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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恨嫁-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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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得之正在她的上头忙和,他怔了一下,便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了。

他笑的不行,“你要是心疼我,今天,你就在上头。”

说着,还托了她起来。

手托的地方,就算隔了层衣裳,也能告他性|骚扰,更别说如今什么都没隔。

徐昭星不愿意。

他便道:“上面的风景好。”

这次,轮到徐昭星笑的不行了。

两个人笑了一会儿,搂着睡了。

不过,第二天早上,徐昭星还是没能逃过一“劫”。

正睡的迷迷糊糊,一开始觉得地震了,稍微清醒了一些,才发现,尼玛,是她在摇。

据说,大清早上来一次,能让人神清气爽。

徐昭星是不知章得之爽不爽,他走了之后,她一觉睡到巳时,还觉得浑身都是软的。

早饭和午饭就赶到一块儿吃了,慧玉道:“姑娘交代了,今儿不来吃饭。”

蒋瑶笙已经连着六七日不来吃饭,徐昭星心虚,总觉得她看出来了什么。

她和章得之说好听了叫两情相愿,说不好听了就是通|奸。

这事,若大环境都是这样,就不是异类。

可大环境不是这样的,她还真怕上梁不正下梁歪,带坏了蒋瑶笙红楼之荣华春景。

徐昭星才端了碗,门上的人便来报,说是徐公子来了。

她又让人舔了一副碗筷,让人将他请了进来。

他姑姑这儿的午饭吃的真早,不过,他早上也就喝了碗粥,在外跑了一圈,当真有些饿。

徐文翰从善如流,话也不多讲,吃了三碗饭。

然后才和徐昭星道:“姑姑,我的人等来了你说的女扮男装的姑娘,也摸清了她住哪儿,我今次来就是想问问姑姑,接下来做什么?”

其实徐昭星也没想好怎么办,按照蒋福那个死性子,蒋家的祖宗支持的谁,他肯定不会违背祖宗的意志,想要说服他不可能。想要除掉他,她又过不了自己那关。

徐文翰见他姑姑半晌没有声音,又道:“而且,我的人还发现,那姑娘与药铺老板是相熟的。”

“药铺老板姓甚?”

“姓马。”

吓!冤家路窄。

徐昭星冷笑,樊星汉杀不杀先不讲,那个姓马的势必要除掉。

徐昭星冷脸道:“你去安排一下,那姑娘的住处,差人看着,未免他们逃。然后,我要亲自去祥瑞药铺。”

“姑姑要去做甚?”

“杀人。”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那姓马的欠了她一条命。

徐昭星从没有问过陈鹿的事情,可始终不见人,结果还用说!

以至于,她每每看见慧圆,都觉得自己欠了她一条命。

这一日傍晚,洛阳街头发生了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

一个女人拿了把剑,追着人砍。

章得之听人来报,简直傻了眼。

还玩笑地和徐汤说:“我以为世上的女子最泼的不过她那样。”

她是谁,徐汤肯定知晓。

他道:“先生说错了,夫人那不叫泼,夫人那个叫做魄力呢!”

章得之听了直笑。

来报的是负责城中治安的徐鹰,支吾道:“要不先生去瞧瞧?”

“有什么好瞧的,你看着办就成了。”

徐鹰哭丧了脸,只能说实话了:“先生快去瞧瞧吧,追着人砍的正是夫人呢!”

章得之愣了一下,还是只能……笑。

他匆匆忙忙赶去了,徐昭星已经擒住了那姓马的重生韩剧未完时。

人还没有死透,却只剩半口气了。

他的身上没有剑伤,逃跑的时候,他想上树,后头的徐昭星一急,直接跳起来飞了一脚。

就这么着,成了半死不活的,再也跑不了。

气喘吁吁跟上来的徐文翰,目瞪口呆。

徐昭星那一脚,刷新了他的世界观。

章得之一见她就问:“他是谁?”

徐昭星愤怒道:“诓了我出城,又绑了我的马爷。”

怪不得!

章得之叫徐鹰把人带回去,总在路面上被人瞧,可不好。

徐昭星不依,挥了剑,还是要砍。

章得之拦了她道:“行了行了。”

徐昭星的剑举的挺高,可真让她挥下去,她真是不一定能办到。

若那马爷,和她势均力敌,她拼了命也要将他斩杀。

可如今他倒地都起不来了,对付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她办不到。

她恼自己,什么时候就说什么时候的话,总要有非常时期的凌厉手段。

没来这儿的时候,杀人是犯法。

到了这儿,杀人就是为了自己能活啊。

她像给自己催眠一样道:“他杀了陈鹿,我一定得杀了他。”

一旁的徐鹰等了许久,也没敢把人带走,一听这话,便道:“原来夫人是为了徐鹿,夫人且放心吧,过不了几日,徐鹿和二爷就要来了,他虽说没了半个胳膊……”

话说到此,徐鹰没敢再往下说,因为他瞧见了先生瞪来的凌厉目光。

徐昭星打了个寒颤,剑咣当掉在了地上。

章得之挥手让徐鹰带走了人。

徐昭星浑浑噩噩地跟着章得之回去,见了慧圆,问:“他的胳膊断了,你知不知道?”

慧圆怔了片刻,点头,看了看一旁的章先生,才道:“夫人,他,胳膊虽断,但命还在。这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夫人若觉得对他不住,往后就让他跟着夫人,多给些月银就是了。”

徐昭星闭了眼睛,好半晌才道:“章得之,樊星汉在哪儿文翰知道。”

章得之点头,他没有说,樊星汉在哪儿,其实他也知道。

怕血恐杀,他不会逼她。

如果登上那个位置,要嗜血吃肉,那也是由他来的。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只听她又道:“章得之,你明日让人给我下聘,后日咱们就拜堂。”

☆、第六十七章

如果说,徐昭星对谁是最真心的话,那人一定是蒋瑶笙了。

蒋瑶笙总是能让她想起徐妈对她的精心养育。

徐妈和徐爸离婚五年之后,有人给徐妈介绍了一个对象,两个人相亲的头一天,刚好她放学很早,看见了那个男人送徐妈回家。

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徐妈当时惊慌的模样,她那时就是糊涂蛋,徐妈和她解释那个叔叔是来问路的,她真的相信了。

结果……没有结果。

徐妈唯一的相亲经历,就那样结束了。

徐妈过世后的整整一年,她都没能走出来,也直接影响了她参加国家队的选拔。

她落选,而后大学毕业,成了体育老师。

她总觉得徐妈为了她,放弃了做女人的幸福,一辈子谁都没有亏待,就只亏待了自己。

如今,她也成了徐妈一样带着女儿独过的妈,她不会亏待女儿,也不想亏待自己。

既然有了夫妻之实,又何必在乎夫妻之名。

要知道少了一个名分,会让孩子抬不起头的。

不知道章得之会不会怕她,自古求娶,都是男求女,她倒好,嘴巴一张就指使人下聘。

那厢,章得之果然呆了很久,才说话。

他道:“明日下聘,后日拜堂,会不会太快了。要按照我们这边的办法,那得三媒六聘。”

“那要不明日下聘,大后日拜堂?”

“那也太过仓促。还有,聘我早就下过!”说着,章得之指了指她头上的青玉符。

徐昭星觉得自己被糊弄了,高声道:“你也太能忽悠了,一个簪子就是聘礼?我不找你要一颗恒久远的钻石,怎么着你也得给我买个三金!”

“什么金?”

“就是金戒指,金项链,金耳环,金手镯,看在你没银子的份上,金手镯就不要了,统共就要你三金。”

章得之闷笑出声:“看不出,你喜欢这些东西!好办,我叫人给你打个八金重的金项圈。”

“成啊!你就是弄个八十斤的我也要,我今儿没银子了,掰下点,明儿没银子了,再掰下点。”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章得之拿手磕了她的额。

“我也就这样了,你别管出息不出息的,拜堂到底拜不拜?”

“拜,明日就拜!”

“那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到了晚饭的光景,蒋瑶笙又让丫头说不来吃晚饭。

她不来,还不兴徐昭星自己去?

来了这许久,徐昭星还是第二回到蒋瑶笙的院子。孩子大了,都希望有自己的独立空间,徐昭星若是没事就来的话,怕孩子不爱。

头一回,还是来的头一天,徐昭星挨个院子瞧过一遍,替她选定了坐北朝南的竹亿轩。

这院子的朝向好,还有一片绿竹,不仅雅致,空气还好。

大清早起来,往竹林里一站,能看见晨光洒下来时稀薄的雾景,有雾又有光,美的像仙境。

如今正值傍晚,夕阳斜|射,竹林里有斑斓的亮光,好不瑰丽。

徐昭星没往屋里去,就在竹林外的凉亭里坐下。

不多时,蒋瑶笙就来了。

“娘,你怎么不到屋里坐?”

徐昭星指了指跟来的雪芳,蒋瑶笙便命她退下,自个儿上了凉亭。

徐昭星这才道:“我有话跟你讲。”

“娘,你说。”

“我准备明日和章得之拜堂。”

“拜堂?”蒋瑶笙稍显惊诧。

徐昭星忐忑着问了:“不好吗?”

“不是不好,三媒六聘都没有,直接拜堂好吗?”蒋瑶笙皱着眉头道红楼之荣华春景。

徐昭星到这儿来,就没办过喜事,古代的电视剧看的多,那些私奔的什么都没有,就直接拜天地的电视上总演呢。

她挺纠结:“非常时期,也得有三媒六聘吗?”

蒋瑶笙也不懂,想了许久,方道:“婚书一定得有。”

徐昭星估摸着婚书大概就是结婚证,不过不是由政府颁发,而是自个儿手写的。

她道:“那我明日给他写一张婚书。”

蒋瑶笙直笑:“娘,那婚书得是先生写给你呢!”

徐昭星道:“那也简单。”

不就是,他给她写个结婚证,她再给他写个结婚证!

蒋瑶笙想了想,道:“就这么拜堂还是不行,咱们还得宴请宾客。”

徐昭星笑了:“宾客不请也罢,咱们初来乍到,哪有什么真心的朋友,不若就咱们几个一起吃顿饭,乐呵乐呵就行了。”

蒋瑶笙噘了嘴,不悦道:“那章得之也太省了,拜堂拜堂,难不成就拜拜天地就算完了?”

“要不然呢?拜堂不就是拜拜天拜拜地!拘泥于那些形式做什么。”

说到这儿,徐昭星觉得这样可能也会把蒋瑶笙带“坏”了,她又道:“也不对,我可以不拘泥形式,但轮到你的时候你得拘泥拘泥。”

“为什么?”

徐昭星想说她根本就不在乎的,想了想,还是道:“我已经有过一次形式了,不是吗?”

“可那是不同的人。”

“形式是没区别的。”

“那他也不下聘吗?”

“下了,你看!”徐昭星指了指她的发髻。

“就一个玉簪?”

“可以号令三军,在城门那日你不是见了!”

“那日一定是他提前交代好的。”蒋瑶笙明显不信。

“那这样,”徐昭星站了起来,“咱们明儿一早出门,检验一下,瞧瞧这簪子到底管不管用!”

蒋瑶笙以为她娘是在说笑,第二天一早,当真让丫头来请她。

蒋瑶笙哭笑不得,晚上就要拜堂,如今屋里没有布置,喜衣也没有,这个时候,还出个什么门!

她不肯去,还叫了所有的丫头到她娘的院子里集合,喜堂要布置出来,喜衣要差人去买,也不知能不能买到现成的。还有,就算是一家子在一起吃饭,也要有好的席面不是,那得赶紧张罗。

徐昭星见她忙的团团转,自己也不好意思闲着,和慧圆道:“去前头瞧瞧先生在不在?”

喜堂喜衣就是没有,也无所谓,关键男人不能跑我家夫君太凶残。

还没她那会儿,徐妈和徐爹的婚礼办的大,徐妈的老家、徐爹的老家各办了一场,场场宾客不下三十桌,可是有用吗?该出轨出轨,该离婚离婚。

叫徐昭星说,她还真不在意这个。

她从没有幻想过婚礼什么样,倒是想过结婚证一领,去哪儿旅旅游。

如今的条件达不到,多豪华的马车都颠屁股。一开始来这儿还想过,等蒋瑶笙一出嫁,就到处走走,现在没有这个愿望了,等章得之的事了,她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老。

徐昭星坐在院子的秋千上,瞧着她女儿忙的脚不沾地,心里头想的事情乱七八糟。

想她和章得之居然成了,想蒋瑶笙也不知道要花落谁家,还想这天下什么时候才能安定下。

又想,章得之不知道是不是个好皇帝,还有姜高良……章得之会把皇位传给他吗?

他让她养身,可见是对子嗣上有想法。

生孩子,她暂时没想法。

人一长大,烦恼果然就来了。

没成过婚的和成过婚的,思想上的差异本来就大。

先前她外表是成过婚的,实际上芯子还傻。

如今,她倒是想装傻,也不能够了。

那厢的蒋瑶笙也不知在说什么,忽然就抬高了声音说话:“……人去哪儿了?”

徐昭星回了神,冲她招招手。

蒋瑶笙小跑着过来,跺脚道:“娘,那章得之不在府中呢!”气急了,直接叫了名字。

“他跑了吗?”

“那倒没有,听说是去了邙山头。”

“哦,那他就是有事,忙完就回来了。”

她娘不急,她就是急死也没用。

原本是叫人到前头去找了她准后爹量一量尺寸,好去买现成的喜衣。如今人不在府,量谁去!

她想了一会子,问慧玉:“你是不是给先生做过衣裳?”

衣裳的尺寸有了,她差了蒋肆去买。

她可不是她娘,她能使唤动的也就是蒋肆和蒋陆了。

甭管是徐鹰还是陈鹰,她是使唤不动。

再者,这些小事,也用不着那些武夫。

把一堆人使唤的团团转,蒋瑶笙这才稍稍安了些心。

端了盘点心,和她娘一起坐在了秋千上。

这秋千,来的时候没有,好像是哪一天她准后爹心血来潮,让人给做的。

她还在心里偷偷地笑过,他把她娘当小孩子哄了。

后来才发现,这秋千做的有讲究,上头有树荫,她娘不管是什么时候想到秋千上坐一坐,都晒不着。

她便想,这样的男人,她娘怎么会不要!

便是那时候起,她再不来她娘这儿吃饭的。

不过是想给她娘和她准后爹制造多些相处的机会。

蒋瑶笙拿了块点心,又把盘子递给了她娘。

这大概就是有个女儿的好处了,可以一块儿打扮,还可以像现在这样…女儿张罗着娘出嫁。

徐昭星打趣道:“有我这个娘,连累你操碎了心。”

逗得蒋瑶笙咯咯直笑。

徐昭星又道:“我嫁了人,你会不会觉得和我生分了?”

“娘怎么会这么想?”

“怕怕的,毕竟章得之不是你亲爹……”

“我早就过了没有爹就不能活的年纪了,他对我好,我就对他好。他对我泛泛,我就对他泛泛。只要他对娘好就行了。”

想一想也对,她不也是没跟着爹就长大了。

就章得之那个对谁都寡淡的样,并不会刻意对谁不好就是了。

徐昭星觉得自己操心的问题还真多,该不是婚前抑郁了吧?

啊,结个婚可真不容易。

——

一直等到吃过了午饭,还不见章得之回转。

蒋瑶笙急的在屋里头打转转。

徐昭星道:“你急什么?再急也没用不是!”

“日子本就没有占卜过,若再错过了吉时……”

“那明日再拜也一样。”

其实徐昭星的心里也在犯嘀咕,章得之也不是个不靠谱的啊!

一直等到申时,忽地就听见了敲锣打鼓的声音。

蒋瑶笙都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她娘就被人“抢”走了。

她自然紧步跟上。

这一路上好不热闹,敲锣的敲锣,打鼓的打鼓,还有红毯铺道。

徐昭星所坐的乘舆,是六匹马拉着。

天子驾六,上一辈子就是在博物馆看过。

顾名思义,六匹马拉的马车,只有天子坐得。

徐昭星好像知道他要干什么,又好像并不太清楚。

她看见蒋瑶笙骑着马赶上,她还挥了挥手。

蒋瑶笙心想,她娘的心真不是一般的大。

又一想,她娘是真的…相信他。

原以为这些人要带她娘出城的,哪知道顺着红毯就走到了城里的演武场。

演武场就在邙山岭上。

邙山是洛阳的奇观,上山不见山,就觉得一路走来都是上坡的道。

在演武场外,乘舆停下。

徐昭星看见了章得之,他朝她走来,缓缓蹲下。

“干嘛?”

“背你。”

抱过很多次,这么背着真真是第一次。

章得之的背看着不宽,真正伏上去的时候,才能感受到他的稳当。

说句难堪的,她八岁之后,就不曾被异性这么背过。

章得之的背,让她安心,那感觉就像回到了小时候徐爹的背上。

他背着她走进了演武场,又走上了点将台,台下是全副武装的将士,黑压压的一片,全都神色严肃,演武场内静的就跟没有人似的。

她小声问他:“这是要干什么?”

他也小声回她:“拜堂成亲啊!”

“在这儿拜?”

“嗯,人多好见证。”这才不怕你跑!

章得之才把她放下,她便听道:“以天为媒,地为证,还有诸多的将士在场,今日我与夫人就在这里拜堂成亲。”

底下哪里是叫好的声音,那震耳欲聋的吼声,徐昭星没防着,吓了一跳。

章得之拉了她的手,她还以为他要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样的话。

谁知,他竟是道:“咱们先拜完了天地,再饮一碗交杯酒,这天地就算拜完了。”

徐昭星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一旁有人唱:“一拜天地……”

怎么拜?

她见章得之拿了徐鹰奉上来的酒,洒在了地上。

她跟着洒。

“二拜高堂……”

章得之又把酒倒在了地上。

她也倒。

“夫妻对拜萌女御仙道。”

两个人对着鞠躬。

徐昭星想了想,拉了章得之转身,面对着众将士一躬鞠到了底。

谁是最可爱的人?

也许他们并不是!也许他们跟随章得之谋反,只是因为没饭吃,或者赚的多。

即使没有为了国家可以抛头|颅洒热血的情怀,可每一座城池都是由他们的热血和生命夺下。

章得之愣了一下,就听她小声道:“谢礼!见证人的谢礼,贡献者的谢礼,没有他们,就不会有你的将来。”

这倒是新鲜话。

古来征战,只有歌颂百战百胜的将军,很少有人会在意替将军征战的士兵。

章得之朗声道:“夫人说感谢诸位随我征战四方,夫人无以为报,我也无以为报,唯有许下战功,承诺厚禄,还有……还你们一个人人都能活下去的天下。”

又是震天的吼声,这一回,徐昭星已经习惯了。

章得之拿了两碗酒,一晚给了她,先是小声道:“与夫人共饮。”

又高举酒碗,大声说:“我和夫人与诸位共饮。”

这一碗喝的是交杯酒。

一碗酒饮罢,就听底下的众将士异口同声道:“祝二圣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章得之喜道:“谢谢诸位,来来来,再饮三碗。”

说好的三碗就是三碗,一碗都不能多饮。

三碗酒过后,有人嚷嚷着要到郡守府闹洞房。

可章得之的洞房,谁敢真闹。

章得之说了,大战在即,酒不能管够,只能再饮些米酒,但是肉管够。

篝火已经架起来了,一头头的猪羊也架在了火上烤,演武场上到处是席地而坐的将士。

徐鹰呈上了烤好的羊腿,章得之拿了短刀,一片一片割好,这才递到了徐昭星的跟前。

与他们坐的最近的是蒋瑶笙和姜高良,他两个一左一右,相对而坐。

再下头的是余良策和徐文翰。

谁也没有看到,演武场的旁边有一个道人对着月亮,在嘀咕着什么。

这宴一直吃到三更。

篝火渐渐熄了,章得之带着徐昭星上了马。

徐昭星还没能从刚才的阵仗中醒神,“嘶”了一声道:“这就…拜完堂了?”

“嗯,你若觉得不成,咱们再拜过。”

“婚书呢?”

“我已经写好,放在了书房。”

“那我还没给你写。”

倒是没听过女子给男子写婚书的。

章得之听了直笑:“那成,等你写好了,咱们俩个交换一下。”

徐昭星是真把这事当真了,一回去,就让慧圆研磨。

徐昭星的短板,就是字丑。是以,她轻易不写字。

她小时也练过毛笔字,可没练几年就落下了。

钢笔字写的还成,但这儿可没有钢笔,原先叫人拔过几根鸡毛翎子,可放在了长安。

后来到了陈留,一直没有写字的机会,也就忘了这茬。

如今能用上,现寻可寻不到。

徐昭星捏着毛笔,废了白纸几张。

她还有一个短板,就是繁体字她见了认识,写起来太难。

头一回给章得之写的条子,就那十几字,她足写了两个时辰。

这一纸婚书,不写上一夜,怕是写不完了。

章得之见她在桌案上伏了许久,走过去一瞧,白纸上除了一滴墨,竟是什么都没有。

他哈哈直笑。

她的短板,他知道。

章得之笑完了,才道:“夫人需要代笔吗?”

“不用。”徐昭星赌气道。

“那你何时才能写好?”

“何时写好何时算,大不了写一夜。”

“那可不成,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不如这样……”章得之俯身,握了她的手,“夫人想写什么,说给我听。”

“一,不能娶妾;

二,不能养外室;

三,说好了并肩看风景,就不能堵住了我眼前的风光;四,活着,与我同老。

凡有一条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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