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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律师嘘晚上见-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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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安澄静静睁开了眼。

莎莉小心盯着她的眼睛:“想起来了?”

安澄努力笑笑:“没有。算了,也许我记错了。”

她冲莎莉点头:“没事了,你出去工作吧。”

莎莉端着蛋挞盘子出去了,安澄才攥紧了手里的鼠标。

她想起来那辆车是在哪里见过了!



安澄接下来跟莎莉查了一个小时的前台监控录像,却竟然也没能查到究竟具体是谁将光碟送到前台的。

“既然不是有人单独送过来的,而且也没有被注意,那就证明光碟是混在大笔送件里一起送来的。”安澄翘了翘鼠标,调出三个人的影像:“最可能的就说他们三个当中的一个。”

第一个是快递员,上午10点前后来过,送来大批的快件。小山高的物件儿里如果藏一张光盘,那简直易如反掌;

第二个是法院送传票等法律文件的文书专员。头衔听着挺严肃的,其实就是个年轻的大学生,应该是骑着单车来的,头上哈戴着单车的头盔,手上也有单车手套,其中要是藏一张光盘也是小意思;

第三个则是一个工人。前台的复印机坏了,来过工人来维修,工人在前台自由进进出出,想要放一张光盘自然也是再简单不过。

“我挨个去问!”莎莉绷起脸,马上要打电话。

安澄却都给拦住了:“未必就是他们,我也只是一猜。你看快递员来送件,至少需要签收,你得当你的面把快件一样一样让你签了才能离开;法院专员的道理类似。维修工人呢,你倒是可以打电话问问。不过我担心更可能是随便来的陌生访客。”

律所每天的来客很多,来请律师的客户,或者是单纯来做法律咨询的,甚至只是来看看律所究竟什么模样的……都大有人在。他们来了都会在前台停留,而莎莉也有暂时不在前台的情形,所以每个在前台停留过的人都有可能。

总不能一个一个去查,工作量太大不说,还容易被人家牵着鼻子走,反倒找不到重点了。

“那怎么办?”莎莉也很觉抱歉。前台是她的一亩三分地,她都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东西,很有些失职。

安澄将光碟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摆弄了几下,心头隐约有一线光亮。她伸手拍了莎莉一下:“你别管了,这事儿我多少有点眉目。”

光碟……这载体本身对她来说便似乎是一条提示。多年前,顾静嫣跳楼案之前,她不

是也收到过汤燕犀的光碟来着?

如果说当年那个时代,大多数的存储文件都用光碟,再正常不过;可是这个时候了,有更简单的USB,甚至是网络传输,再这么大费周章地刻录了光碟出来,反倒显出了刻意。

是有人刻意以光盘的形式来送给她,这也便是一种考验吧?



回到办公室,她将光盘摆在桌上,凝眸盯着它。

她第一个就排除了汤燕犀。

不会是汤燕犀,如果当时汤燕犀就在家门外的话,他早就一声不响替她把那几个孩子教训了,顺便暗中查访那辆车子的来历。不会将这么个无解的题面摆在她面前,让她烦心。

也不会是贾西贝。

贾西贝才没那么傻,难道要主动提醒,她在偷偷窥视着她家么?

不过自然是当年的故人,知道当年有过光碟的人。

她抓过白纸和笔来,在上面将当年知道光碟的人名一个一个都写下来。

最后,迟疑了片刻,才写下了“楚闲”。

写完,她自己都忍不住在这个名字旁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为什么会想到他呢?这些年这个人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即便她现在在律政界已经小小有了一点点名气,也没见楚闲再主动与她联系。

楚闲已经是彻底忘了她的吧?那么此时楚闲又怎么会做这样一件看似有些无聊的小事呢?

可是说也奇怪,这个名字在纸上写出来之后,就像这个人终于冲出了尘封的记忆、穿越时光,重新鲜活起来。她闭上眼睛,有关这个人的一切,渐渐占满了她的思绪,甩都甩不掉了。

她深吸口气抓过手机,还是打给了霍淡如。

“霍阿姨跟楚乔交往这么久了,按说也一定见过楚家人了吧?”

霍淡如也是剔透,听了便说:“你想问谁?”

安澄又深吸口气:“楚闲。”

楚乔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他对霍淡如认真,一定早已安排二人见过面。

没想到霍淡如却说:“没见过。”

一股奇异的情绪抓住安澄:“可是为什么呢?这不符合人之常情。难道是楚乔根本对您没认真过?”

“你这丫头!”霍淡如有些不高兴:“你几次三番在我耳朵边嘀咕,总想暗示楚乔对我不认真,你别当我没听懂!”

“那又怎么解释呢?”安澄小心地屏住呼吸。

“这次你还真是误会Joe了。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霍淡如轻叹了一口气:“还是上次我带Joe见犀犀,才听Joe说楚闲是当年跟他妈妈一起遭遇了车祸。她妈妈在车祸中丧生,楚闲便多年来远离伤心地,极少与家里联络,不想再引动往事罢了。他这些年一直都在东海岸,没回来过。”

安澄也是一阵心悸:“什么?!”

“是啊,”霍淡如也明白安澄的惊愕:“我听了也是心底下咯噔一声。难以想象那孩子这些年是怎么独自承受过来的。想来他一定是为了他妈妈的去世而责怪自己吧,如果不是他自己当年任性,非要坚持开车横穿大陆,也不至于如此。”

安澄按着心头,大口吸气:“……您也带汤燕犀见过楚乔了?他们两个,相处还好么?”

霍淡如倒是欣慰微笑:“我本来也担心,可是其实是我白担心了。犀犀真是长大了,也体谅我的处境,所以跟楚乔相处得其实比我想象的要好。”

安澄又忍不住抓起那张纸来,目光都落在那个画了圈和问号的“楚闲”上。………题外话………稍后第二更~

☆、304、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夜色深浓,仿佛又是记忆里那样的深浓。

安澄跟着逍遥,一级一级步下菲力房子的台阶,一路听逍遥客气地絮絮说着话。

“安律师上次来,推荐我去读的中国武侠小说,我认真读了。那位逍遥子聪明绝顶,神秘莫测。最妙的是,此人竟然从未真正现身过。不过他手下高徒天山童姥、无崖子、李秋水个个是惊才绝艳,可见此人之高不可测。”

安澄淡淡点头:“他是道家代表人物,也许羽化登仙,神游四海去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一直走到菲力面前。

菲力眯起眼来:“安律师怎么又不请自来?上次我推荐了你替燕犀那孩子辩护,你该不会是来讨律师费的吧?屋”

安澄咬咬牙:“是想说我没用么?您可以说,就凭您这年纪,我可以不跟您计较。”

菲力哼了一声:“你今晚究竟又是干嘛来的?”

安澄瞥了逍遥一眼。

菲力的拐杖在地上敲了敲:“上回奥瑞德律师来,我都请吃了肉。虽说我不喜欢安律师,可是待客的礼数咱们还是别缺了。去给安律师也准备点新鲜的尝尝。”

逍遥看了安澄一眼,随即含笑点头而去。

安澄目送逍遥离去,这才轻哼一声:“老爷子,我非但不是来讨律师费的,我反倒是来给你送礼的。”

菲力也有点惊讶,难得睁大了眼盯着安澄。

“给我送礼?什么礼?别说是丧仪。”

安澄咬着嘴唇笑:“那倒还不至于,算日子的事儿是上天的职责,还轮不到我。”

安澄将公事包打开,拿了一盒东西摆在桌上。

菲力眼睛微微一眯:“鸡蛋?”

安澄猛地一拍桌子,清亮冷笑:“没错,就是鸡蛋!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老爷子你送了我家那么些鸡蛋,我怎么好意思不给你还回来呢?!”

那辆路虎她见过的,是停在夜色里,同样深浓的夜色。那是她头一回夜探菲力豪宅的时候,走过庭院的时候,无意识四处打量的时候看到的!

菲力未置可否,只是眯着眼看那些鸡蛋。

安澄忍不住勾着手肘笑:“我觉着您真没不要这么做。想要威胁我,直接用您老的手腕,绑了我来就是,或者直接炸了我、杀了我就是。扔什么鸡蛋啊,这算什么手段呢,别人用就用了,搁在您这么位世纪食人魔身上,笑不笑死人?”

菲力依旧面无表情。

安澄更气,忍不住又拍了下桌子:“我现在自己送上门来了,您倒是动手啊!您有什么就直接冲着我来,别去祸害我家,甭惊扰我爸!”

安澄深吸口气:“还有,如果您以为您跟我玩儿这么些小把戏,就能控制住汤燕犀了,那您真白打这个算盘了。”

菲力这才眸光微微一闪,目光对上安澄的眼睛。

“哦?安律师又瞧出什么来了?”

安澄勾着手臂,无声的笑:“我第一次来见您,是他因为可可先生的车祸被捕。其实你我都是心知肚明,真正的撞人者不是他,而是您!只要您不出来作证,那么他就无法为自己辩解;也更因为他知道是您干的,他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您为什么这么干,就是想要给他抹黑。他给您当律师,除了有他自己的野心在之外,也必定有您的手腕在。您要用这样无伤大雅的小罪行嫁祸给他,让他明白他不可以脱离您。否则,您自然可以将更大的或事栽赃在他身上!”

菲力扬眉,随之竟然是淡淡一笑,甚至还点了点头。

“我第二次来见您,就是他州际高速的藏毒案。”

这件案子更近,安澄现在提起还是忍不住一肚子的火:“大家的关注点都是他究竟是不是藏毒,是不是被检方陷害;可是我更关心的是,他独自驾车穿越州际公路,是去干了什么,见过谁。”

“这个答案他自己不肯说,可是我自己也能推断的出来!回想当天您老是怎么忽然找我的——您是说忽然联系不上他了。由此可见您本来是知道他去了哪里,甚至对他什么时候该回来都是心中有数的。那么就不难推断,他是奉您的命去了什么地方,见过了什么人。”

“然后怎么就那么巧,有州警准确无误守在他的必经之路上,恰好的时间出现在恰好的地点,简直就跟神机妙算一样。这件事被奥瑞德律师解读成州警的‘执法陷阱’,可是在我看来,怎么反倒是像是有人知根知底,然后故意举报给警方的呢?”

菲力无声地微笑起来。不打断安澄,只是眯眼认真端详安澄,眼都不眨。

“还有他车里的白粉碎末。微量,不足以认定运毒,但是也足够让外界认定他自己是吸粉的。可是我怎么反倒觉得,完全有可能是他去见过的人,故意在他车里留下的呢?毕竟那些粉末是出现在副驾驶座位下,而不是他自己坐的驾驶位啊!”

菲力听得仿佛十分愉快,甚至放开了手杖,轻轻拍了几下巴

掌。

安澄的心反倒更如掉进了冰水井一般,咕咚沉下去。

“我说对了,是么?菲力,你果然是个魔鬼,你对待他就像养个宠物一样,一手喂方糖,一手抽鞭子!”

“你一手给他金钱,给他权势,帮他实现梦想将鲨鱼做大做强,让他一点点积蓄起能跟他爸分庭抗礼的力量;另一手不断给他制造事端,让他随时可能惹上官司,将他的名誉一笔一笔地涂黑!”

“你就是想让他无法洁身自好,你就是想让他没办法脱离你的掌控,你难道敢说不是?”



菲力缓缓转了转颈子,眯眼微笑:“你说得好极了。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这丫头眼睛毒,总能看见我许多不为人知的手段。我虽然不喜欢你,可是这一刻不能不说很欣赏你。”

他略做停顿,认真想了想:“哦,对了,我从前看过汤明羿和霍淡如在大学里的辩论的。安律师,你就让我想起当年的霍淡如。年轻、漂亮、光芒闪烁。”

“你现在跟燕犀,也就跟当年的汤明羿与霍淡如相似,同样犀利、同样闪亮,在台上看起来是珠联璧合的一对佳偶……”他老眸微微一眯:“可是霍淡如和汤明羿后来又怎么样了呢?”

“安律师,我老头子看过的世情比你一辈子经历过的都多。说真的,你跟燕犀啊走不了多久,没有未来的。”



姜自然是老的辣,菲力这样一句,几乎让安澄吐出口心头血来。

覆辙在前,她自己何尝没有过那样的恐惧?可是她自己一直藏着,忍着,此时却真扛不住旁观者一句道破。

她用力吸气:“那也是我跟他的事,不劳您老操心。既然您老看得这么明白,就更别把我也扯进来,以为吓怕了我就能控制住他,您老这算盘打得一点用都没有。”

安澄坐在灯光里静静微笑:“我从他三岁就认识他,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他是心中最有坚持的人,只要他认定的信念,没有任何人可以去扭曲、反转。”

“安律师,这只是你的看法。我老头子却不是这么看的。”菲力眨眼一笑:“他放不下你。也只有为了你,他才肯妥协。”

安澄心下狠狠一颤。

菲力满意地点头:“只要有你在,他就一定会乖乖听我的话。”



安澄无法言说心中的悲愤。

她深深吸气:“所以您老也怎么都不会放过我了哈?那也行,反正我又不怕你。只是拜托你来点高阶的玩儿法,这种往人家门上砸鸡蛋的玩儿法,太幼稚!”

菲力反倒扬声大笑:“幼稚?幼稚好啊,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返老还童呢。如果还能返老还童,我又何必要这样煞费苦心?”

安澄听得一眯眼。

他说煞费苦心,是什么意思?

菲力也留意到安澄的神色,忍不住皱了皱眉,随即解释:“人老了,都说越活越是老小孩儿。所以我现在可不喜欢打打杀杀,我就喜欢朝人家玻璃砸个鸡蛋啊,挖个坑叫人自己跳这种小孩子的游戏。”

他苍老而洞察的眼抬起来,冷冷落在安澄面上。

“我用什么手段,只看我自己喜不喜欢。你们个个都在我掌心,我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轮不到你们喊停,你们想不玩儿都不行。”

☆、305、绝不屈服

面对这样的菲力,安澄反倒勾起手臂冷笑。

“从我家门上的鸡蛋,我倒不由得想起雷欧在暗巷遭袭,给裹了一头一脸的鸡毛和鸡屎的事儿。这两宗事儿倒是同出一辙,我猜是同一个鸡场里的鸡吧?鸡毛鸡屎和鸡蛋都能用上,真是不浪费材料!”

菲力也白眉微扬,随即也跟着忍不住朗声大笑。

“只可惜,那个雷欧没有你聪明。况且他可找不到证据。”

“想找证据又有什么难。”安澄就是看不惯菲力那一脸的得意,“其实简单极了。鸟类的消化过程粗犷,都说它们是直肠子,吃完了就拉;而且它们吃植物的同时,也为了帮助消化而吃土、吃石子,所以鸡屎里能保留下食物本身的许多原始信息。”

“当时如果雷欧能忍下一时的糗态,将头上的鸡屎收集下来,立即送检,也许就能从中找到食物里包含的植物和土壤信息。虽然养鸡场看似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其实每一块养鸡场的土壤和生长的植物总有区别。他如果肯沉下心来,按图索骥,就不信找不到那鸡是从哪儿出来的。屋”

菲力不由得又是眯眼:“可惜这次你们两方是敌人,你不会帮他。当然更蠢的是他自己,他当然不肯留下一块鸡屎。”

他说着上下打量她:“又或者他是从没养过鸟类,不懂得鸟类食物和消化的特点。与你不同,你总归是养过天鹅的。”

安澄的心猛地一沉:“就连我养天鹅,你都知道?”

她不由得激动起来,没办法不想到正正的惨死。

彼时她家哪儿都没有任何的损坏,只是正正惨死的模样被丢在家门口……这就像是一个警告,一个如同电影《教父》里斩马头一样的典型的黑邦警告!

安澄按住心口。

彼时,正正的死是压住她心口的最后一根稻草。彼时还没满18岁的她,在经历了顾静嫣跳楼事件,在汤燕犀不得不与她远隔整个美洲大陆,在撞破了父亲和霍淡如的那一晚之后……她的心理压力已经大到难以承受,可是那个早晨她又看到了惨死的正正……她终于再也承受不了,终于决定离开。

此时回想当年,将这一切都糅合在一起,便怎么都觉得就连正正的死,都可能是菲力下的手!

只因为,当年虽然年少的她和汤燕犀,也早已彼此钟情。手眼通天的菲力看透了这一切,他不能容忍汤燕犀与她在一起,所以他略施小计,逼走了她!

那四年,她回到中国的那四年,她何尝没有思念过汤燕犀,何尝没有做过梦,以为哪天早上一睁开眼,就看见他跨越重洋去看她了……她甚至想过,只要他肯追来,那她就什么都不顾了,就跟他一起再回去。

可是等啊等,整整等了四年,他竟然一次都没有来!

等寒了心,等得所有的希望都破灭,所以即便她后来又回到M国,可是她对他早已满怀的怨怼。如果不是后来他的缠磨不放,她是决计不可能再跟他在一起的。

可是即便后来复合,午夜梦回时想起那四年里绝望的等待,她又何尝没有埋怨过他?

而此时想来……那四年,又怎么会当真是他狠心不来?

因为明知是菲力逼走了她,彼时法学院还没毕业的他,只能隐忍,是不是?



安澄的心被捣得疼,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那四年她将希望等成绝望,那样难受;可以想象不得不隐忍,不得不藏起自己所有愤恨的汤燕犀,过的又是何样的日子。

她攥紧指尖,故意大声笑了下:“既然知道我养天鹅,那就证明你早就认识汤燕犀了,是么?那一年我们才多大,16岁啊,他的命运就被你攥进了掌心,是不是?”

菲力扬了扬眉,却紧抿住嘴角,不甚想回答了。

这时逍遥从楼上下来,小心看一眼两人,躬身说:“肉准备好了。现在是否要摆上来?”

菲力这才又抬眼看向安澄:“安律师,你的话太多了。我知道你是律师,你盘问证人有一套,能套出证人的实话来。可是这里不是法庭,我也不是被你盘问的证人,你休想什么都不付出,就想套出我的话来。”

安澄翘着高跟鞋点头冷笑:“理解!原来堂堂世纪食人魔,也有胆小的时候,也有不敢说了的话。”

“激将法?”菲力冷哼一声:“我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可是我也的确是甘心情愿中了你的激将。因为我菲力,这一辈子就是从来都不向谁屈服的人。”

他抬眸看了逍遥一眼:“摆上。”

然后又对安澄说:“想跟我说话,那就边吃边聊。”



菲力要吃什么肉,安澄只要一想,胃底就是一个翻涌。

餐盘都端上来,安澄开始有些眩晕。不过她还是一脸冷艳的笑:“看样子你是把吃肉当成了一道进门仪式。肯吃你的肉,才算真正入了你的门,你才肯说话,是么?”

菲力自顾吃起来:“没错。”

安澄咬住牙点头。由此不难想象,汤燕犀已经陪着这个老怪物吃了多少次的肉。

安澄捉起刀叉,忽地眸光一转:“上回奥瑞德律师替汤燕犀辩护,狱里随后就死了K。我猜奥瑞德律师肯定也来见过你了,你必定也请她吃过肉了。那她吃了没?”

菲力咀嚼一停,转眸幽幽打量安澄,然后缓缓咽了嘴里的肉,这才不慌不忙说:“奥瑞德律师当时在为汤律师持斋茹素,所以我也没强迫她。”

安澄清亮一笑:“原来如此。”

“所以你也不吃了,是么?”菲力老眸转来。

安澄咬牙又咬牙,继而清丽冷笑:“吃!我当然要吃!”

安澄说完,当真刀叉并用,真的切下一大块来便塞进嘴里去。

菲力跟逍遥不由得悄然交换了个眼神。

安澄就像没看到,继续狼吞虎咽大嚼。只不过她的咀嚼并不细致,只是将肉在嘴里切几下,便狠劲都咽下去。咽不下去的,就使劲灌一大口红酒往下送。

可是她吃肉的意愿倒是十分坚决,不多时就将盘子里的一大块肉全都吞吃了下去,然后一张清丽的脸满是苍白,伸手摸了一下唇角残留的红酒,起身捞住公事包,紧盯住菲力的脸。

“肉,我吃了。所以按照刚刚的游戏规则,我就可以向你问话了。不过现在我有点醉了,这次挪到下次。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到时候别为老不尊抵赖就行。我,先走了。”

她说得尽量平静淡定,可是转身就走的步伐还是有些凌乱,透露出了慌乱。



安澄走了,菲力的胃口也没了。

他推开餐盘,坐在位置上闭住眼。

良久才疲惫地说:“这个丫头,才是我真正的绊脚石。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当年没有这丫头,燕犀那孩子也不可能轻易向我屈服。所以这丫头真是叫我棘手,不能纵着她碍了我的事,又不能干脆毁了她……”

“更何况这丫头自己眼睛毒,胆子大,心又细。她越长大越成了我的心腹大患。”

逍遥也跟着叹气:“她啊,终究跟咱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是啊,”菲力垂下头去:“如果她肯跟我们一路,那她倒是辅佐燕犀的好材料。只可惜以她的性子,她宁折不弯。”

逍遥也目光一冷:“所以,汤律师应该跟她分手了。”

房间中一静。

菲力也抬起眼来凝住逍遥,半晌缓缓说:“没错。若不能死别,就叫他们生离吧。”



安澄也顾不上喝了酒,一路开车狂飙。边开车边打电话给简。

简接到安澄的电话,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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