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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律师嘘晚上见-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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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底的雾霭更浓,渐渐遮蔽了他眼中原本的清泉。
“这是我的事,我自己会看着办。”
。
他竟然这样回答她?
哈,这是撇清他们两个的关系,是在划下楚河汉界是么?
又是一个旋转,她趁着他处于离心力的状态,猛然从他掌心抽回手来,转身而去。
撇清是么?是他自己的事是么?那好,难道她不会么?
幸好这是个自由的聚会,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舞蹈、交谈、美食美酒里,没有人太过留意旁人在做什么。
。
26楼都成了欢乐的海洋,安澄无处可躲,又不方便上27楼去。她看只有几个独立办公室外的阳台还空着。
安澄犹豫了一下。以她实习生的身份,随便进出高层职员的独立办公室自然是不礼貌,可是这会儿……她也管不了许多了。
安澄最终选择了梅里太太的办公室。闪身进去,迅速穿过阳台门走进阳台去。
实则如果客观来说,梅里太太的职位不应该拥有独立的办公室,更别说这样朝向好,外面还带着大阳台的办公室。可是也许是因为梅里太太年纪大,“鲨鱼”难得收起连同类都要相残的尖牙,发挥敬老的品德,所以特别照顾梅里太太的吧。
安澄以为梅里太太的办公室里没有人,可是却没想到走到阳台时却听见阳台里传来低低的哽咽声。
安澄一怔,可是已经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想退回去都来不及了。
“谁?”阳台有人问,夜色里幽弱的灯光一闪,照亮那张漂亮甜美依旧,只是染了年纪的脸。
哭泣的竟然是梅里太太!
安澄有些尴尬,只好扯了个谎:“……是因为半天没看见您,所以我来看看。梅里太太,您,还好吧?”
今晚本来以为老太太都玩儿疯了,老人家扮成蛇女美杜莎,风头硬生生都盖过莎莉,甚至盖过律所里好多年轻的女职员去,老太太本来很高兴的才是,怎么会忽然独自一个人跑回办公室阳台来哭泣呢?
梅里太太今晚画浓妆,口红和眼影都是黑色的,这一落泪都冲花了,看上去一道一道黑颜色沿着白白的脸流下来,在这样的夜色和幽弱灯影里只觉如鬼魅一般的恐怖,全不复老太太素日里的慈祥和甜美。
老太太也尴尬不已,赶紧用手抹了一把脸。
本来就一片狼藉,这一抹就更没办法看了。
安澄叹了口气,赶紧取了纸巾来帮老太太擦拭。
梅里太太捉住安澄的手,难过地哽咽:“孩子,别说出去好么?给我这个老太婆留几分颜面。”
“您放心,我一个人都不会告诉。”普通纸巾没有卸妆功效,擦得有些勉强,安澄边擦边安慰:“我包里有卸妆乳,待会儿我去取来。没事的,妆容重新补一补,出去的话别人看不出来的。”
“孩子,你真好人。”
有了陪伴,梅里太太的情绪平稳了许多,坐下来只剩哽咽,已经不再流泪。
安澄蹲下来看着老人的脸:“如果您什么都不想说,我就只在这儿陪您一会儿。如果您需要找个人说说话的话,我也在这儿。”
梅里太太黯然笑笑,嘴唇动了动,却终于还是没有说话,只叹息着摇了摇头。
“我想先回去了。年纪大了,跳不动了。回头如果Yancy他们问起,你帮我说一声。”
“也好。”安澄伸手抱了抱老太太:“今晚辛苦了。”
不知为什么,她有一种奇怪的直觉:老太太今晚打扮得那么夸张,玩儿的那么疯,给她的感觉不是高兴,反倒像是一根两头燃烧的蜡烛,恨不能将所有的光芒和火焰都在今晚燃烧尽了似的。
可是,为了什么?
做出这一切
,又是为了给谁看呢?
。
借着送梅里太太的由头,安澄也草草披上外衣先离开了律所。进了地铁才给卓星华发了个短信,算作告知。
所幸今晚的衣装简单,只需摘下黑天鹅的头冠即可。
一路地铁穿行在地下的黑暗里,她也轻轻闭上了眼。没想到能走得这么轻易,原本还以为说不定会遭遇汤燕犀的阻拦。可是事实上她从梅里太太的办公室出来,就根本没再看见他的身影。
原来她离开,他追都不追,径自只去办自己的事去了。
是啊,他要为了海伦,或许还为了他自己的野心,要抓紧时间跟合伙人们谈条件,做交易,哪儿顾得上她呢。
回到住处,疲惫地开门,却没听到警长每天迎接到门口的叫唤。
她推开门迟疑了下,然后努力压抑心上忽然的颤抖,轻轻闭上了眼睛。
门内幽幽的床头灯影里,那个白天鹅王子已经褪去了一袭华衫,只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膝头抱着黑猫,抬眼向她微笑。
。
“安澄,你可真没出息。”她心底骂了自己一声,发现这一路回来努力酝酿的怨气和怒意,竟然就在这一眼之间,融化在了他宁静的微笑里。
“这又算什么?”
她懊恼地连鞋都不换了,就抱着手肘立在门边瞪着他:“不请自来,也请有个限度!汤律师你有你自己的工作,你有自己看着办的事,那这房间也是我租的,我也有权不让你进来,你如果一再这样不请自来,我也有权报警抓你的!”
她都吼出来,快要流眼泪了。
他放下警长,无声起身,三步就迈过来。
“嘘……我知道我惹你不高兴了。”他伸臂过来拥住她:“这里不是律所,也没有海伦、合伙人。这里是我们的小屋,只有你我两个人,我们就不说那些事了好么?”
“你别碰我!”
她却还无法简单平静下来,她奋力推开他的手臂:“而且我要纠正汤律师,这里不是‘我们的小屋’,仅仅是我自己一个人的小屋!”
她攥了攥拳:“请你不要因为昨晚发生的事,就想当然地将我的都划归成了你的。即便发生了昨晚的事,依旧你是你,我是我!”
他的手臂在半空悬停,继而他才黯然将手臂收了回去,两手叉进裤袋。
“安澄,我希望你明白,工作是工作,我们是我们。”
“是么?”他第一次这么正式地唤她安澄,是很平等的感觉,可是同时却又让她感觉好疏离啊,“可是汤律师难道忘了中国还有这样几句话话: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多!”
“所以,”他目光幽深地垂笼而来:“你是在撵我?”
“汤律师真聪明,答对了。”她侧身让开门道:“请你离开,现在。”
。
原来即便时隔四年,即便两人都已经长大;即便,已经发生了昨晚的事……
可其实,她还是她,他也还是原来的他。两个人还是两个世界的人,各种观念永远彼此冲突,所以任何事都要碰撞和争吵。
客观上不是不能理解人与人的差异,只是——主观上,总觉灰心。
他也气着了,心口起伏,居高临下冷冷地盯着她看。
她再说一遍:“请你离开,现在!”
他居高临下又瞪了她有足足两分钟,终于启动,却不是走向门外,而反倒是转身走回了床垫。
坐下,抱起警长,清眸斜挑。
“我不。就不。”………题外话………谢谢wyydingding亲的红包+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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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打一架吧!(1更)
他在,耍赖?
堂堂汤燕犀正在跟她耍赖?
她一口气都泄了,无奈地靠在门框上:“别以为你这样我就无计可施,汤律师我可以报警,我还可以入禀法院,申请禁制令。”
“汤律师,我也是法学院的学生,善用法律手段来自保,我同样也会。”
“你去呀~”
他却没恼,反倒一双眸子眨起狡黠:“我到时候自然会为自己辩护,我们两个一起到法官面前叫他评评理。矾”
她黯然闭眼。
这个混蛋,从来都最是知道她软肋。她现在可还不想将两人的关系公诸天下,他就偏说去法官面前评理……到时候自然什么都不是秘密了。
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或许从这个层面来说,有时候法律手段也并不是万用良药,是么?
她无奈,也暂时无计可施,只好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换鞋,于是坐下脱鞋。
警长这会儿才终于看清了局面似的,“niao”了一声从他膝头跳下来,竖着尾巴朝她小心翼翼走过来。立在她面前犹豫了一秒钟,才上来用嘴巴两侧蹭她。
这是猫儿们表达亲昵的特别方式,因为猫儿嘴巴两侧有腺体,能分泌独属于它自己的特殊味道,它将这味道蹭在人身上,就等于是确立了跟这个人的特别亲密的关系,是一种承认。
安澄心软了软,伸手拎着它脖子后头将它拎在怀里,摸了摸它头顶。它舒服地闭眼,呼噜呼噜地喘气。
安澄心下小小地叹息:养什么久了都有感情,正正如此,她起先略有疏离的警长也还是随着时间而亲昵如此;其实……人,自然更甚于动物。
她跟他从小认识,一路分分合合走来,又何尝容易。
视野里不由得有些湿了,她抬眼掠向他:“又何必如此?既然要分清你我,不如分得干干净净。”
。
他也坐在地上,手和P股一起使劲,盘着腿蹭过来。
膝盖顶着膝盖,凝眸看她:“不分。”
“是你要分的!”她又有些要控制不住情绪:“分是你说的,凭什么不分也要凭你说?”
他倾身探过来,伸手抚掉她眼角迸出的泪花。
她赶紧侧开脸,避开。
他轻轻叹息,勾住她的手:“我知道我惹你生气了,我也不想否认今天的矛盾;可是同样,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希望你能明白:工作是工作,我们是我们。”
她不能说完全不理解,毕竟在M国数年,她知道M国人是比较看重界限感的,即便家人也要各自保持自己的独立性;可是这毕竟跟华人千年传统抵触,在华人习惯的思维方式里,家人之间应该没有秘密,任何事都彼此分享。
不能说截然对错,只能看各自选择。她现在还更倾向于华人的传统思维,所以她只觉被他排斥在他的世界之外。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我不想聊了,只想一个人静静。”
。
他歪头看她,目光中也流露出思想的挣扎。最后却只是淡淡笑了,仿佛从那些挣扎里脱身而出,将矛盾都抛在一边。
“可是你忘了,古来解决矛盾的方式不止一种。”
他的思维跳跃太快,她有一点跟不上。“你想说什么?”
“讲道理是解决问题的方式,现代的法律手段就是这种方式的进化。但是想要解决矛盾不止讲道理一种方法……更有讲道理都讲不通的时候,或者立场和观点永远无法调和,找不到共用的道理标准的方法:比如,打一架。”
“谁想跟你那么野蛮?”她脸腾地红了:“那都是原始的方式,野蛮的方式,未经文明进化的方式!”
“是么?”他托着腮静静地笑:“那现在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又怎么解释?那些政客、元首们,难道不是个个西装革履,口吐莲花?”
“你!”安澄深吸口气:“你强词夺理。”
“所以啊,我说讲道理不是唯一的方式,有时候道理讲不通的时候,就不妨打一架。”他眼中笑意更盛。
安澄心底警铃大作。眼前的家伙是律师,风头正劲,于是也可以说是最善于讲道理的人。可是他却主动提出要放弃讲道理,改成打一架……他又不傻,他做出的选择一定是更有利于他的。
也就是说以他的逻辑来推断,他认为“打一架”比“讲道理”更能符合他的期望和利益。
那么这“打一架”……就一定不是普通的那种打架!
她要是想不到他特指的“打一架”是什么,那她就不是那个从小就认识他,早就看穿了他优雅假面具背后真相的那个安澄!
“我才不要跟你打!”
想通了,她的脸就红得更甚。真是佩服他那脑筋,什么都能弯弯绕到他最想要的方向上去。即便他们正在争吵和冷战!
“为什么不打?”他按住她脚踝,不让她有机会逃。
她双颊绯红,两眼晶灿的模样……真是美得惊人。
而且她这个模样也更是说明,她已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他怎么可能还放她逃?
“因、因为我打不过你!”她使力挣扎,想要加更脚踝抽回来,“你、你从小练小擒拿手,汤燕七说过的,你要是真心使阴招,他都打不过你!”
“他是他,你是你。我跟他使阴招,动真格的,我怎么能对你使阴招,动真格的?”
他轻叹一声,伸手捉住她的手:“我怎么能舍得?”
“那……那你说要打架!”
她觉得糟了,她好像又掉进了从前的感觉:曾经那些他不动声色设下陷阱,她再冷静地抵抗,都还是泥足深陷。此时她自觉就像一只虫儿,而他是大蜘蛛,她只有一根细小的脚不小心撞了他的网,结果就被黏住了,怎么都甩不掉了。
“是我说的,我怎么会否认。”他修长的手指攥着她手腕,看似并未使力,可是却就是让她怎么都挣不开:“只不过我不会打你,我只让你……打我。”
。
这又是什么啊?她怎么打他?
他吸一口气,冷不丁伸手加力,她来不及防备便被他抱上了膝头。
“你干嘛?”她惊喘一声,却已逃不开。
他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床垫,扣紧她后腰。慵懒地仰头看她。
“瞧我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他长眸轻瞥,安澄便瞧见了她原本藏在包包里的衣服,她忍不住低低一声惊呼。
是那套猫女装!
“怎么在你手里?”
脑筋迅速转动:“难道……你在律所去偷翻过我的包?”
那时候26楼汇成了欢乐的海洋,每个人都没那么谨慎,她又去找地方换衣服,于是自然也顾不上包了。
他扬眉淡笑:“你去了梅里太太的办公室,哪里还顾得上包呢?”
他的目光染透了灯影,氤氲地漫上来:“真乖,没穿这套出去。”
她的口齿都僵住了,徒劳地张了好几次嘴才说得出话来:“……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他笑,掌心开始沿着她后腰游弋:“敢给人看,我早就把你拖进办公室去了……”
“我总归没穿啊!”她在他腰间颤抖……是感知到了他的颤抖,她这个姿势才不得不跟着颤抖。
他轻哼:“下次穿。”
嗯?她的脑筋又有点不够用了。
他是说明年的圣诞晚会么?
他仰头凝视她,目光迷离:“今晚,只当黑天鹅。”
昂?
他的呼吸沙哑起来,手也更加大了巡阅的面积。两人相叠的体温一同飙升,整个小屋的温度也不断攀升。
他嘶声地笑:“今晚为什么扮黑天鹅,嗯?”
他的手……让她分神。
她用力吸气:“因为正正而已!”
他笑,嗓音丝一般沙哑又缠人:“胡说。正正是疣鼻天鹅,长大了是我的模样,白羽如雪。”
“我……”他的揉弄,让她快要说不出话来:“我只能找得到黑天鹅的服装而已!那店又不是我开的,人家有什么,我就只能租什么!”
“还嘴硬,”他覆唇过来咬她:“若论那租衣服的店,自然白天鹅的服装更常见,反倒黑天鹅不多见。”
他两指并拢,故意夹了一下。
“……你是因为,我的话。四个月前你第一次在鲨鱼站在我面前,我说你长大了,长成了黑天鹅。你不是为了别人而扮成黑天鹅,你只是为了我……傻姑娘。”
☆、187、黑天鹅の隐喻(2更)
他的呼吸灼热而绵长。
“所以……今晚我还惹你生气,真是该打。今晚剩下的时间,我都是你的。我的黑天鹅姑娘,随便你怎么处置我。只要能让你消了气,你尽管打我、惩罚我、折磨我。”
这个家伙……他这种所谓的讨饶,分明是在让她更脸热心跳!
“我才不稀罕!”她有些慌了,手忙脚乱想要逃开他的钳制。
他长眉倏挑:“你的意思是,已经不生我的气了?矾”
“才没有!”
“那就……惩罚我。射”
安澄要疯了。这根本是混蛋逻辑,两头堵,反正怎么都是她吃亏,辩是辩不明白的。
难道真的如他所说,当讲道理都讲不通的时候,所剩下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打一架了么?
可是她真的要打么?打下去,依旧还是她吃亏呀!
。
逻辑是个泥沼,在更冷静、更擅长利用逻辑的人手里,逻辑根本就是个陷阱。
她被活埋了,怎么都爬不上来。
她说又说不过,恼得真想哭:“汤燕犀,你、你欺负人!”
“嗯,”他竟然认了,眸光如染了桃花:“就欺负你。”
“混蛋我跟你拼了!”她也顾不得什么文明的面具,攥拳砸他。
他满足地笑:“猫女装里还有鞭子。”
“什么?”她惊了。
猫女装的性‘感她知道,可是什么——鞭子?
他悠长地喘息,眉眼都染了笑:“笨蛋,只知道去租衣服,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店,也不知道那套猫女装是做什么用的么?”
“昂?”她愣住。
旋即努力回想那租衣店的位置,就在豪斯酒店后门外的低档的商业街里……她又回想起兰斯说过是怎么说服汉斯来作证,就是利用了汉斯让他买的女人做了角色扮演,穿上了某种长袜……
她这才猛然懂了,已是窘得恨不得撞墙:“那个店,原来都是服务于豪斯酒店里那些女人的……天!”
他笑难自抑:“所以猫女装内藏乾坤,猫女的尾巴其实是,呃,特别功用的鞭子。”
条件反射,她急忙垂首看自己的裙子。
天啊,这套黑天鹅裙也是从那店里租来的。看似这么保守,难不成也“内藏乾坤”了不成?
可是简单的one-piece小黑裙,怎么看也没什么危险的可能啊。
他在灯影里凝视着她。
他的小结巴,长大了也变高变美了,可是她在这方面还是单纯如旧。可见这分别的四年里,她将所有的精力都只用在陪伴母亲和攻读两个学位上了。
心底的快乐和满足如悄然绽放的花朵,他深吸口气向她展示了答案——
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她的裤袜在最最关键的位置,竟然就门户洞开!
“吓!!!”她毫无防备,惊得不能动弹。
那条看似再平凡不过的裤袜,怎么会在那个部位竟然是子母贴的,兹啦一扯就开!
黑色的天鹅绒,那部位没仔细看的话,只以为是双层织就,谁知道——其实是这样的呀。
而他们两个这样的位置,那边一开,他们就直接……挨在了一处。
。
不过幸好,她还打了底,所以应该还不至于——
她还没想完,他干脆直接已经勾开了那层底,长驱而来!
“汤燕犀,你……你这个混蛋!”
她挣扎,扭‘动,却结果都适得其反,他只回应给她一串闷哼。
今晚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心里的别扭还过不去,怎肯甘心就被他这样得了手?她懊恼,居高临下双拳砸他肩膀,努力推着他肩膀……
他的回应,反倒更加激烈。他甚至咬着唇挑眸向上仰视她,坏坏鼓励:“再来……我就爱你这样!”
。
那一整晚,他们战况激烈。可是也说不清具体……是谁打了谁。
他最后将她抱进怀里,睡意深浓地哼了一声:“反正最后,输的都是男人。”
她咬住手指,也不敢笑。
天光微亮,两人都疲惫至极,可是谁都不舍直接睡去。
半梦半醒间,她听见他咕哝:“今晚……是你故意的。”
还说她故意?
他知道她又要反对,便轻哼着笑:“因为,黑天鹅有自身的隐喻。”
哦?她愣了愣神儿。
幸好脑筋还没完全睡去,她仔细联想,想到《天鹅湖》的故事……她豁然明白,尴尬得赶紧闭住了眼。
黑与白相对,故事里的白天鹅是高雅圣洁的化身,那么黑天鹅就是诡诈、yin荡的。
所以他今晚!——将她迫成了之前的模样。
她忍不住在被底伸脚踹他:“胡说八道,我扮的
黑天鹅才不是那样的!”
“哦,”他合着眼微笑:“你说得对,是我们两个穿反了……我才该是黑天鹅。”
她悄然提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他是不会平白无故说这句话的。
他是……在向她阐述他的选择么?
“可是黑天鹅,总是会爱上白天鹅……”他在她脊背印下连串的轻吻:“黑天鹅和白天鹅注定生死纠‘缠。”
她忍不住微微震动:“你、你在说什么?我、我怎么听不懂?”
他轻笑:“我在说……正正是白天鹅,它长大了一定也会爱上一只黑天鹅姑娘。”
。
早晨起身,她小心地观察着他的神色。
他平静地穿衣洗漱,歪头淡淡看她:“舍不得我走?”
她无奈白他一眼:“……昨晚你说黑天鹅、白天鹅,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扬了扬眉:“我说过的么?也许是梦话。”
她咬牙攥拳:“你当我能信?”
他停下系扣子的动作,垂眸深深凝视她:“我当年说过的话,有很多你也听不懂。我说了,你也还是一样不懂。所以现在也别急,慢慢想,将来总会懂。”
“无聊。”她懊恼甩手。
他一向就这样啊,设陷阱引她上钩,让她忍不住地推想,然后他就自然有机会一再霸‘占她的思想和身边的位置。
他扬眉一笑,伸手按了按她肩头:“就是说正正。我们两个审美一致,都会爱上黑天鹅姑娘。”
他说着忽然倾身过来,伏在她耳边:“我爱死了昨晚那个黑天鹅姑娘。那才是,真正的你。”
安澄大羞,连忙推他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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