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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恨嫁-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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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高良的心里还是存了些歉意的,不止有对蒋三姑娘的,还有对夫人的。

没有人能够选择出生,若能选的话,他也想做姜高钰,做个可以在娘的怀里撒娇的娇儿郎。

——

水灾刚过,还没有一月,官衙的施粥棚便关闭了。

药铺的施粥棚一下子压力增大,不仅米量药量在增多,就连人手也不够。

章得之又叫了些人手过来帮忙,就连他自己也常在城里,不再往下走动。

蒋肆忙活了半月,终于找到了一个北边的大药商。

徐昭星一听说是打北边来的,便问了:“会不会是樊星汉的人?”

蒋肆道:“那位爷姓马,约好了明日去望江楼见面。小的也没说掌柜的是谁,夫人要不放心,让章先生去见一见他。”

徐昭星也没什么好不放心的,就是一听说是打北边来的,下意识就想到了樊星汉,毕竟他也是做药材生意的。

到了第二日,徐昭星没去施粥,换了身男装,让陈鹿和蒋肆陪着,三个人骑了三匹马往望江楼走。

说起来,她和陈鹿算是不打不相识,她揍了陈鹿一顿,陈鹿居然变得格外的听话,用起来也就格外的顺手了。

那个马爷是个膀大腰圆的中年人,听他说话的口音也不像是长安人。

马爷看起来是个实在人,将一应药材的报价一一列在了清单上。

药价,蒋肆对比了几家,确实是他的最公道。

徐昭星和马爷寒暄过后,要了整整一桌子的肉菜,招待他。

那马爷还颇为心疼地道:“徐爷无需客气,今年的年景不好,咱们都不容易。我这人吧,反正咱们以后是常来常往,我是个什么人徐爷往后一定能知道。”

菜没有动几口,银子还是马爷出的,徐昭星不肯,他就一拍桌子急得脸红脖子粗。

好吧好吧,只要他高兴就好。

而后两个人约定了,一手交银一手交药,马爷便匆匆告辞了。临走前还道,十日后回转。

剩下的菜,徐昭星拣没吃过的打了包。

即使章得之、蒋瑶笙他们挑剔,也能给慧润她们打打牙祭。

自打进了城,她们可是一顿肉都没有吃过。

回了药铺之后,章得之就和她商量起施粥的事情。

药粥自昨日起就换成了白粥,章得之的意思是每天布施三个时辰,改成一个时辰。

道理不用他说,她也懂。

且不说灾民有多少,不是他们一家能管过来的。

单只说,人都有个惰性,有现成的白粥吃,便不想着生计。

徐昭星同意了。

章得之又让她回乡,这就不行了。

药铺虽小,也是她的地界儿。她才不要,再去姜家看别人的脸。

章得之就猜她是放出去的鸟难飞回来,道:“我让你回去又没有说让你回姜家,坞堡的基础已经建好,我想让你去坞堡,一个看着剩下的该怎么建,另一个帮我…瞧瞧那些人都能干什么。”

“哪些人?多少人?”徐昭星问问题,每一次都能问到点子上。

章得之原也没有准备瞒她,道:“有原本就跟着姜家的人,也有这一次水灾新编进来的……一共千余人。”

“你养了一千个人……”你好土豪啊!

像古代有多少人是以战养兵的,此时并没有起事,章得之还要夹着尾巴做人,养一千人用的可是实打实的自己的银子。

章得之知道她在惊讶什么,又道:“姜家银子不多,大都换成了粮草。”

徐昭星想了一下,才回他:“我考虑一下。”那一千人都是他的,她去了还不等于被一千人看了起来。

“你不是要做军师,这一千人都归你。”

“我凭什么调动他们?”

“你头上的……”

章得之点了点她头上的青玉符,“还需要考虑吗?”

徐昭星忍住了乍舌,“我要和瑶笙商议一下。”

确实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可等到真的要当反贼并且迈出这第一脚,徐昭星还是会忍不住慌张。要知道上一辈子,她可连红灯都没有闯过。循规蹈矩地过了二十几年,看来上一辈子的叛逆全都攒了起来,放到了这一辈子。

还有药铺这里,她也不能不管不问,至少得等马爷的药材运到。

章得之似乎也不急这半月的功夫,说好了什么时候去,就这么一言为定了。

徐昭星心想着或许往后都没有闲日子过了,这几日便偷了懒,万事不管都交给了章得之,她要把今年明年后年的年假一次性使用光。

趁章得之得闲的时候,徐昭星又问起了待遇问题。

可不是得把丑话说在前头,她都准备贡献出全部的家当,就只差卖身来给他卖命了,当然得先问清楚事成了之后,她能享受什么待遇。

做官什么的她也不指望,他要是愿意推行全民教育的话,她倒是愿意做个教育部长。

要实在不行,就封她个什么夫人当当,给块儿封地,让她当个米虫,逍遥到老。

徐昭星问的很不婉转,趴在桌沿上,问道:“喂,你说要是事成了,你准备怎么感谢我?”

章得之才将翻开一封密报,忍不住抬了眼皮道:“你想让我怎么感谢你?让你当皇后好不好?”

徐昭星撇了嘴道:“你想得到挺美的,你是准备让我为你卖命一辈子?”

“做皇后怎么是卖命?难道不是荣宠?”

“怎么不是卖命了?还荣宠,这荣宠不要也罢。想想,得给你管着皇宫,管着你那以群计算的小老婆,还得管着小老婆生的子女。你不知道有女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章得之笑出了声音,被气的。

却听徐昭星又道:“啊,还得哄你高兴,你万一哪天不高兴了还要废后。当皇后,我是有多想不开呀!”

想娶她,他是有多想不开啊!

这个问题现在没法讨论,章得之拍了拍她的胳膊,不无宠溺地道:“一边玩儿去,我还要看密报。”

徐昭星却不准备就此结束,坐直了身子,絮絮叨叨:“你说我一个女人吧,要是入朝为官,那些个男人肯定受不了。我想了,你要是想扩大太学,我倒是可以帮忙。太学扩大,可以让每个人都能识字明理,还可以为朝廷挑选许许多多的优秀年轻人,往后做官的就不能靠裙带关系,国家才能更好的良性发展,还可以扼制世家的势力。当然,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成的。你动了谁的利益,谁就会跟你急,这中间就得有博弈。要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封我个什么夫人当当,给我一块富饶的封地,再给我个三几块免死金牌,我就知足了。”

章得之耐着性子听她讲完,发现她除了会气他,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这回是真心笑了,打趣:“你倒是很好满足!”

“那是,知足常乐。”

“是不是我按照你心里想的来治理东颜,你就能留在我的身边与我共担重任?”章得之忽然很严肃地问道。

既然情爱不可靠,那么理想呢,可靠吗?

徐昭星愣了一下,真的很是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她问自己想不想打造出一个理想的国度?

没准儿,他们两个,一个可以当主席,一个可以当总理。

要放在上一辈子,让她当学校校长都是没有想过的事情。

重要的不是权力,而是实现理想的满足感,还有统治欲。

光想一想,就会激情燃烧。

要当米虫,还是创造理想国度,这根本就是无需选择的好吗?

章得之就知道她一定会动心,偏又激了她一把:“你若不愿意就算了。”

徐昭星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急道:“你容我再想想。”

她的脑子现在混乱急了,她在想,若真有那么一天的话,她是先推行全民教育,还是推行科举制度,或者是像隋炀帝那样,先挖一条大运河。不行不行,步子太大是会扯到蛋的。要知道,隋炀帝基本就是因为那条运河,才完蛋的。

一时是想不好的,她索性抓了他的手道:“你要是依我,你知道我的脑子里都装了什么吗?”那可是飞机大|炮原子|弹,哪一个都是比火|药还恐怖的玩意啊!

章得之低头看了她的手,这才抬头,藏了笑道:“我连火|药都不怕,你说我还怕你什么?”

“哇,章得之就你的开明程度,不做皇帝真的是亏大了。”徐昭星稍显激动,将他的手拍的啪啪作响。

章得之没躲,只是低了头浅笑。

看病开处方,还得对症下药。

不管用什么法子,都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要将她套牢。

外头的慧润悄声和慧圆道:“你还说先生的脾气不好,听听。”

慧圆白了她一眼,没有说“那是夫人,你敢在他的面前造次一下试试”。

或者无需造次,她们只要敢背叛夫人,即使夫人能饶过她们,先生也不会罢休的。

先生有多厉害,可是陈鹿亲口告诉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又挂了,卡挂哒。

☆、第六十章

这男人和女人的事儿就是邪乎。

先前陈鹿调戏慧圆,慧圆是恼过他一阵儿的。

后来因为布施总在一处,倒是对他另眼相看起来。

若让徐昭星总结她俩的故事,两句话就成了。

你为什么耍流氓?

我只跟你耍流氓。

好吧,你们开心就好。

徐昭星也不是没有看过她俩眉来眼去,不过装眼瞎罢了。

这世上会明确地告诉你,这个人不能嫁/娶的,可能只有你的父母。

徐昭星都已经做娘了,却仍旧不会明确地告诉蒋瑶笙谁不能嫁。

因为她知道,若一味的反对,只能带来更反叛的效果。

她没有说过姜高良不能嫁,只不过告诉蒋瑶笙,若嫁给了姜高良会遇见什么事情。她保持着理智,顺带也让蒋瑶笙变的理智,若最终蒋瑶笙还是要嫁给他,只能说那就是姻缘了。

对女儿,她只说客观的事实,对丫头也是。

陈鹿跟着章得之起事,只要不死,建功立业那是肯定的。

身份一定会有,但人品还有待继续考证。

凡事都急不来,尤其是姻缘。

马爷的药材确实是十日后到的陈留,一应药材的数量和质量都很好,唯缺了最重要的一样硝石。

马爷陪着不是道:“徐兄弟啊,我那运硝石的马车坏在了城外,你带着人同我一道去城外验货,你验完了货给我银子,我这就得赶回家。不瞒兄弟说,家有老母八十八,我临出门之际便病了,为了不耽搁兄弟的货,我是硬着头皮走了这一遭,这还得赶紧回去,说不得就是见老母最后一面呢!”

徐昭星也就是才一迟疑。

马爷又道:“徐爷啊,徐兄弟,谁没事会拿自己的母亲说谎话!”

徐昭星不是不信他,就是在想着让谁跟着去。

如今正是布施的时间,所有人都在忙,想来想去,唯有帮着慧圆搬药材的陈鹿了。

徐昭星让陈鹿去套马,还玩笑一样道:“马爷是不是要抢劫我啊?”

马爷急道:“我现在抢你,还不如空手套你的银子,所有的药材都拉过来了,就剩一样硝石,我划不着。”

本来就是玩笑,当然是哈哈一笑就过去了。

不曾想,他打的不是抢劫的念头,而是绑架。

大老远确实看见了四辆马车,有一辆已经彻底散架。

还有十余个脚夫打扮的男人,有几个就蹲在路旁,另有几个在修理着散架的马车。

这里已是陈留外十里,因着烈日,官道上并没有什么人来往。

徐昭星和马爷一块儿下了马,还吩咐了陈鹿下来验货。

她自己便转到了一车硝石旁,这些硝石都是用缸储存的,她掀了缸盖,闻见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这味道和硝石的味道并不一样,徐昭星警惕,这时警惕,已经有些晚了。

她转了身,面向陈鹿,转身之时,她已经发现了,她的手脚麻痹。

她想让陈鹿跑,那个“跑”字还没有喊出,她便看见一个男人拿着明晃晃的刀对准了陈鹿的后背。

这是她昏迷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景象。

“别杀……”

徐昭星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缚住手脚,虽然也被蒙住了眼,但摇摇晃晃的,她知道应该是在一辆马车之上。

她真不想说那句“不是我大意了,是敌人太狡猾”,自己犯的错误,总不能怪别人太聪明。

她和章得之一个想法,不管是樊星汉还是蒋恩,要想让她回去,都会走正规渠道。即使是抢,也是带着人马明着抢。

倒是没想到,会来这一招。

她旁边的人明明见她动了几下,紧接着便绷直了身体,竟不说话,便道:“别想着逃跑,我会十二个时辰盯着你不放。”

说话的是个男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听过。

她又动了几下,才道:“我没想着逃跑,我就是在想,你们会不会给我吃东西?”

“你饿了?”

“饿了,想吃臊子面。”

“没有,只有大饼。”

说着,一个硬邦邦的饼便递到了她的嘴边。

她撇了脸道:“唉,吃不惯,我还是饿着吧。”

她这个俘虏能是什么待遇,完全取决于俘虏她的人俘虏她的目的。

若是蒋恩,估计才懒得管她死活。

若是樊星汉……还不如蒋恩呢!

若樊星汉给的是深情,她无非是心生歉意。

可他给的不伦不类,不要还不行,她只觉得怪。

反正,说不吃,就不吃。

徐昭星自醒来,已经拒绝吃东西了六次,后来便有人端了碗面到她的跟前。

不是她要的哨子面,就是挺普通的一碗素面。

徐昭星吃了两口,觉得自己饿了太久,不易吃太饱,便停了口。

那人似乎有些气急败坏,“荒郊野外,只能做出来这样的。再等一日到了地方,自然有你吃的。”

徐昭星没力气和他说废话,在心里盘算着再等一日就能到的地方,究竟是什么地方?

难不成是洛阳?

心里略微有了谱,也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再给她送来的大饼,她也大口地吃。

起先她还以为是要送她去长安,若是去洛阳的话……吃饱了好跑路啊!

徐昭星提心吊胆了这么久,心才将放了下来,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有多久,等到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马车是静止的,还听见了外头人说话。

“这一路上……安稳吗?”

问话的人故意停顿了一下,估计那个停顿指的就是她。

“还行,除了不怎么愿意吃东西,并没有生其他的事情。”

谈话到此结束了,紧接着马车又晃动起来,但很快,就停下。

有人掀了车帷,同她说话:“夫人,奴婢解开了您的手脚,扶您下车。”

“慧珠?”徐昭星问完,自己先笑了。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别说是因为她漂亮,她可不吃那一套。

慧珠果如自己所说,解开了缚着她的绳子,还解开了罩在她眼睛上的布条,搀扶着她下了马车。

她可能有三天左右都没有下过马车了,腿脚那叫一个不利索。

慧珠道:“夫人,要不要让软轿来抬?”

“算了,我站一站就好。”

也不知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就算问了慧珠也不会告诉她。

此处应该是前院和后院的连接之处,多看几眼,看清了地势好逃。

慧珠直接蹲在了她的跟前道:“那奴婢背夫人!”

徐昭星不肯。

慧珠又道:“夫人就死了要逃的心思吧,奴婢既然能在这里解开夫人的眼罩,自然是樊爷吩咐过的。樊爷说了,只要进了这个院子,夫人就是插翅也难逃。”

逞的可不是一时之快。

徐昭星活动了活动腿脚,从慧珠的头上跳了过去,心道,那就试一试吧。

好吃好喝的供着。

徐昭星除了不愿意见到慧珠以外,适应的很好。

不过,给她的饭菜里都下了药,就是那种吃了会没力气的药。

这就叫她头疼了,吃呢没力气,不吃呢还是没力气。

她忍了两日,砸了所有的饭菜。

听说,人不吃不喝,3天后就会出现幻觉,精神中枢系统出现混乱。5天后,会出现晕厥,出现生命体征减弱。七天之后,就可能死亡。

那就赌一把,那什么药的药效到不了七日。

要是它药效比七日长,那她就自认倒霉好了。

这仿佛又回到了她刚穿来的日子,有些惶恐,还有些迷茫,更多的是烦躁。

徐昭星躺在床上,有时会想,也不知蒋瑶笙又哭了没有,肯定又哭了,哭着要娘。有时又想,也不知道章得之现在在干什么。

脑子里想的事情多了,心反而能平静下来。

她饿了两日,到第三日,来送水的丫头变成了另外一个丫头,想来是慧珠不想再触霉头。

那丫头自己道:“夫人,奴婢叫小妆。夫人您就是不吃饭,也要喝口水才行呀。”

徐昭星嫌她呱噪,索性闭上了眼睛。

她又道:“夫人,厨上做了您爱吃的臊子面。奴婢偷偷告诉夫人,晚间,爷就要回来了。”

这话说的奇怪,若是慧珠一定不会这么说。

徐昭星下意识睁开了眼睛,便瞧见那丫头笑着对她眨了眼道:“爷要回来的事情,夫人一定要装着不知,奴婢可是偷听来的。”

那丫头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笑起来的样子很喜气。

她晃动着双髻,她耳朵上的耳环也跟着一摇一摆。

徐昭星看清了她的耳环,怔了一怔。

“你叫小……”

“妆!”她又笑道:“夫人,喝口水好不好?若夫人不喝,奴婢下回就不能来了。”

徐昭星撑着手臂坐了起来,接了水碗道:“以后你伺候我,我不能看见慧珠,看见她,我一口水都喝不下。”

徐昭星做的绝,任慧珠怎么求,都不再让她进屋。

到了晚间,她正坐在窗前,听见窗外有人说话,推了窗户去看,正看见慧珠跪在一身白衣的樊星汉跟前儿,嘤嘤哭泣着。

她只瞧了一眼,便重新坐了下来。

慧珠低声道:“奴婢说了二爷还不相信,现在的二夫人根本就不似从前,心硬起来就和那顽石一个样,也不知被人灌了什么迷|魂汤。”

樊星汉扭头看向了窗边,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里头的徐昭星正低了头,叫人摸不透她的心思。

她抬了头,和他遥遥对视一眼,满眼的鄙夷之光。

上一世里,他记得也这样看过她。

那时,她的眼睛里有的是情有的是怨。

樊星汉摆了摆手,让慧珠起身。

他掀了衣摆,上了台阶。一低头进屋的时候,她仿似不知道。

樊星汉道:“我知道你恼慧珠,那便让她在外伺候,不让她进屋就行了,何苦不吃不喝,饿坏了自己的身子。”

徐昭星不想和他说那些虚头巴脑的废话,直接问:“你为何要绑我来此?”

“我觉得你呆在陈留不好。”

这理论……徐昭星目瞪口呆。

樊星汉绕过了琴台,到了她的身边,“你肯定觉得我凭什么要管你的事情,而我非管不可,自有我的原因。你可知那章得之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就敢在姜家常住。你不想想自己,也要想一想瑶笙,还有远在长安的宣平侯府八十七口人。”

难不成他已经窥透了章得之要谋反?

徐昭星的心里一咯噔,嘴硬道:“我为什么要管宣平侯府里的八十七口人?”

“是,你不喜他们,可你也不该陷他们于不忠。难道你就是为了让蒋家被满门抄斩,才故意和废王之后混在一道?”

樊星汉的眼里透着寒光,她若敢说“是”,他就要拧断了她的脖子,彻底灭了这祸根。

徐昭星还真没想过自己和章得之混在一起,蒋家会被满门抄斩的问题。

思了片刻道:“原本蒋家是不会有事,是你节外生枝,弄来了余良策,让长安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姜家,是你陷蒋家于不义。”

樊星汉哪里会想到她的嘴巴如此之利,恼羞成怒:“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没有我的节外生枝,你干的好事,就不会有人知?”

“肯定啊,我离了蒋家,就没准备以蒋家二夫人的名义过活。我是徐昭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满长安城里,不是你们揪住我不放,谁能知道我是蒋家后院的徐氏?”

“那迟早也会被人识破。”

徐昭星原本想说,到被识破的时候,长安已经在她的控制下了。

可她不傻,谁也不会把自己的野心昭告天下,只道:“是谁说废王之后就一定会谋反的?圣上都没有说什么,你凭什么要给他们扣上一个谋反的罪名?宣平侯府的人在你眼中是人,难道废王之后就该死吗?”

樊星汉冷笑:“看来你在他那里也不过是个玩物。”

玩物?徐昭星火冒三丈,立了起来,想撕烂了他的嘴。

却又听他道:“丰州的粮仓前几日被抢了,丰州那些灾民上了鳞山,自号鳞山军,摆明了要和朝廷对着干。你猜怎么着?”

他顿了一下:“紧接着,那章得之抢了陈留的粮仓,杀了陈留的郡守,以‘清君侧’之名,讨伐赵器。连克下陈留旁边的三座城,正向洛阳逼近。”

这不对,她记得章得之明明说过在他的梦里,是赵器登了基,他才有的起事之名。自她被绑,也不过十几日的光景,怎么生出了这许多的变故?

难不成是为了她,连站在道德最高点上的时机都不要了,她的脸真有这么大?

看她那表情,想来着实不知情。樊星汉便又道:“瞧瞧,这就是说喜欢你爱你的男人。可他要做什么,可是从来不会透露给你,你还傻傻的帮他做事情。”

不管章得之是为了什么,如今已经起事,再无挽回的余地,倒不如想一想怎么才能不费力气,拿下洛阳。

徐昭星已经回了神,一听他的话,半点也不想反驳,道:“我困了,爷连续赶了多日的路,想来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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