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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妻策倾城花嫁-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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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嬷嬷面露诧色:“她不是与你一起随郡主出的门?”

“没有。今晨郡主让我同行,并没说让她跟着,我以为她还在家偷懒呢。”

青莺不见了,会不会是跟温彩去了?

*

今儿是个明媚的好天气,朗照万物;苍松如盖,亭亭净植;松叶如针,清翠欲滴;清晨的水珠点点,闪闪发光。树影斑驳,日光辉映,洒下一地的星星点点,有如细碎金子铺满林荫道上。荫影密密遮天,微风轻扫,枝叶婆娑起舞,于青石道上洒下森森黑影。

在林间的尽头,路中央停着一辆紫帏油壁马车。

温彩正待要瞧得分明,只听身后的双双惊呼一声“郡主”,定睛细瞧时,却见林中立有几个人,那骑在马背上的少年正是慕容恒。

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金抹额,束着刻丝攒花长穗宫绦,外罩玄色宫缎袍,脚踏玄底红纹小朝靴。面若深秋月,色如春晓花,如玉俊颜含着愠怒,威严无比,冷冷地望着在数丈外停下的温彩。

“哈哈……”温彩笑得有些拘谨,两声之后,反而更大声了,“殿下,这么巧,我……我们出来骑马散心。”

当他是傻子!

“顺娘当真好心情,骑马散心还背着包袱?”

温彩顿时有种干坏事被人抓了正着之感,她阖了阖眸,为什么总盯着她不放,她今儿故意让红燕陪着,就怕青莺那丫头太狡猾被她窥破实情。

慕容恒招了招手,“乖,你过来,本王不打你,也不骂你。”

当她是小孩子!

她是大人,是大人了,昨天已经及笄了。

她摇了摇头,咬着下唇,嘟着小嘴,萌态十足,“我……我想出去走走,你就当没见到我,哦,我有给你留信的……”

慕容恒往怀里一掏,“是这封信吗?你要道别,就当面读给本王听听,也许本王高兴了,就放你过去。”

藏在暗处的青莺:这一回惨了!她是细作、是探子,是埋伏在温彩身边,替慕容恒刺探军情的。

慕容恒温文尔雅,眸里有怒,可神色淡淡,瞧不出半分喜怒。

“哦”温彩接过信,带着他的体温,这封信他是什么时候拿到的,瞧他的样子,好像在这儿已经等了些日子,出京的路多了,为甚偏偏是在这条路碰上。

这碰面的机率应该是几十分之一,偏偏就成了百分百。

慕容恒犀厉的眸子射了过来,温彩看着信,咬着手指头,又继续扮萌充嫩求放过。

“雍王殿下:

见字如晤。我去游览天下美景,归期漫漫,愿殿下早觅良缘……”

昨日他们谈过,他证实了她心里有他,可他也感觉到她还是没有放下所有的心事,如果她真的感动,真的准备好接受他,就不会瞒着她的心事。

她一日不解开心结,他一日就不会安心。

所以昨夜他还做了一件事,让青莺回了趟了雍王府。

他问青莺:“你在玉郡主身边有大半年了,玉郡主到底有何心结,让她不能接受本王?”

青莺也曾细想这件事,总不得要领,但她是谁,是御卫营出来的、最优秀的女护卫,“郡主的许多事,属下都知道。只是有一件事属下不明白,有时候她总会与双双小声地说话,属下偷听过两回,却听不懂。”

青莺回想种种,“在畅园怡然阁时,有一回她对双双说‘这一次入畅园的不是陈兴而是卓世绩,可杜鹃的姻缘还是这样开始。’双双在一边笑说‘卓先生比陈兴要好,陈兴就是个卑鄙小人。’”

慕容恒面露茫色,久久才道:“她们的意思是说,杜鹃与卓世绩会有一段姻缘?”

青莺点头,“属下也佩服郡主的眼光,属下听了她们说这话后才留心,杜鹃与卓先生虽然常常吵架,可私里杜鹃对卓先生上了心,有回卓先生染了风寒,吃什么都没胃口,是杜鹃去鱼塘了买了鱼给他煲鱼汤。有个从江南过来的胭脂水粉商人,卓先生从他那儿买了一盒极好的胭脂送给杜鹃。”

慕容恒问:“还有一次呢。”

“那次是夜里时分,郡主修改《远景规划》饿了,双双便送了羹汤进去。我听见她问双双‘京城那边都还太平吧?’双双说‘太子殿下求情,把五皇子一家从诏狱放出来了。’当时她听到后长长地叹息,说‘双双,你说这是太子的意思还是雍王的意思?五皇子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他们这样做,是在给往后埋下祸患。’过了一阵,她又担心地道‘我希望雍王可以美满快乐,

只要我远离他,他就会远离痛苦。’”

她为什么要这样说?

慕容恒百思不得其解。

她居然想着要远离他。

可现在,他却逼着她正视他们的感情。

在他的逼迫下,她会不会选择逃离。

此念一闪,慕容恒道:“你立马回去,小心盯着玉郡主,看她在做什么?在本王没有打开她的心结前,一定要小心盯着她。”

昨晚,青莺归去后,就发现温彩佯装在修改《远景规划》,实则在写信,因为她无论装得多像,青莺注意她的神色与以前不同,以前是思索,而昨晚她却是纠结与痛苦。

慕容恒跳下马背,伸手想牵她的手。

温彩故作不懂,把信塞给他,他却随势拉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抱下马背,“陪本王走走!”

“我不!”

他肃厉地看着她:再拒绝试试。明明只是一个眼色,她却生怯。“你想逃婚?你觉得本王会任由你这么做?当昨日本王知晓你心里有我时,我便请太子皇兄出面求情,就算皇上不下赐婚圣旨,皇后也会下一道指婚懿旨。”

“你……”她的婚事,温青与温子群做不得主,可还有皇帝、皇后。

慕容恒拽住她的,“跟我走,我又不能吃了你,你不是胆儿肥么,这会子怕了?”

温彩摇着头,他拖着温彩往林间行去。

为什么是这样?

不该是这样!

温彩拿定了主意,这一次她不要嫁给慕容恒,她不要再活在愧疚之中。

是她累及了慕容恒,他给了她所有的爱,可最后她却害他如此痛苦。

德嫔的郁郁而终,小十的沉默寡欢……

她们有权过得幸福。

“殿下,我求你了,你让我走吧,你想做什么都成?只求你不要喜欢我,不要娶我……”

他放下了脚步,看着满是痛苦的温彩。心,微微一疼,想要揽她入怀,而她却突地蹲在地上用手捂住脸“求你不要喜欢我,不要娶我……我不好,我不好……我很贪心,我不要夫婿有别的女人,我不要他做九五至尊的皇帝……我是个自私的人,我只想做个快乐的小女人,呜呜……你让我走吧!让我离开京城远远的,你值得拥有一个更好的女人……”

慕容恒微拧着眉头,俯下身,将她的双手移开,她早已是泪流满面,两汪眼眸化成了泪泉,泪珠儿止也止不住,眸子里藏着无法掩饰的畏惧。

“你为什么这么说?”

温彩摇头。

她不能说,那一切都是双双记忆深处的点滴;她不能说,那是他们都忘却的前世。

“你不告诉我,我绝不放你离开。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世间少有男女能彼此相爱,我们都应珍惜。”

“不!”她叫着,连连摆头,“我不是这世上唯一爱你的女子,现在就有爱上你的池小姐,,还有默默关注你很久的谢小姐……”

“她们是谁,本王不关心。本王只知道,你是本王目前为止唯一喜欢的女子,当本王生命垂危,只有你愿意牺牲性命来救我。”

她救他,更多的是愧疚。

她想让自己的心好受些,如果他们之间必须有一个人死,她希望那个死掉的是自己。即便她怕死,可为了他,她愿意。

“阿恒,求你了,你放我走!”

“你不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绝不放你离开。”

“如果我说了,你是不是就放我走?”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只有她说了,他才能打开她的心结。

温彩咬了咬唇,“我曾经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与你也如现实一样的相识、相知……”

梦里的绝望和痛苦,如海潮涌来,一浪扑过便无法呼吸,何况那一浪接着一浪,温彩咬紧牙,想哭泣,可眼眶只是越来越热,鼻子越来越涩,却哭不出来,只有畏惧的微颤着身子。

第193章解结

慕容恒一双明亮之极的眼睛,幽深如潭,紧紧盯着她的眼,最终化成了宠溺一笑,蓄满他所有的温柔,他伸出纤长的手指,轻手的替她拭去脸颊上的泪光,“傻瓜,只是一个梦而已。”

“那不只是梦。”那是他们都已经忘却的前世,如果不是双双,她不会知道的,她记得的是她自己在现代死了来到了这里。

温彩急切地道:“阿恒,记得我提醒你皇后千秋寿筵有人会行刺太子么?在我的梦里,也有这样的事,太子是中毒身亡的……记得神算子么,梦里冷晓生了一场病,哄骗我说要借我的三滴血为药引她就能康复,但那不是借血,而是换命改运,我知道了这事,所以早早藏到冷宫避祸。五皇子的人,就误取易容的青莺当成了我,取了青莺的血。阿恒,我会害你痛苦的……”

如果不是双双,她未必能知晓,也未必会如此轻松避开祸端。

他又忆起她说的话

“有一种感情叫作放手”,她喜欢他,却为了让他过得更好才狠决地放手。

这样的情,比果决握紧更让他心痛。

“你为什么不换一个角度想?”他温柔如初,眸里都是怜惜,“既然上苍让你做了那样一个梦,是要补偿我们更多的幸福、快乐。太子在梦里遇刺,因为你的话,他避过了一劫;你也因为那一个梦,让你哥哥娶了梁氏;徐家姐妹忘恩负义、恶毒,现在已早早与镇远候断绝关系……你瞧,这一件又一件不都是好事。既然你愧疚于我,就给我更多的快乐!”

“我会害你的!在梦里,因为我是真凤命格,冷晓容不得我;可现在,我……怕其他人也容不得你,你娶了我,会不会让其他人误会……”

他伸出两指,封住了她的唇,轻缓摇头:“我们一起见证那个梦里的事有多少是真的?上苍给你那个梦,是要你做得更好,而不是要你懦弱避开困难。你应该更坚强。别怕,我会陪着你,我们一起面对风雨,一起共度难关……”

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诱惑。

温彩想着梦里的他,又看眼前的他……

在梦里,即便是最痛苦的时候,他从来不曾抱怨过她。

她一次又一次地求他休了自己,他却从未答应过。

富贵不淫,威武不屈,他是这世上真正的君子。

她从未后悔过爱上他。

可是她唯一懊悔的,就是害他太过痛苦。

如果可以不让他爱上自己,不让他娶自己,也许他的结局会好。

“阿恒,你让我走。”

“不许再提,否则我真生气了。”他将她拉起,用衣袖给她轻拭着脸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前些日子,荣安候与池睿奉旨去江南巡查……”

温彩细细地回想,“刺客!”

“刺客?”

“梦里的荣安候在顺王被疑成刺杀太子的凶手后,皇上派荣安候前往江南巡查,他到扬州第三日,遇刺重伤,昏迷不醒,池睿虽武功高强却也受了伤。”

慕容恒凝眉,“荣安候离开京城有些日子,算起来也该到江南。”

难怪温彩会一次又一次地说,五皇子不该被宽恕。

他牵着她的手,“我不会放开你的手,梦里没有,现实中也不会。就如你所说,那梦如果是前世,定是我们的真心感动了上苍,所以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更应珍惜。顺娘,我喜欢你。”

他附身过来,轻吻着她的额头,温柔如春风。

双双不放心,在林中寻找温彩。

当看到二人亲昵的一幕,她愣了片刻,面上现出忧色。

温彩与慕容恒说了一阵话,各自分开。

慕容恒拿定主意,这一次定要亲自护送温彩回镇远候府。

温彩小声道:“双双,我把那个梦告诉雍王了。”

“郡主,你忘了怀济大师的话,不可以说的。”

“如果上苍要罚,就罚我一人。”

她因为知晓了结局要躲,那么现在开始她就勇敢地面对,用自己的方法改变自己在意人的命运:温青、慕容恒、双双、杜鹃……

在她知道梁秋月和唐宛芹皆是贤惠能干的女子时,她就想让温青娶这样的女子为妻,可是两家的身份,一个父亲的官职太低,一个又出身庶女,要不是慕容恒献计,温青不可能如此轻松地娶到梁氏。

若不是慕容恒的良策,只怕温子群兄弟就要第一个跳出来阻止,弄不好,温家两房的太太还会生出芥蒂,毕竟两房太太都想把娘家侄女说给温青,而更弄不好还要开罪一大批热心帮温青张罗婚事的京城权贵。

温彩现下思来,慕容恒那计策真是太好了,不仅让温子群找不到理由拒绝,就连旁人也得心服,因为这婚事是温青的祖母、母亲挑选的,就连梁氏和温青既心甘情愿,又感激、欢欣的成亲。

慕容恒说得对,也许有了梦的示警,一切都人都不一样,就说温青的命运,这一次他再不会郁郁一生,因为那个刁钻、自私又贪婪的徐氏再不是他的妻,他的妻子是梁氏。

一切并未成定局,一切都还可以改变。

来时骑马,归时换成了马车。

温彩与慕容恒坐在马车里,原是相对而坐,不知何时,慕容恒坐在她的身边,像许多热恋中的爱人那般,自然地拥着她的腰身,两人相依相偎。

“顺娘,嫁给我吧?”

“皇上不反对么?德嫔娘娘会喜欢我吗?”

他又拥紧了两分,“父皇说他不反对。娘也很喜欢你,小十可巴不得你做她嫂嫂。”

这一次,她一定要大家都幸福。

温彩的心境变了,突地看到什么都是美好的。

两心相爱,这不是最后的结局,因为他们要结为夫妻还有一段漫长的距离,梦里那悲伤的结局,也需要她用心去改变。

她又忆起怀济

大师留给她的话“大爱可生”,大爱,是舍弃自我么,只要她真心的爱他人,就会寻到一线生机。

青莺追上双双,问道:“你知道郡主不愿嫁雍王殿下的原因?是什么原因?”

“我……”双双回望马车,“你问郡主。”

青莺抿了一下嘴儿,低声骂道:“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最好乖乖告诉我。”

“是一个梦。”

“梦?”

双双简单地道:“郡主曾经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害雍王殿下痛苦,所以她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

青莺不解地笑,就是一个梦,至于如此认真,还要因此离开慕容恒。

果然是痴男怨女,这说的不正是他们么。

车内,温彩问:“你怎么知道我走这条道?我昨晚写信的时候,明明避开了除双双以外的所有人,青莺又怎么拿到信的?”

慕容恒带着责备地道:“你昨天不肯说实话,我能放下心?”

她不道破真心话,心结未解,温青兄妹都是一个性子:固执。有时候一旦是他们决定的事,很少会改变。

他了解温青,毕竟在一起朝夕相处了数年。

他也了解温彩,几乎在温青的讲叙看到温彩长大,虽然不是全部,但以一窥全,他要懂她,似乎并不算难,温彩的性子很直率、单纯,敢爱敢恨,敢作敢当。

慕容恒再一细想,不难猜出温彩的下一步行动,“你昨天那样子,分明就是还不肯坦诚与我相对,你早前不肯承认,后来承认了又不甘,我猜你必会逃走。所以让青莺小心盯着你。果然没猜错,你竟动了逃走的念头。今晨青莺一早给我送信来,我便在心下想了一阵。青莺说,你曾提过想去瞧你舅舅一家。你若要去瞧你舅舅,必然会回西山县,先问你外祖父是否要捎东西给你舅舅?外甥女探舅,千里之遥,哪有空着手的,你就算不在京城、畅园备礼物,也定会回西山县备见面礼。对在外做了十几年外官的杜大人来说,家乡的土仪比什么金银财宝都珍贵……”

温彩从城南门出来,也确实要去西山县,她想自己说的是云游天下,而温青等人也猜不到她会去探望杜蔷。

外祖父杜秀才续娶后,与杜蔷姐弟的感情转淡,因杜蔷是杜秀才的嫡长子,杜秀才对他抱予极高的厚望。杜秀才现在西山县乡下过着富足田舍翁的自在快活日子,闲来无事的时候,练练字、吟吟诗,又教教两个比温青还幼的儿子读书。

慕容恒将她的想法、打算一猜一个准,她真是怀疑这家伙成了她肚子里的蛔虫。

*

马车在巅坡摇晃中进了京城。

二安子驾马走近:“殿下,太子府的人正在四下寻你。”

“什么事?”

二安子附到马车壁上,低声道:“江南传来的八百里加急密奏,顾大人在扬州遇刺,昏迷不醒,太子要你入府议事。”

被温彩给言中了!温彩的梦,难不成真是上苍给他们的警示?慕容恒想到她说的事,心下暗暗吃惊,“立马去太子府!”

温彩脱口而出:“我也去。”

太子府的亭台楼宇雕梁画栋,琉璃飞檐,座座院落精致而典雅,庭院也是异常幽深华美,几株枝繁叶茂的大树井然有序地栽种在宽广的院内,一片百花齐放的花圃美丽芬芳,假山重叠,小桥流水,回廊长幽。太子府的景致得天独厚。

这里是历代储君所居的府邸,与皇宫最近,与皇宫只隔了一道宫墙,那墙上设有月洞门,更有直达皇宫的小径。

当慕容恪看到温彩出现在视野,也是微微一愣。

慕容恒抱拳道:“昨日的事,臣弟还没谢过皇兄。”他指的是慕容恪所授明辩女子情感真伪的事,慕容恪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打量温彩。

温彩一阵莫名,这样瞧她作甚,难不成太子也猜到她要离家出走的事?

慕容恪面露忧色,“到书房说话。”心腹内侍奉了茶点,寒喧两句后,慕容恪直切主题:“半个时辰前,江南传来了八百里急报密函,荣安候在扬州遇刺,伤势极重。池睿受了轻伤,相随的侍卫死伤过半。”

温彩想着梦里的事,顾谦也是在扬州遇刺,因伤重不治,半月后撒手人寰。皇后先是失子之痛,再是兄长身亡,连番打击,大病之后身子大不如前。虽有皇帝的敬重、疼爱,一个无子又失娘家依仗的皇后,再对后宫没有任何震慑之力。

而那时,顺王因有“行刺三皇子”获罪,周贵妃被禁足宫中,冷淑妃便得已代理六宫,成功襄助安王获宠。

这一次,慕容恪躲过一劫。而顾谦的遇刺还是无法躲避地发生了。

温彩道:“荣安候伤在何处?”

如果荣安候顾谦与上回慕容恒受伤一样,虽是内伤却还能得救,也许就改变。

慕容恪道:“这个……”密函里没有说得极尽详细,他只知道伤得极重。

温彩回思记忆,荣安

候后背、大腿皆有剑伤,这几处都不是致命的伤势,致命伤在肚子上,听说是被刺断了肠子。到了后期,饮下水后,水会从肚子里冒出来,与其说荣安候是伤重不治而亡,其实是被活活饿死,想吃东西,可最后都会断肠处冒出来,浑身散发恶臭,死得极其惨烈。

温彩道:“让邵铁拐带两名会治内伤的太医火速赶往扬州,外伤易治,若治内伤少不得邵铁拐。”

慕容恒脾脏有损,要不是邵铁拐实施脾脏修补术,他许就真的丧命了。可宫里宫外都说是温彩的凤血有奇效。

慕容恪正色道:“我这就请奏父皇,派邵铁拐携太医火速赶至扬州。”他顿了一下,顾谦办差遇刺,受伤颇重,怕是不能继续巡视查办江南政务,这前往江南接替的官员得另选,他问道:“四弟以为,谁能接替荣安候?”

荣安候位高权重,又是皇亲国戚,可那些人都敢动,这个人选必须得有武功,还得有胆识、头脑,若派个文弱官员去,少了手段,怕是难担大任。

荣安候也是文武兼备,如果真是一文官,怕早就殒命了,所以在慕容恪看来,能当此任还得是武官。

慕容恒将自己熟识的文武官员都过了一遍,尚未开口,慕容恪便道:“四弟以为温玉堂如何?”

温彩进嘴的水咕噜一下吞下,这声儿响得引得二人连连侧目。她的记忆里,前往扬州襄助荣安候的是冷昭。

冷昭赶到扬州时,荣安候顾谦正巧归西。顾谦死后,顾家的新任家主建安候顾诚,无论是谋略还是胆识学问上远不及顾谦,顾家虽还是大族,却再不如前。

慕容恒望了眼温彩,在他看来,温青这个除了脾气爆燥外,其实是粗中有细,且行事端方,身上的缺点一目了然,这优点也有不少。“温玉堂不错,有勇有谋,得给他挑一个辅助之人。”

温青打仗不错,可这次是去江南办差,那是比在沙场还要严酷数倍的战争,是人心之战,是阴谋之战,更是正牙之战。

江南自古富庶,官场也最是复杂,其间关系错综交织,稍有不甚,牵一发而动全身。

慕容恪道:“大理寺有个叫冯泰的小吏,虽是个读书人,心思灵活,遣他随行。”

兄弟商议了一阵,又分析了江南那边的情势,原来早在皇帝遣荣安候去江南时,通政司已经有人在那里埋了眼线,只是这次还没联系上,就出了事。

皇帝要动江南,说是彻查江南官场的贪污贿赂案,历朝历代,几乎每位帝王都对此深恶痛绝,可依旧屡禁不止。自来官商一家,田家是江南的首富,家中有官有商,更身兼皇商,在世人瞧来,顾谦此行似乎就是冲着田家去的。

现在田家根本无暇顾忌顺郡王慕容懀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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