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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翻身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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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什么贪图享受,奢侈呀什么的,这都是在为人民服务。”
为他这样“伟大”的话。金杨彻底地,真正地震惊了。一个人不要脸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把不要脸当成荣耀。这样的人,才是他的偶像。
金杨结结巴巴地奉承道:“以后一定要多多向范大队请教。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哇!”
“嗯!我的手机号不会变,书桌上有。”他笑吟吟道:“书桌里有些东西,能留的我都留给你。”
金杨忙着点头致谢,忽略了他话中的某些信息。后来某天明白了,却也晚了,惹了一身骚。
话到此尽。再说就流于形式了。
结尾的剧情很符合当前趋势。无非是他要请金杨喝酒金,杨非要请他。扯了两个来回,决定找个合适的机会再续友情。
说实话,如果说他的套间震撼了金杨,倒不如说他将不要脸演绎到极致震颤了金杨的心灵。
等他离开,金杨第一时间打开办公桌的抽屉。看看他到底留给自己什么宝贝。
打开一看,半抽屉的卡片。不是某酒店的VIp贵宾卡,就是某k歌厅某洗脚城的消费卡,还有邯阳北路上知名品牌服饰店的打折卡,甚至一叠连锁市的购物券。
“这么好心?”金杨喃喃着,陷入思考。
多年来他有个好习惯,不管遇到好事坏事,在抉择前,都要进行一番考量。很多好事情往往因为方法错误,结果变成坏事情;很多坏事因为找对了方法,则可以转换成好事。张二江抓嫖抓到高副市长便是个极好的例子。他若没利用好,现在还不定在蹲在哪抓瞎呢。
很快,他便明白了范小龙的意思。他留给自己这个些东西,证明他以前得了好处,不能人一走,茶就凉,否则遇到某个不开眼的半吊子一告,还是会给他惹麻烦。这意味着金杨在延续他留下好处的同时,继续给予关照。
想到这里,金杨笑了,伸手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关于范小龙的君子之泽,当一世而斩的说法,他还是有些模糊。逐百度之。
打开词条一看,气得他火冒三丈。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意思是成就了大事业的人留给后代的恩惠福禄,经过几代人就消耗殆尽了。原因是子孙们坐享其成不思进取。
“我**范小龙,你才是孙子呢!”金杨抓起桌子上的玻璃杯,猛地下砸。
这时,办公桌上的座机铃铃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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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一世而斩】
(祝福路过的各位圣诞快乐!今天两更七千字,恳请收藏推荐支持。。)
金杨纳闷,谁消息这么灵通啊,他这边这**都没坐热呢。要不,就是别人打给范孙子的。
哼哼!好你个范孙子!他咬牙抓起话筒,闷声道:“谁,打错了。”说完刚想挂断,忽然听到一句耳熟的声音:“你好!是金所长吗?我是李秘书,李刚……”
金杨心里顿时打了个兀,高官保的秘书,苏娟事犯还是?当即坐直,客气的道:“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没想到,高市长还记着我这个小人物,哎呀……”
“是这样的,武染搬迁的事情出现变化了,高市长的意思是,暂时旁观,你们执法部门不要插手太快。”
金杨脊背再挺,疑道:“嗯嗯!上次高市长的意思是,让我尽量配合国泰集团……怎么?”
其实在李刚还没有答复前,金杨便隐约猜到问题的根源,苏娟险些被高官保他儿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两人之间的亲密合作……嘿嘿!
果然如他所想,虽然李秘书的话很隐晦,但是基本纲要他还是明白的。先放一放的意思,就是要给苏娟施压。
狗骨头奏效了。
金杨放下电话,怔了半晌,兴奋滴搓着手指。苏娟啊苏娟!这次你可真跑不掉了。以前还有高官保施压,你出不出面都无所谓,现在的情景,你必须来求我。哈哈!高官保可真是我的命中贵人呐!
得意之下,金杨憋着京腔,唱起了京剧《望江亭》中的名段:“只说是杨衙内又来搅乱,都原来竟是这翩翩的少年……”
人们常说,得意忘形要吃屁。麻辣块块地,果然灵验。就在他翘着二郎腿哼着京剧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他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
谁这么没礼貌呀,不敲门不说,直接撞开,忒不把他这个领导放在眼里了吧。
金杨的脸还来不及黑下来,宋指导员抢先黑着脸冲了进来,连职称都省了,直接嚷嚷道:“武染的职工在闹事。”
金杨立刻懵了,大和谐的环境下,当官的最怕就是集会游行闹事,一旦扩大影响,不管有无出事,多大的乌纱帽都得摘了。
妈拉个巴子的,范孙子前脚走,后脚就跟着闹事,这活生生的欺负俺新来的,掌控不了大局嘛!
金杨眯起眼睛,瞪着宋指导员,冷静道:“多大规模,多少人数,在什么地方闹事,以前谁在管这种事情。”
宋指导大概是惊讶金杨的冷静,稍稍一愣,神情稍微缓和了点,答道:“具体人数不清楚,大概有两百来人左右,其中估摸着一百五十人是跟着起哄的,聚集地在武染大门,正要挟着要到政府大楼前抗议,以前一直是钱副所长负责武染的职工闹情绪……”
“喊他来。”
金杨话音刚落,便现不对头,直勾勾地盯着宋指导员。
宋指导员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压低声音道:“找不着他人,电话关机。”
金杨暴怒而起,大骂道:“我操钱多多他奶奶个熊,什么玩意,明摆着要摆老子一道。”
“要不要通报局里和政法委?”宋指导员以商量的语气道。
盛怒过后,金杨略一思量,阴沉沉道:“局里非通报不可,政法委延后,一要看看局里的意见;二看形式展……如果闹大,我们通不通知都一样。”
“我马上安排通报。”宋指导员明白金杨的意思,唉声叹气道:“我还有一年半就达到退休年龄,一辈子顺畅,冷不丁出了这样的事情。哎!邯阳区的王书记和蔡区长全部出差,真巧啊!”
你傻比呀,退休和出事有什么关联,顶天给个副处你退下来,和你现在的正科级有区别?狗屁实惠都没有,难道比我这个年轻才俊的扼腕之路还悲惨?金杨不耻他的神经,但又需要他这样的神经。
“指导员是我的前辈,了解业务,熟悉环境,你认为应该怎么处理。”金杨不得以,只能先鬼话一通,能撇开的尽量撇开,到时论责治罪,总不能拿他这个新人开刀吧。
宋指导员不知是很少有决策的机会,还是窥破了金杨的阳谋,竟然将缰绳又甩回给他。
“业务上的事情,所长说了算。”
马壁的,看不出你还是头老狐狸。咱躲着不出头看来不行啊!金杨再也懒得继续瞪他,起身走出办公室,大声呼喝道:“除正常留守人员,在职干警全部到楼下集合。”
走廊上,他对宋指导员道:“我需要武染闹事主要人物的名单和资料,马上给我送来,别告诉我没有。”
宋指导员大概明白了金杨对他的不爽,配合地说:“马上拿来,金所你在去武染的路上可以研究研究。”
金杨腾腾腾小跑到楼下,三十几名干警已经就位,两位副所长神情紧张地跑到他前面。
男性副所长名叫马力,三十六岁,正是仕途最关键的年龄段,再上不去,也就只能等着混日子。从某种程度上,他比金杨更怕出问题。
女性副职叫詹丽,三十一岁,作为她这个年龄和性别,能爬到副所长的位置上,已经基本到顶,除非出现奇迹。所以她的表情虽然紧张,但不慌张,扭动着磨盘大的**跑过来,气喘吁吁递上一本名册,道:“这是武染几个带头闹事人的资料,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以前都小打小闹,三十十人,没想到今天突然扩大,据说好几百人……”
金杨扫了扫她鼓颤颤的胸部,目测出一个基本数据,三十六c,甚至不排除d罩杯的隐性可能。接过名册,转身来到他的驾座前,头也不回地坐到后座上,招手道:“詹副所长,你和我一车,我有话要问你。”
妈的,范孙子不是教育我,不管在什么地方,先要自己舒服,自己舒服了,才有利工作。老子干嘛不笑纳?带着詹丽这个大胸脯坐身边,偶尔活动活动眼球,有利于排解紧张情绪不是。
派出所到武染的路程约十三分钟,这时间足够金杨了解主要闹事人的基本资料,再经过大胸脯詹副所的补充,他的心里已经锁定了三个名字。
打头的叫黄军,武染原销售科职工,年龄四十岁,武染没破产前,他已经办理停薪留职的手续,租赁了武染的两间门面房,开了间不大也不小的餐厅。据说生意尚可,年收入几十万。按道理这样的人不愁吃穿,也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下岗职工,他怎么会带头搞出这样大的动静?
原因很简单,厂房整体拍卖,那两间门面房也将被夷为平地,等新大楼建成,别说租不租得到,就是租到了,那费用也肯定是以前的十倍还不止。财路被拦,手上有点小钱的他没事喝呼一帮子人喝酒打屁,几句扇动性的话一挑拨,于是呼,众人皆醉我独醒。
对付这样的人,金杨有的是法子。怕就怕一穷二白,本来就活得不耐烦的那类人群。
第二个主要人物比较麻烦,原厂的退休副厂长,一肚子都是和其年龄不符的粪青思想。主打口号是,国有财产不容流失。去你老婆个毛,白活大把年纪,国有的也不是你自己的啊?流失不流失关你**的事。闲得慌也不知道去打打太极,玩玩跳舞扭老腰。
第三个就是金杨最怕的一类,不仅符合一穷二白和不想活的范畴,她还是个女人。杨慧红,四十一岁,全家三代全部在武染工作,属于那种老武染。一直以武染人为自豪的面具被彻底摘下,两代人走出去觉得没脸见人。父母双亲包括公婆一家全在武染,大女儿也在武染,小女儿读高中,扶老携小,生活困难,更何况她的性格极为泼辣,许多本厂的地痞流氓都躲着她走。上次闹事,她当着众人的面,就敢一把扯开上衣,半露出胸乳,直喊公安非礼,撞着往钱多多怀里倒,吓得钱副所长钻进警车,硬是不敢出来。
金杨合上本子,想了想,拿出手机给小黑拨了个电话。
“喂,小黑,在哪呢,有事找你,嗯,你上个月抓的那几个赌博的,对,后来放了的,是啊,他不是自称是邯阳北小太子吗?你马上给他递个话,让他给我教训一人,对,马上。告诉他我的电话,让他带人马上来武染厂大门,嗯!嗯!那就这样。”
詹丽听出来金杨要干什么,笑吟吟道:“金所,看不出来,你这么年轻,办事很老道呀!”
金杨斜瞟着她的大胸脯,一语双关道:“詹所怎么知道我办事很老道?”他有意将办事两个拉得悠长悠长的。
她这样常年和一帮男人接触的熟妇,又怎么听不出来呢。当即脸上飞红,嗔道:“本来只是以为你工作老道,没想金所耍流氓也老道,武染的美女门要遭殃了。”
金杨立马不屑道:“一群子下岗职工,有什么美女,用得着这样挤兑你领导吗?”
她瘪了瘪红突突的大嘴,话里有话道:“这个金所就有所不知了,谁不知道武江出美女,绝美在邯阳,年轻的不说,就是武染的徐半老娘,都是夜总会的抢手货呢。”
“是吗?比我们詹所还美,我不信。”金杨继续挑逗着她。说起来,他对她真没什么感觉,只是基于一个雄性对于一个雌性的虚荣心的满足。再说,要想在邯阳北路搞好工作,至少要有信得过的人来配合。要想当好干部,就必须成群结队。孤身一人打天下是永远不可能成功的。
钱多多这个人,他基本选择放弃。以后属于被打击对象。
另一名副所长马力,则列入危险人物名单,拉拢毫不现实,主防对象。
宋指导员,看似老实,实则油滑,无处下手,最好的办法是保持现状。
整个派出所高层,也仅剩下詹丽这一个拉拢的对象。对于一个无心在官场升迁的女人来说,博得她的好感比什么诱惑都重要。
话题越扯越开后,她的表现也愈加大方,一点也不扭捏和拘束,看得出来她对于男女间的暧昧挑逗,已经习以为常了。
车到武染大门,她突然扭过肥腻却不臃肿的身子,认真地叮嘱道:“金所要特别小心那个叫杨慧红的女人,啧啧!可了不得,谁都把她没辙。你不信问问范所,嘻嘻!他听到她的名字就头疼。”
“是吗?一头孙二娘似的母大虫?”
“母大虫?哈哈!金所,你看见才知道,用我们范所的话说:终于知道什么叫恐怖了。”
金杨极其反感她一句两句提范孙子,但是又不能火,因此对于她的提醒,他毫无预判,所以才有后来目瞪口呆的反衬。

第十章【黑白颠倒】
金杨刚下车,一名便衣干警小跑过来,指着爬到大门围墙上的几名主要闹事人,小声道:“金所,左边快秃顶的男的是黄军,主要起人,站在中间那个女的就是杨慧红,咦!郑副厂长那倔老头呢?刚才还在举喇叭嚷嚷……”
金杨的眼睛扫过秃头黄军,一落到旁边妇女的身上,脑袋瞬间轰响,如一道无声炸雷。;这时,他突然明白詹丽再三暗示的意思。她的话如果进行第二次组织排版,可用一句完整地诠释——有一种恐怖叫美丽。
单看外表,杨慧红顶天三十岁出头,甚至说她二十七八也无人质疑,一米六九左右的身高,本来极度丰满的傲人娇躯上还穿了件褪色的白T恤,T恤看得出很有点年头,胸前还印着几个模糊的大字,武江印染厂。她的脸如玉盘,两道剑眉如月牙横挂在坚挺的鼻梁之上,皮肤细白皙腻,眼眸坚定,看上去就知道这女人就是烈女的标本。现年头,烈女虽少,花点功夫倒也能搜的出来,但是这样漂亮的成熟烈女,却绝对稀罕。
金杨迷迷糊糊之际,电话铃声将他拉回现实。
“你好,我是金杨。您是……我听不清楚,你声音大点,稍等,这边太吵,我换个地方。”
其实在电话接通后,金杨便听出来,这是邯阳小太子的声音。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选择躲开交流。
“是邯阳小太子吗,小黑和你交待清楚了么?嗯,记得你的名字,韩卫东,好,请我喝酒?有时间再说,先给我把麻烦给解决了,嗯,围墙上那个秃子,哦,你认识,那更好,你随便找个什么方法,今天一定要让他出丑,对,逼走他。好,注意掌握尺寸,不要伤人,嗯!等你消息。”
金杨放下电话不久,一群碍眼的小青年冲进闹事的人群中,骂骂咧咧地推耸着档道的男男女女,径直朝围墙根而去。
围墙上的几个人也停止喝呼,奇怪地低头朝来人看去。
第一副所长马力眼见不对,匆匆从车里钻出来,惊讶道:“坏事了,是韩卫东,这家伙跑来插一杠子,嫌乱子不够大,来人,给我将这他们赶走……”
“慢!”金杨咳嗽一声,平静道:“看看再说,也许是好事。”
马力脸色一变,目光中掠过一道不甘的神色,泱泱退回车中,一直到事件结束,他也没出来过。
韩卫东,也是自称邯阳小太子的年轻人,人长的倒是眉清目秀的,斯斯文文,看起来更像个腼腆的大学生。如果不了解他的人,根本无法把他和邯阳小太子这个浑号挂钩。此人说起来在**上不大入流,带着十来人小混混开了家赌博公司,和邯阳的老大石老九,河口的郑三炮,龙泉区的胡彪们相比,提鞋都不配。
所谓赌博公司,也算吃一口辛苦饭和技术活,而且风险不小,回报不大,靠自己去召集赌徒,然后选个安全的地开个场子,自带赌资当老板,和一帮闲散赌徒对赌。前提是必须征得石老九等真正大佬的批准,大佬的手下会带领皇帝公司的人前来镇场。
皇帝公司的人不参与赌博,仅提供人身和赌资上的安全保护。比如他们能保证公安的人不来抓赌,提供赌场高利贷,然后坐享其成,每开一把,开赢的赌徒们都要抽点给皇帝公司。
从某种意义上说,赌博公司有可能一夜输尽几十万上百万,可皇帝公司是吃了东家吃西家稳赚不赔。
三个月前,韩卫东连开几场,输得连本钱都困难时,不得已杀出城区,带着一帮人来到白山大棚区私开了个场子,纠集十来名大棚老板,开了一散庄,指望着搞个十来万救救急。
你开场子可以,但忘记大佬可不成。于是顺理成章地被人举报。金杨带着小黑和张二江将他们一锅给端了。总共收缴的赌资才几万元,考虑到他们的背景基本没有油水可挖,再加上警力紧张,一帮涉赌的大棚老板平日里打麻将也没少孝敬他,逼狠了与人与己都不好。于是金杨干脆息事宁人,索性将韩卫东他们给放了。
现在正好可以利用他们的剩余价值。唯一担心的是他们是否能顺利完成任务。
说实话,他们的伎俩很是老套,但是非常实用,着实令金杨开心了一把。
韩卫东带着十几名兄弟来到围墙下,其中还带着个哭哭滴滴的女孩,穿着不知哪借来的高中制服,指着墙头上的秃子黄军说:“哥!就是他,他欺负我……”
“小妹妹,你认错人了吧……”黄军吓了一跳,他是认识韩卫东的,这帮人没少去他餐馆吃饭,而且他一向也没把这群乌合之众放在眼里,顶多象征性地上去一圈烟。
韩卫东咦道:“妹妹,你可别认错人,这可是聚雅园餐厅的黄老板,他怎么会是那个想**你的男人?认认清楚。”
“就是他,我记得他的秃头,就在聚雅园餐厅的四号包房,他还撕了我的衣服……呜呜!就是这个秃子王八蛋,哥!你要给我做主。”
**两字一出口,场下顿时哗然。老百姓就爱这样的八卦,于是许多浑身充满正义的男人女人气场大变,纷纷低声交头接耳,目光直指黄军。
黄军当场黑了脸。他是个要面子的人,当着好几百号人的面,被人指证**,这口黑锅他可背不起。又急又气的他当场破口大骂:“**的胡说八道,老子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个小婊子想陷害我,大家别信她的话,真没有这回事……”
底下一群小混混顿时火起,十几张嘴齐齐开骂回敬。
一场正义的集会变成闹剧。
金杨坐在车里竖了竖大拇指,咧嘴偷笑。
詹丽惊奇的张大嘴巴,啧啧道:“事情成了!”
金杨嘿嘿一笑,道:“越是复杂的事情,越要使用简单的方法。知道锁的原理吧,锁芯的结构够复杂,捅开它却只需一根细长的棍子,呃,这个詹所比我清楚哈!”
詹丽不依不饶地举起粉拳轻砸金杨的肩膀,金杨正准备借机揩揩油什么的,外面的情况又生变化。
漂亮的烈女杨慧红在一旁观察许久,终于开口难了。
“年轻人,你们的事情一边处理去,别影响我们的正事。”说着,一对正气凛然的眸子移向黄军,冷冷道:“黄军同志,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再呆在这里,你如果为武染厂着想的话,请和他们离开这里,不管是不是你做了错事,请另外找个地方好好解决,或者去报案。”
金杨听到这里,身体一呆,麻辣块块的,要是这黄军真的跟着韩卫东他们离开,这场戏也就演绎得毫无意义。
韩卫东是个聪明人,他马上做出了正确的反应。当即面孔一变,恶狠狠地对黄军招手,“流氓犯,你给我下来,老子先狠狠教训你一顿,然后送派出所。”
狠话一说,黄军本来还想跳下墙的双脚,顿时钉上了铁钉。他也不傻,下去便要挨打,他怎么会下去呢!
“韩兄弟,我们也算认识一场,你要相信我,我怎么是这样的人呢,再说,她那个长像,我会……”
穿制服的小女生怒了,翻开书包,抖出两件被撕扯得支离破碎的衣裤,顺带胸罩内裤什么的,一股脑扔在地下,含着委屈的泪水,哭诉道:“你们看,他还不承认……呜呜!”
黄军蔫了。他觉得事情越来越脱离控制。
杨慧红一改疑惑的眼神,警惕地和黄军拉开距离,直直地瞪着黄军,道:“老黄,你真干了这种事?”她虽然不愿意相信,也不喜欢围墙下的制服女孩,但她自己也有两个女儿,老二的年龄和这个女孩差不多大,作为母亲,她必须正视这件事情。
“小杨……你也不相信我?”黄军简直快哭出来,糊里糊涂说了一句对所有女性来说,最致命的话:“我宁可去搞老母猪,也不会上这种小太妹呀!”
杨慧红像是初次认识黄军一般,冰冷的目光几乎浸透了他的全身。然后高呼一声,“大家听我一言,老黄留在这里解决他的事情,我们按原计划到政府大门前静坐!”
说完,她动作敏捷地跳下墙来,那身姿不亚于年轻少女。特别是肥硕的胸脯和结实饱满的臀肉在落地时一颤一颤的,令在场许多男人顿时口干舌燥。
“喂……你们……”黄军慌了手脚,对韩卫东拱起双手,求饶道:“韩兄弟,要不,我们私下解决。”
这话再次坐实了他的罪名。围墙下人群爆出叹息的声音,一阵指指点点。
“这个老黄,自打进厂就喜欢粘在女人身边,哎!没想到他对怎么小的女孩也敢下手。”
“就是,他老婆长的不差呀,武染四朵花之一,嗨!不知足啊!”
不知是谁吼了一句:“扭送派出所!”于是群情奋勇,不时有人高喊:“派出所的同志就在外面……”
詹丽从车窗外扭回脑袋,请示道:“是不是现在派人将他抓走?”
金杨淡淡一笑,摇了摇头,指着杨慧红说:“现在的关键是那个女人。再等等。”
杨慧红在人群中穿梭劝说着,然而大家的兴趣全部转移到看热闹上去了,仅仅有十来人跟着她走向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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