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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翻身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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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卫生间里烧得一干二净,可是为什么他还是感觉心里烧得慌呢
望着街边的风景,他猛然想起上个月去大佛寺抽的一支签。当时因为陪海外的一位大投资商前去,表面功夫不得不做,随便陪着抽了一签。一支下下签。他还记得那位著名富豪脸色微僵,非常不好意思地硬拖着他找主持师父解签,仿佛是他带给了他灾难一样。
他不可置否地一笑,甚至心底暗暗嘲笑这位富豪,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实际上,他到武江这些年,没少陪高官显贵来大佛寺,但是他总认为他们不是信佛,是因为害怕。他们的高香不过是为了心安,求踏实,目的无非保官保财。不是什么真信仰,自己给自己安心而已。
给佛进供就能让佛保佑自己,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如果是这样的话,佛岂不是贪图小利出卖灵魂和原则的小人,成了为了利益就保佑给自己上供的商人,岂不是谁给的利多,谁就能够获得佛的帮助。最后的结果就是谁的钱多,谁就越能求到佛。
“来路明兮复不明,不明莫要与他真。坭墙倾跌还城土,觅得神扶路好行”那位佛教著名的臧云法师与他并不陌生,因为他的特殊身份,解签含糊而不具体,诸如你最近要注意身边的人和事,多留点心眼,凡事不要强出头。做事要留条后路,最后一句是解签的重点,大意是如果运气好,找到贵人也许能走过这道坎。
他当时根本不当回事,几分钟后便忘记此事。现在想起来,似乎隐隐验中此签。来路明兮复不明,指的是郑三炮见不得光的身份;不明莫要与他真,这句的意思大概就是那个令他沾染污点的女人;第三句坭墙倾跌还城土,意思是他一直努力培植的城墙最终倾塌,化为泥土……
他联想到郑三炮被抓,供出了他这个窝藏转移共犯,或者还有相片……
世事如下棋,你什么地方不舒服,对手偏偏往那里走。当他刚到办公室没多久,秘书谢文辉敲了敲门,匆匆推门进来,“有个警察要见您”他的声音犹然带上不安和忧戚的成分。
“他……说有您需要的相片……”从他嘴里突然崩出关键的这一句。
“相片?他提到什么相片了吗?”沈君儒竭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虽然很多事情他并不瞒谢文辉,但是让他知道大概和知晓细节是两个概念。
“没有,他说您一定会见他。”
“让他进来。”沈君儒突然嘱咐道:“你下楼,亲自接他上来。”
不大会功夫,他逐渐调整好情绪时,谢文辉带着金杨走了进来。
“沈书记您好很冒昧打搅您我叫金杨,邯阳北路派出所所长。”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他心中微愣,是那个捅出了金碧辉煌事件的派出所警察?但是他的表情上没有任何异常反应,很自然地对谢文辉道:“十分钟内不要打扰我们。”
谢文辉礼节性地给金杨泡了杯茶,然后静静退出门外。
“你找我有事?”沈君儒表情镇定地对金杨笑了笑,就像一个官员随便和下属打个招呼一样,平常普通。
金杨不得不佩服他的镇定从容,善于控制情绪。特别是沈君儒,简直到了泰山崩而不改色的地步。
“我昨晚在波浪湖农场追逃,逃犯被人接走,我抓到一个窝藏犯,她叫贵竹。”金杨抬头直视沈君儒,“您认识吗?”
“这是什么意思?”沈君儒立刻目光炯炯地看住他。
“沈副书记,直说了罢——我在她包里搜出一张保险箱卡,出于某种原因,我没有记录在案,今天早上一个人去银行看了看,三本日记和一盒相片。相片的男主人是您。”金杨唇边的笑容含意深长。
沈君儒向来善于引导别人说话,出言吐语的功夫已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但是他突然失语,低下眸子,揉了揉眉心,叹道:“请直接告诉我你的来意。”
说这话时,他多少为自己的“懦弱”感到羞愧。坭墙倾跌还城土,果然如此他此时特别期望第四句“觅得神扶路好行”中的“神”从天而降。
金杨这人,他虽然不认识,但最近一段时间已经耳熟能详,对他的性子多少有些了解。武江市的无冕常委冯远征就是因为他而落马,挖出萝卜带出坑,政法系统一时间人人自危,不少人受牵连。传说中这小警察软硬不吃,属于愤青类的干部。
“您是位好官”金杨缓缓从口袋中拿出一叠相片轻轻放在他的办公桌上,“余下的相片,我会按您的吩咐交给您处理。”
“为什么?”沈君儒表情诧异地翻了翻相片,随后将相片反扣在桌面上。
“某位伟人说过,惩罚不是目的,挽救才是终极目的。哪怕您的的确确和这个女人有关系,并有包庇罪犯的嫌疑,”金杨摆手示意,请沈君儒允许他说完,“我看了贵竹的日记,知道您是中了圈套,而且这么多年来,一直将事件控制在一个底线上,除非有足够证据证明您给社会造成巨大的财产损失,否则我不希望剥夺一个政治新星的前途。”金杨他一顿,微笑道:“我希望这个非常规手段能给国家挽留住一位好官”
沈君儒静静地看了金杨半晌,忽然起身,完全去掉官本位的架子,很诚恳地伸出手,道:“谢谢”
金杨依然保持下级官员的身份,恭敬地起身,伸手相迎道:“不客气”
四双眸子皆是笑意,然后各自松手。谢字好说,但仍需实际行动,至少在沈君儒看来,他必须回报点什么,“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目前不需要一旦有需要我会向您提出。”金杨很认真的道,“有个问题,据日记所说,郑三炮手里还有一套相片……”
他一语双关地回答道:“郑的相片昨晚解决掉了。”
金杨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欲言又止道:“郑三炮迟早落网,一旦落网,会不会张口瞎咬。”
沈君儒脸上已浮出现诙谐的笑容,口吻也变得轻松了许多,“任何一名罪犯都想抓住救命稻草。他将来自不例外,问题是他必须拿出证据。”
金杨似乎早知道他的答案,眼光里有着许多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和机智。这使得沈君儒突然问道:“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把相片私人保留,将来有必要时再向我开口。难到不怕我将来反脸不认人。”
“也许那样我会获得一定利益。但这种利益只会有一次,而且根据您的为人,这种利益会非常有限。所以我要的目的是您百分之九十的接受我。”金杨的声音不大。
沈君儒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即使排除相片的事情,我已经接受你百分之四十。”
“谢谢您的褒奖”金杨态度把持的很好。至少,在他面前示弱是事实的体现,也能表现他实事求是的作风。
不知为什么,沈君儒谈兴愈浓,道:“前段时间有传闻,说你和赵老有关系?”
“完全是谣传。”金杨断然否定。他铭记一个道理:有得意的事,就该与得意的人谈;有失意的事,应该和失意的人谈。说话时一定要掌握好时机和火候,不然的话,一定会碰一鼻子灰,不但目的达不到,而遭嘲笑、被看低也是意料中的事。
“这是我的私人电话有事直接找我。”沈君儒拉开抽屉,拿出一张名片,名片上只有两个电话号码,一个宅电,一个手机,没有姓名。
“嗯”金杨双手接过,“那我先告辞了。”
“我让谢秘书送你一程。”沈君儒起身道。
金杨心知肚明道:“嗯,我会把东西全部交给他。”
就在他即将出门的瞬间,沈君儒忽然道:“我能不能看看她的日记。”金杨怔了怔,反应稍显凝滞,然后回头道:“日记我会亲自送过来。”
以沈君儒的聪明,顿时知道这日记中有内容,而且不利的一面显然要大于相片。就官场来说,作风问题可以阻碍晋升之路,但别的问题则可大可小,非同一般。
金杨走出办公室,他马上给谢文辉打了个电话,然后走到宽大的落地窗边,对面是一座多功能商业大厦,低矮的人群如蚂蚁般蠕动,再往远看,高远深邃的天空下,蜿蜒如长蛇般的汉江被阳光染上了千变万化的色彩。对他来说,今天的阳光格外的明媚,云朵洁净。
沈君儒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轻松,这么多年来,那个女人如同他心中的毒刺一般,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大厦将倾他唯有拼命地修筑地基外墙,企图在倾塌前跃入省部级序列。到了那个序列,她再不是他的问题。
现在,似乎这根毒刺提前被剥除,他第三次想到那句“觅得神扶路好行”,忽然间,他默默一怔,难道金杨就是他仕途的‘神’?
(感谢‘指引方向’的舵主主持很明显是一支强心剂,让我更加不敢马虎要对得起各位的支持,唯有努力写好书)
。。
第一百零三章【坚决反对】
第一百零三章【坚决反对】
金杨和谢文辉分别时,时间刚过九点。他在银行大门站了半晌,掏出电话,摁下开机键。
三条短讯和四个未接电话提示。
第一条短讯来自白小芹:“今天阳光明媚想你”
第二条短讯很意外的来自城投公司的王元:“怎么还不开机?急事找你”
第三条则来自冷凝霜,很简单的一行字:“父亲于昨晚凌晨去世”
如果没收到第三条消息,金杨回给白小芹的短讯一定会香艳许多,而不是刚才所的寥寥四字:我也想你
第二条消息他没有回,因为王元的电话随后便打了进来。
“哥们,你在哪里?今天什么日子,你竟然关机?”
“什么日子?你二奶的祭日?”金杨没好气回了一句。
“不开玩笑,你马上来城投公司开会。”
“什么会?我去你们单位开什么会?”
“我x今天下午正式拍卖武染,武染搬迁工作小组召开拍卖前的准备会议……”金杨蓦然想起日期,正是今天。他微微一怔后道:“我们所不是由马副所长负责安保工作吗?怎么找我开会?”
“咦你不知道?你们马副所长要配合市里的严打工作,抽不开身,市局点名要你去……喂你一会到了公司,先别忙着进会议室,我有话和你说,记住有人进来了,一会见面说。”
王元挂断电话,金杨马上给苏娟拨了个电话,提示占线。他又马上给李刚打电话,同样占线。
他抓紧时间拨通了宋指导员的电话,宋指导员开口便是一通叫苦:“金所你怎么才开机,我一直找你……”
金杨打断他的话,“是因为武染竞标吗?我已经知道,老宋,武染工人那边现在有什么动向?”
“我现在正在武染大门,所里能抽的警力全部抽调出来,连户籍室的汪红都临阵上场救急,形式不妙啊大概聚集了三百多人,区委区政府和社区的人也在现场,区委书记正在作老厂长的工作,看样子悬,而且这群闹事者里面还掺杂着一帮小混混,那个被所里关过好几次的邯阳小太子什么的……想起来了,韩卫东和他的兄弟们也神情诡异地混在人群里……”
韩卫东?金杨想起了上次和苏娟在鹦鹉楼的谈话。要让群众揭露江浩天围标一事,他挂了宋指导的电话,再次拨打了苏娟的电话。
这一次很快接通。
金杨开口就批评道:“你昨天怎么不提醒我今天要竞标呢,我好提前安排……”
苏娟柔声道:“姐是不想影响自己男人工作嘛再说,现在情况有变,以前的安排已经失效,我已经安排石崑他们撤人……”
金杨已经顾不上她使用的“自己男人”这样的亲昵词汇,愕然,“生什么变故了?”
“据我得到的消息,江浩天已经在高压下放弃竞标,他的五家公司会到场但是不会举牌,齐少华付出三千万陪标费,这样九去其五,还剩下他们三家和国泰一家竞标。”
金杨暗震道:“齐少华好大的手笔,他们既然说通了江浩天,应该找过你。”
苏娟笑道:“何止找我,软硬兼施啊他们不仅给我开出了四千万的陪标费,而且允诺下一处西南范围的标,会让国泰一次,还有……”后面的话苏娟终究没有继续说下去,她不想因为她的事情影响她的男人,哪怕是种她可以控制的影响。对于她来说,她现在唯一的底线是她的男人,别的什么都如浮云一般。
实际上她没说的消息更多,比如来自‘一号俱乐部’的威胁;比如她知道国土局的两位大佬和城投公司的某人已经暗中和齐少华的公司达成协议,土地转让底价整整比预期的下压了一点五个亿。对武染展开赤1uo裸的掠夺。
金杨压低声音道:“老婆你的打算是?”
苏娟在电话里娇笑道:“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金杨拿腔摆调道:“好大胆的婆娘快快回答你男人的话,否则今天晚上回家打你屁股”
苏娟娇羞不堪,似乎拿着电话躲到更隐秘的角落里,简单说了几句她的布置和打算。
“老婆大人厉害”金杨不由得夸奖道。
“那你今晚还打不打人家pp……嗯……”
听着她的呢喃轻语,金杨的心猛地酥了,他仿佛看到苏娟面若桃花,含骄带羞的妩媚之态。顾不得现在正是光天白日之下,他无比邪恶道:“pp自然是舍不得打了,但是我要打你身上更嫩更水灵的部位,嘿嘿狠狠地打”
电话里传出一道和几声喘息,随后苏娟恢复了清明,叮嘱道:“集会游行的事情最好取消,以免生我们控制不了的突事件,因为我们不知道齐少华一方有没有利用群众集会。”
金杨点头答应,“我今天就是个看戏的,你忙,晚上见”
金杨挂了电话,马上又给宋指导员去了个电话,得知那边下岗工人的情绪有逐渐失控的倾向,他想到了一个人,也许只有她的号召力,才能扭转乾坤。
但是这个时刻要她出面显然不太人道。不过相比有可能出现的突流血或者暴力事件,他硬着头皮拨响了杨慧红的电话,“杨师傅我刚得知消息,请节哀”
“谢谢金所长”她的声音似乎依然透出无形的力度,虽然听起来柔软。
“抱歉杨师傅,我有个不请之请,关于武染厂群众集会,我想请您出面阻止他们,我不敢保证什么,但是就我知道的内情,一定会最大限度地为工人谋求福利,请相信我。”
杨慧红那边静了许久没有说话,正当金杨准备放弃之时,她突然回答道:“我尽力去试试”
“谢谢”金杨暗暗动容。他知道这需要多么坚强才能做到她这个程度。
打完这一通电话,他的手机都开始热,挂了电话,他叫了辆出租车赶往城投公司。
城投公司在武江市中心,标准的四层小欧式小洋楼,门前停满了各种排量的豪华轿车,金杨进入接待厅后,还是给了王元一个机会,给他拨了个电话。
王元自从上次掺和冯家的说情事件后,被刘大鹏狠狠k了一顿,同时他似乎看到金杨身上缓缓展露的王八之气,对他这种看菜下饭的精明人来说,金杨无疑是只最大的潜力股。于是,这次竞标,他觉得应该表现表现,以换回几乎丧失的同学友谊。
“王总,终于上位了。”金杨淡笑道,瞥了瞥豪华的办公室。
王元陪笑着递了支烟,巴结地点火,然后神秘兮兮道:“老同学,我知道上次你为冯家兄弟的事情生我气,我回去一想,也的确是我做得不到位,怎么着我都应该站在你一边,我承认错误,这不,我给你送一份厚礼,保证你满意。”
“啥厚礼?”金杨不动声色问。
“关于这次竞标……我昨天晚上有东西纳在办公室,晚上回来拿,结果听到融资部的头,也是我上级在和某人打电话,真他的黑呀,标的额一夜间降了一点五个亿,好像定标的几个权威人士要分三千万……”
这个消息对金杨来说,并不意外,他装出半惊讶半疑惑的样子道:“就算如此,我们有什么好处?”
“很简单,你只要给齐少华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你已经知道他们的密谋……”
金杨哈哈大笑,眯起眼道:“老同学,你是让我去要挟他们,暗地勒索?你想我让蹲大狱啊你祖宗,王元你怎么不去打这个电话?”
王元委屈地解释道:“你误会我了,我若能有资格上会议桌,自己早打这个电话了,还等到现在?你不知道,你是工作小组成员之一,一会的会议必须议到标的额,他们若不给你好处,你可以在会议上反对降低标的额,而我拿什么去和他们谈交易,不够格呀兄弟”
金杨一脸悲哀地看着王元,抬了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欲言又止道:“老同学啊你怎么钻钱眼里去了。往小的说,这钱是你敢要的,你能拿得动吗?往大的说,思想的高度决定你人生的高度,而理性决定你思想最终能达到什么高度。想入非非啊我闪人,开会你好自为之。”
金杨拨腿离开了王元的办公室。王元的脸绿得跟帽子似的,傻呆呆站在办公室。
金杨来到四楼。四楼有间中型会议室,他进去时,会议已经开始了十分钟。圆桌上的两圈人都拿纳闷的眼睛瞪着他。
国土局局长吴家奇正在主持会议,他扶了扶眼镜,警惕地喊道:“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保安呢?吃干饭的?怎么随便放人进来,马上把人请出去……”
正当保安面红耳赤赶进来张口解释之时,坐在正主席位上的三个人中的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小金”
“小金所长”
说话的两人一个是副市长高官保,一个是市委副书记兼副市长沈君儒。他们两人开口后彼此看了对方一眼。最后高官保朝金杨笑了笑,沈君儒开口,很随便的笑道:“我看到名单上有你的名字,正奇怪怎么看不到你人?原来你迟到了。快去你的座位。”
两个大佬的亲热表情不仅令在坐的工作组成员惊讶,甚至宫青山市长亦多看了金杨一眼,心中不无纳闷,高副市长一向是这个调调,可沈副书记很少这样显露颜色。
金杨歉然一笑,找了个空座位,落座,然后抬眼看着站着言的主持人。
世上有句老话叫做“祸从口出”,为人处世一定要把好口风,特别针对官场来说,更是句句惊险,不容有失,不定哪句话没多在脑子里绕几个弯子,像吴家奇一样,随随便便出口喷人,自然落一个无比尴尬的地步。
吴家奇作为武江市国土局一把手——党委书记兼局长,除了主持局里的全面工作、分管财务处,还分管经营性用地招拍挂工作。是武染搬迁工作组的骇心成员。不管以他的地位还是职位的特殊性,这个会议室除了主席台上市委市政府三个大佬外,不管是检察院,法院,银行,拆迁办等等,还真没人有资格与他平起平坐。
因此,他自然不会对这个年轻人认错,但是这个年轻人明显和两大常委关系不一般。吴家奇为此有些分心,稿子几次念错了行,好不容易恢复冷静,讲到会计师事务所重新审核关于标的额的增减度时,金杨突然举手,站起来道:“高副市长作为工作组成员,我有没有言权?”
高官保微微笑道:“当然有小金,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有降低标的额,我坚决反对”
。。
第一百零四章【苏总是你的恋人吗?】
第一百零四章【苏总是你的恋人吗?】
吴家奇突然笑了,“小金所长这个问题问得好。这也是我正要对各位汇报的一个主要议题。武染拆迁项目拖了一年半,原因是什么,就是因为拆迁费用奇高,时间拖得越久越是国家的损失,是武染数万职工的损失。况且,这份评估报告是来自国内著名的一家会计师事务所,他们对武染地块进行最综合的评估……”
金杨正色道:“我作为当地派出所的所长,我的职责是维护社会稳定和公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从广义上说,地价卖得越高武染职工的福利也就相对高;地价突然减少一点五个亿,职工的安置费用相对会捉襟见肘,一旦职工有情绪……”
吴家奇也不怎么客气地打断他的话,直言道:“请注意。这不是公安局的内部会议,是综合型的经济会议。”
宫青山突然敲了敲桌子,轻声道:“要相信专业性的报告,对于评估金额,我们都是外行。市委市政府非常重视职工权益,会在拍卖成功后组织新的工作小组,妥善安置工人群众。吴局长继续下一议题。”
宫市长开了口,金杨不露表情的坐下。
高官保微诧地看了看金杨。他知道这个年轻人说话从来都有的放矢,很少说这样的废话。坚决反对?有什么用?
沈君儒静静地看着面前的文件,至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
会议有会议的规矩:如果你言后还有比你大或同级别的人要言,你说话就必须留有余地;如果比你级别高的官员先对某个事件表了态,最好的方法是沉默或者附和。
高官保和沈君儒选择了沉默。但是他们心里各自都有疑问:宫青山作为政府一把手,很少直接对某项议题快拍板。这意味着什么呢
其实宫青山也是有苦说不出,他闭着眼睛都知道评估有问题,而且吴家奇和城投公司的副总经理最近一直唱高拍卖保证金,并动议提前挂牌时间。这两者结合,可进一步杜绝杀出黑马的可能性,也可以给对手一个措手不及。他对这个事情一直持保留态度。但是冯远征的落马,给了他狠狠一击,他甚至可以想象接下来的期间,市委单书记会采取什么样的攻势对他围追堵截,将宫系人马赶尽杀绝。
而这个时刻,突然有某个高层介入,告诉他,只要他配合武染搬迁项目,则他的仕途有可能不退反涨,平调去某省,并允诺入常。
他仅仅考虑了一个晚上,便做出了决定。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会议的老大拍了板,接下来的会议就开得顺利无比。
散会人不散,城投公司作为东道主宴请工作组成员。只是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领导全部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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