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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律师嘘晚上见-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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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皮先生呀,我没叫你背书啊。法庭不是你的课堂,法官和陪审团不是你的老师,所以不需要你死记硬背,你只需要把那晚见到的如实讲出来就好了。是要‘讲述’,不是‘背诵’,你get到了么?”

可是皮露露又翻了翻眼皮:“不用背的?那……抱歉,不会了。”



安澄无奈,只好先将皮露露扔一边儿,又到汉斯面前来。

“汉斯老师你听见我说的了吧,他不是学生,我不叫他背书;你也一样,别照本宣科,行么?讲述,用诚意讲述你那晚所见。汉斯老师这么聪明,一定不难的哦。”

汉斯白,干瘦,一双蓝眼却闪着一点疯狂的光。他眼睛上下扫过安澄周身,拘谨地干笑:“……别对我这么多要求。我是个中学数学老师,我出来作证就会让我的学生和家长都知道我那晚是去买……肉。我已经牺牲很多了,你以为我能轻松说出那些话来么?”

安澄听得直挑眉,想了半天竟然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

可不,他这等于是上众人面前撕开自己面具,人家肯答应来给作证已经很了不起,怎么还能轻松自如?



玻璃墙外,海伦带着兰斯走过。

安澄的焦急都挂在了脸上,海伦看见了便耸耸肩,回头瞟一眼兰斯:“如果你是法官和陪审团,你会肯相信这两个证人的话么?”

兰斯也蹙眉:“的确是有问题。不过他们如果能坐上证人席都是奇迹,看样子他们连演练都通不过,看样子Yancy一定会在开庭前把他们两个剔除出证人名单。”

海伦摇摇头:“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找来这么两个奇葩的证人。还那么得意地送到我面前来,以为我会夸奖她。拜托,她这两个证人还不如找不来,找来了反倒说不定会拖累了整个案子。”

兰斯耸耸肩:“我就说监控之外出现的证人都不可信,可是这姑娘也是个死心眼儿。就算念的是TOP16的法学院又怎么样呢,死心眼不知道转圜,在这个圈子里只会处处碰壁。”

“你说的没错,”海伦回头瞟他一眼:“她的直觉不错,有些火花一现的点子可以用;可是她不懂曲折,干这行迟早吃亏。”

兰斯眯眼一笑:“需要有人帮她。”

海伦冷冷望来:“你想帮她?你可真闲。”

兰斯笑了笑:“你猜这两个证人的表现,让我想到什么?”

海伦微微一眯眼:“什么?”

“假的,”兰斯咯咯一笑:“这姑娘还学会造假了。找不到目击证人,怕跟你交不了差,于是干脆‘创造’了两个假的出来。”

海伦脸色一变:“她敢做伪证?”

兰斯面上却变幻莫测:“不过这个路子倒符合Yancy的路数。就如哈尼案的原告,不就是Yancy嘱咐我从街上找来的么?嗯哼,‘从空空如也的帽子里拎出兔子来’一向是Yancy最爱的玩儿法。”



27楼,汤燕犀的办公室。

他正在准备辩护词,忽然停手抬头,看向门口。

有个身影在门口徘徊,探头探脑,就差掩耳盗铃了。

“站住。”

门口,安澄跟受惊的兔子似的,正转身想逃。

“进来。”

他将笔电扣上,站起身来。

安澄只能叹口气转身走进来,黯然地还正式敲了敲门:“汤律师,可以耽误你几分钟么?”

知道自己这都是多此一举,人家连笔电都扣上了。

“哦,”他无所谓地耸耸肩:“说。”

完全公事公办的态度。虽然有点冷,不过好在让她能觉得更自在些。

她深吸一口气:“那两个证人……”

“怎么了?”他解开袖扣,将衬衫袖子卷上去,自在地歪头看她。

她深吸口气:“这两个证人很靠不住,我很担心他们会坏事。

所以……”

“所以你没自信了,想请求我从证人名单里剔除他们两个。”他稳稳接住她的话,平平淡淡说出她说不出口的话来。

安澄闭上眼:“是。”

“你不但对他们没有信心,你对自己也同样没有信心。”他目光清凉掠来,直直落在她面上:“你是觉得即便有你提前帮他们演练,可是最终还是会无功而返。”

“你更怕如果他们在法庭上没有做好,整个案子受了他们拖累的话,所有人就是将责任都怪在你头上。你是怕承担不起那份压力,所以你想放弃了。”

安澄鼻头酸了,只觉自己好像是个初中生,被教导主任指着鼻子批评。

“既然这样,就别当律师了。否则上庭连个证人都没有,都不知道你还能辩什么。”

“教我!”安澄死死攥住手指,指甲尖儿都掐进掌心里去,却是终于豁出去了的抬起头来面对他:“汤律师求你,再教我一次!”

。。。。。。

他凝视着她,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连呼吸都停了。

她那倔强着,却肯低头的模样,实在是叫他无法不心动。

小东西,叫人恨死,却又没办法真正恨得起来。

他移开目光,轻哼了一声:“这又是什么,又一次主动来谈交易么?上一次的还没扯平,这就又要多开一张远期支票?”

他靠着桌沿儿坐下来,长腿微敞。

“可惜我这个人一向在乎的是现实的收益,不相信远期的许诺。”



心底涌起奇怪的颤抖,一路攀上四肢,滑到指尖。

她深吸口气:“你想怎样?”

他两手拄在身侧桌面上,眯眼凝视她。喑哑地唤:“……过来。”

安澄走过去,眼前一片金星飞舞。她知道那是太紧张了,脑血管都在收缩,供氧不足所致。

站在他面前,她深深吸气:“可是……琳达的案子还没上庭,我不能现在就履行前面给你的承诺!”

“万一,你输了呢?”

“嗤……”他加了一点怪声,低声鄙夷:“这个案子,就算只为了咱们俩之间的赌局,我也赢定了!”

安澄紧张得不敢看他,轻轻闭上眼:“那,你现在要怎样?”

他的目光刺过来,像凌厉的剑光。

“跟汤燕七分手。”

“我不!”她立即回声:“这个条件我不接受!”

他目光阴鸷下来:“真是顽固的结巴!”

“我、我愿意!”她气急了,狠狠回瞪他。

她现在明明都不结巴了,可是他还时时刻刻说她是结巴,害得她都控制不住自己,一个劲儿地在他面前又结巴了!

他两手撑住桌面,也深吸了几口气:“明明是你来求我,所以条件应该我来定。可是你却这么不讲理,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我真不明白了,是你来求我呢,还是我在求着你呢,嗯?”

安澄两颊也轰地红了起来,使劲咬着唇:“……你、你别故意刁难我。提、提一个我能接受的,我、我就答应你。”

他摇摇头:“你说得简单,可是其实对我来说难度却很高。嗤,我想要的,你都不肯给;而你能给的,又都不是我期待的。”

原本还一肚子气和挫败,可是猝不及防地竟然就被他这样一句话说得酸了鼻尖。

她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汤律师,我从没想过要为难你,你就也别刁难我。其实咱们两个……都能放对方一马,就好了。”

“放对方一马?”他尖诮地笑起来:“你指望我怎么放你一马呢?是……眼睁睁看着你去跟汤燕七交往,还是——撒谎说我不想要你?”



安澄知道自己快要哭了。她死死忍着,大口大口吸气:“汤律师,对不起,我想今天其实我或许,不应该来麻烦你。汤律师忙吧,我先走了。”

“敢走~”

他气,他急,可是……他知道不能在这样时候真的跟她针锋相对。

曾经的教训还不够么?他越是针锋相对,她也会被激出更大的勇气来,更梗着脖子跟他势不两立。

他不怕跟她吵,可是如今22岁的他,却不想真的伤到她的心。

他跟她是那么的相似,曾经看着彼此就像对着镜子看见自己。相同的家庭境遇,相似的心路旅程,都叫他原本更懂她的疼。

可是她却没有他的幸运。他至少还有一大家子的人,有开明的祖父、有耐心的继母、有最善和稀泥的弟弟;还有叔叔婶婶、兄弟姐妹。可是她,什么都没有。

他有那么多人的陪伴,尚且不容易从那个心结里走出来,她就更难。越是骄傲的灵魂,就越不愿承认自己的痛,不愿让人看见自己的伤。

他都懂。所以他比这世上任何人,都更爱她。

即便她对他这样冷,却因

为他懂,所以他不怨她,反倒更疼惜她。

他缓了口气,轻哼了声:“回来。我教你。”



安澄攥紧了拳,硬着头皮又转回身来。

站在他面前,隔着一步的距离。却被他伸手拉过去,裹在两脚中间。

他凝视她,带着她不敢去辨认的疼惜。

“吻我。”

她张了张嘴。

“别告诉我这也不行,”他目光深浓,却带了一点点促狭:“反正从你回来,我们也已经吻过了无数次。如果连这个也不行,那我就不玩儿了。什么琳达的案子,让她去死吧。”

“你这个人!”她无可奈何。

一闭眼一跺脚,就当烈士视死如归,她上前闭上眼向他吻上去。

他却竖起一根手指拦住,隔在两人唇间。沙哑地呼吸着,缓缓地说:“我要你真心实意,认真地吻我。”

他深吸一口气:“就像你……曾经那半年时,那样的吻我。”

她睁大眼睛,这么近地瞪住他。

有一股酸楚,从心底呼啦地涌起来,几乎要控制不住了。

那半年,她曾经……那么认真地吻过他。

那半年……她知道她已爱上他。

可是现在,又该如何用曾经的心境和动作?

他轻喘一声:“其实我是那么容易喂饱的孩子,只要你认真吻我一次,我就肯为你刀山火海,死也不辞。”

☆、160、那半年,不敢回忆(1更)

她的眼睛忽然一片模糊,眼前这间办公室,变得如水雾笼罩的山水。

这样近的距离,她不敢让他看见她的眼。她索性紧紧闭住双眼,伸手,托住了她的面颊。掌心贴着他面颊,细细摩挲。

他说过,喜欢她这样吻他。

他说想要的吻,不仅仅是唇齿的相依相偎,更是她这样向他敞开她自己,是她这样动情的投入。

颏。

他感受到了,低低叹息一声,箍紧了她的腰,将她带到身上。

曾经……她每一次主动吻他,他都会将她带到他身上,让她能更方便地居高临下,也让他能更好地支撑住她,不让她粘着地面,或者被他压疼夥。

她的唇印上去……曾经那半年的记忆,闸门也轰然地打开,挡都挡不住。



曾经的半年,他们俩啊,就像一对捉迷藏的小孩子。他从不提前说他什么时候,因为他自己也在繁重的课业和实习中,无法自主;而她也从不问他哪天回来,甚至忍着都不给他主动打电话。

谁让……他问都不问她,就自行占了位置。她要是再主动联系他……那不成了主动的邀请?

可是他们却就是能找到彼此,在恰当的地点,恰当的时间。

或者是在她周末回家的时候,他总是夜半才到。熟门熟路,手里又有钥匙,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直进她房间,在她还在酣梦里,就——拥住了她。

在她根本来不及反抗的时候,就又……占了位置。

那时候两个初识情滋味的少男少女,眼睛里只有彼此,什么都顾不上。有时候根本杜松林还在家,他们两个就敢在二楼偷偷亲密,完全顾不上杜松林就在楼下。

那些夜晚……他终于偷偷将他的绮念实现,裹着她进淋浴间,重见她曾经沐浴的模样;还有……又在她枕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让她再学小水蛭一般地嘬住他。

少年的渴望热烈而绵长,每一次都将两人累到再也无法忍受为止。

可是他却总是夜半来,天未明就走。他长途跋涉,只是为了那短暂几个小时的相聚。回到东海岸之后,不眠不休也要将耽误了几个小时的课业再赶出来。

她忍不住心疼,推他不准再偷着回来。可是其实他也真的不是总回得来啊,平均总要两个星期才能拼命挤出这样的一点时间回来。

她的课业也同样紧张得要命。为了他曾经的嘱咐,说希望她也能考去他的学府,她恨不能疯了一样地用功。于是就更能体会他的辛苦,于是就每一次都认真地不准他再回来,还搬出自己功课紧张的理由……

那时候总以为,未来还长。哪里知道其实他们甜蜜的时光,不过是那样短短的半年;而那半年里平均两周才有一次相聚,所以算起来一共也不到十次。



她呢,虽然从不问他归期,却开始不再抗拒汤家的邀约。或者是汤老爷子发话让爸带她去玩儿,或者是汤燕卿拽着她去玩儿。

反正,她早已担了汤燕卿女朋友的名。

汤家每个周末都会有世交家的孩子去玩,连同汤燕卿和汤家的几个女孩儿,少则十几个孩子,多则几十个孩子,大家聚在一起热热闹闹,于是她自己悄然去了他房间门口出神,也并没太多人留意。

她看不到他的人,也硬着脾气不问他归期,便也只好这样到他门前站站,回想回想她与他一路走来这些过往,便也好些。

就是那些次去汤家玩儿的机会,让她一点点窥知了汤家的秘辛。

譬如……汤家老太太是如何过世,而汤老爷子为何花了正正十三年的时间,像拼积木一样将从中国运出去的徽派老宅,一块一块重新拼合起来。

那是汤燕卿给她讲的。汤燕卿说他自己小时候也是不懂事,也是以为爷爷花那么多年工夫干这么一件拼积木的事儿有点不可理解,他当初还笑话过老祖父来着。

是后来才知道,原来这老房子曾是祖母从小长大的地方。祖宅,曾经一个大家族群居,可是后来人口凋零,老宅也荒废了。小镇当地发展经济,想将这老宅拆迁,腾出地方来发展购物街……汤老爷子听说之后,动用了在中国国内一切人脉,将这老宅打包运出来。

彼时汤燕卿的眼底仿佛有水光一闪,然后看着她笑,说:“我祖父曾经是最高法院首位首席华人大法官,我祖母是他秘书。从他还是个小律师的时候开始,就陪在我祖父左右。可是后来……祖母却为祖父而死。”

她惊住:“怎么会这样?”

汤燕卿笑,却是满眼的难过:“祖母死在祖父的办公室里,在祖父怀里咽下最后一口气。祖父一晚白头,然后递交了退休的申请。接下来就用十三年的时光,一块一块去拼祖母的故宅……”

安澄听哭了,搂住汤燕卿的肩膀,哭得稀里哗啦。



也是在那些夜晚,她也曾听见了外人对汤家旧事的传闻和评价。

譬如……汤燕犀父母的离婚。

那个晚上她坐在汤燕犀房门外的楼梯上。楼梯扶栏完美遮蔽了她的身形,再加上夜色覆盖,红灯光暗,所以有两个汤家世交家的孩子走过来闲聊时,并未留意到安澄的存在。

可能在那两个人眼里,也认为汤燕犀不在家,所以在他的空房间门前说些有关他的闲话,并不用担心被人听见吧。

那两个人的闲话却是先从安澄身上说起来的。甲女说:“有点奇怪啊,汤燕衣对杜医师家的女儿好像有点莫名的敌意啊。我们一起玩儿的时候,汤燕衣都不让我们搭理她。可是我看那个安澄也没的罪过她吧?”

乙女就笑:“那是你没瞧出来罢了。汤燕衣是有点喜欢卿倌儿的,安澄说是卿倌儿的女朋友,汤燕衣能看得惯才怪。”

甲女吃了一惊:“汤燕衣,卿倌儿?他们是堂兄妹啊!”

乙女咯咯地笑:“其实不是。汤燕衣是素昔刘领养的女儿。只是汤家封锁消息,不想让外人知道罢了。”

甲女迟疑了一下:“没有血缘关系的话,也许可以的吧?”

乙女却嗤了声:“这可是汤家,汤家这样的人家怎么能允许闹出这样的丑闻!你想啊,汤家连汤燕衣是被领养的事都不让外人知道,那他们怎么可能接受汤燕衣从自家的孙女变成孙媳妇?”

甲女叹息了声:“……也是,就像犀倌儿爸妈离婚的事,现在不是也不让再提起了。现在外人都不知道犀倌儿是另外有个妈,还以为他也是沈宛亲生的呢。”

“姐姐,你知道犀倌儿的亲妈是什么人么?”

乙女连忙摆手:“提不得,提不得。前年就有个世交家的孩子不知深浅,非要追着问,结果从此那家就从汤家的邀请名单里消失了。据说,后来他们家的生意四处碰壁,自此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安澄忍不住竖起耳朵。

乙女又低低嘱咐:“犀倌儿父母离婚的事,据说是汤家这些年最大的丑闻……是汤家顶顶不能被碰触的事,以后可千万别再提起了。”

甲女又迟疑着问:“……可是,你还记得两年前,绿藤高中那件跳楼的案子么?当中不是好像牵扯出犀倌儿送给杜医师的女儿什么光碟的,最后不了了之的。”

乙女又劝阻:“这件事也别提了。既然能不了了之,就一定是汤家人设法平息影响的。如果再翻出来,被媒体炒来炒去,就成了汤家另一件丑闻了。他们家啊,可不希望在孙子这辈再有什么事了。”

彼时的安澄还不知道这样偶然听来的话,其实冥冥之中,与她自己直接相关。

彼时的她还只是在集中精神好奇,汤燕犀的母亲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回忆在脑海中盘旋,现实里她的唇齿,也正贴着他盘旋。

汤燕犀满意地吸气,却还是不餍足地捉紧了她下颌,轻轻掐在她腰侧。

“答应了我要专心……哼,怎么还敢分神?”

她一警,急忙收摄心神,专心吻下去。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是不是?

而她此时对他的吻,也只是为了工作,不是么?

不知吻了多久,她由溜号渐渐专注。他却一点点抵抗不住,最后还是挣扎着掐着她腰侧,将她推远一步。

他灼热地凝视她:“小水蛭……要我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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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慢一点,喜欢么?(2更)

那天她在他办公室里盘桓了好久。她想走,他不让。

她怕了他,一再警告,是他说的只要她“吻一次”就行了。她发誓她真的是认真了的,他要是还缠磨,就是说话不算话!

他笑了,抱着手臂坐在桌沿儿上瞧着她一脸通红,手舞足蹈地跟他急。

等她再也找不到新鲜词儿,他才笑着点点头:“谁说不让你走,就是还想要你更多的吻了?”

他眨眨眼:“就是这样看着你,跟你说说话,也不行么?”

她有点傻,盯着他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夥。

他轻轻叹息一声,垂下头去:“其实想想,我们两个从三岁相遇,认识了几乎一辈子。可是竟然却没什么机会好好说话。”

可不是,一见面就吵。不吵都不习惯了。

她一肚子的防备,不知怎地忽然就泄了。她转身走回靠近门口的沙发上坐下,仰头静静看他:“你想说什么?”

他仰仰头,做认真思考的模样:“就说说……你在中国学的舞台表演吧。第二学位。”

她脸红了红。

他什么都没说,可是他却也什么都说了。舞台表演曾经是她想学的第一专业,可是回了中国之后却变成了第二学位。

第一学位,竟然是……该死的法律!

“不知从何说起,”她蹙眉避开他目光:“汤律师说得也太笼统,不知道你具体想问的是什么。”

“嗯~”他抱着手肘,微微耸了耸肩:“其实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爱听。”

他轻轻合了合眼:“对于那四年……我什么都想知道。”

她皱眉:“对不起,我没有那么多空暇。”

“嗤……”他却报以轻笑:“空暇么,几十年还是有的。”

她心下一叹,却只凉薄回他:“这么说来,倒要预祝汤律师长寿。几十年的空暇,总要活成千年的活物才能挤得出来。”

“哈……”他竟笑了。

办公室里的气氛又有点奇怪了起来。本来是他要挟,是她勉强,怎么却忽然就换了,变成现在的眉眼春风,相对而笑?

她皱眉,轻咳了两声:“汤律师快进正题吧。说完了,那两位目击证人还在会议室等着呢。”

他点点收了微笑,眉眼之间却并未重新换上凉薄,反倒是平和澹澹,柔情转转。

“那就说说……是不是因为学了舞台表演的第二学位,每天都要练台词,所以不结巴了?”



她张了张嘴,抬眼望他。

是这个原因么?是有关的吧。

可是都是只因为这个原因么?她也不知道啊。

只是知道从M国离开回到中国去之后,尽管又是全新的环境,面对各色陌生的人……可是她却离奇地不再紧张,无论面对任何情势、任何人,都能坦然平静,于是自然而言就不结巴了。

也许,任何人都比不上他曾经带给她的压力,没有人比得上他的言辞如剑,也没人能——再如他那般牵得动她的情绪吧。

她却只垂首淡淡点了点头:“是。”

“嘁……”他竟然又笑了,却没有不依不饶,只是偏着头,那么若远若近地看着她,含着笑。



两个目击证人望穿秋水,终于盼来了安澄和汤燕犀两个人现身。

安澄有些不好意思,给二位诚挚致歉。

不知是不是她多心,只觉那两个人见了汤燕犀进来,便都有些紧张。

他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在桌边坐下,拿着笔凌空点了点汉斯:“你有什么顾虑?”

安澄看见汉斯两臂贴紧身子两侧,肩头微微耸起。

他看了一眼汤燕犀,目光随即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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