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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律师嘘晚上见-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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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闲面色微变:“安安,我真没想到你和我会在这个案子上就吵起来。这是这样一个证据确凿、性质恶劣的案件,我调你过来只是想跟你分享这个案子的胜利,帮你在地检办公室站稳脚跟,顺便多培养一点我们相处的时间……我绝没想到,你是来质疑我的。”
安澄摇摇头:“我安澄做事对事不对人。别说这个案子的主控官是你,就算是刘易斯,或者是任何一个更有威望和地位的人,只要我发现这个案子还有疑点,我就都会提出我的质疑。”
她盯住楚闲的眼:“你说的没错,这个案子证据确凿,你极有可能打赢。可是你想没想过,如果你打赢了,你不是在打击犯罪、伸张正义,你反倒可能是将一个无辜的人判上重刑!”
楚闲也并不妥协。他迎上安澄的眼,满脸的坚定。
“安安,你现在说的都是假设的话。你怎么就能确定齐妮就是无辜的,而薇薇安一个孩子就是有罪的?”
“况且我们这样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说服我。那么何必不上庭呢?庭审是什么,庭审就是在用公开透明的程序来明辨是与非,让控辩双方都获得充分的辩解的权利,所有的是非曲直在庭审之后自然会得到明辨,这才是程序正义。你忘了么?”
楚闲尝试着微笑:“就因为我们存在这样的分歧,我才更想要上庭啊。如果我的证据和指控真的如你所说存在疑点,那么我会输的。就算我输,也让我上法庭上去经由法律的裁判,而不是在审前就这么认输了,行么?”
安澄望着这样的楚闲,除了叹息,已是无话可说。
她抱紧手臂,垂了垂头:“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会改变你的心意了,是么?”
楚闲避开安澄话里的锋芒,笑了笑说:“至少在地检办公室里,我是你的上司。在案件是否提起诉讼这件事上,我有高于你的决定权。”
安澄想笑,却发觉只是扯了扯嘴角,怎么都笑不出来。
她索性轻哼一声,转身就走:“好啊。楚副检自己做决定就好了,我只管执行。”
她转身走向办公室的门,楚闲一皱眉,连忙追上来。
在门口,楚闲终于挡住了安澄的去路。
他一脸的焦急和担心,捉紧了安澄的手臂,怎么都不让她有机会拉开门离去。
“安安你别这样。”他焦急地找她的眼:“我知道我的拒绝让你失望。可这是公事,你和我对公事总有不同的观点和处理方式。我坚持我的原则,也只是为了要更好地完成公事。”
他极尽小心地解释:“可是我不希望这会影响了我们之间私人的感情。你明白么,我当初迟疑是否要介绍你进地检办公室来工作,实则担心的就是这个。”
安澄虽然还想抽回手臂,不想叫他攥着,可是也努力地调整呼吸。
已经不是小女生了,绿藤的时代早已远去,小女生一样地发脾气并没有什么用。
她勉力平静下来,点头:“对不起楚副检,我知道我有点意气用事了。你说得对,在公事上你也有你的原则和处理方式,我不应该一味阻拦。”
安澄即便这么说了,楚闲却哪里能放得下心来。他一径将她的手攥得更紧。
“安安……如果你真气急了,不如打我一顿。”
安澄一怔,一个没忍住,反倒“扑哧儿”笑了。
“你说什么呢?这里是地检办公室,你是堂堂的副检察官,我怎么能打你?”
楚闲这才稍稍放心,揉着她手腕小心地安抚:“去它的地检办公室,去它的副检察官,我现在都顾不上了,因为我的安安生气了。要不是因为这破地检办公室,不是因为这破副检察官的职责,我又怎么会这么坚持,以致惹得我的安安不高兴了。”
安澄便也硬气不起来了,只能叹口气摇摇头:“真的,我没事了。我当然也希望你赢,更希望你把真凶绳之以法,维护法律的公正和公平。”
“我会的。”楚闲攥着她的手又摇了摇:“不然我为什么要来做检察官?去律所当律师,不是赚得要更多么?”
安澄也只能点头微笑:“好吧。”
楚闲这才放心下来,索性拖住安澄的手,将她强拉进怀里,紧紧拥住。
“安安,相信我。我跟这个案子筹备了几个月,而你不过刚刚接手而已,我对这个案子的种种细节和可能,更了解一些。我正在做的和即将做的,都是为了这个案子,都是为了给受害者一个公平的告慰而已。”
安澄在他臂弯里轻轻闭上了眼睛。
“好,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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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后,齐妮被控谋杀前夫案,正式开庭审理。………题外话………【下午1点前后第二更】
☆、347、第二战场:他和她(2更)
庭辩开始,楚闲和亚伯拉罕各自扯开大旗。楚闲走的是沉稳的“证据流”,亚伯拉罕也不意外打的还是“感情牌”。
楚闲不慌不忙一个一个抛出证据,引导证人作证,利用停车场的录像等手段,有条不紊地将疑点全都集中在了齐妮身上;亚伯拉罕并没有太多的直接证据来证实齐妮无罪,可是他也兜了圈子来影响陪审团。
亚伯拉罕出示了齐妮的亲友对她的评价,证实这个女子从少女时代就是个独立自强的好姑娘。所以即便在“受骗”离婚后,没分到什么财产又要独自抚养女儿,她也并没有崩溃。由此可见这个女子并不至于就对前夫怀恨在心,更不至于要撞死前夫。
亚伯拉罕还出示了齐妮在离婚后,以及这两年一直在规律地接受心理辅导的记录。心理医生的诊断都证明齐妮并没有心理阴影,而且诊疗记录足以证明齐妮一直是在做主动的心理干预,她根本就没有耽溺在离婚的阴影里不可自拔。
这是双方抗辩才开始的第一天,两人还都在设立论点、展开和铺垫的阶段。安澄看了一个上午大致就看清了双方的路数,下午她就没再去法庭,而是开车去了薇薇安的学校沿。
。
尽管父母已经离婚,母亲只有那样一份收入微薄的超市收银员的兼职工作,可是薇薇安读的依旧还是昂贵的私立学校纺。
私立学校的钱不是白收的,安保做得十分到位。安澄只是开着车子在校门口转了两圈,就有穿得十分正式警用装备的校园警员出来盯着她看。她知道,不出意外的话,对方早就抄录了她的车牌,顺便登录网络搜检过了。
她也不想打扰人家,便寻了远远的路边停下车来,熄了火,只盯着外头看。
她不是来找薇薇安的,她是来守株待兔的。
。
下午上庭前,汤燕犀难得亲自来看亚伯拉罕。
亚伯拉罕是一个正直的人,他本人对汤燕犀打赢案子的许多手段很是看不上;更何况还有当初Ann&Jones与鲨鱼之间的旧仇。亚伯拉罕虽然不得不跟着律所一起被鲨鱼并购,但是他个人还是更感念安澄,于是对汤燕犀更有些不满的。
在鲨鱼的这些日子,亚伯拉罕也尽量远着汤燕犀,并不跟其他同事似的经常主动去与汤燕犀靠近乎。
不过话说回来,人家汤燕犀对他亚伯拉罕和他的法律援助部也并不待见。亚伯拉罕不止一次听说过汤燕犀对他个人能力的质疑和否定,以及对他的法律援助部的嫌弃。
当然了,对于亚伯拉罕手头上处理的那些不赚钱的法律援助的案子,汤燕犀更是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亚伯拉罕和他的法律援助部,在鲨鱼简直就是个弃儿,绝对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自生自灭的境地。
所以亚伯拉罕绝对想不到今天汤燕犀会亲自过来。他很想保持自己孤傲的自尊,可是说实在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一点小激动了呢。
可惜汤燕犀却不领情,坐下看都不看他,只看着他那十根白皙修长的手指。
“鼓励什么的,我没心情说。不过我就说一句:如果你这个案子输了,你和你的法律援助部就会被扫地出门。所以赢下这个案子有多重要,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
亚伯拉罕心下一个激灵。
果然,一直以来的风闻和担心,终于在这位高级合伙人口中得到了验证。
亚伯拉罕深吸口气:“我自然会尽我所能。”
汤燕犀清亮目光如雪山寒泉般,霍地涌起来,无声都冲向亚伯拉罕。
“尽你所能?你当事人找你辩护,将身家性命都寄托在你手上,只是要你‘尽你所能’这四个字么?她要的是你‘必赢’!”
亚伯拉罕一个激灵。
汤燕犀冷漠地盯着他:“这个案子你处于劣势,一没直接证据,二没决定性的证人。律所的资源更轮不到你,这几个月来你连个调查员都没机会用上。你现有所有论据都是你自己书面罗列出来的,没什么分量。可是人家楚副检呢,有整个警方帮忙调查,更有地检办公室里几十个律师、几百个助理一同协助。”
“这样的力量对比,你只是尽你所能,呵,就像一只蚂蚁说自己会尽自己所能举起一头大象似的,根本没什么用。”
亚伯拉罕被损得脸红一阵白一阵。
汤燕犀终于傲然挑起眼帘来,仰头认真凝视亚伯拉罕的脸。
“这个案子,我要你秉承鲨鱼的精神,别说什么尽你所能,我要你不择手段、不计代价,确保这个案子必-须-赢!”
。
这一刻,亚伯拉罕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被汤燕犀狠狠触动。
这种不顾一切的拼劲,这种舍我其谁的霸气,令他心颤。
曾经的不敢苟同,甚至颇有诟病,到了这样的事到临头,到了相同的立场,他便只觉汤燕犀这样的态度才更是真实而有效的。
他咬
了咬唇,霍地点头:“是。我会不择手段,不计代价,必须要赢!”
汤燕犀这才点头一笑:“好。仔细着,赢下这个案子,我保你在鲨鱼呆得稳稳当当的,谁都甭想动你。”
亚伯拉罕双眼一亮,可是心底还是有一点虚,忍不住问:“……汤律师,你觉得我这个案子,有可能赢么?”
打官司,光有什么雄心壮志、豪言壮语可没用,要的是证据、证人,是足以左右局面的超常的个人魅力,以及缜密扎实的知识和逻辑。
在这些层面上,亚伯拉罕知道自己都根本不是楚闲的对手。而这时候他需要更强有力的人的认可。
那个人,此时此刻,唯有汤燕犀。
汤燕犀已经走到门边。
听见亚伯拉罕问,他手握住门锁,回眸,清眸微微一冷,菲薄的红唇森凉勾起。
“如果你连这个可能都没有,我又为什么要来看你,对你说这么一番话?”
他顿了顿,调整了下袖扣,微微侧头乜斜着望过来。
“你当然会赢。因为,我会帮你。”
。
半个小时后,汤燕犀出现在了薇薇安的学校门外。
他不是自己开车来的。还是老规矩,只要办的是公事,都是抓人来当司机。
不过这次汤燕犀没抓卓星华的差,他抓的是兰斯。
安澄坐在自己车里,远远看见是兰斯从驾驶位上下来,恭恭敬敬来给汤燕犀开车门,她就忍不住皱眉。
他竟然还留着兰斯……而且看样子还挺用兰斯的,那她就跟他不是一路人!
汤燕犀躬身下车,却只立在车门前,低低嘱咐了兰斯些什么。
兰斯凑上耳朵来,恭恭敬敬地听着,一副***才的模样。
安澄恼得咬住指节,别开头去,懒得看他们。
片刻之后转回头去,却见是兰斯走向校门。而汤燕犀本人则转了个身儿,径直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
安澄头皮有点麻。
虽说她自己就是守株待兔来的,可是看他这么气定神闲地走过来,她说不紧张是假的。
她全身紧绷,急忙调动脑筋,筹措待会儿面对他该说什么。
其实她隔得这么远呢,一百多米啊,而且车子是顺着停在路边那么几十辆车子中间儿,她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会发现。
不过就算紧张,等他已经走到她前面仅有两台车子的距离,她也反倒冷静了下来。
打了这么多年,针锋相对这么多年,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况且戳穿他的假面具,不一向都是她最爱干的事儿么?
一级战备启动,她准备好了,她甚至听见了自己的心脏兴奋地狂跳的声音。
可是就在这一刻,他走到了她车子前面,却没再径直走过来敲车门,而是优雅地转了个90度角,拐进了路边的一间甜品店里。
。
完全猝不及防,安澄的心还在咚咚打鼓,可是人家就那么气定神闲地推开了店门走了进去。一贯优雅地坐在窗边座位上,歪头含笑冲店里的小美女说话。阳光打在他和那小美女身上,说不出的清丽好看。
安澄尴尬地赶紧调开视线,盯了一眼镜子。
镜子里的她,除了惊讶之外,竟然莫名地还——涌满了悲愤。
她竟然被他给耍了!
安澄死死攥住方向盘,心中满是挣扎。
幸好不久兰斯再度出现,竟然是从校门直接将薇薇安领了出来!而之前那个严肃的校园警员,竟然也没阻拦、没盘查,任凭兰斯领着薇薇安朝甜品店这边的方向走了过来。………题外话………谢谢irenelauyy的闪钻+神笔,13566238870、13753198908的月票
☆、348、原来,还是意相通(1更)
兰斯领着薇薇安径直走进甜品店去了。
薇薇安怯生生坐在汤燕犀面前。
汤燕犀在跟薇薇安说话……
安澄坐在车里焦虑地直啃指甲。
她该怎么办?不能放着这种情形不管,可是又不方便这么直接冲进去…纺…
她歪头看玻璃窗内的薇薇安。
今天的阳光可真好,虽然还有料峭春寒,可是阳光已经俨然有了含着春意的清透和明媚。这样年轻的阳光,照在同样年幼的薇薇安面上,便使得那女孩子面上的神色都清楚得纤毫毕现沿。
即便隔着一段距离,即便隔着大玻璃窗,即便那孩子只是露出一个侧脸来……都看得那么清楚。
安澄看见,薇薇安从最初正常的怯生生,渐渐变得惊惶不定,甚至很快就垂头哭了起来。
而坐在薇薇安对面的汤燕犀,一向的满面清冷、两眼冰寒。并不因为对面是个孩子而有任何一点点的仁慈。
他虽然是凑近了薇薇安,看样子是低声细语地说话,可是从薇薇安的表现也能猜到,他那副样子背后其实反倒是更让人难以抵抗的犀利和冰冷。
天杀的,他究竟在跟薇薇安说什么?
安澄这一刻真恨不得自己有双顺风耳,或者来之前在沿途所有店里都事先安装窃听设备好了。
可是现在才“事后诸葛亮”又有什么用呢?她咬了咬牙,还是推门下车。
微有料峭的春风裹着寒意,呼啦一下子都卷上来。安澄裹了裹身上的外套,抬眼盯一眼窗内的汤燕犀和兰斯,然后毅然推门走进甜品店去。
。
甜品店的小妹见又有客人进门,便扬起一张桃红的年轻的面孔,笑意吟吟地招呼:“欢迎光临。”
安澄也没心情说话,只点了个头,就索性径直朝汤燕犀所在的卡位走了过去。
她就拣了相邻的卡位坐下来,故意面朝着汤燕犀和薇薇安。
对于这样的情形,汤燕犀面上没有任何变化,倒是兰斯有点尴尬,率先打了个招呼。
“安?”
安澄笑了笑,算作招呼,然后先发制人:“这么巧,没想到鲨鱼的二位律师也跟我选了同一间甜品店。”
她这么说,到好像人家才是后来者。
兰斯面上肌肉抽了抽,尴尬地笑:“吼,是啊。”
安澄抬眸瞟兰斯:“怎么站着啊?坐。吃点什么?我请客。”
被安澄点出他不敢在汤燕犀面前坐着,兰斯就更觉不自在。只得摆手:“你自便吧,我不用了。”
店里的小妹拿过菜单来,也察觉了这两拨客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不觉有些担心,不过也只能讪讪地笑了笑。
安澄倒也大方,接过菜单来给自己点了一杯柠檬水,然后又点了一个大份儿的什锦雪糕。
小妹手脚也麻利,很快两份东西都端了上来。安澄只接了柠檬水,却朝薇薇安的方向指了指:“雪糕是点给那位小妹妹的。”
小妹怔了一下,随即又是职业地甜甜一笑,将大雪糕杯送到了薇薇安面前。
安澄也不看向他们,只是垂眸凝视自己的柠檬水:“叫人家出来,却连一份雪糕都舍不得给人家点,这也未免太不会做事了。”
。
安澄的话直接刺过去,汤燕犀终于坐直起来,微微侧头,乜斜了去看她。
薇薇安也盯着自己面前的雪糕看了半天,然后转头朝安澄望过来。
那张小小的脸孔上没有因为雪糕而浮起半点红晕,反倒因为看清是安澄而变得更加苍白。
安澄心下也是暗叹。看样子小丫头已经认出她来了,那么就证明上次她去见齐妮,那小丫头真的是在阁楼上偷偷看着她,否则也不至于记住她的面貌。
兰斯和薇薇安的面色都有些不好看,汤燕犀却浅浅勾起了唇角。仿佛对他来说,真正有趣的,从现在这个时候才刚刚开始。
汤燕犀扬起一只手,两根手指竖在阳光里朝安澄摆了摆:“原来是安律师……哦,错了,现在应该叫安检。真是巧,我好像走到哪里都会‘恰好’撞见安检呢。知道的是我们有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安检偷偷尾随我呢。”
安澄咬咬牙。就知道他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安澄用习惯拨了拨水里的柠檬片,轻哂一笑:“那汤律师可要小心了,随时回头看看背后。因为从今以后你再做那些违法的事,你的背后早有一双眼在盯着你。如果这种尾随能让汤律师懂得收敛,那我不介意就这么尾随汤律师了。”
汤燕犀愉快极了,嘴角的微笑越发扩大。
“欢迎,由衷地欢迎。安检既然肯赏脸尾随我,那么我当然是防线尽开,任凭安检出现在随时随地。”
安澄回味了一下他这话,忍不住轻啐一声:“汤律师真把自己当明星了吧?可惜我不是娱记,我尾随汤律师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寻找你犯罪的证
据而已。汤律师记住:莫伸手,伸手必被捉。”
他们两个这么刀来剑往,薇薇安那小丫头如何扛得住,脸更是纸一样地白。
汤燕犀一边与安澄斗嘴,一边还能分出一线目光去悄然观察薇薇安的反应。
见薇薇安的神色变化,汤燕犀趁势轻哼一声:“那我就好奇了,今天我来见当事人的女儿,安检却要来捉我什么犯罪的把柄?安检别忘了,我们是齐妮的辩护律师,有责任帮她看顾她女儿;而你却是公诉方,是想将齐妮问成谋杀重罪,送进监狱终身监禁的。”
薇薇安果然神色跟着又是一变。尽管她是悄然侧头盯安澄一眼,可是安澄还是感受到了小女孩儿的眼睛里多了一份怨毒。
安澄攥紧玻璃杯。
汤燕犀又成功地离间了她和薇薇安。那小妮子本来就对她有防备,此时防备得就更严了。
她轻哼一声,知道此时必须直接面对这个问题:“我们控方虽然是在指控齐妮,可是根本目的还是要找到杀害薇薇安父亲的真凶。如果齐妮不是杀人凶手,法庭上自然会有明断。我们地检办公室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罪的人。”
汤燕犀清眸一闪,却垂下眼帘去看自己叠在膝头的手指。
映着清冽的阳光,他的手指却更显苍白。
“安检是追踪嫌犯,可是今天怎么追踪到薇薇安这儿来了?难不成安检是认为薇薇安有罪么?”
。
汤燕犀的话一出,薇薇安登时紧张坐直,转头紧张却又憎恨地盯住安澄。
安澄忍不住皱眉。
不过,既然这话题被他这么直接捅开了也好。
不过安澄并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于是只是回以淡淡一笑。
“我今天来,其实就是担心有人会对薇薇安做小动作。我之前只是守在校门外,如果没人来打扰薇薇安,那我也就不会出现。”
她瞟回去,将烫手的山芋又丢给了汤燕犀。
“小动作?”汤燕犀只是玩味地轻哼一声,复述一遍安澄的用词:“不知安检所指。”
安澄吸一口气:“薇薇安是案发当时最重要、也几乎是唯一的目击证人,她对于这个案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可是我们控方却还是放弃召她出庭作证,只为了保护她还是个孩子。”
她盯住汤燕犀的脸:“如果汤律师为了替齐妮脱罪,就要说服薇薇安上庭作证的话,虽然技术上来说十分可行、有效,可是未免太没人性!”
。
安澄无法否认,虽然她已经怀疑薇薇安,可是直到此刻,她内心还是矛盾的。
只因为毕竟薇薇安还是个孩子。而且从薇薇安的神情里,她看见了当年夹在爸和妈之间的自己。
她不忍心。
“人性?”汤燕犀又是冷冷地一笑:“什么是人性?‘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是人性;可是亲手杀死自己生身父母,难道就还是人性了么?”
。
汤燕犀这样看似不慌不忙,实则却是猛然揭开话题,安澄怔住,而薇薇安则是瞬间满脸惊愕,随即就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汤燕犀冷冷盯着薇薇安:“有人怜爱你、保护你,那是因为他们把你当成孩子,出于人性的本能相信你。可是既然亲手杀死自己的生身父亲,就已经连人都不是了,又哪里还是个孩子,又还有什么必要以人性相待,嗯?”
薇薇安颤抖如风中的秋叶,不能自制。
安澄看不下去,起身跨步过来拥住那孩子,然后抬眼盯住兰斯:“你先送她回去。”
兰斯略有迟疑。安澄一立眼睛:“立即马上!”
☆、349、就是想你(2更)
此时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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