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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恨嫁-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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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已经闯到了门外面,夫家姓姜,应该是章得之他们家沾亲带故的吧。

慧润被那姜夫人的丫头推了一下,还在恼,道:“奴婢也不知,咱们初来乍到的,一没有拜帖,二不等通禀,哪个知道她是哪家的夫人。”

陈佳云气的脸涨红,她的丫头春香忍不下去道:“也不知是谁无礼,你到了我家来住,不来拜见我们夫人,我们夫人大度不和你们计较,亲自上门来看你们,你们还摆谱!笑死个人了。惹恼了我们夫人,今日就让你们搬出去。”

徐昭星听的一愣,心想,这姜夫人难不成是章得之的娘?对于章得之的家庭情况,她了解的不多,毕竟他们从不是寻问家有几口人的和谐关系。

若当真是他娘,那就是她不对了,虽说她的心里还存着气,但也不能在长辈的面前无礼。

又一想,不对啊,慧润也并不是不长眼睛的丫头。

就是这时,徐昭星听见了姜高良的声音:“婶娘,你怎么来了?”

——

陈佳云终于被让进了屋,心仍旧是塞塞的。不仅仅因为被拦,也不仅仅因为亲儿子叫她“婶娘”,还因着眼前这位徐大家。

这“徐大家”的称呼还是她亲儿子介绍的。

她的问题是:“也不知这位是哪家的夫人?我想着应当尽些地主之宜,便过来瞧瞧。要是打扰到夫人,还请见谅。”

她亲儿子便抢着道:“婶娘,这是徐大家。”

她一个不识字的普通妇人也知道,但凡是能称的上“大家”的女人,都是不普通的。

她的前夫,为何将这样的女人带回家,她也不知道。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想着要上门瞧。

她也是昨日才知,一院墙之隔的长房要来人住了。

她的夫君,让她差人收拾院子,她还以为是章得之要回来了,问了她夫君一句:“这不逢年过节的,大表哥怎地这会回来住了?”

她夫君道:“不是兄长要回来,是兄长叫明知送了人回来。”

“什么人?”

“女人。”

“什么女人?”

“就是女人呗!”

像长安那种繁华的地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陈佳云还冷笑了一句,“想不到谪仙一样的大表哥,也能被狐媚子给迷住。”

她夫君还劝解了她一句:“佳云,我知道你一见兄长就心里不舒服,可兄长也不容易。咱们两个关起门来过日子,谁也不知道兄长在外头受了什么样的苦楚。若那女人当真是兄长的女人,合得来你们就多相处,若合不来,那就少打交道。总归,我们也不会经常在一处。想来,兄长将她送回来,也是权宜之计。”

想当初娶她是权宜之计,如今将女人送回来也是权宜之计,他们姜家做什么事情,都是权宜之计。

这句话,陈佳云也不过是在心里说说罢了。

如今她过的也不是不好,只不过一想起当初的窝心事情,还是忍不住为自己不平。

她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狐媚子迷住了他!

乍一看,还真是狐媚子的脸,一副娇滴滴的模样,若撒起娇来,男人的骨头都得酥掉吧!

偏偏听她亲儿子的口气,那女人身份还不低。

这无疑打击了她的自信心。

实际上,她是自卑的。

她宁愿迷住章得之的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她才好出一口气。

第一次的交锋,并没有谈多久。

她亲儿子,好像生怕她会受刺激,亲自将她送了回来。

她留他吃饭,他却急冲冲地回去。

春香道:“夫人,你有没有发现大公子对那家的姑娘……”

“怎么了?”陈佳云只顾得上看了徐大家,还真没顾得上瞧她女儿。

春香不确定地道:“我瞧着两个人,好像,眉来眼去。”

陈佳云一惊,心想,若老子看上了母亲,儿子看上的女儿,这算是什么事情?

她脸色一变,□□香出去打听。

丫头自有丫头的打听门路。

姜家的长房和次院,也就是隔了一道墙。

长房的地界大,一共有三处院子。

来的客住的就是正屋,最大的院子。

大公子为了避嫌,搬到了外院的书房。

来的客带来的人不多,陈佳云刚好弄了几个小丫头进去打下手。

尽管如此,连着好几天,春香仍旧一无所获。

就连那徐大家究竟是哪家的夫人都不知,只知道原夫家姓蒋。

内院里翻不出真相,春香便把目光挪到了外院。

可跟着大公子的小厮是个天生的哑巴,其余的人看起来都凶神恶煞。

好容易和一个叫陈鹿的搭上了话,那人却道:“你和我睡一觉,我就告诉你。”

春香吓的拔腿就跑。

陈鹿又不是个脑袋拎不清的,被摔了一下,还更清醒。

他们跟的是章先生,章先生要保的人是徐大家。

徐大家又是个厉害的,他只要还想跟着章先生打天下,他就得老老实实地听话。

他吓走了春香,预备将事情报给徐大家。

他是个粗人,也不懂得避不避嫌,反正先生的儿子也在,他一五一十地一讲。

他没看出来先生儿子的表情很尴尬。

姜高良是真的觉得尴尬,他不知道他的母亲是出于什么心理在打听这些事情。

待陈鹿走了之后,他红着脸道:“夫人可还记得,学生以前和夫人讲过,父亲和母亲和离的事情?”

徐昭星点了点头。

他看了看蒋瑶笙,若是他自己不说,迟早有一天他父亲也会说的。不知道到时蒋三姑娘会不会埋怨他,对她有所隐瞒。

若事情发展成那样,倒不如他现在自己告诉她们。

他艰难地道:“不瞒夫人说,我母亲改嫁给了我亲叔叔。”

也就是说,他的婶娘,其实就是他亲娘。

啧啧,这狗血的关系啊!

徐昭星震惊了,缓了半晌,才打着哈哈道:“你长得与你母亲也不太像。”

她自己说完,忽地愣了一下。

若她没记错的话,姜高良的妈是个单眼皮美女。

好巧的是,章得之也是个单眼皮。

更巧的是,姜高良…他、可是、双眼皮、哦。

还是很双很双的双眼皮。

这就扯到遗传学的问题上了。

双眼皮由A基因控制,单眼皮由a基因控制,而且A是显性基因、a是隐性基因。如果一对夫妇为单眼皮,基因分别为aa、aa,其子女的基因也为aa,也就是说,也应该是个单眼皮。

当然,单眼皮的父母也能生出双眼皮的孩子,但基本概率不高,不排除隔代遗传和基因突变的情况。

那么,姜家这一档子破事儿,到底是隔代遗传,还是基因突变,亦或是想要生活过得去,就得头上带点绿呢?

徐昭星觉得自己的心地很不好,她好像在把事情往坏了想。

又一想,万一真是章得之的头上长了绿毛!

这人生就是这样,一个人在这个地方使了点儿坏,老天爷看不过眼,总得在另一个地方找补回来。

噢,徐昭星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许幸灾乐祸,不许幸灾乐祸,不许幸灾乐祸。

重要的事情说了三遍。

幸灾乐祸,真不好。

——

这一厢,姜高良和徐氏母女坦白完,便去了次院,去见他亲娘。

他去的时候,正赶上他母亲的小儿子在她的怀里撒娇。

其实姜高钰今年也不小了,快十岁的小子,还能赖在娘亲的怀里,只能说他命很好。

姜高良的眼神暗了一下,叫了句:“婶娘。”

陈佳云点了点头,让他坐到一旁,捏了捏姜高钰的脸道:“你不是说要等你大哥回来了,将你新的画作拿给他瞧!”

姜高钰像才想起来道:“是啊,娘要不说我都忘了。”

又对姜高良道:“大哥,且别慌着走,我马上就来。”

说罢,风风火火地跑出去了。

陈佳云这才道:“孩儿,过来让娘好好瞧一瞧。”

姜高良僵了一下,没有动。

他知道,即使他过去了,他们也没有多少话好讲。无非是“孩儿你瘦了”,可这句话她年年都讲。

不像蒋三姑娘和夫人,两个人不管说什么,都是眉开眼笑。

而他娘,不管和他说什么,都是没有多少表情的。

陈佳云见他不动,尴尬地道:“孩子大了,都不和娘亲了。”

姜高良低了头道:“婶娘,我来就是想说一下徐大家的事情。不知叔父是怎么和婶娘说的,许是那天婶娘没有看到,我爹随身不离的青玉符,如今就在徐大家那里。外院的那些人也是爹给的,我劝婶娘什么都别做,万一闹出了什么事情,最难做的就是叔父了。”

“你这无情的样子也不知是随了谁?你可知你现在是跟谁说话?”

陈佳云要气疯了,那青玉符居然在那个女人的手上,还有她自己的儿子,一口一个“婶娘”,不是说好了没人的时候可以叫她“娘”嘛。

她气的扔了手边的茶碗。

那茶碗“啪”的一声,就在姜高良的脚边裂开了,滚烫的茶水溅了些在他的脚上,他忍不住皱了眉,随即就站了起来,告辞道:“婶娘,我该说的已经说过,还请婶娘自个儿掂量掂量。”

姜高良起先真没觉得有多疼,可一出了那屋,竟觉得脚背上疼痛难耐。

他一瘸一拐地回了长房,正瞧见蒋三姑娘在书房门外等他。

她近来一直缠着他,让他教她射箭和剑法。

缠着他时,还义正言辞地道:“你可别想歪了,我是真想学剑法才求你的。你也瞧见了,我的体质不太好,老是拖累我娘。若我也能像我娘那般强大了,你们谁都难为不了她。”

让蒋瑶笙耿耿于怀的事情,她是真不准备让它再发生了。

圣上已经驾崩了,眼看着天下真的就要大乱了。什么情啊爱呀,能有保全了自己和她娘重要?

再说了,当真若想和姜高良在一起,她也不能是一个弱娇娘。

大老远,蒋瑶笙就瞧出了他走路不对劲,等到了跟前,便问他:“你脚怎么了?”

姜高良道:“没事。”

他越说没事,她就越不放心呢!

跟着他进了书房,一把把他推到了榻上坐好,还伸手就去脱他的鞋。

她瞅的很准,去脱的便是他烫疼的右脚。姜高良急道:“你干什么?”

蒋瑶笙头也不抬就说:“看看你的脚。”

“不行。”姜高良使劲把脚往里缩。

什么样的娘就带出了什么样的女儿。

蒋瑶笙急了:“都说男人的头,女人的脚摸不得。我只是要看看你的脚,又不是要摸你的头,你难不成是个女人!”

趁着姜高良一愣神的功夫,她快速地脱掉了他的鞋袜,一瞧,抽了口气。

“你这是让滚水烫了?怎么这么不小心!都烫伤了,幸好烫伤的地方不大。你这儿有没有烫伤膏?不过,刚好在脚背上,你这几日都不能穿鞋了。”

蒋三姑娘叽叽喳喳的,像小鸟不停地叫。

姜高良的心里一动,道:“我娘她……我还以为,你知道了我娘的事情,会……”

“会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姜高良说不出来。

蒋瑶笙又道:“我娘说了,你娘她就是和离了又改嫁,刚好改嫁给你叔叔。这就好比我瞧上了你,一开始也不知道你竟是废王之后。瞧上了,就是瞧上了,那还管得了人是谁呀!不过瞧上了也仅仅是瞧上了,这又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我也不会因为瞧上你,就轻贱了自己。”

“瑶笙,我……”

蒋瑶笙坦然道:“你什么都不用讲。我娘还说了,我只是现在瞧上了你,谁知道几年后会不会瞧上别人呢!你爹他对你的亲事有考量,我娘对我的亲事也有考量。我娘说了,我的夫君,一辈子只能对我一个人好,从一而终,不娶娇妾也没有通房。若能与这样的男人相守一生,给个后位都不换。所以,你也别多想,我没想着非你不嫁。你若不好,我照样不要。”

这话还真是徐昭星说的,意在开解蒋瑶笙。

只是没想到,她女儿一字不差,说给姜高良听了。

姜高良啊,她起初就以为他是个乖巧的学生,来了姜家才知道,那孩子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姜家的地是真多啊!姜家两兄弟分工明确,大的专注谋反,小的专注挣钱买地。

据说,连着十来个村子里的地,如今都是姜舍之的。

瞧瞧这名字起的,得之,舍之。

姜舍之可不是舍掉了万贯家财,一应供给了长房。

于是,姜高良这个长房独子,有点儿过于实诚的独子,可不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地主家的傻儿子不是不好,徐昭星就是觉得蒋瑶笙要真嫁给了他,婆婆有点难缠罢了。

这婆媳关系真不好处,把婶娘当亲婆婆不行,当假婆婆也不行,隔着个房再指手划脚的,有够烦的了。

真不是徐昭星杞人忧天,像那日陈佳云的丫头都敢说赶她们出去的话,可见平日里那陈佳云也是个不太明白事的。

本来啊,别说没有弟媳妇管大伯家事的道理,都已经合离了,时不时插上一脚,叫谁都膈应。

幸好章得之没有续娶,要不然还真得鸡飞狗跳。

当然,现在操心这个还有点早。

徐昭星也就是闲的时候,会在心里吐槽几句。

关键就在于,她每日都很闲。

闲的都有心和厨娘置气。

徐昭星的厨娘就没带来,如今用的这个自然是陈佳云给找的。

估计是没把她当正经主子对待,做的饭不好吃还不算,她早饭想吃个汤面,一端上来,还是面糊糊汤。

早上是面糊糊汤,配咸的齁死人的小菜。

中午是黑不溜秋的窝窝,配咸的齁死人的咸汤。

晚上和早上一个样。

徐昭星忍了几天,叫来了厨娘,问她:“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厨娘道:“回夫人,我以前在浆洗房里洗衣裳。”

徐昭星忍不住翻了白眼,叫慧润把人给送回去了。

还是从哪儿来的就送回到哪里去了,又叫了慧圆去附近的村上打听打听,有谁家的女人愿意来做厨娘,月银开出了四两。

这简直就是高薪诚聘。

寻常的人家种一年的地,即使碰上好的年景,一年的结余也不一定有四两。

慧圆才将消息放了出去,来应征厨娘的人,便从门口排到了村子里。

这是每家派了一个女人过来的节奏。

徐昭星让慧圆谨慎选择,有了前几天的噩梦,她就是不说,慧圆也会那样干的。

她让所有来应征厨娘的人回家做个拿手菜,拿过来让她品尝。

一时间,村子里炊烟四起,明明还不到做饭的光景。

闹的如此之大,陈佳云想装不知都不行。

姜舍之自然也知道了,跑到后院同她道:“夫人,我不是说了,虽不明她的身份,但咱们为了兄长,也不能怠慢了她。”

陈佳云心里恨的不行,面上委屈道:“是我疏忽了。”

第二日,也就是厨娘的最后评选日,陈佳云又越过了围墙,上了门。她专捡了这一日上门,就是想恶心恶心徐昭星。

姜家与蒋家的不同便是这个了,姜家是没有分家,却两个大门进两个大门出。

陈佳云快呕死了,她在大门外便被拦住。

看门的活,徐昭星交给了蒋陆,可想而知,是怎么个油盐不进说不通。

蒋陆才不管来的人是谁的夫人,叫了跑腿的小厮去里头报信。

陈佳云足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等来了慧润来相迎。

慧润道:“姜夫人怠慢了,快往里头请。”

陈佳云一进了大门,看见的竟是自己的亲儿子坐在围栏上,教那个蒋姑娘练剑。

他和她的女儿、他的妹妹生疏的不行,却在别人的女儿面前献殷勤。

她告诫着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

可当她见了那徐大家,表明了来意。

徐大家居然想也没想就道:“不用,厨娘我已经找好了,无需再劳烦姜夫人。至于你说的什么家规,一我觉得与我没什么关系,二若当真如你说的不行,你让章得之亲自来和我说,旁的人怎么说,我不会听。”

陈佳云拍了桌子,喝问了一句:“在姜家,你算什么?”

徐昭星最烦的就是别人想方设法地拿捏她,遇见这样的事情,她就没有服气过。

她冷笑了一声道:“哦,我是这家的男人拐回来的女人。姜二夫人若有什么异议,问你的大伯去。”

☆、第五十二章

一个“拐”字,让陈佳云很是神伤。

她倒是想骂一声“无耻”,可被拐的要是无耻了,那拐人的得无耻到什么人神共愤的地步。

陈佳云愣了片刻,道:“你若不想来,难不成谁还能绑了你来。说什么拐不拐,骗谁吗?”

徐昭星又不是求着陈佳云相信,她就是不想和陈佳云“玩”而已。

认真说起来,她就不爱和这些弱不经风的女人玩耍,如洪氏、余氏,又如陈佳云。

她们的战斗力,啧啧,怎么形容好呢,说话拐弯抹角,连问候别人母亲都不会,她生怕自己的说话声音大点,都能吓死她们。

真的,像她这种粗鲁、野蛮的暴力女,一次手撕她们一整排都不是事。

关键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手撕她们,她也没有一点儿的成就感。

再说了,陈佳云和洪氏、余氏又不一样,她和陈佳云之间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

打个比方,她就是误入了狮子领地的老鹰。

她就是歇歇脚,母狮子不来咬她,她也会飞走的。

她有些弄不懂陈佳云,何必弄的自己一嘴的毛,还要被扑一身泥。

要知道,若真惹恼了老鹰,鹰还会啄瞎了母狮子的眼睛。

难不成,还真是应了那句“你若不举,便是晴天”。可她也该找章得之的麻烦去。

“夫人,我在此只是借住,夫人给我方便,就是给己方便,夫人那么忙,就无需过问我这里的事情。”

徐昭星说的是实话。

可实话不好听。

陈佳云觉得这人蛮不讲理,红着眼眶,甩着袖子,跑了出去。

留下徐昭星和慧润,面面相觑。

事情闹的挺大,好像姜家的仆从人人都知道她们夫人被人气的又跑又哭。

弄的徐昭星见到了姜高良,怪尴尬的。

毕竟弄哭了人家亲娘,还不好解释。

她觉得她明明什么都没干。

姜高良也觉不好意思,将蒋瑶笙送回了后院,转身又去了一趟次院。

他才进门,便听说他亲娘卧床不起,儿女跪了一地,还惊动了他叔父。

姜高良急匆匆赶去,正撞见叔父从内里退了出来。

姜高良行礼。

姜舍之将他拉倒了一旁,悄声问询:“明知啊,你一五一十地说给叔父听,那位徐大家究竟是什么来头?”

姜高良道:“叔父,徐大家是宣平侯府的二夫人,早年丧夫,先是开放了府中的藏书房供太学生借阅,后又将全部书册捐给了太学。是以,太学生们才尊她一声‘徐大家’,这个叔父不是已知情。”

姜舍之摆了摆手:“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想问,她与你父亲……”

“父亲的事情,怎么能是我这做儿子的过问的。我只知徐大家不仅有德,而且大义,莫说是普通女子了,就是男子也与她不可相比拟。她行事虽有时不合规矩,但一向守理。我上次来,与婶娘说过,爹将一切事情都想在了前头,婶娘无需多问那边的事情。想来,婶娘是会错了意。婶娘只当我是胳膊肘朝外拐,向着外人。实际,我是在为她着想。徐大家是我爹的什么人,我不清,但我知道徐大家的本事,是我爹都敬佩的。婶娘…她何苦要跟自己过不去。”

姜舍之叹了口气,“这女人啊,你也知道,哪有不心思狭窄的。事已至此,你先回去。往后那边的事情,我会看着办。”

哪里还用得着他看着办,不过是一个时辰之后,快马便至。

这家能主事的人,终于回来了。

章得之快马加鞭,赶了两日两夜的路,不曾停歇。

才到了门前,陈马便迎上来道:“先生,你可算回来了。”

章得之问:“怎么,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匆匆忙忙赶回来,怕的就是这个。

这话不好说,又不能说是两女人掐架了,一个战斗力渣的被气的起不来床。另一个厉害的,跟没事儿人似的。

毕竟,后院的闲话,可不是他们这些大老粗能说的。

说也说不清,陈马干脆指了指后院,又指了指次院。

章得之思了片刻,一掀衣摆,跳下了马,直接去了次院。

姜舍之已有三年没见兄长,陡一见,忍不住热泪盈眶。

章得之对这个弟弟说不出是什么感情,上一世他和陈佳云偷情,是自己撞破了之后,才办的和离。

这一世,之前的事情他记得不清,想来与上一世也不会有多大的区别。

上一世,他到死才原谅了弟弟和陈佳云。

如今想想,与生死相比,那些个并不曾将他放在心上的人,他也不曾放在心上的,还是放手,各不相欠的好。譬如,陈佳云。

而他这弟弟,也就做过那一件叫他难堪的事情。

上一世赴死,还是兄弟两人在一起。

章得之难得有了点笑意:“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这么大的人了,难不成等你做了爷爷,见我一次也得落一次泪?”

姜舍之用袖子抹了抹眼睛,道:“看兄长说的,等我做了爷爷,这世道肯定已好,到那时,咱们两个就住在一起,天天见面,烦都烦死了,弟弟我才没那个闲情掉眼泪。”

说起这世道,两兄弟一起叹了气。

姜舍之是因为当今圣上的驾崩,不晓得往后又成了什么样子,而心生迷茫。

章得之却是因着知道的稍微多一点,而叹息。

章得之特地和姜舍之说了修建坞堡事宜。

他取出了事先画好的草图,草图之上的坞堡,四周环以深沟高墙,内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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