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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算什么-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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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呢,应该是很有用才对!”
这话说得自诩实力的几人又是一阵哄笑,神态里尽是对低阶修士的鄙夷不屑。
“对了,谁有四海真水的消息?”
四海真水能灭三昧真火,是修真界众所皆知的事。
“不曾听闻,血魔如此嚣张,聚合派这样的大宗,都弄不着四海真水,不然当年他们会死掉那么多弟子与长老,如今还不找血魔算账?”
“没准东海有——”
提到东海,众人神情皆是一变。
说起来,血魔与裂天尊者,不正是往东海剿灭渊楼去了么?
正犹疑间,忽然有人看到惯常卖消息的家伙,立刻围上去拦住那位有元婴期修为,像个乡绅的老者:“前辈真是敏锐,常年在关外跑动的人,这么快就赶到小阳山来了?”
“让让!”那老头急得瞪眼,“谁说我是来卖消息的?”
“是避难?听说大雪山闹得厉害……您可不就赶上这趟生意了?”
老头有苦说不出,他找个小城栖身,遇到一个很有灵性的胖墩跟踪结果撞上释沣,被威胁了一番他连滚带爬的跑出三百里换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修身养性,三昧真火横空出世,想要清净怎么就这样难?
眼瞅着这事跟血魔有关,他不躲就怪了。
“青临前辈见谅,这次生意您可是做不成了。”一个摇着纸扇的修士笑眯眯走来,对众人拱手,“小弟刚接到的密报,魔道两位尊者的船已经从东海回来,在崖州靠岸,据说一路直奔京城去了,实际上谁也没看见血魔的踪迹。”
众修士恍然大悟。
“这就对了,看来他们要来这边啊!”
青临老者趁机脱身,结果没走几步,就看到不远处倾倒的树林边,一波波往来的修士里,有两个眼熟的身影。
尽管用障眼法遮蔽了面容,可是前几天才吓得他魂不附体的印象,没那么容易忘记。
他喉头咯咯作响,僵着一张脸匆忙躲避,唯恐被血魔误解自己。
好死不死,旁边那群家伙还在继续高谈阔论。
“我怎觉得这事这样怪异呢…魔道的那群人说是出海剿灭渊楼,结果这么巧?空中火刚一出世,他们就回来了?”
陈禾神识强过这些人十倍,百倍,闻声凛然抬头。
“正是,没准早就知道了空中火的事,到东海去寻克制之物了罢!不然魔修嘛,他们有那么好心,除掉渊楼这样的祸患,吃饱撑的?”
“不是听说渊楼与血魔的师弟结了生死大仇,这番是去铲除后患的?”
“这等借口你也相信?论起仇怨,失了豫州的鬼冥尊者,才是真正的‘后患’吧,怎么不见血魔去西域斩草除根?”
“不错,陈禾这人来历不明,血魔为他出头就罢了,为什么吞月尊者属下有魔修一起登船,向万春派出心腹跟随,裂天尊者甚至亲身前往?陈禾是他们什么人?”
这话说得众人纷纷点头,而青临老者冷汗狂飙。
“没准是天道眷顾。”有人讽刺的说。
这些自知没希望得到三昧真火的人,怪声怪气的添了一句:“那真是天道眷顾,出海剿灭渊楼‘顺带’得四海真水,回中原‘恰好’遇到三昧真火里最后一个现身世间,什么好事都能让他赶上。”
陈禾蓦然捏紧了拳。
他的杀意无形无相,周围的人都感觉不出,只有青临老头恨不得堵上耳朵,一副快晕厥过去的表情。
释沣扫都没扫那群人一眼,只看着师弟。
少时,陈禾缓缓吐了口气,又逐渐将攥紧的手指松开,任凭那群人走得远了。
“师弟?”“小徒弟?”
“无事。”
陈禾无喜无悲,神色平静。
众口铄金,也就是这么回事,离焰视若罔闻,他跟这些境界的蠢货生什么气?
“我只是有些感慨…”陈禾嘴边牵起一抹自嘲的笑,“像我这么倒霉的人,原来也是运气好得不行,受天道眷顾的。”
他可以凭这四个字笑上几百年。
天道恨不得灭了他,结果在世人眼里,天道成了他最大的帮手。
试想那些家伙背地里诅咒天道为何要这样眷顾陈禾,试想天道若有灵智,要作何想法?岂不是值得一直笑到飞升的笑话?
曲鸿拍拍陈禾的肩,没说话。
使眼色让释沣开导一下小徒弟。
也不知释沣是没看懂,还是不知道说什么,竟然冒出这么一句:“不必如此,我也同样。师父运气也不好,我们整个门派的运气都糟透了。”
“……”
曲鸿冲释沣瞪眼睛,怎么说话的呢?
陈禾哑然,悄悄在身后扯释沣的袖子——曲鸿刚刚埋了镖局的所有人,师兄你这样戳伤口行吗?
“这里修士越来越多,不出三日,浣剑…向万春必来,我们于此地等候便是。”
释沣为陈禾理了理焦黄卷曲的发尾:“先调息吧,石中火焦躁不安,真元需安抚。师兄守着你。”
陈禾眼神从释沣这里落到曲鸿身上。
觉得这师徒俩不可能在这时还能打起来,于是点点头,找个角落布阵法了。
直到陈禾闭目不动,真元运转十八周天,彻底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后,曲鸿才叹了口气:“那年大雪山冰峰之上,北玄派禁地前,是什么模样?”
释沣的气息一滞,久久无言。
“说罢。”
曲鸿目光空茫,定定的凝视天边翻滚的浓烟:“是为师无用,让你独自面对那般惨象。”
“…师父救我两次,教我一生,已是太多。释沣无以偿还,怎能说是灾厄?”释沣侧过头,低声道,“若无恩师,十八岁那年我当病死街头,纵然这一切都是劫数,没有师父魂魄徘徊不去的叮咛,我已死于大雪山冰窟内,或是走火入魔。”
世间悲欢离合,释沣已经看过太多。
但他始终记得,三百年前云游到东宁郡的道人,手持拂尘,洒脱不羁,气质卓然世外,目光看尽红尘:“你的仇人,我可一剑杀之…而通玄明窍,忘情离俗,天地沛然之气,诸事隐喻之理,万夫不敌之勇,神鬼莫测之术,我尽可教你。”
释沣自回忆中醒神,安慰曲鸿:
“师父,等你的小徒弟有了通天彻地之能,就为你出这口气。”
曲鸿百感交集,半晌才说:“为什么是陈禾,不是你?”
“师弟他上回做过,比较熟。”
“……”
第229章废墟(中)
陈禾这一调息,就过去了整整三天。
醒来时发现一个裹着蓝布道袍,袖着手,靠在自己身边酣睡不醒的陌生人时,还在护持自身的符箓阵法内,陈禾心头一震,本能的翻蜃珠记忆。
小阳山,空中火……
陈禾眉头紧锁,紧跟着缓缓放松警惕。
要说蜃珠就这点最好了,无论陈禾醒着还是睡了,纵然无知无觉,也不会露过身边发生的事,所以——
“师父,别装睡了。”
曲鸿不死心的摸摸下巴:“你怎么认出来的?”
枉他特意收敛气息,重新换来一套衣服,还把跑江湖留了数年的络腮胡刮得干干净净,不能说脱胎换骨,绝对与之前大相径庭。
“曲爷”冬天穿羊皮袄夏天穿没袖单褂,俨然是一个不知礼数的粗汉浑人,手里还抓着烟杆,有事没事掂量着,找个角落就蹲在那里,一双利眼瞅得人心里发懵。
如今呢,这一身普普通通的道袍,拂尘慧剑佩玉皆无,连个道冠都没有,粗粗用根木枝簪了,上面还有斑驳的树皮,随便往断垣残壁的墙角一歪闭眼呼呼大睡,也像是早有预谋,等愿者上钩的世外高人。
“不可能啊,我这模样长得跟从前不同,连释沣都没见过…”曲鸿还在纳闷。
他是借尸还魂,原身本是关外曲家牧场一个夭折的孩子。
关外人嘛,轮廓深一些,粗眉豪气,留起络腮胡十足十跑江湖的样儿,但现在看起来就像返老还童,修道有成的方士。
大概是一股说不清,摸不透的慨然气魄。
让曲鸿气质陡变,哪怕再熟的人,一时也而不敢认。
“…我往日走南闯北,到处晃悠,认识‘曲爷’的凡人不少,还都是那些下九流街头巷尾的人物,消息最是灵通之辈。”曲鸿摸着下颔说,“此番灾劫过后,再有这种身份出现,怕要惹人疑窦了。”
小阳山附近三百里,生灵死绝,“曲爷”怎么可能还活着。
随着尸首埋下,曲鸿也打定主意要丢弃这多年来的身份。
“怎么认出的,你说说?”曲鸿自认气息都变了,修士的手段不成,要是单凭眼睛看出来的,得趁早改。
“皮相是外物,师父这样的人物,又岂是换件衣服就能盖得住的。”
曲鸿嗤了一声,盯陈禾:“说真话!”
“……”
陈禾垂下眼睛说:“徒儿说的就是真话。千真万确,师兄曾经提过,‘吾师南鸿子,是千万人之中你能一眼看见的人’,无需多言,只要看见,便能知道。”
曲鸿愣住,满腹狐疑,释沣还会这么推崇他?
难道是不好意思当面说,跟小徒弟谈的时候,就毫无顾忌了?曲鸿忍不住微微牵起一抹欣慰(得意)的笑容。
——徒弟虽然整天跟自己吵架,但心里是敬爱自己的。
谁想了都高兴。
“有这样的事?”高兴归高兴,曲鸿没忘记自己的身份,还端着架子像模像样的哦了一声,“他还说了什么,你学来听听?”
“师兄让我牢牢记住师父的风采。”
陈禾眼底藏着促狭,脸上一本正经:“我对师兄说,这形容听起来没边没际,我怎能立刻知道呢,师兄说那不难,只要见着一个怎么看都像世外高人,连摇头你都觉得他颇有深意,你觉得他无论说什么都很有道理,哪怕坑蒙了你,你都忙不迭的想把钱递上让他指点迷境,就肯定是我们师父了。”
“……”
曲鸿嘴边欣慰的笑硬生生僵住了。
“胡扯什么,为师几时去坑蒙拐骗?”曲鸿一字字咬牙说。
“这更严重,师兄说您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绕着别人家的宅院走三圈,再叹几口气,第二天再路过的时候立刻就有人硬要把你请进家中指点风水。”
曲鸿顿时毛了,他眼珠一转,把大徒弟的事卖出去:“小徒弟,你不要偏听偏信,都是你师兄年轻气盛,在别人家门口说院墙地基不牢,下大雨必然要垮塌,然后为师绕着巷子走了三圈都没找到那个每天下午叫卖炊饼的小贩,一想到兜里只有十个铜板,还有你师兄要养活,为师就忍不住悲中从来连声叹气。谁知道横里冲出来一人,求我去看风水呢,要是没你师兄多嘴说那句,人家闲着没事注意我这个找炊饼的穷道士做甚?”
“……”
陈禾觉得以后释沣南鸿子的事,他还是不掺合比较好。不然要是南鸿子以后再有小弟子,或者他跟释沣有了徒弟,南鸿子语重心长揭短的对象,就把自己也加进去了。
“师父你在这里歇息,我去找师兄。”
南鸿子还是交给释沣对付最好。
“慢着。”
曲鸿叫住陈禾,瞥一眼远处越来越多的修士们,还有那些修士为了方便,随手从储物袋里拿出来临时歇脚的小洞府呀,成排连串,从竹楼雅居到琼宇楼阁,乱糟糟一片。
“这么多人,你知道上哪找?”
曲鸿不是要留住陈禾,而是故意这样为难小徒弟,释沣的去向他清楚着呢。
“知道,浣剑尊者来了,师兄在那里与他商议。”
“你…猜的?”
陈禾默默看曲鸿一眼,然后诚恳的说:“浣剑尊者是六个时辰前来的。”
“你打坐练功的时候还能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曲鸿震惊。
“知道啊,师兄走之前,不是对我说清楚了么?”陈禾忍着笑,煞有其事的说,“他那不是叮嘱您,也不是自言自语,其实是跟我说话呢。”
“……”
“不止练功的时候能听到,就是我睡着了,有人在我旁边说话,尤其说我坏话,我一准知道。”陈禾眨眨眼睛,“师父下次可要注意,不要故意背着我跟师兄说话。”
“我说什么了?”曲鸿反驳。
陈禾想了想,还是开口:“你问师兄北玄派旧事,当年血染冰峰,师兄赶回来时只见到满地尸体的事,师兄已经跟我说过了,师父你不要怕他将这事藏在心里,久念成魔。”
曲鸿这会真的彻底相信陈禾修炼时能听到旁人对话的事了。
只是提到过往,他神色难免沉郁:“你就知道我让释沣说这事的意思?”
“哦,我猜的。”
不等曲鸿说话,陈禾又道:“因为我也这么想。”
曲鸿:……
“事情藏在心里,总不是好事。”陈禾点点头说,“师兄有两件事看不开,一个是师父你,一个是他两个徒弟,仔细来说这又是同一件事,都是当年过往。”
曲鸿有些发愣,像是第一次认识陈禾似的,又把这小徒弟仔细打量了一遍。
“如今师父安然无恙,但死去的师侄,以及诸位同门,却是无可挽回的。”陈禾沉下声,神色严肃,“我很担心,待他年师兄飞升,这将成为心魔,阻他仙路。”
曲鸿张了张嘴,又闭上。
“如今师兄修为日益精深,也许飞升就在这十几年内。”陈禾忧心忡忡的说,他惦记着这件事很久了,如今深信南鸿子,这才肯吐露一二。
“想要化解师兄这个心结,极为不易——时不待我”
陈禾想起自己修为差释沣太多,要是这会儿有前世离焰尊者的本事,试着下黄泉通幽冥,好歹也是个办法。
“没错。”曲鸿连连点头。
只是问题来了,抓紧时间也没用啊,他现在悟道未成呢。
曲鸿瞅着这势头不对,皱眉想着别释沣的心结还未解,陈禾光是担心就得成执念了,他转过身,揽着陈禾肩,意味深长的说:“小徒弟啊,你这番肺腑之言说得为师茅塞顿开,只剩一个疑问。”
“嗯?”
“咱俩到底谁是他师父?”
“……”
曲鸿一脚蹬向陈禾,笑骂:“快找释沣去吧,做小徒弟就要有被疼宠的小弟子的样,这是你操心的吗?你只管被师父骂受释沣袒护,天塌下来当被子盖,每天吃吃睡睡练功法就成了,有你什么事啊。”
陈禾灵敏的闪身避过这脚,正要反驳,忽听曲鸿低声说:“你不是离焰,他什么都没有,而你有师父师兄呢。”
陈禾僵住,没躲过曲鸿伸过来的手。
曲鸿摸摸小徒弟的脑袋:“再说你这样吧…天塌下来还真砸不着你。怎么突破元婴期时没长个呢?”
陈禾深深调息了一下,这才黑着脸走了。
曲鸿笑呵呵的目送小徒弟走远,然后笑意一点点消失,负手看着远处废墟出神,连气息都变得沉滞。
陈禾绕了半个圈,看着曲鸿与方才截然不同的神情,心里明白,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劫数,镖局那么多人的死,曲鸿能放得下,却看不开。
——本来不该死去的人,没了。
因果何在,善恶何存?
陈禾沉默的站了很久,才悄悄退开,去找释沣了。
第230章废墟(下)
向万春一言不发,阴恻恻的眼神透着让人胆寒的煞意。
四周坐的都是魔道上颇有身份的人物,背后嘀咕向万春犯上作乱抢得魔尊之位,当面却都一派平和。
向万春其名不扬,但在三百年前劣迹斑斑,心性歹毒,老一辈的魔修们还记得。
魔道靠实力讲规矩,向万春一来,就大刀阔马的占了最中间的位置,两个同样大乘期修为的魔修(没有足够的势力,不是魔尊)眉间有些意动,想试试这位向尊者的能耐,没想到向万春前脚进来,紧跟着释沣就出现了。
血魔绝对是众人心里最忌讳的对象。
——有收服三昧真火的优势,
这么多人,大老远赶来总不是来看烟火的,个个心里有一把小算盘,拨得正响呢。
他们幸灾乐祸的等着血魔跟向万春对上,结果释沣来后,随意选了个位置,连看都没看向万春一眼,令他们大失所望。
也不知道是存心,还是巧合。
魔道诸位大人物一抬头,就能看到对面树下,正道宗派聚集的木棚,那个热闹劲就甭提了,前辈后辈你门我派,见着面就要一顿寒暄,还有世交好友、情人道侣,笑语不绝。
哪怕是那等素来看不惯彼此的,为了面子,僵着脸皮笑肉不笑的也就过去了。
乍一看,对面就像在开情谊深厚的茶话会。
魔道诸人感到深深的碍眼,冷笑连连——装,正道宗派你们继续装,各家抓出来的卧底、吃里扒外的家伙都是一堆堆的,恨不得吃了某些人的心都有,谁相信他们表现出来的情深意重,相信正道伪君子寒暄的世交亲故,就是蠢蛋!
于是石岗子这边气氛祥和,谈笑风生,那边阴沉沉冷气狂飙。
散修们忙不迭的绕开,躲在远处看情形。
按照修真界不成文的习惯,正道宗派那边寒暄完了,推选几个主事着,然后就该过来找魔修共同商议大事了。
眼见红日西坠,数个时辰过去,对面还在论祖上三辈,什么前年的灵草茶,明年要成熟的金夷花,你家的百果酿,他家的千锻宝,听得魔修们眉毛倒竖,恶从胆边生,拍案而起。一树乌鸦遭殃,羽毛四散,血肉崩裂,吹得对面木棚前乌糟糟一片。
“兀那黑鸦,该来的地儿你不来,胡乱叽喳什么呢?”
这魔修嚷得高声,石岗子上静默了数息。
随即就有年轻气盛的名门子弟,抄起法宝想要出头,在听说那边指桑骂槐的魔修是个化神修士后,又讪讪的缩回去,用希翼的目光看各自师长。
“何必跟邪魔外道一般见识。”他们的师长随意糊弄了一句,这才开始商量正事。
魔修们怪笑几声,气出了,憋在心里的话也接二连三的冒出来、互相诋毁,互揭伤疤,冷嘲热讽对着别的魔修——“三昧真火可是贵派功法克星,是想不开来找死了”“只要三昧真火不落到你手里,哼,我也就看看热闹”。
“一把老骨头,还肖想宝物”“怎地,是我得了好,还是落到正道那帮人手里强?”
七嘴八舌,挖苦声一片。
还有直接对着向万春挑衅的:“向尊者的属下来得最早,就没发现小阳山侥幸生还的人,该不会藏起来了罢。”
向万春不必说话,自有他的属下替他反驳。
“小阳山方圆百里化为火海,直若人间炼狱,还能有人逃脱?”
有魔修冷笑一声,瞥释沣漆黑长发被烈焰灼烧的地方:“看来尊者方才也前去一眼究竟了,不知有无收获啊!”
立刻有人接话,含沙射影的嗤笑:“道友这话错了,要是有收获,我等还用得着坐在这里商量?尊者必定如虎添翼,修真界再无人敢犯。”
这情形传到正道那边,不少人都松了口气。
——释沣没辙最好,就怕血魔有办法收服空中火。
“今日,我已探过小阳山,周遭百里浓烟滚滚,不见天日,一旦踏入焦土之中,立刻有金火窜起。”正道长仙门的一位修士苦笑,“在下损了数件法宝,总算全身而退,其他修为差些的同道,重创者有,丧命者更多。”
这话说得不少自诩实力的青年才俊,神色一变。
不怕碰运气,要是连挨近都不能,怎么碰运气呢?
“克制烈焰的法宝,难道无效?”寒明宗大长老赶紧发问,他没看见崔少辛,于是心安理得的将自己当成正道领袖人物。
修真界法术符箓用火焰的极多,修士们多多少少都有抵御法门,现在连四大宗派的弟子都束手无策,事情显然比他们设想得严重。
“不如明日结伴前去一探?”
几位掌门长老都点头言善,也不派人跟魔道那边说话了,拱拱手四下散去。
这些可把等了许久的魔修们气得不行——他们多数功法受到至阳至烈的火焰克制,不必打探,只要等着在这里下黑手或者浑水摸鱼就成。没想到正道宗派将事做得这么难看,连一点面子都不给,就差找人把他们轰走。
“向尊者,你不发话,我们可就想辙了。”那个方才折腾死一群乌鸦的魔修矮胖敦实,面相狰狞,他从储物袋里扔出一颗人头,骨碌碌滚到众人脚下。
向万春阴冷的看他一眼,没说话。
矮胖魔修怪笑着说:“这是河洛派的道士,他们不是擅长推演天机嘛,众位可以抓来试一下,不要像我这样倒霉,遇到个硬骨头。”
众魔修不屑的想,这是把他们当傻子呢?
演算这等天机,没有化神期不成。要是能把人家宗派长老一类的人抓来,敲诈点什么不好,逼人算天机,简直得不偿失!
那矮胖魔修仰头大笑:“瞧我犯糊涂,这事得两位魔尊去办,才算稳妥。河洛派的长老没几个,想抓也不容易呢!”
向万春眯起眼睛,正要说什么的时候,陈禾恰好进来了。
众人视线齐刷刷地转过去。
之前那魔修扔出的头颅,恰好横在木棚入口,陈禾下意识的垂眼看。
那矮胖魔修准备挤兑向万春,奈何大家都不配合,就看他一个人在那蹦跶,心里正恼着,陈禾一进来,正撞在他火头上:“何方小辈,瞎走什么?这是你能来的地方?”
陈禾正要往释沣那边走去,猛地面前横过来一个家伙,还一脚踩在那颗人头上,狰狞面型满是杀气的盯着自己,不由一顿。
“这是何人?”
“不知,怎么看不出修为?”
魔修们彼此传音,神色各异。
“瞧着生得比我姬妾还好,谁家的徒弟,也给——”
诡异的笑容刚冒出,就生生僵住了。
释沣眼神在他身上扫过,未出一声,那魔修大汗淋漓,紧跟着有人低声而呼:“我在豫州见过此人,他是血魔的师弟。”
“什么,就是他?”
众多疑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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