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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恨嫁-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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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不敢说。怕章得之一怒,逼她练字,一起批奏折。

因为她有一手的烂字,那些个奏折,她也就是看看而已。

练字不是一件速成的事情,得真真正正的静下心。

她一日顶多能练上半个时辰,再长就受不了了。

一日有十二个时辰,半个时辰练字,六个时辰睡觉吃饭,再有一个半时辰梳洗打扮干杂事,半个时辰上朝,晚上再给章得之留半个时辰,如此,还有三个时辰的时间需要打发。

现下,徐昭星就是领着蒋瑶笙在打发时间。

这人生啊,也不能总是玩玩乐乐。

这是她经常跟蒋瑶笙说的话。

蒋瑶笙就紧跟在她的身后,听见她的喷嚏声音,赶紧递上了帕子。

她道:“娘,咱们到池边的渐台坐坐可好?”

“好。”

行了片刻,两人带着宫女到了地方。

渐台一直延伸到池中央,快临水的地方还有一个六角的小亭子。

两人便行到了亭上。

慧润拿帕子垫在了石凳上,又命人呈上了点心和瓜果。

方才坐好,蒋瑶笙便提起了尹诗琴,就是那个长的和她颇像的宫女。

人已经不在了,什么都没问出来,徐鹰因此挨了十军棍,养了小半月才重新上朝。

什么信息都不知晓,她在明,人在暗,那件事情真没有什么好讨论的。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东宫再不见爬床的。

提起这个,徐昭星不准备说,不过,她倒是准备说点其他的。

“你想好了吗?”

蒋瑶笙愣了一下,便明白了过来。

“没想过。”回答的倒是干脆。

“为何不想?”

蒋瑶笙道:“不知道,就是觉得没什么好想的。我是个女子,我为什么要想。该想的,难道不该是他吗?”

这话倒是不错。

男女之间的事儿,该矜持的时候,还确实得矜持一下。

蒋瑶笙又不是嫁不出去。

徐昭星真搞不懂那父子俩人,爹的激进,儿子一点儿都没有学会。

她也算是姜高良的继母,要不要给他弄几双小鞋穿穿?

她的思绪一跑,蒋瑶笙就看了出来。

蒋瑶笙拿了块点心,喂到了她的嘴边,她回了神问:“那要是他那边一直没有消息呢?”

蒋瑶笙闷哼了一声道:“难不成,这天下就他一个男子了!嫁谁不是嫁,只要有心,我也能把日子过的和娘一样,顺心顺意。”

说话间,她已经站了起来,没有瞧见她娘和小妆“眉来眼去”。

小妆一下子就懂了圣人的意思,这宫里头,人多嘴杂。有些话,唯恐被人听了去。可有些话,巴不得传到该传人的耳朵里。

这事儿,不难办。

她往东宫走一趟就能解决的问题。

慧润倒是亲见了圣人和妆姐“眉来眼去”,可,愣是没懂啥意思。

她在心里盼着慧圆赶紧来吧。

来了,她就不会像如今一样,就是个睁眼的瞎子了。

许的呆的久了,有心灵感应。

几乎是与此同时,一辆蓝白车帷的马车进了城。

一只又细又白的手掀开了车帷问赶车的,“鹿哥,咱们直接进宫吗?”

徐鹿回了头,不笑不说话:“先生如今是圣上了,咱们自得先行进宫。徐鹰来信说,圣上给我赐了宅子,就在前门街上,宅院不大,可离宫里近,当差什么的方便。往后你在圣人跟前儿当差,多半也会跟小妆一样,每两日能出宫一次。到时,我就让仆人做好了饭菜,等着你…团聚。”

那只手顿时成了绣花拳头,捶了他一下道:“呸!都没有禀过圣人,谁要跟你团聚啊!”

“圣人肯定能同意。”

笑声,混合着车轱辘滚过青石路面的声音,一条道越走越直,越直就越宽,径直到了宏伟壮观的皇宫门前。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章

事情传到姜高良的耳里,不过是一日之后。

连着几日,姜高良身边伺候的小黄门一见他自动退避三舍,哪个都知道明王的心里存着气。

至于是什么气?

没人敢妄加猜测。

这就是权力的好处了。

权力能让一个人尊贵,还能让无数人附从。

姜高良近日和司天监走的很近。

他们原先就是旧识,司天监的本领,姜高良从前就知道。

他还特地带蒋瑶笙去找过他,只是阴阳交错,没见上面。

上一回好容易见着蒋瑶笙,姜高良还问了一句,要不要见一见古济道人了,可她没有一点儿想见的意思。

其实姜高良也觉得司天监没什么意思,原先处的不长,还觉得司天监是个高深的,一处的久了,就觉得那人神神叨叨,干什么事情都看天意。

他心里是不相信,可还是想请司天监给好好瞧瞧,他和蒋瑶笙是不是命定的夫妻。

只要司天监说是,他就有了说服他爹的理由了。

一开始,姜高良也不敢直接表明自己的意图。

他怕,怕司天监说——不是。

而时间长了,他想司天监也能猜到他的心意。

臣下揣摩上位者的心意,投其所好,不正是臣下们最爱干的事情!

姜高良前前后后和司天监套了小半月的近乎,终于在今天的早朝结束后,下定了决心。

他在东颜殿外,拦住了司天监的路。

“明王,有礼了。”

姜高良捏了捏袖子里的手,道:“司天监,本王有一事相求。”

——

姜高良虽不是他生的,却是他一手带大。

打姜高良往司天监身边凑的第一天,章得之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原本还打算透露给徐昭星,可一想,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硬是快憋出了心病。

章得之预备着用这事敲打姜高良,玉不琢不成器,已是时机。

姜高良跟着司天监到了他的住处,他焚香沐浴后捧出了一套占卜用的工具。

这期间,花费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可是姜高良一点都不敢着急。

又听他念念有词,稍稍凑近了一些,也只听见了“无量寿佛”这样的话语。

又是一刻钟的功夫过去,他睁开了眼睛。

姜高良慌忙问:“如何了?”

古济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无量寿佛,贫道还是劝明王另寻良配。”

姜高良坐直的身子,陡然变得弯曲。

怎么会呢?

他想不明白,他暗暗使人拿着他的八字和蒋瑶笙的八字合过的,那算命的瞎子说虽不是顶好,却也是第二好的良配。

姜高良不甘心,问:“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她……不是皇后命。”

姜高良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那死老道也不挣扎,姜高良掐的他翻了眼睛,又陡然松开了手,道:“此话并不合时宜,我今日来找过你的事情,谁都不许提起。”

他可是圣上亲封的司天监,自然不怕成王会真的要了他的性命。

可一瞬间的窒息,还是让他忍不住心慌了片刻。

是以,姜高良大步走出去的时候,他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臣下确实是总喜欢揣摩上位者的心意,可如今的上位者并不是他呢!

姜高良怎么也想不到,他爹忽然就下了诏书,立他为太子。

他爹就他一个儿子,没有一个人反驳,那是定局。

甚至还在朝堂上宣布要选太子妃了。

姜高良的酸楚,只有他自己知道。

整个长安的世家都兴奋了,就连在圣上那里碰过钉子的谢家,也动了心。

反正,谢家又不止谢玉容一个女儿。就是谢玉容,谁说她就没有一点儿的机会呢!只要能入的了太子的眼睛,哪怕是做个太子良娣呢!

谁都那样想,哪怕是做个太子良娣呢,也总有一天能够成妃嫔,就是当皇后,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各种的宴请,每日托人送到东宫的请帖,已经积成了小山。

就连昔日在太学院的那些个同窗也不能免俗,姜高良因为心情不好,应了高巍的约,本想着能够一醉方休,可和高巍一起的,竟还有高巍的妹妹高五儿。

高五儿与蒋瑶笙自幼就认得,还自幼就不对,如今也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她幼时难缠,如今大胆,正吃着酒,就敢用脚来勾他。

他气的当下就离了席。

什么太子啊!

姜高良觉得自己就是案板上的一块儿肉,如今,谁都想张嘴咬一口。

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没处撒,想去给圣人请安,也被圣人给拒了。

他骑虎难下,想了又想,只能跪在了他爹的跟前儿。

“你说你要娶如意?”

姜高良豁了出去,“非她不娶。”

章得之笑了,将手中的奏折放到了一旁,“就算她不是皇后命,你也要娶她?”

和他爹斗,姜高良从来都没有赢过。

从一开局,他就知道自己赢不了。

他觉得自己可能又冒冷汗了,却仍旧硬撑着。

章得之道:“皇位的继承权和自己选妃的权力,我让你任选一个。不急着答复,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

姜高良一直浑浑噩噩,他要是能够保持清醒,一定可以发现屏风左侧,悄悄露出来的那一只蓝色绣鞋。

他浑浑噩噩地出了东颜殿,蒋瑶笙从屏风后头出来了。

章得之什么都没问,她快步走到中央,拜下道:“圣上,如意告退。”

“去吧!”

蒋瑶笙出了大殿。

今日是个阴天,远处的天是灰色的,还有几多云灰的发了乌,也许不久就要下一场雨。

立秋之后,这雨,就是下一场冷一场了。

一阵凉风吹来,她忍不住自己问自己:失望了吗?

过了年,她就十七,不是那个事事不明白的小姑娘。

她忍不住又想,三天之后,姜高良能做出选择吗?

章得之召见了蒋瑶笙,徐昭星是知道的。

结果……看蒋瑶笙的脸色,不问也罢。

章得之专门命了周小猴将东颜殿里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学给了徐昭星听。只要是关于蒋瑶笙的事情,章得之的态度一向都是这样。

周小猴的脚程比蒋瑶笙快,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徐昭星已经知道的很清。

情人的眼里藏不了半粒沙。

章得之说三日之后,姜高良就真的走了。

不知蒋瑶笙的心里有没有插上一根针?

徐昭星也说不好,这时候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

有些事情章得之就是不说,她也懂。

章得之的眼里容不了沙子,姜高良到底是年轻,不能抵得住压力?还血气方刚,谁又能保证娶了蒋瑶笙之后会不会仍旧一心一意?

若万一不好,蒋瑶笙不好过,她就不好过。

可想而知,他也好过不到什么地方去。

索性,把一切不好的可能,先摆到明面上。

丑话说在前头,需要选择的不止是姜高良,还有蒋瑶笙。

说什么蒋瑶笙没有皇后命,那自然是假的。

既然臣下那么爱揣摩上位者的心意,章得之就故意在司天监那个老道的面前,露出了不喜蒋瑶笙的心意。

这是给姜高良的考验,其实也是在考验古济那个老道。

那个满口天意的老道,到最后还不是遵从了人意。

章得之当然不会傻了似的去问他,因为他肯定会说:圣上就是天,圣上的意,就是天意。

姜高良再来求见,倒是意料中的事情。

这一次,徐昭星见了他。

她不能苛责他,且不说现在还没三日,哪怕已经三日,他选择了皇位,她一样不能去苛责,人总有难以轻易割舍的东西。

譬如,若让她在能够回到现代和留在章得之的身边做抉择的话。

同样是难以抉择。

姜高良来了也只是略坐了一坐,什么多余的都没有讲,就退下了。

徐昭星猜测,他大概是想偶遇,可蒋瑶笙一听见他来了,就自己躲到了偏殿里。

蒋瑶笙的心结,她是结不开了,她叫来了小妆,耳语几句。

小妆抄近路,截住了姜高良,又把他带回了晨光殿,这一回,没去主殿,而是将他带到了偏殿里。

偏殿和主殿隔着个花园,且小了不少。

殿门半开,姜高良不许人跟着。

一进门,就撞见了蒋瑶笙身边的雪芳,他示意她噤声,还示意她出去。

雪芳出了门,瞧见圣人身边的徐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没敢离殿门太近,垂首守在一旁。

听见脚步声音,蒋瑶笙还以为是雪芳,没抬头就道:“你去外头守着,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那脚步声音并没有走远,还越来越近。

她抬了头,待看清了来人,却忽然红了眼睛。

她觉得自己委屈,心想,自己在他的心里就是不如一个皇位。

可又一想,她又不觉得委屈,在他的心里她至少能和皇位齐平。

她还想,都怪那该死的皇位。

可又想,皇位,姜高良不能不要。

这就是矛盾的地方了,蒋瑶笙觉得自己有气,可又觉得自己不该气,憋的她委屈。

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想要流泪的眼睛,别过脸,不无埋怨地道:“谁让你来的?”

其实一想就能知,除了她娘,还能有谁!

她娘是看不得她难受。

早就想过可能会有这么一天,也想过干脆直接嫁给余良策,如此最省心。

可她和余良策没有仇,她嫁给他,无疑就是害了他,害了他的大好前程,说不得还能要了他的性命。

蒋瑶笙想了又想,咬牙道:“咱们就这样吧,我明日就求我娘,送我回洛阳。”

或者,她只有离的远远的,才能解了这乱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一章

姜高良来找蒋瑶笙,其实是想说“你放心,我除了你,谁都不娶。”

可一听蒋瑶笙的话,大泄气。

想好的话,愣是停在了嗓子边,出不来了。

事情的走向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他所有的助力,仿佛一下子撤去,所有的人都站在很远的地方,冷眼旁观。

姜高良在她的跟前儿立了许久。

这许久,他一直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他的脑子其实已经空白一片,什么破不破局,什么太子太子妃,就像是吱呀吱呀老旧的车轮,在他脑海里转啊转啊,怎么都不肯停歇。

他的眼睛被转花了,稍微闭了闭眼睛,陡然摔倒在地。

他好像听见了蒋瑶笙呼喊他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远,很快,就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蒋瑶笙的呼喊声音引来了小妆,小妆的力气大,将姜高良挪到了榻上,赶紧宣太医,还把圣上和圣人都惊来了。

徐昭星埋怨章得之,“看吧看吧,好好的孩子,都被唬病了。”

每个人的行事方式并不一样,章得之果决,那是因为他死过一次,比谁都懂得该把什么牢牢地握在手心。

姜高良寡断,说起来和章得之、陈佳云都离不开关系。

一个人的性格如何,至少有五成源于家庭原因。

现在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徐昭星也确实赞同逼一逼。

逼一逼,逼成了现在这样……好吧,也不完全是章得之的手笔。

太医给姜高良号过了脉,章得之也伸手号了号,确实如太医所说是因为气急攻了心,再加上疲劳过度,这才晕了过去。

男人也不是铁打铜铸的,生病也不是件多丢人的事情。

关键是,那两只小东西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一个晕了,一个哭个不停。

章得之心想徐昭星这会儿也不着急了。

徐昭星确实不急,哭出来了,就等于在发泄情绪,总好过前几天苦着脸窝心。

人还没有彻底清醒,总不能这么着抬回东宫。

姜高良只能暂住晨光殿偏殿里,章得之下了命令,等太子一醒,就让他自行回东宫去。

这该散的就散了,蒋瑶笙哭了许久,也渐渐没了眼泪。

章得之领走了徐昭星,却没管蒋瑶笙离不离去。

徐昭星原还想再待会,可瞧见了姜高良微动的手指,这就和章得之一块儿,走的干脆。

姜高良早就醒了,可他堂堂的七尺男儿,跟个女人一样晕了,还是在蒋瑶笙的跟前儿晕的,他觉得自己接受不了这件事情,人越多,他就越不好意思睁开眼。

他听着耳边的嘈杂声散去,就睁开了眼睛。

他爹下的令,他自然也听在了耳里。

他坐了起来,准备回东宫。

从他一有动静,蒋瑶笙就发现了。

她连声问道:“你醒了,你怎么样了?”

姜高良醒了这许久,就一直在想他和蒋瑶笙的事情。

这不是一件,她成了太子妃,就能结束的事情。

也不是一件,她成了皇后,就能结束的事情。

就像如今的圣人,已经做了圣人,可不安分的人家、不安分的女人,到处都是。

圣上和圣上能在这种环境里过的好,并不代表他和蒋瑶笙也能。

他喊她:“如意。”

他叫的是她的字,圣人给她起这个字,还真是用心良苦。

“如意,你说,我爹的后宫里到最后会不会只有圣人一个女人?你说,就是我娶了你,我的后院里是不是也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他吸了口气,不看她惊讶的眼睛,接着道:“我也不知道,我也说不好。你知道高五儿吗?那一日高巍请我饮酒,高五儿就在一旁。还有成王妃,差人叫了我几次,我一去,你猜我看见了几个姑娘?

都是好人家的姑娘,有些可能是自己愿意的,有些说不定都已经有了情郎,可是拗不过家里人。

我的心意…其实我的心意已经不重要了,我爹给了我三天的时间考虑,如今已经过去了一天,还剩两天。你还有一日多的时间考虑,但是不能超过两日,你好好想一想,不要赌气,想一想愿不愿意与我共进退,和我一起瞧瞧,你和我到底能是怎样的一个结局!”

姜高良说完后,并没有停顿,拔上鞋,便走了出去,带走了一阵风。

小妆将姜高良所说一五一十学给徐昭星听。

她听了之后,叹了口气。

是了,他们都在难为他,可他们明明知道,他们所求的,就连他们自己也没有答案。

不过是选择,选择试一试,还是选择直接放弃。

有些事情,尽管看着希望渺茫,可若是努努力,没准儿能有百分之九十的成功率。

谁的人生,都有百分之十的幸运和不幸。

徐昭星决定撒手不管,给他们自己做选择的时间。

还想着,余良策和徐文翰两个小东西,还真是挺有眼色,这时候坚决不往前靠,也是一种聪明。

这时候,她还不知道,徐文翰每隔两天,就要往皇庄去一趟,因为秀水观并不是普通的道观,从不会对外开放,所以徐文翰就是去皇庄,也见不到他想见的人。尽管这样,他还总是打马前去,忙的实在是不行,哪里还有掺合被的事情的心思。

余良策呢,就是他想掺合,余季同也不会放任他掺合。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章得之说的三日之期。

姜高良一下了朝,哪儿也没去,就立在东颜殿外。

章得之也知道,由之。

姜高良从辰时一直站到快午时,他知道他再不进去,他爹就要回晨光殿吃午饭了。

他没有理由再站下去,可他还想再等一等,等到不能再等下去。

又等了一刻钟,他抬头看着已经偏中的太阳叹息,低下头,迈腿。

艰难吗?

他仿佛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音,当、当、当,一下一下,砸在自己的心里。

他走到了大殿中央,而后跪下。

章得之放下了御笔,抬眼看他。

“你的答案。”

“我……”

姜高良忽然就拧了脖子,倔犟道:“非她不娶。”

“再让你想三日。”

“再想也是这么说。”

“成王妃那里的姑娘没有你能瞧得上的?”

“成王妃的眼光一向不成。”

“高家呢?高家的丫头怎么样?”

“喝着酒就来勾我的脚,爹说怎么样?”

章得之叹了口气,“这不成,那也不成,看来你是非让我亲自给你寻一个!”

“爹,我说了,我就要那一个。”

“可那一个要不要你?”

这话问的姜高良实在接不下去。

章得之见他不出声,笑了起来。自己养大的孩子,自己知道是个什么脾气,姜高良从小就有个揉性,一件事情揉来揉去,可往往都是最初的决定。

到现在都还改不过来这个毛病。

不过,人家的孩子可没有这个毛病,蒋瑶笙说的那句“认准了就是认准了”,依旧浮印在心。

章得之笑了一会子才道:“去吧!”为了等这孩子,他快饿死了。

姜高良却一怔,不肯走。

章得之便又道:“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么磨叽,你等的人两日前已经来过了,今日也已经出了宫……回了蒋家。”

“她回蒋家做什么?”

“哼!就算是父子娶了母女,也不用明摆摆就从宫里出嫁吧!该做的表面功夫总是要做一做。”

一瞬间地狱,一瞬间天堂。

姜高良是跌到了谷底,又被甩上了云端。

他爹让他滚,他就笑呵呵地滚了出去。

回了东宫,正碰见徐文翰出去。

一个道:“你怎么在这儿?”

另一个说:“你怎么才回来?”

一个笑着,另一个就是苦着脸。

姜高良清了下嗓子,原本想要打击“情敌”,道:“表兄,在过几日,你就真的要成我表兄了!”

徐文翰苦哈哈的脸上居然挤出了一个笑来,道:“恭喜太子,太子算是双喜临门了。唉,就是苦了我……”

姜高良还以为他在惋惜,“别以为我瞧不出,你对如意本就不怎么上心。”确实上心过一阵,好像有一会看见她挥着剑上阵杀敌,从那起心思就灭了个干净。

徐文翰赶紧澄清:“我是真把如意当表妹,起初是因为我母亲,那事你不是也知情,后来想想,我母亲只是想让我过的好,其实就是不娶如意,只要能过好,她就不会不安心。你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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