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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算什么-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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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陈禾沮丧的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

师兄是大乘期,他元婴都还没有,找不到双修功法,意味着什么?

“我去练功,请师兄为我看护。”

陈禾垂头丧气,他幼时为了不被黑渊谷里那些老不休骗,拼命练功;后来为了不成为师兄的累赘,跟师兄一起飞升,拼命练功;为了从小界碎片里出去见师兄,拼命练功学箭术;现在为了跟师兄双修,还是要拼命提升修为!

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因陈禾的沮丧太明显,释沣有些不忍,走过来随手捏住陈禾下颔,指着他脸颊与脖颈的伤痕说:“你急着双修,是想把这些伤口都给我看明白?”

“不!”陈禾后知后觉的一惊。

对啊,哪有双修不脱衣服的。

“……”

世俗情爱使人愚笨,果然不假,他聪敏的师弟,竟然把这种事都忘了么?这让释沣有些哭笑不得,想来也是可笑,师弟不怕双修里受伤,却怕身上的旧伤被自己看到。

“明晚正月初八,带你去看灯。”

释沣俯首,虚虚揽了一下陈禾的腰,身量差距能让他轻易做到这点。

“别再想了,要双修,至少再晋一个大境界罢,你瘦成这样了。”

陈禾差点想找个坑把自己埋了,原来身上全是骨头,师兄嫌弃啊。

第63章看灯

东风夜放花千树。

西市东坊,屋角檐底,远远近近,全挂上了各式灯笼。

细篾为骨,蒙上绢纱或薄纸,上绘花鸟鱼虫、山水人物。

有的在灯笼形状上动脑筋,有的甚至把主意打到了蜡烛上,罩一个镂空的金属篓,烛光在绢纸上映出多变的剪影,构思极巧,有仕女图映葡萄架,还有荷塘月色映丽人侧影,惟妙惟肖,抢夺天工。

盛世升平,每年元宵,都是争奇斗艳的场所。

街上摩肩擦踵,挥袖如云。

正月初八夜,尚不算最热闹的时候,到十五正日子时,会有教坊在西市高台提灯献舞,万家灯火,通宵华景,更有高门贵女雕车香满路,世勋子弟被家丁前呼后拥的赏灯而来。

“京城竟有这么多人?”

陈禾吃惊,暂住的客栈里虽是热闹,但还远远不到拥挤的地步。

灯火照耀下,街道上人满为患,他们只堪堪在身周布下一圈法术,空隙极小,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只是让周围人群不真正挨到身上而已。

——但这样做,衣服是保不住的!

陈禾刚上身的一件玄色素软缎袍衫,很快就起了皱褶,他心痛的看看自己,又看释沣破天荒的换下红衣,另穿的一件竹青色广绫裳,似乎也没有避免这个厄运。

难道看一次灯,师兄连炼做法宝的衣服都担心会挤坏?

陈禾频频回头,释沣便问:“你不看灯,瞧我做什么?”

“师兄这件衣裳很好看。”陈禾眨了下眼,“比花灯好看。”

“…看你的灯罢!”

“哦。”

陈禾转过头,又偷眼瞥了一下,心里琢磨着,原来师兄穿别的颜色也一样好看。与绯红完全不同的淡淡青色,虽不像红衣那般显得乌发如漆,却能衬得肤色更白。

陈禾摸摸自己的脸,神情黯淡下来。

他晋升金丹期的时候,状况实在不太好,现在不但瘦,还有些黑呢!难怪师兄嫌弃!

陈禾心不在焉的看着灯,北人多大汉,他身高与之一比,就有点不太够看。除了高高挑起的灯之外,街两边的摊贩卖着什么,一概望不见。

别的还好,那卖着吃食的香气一阵阵的往人群里飘,实是诱惑。

陈禾下意识的摸摸储物袋,脸上沮丧更甚。

身、无、分、文!

释沣在后面,瞧着师弟脸色变来变去,觉得很是有趣。他换下那件红衣,确实是因为街上太挤,但绝不是怕衣服坏,而是担心法宝的防御之力,会误伤路人。

这件竹青色衣裳,半旧不新。

若非放在芥子法宝里,早就该泛黄了,凡间丝织的衣物大抵如此。

释沣抬袖看了看袍角,不觉有些出神——这是他当年离开大雪山,游历关中时所买,那年他亦是金丹期,千里迢迢归家,只望见年迈双亲最后一眼。结果双亲先是避而不见,随后带了一个十岁童子,说是他的堂侄,硬要释沣带走,一起求仙问道。

那孩子在人前十分乖巧机灵,背后却极是恶毒。

小小年纪,就睚眦必报,在井绳与台阶上涂抹青苔,布上油渍,险些使一个打扫院落的婆子坠井而死。

这样的秉性,就算有血脉亲缘,释沣也不会应允。

有些人,自幼聪敏,却把它用到邪路子上去。

哪里像陈禾——

“师兄!”

陈禾的唤声,让释沣醒过神来,

“师兄,那是什么?”陈禾指的是一尊需两人才抬得起的铜制大壶,十分扎眼,店家时不时压下壶口,冲出一碗碗香气四溢的茶汤。

陈禾远远瞧见那碗里不但有核桃,果干,还有稠面似的汤汁,这让只喝过清茶寡水的他感到十分新奇。

“是油茶,填肚子挺好使,你饿了?”释沣故意低头。

陈禾赧颜,辟谷过的修士饿什么?

“不饿,那就是想养胖一些喽。”释沣慢悠悠的说,“不过,只怕你每日连喝七碗,也无济于事,还是早日晋境元婴期吧。”

说完还神色淡淡,实则促狭的伸手在陈禾脑袋上比了一下——师弟比街上大半男子都要矮呢!本来就是少年模样,也不能怪。

陈禾涨红了脸。

深呼吸调息,好不容易才把脸颊那份热度降下去,陈禾悻悻的扭头去看走马灯了。

这里是猜灯谜的地方,连着十几个摊子,都有人驻足。

猜中与否不重要,看的是那些精巧的灯笼,每次猜灯谜都要付足十文铜板,这可不便宜,一文钱能买个大馒头了。聚在这里的,多是有些财资的人,也不乏世勋子弟,周围守着家丁,拥挤的人流更难前行。

这些精巧的宫灯,陈禾随便看看,满足了好奇心就罢。

他很快发现边角处一个卖普通莲花灯的摊子,生意不错,只是来买的人,太诡异了。穿着劲装的,背后粗布裹着兵器的,完全不似普通人。

陈禾又驻足看了一阵,发现来买灯的竟然有修士。

修士就要高明些,好歹用了障眼法,就像释沣陈禾一般,大冬天不穿棉衣裘袍,实在是引人侧目。

“那是大报国寺的生意。”释沣看到陈禾盯着那摊子发呆,简单解释。

“和尚还卖灯?”

“不是,这是——招供奉的入场费,提灯笼者才能上擂台。”

擂台!陈禾眼睛发亮。

花灯什么的,看看就算了,他并不多喜爱精巧奢靡的东西,街边那些玩杂耍的,卖艺的,更是索然无味的,当然是擂台更吸引人!

“师兄,我们能去瞧瞧吗?”

“也可。”

释沣点头,领着师弟来到卖灯笼的摊子前。

近距离陈禾看得分明,那戴着斗笠将厚袍领口竖起来的,其实是个养气期的修士,正百无聊赖的收着钱,身后板车上插着竹竿,挂着至少三百只灯笼。

陈禾以为还有什么门槛,末了发现他只要钱,连看都没多看买灯笼的人一眼。

“让让!”

旁边传来一股大力,陈禾不着痕迹的皱眉,抬眼看到一个粗壮的大汉,面如锅底,寒冬腊月就穿单褂,还敞着怀。

大汉没有挤动陈禾,愣住后,露出敬畏之色:“原来阁下是内家高手,失敬失敬。”

“……”

陈禾的障眼法,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中年人,他还没开口,就听到大汉嘀咕:“怎地恁般矮,跟个女子似的。”

陈禾脸一下黑了。

释沣哂然,连忙将师弟拉走。

走到街上,灯火明暗变幻,映照着陈禾看起来甚是不悦的脸。

“怎么这般小心眼,倒不像你。”释沣心中一动,没舍得松开陈禾的手。

“不是小心眼。”

陈禾闷闷的说,还不是因为师兄也嫌自己矮嘛!

“跟师兄在一起,我不用忍着脾气,也不用考虑太多。”陈禾一本正经的说。

这是实话,杀戮不休的四十年,就像时刻绷紧的弦,稍有差错,身上就多了一道伤痕。凶兽退走后,还要学箭术,练功。

哪有这样松懈的时光,想怒就怒,见心喜便乐。

“再说,我跟他一个凡人计较什么……”

陈禾声音戛然而止,回头看人群,果然见那铁塔似的大汉提着一个莲花灯,形貌十分可笑的朝这边走来——大报国寺是朝这个方向走。

“大报国寺招供奉,他们为什么把灯卖给凡人?”陈禾迷惑不解。

“修士会被凡人打败吗?“

“自然不会。”

释沣随口说:“那么,卖给谁又有什么关系,还能掩人耳目。”

陈禾恍然,大报国寺里的佛修,在天子看来是懂奇术会念经的和尚,在普通百姓看来,是武林高手,既然招供奉,摆个擂台给人看,找的就是那种能把法术玩得像武功那样好的修士。

这样不管骗皇帝,还是与白山书院,魔修起冲突,都能派得上用场!

至于不明真相的江湖人,认认真真跑来打擂台,就是贡献入场费而已,顺带还能给“武林”增加新传说,不着痕迹的融入世俗之中。

谁会觉得自己本事差呢?

打输了也不会想到,对方是修真者啊!

陈禾忍不住用同情的眼神瞥大汉,边走边感叹,“那些和尚,倒会赚钱!”

“大报国寺能在京城立足,当然不是苦修佛法的那类人,天下寺庙,只要有香火,哪还缺得了钱财。”释沣说完,目光忽然定格在陈禾储物袋上,随即恍悟,唇边隐隐露出一分笑意。

他就这样一路看陈禾默默纠结没钱,笑意愈发浓厚。

大报国寺就建在京城中,翘起的檐角与黄色高墙看起来十分肃穆,前提是忽略寺庙外卖瓜子干果的,卖香烛元宝的一溜小摊。

一个个高大的擂台,则顺着寺庙院墙走出数百步就是。

这里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擂台周围挑满莲花灯,上面你来我往,拳脚相加,打得甚是热闹,喝彩声连连,因为人太多,孩子骑在父母脖颈上,两侧酒楼临窗口挤挤挨挨都是人。

陈禾忽然停下脚步,认认真真的问:“师兄,大报国寺的供奉,每月生活如何?钱多吗?”

“没有白山书院高。”

头顶冒出一个声音。

陈禾抬头一看,赫然发现树上蹲着一个黑衣老头,手里抓着葡萄干,边吃边说:“释沣道友,本座还以为你们不来看热闹了呢。”

一语未毕,只见一个瘦小面色枯黄,荆钗布裙的女子从前面人群里挤出来,溜到树下刚准备举起一个刺绣精美的钱袋子,就看到了释沣陈禾,霎时僵硬。

“……”

“……”

那女子将钱袋子揣进袖口,镇定的对树上浣剑尊者说:“师父,你有事啊,接着聊。我去给你买核桃瓜子并一碗油茶来。”

第64章擂台(上)

其实这么遇见,陈禾远比乔装成女子行窃的裂天尊者更尴尬。

这尴尬里,还有一份恼怒。

情之一劫,在陈禾眼里,其实是件好事。

陈禾不需要费神去寻觅、去结交那个情之所钟的人,也不用担心对方不理会自己。纵然是劫数,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没有浣剑尊者的蜃景,陈禾觉得自己日久也会醒悟。

陈禾对自己与释沣的事,别人知不知道很无所谓,但师兄看起来好像很在意。浣剑尊者这么一闹——原来属于他与释沣的秘密,暴露了!陈禾瞄着浣剑尊者,默默给他记了一笔。

尤其还是黑渊谷主的脸,记起来毫无压力。

浣剑尊者盯着释沣陈禾的目光,慢条斯理的吃完最后几颗葡萄干,拍拍手。就像太庙九鼎内的事从没发生过一样,随意的说:“哦,我徒弟啊,他怕季弘有眼线,再发现他的踪迹!所以赌坊青。楼都不敢去了,还不惜乔装成女子。咳,他也是第一次这么干。”

第一次就被外人看到,这运气也是……

不对!如果浣剑尊者不主动跟他们打招呼,在这人山人海里,留意到树上的某人与小偷,也是挺难的。

所以裂天尊者,又被他师父坑了吧。

“尊者,前日太庙…”

释沣话还没说完,就被浣剑尊者打断了:“太庙?你们想去太庙玩吗,可以,下次我带你们去逛逛。”

“……”

陈禾不禁看师兄:难道这个不是浣剑尊者,是谷主?

释沣朝他摇摇头。怎么可能,要是他连魔修正道都分不出来,他三百年修为不是白费了吗!

就在陈禾猜测浣剑尊者是否言而有信,守口如瓶,准备把那笔小黑帐给划掉的时候,裂天尊者回来了,捧着一碗热腾腾的油茶,恭恭敬敬递过去。

“嗯。”浣剑尊者大模大样的接过来,呷了一口。

香气熏得陈禾只能努力移开眼睛,若无其事的对释沣说:“师兄,我们去前边看罢。”

离这对不正常的魔道师徒越远越好!!

释沣深以为然。

两人走了没几步,就听到大树边一家酒楼的二楼窗口边,一个提着鸟笼的纨绔子弟在跟身边人高声侃:“…我会糊弄你?这事闹得,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说那正月初六,天子领宗室祭拜太庙九鼎时,忽然啊,出现了天兆!”

“我怎么听说是妖怪作祟!”

“赶紧住口,这话也是能说的?呸,你不怕被京兆尹的人抓去下狱,我还嫌晦气呢!”纨绔子弟叱喝完,又神神秘秘嘀咕道,“不过要说蹊跷,也是有的。我那在羽林军里当值的哥哥回来说,事后九鼎内啊,发现了核桃壳!”

“噗——”

浣剑尊者一口油茶,全喷到裂天脸上了。

这下动静太大,街上本就拥挤,树边的人纷纷侧目。

只因酒楼对话,在吵杂的街道上,凡人几不可闻,也就修士听得分明。此刻在路人看来,其实是一个老不修蹲在树顶上,“调戏”了一个刚给他递热茶的小娘子。

裂天尊者顶着这贫家女子的脸,被看得没办法,只得嚎啕一声,用袖口捂着脸,挤开人群飞奔而去。

“……”

目睹了全部过程的陈禾,有点,不太好。

浣剑尊者还咂咂嘴:“这哭声太不像女子。”

嚎啕什么呀,应该嘤咛嘛!

——那是,哪有你老人家惟妙惟肖!

陈禾头也不回,拽着师兄往人群里冲,心中庆幸,还好已经离开树下,不用被路人当成浣剑尊者一伙的。

师兄说得对,人言可畏,还没说话呢,这齐刷刷的眼神威力他就觉得有点吃不消了!

大报国寺外总共搭建了十个擂台,参加招选的人虽多,但大部分人也就是上去露个面,连报名号的机会都没,据说那是连胜十场的人,才有的资格。

一个个精赤着背,拿着白蜡杆的人耀武扬威的上去,转眼狗吃屎的被踢下来。

不用说,真正的修士瞥他们一眼,抬手用个巧劲,一条大汉就被摔下擂台了,还保证不伤筋动骨,除了屁股痛面子难堪,没半点问题。

大报国寺与白山书院每年招供奉,这么热闹,有许多百姓围观,还能得官府同意,跟擂台上从没出过人命,有很大关系。

陈禾粗粗一看,发现擂台边,还有许多实力不俗的人,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他们手里没拿灯,不是打擂台的。

尤其让他纳闷的,这些修士对凡人的比斗看得津津有味,还鼓掌叫好呢!

若是擂台上走出一个真正修士来欺负凡人,台下的修真者反倒兴趣缺缺,目光鄙夷,喝倒彩的都有!

“师兄,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在看热闹。”

“嗯,你喜欢看杂耍吗?”释沣有些不自在,因为他从前也是不打擂,只来看热闹,还专看凡人比斗的修士之一。

“杂耍?”

陈禾回忆了一下刚才街边看到口吞宝剑,喷火,走细绳,眼睛一亮:“嗯,挺新奇的!”

“这就对了。”

看新鲜嘛!杂耍与武功不是一回事,武功与法术更不能相提并论,多看看,没准还能琢磨出法术的新用法呢!毕竟百姓看了杂耍,回去后不能喷火试试,修真者看了比武,回去后是能自己比划的,后空翻,连环踢——

呃!更正,一些未淬体的修真者做起来还有点难度。

多学学,技多不压身,没准以后就用到了。

“我辈以武入道,境界高远,举手投足威势惊人,然则真元要能放能收,不能凡事都拆平房子横断溪流。看看这世上的拳脚功夫,学点武技,也是不错。”

释沣扶了下陈禾的肩膀,这高度,恰好他搭上手。

莫名的,心中妄念起,师弟不长高,就这样也挺好——

“嗯!我懂了。”陈禾全不在意,还在思考功法呢,“我在豫州城茶馆听说书人讲隔山打牛,就琢磨出抓灵气成团,震荡灵力产生的威力掌法。结果天衍说,这叫混元掌,看来修真界早就有这法门。”

“混元掌?”释沣皱眉。

“对啊,还有用聚灵气成漩涡,将人拖拽过来的法术,就像说书人讲的那种‘隔空取物’,修真界叫如意手,都很有趣。”陈禾还没跟释沣谈过这些小伎俩,对这两门他自己琢磨的,在小界碎片练得炉火纯青的功法,很是自得。

释沣神情有些微妙:“你说的天衍,是谁?”

“河洛派的小道士。”

陈禾说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因为那小道士的年纪,算来比他还要大一点。只是那家伙整天没个正形,陈禾起初也瞧他不顺眼,就习惯在心里腹诽小道士。

“对了,这人很是古怪,说自己命定道号叫天衍!”陈禾回想,从蜃珠里翻出记忆,却是长眉老道追着那小道士暴打,说降辈分,说算得不对,一众河洛派道人都笑眯眯,唯独天衍真人傻乎乎回不过神来,想不到长眉老道打算收自己为徒,当然也不明白为什么是降辈分。

释沣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河洛派擅长掐算,修为差的人天赋好,无意中道破天机也不算什么。

“是那小道士告诉你,混元掌如意手修真界早就有了?”

释沣这么一问,陈禾自是知道不对了,他努力想了想,奈何第一次遇见天衍真人时,他还没有蜃珠,细节记不清。

“应该是我在用的时候,他一口叫破。”

“修真界没有混元掌与如意手,类似的法术也许有,但绝不叫这名。”释沣郑重叮嘱,“或许此人是河洛派未来最擅天机者,他说的话,你记着就是。”

陈禾目露迟疑。

“怎么?”释沣追问。

——难道要告诉师兄,这小道士第一次见他,就指自己是魔头,还说他们以后要成为宿敌?

陈禾决定还是把这事瞒下,释沣已经因他们二人情劫之事,忧虑入魔与否,现在说出来,不是验证了双修不好?

再说,跟小道士一辈子对敌怎么了?

只要师兄永远在身边,跟谁为敌都没关系。

“没什么,我觉得他甚是古怪,不想理会。”陈禾装作不经意的模样。

释沣也没戳破,只思量这事可以下次去问长眉老道。

师兄弟两人,一个想着情劫三缄其口,一个担心师弟没追问,可能在旁观旁听发现问题的浣剑尊者,又被他们甩开了。

——真相曾距离他们只有一步之遥,再次错开。

“师兄,那边擂台没人了,我去试试!”

陈禾指的地方,上面站着的真是一个金丹后期的修士。

这实力在散修中算是了不得,那些看热闹的人,大部分都有门派,自然不会来与他相争大报国寺供奉的位置。

金丹后期,想要晋升元婴期,缺灵丹,缺机缘,缺顿悟,甚至缺比斗经验。

这修士早早上台,也是为了能练练手。

释沣打量了那人一眼。

境界巩固得不错,实力也高于同辈,对陈禾来说确实是个好对手。

“去罢,小心些。”释沣低头说,还有心情开了个玩笑,“不要把对方打得太惨,大报国寺的和尚也不容易,不要为难他们,你不想做供奉,就别赢到最后。”

第65章擂台(下)

陈禾将手里莲花灯随手一抛,稳稳的跃上擂台。

这不带烟火气的身法,在凡人看来是绝妙到极点的轻功,对修士们来说,只是又一个同道中人的标志罢了。

擂台下都是看热闹的,对胜负并不关心,见有人去挑战“久未逢敌手”,快要连赢十场的一个高手,而且来者不弱,当下全都精神一振。

浣剑尊者蹲在树上,一脸笑眯眯。

南鸿子以武入道,他的徒弟教出来的陈禾,身手当然是够看的。

陈禾虽有障眼法遮蔽,但一动真元,气势是瞒不过人的。

金丹后期——

看热闹的修士都兴奋起来。

在修真界低层圈子散修里,这就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到元婴期自己都够资格开派了,还能拉得下面子来做供奉的实在不多。

白山书院与大报国寺每年招供奉,都堪称修真界一场盛事。

无他,卡在筑基期的普通修士太多,能看到金丹期修真者比拼的机会少之又少。上擂台的修士虽然实力在释沣浣剑尊者眼里连渣都不算,但实际上却很“亲民”,缺机缘缺功法什么都缺,才是修真界底层修士的状态。

擂台下欢声雷动,陈禾却连看也不看一眼,他不是来出风头的,也不是手痒痒,是真的想磨合法术武技,早点晋升元婴期。

“道友,请!”

原先站在擂台上的修士,也郑重的拱手:“请!”

这人的法器是剑,说来修士多爱用剑,哪怕是除妖抓魔的,也喜欢拎着桃木剑。

陈禾赤手空拳——因为师兄说,不要赢到最后,把夔弓拿出来还打什么?

那修士振袖而起,数道浅淡符箓亮出微光,乍看好似剑光霍霍,赢来不明究里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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