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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律师嘘晚上见-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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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咬了咬唇,还是伸手取了一条。

曾经一切都那么近在咫尺,仿佛伸手可得,可是其实中间隔着玻璃天花板,仿佛永远没有穿破的希望。今天来拿,虽然已经不再受从前那层玻璃板的限制,可是还是莫名有些手软。

就这么一手软的当儿,背后已经欺上来一个人,垂首在她耳畔,轻哼:“抓小偷。”



她轻喘,却还是将巧克力捏稳了,推上零食柜,转身对上他的眼。

他的眼,在这样的夜色里不再像星辰,反倒像狩猎的豹。

他跟她离得太近,她这一转身,身子已经贴上了他。

腰以上还好,她还能勉力后仰;可是腰向下去……却只能挤在了一起。

嶙嶙参参。

她呼吸乱了一拍,忙将巧克力举起来:“又不是我自己吃的。如果是给本律所自己的老板吃的,还算偷么?”

他笑起来,极享受这种贴近的距离。

“我吃的?这么说,你还是认输喽。我们说过游戏规则的,巧克力是胜者的奖赏。”

安澄咬住嘴唇:“我喂你

。”

他的眸光倏地幽光猛燃:“……这么乖?”

她小心地稳住心跳:“不过有条件:腊月二十三要用糖瓜儿粘灶王爷的口,让灶王爷上天只言好事……你也一样。吃了我喂的巧克力,你得答应我去说服你的客户,叫他们适可而止,别再欺负一个孩子。”

他笑了,也不管巧克力还没剥皮呢,忽地张口,低低“啊呜”一声就将巧克力含进嘴里。

安澄惊了,忙向后抽。他却死死含着,目光灼灼凝视她,却不肯放。

她羞了,急忙伸手捏住他鼻子。

他无法呼吸,不得不张开嘴松开了巧克力。

“可是……我不要在这儿。”

他紧紧地凝着她,越发让她知道自己是已在他掌握的猎物:“我要沙发。”

“喂,你别贪得无厌!”她又羞又恼地叫:“我还没输,我只是在争取庭外和解!我肯喂你吃巧克力已经不错了,你没资格去要沙发!”

沙发……就摆在她律所里。如果她真的让他坐了沙发,那以后岂不是要每天上班都要面对那张沙发,回想她和他曾经在那上做了什么!

他却眯起眼:“就要沙发。”

“凭什么!”

她懊恼地攥起双拳:“就在这儿……给你就不错了,你要是不想要就直说!”

他伸手捏住她下颌:“既然你这么急切地想要在这儿……嗯哼,我答应你了。不过在这儿做完,我们下面再去沙发。”

安澄真是要疯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你说的那么……呃,迫切!我是说就在这儿,甭想沙发!”

他眯起眼,指尖突入她唇内。

“不行。”

☆、270、打败他(1更)

她也懊恼,退不开他指尖搅扰,便索性咬了他手指一口。

“既然不答应,那就不玩儿了!”

她将巧克力啪地撇在案板上,攒起力气猛地推开他,这就要走。

为了哈什那个无辜的孩子,她连这个都用上了,可是他还是不领情……

气死她了绂!

身子迈出两步远去,手却在身后被拖住。

她扭头瞪他:“还不放开?逼”

他立在夜色里,身如玉树,却眼神贪婪而灼烫。

“想来容易,想走却难。”



他不这么说还好,他一这么说安澄反倒更恼了。

她霍地转身,左右掐腰,右手指着他。

“汤燕犀,你有胆玩儿就好好玩儿;没胆玩儿,你就痛快儿地退一边儿去!”

他薄薄眼睑轻轻抽紧。

“我退一边儿去之后,你去找别人玩儿?”

安澄没想到他这么问,愣了一下。

从逻辑上来说,好像是这样的。尽管她没想跟别人玩儿。

不管了,反正点头。

他心口有些起伏:“今晚是怎么都不肯让步了?”

安澄发誓似的举了举拳头:“没错!只有巧克力,甭想有沙发!”

他忽地转身,修长身形如剪影,径直楔入夜色。

“跟我来。”



他竟然当真带她去了27楼的会议室。

她有点尴尬,撑着门框打退堂鼓:“呃我可能记错了……你懂的,我那天去了好几个地方,这里只是其中之一。所以我想既然这里没有保洁报告的话,那就说不定是丢在别地儿了。”

他没说话,径直走过来按住她手腕。

她一颤,连忙从门框上缩开。

他便顺势将办公室的门关严了。

继而,咔嗒一声暗响,锁了。

安澄张大了嘴:“你、你要干嘛?”

他转身走向会议桌,就在首席坐下。

抬头盯住她,目光坚定而霸道:“过来。”

事到临头,安澄还是有点慌了。摆动两手:“哎你别闹,这会议室连百叶窗都没有!”

“我更喜欢。”

他面上依旧淡淡的,语气里也听不出太多起伏,可是他修长的手指却是扣紧了两侧扶手。加了力道,令骨节毕现。

她明白,他在极力克制他的渴望。

他的模样……不可抗拒地唤醒了她。

该死的,她就是爱他这样难得一见的“任她宰割”的模样。

她靠在玻璃墙上喘息了下。幸好有这样满室的夜色遮掩,她心底的小魔鬼也露出了小小的、纯黑的头角。

她伸手,缓缓拉高自己的毛呢裙。

一步一步走向他,一步一步,听见他渐次深浓的呼吸。

她终于走到他面前,俯身,手左右两边按住扶手,指尖几乎碰到他的指节,却故意隔开一点距离。

“为什么,要在这儿?”



他深深吸气,仰头,两手更紧扣住扶手。

“三天前,就是在这个房间、这个座位,我打得你哑口无言。那今天就还回来——来,打败我!”



他太了解她,所以他的话该死的登时成了蛊惑。

她身子里滚过一串电流,心底苏醒了一座火山,熔岩迅速流遍四肢百骸。

她深吸口气,猛地拉高了毛呢裙,便跪了上去。



这是他的鲨鱼,冷血而竞争激烈的律所,曾经对她关上了门。可是今晚,她就在这间最大的会议室里,驾驭着它的高级合伙人,她简直就是在征服整条鲨鱼!

还有如他所说,三天前案情辩论的被动。她那时无力还手,可是这一刻……一切都由她来主宰。

她尽情地施展,将他的强势,一寸一寸,摧毁。

百炼钢,终成绕指柔。



他终于“沉睡”了,安澄才耙了耙凌乱了的短发,滑下来。

满足地吸气,居高临下将自己的收拾整齐了,才沙哑着说:“嗯哼,等你好消息。”

他清亮的眼底难得终于滑过疲惫。

他也将自己收拾好,却歪头看她:“什么好消息?”

她心底咯噔一声,走过来一把拎住他领带:“你不是答应我了么?”

他点漆般的眸子对上她的眼睛:“答应你什么?”

她恼了,将他的领带一点点抽紧:“……难道刚刚的一切,不是你默许了我的提议,你会去跟你的客户好好谈,劝说他们接受我的条件?”

他满足又困倦地眨眼一笑:“我从来不会背着客户,单独跟任何人达成任何的意向。你我都

是律师,这一点你也明白。”

安澄仿佛被从悬崖上直接推下去。

她身上止不住地冷:“……我不是要你违反律师的职业规范,我只是希望你能跟你客户好好谈谈!这件事本身就是他们的贪得无厌,哈什没有真的损害他们什么!”

“我不能那么做。”

他眼中的灼热和迷惑一点点消退,像是退潮之后的海,只剩下冷静和疏离。

“他们聘请我当他们的律师,就是要我尽一切可能维护他们的利益。而你的提议与我客户的愿望相悖,如果我按照你说的去做,我将有损于客户的利益。“

安澄两耳边嗡嗡地鸣。

“那你特么刚刚还跟我……?!”

她可真卖了力,用尽了她的花样儿去取悦他。就是以为他已经默许了,原来都是骗她的?

“我跟你……”他清了清嗓子,坐直了,更近地去看她的眼睛:“我跟你刚刚的事,是我们俩的私事,跟工作无关。”

“你无耻!”安澄又气又急,扬手就要抽过去。

他却凌空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眼在夜色里如无底的深潭:“我尽管很喜欢刚刚的一切,可是我还是不希望把工作跟你我之间的亲密混为一谈。还是那句话:工作是工作,我们是我们。”

“那你早说啊,你早明白告诉我,说就算是我,你也不会放弃为你客户的利益代言,那我特么就不这样了!”

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自己也不喜欢这样,也不想把工作跟他混为一谈……可是眼看着自己就要落败,明明是温莎广场得了利益,可怜的哈什却要背负起法律和经济双重的压力,她不能让这样不公的事情就这样眼睁睁地发生啊!

“你的证据站不住脚。”

他的眼底浮起清绝的星光:“虽然文章看似商业软文,可是你们无法证明这软文就是我当事人自己发布,或者组织人发布的。我相信你们事先一定追踪过IP地址,一定发现了那些地址也许跟我当事人的IP地址无法画上等号。”

“这样的证据预审的时候就会被排除,无法作为呈堂证供。所以你才私下来找我,给我看。可是我告诉你,就算这些软文可能会让我的当事人得利,但是我可以辩称它们可能是任何人发的,完全与我当事人无关。”

“我知道了,不劳汤律师教训!”

安澄羞愧难当,转身就想要走。

本已疲惫不堪的他,却倏然起身,从后面一个箭步追上来,重又抱住她。

“你的证据站不住脚,可是你的方向却有一定道理。”

安澄咬牙回头瞪他:“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轻叹一声,扯住她手指,将她拽回桌边,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你肯来私下跟我谈,尝试庭外和解的可能,这就是你的巨大进步。”

安澄眯眼看他:“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以你现在的姿态,你觉得律师是什么角色?”

安澄深吸口气,缓缓答:“律师是辩手,是斗士。捍卫公平和正义,也捍卫当事人的权利。”

“还有呢?”他手指在空中画了几个螺旋的圈儿:“你今晚来找我,只是辩手和斗士么?”

安澄咬住唇:“……还是说客。”

就像春秋战国时,或者《三国演义》里那些穿梭鱼各方营帐,以三寸不烂之舌劝说各方战或者合的那些人。

汤燕犀终于无声地笑了,凝视着她,目光闪亮。

“我爸律所的冠名合伙人,汤、程&刘里面的那个‘程’——程向东,以连续多年没上过庭著称。”

“啊?”安澄也一怔:“律师不上庭,还能‘著称’?”

跟战士没上过战场一样,军功的边儿都沾不着,还怎么获得勋章?

汤燕犀耸耸肩:“你理解错了,他不是没客户,他手上经常同时忙着十几个案子。”

“他只是在开庭之前,将所有案子都达成庭外和解了。”

他静静凝视她:“这叫不战而胜。”

☆、271、阴魂不散(2更)

安澄默然起身,退后一步凝视他。

“你的意思是,要想跟你客户达成庭外和解,我得放下对抗的态度?”

夜色里,他修长而立。

“虽然英美法系提倡法律的本质是对抗,主张用控辩双方完全的抗辩避免偏听偏信,从而达到最接近事实真相的目的。可是现在的目的却是要庭外和解。”

“所以这个时候你要是只带着指责的态度来与我方谈,那你不会达到目的。你只有放下斗士和辩手的姿态,真正关注我当事人的利益点,找到能让双方都满意的合作条件,这个庭外和解才能达成。”

安澄深吸口气:“可是你明知道是你的客户贪心不足,却还要我为他们的利益着想?逼”

他淡淡瞟来:“对于律师来说,客户的利益才最重要。只要我与他们签订了代理协议,对与错就不是我关注的焦点,那是法官和陪审团的职责;我关注的只是如何尽我所能实现客户的心愿,维护他们的利益。”

“可是你至少可以影响你的客户!”

他凝视她片刻,却摇头:“真正的现实是,所有的律师都要听命于自己的客户。律师的工作,没有不受到客户左右的。”



安澄懊恼坐回去,转开椅子背对他。

“他们的利益?他们的利益不就是向哈什索赔,同时死抓着这件事不放,尽可能地利用这次事件宣传他们自己!我难道还要让他们得逞?”

他静静凝视她背影,忍住目光里一丝心疼。

初当律师,最难的就是这种观念和视角的转变。为了维护自己客户的利益,同时就不得不对敌人适度妥协,甚至要设法达成敌人的利益……这真的很难,就像自己的左手和右手互搏。

“我想不到能有什么桥接两方利益的点子。”安澄一肚子的怨气。

“如果找不到,那就达不成庭外和解,我们只有上庭。而上庭之后的形势将主要由法官和陪审团来决定,你我谁也不敢预言到时候会发生什么。”

若是下棋,他这话相当于“将军”,将安澄迫入死角,无路可退。

只有绝望才会让人破除私心杂念,放下羁绊住自己的成见。



接下来的几天,安澄一方面小心关注捕梦网的论坛动向,一方面绞尽脑汁思索汤燕犀的话。

有什么办法能既让温莎广场找补回损失,而且继续起到广告效应,同时又能让温莎广场不再死抓着哈什来索赔呢?

安澄绞尽脑汁的同时,吉米那边办乔迪的案子也愈发陷入了被动。

恐高症一事成了吉米辩护绕不过去的暗礁,这个疑点如果无法得到合理的排除,那么就无法说服陪审团。吉米尝试了几种方法,可是事实证明都并不见效。

同时乔装成参会人员混入捕梦网论坛调查的大康也带回了新的情况:整个论坛期间,法律专家的研讨,贾西贝都在场,认真聆听之余还负责现场的文字记录。

“我想她一定是在促成法律专家形成一份文件,到时候上庭就可以作为专家意见呈堂。最差,她也可以借此来影响在场的法官,到时候庭审就会形成偏向她的情况。”大康催促安澄:“论坛已到尾声,文件随时可以完成。你要想庭外和解,必须在文件形成之前就赶紧完成。”

安澄又急又恼,扬手将手里的笔撇了出去。

趁着她、郑洲跟汤燕犀这儿角力,贾西贝不声不响利用时间办完了她自己的事,渔翁得利。

大康也担心地看着安澄,“其实这件案子牵扯多方利益,任何律师都会觉得棘手,你是新律师,能做到现在这个程度已经很了不起。”

安澄转头凝视大康的眼睛:“可是我要做得更好,我也必须做得更好,否则一切后果都要我的当事人来承担。大康你明白么,哈什只是个高中生,如果这次我们败了,会影响到他一生!”

“你能做到的。”

大康以一个长辈的身份,眼神中蕴满了温暖:“最开始是两方原告,向哈什索赔的除了温莎广场,还有伤者。你不是都成功地化解了伤者对哈什的索赔了么?”

安澄凝视大康,忽地一拍脑袋:“我想到了!”



看着安澄眼底倏然涌起的光芒,大康也忍不住跟着开心:“你想到什么了?”

安澄扶着桌案摇头笑:“我想到温莎广场为什么揪住哈什不放了。我原本以为他们要的是跟哈什索赔,然后才是利用这次事件来做免费的广告;可是其实我弄错了次序。”

“对于温莎广场这样一个大企业来说,经济损失其实是一个小数字,他们更没必要捉着一个没有经济能力的高中生没完没了。他们之所以这么干,就是想尽量延长这件事的关注度,这样他们的广告效应就能延续下去。”

“所以他们的利益点不是‘索赔’,而是‘广告’。只要我能满足他们‘广告’的需求,那他们自然就可以同意放弃向哈什

索赔。”

大康眯起眼来:“你准备怎么做?”

安澄妙目一转,“还是前次的招数:姬儿!”



安澄抵达姬儿的经纪公司,却没想到早有一人捷足先登。

会议室里,贾西贝盈盈而笑站起,主动向安澄伸手:“老同学,又见面了。”

安澄一怔,忙望向姬儿。

可是姬儿兀自戴着耳机在听音乐,面上并无特殊表情。

安澄暗叹口气,定睛去观察姬儿的经纪人和律师的表情。

不过她也没停留,噙一抹笑堪堪握了握贾西贝的手:“我倒是好奇小贾你干什么来了。”

“当然是来谈合作。”贾西贝俏皮地眨眼一笑:“我和我的当事人都是姬儿的粉丝,我们都很爱姬儿,我们跟姬儿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所以我们自然要跟姬儿合作。”

“我能知道,你们准备怎么合作么?”安澄目光从贾西贝面上轻掠过去,转而凝视姬儿的经纪人。

经纪人被安澄盯得略有些尴尬,装作与姬儿的律师说话,避开了安澄的目光。

贾西贝也留意到了,笑笑揽过话茬儿:“此次事件里,尽管我方并无故意,可是还是客观上造成了姬儿小姐名誉上的受损。所以我方极尽诚意,想要弥补姬儿小姐的损失。”

“怎么挽回?”安澄眯起眼来。

“我方会在网站上连续六个月重点推介姬儿小姐的个人网页,帮助姬儿小姐获得更多的关注度。”

安澄就笑了:“不得不佩服贵方的手腕。对于一个网络公司来说,多做一个网页的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同时又可让姬儿小姐入驻捕梦网,借助姬儿的知名度来增大网站的点击量。”

贾西贝一双秋水样的眸子里漾满天真无邪:“没老同学你说的那么市侩。捕梦网可是分文不收,页面的广告收入也都支付给姬儿的后援粉丝会使用。”

安澄点头,掩唇咯咯一笑:“钱是小数目,捕梦网要的不是具体的钱,而是无形的、潜在的广告效应罢了。”

贾西贝也不示弱:“说到广告费,我的当事人早有诚意邀请姬儿代言。只要姬儿小姐点头,我方现在就愿意奉上合同。”

安澄也暗吸一口冷气:捕梦网和贾西贝这是釜底抽薪。

假若姬儿答应与捕梦网合作,那么那些受伤的粉丝就会受到姬儿的影响,不再向捕梦网索赔。所以最终所有的索赔还都会归结回哈什的身上去。

原来捕梦网不仅愿意花钱收买法律界专家,还愿意花钱来收买姬儿,就是不愿花钱来承担法律责任。

安澄抬眸凝视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姬儿。

看样子贾西贝已经说服了姬儿的经纪人和律师,她现在唯一的希望也只在姬儿自己身上了。

“我能跟姬儿单独聊几句么?”安澄说。

姬儿的律师急忙拦住:“不方便。姬儿还未满18岁,所有的相关事宜都应该由我们陪伴在旁。”

这时姬儿忽然摘下了耳机,静静看安澄一眼:“上厕所么?”



哦?安澄也愣了一下,随即却笑应:“好啊,一起。”

姬儿的律师面上有些不高兴,要跟上来。姬儿忽然停步,扭头盯律师一眼:“我上厕所也要你陪着么?我连这一点私隐的权利都没有了?或者你是希望外界说我这个人未成年,所以都不能自理了,是么?”………题外话………谢谢小秋的红包+月票,lqryxq的月票。周末愉快,明儿见。

☆、272、你休想得逞(1更)

姬儿的经纪人和律师都尴尬地停步说:“姬儿,我们没这个意思。”

姬儿点头:“那就别跟来。”

安澄反倒一笑,安慰二人:“女孩子一起上厕所,这也是一种独特的社交方式。二位也是从那个年纪走过来的,都理解的哈?”



两人一起进了卫生间,姬儿将大门反锁。

姬儿刚要说话,安澄竖起手指来:“嘘。逼”

她径直走过去一间一间推开厕间的门,确定了里面并没有人,这才转回来说:“可是说了。”

姬儿咬咬唇:“捕梦网来谈合作的事,你怎么看?”

安澄垂首略作思忖,汤燕犀的话莫名在她耳边萦绕:你得先替对方的利益着想。

“这对姬儿你来说是好事。”安澄收起不安,真诚地说:“捕梦网是互联网业的新贵,最大的卖点就是年轻,而你也是年轻人的偶像,你们两方合作,无论从金钱上还是推广效应上来说,都是双赢。”

姬儿愣了下,随即垂下眼帘去:“没想到,你还替他们说话。”

“不,”安澄含笑否认:“我是替你着想。他们来寻合作,的确是对你有利。至少代言的费用不会是一笔小数目。你的团队,经纪人和律师看样子很高兴,已经准备接受了。”

“可是我想,你话说到这里,该有一个‘但是’。”小姑娘的目光突地清凌凌地刺过来。

安澄心下暗叹:姬儿果然有超乎年纪的成熟。也许这就是娱乐圈里逃不开的规则。

“没错,因为我与捕梦网的利益对立,所以从我当事人的立场出发,我需要一个‘但是’。我的‘但是’是:但是如果我是姬儿你,我需要不仅仅看金钱的收入和暂时的网络推广效应,我也不能因为我还未满18岁就将我的未来、我的一切都只交给团队去决定。我是我,只有我自己才能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说?”姬儿问得直接。

安澄笑了笑:“因为我看得出来,你的经纪人和律师屡次强调你还没满18岁,她们的言外之意就是还把你当成小孩子。你的一切都应该由她们来替你决定,在她们看来,你自己的意见不过是小孩子的看法,并不重要。”

“可是从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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