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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算什么-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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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留在人间,可活不到十万年的一个零头

长生、逍遥……

不能逍遥,得长生也不错,何况还有这灵气充裕的好地方。

他们随喜好挑着山头,越走越分散,南鸿子很快带着两个徒弟也钻进一处密林里,隐匿法决重新捏起,这下便能正式赶路了。

离焰因为在升仙台前听了一耳朵的八卦,不禁开口问:“释…师兄对仙界功法,有什么想法?”

按理说,北玄派肯定有后续的仙诀法门,但他们现在根本不往北边走。

“这事不必,师弟现在觉得自己实力如何?”

“方才升仙台之辈,不过土鸡瓦狗。”离焰说话一向不留情面。

“小徒弟,你怎么好意思跟才飞升不久的人比?”南鸿子一唱三叹的扶住额头,再顺手接住被离焰甩出来的胖墩。

看出南鸿子在东拉西扯,缓解三人之间隐约的那份隔阂,离焰看在释沣的份上,不得不给这个“便宜师父”面子,冷声道:“本座…我说的是驻守升仙台的那些废物。”

南鸿子半点不怒,反而顺着这话,笑眯眯的吹嘘:“那是,一群玄仙而已,虽有三个罗天上仙,但怎么比得上我两个徒弟。”

升仙台的灵气因为渡劫者飞升,小世界之门洞开而流向下界,所以被指派到这里来的仙人,都是混得不如意的,几个罗天上仙,实力也差陈禾释沣甚远。

“修炼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去问释沣,你师兄也不行的话,不是还有为师嘛?”南鸿子得意的一甩拂尘。

离焰不知该讥诮便宜师父狂妄自大,还是对南鸿子的能耐表示惊诧。

——在人间时,南鸿子的过往,他知道的也不少,这种没路也能走出一条路的本事离焰十分欣赏,但是游逛天下无所事事的态度,离焰就不怎么喜欢了。

怎奈现在是做人徒弟,该闭口的时候还是闭口罢。

离焰傲慢自负,但到了必要的时候还是能放下自尊的,想当年他还给东海渊楼做过杀手呢,当然这事因为没万年蜃珠,他已经记不太清了。

“纸上得来终觉浅,道在脚下方觉明。”

南鸿子随意的一挥手:“再说我们又不是盲人摸象,北玄心法原本就是仙人丢给浮初小世界开宗立派的,有了靠谱的基石,上面的房子想怎么盖,还不是凭我喜好。”

离焰还是对仙法念念不忘,他皱眉说:“不必北玄派,弄来其他仙家功法,万变不离其本,翻阅一番必有感悟!”

按照离焰的习惯,整个仙界都是他的敌人。

不是敌人,也要按照日后会成为敌人设想,须得凌驾万人之上,方能随心所欲。

“你们融练三昧真火,又悟地脉,还要什么仙家功法,贪多嚼不烂啊小徒弟,先把你自身的境界稳固下来。”

南鸿子是真心为陈禾发愁:“你一会三岁,一会陈禾,一会说自己是离焰,看看石中火都被你折腾习惯了。”

离焰脸都黑了。

“师父,你少说一句。”释沣不紧不慢的开口。

“罢罢,有了师弟,师父就扔过墙!”南鸿子痛心疾首。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原话被扔过墙的是——媒人吧?

离焰后知后觉的一愣,心绪复杂,竟然为这么个不着调的比喻感到欢喜,简直荒谬!

就在离焰为自己的真性情犯难时,南鸿子忽然来了一句:“前面有处地脉不错,虽比不上小阳山,好歹也有点儿地火,我们就在那里暂住几天,梳理内息,修炼稳固境界,只要你们双修别闹出太大动静就行。”

离焰差点从半空中栽下去。

这是他一辈子最严重的一次幻听!

“双…双修?”

肯定不是他想的那个双修,八成是隐秘的同修法门?

让浮初小世界天道回溯时间,一统魔道,修士们惊惧的离焰尊者,变得患得患失,虽极力压制,但眼底的愕然,还有那抹本来藏得很深准备慢慢实现的妄念意图,表露无遗。

这样的师弟,还有这眼神,怎么看怎么想揽在怀里安抚……

释沣镇定心神,握住陈禾的手紧了紧。师弟是离焰的好处,就是不怕师弟被自己吓跑,如果是三岁长到十三岁的那个,就难说了。

“师父不必忧心,我与师弟飞升以来,还未双修过一次,必不能任意行事,要将真元灵气以及神魂都梳理妥当才是,哪有如此简单?”

还,飞升前就双修过?!

第二道炸雷敲在离焰头上,他都有些神智恍惚了,忍不住抬手,低头,从手臂到手指都在微微颤抖:这具身躯,亲近过释沣?

“小徒弟怎么如此惊讶?”

南鸿子调侃着望两人,“我分明记得,离焰也喜欢释沣。”

第三道雷终于把离焰劈醒了,他怒极,狠狠瞪着南鸿子。

——这种强忍妄念,准备暗中设计释沣,结果师父师兄全都知道他恋慕的尴尬!

第334章缘木求鱼

离焰动摇了!

他原本已经相信眼前不是心魔幻境,而是另外一段人生。

但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冲得他昏头转向。

喜没感觉到,全部都是惊,离焰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更清楚释沣不是这样的人。

从那些过往传闻看,南鸿子与释沣完全是修真界正道名门之流,不与魔修为伍,不随意杀戮,甚至被聚合派那样算计后,也没有扭曲的迁怒。

换成性情狂逆的魔修,必定是要杀上聚合派山门的。

不管那些人知不知道,参没参与阴谋,管那些人无不无辜,凡是聚合派门人哪怕是个炼气期的弟子,统统都照杀不误,必须灭他满门!

只寻造下罪孽的,与听凭喜好大开杀戒,这行为差别大了去了。

离焰是后者,而释沣毫无疑问是前者。

南鸿子也是前者,否则他当年天牢悟道,自行筑基结丹,就不会是飘然而去不知所踪,估计得将所有落井下石的朝官,整个皇室都杀尽杀绝了才算罢手。

——因为当年不信任他,杀他满门的老皇帝,已经死了。

——因为当年追逐权谋,构陷污蔑他的朝官,也都死了。

三十年,人世间有太多的事情改变,杀尽当年仇人的血脉后裔?草菅人命,不问是非,这与那些死去的人,犯下的罪行又有何不同?

按照南鸿子的说法,不能因为仇恨,就将自己变成自己曾经最憎恶的那种人。

离焰不一样,他是从争斗混乱里走出的修士,还是一个魔修。

别人的恐惧,憎恨,就是他最适应的东西。

离焰在心里讥讽过“不曾经历过苦难”的自己,长在黑渊谷,有先天火灵做玩伴,释沣做师兄,上面还有一个师父,能有什么出息?

估计渡劫飞升,都有师兄护着吧?

他并没有妒忌这个陈禾,反而是鄙夷的。

一个无忧无虑长大的“自己”,多么可笑啊,什么都听师兄的,没有别的主意,是个性情良善,乖顺听话的好师弟,还能对释沣起什么心思?

妄念也好,执念也罢,都是注定归属魔道的离焰,充满阴霾的心里滋生。

南鸿子口中这个突兀的事实,就像击碎了离焰与他臆测里那个“陈禾”间泾渭分明的隔阂。

离焰满心的不可置信,愕然中一个隐隐的声音从心底浮出来,告诉他,他错得彻彻底底,那个被他暗暗鄙夷的,在安逸里长大的陈禾,仍然是他“自己”。

无论几世,不分境遇。

——只要遇到释沣。

离焰怔忡,南鸿子根本不将他的怒火当回事,揶揄的说:“下去了,小徒弟,你还傻在半空中要做什么?”

“……”

浑浑噩噩的走了半座山峰。

南鸿子挑中了一个不错的住所——最好的当然没有,这里有地火,就聚有丹师。不想打草惊蛇,就不能撵他们走——这是密林深处一棵生长旺盛的大树,主干足有十人合抱,叶似榆钱,树干似玉石一般凉滑。

仙界有许多人间不曾见过的草木灵花,只要不能炼制天材地宝,便没有仙人在意。

由于山中地脉,这里的树木为了汲取足够的灵气,不得不将根系突起,露出土壤,远离地脉。为了支撑如此沉重的树干枝叶,根系铺散很广,踏足在林地上,宛如进入了一个以树根做亭阁檐柱,错杂复杂又连贯的回廊院落。

稍不留神,就会在这里迷路。

天光穿过高大的树冠,照进树林里的光线,已是一束一束的。

再经过头顶树根的遮挡,下面十分昏暗,树根交错间的,漏下的光斑一块块的,野花灵草争先恐后的挤在那处生长。

于是仙人驾云或遁光飞过树冠之上时,俯视时很难看到底下有什么,若是飞得更高点,这里只不过是连绵起伏的山脉间一片不起眼的密林。

“黎阗山。”

南鸿子翻出一块玉简,对照里面的地图仔细观看。

“这里是地火最薄弱的南麓,所以树木茂密,但是灵气被吸,所以也生不出什么好灵材,仙人都是绕路而过。”南鸿子满意的拍板,“就这了,还省得我搭竹楼!”

胖墩下意识的跟着离焰后面走,被南鸿子一手拎开:“你过去干什么?”

“主人?”石中火茫然张望。

“过来,带你去找鱼。”南鸿子拐着胖墩往不同方向走去。

“骗火,这里连水都没有,哪儿来的鱼?”石中火揭穿谎言。

南鸿子不慌不忙的问:“那你是乐意待在这里,还是去水边钓鱼?”

石中火愣住了,半晌才吭哧吭哧的低声说:“这里。”

青元山河谷一钓鱼就是十年,临头还被鱼欺负了,哪里比得上有地火的地方,让石中火感到惬意舒适?

“这不就结了,再者缘木求鱼,你爬到树顶上试试。”南鸿子一本正经的忽悠。

“树顶上怎么可能有鱼,这不是南辕北辙的事吗?”石中火板着严肃的小脸纠正,它已经饱读(听)诗书了,不要随便欺瞒它!

南鸿子笑眯眯的说:“可是人呀,就喜欢做缘木求鱼的事呢!”

“咦,他们为什么要爬到树上抓鱼呢?”

“因为找不到河。”

石中火闻言抓了抓脑门,嘀咕道:“是觉得站在树上,看得远?”

“正是。”

石中火同情的说:“那可真是不容易,为了找到河抓到鱼,还要辛苦爬树。”

它胖墩墩的,手短脚短,让石中火不动用灵气爬树,只会烧了树。

“所以缘木也可求鱼,只是方法艰难,而且…”

“爬到树顶,也不一定能找到河。”石中火肯定的掰着手指说,“比如这座山,根本没有河,把这里的树爬完了都没用。”

“哈哈!”

南鸿子开怀大笑,“当然不是这里。”

他的目光,悠远的凝住,缓缓道:“那是一棵很高很高的树,世间不会有比它更高的树了。”

胖墩跟着心向往之,那是怎样一棵树?

“烧起来是不是特别过瘾?”

“呃,这啊!应该是比什么都痛快。”南鸿子回过神,稍稍提高声音,“其实你烧过一截,但你不记得了。”

“有吗?”胖墩很惊奇。

“你主人干的,他原本打算爬到树顶去找鱼。”南鸿子笑眯眯的说。

那条鱼就是他大徒弟。

缘木求鱼,就像离焰为了一个执念,非要登天界逆转六道轮回一样,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看起来可笑,听起来可悲。

趟不进那条河流,只能选了最高的一棵树。

“主人还做过这样的事啊!”石中火惊叹,原来陈禾也跟它一样有找鱼的爱好。

他们并未走远,以仙人的神念,这番对话全部听在离焰耳中,于是表情变来变去,忽怒忽惊,就差咬牙切齿了。

那边胖墩忽发奇想:“要是最高的树,也看不到河怎么办?万一那棵大树长在距离河水很远的地方呢?”

比如说沙漠。

小孩子都是天生的十万个为什么,石中火也不例外。

南鸿子的本事就在于,不管石中火问多么刁钻都话,他瞎掰也能说得别有深意,就算许多年后石中火想要算账,也挑不出个错来。

“噢,这也很有可能,估计那时候你主人一气之下,就会把天下所有的树都烧了吧?”

一统仙界,凌驾三千世界之上,仍然拨转不了天道,不能从六道轮回里将释沣带出,不能让死去的释沣复活,“爬到树顶”的离焰,还真有可能在暴怒绝望之下,把三千世界的道统全部毁了。

因为要它们也无用。

到那时,三界浩劫,谁都不知道离焰会做出什么事。

南鸿子还在感慨,石中火则是一噎,翻着眼睛想象烧掉所有树木的情形,忍不住一个哆嗦。

“那…那不是要累死?”

最关键的是,它就是主人的火啊!胖墩欲哭无泪。

“若有那一天,你肯定是会累得连渣都不剩。不过呢…你主人已经抓到鱼了,不用爬树,也不会烧树了。”南鸿子摸着胖墩脑门,一点也没有吓唬了火灵的愧疚。

“呼。”石中火拍着胸口,长长出了一口气。

原来抓鱼,也是会闹出人命的!

石中火自此的在心里,对鱼没那么执着了。

它几步一回头的望着密林后方:“…主人去干什么?”

“抓…不,煮鱼。”南鸿子面不改色的说。

抓到鱼就得煮,有错吗?

至于到底是煮鱼还是被鱼煮,哎唷,他年纪大了,搞不清楚。

释沣哭笑不得,尤其握着师弟的手,感到的离焰先是气得发抖,又恼得不行,最后竟然想抽回手定神。

“师弟。”

释沣转身,低声唤。

手上力道紧了一分,不让师弟挣脱开。

然后离焰很快回握,幽深的眼中,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暗火。

像一个渴极了的人终于看到绿洲,又像一个穷得吃不上饭的人,忽然在破败的家里找到一件祖传的玉器。

唯恐是梦,不敢出声。

暗火里还有这孤注一掷的阴狠:倘若是梦,那就要为欺骗付出代价。

“师弟,这不是心魔幻境,我在这里。”

“……”

释沣担心南鸿子这番别出心裁的开导,反而让离焰心结暗生,满腹疑窦,他看着离焰的眼睛,缓缓靠近,轻轻笑道:“不要听师父胡说八道,你不用求鱼,鱼会自己来找你。”

第335章暗结

树叶在风里窸窣轻响,密林里很快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漏入树根下的天光太少,他们又刻意往更隐秘的深处走,四周愈发昏暗。

这里是仙界,生长的都是灵木,即使在树根深处不见天光的地方,也没有任何枯枝败叶,灵草长得倒是旺盛,只是没有足够灵气,全都软趴趴的,踩实了有点云里雾中的怪异感觉。

石中火不知被南鸿子带去哪了,连个影都瞧不见了。

“昆仑琼浆,仙果所酿。”释沣从储物法宝里取出一个玉瓶。

离焰连看也不看,他神色莫测,不知在想什么。

释沣也没劝,只是打开玉瓶默默饮了一口琼浆。

从青元山河谷一路波折,都没好好调息,如今要为师弟梳理真元,当然需要慎重。

“坐下吧。”释沣随手又取出一块浅黄毛裘似的料子,隐约能看出上面拼接的缝隙,上面没有复杂的符箓与花纹,看得出是凡间之物。

离焰曾将妖兽魂魄炼做衣裳的花纹,对修士的衣物好坏,他只看上面的阵法与防御,那些千奇百怪的稀罕料子,反倒一无所知。

“吉光裘。”

是一种海外珍兽的皮毛,沾水不湿,若是弄脏了就扔进火里,火灭后拎起来抖一抖,也就干净了。

“你以前有这样的一件衣服。”

释沣回想师弟那时身量尚未长成,整个人被浅黄毛裘裹着时,肤色白皙,喜怒分明的脸庞上,唇角透着微微的粉白。

他的目光停在离焰身上。

师弟的变化很大,脱去了少年的清润俊秀,轮廓更加深邃英挺,双眸幽深,静默不言时,眉宇间带着轻慢的倦意,几分冷寂,几分傲慢,抬眼时尽是睥睨之态。

——不轻易相信人,也很难被说服。

离焰暗暗打量这两位“师父师兄”,释沣何尝没有时刻留意离焰。

因为这是他不了解的师弟,却又真的存在过。

释沣从没将离焰与陈禾看做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对陈禾而言,记忆是零散的,就像一颗颗珠子,总有一天陈禾会将它们全部串起来。

“虽在仙界,前路渺茫,但总会有路可走。”

释沣伸出手,将不言不动的师弟拽了坐下。

微凉的三根手指搭在离焰腕间,蕴含着木中火的真元,轻轻探入。

这举动十分的小心,唯恐惊乱了对方的内息灵气一般,离焰半垂眼,极力克制翻腾的心绪以及身体本能要运功反抗的想法。

平心静气,紧守灵台,不言不动。

离焰这态度是标准修士遇到心魔,一时脱离不得的反应。

释沣并不为难师弟,反而觉得这样有利于他看师弟的修为状况。

真元随着经脉缓缓流入,只在最开始受到了本能的一下阻挠,而后竟然畅行无阻,离焰的呼吸重了起来,他想不到自己的真元无视了这股外来之力,蛰伏的真元就像沉睡的猛兽,懒洋洋抬头瞥了一向来者,又半梦半醒的将脑袋伏低。

后面的真元更甚,像是得了前面的消息,连看都不看一眼了。

这不是信赖,简直是性命托付,视同己身。

离焰深深皱眉,他不习惯这样的亲密,更无法对这样的松懈放心——果然是那个从未经历过不幸的“陈禾”,才会这样大意,哪有不死死握住自己最珍贵事物的?

就算是释沣……

离焰眼神闪烁,显然在盘算着,如果真的与释沣在一起,要如何留住那个人。

唇上一暖。

离焰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种蜻蜓点水的轻吻,只是碰触,就像引燃了什么关键,探脉的手指沿着手腕轻抚,停在手肘处。

释沣微微用力,将人带进自己怀里。

“你胸口的仙核出现了裂缝。”释沣低声说,“你现在的记忆,是藏在仙核里的蜃珠流出的气息,罗天上仙到大罗金仙是怎么突破的,我并不知晓,但是这太快了,不应该,你飞升才三百年,过急伤及本源。”

那几道裂缝,不是修为积累到一定程度,自然出现的。

很有可能是青元山水灵脉忽然冒出来,感悟地脉,入境太深……

离焰极力放缓呼吸,尽管意识叫嚣着,让他动手揽住眼前的人,将那碍事的遮蔽统统撕裂,就像曾经阻拦他的天道一样。

释沣站在他身边,是他的师兄,这都不算什么,他还没有真正的得到这个人!对方还是能够一转身,就将他丢在原地,不知所踪!

但是离焰什么也没做。

他冷冷的看着对方,任凭那只手不疾不徐的解开自己的衣襟。

在这样的目光下,释沣仍然能从容不迫,没有露出任何窘迫尴尬的神情,好似要做的是全天下修士的师兄弟都会做的事一样,没什么稀奇,也没什么值得高兴。

离焰看不透这个师兄,看不懂释沣的意思。

他与释沣两情相悦?

他与师兄只是为了功法晋境双修?

微凉的手掌附上离焰眼睛,还有轻缓柔和的声音:“别怕。”

离焰下意识的在心里冷笑一声,真将他当成了那个听话乖顺的“陈禾”?

双修这种事有什么好害怕的,魔道多得是双修的人,绘得栩栩如生的功法,难道他没看过?

他要释沣,又不是为了双修。

再说释沣又是男子,所以那些修士求之不得的双修秘笈,都被离焰无趣翻过几页后,弹指一缕火烧了。

肌肤碰触到的,是凉滑的织物——

青元山河谷暂居十年,释沣早就将“池丹师”所穿的那套衣物换下了,他给陈禾的衣衫,与自己的衣料完全一样,都是昆仑冰蛾丝。

这样挨近,离焰竟分不清摩挲到自己脖颈的触感,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衣服。

双修首先要气脉相连,离焰是打定主意不张口了,舌根下的气穴没有接触贯通,不管什么功法都很难进行第一步。

释沣顿了顿,收回探入师弟经脉的真元,不紧不慢的继续给师弟解衣服。

顺手得好像是他为对方穿上去的一样……

离焰眉头皱得更紧了,因为他留意到内衫的系带,真的跟他惯常的不一样,那是一个更繁复好看一些的结,就像玉佩挂坠下的装饰结,而离焰尊者绝对没心思给自己穿衣服时打上这么一个结。

“这是什么?”

离焰满心复杂,难不成穿衣服都不是自己穿的?

释沣被他提醒,这才留意到衣上绳结,微怔之后笑了。

“你…竟会这个。”

释沣语声里有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惊讶。

离焰正想说他哪里记得有这个结,但是脑海里竟浮出这绳结的穿法,手不受控制的一动,摸到系带,眨眼就结出个一模一样的。

“东宁郡梧城的人,总是喜欢出远门的时候,在亲近的人或者子女的随身小物件上,打这个绳结,称作如意遂心结…这结繁复难穿,万万没有用在衣上的道理。”

释沣解释了一半,发现“离焰”可能听不懂这话,遂转口道:“我十七岁之前,住在东宁郡梧城。”

释家则是贩卖布料的商人,布庄也会卖一些小物件,这些过往的影响依旧深远。

“在人间时,我留给你的法器——那是一个香囊,随手就结的这个绳结,并没有教你这个,也没有告诉你它的寓意。”

必定是陈禾后来知晓了,然后自己琢磨出来的。

释沣以为“离焰”忘记了自己是他师兄,也忘了所有事情,跟之前失忆的情况完全不同,不相信他跟南鸿子,甚至到现在还在疑心这一切是真是假,但是——

这样的离焰,仍然会这个称作如意遂心结。

那样自称三岁的陈禾,在青元山河谷长到“十三岁”的陈禾,傻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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