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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归来-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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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大人,事情并非你们所见的那样。”努力不去听柳氏的哭嚎,司空旭整了整脸色,对宁如海道:“你家小姐为何会在这里,本殿全不知情。”

“殿下,不是你让我到这里来见你的吗!”宁萍儿不可置信地说了一句。

听见宁萍儿的话,宁如海表情僵得像块铁,用都快压抑不住语调的声音说:“殿下不知情?难不成殿下的意思,是萍儿天性放荡,自己爬到殿下床上去的吗?”

他是气急了,他好歹也算是个朝廷命官,宁萍儿如今即便名声不好听,也是他未出阁的女儿,却在如此情境下被人毁了清白,这不是往他脸上甩了一鞋拔子吗。

若非司空旭的皇子身份,哪怕不为宁萍儿,就算是为了自己的颜面,宁如海都该直接冲上去拽着司空旭一顿老拳了。

司空旭暗道一声不好,看着宁如海背后议论纷纷的一群人,他忽然领悟到,不管事情到底是如何发生的,也不论他如何解释,被如此多的人看见他睡了人家的女儿,这通玷污黄花闺女的罪名是跑不了的了。若他是受宠的皇子还好说,只要许给宁如海一些好处,看在他身份的前提下,宁如海不与自己计较,量别人也不敢乱嚼舌根,可偏偏他不光失宠已久,就连司空钺也在一边杵着,这事情若是处理的不好,被司空钺当做把柄在皇帝面前参他一本,说他侮辱臣下之女,损害皇室颜面,不光皇帝不会放过他,他还会遭天下人耻笑,被传扬成一个人面禽兽,到时候他这些年的苦心经营,他妄图扬眉吐气的宏图壮志,都将彻底变作一团泡影!

不,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皇弟,皇兄我当真料不到你竟是这样的人,父皇从小便教导我们,身为皇子背负着的是皇家的体面,处处要谨言慎行,你不光全浑望了,居然还做出如此丧德败行之事,这要皇兄我如何帮你向宁大人说情。”司空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在位自己弟弟的过失而痛心不已,至于昭仪郡主,索性背过了身去,长长叹了口气,也觉得面上无光,不知该怎么面对宁家人。

“老爷!萍儿遭此横祸,为娘的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老爷你可要为萍儿做主啊!”柳氏见司空旭还僵在那里没有任何表情,索性又火上浇油了一把,“萍儿的清白眼看是毁了,与其见着萍儿往后受人诟病,遭人陷害,妾身,妾身还不如死了算了!”柳氏说完,便闭上眼睛,装作要往一边的墙上撞去。

“三媳妇,你要做什么!”沈氏大惊失色,今日是她的寿辰,闹出这样的丑事已经够让她难堪的了,若是柳氏再有个三长两短,见了血腥,不是在折她的寿吗!”

宁如海也吓了一跳,立刻一个箭步上前拉住柳氏,怒喝道:“糊涂,你以为你死了便能解决问题了吗!”

“老爷,四殿下身份贵重,咱们招惹不起,看萍儿不能白白受辱,不然这天底下那里有公道在!”柳氏拖着宁如海的胳膊哭喊道:“招惹了四殿下,横竖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不如让妾身死了吧!让妾身以血明志,让天下人来为我可怜的女儿讨个公道!”

柳氏这番话等于是把事情做绝了,她当然不想真的去死,她只要做出这幅姿态,就可以让所有旁观的人觉得,司空旭睡了别人的女儿还不够,又要仗着自己皇子的身份逼死人家的娘,当真是丧尽天良的禽兽行为,而且收效也很显著,原本旁观的人们脸上看热闹的表情逐渐消失了,转而都用一种义愤填膺的目光看着司空旭,虽然没人敢当面出声斥责皇子,但心里的不满,已经完完全全写在连上了。

“三夫人,千万不要这样!”司空钺也立刻上前,“三夫人放心,既然是皇弟做下的事情,本殿身为皇兄断没有置身事外的道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殿在此保证,一定会给宁小姐一个公道!”

“是啊是啊,此事夫人全无错处,又何至如此。”昭仪郡主也上前安慰着柳氏,同时向司空旭呵斥道:“还不快来向宁大人和三夫人认错!”

司空旭捏紧了拳头,手背上浮起一层青筋,他愤怒地侧过脸看了宁萍儿一眼,宁萍儿却心虚地避开了他的目光,因为她知道柳氏这么做的意图,柳氏想让司空旭娶了自己。

一想到自己将有机会嫁给司空旭,宁萍儿便欢喜得什么都忘了,即便他们两人什么都没发生,可同床而卧之事已经被如此多的人看见,她名声已毁,也唯有嫁给司空旭一条路,此刻又怎么会多言。

“还不快些,你非要将你父皇的脸丢尽了才甘心吗!”昭仪郡主又呵斥了一声,脸上难得地带上了怒气。

“宁大人……此事,是本殿的不是。”司空旭几乎咬碎了牙齿。

宁如海依旧沉着脸色没说话,柳氏却趁机道:“殿下的认错我们受不起,殿下便是认错一万次,也换不回萍儿的清白,可怜我的萍儿正当妙龄,却没活路了,当真苍天无眼呀!”说罢,她又干嚎起来。

“三夫人不必如此,既然是本殿的错,本殿自然会承担起责任。”司空旭顿了顿,才无比艰难地道:“本殿会纳宁小姐为侧妃,替她正名。”

此言一出,除了柳氏与宁萍儿脸上是狂喜之外,其他人的表情均是一愣。

司空钺更是诧异无比,他方才步步进逼,除了奚落司空旭外,本打算借着这个由头好好回去向父皇吹一吹耳旁风,没想到司空旭为了平息事态,居然愿意迎娶宁萍儿,这着实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他即便从前一直看轻司空旭,多少也是知道他几分性子的,他其实不太相信身为一个皇子,司空旭会在宁府老夫人的寿宴上作践宁家的女儿,此事十有八…九另有隐情,若是凭白被冤枉,以一个正常人的思绪而言,必定咬死了不会松口,他便也有足够的时间在皇帝面前狠狠参上一本,却万万想不到司空旭居然会走出这一步。

司空钺是养尊处优惯了,也不了解司空旭的处境,与其让自己变得声名狼藉,还要应对自己皇兄的参奏,直接娶了宁萍儿,会让事情简单许多,也能很快消除掉负面影响,终究不过是个侧妃罢了。

柳氏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将眼角嚎出来的泪水抹干净,向司空旭道:“殿下此话当真?”

“本殿说得出,做得到。”司空旭表情镇定,几乎完全掩饰去了内心的愤怒。

“既然殿下执意如此,那妾身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柳氏冲司空旭福了福身,“妾身便等着殿下的聘礼了。”

原本目瞪口呆的一幕,居然以这样啼笑皆非的结局收场,倒看得周围的人是一个比一个愣神,过了半晌才有人反应过来,这么说……宁家的女儿,是要做皇子妃了吗?

顿时便有不少羡慕的眼神落在了宁如海身上,四皇子再不得宠,那也是皇子,侧妃即便是带个侧字,好歹也是个妃,靠着自己的妇人一番苦恼,便能摇身一变成为皇亲国戚,这样的好事为什么落不到别人头上!

一些自认为有些小聪明的,更一改方才义愤填膺的面目,开始了猜测,或许这是宁家人自己导演的一出戏呢?怂恿女儿爬上皇子的床,然后大闹一番逼得人家非娶了自己的女儿不可,为了自己攀高枝,把旁观的人都拿来当枪使,宁如海真是好算计。

但无论别人怎么想,柳氏的目的是达到了,宁萍儿也觉得像在做梦一样,这是真的吗,自己……居然要嫁给司空旭了!

宁如海虽然也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诡异,但无论如何,司空旭愿意将宁萍儿娶回去,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当即也不再多说什么,一拂袖,搀着沈氏出了屋子,当然,他也没有留意到宁湘脸上煞白的脸色。

宁萍儿怀有身孕,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如果真让她带着个孽种嫁给四皇子,事情若是败露出来,他那条小命是要还是不要!而看自己这个妹妹居然还满脸喜色,难不成果然是被四皇子这张脸迷了心窍,是以性命都不顾了么!

司空旭紧紧握着拳头,跟着出了屋子,现如今他在这厢房里多呆上一刻都会觉得恶心,可就在他踏出房门的一刹那,他便看见了不远处的宁渊与婉仪郡主。

而宁渊脸上挂着如三月春风般的笑容,见到司空旭,他还十分客气地拱手一礼。

殊不知他施这一记礼,却像一记惊雷一般,让司空旭一直拼命维持着的脸色咔嚓一下裂开了。

这家伙没事!这家伙居然平安无事!司空旭在心里咆哮着,他似乎在一刹那间想明白了什么,原来宁萍儿和柳氏母子压根就没打算要算计宁渊,他们不过是借着要算计宁渊的名头跟自己套近乎,真正想算计的不过是自己罢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定是他们早就串通好了的,就是为了把宁萍儿嫁给自己!

事情实在是太明显,由不得司空旭不这么想,不然何以解释原本应当血溅三尺的宁渊屁事没有,而他不过小睡一觉枕头边却多出来一个一看见他就像狗皮膏药那般撵上来的宁萍儿!

他早便看出了宁萍儿对自己的心思,虽然他觉得恶心,但也是他利用宁萍儿的手段,哪只如今反倒被暗算,要娶一个如此恶心的女子为侧妃。

这是他们计划好的,一定是他们计划好的,司空旭越想越是这么回事,一时真恨不得将柳氏母子与宁萍儿千刀万剐!

东厢里闹腾的欢,而另一边,在宁府宴客的前院内,景逸正坐在那里浑身不自在,好像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而这一切,都要归咎于离他不过只有两尺远的宁沫。

为了不让别人注意到自己与宁渊有关联,是以明知道此刻东厢正在唱着一番大戏,宁沫也没有跟去看,而是依旧坐在前院吃晚饭,原本他和景逸中间还隔着一个宁渊,可自从宁渊离开后,便等于他和景逸是挨着坐的,这如何能不让一直对“茉儿小姐”念念不忘的景逸脸红心跳。

在宁渊离开这么长的时间里,景逸鼓起了数次勇气想同宁沫搭讪,可每当他转过脸,还没开口说话,只看着宁沫的侧脸,和他撩起面纱来吃东西那风情万种的动作,便紧张得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连想说什么都忘了。

终于,宁沫喝汤的时候像是被呛了一下,洒了一些汤汁在衣裳的前襟上,景逸见状急忙取出自己随身带着的锦帕,哆嗦着手眼巴巴递了上去。

“谢谢你。”宁沫眼角含笑,微微道了声谢,仔细将前襟上的汤汁擦拭干净。

“茉……茉儿小姐你不记得我了么。”看见宁沫眼底的笑意,景逸心里忽然轰隆一声,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想也没想便说出了一句话。

“世子见笑了,我自然是记得你的。”宁沫知晓景逸与宁渊熟稔,因此也没对他摆脸色。

“嗨,我说的不是这个。”景逸抓了抓后脑,俊脸皱成一团,“茉儿小姐当真不记得我了吗,七年前在赵将军府上,我还被你用石头在脑门上砸出过疤呢。”景逸说这,将鬓发撩起来,露出额头侧边一个月牙形状的疤痕。

“十年前,赵将军府上?”宁沫皱起眉头,细细思索了一番。

那时自己的外婆去世,娘亲带着他回家奔丧,他的外祖赵晖将军虽然辞官离开了朝堂,可在华京中很有名望,因此前来悼唁的达官贵人也很多。

去世的老景国公景韬曾经号位军神,而赵晖正是他麾下的一员猛将,因此细算下来,如今的景国公还是赵晖的晚辈,自然也带着景逸上门悼唁,不过小孩贪玩,当大人们在灵堂心有戚戚然的时候,天真无邪的景逸却悄悄跑了出来,摸进了人家家后院。

赵夫人去世之前喜好园艺,因此赵家后院便是一个大花园,景逸刚开始是贪玩,可走着走着便迷了路,摸不清方向,最终抹到两颗桃花树中间,意外看见了一个正在那里荡秋千的小姑娘。

景逸觉得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觉得怎么会有长得如此好看的姑娘。

宁沫那一张美艳的脸孔可不是长大之后才变成这样的,世间一切的天生丽质都离不开从小培养,景逸看见那个漂亮得不得了的小姑娘一身白裙坐在一架秋千上,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情不自禁地想要套一套近乎,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于是他走过去,含羞脉脉地抓住了那个小姑娘的裙摆。

哪只幼年的宁沫为了掩饰性别,赵氏特别告诫过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碰到她的裙子,如今见居然有人拽住了他的裙摆,他立刻尖叫一声,想也没想便从秋千上跳下来,随手捡起一颗石子就冲景逸的脑袋咣当来了那么一下。

景逸细皮嫩肉地长大,哪里被人这样对待过,当即便被砸得头破血流,可他不光不觉得痛,反而不顾脸上正淅淅沥沥往下流的血,一直看着宁沫跑走地地方傻笑。

回到灵堂后,景逸的模样让景国公吓了好大一条,抱着他又是换衣裳又是请大夫,。景逸也立刻童言无忌地向赵府中人问,这里有没有住着一个穿白裙子的小姑娘。

便是那时他才知道,那姑娘叫宁茉儿,是从江州回来奔丧的。

从此,景逸便将宁茉儿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可等他养好头上的伤,再让父亲找了个由头带着他到赵府串门子时,他的茉儿姑娘,却早就回江州的家去了。

在后来的许多年里,景逸便如魔怔一般,一直对幼年的惊鸿一睹念念不忘,也早已“内定”了他此生非“茉儿小姐”不娶,是以在景国公向他提了提与婉仪郡主的婚事后,他二话不说,拍拍屁股就拽着呼延元宸跑来江州寻娘子了。

可惜,这通寻娘子的旅程不光不顺利,还满腹辛酸,比如到现在,他终于鼓起勇气和心中的女神说上了第一句话,可从人家困惑的眼神来看,她似乎,居然,好像,不,是一定并且肯定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茉儿小姐,你当真不记得我了么。”景逸哭丧着脸。

“抱歉了景世子,或许咱们曾经是见过,不过我没什么印象罢了,毕竟小女久居深闺,小时候的事情哪里记得那么清楚。”宁沫轻道了一句,随后便不再看他。

景逸脸上是一副丧气鬼的表情,懊恼地从桌上摸起一杯酒来,喉头一滚灌下肚子。

宁沫左手撩起面纱,右手执着一把小银汤匙,依旧在动作优雅地小口喝汤,汤汁沾湿了他的嘴唇,看在景逸眼里十分是一副粉润发亮的景象。

平日里宁沫都是覆辙面纱,也唯有这个时候,景逸能完整地看清他的脸,心里不禁想着,这便是他朝思暮想的茉儿小姐,他未来的妻子,连喝汤的模样都这么好看,那双漂亮的嘴唇怎么能这么完美,真想不顾一切地亲上去啊。

便是这么想着想着,景逸忽然觉得不对头,竟然有一股难以压抑的燥热从小腹处窜了上来,而他身体某个隐秘的地方,已经相当不要脸地起了反应!

055景逸伙呆

景逸不明所以;以为这感觉只是自己是酒喝多了,想起身去寻些水来喝;可他人才刚站起来;却双腿一软,又跌坐回凳子上,连脑袋都开始发晕。

他这一番动作倒把宁沫惊动了,宁沫奇怪地转过头来,“景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景逸却只双眼迷离地望着他;满脸通红;整个人东倒西歪,一副晕乎乎的模样。

“景公子?”宁沫不明所以;瞧着景逸的样子不太像喝多了;反倒像是……她挪过目光,忽然看见桌面上一个空杯子,浑身一震,惊讶道:“你把这杯酒喝了吗!”

“什……什么酒……”景逸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说着,“我就……随手拿了一杯来喝……不过这酒真厉害……呼呼……”

“这东西不能喝。”宁沫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也怪他粗心大意,那一杯是被宁渊偷梁换柱换下来的,加了春药与迷药的酒,因宁渊随后便离席了,就一直放在那里没倒掉,宁沫也没管,哪只景逸这个糊涂鬼竟然会随手端起别人的酒杯来喝。

“景公子,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宁沫俯下身,凑近景逸的脸,还伸出手掌在他脸上拍了拍,景逸仿佛已经睡了过去,不光浑身发烫,对他不理也不答。

“该死,四殿下究竟在这酒里加了什么东西,药性居然如此厉害。”宁沫暗自嘀咕一句,又觉得将景逸就这般丢在这里不太好,便唤来自己贴身的另外两个丫头,让他们将景逸扶起来,三人悄悄从侧门退出前院,转了个弯朝竹宣堂的方向走。

他对外的身份毕竟是二小姐,不方便带景逸回自己的住处,想来也只有将人丢去竹宣堂最合适。

竹宣堂里却没什么人,因为寿宴的关系,几乎所有的下人都被抽调去筵席上服侍,哪怕剩下几个做粗活的,也窝在自己房里躲懒睡觉,倒给宁沫提供了不少方便,他指挥着人将景逸扶进宁渊的卧房,又让他们弄来了半盆凉水,才让那两个丫头在门口守着,毕竟他对外的身份还是二小姐,不能被人发现与男子同在一间屋里。

宁沫曾经研习过一段时间的医术,是以就算对春药不了解,倒也不想完全不明此道之人那般手忙脚乱,他动作飞快地将脑后的长发用一根银簪挽起来,袖摆裙摆这类碍事的东西也全部挽起再系上,然后三两下解开景逸的腰带,敞开他的前襟,不断用湿布巾为他擦身降温。

“宁渊这混小子,也不知道把那杯酒倒掉,到给我添了这么大个麻烦。”景逸的脸颊已经红得发烫,宁沫一边擦着,一边用早就松懈下来的男声低声咒骂道。

只是这招降温的方式似乎没有什么用,反而因为毛巾的摩擦,景逸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甚至他身子还不受控制地蜷了起来,俊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

“这该如何是好。”宁沫将毛巾丢回水盆,托着下巴在房间里转了两圈,现在这个时辰是决计找不来大夫的,而回想起医书里所有关于春药的记载,都只有一种处理方法,就是要让中招之人发泄出来。

司机此处。宁沫斜过眼睛,有些不自然地盯向景逸的下半身,那里早就被里边高昂的东西撑起了帐篷,而且看景逸脸上这一番半昏不醒的状态,是决计没办法自己解决的,宁沫表情挣扎了一会,索性咬咬牙走到床边,抱着送佛送到西的心态,伸手将景逸的裤子扒了下来。

想来景逸是憋得狠了,随着裤子的褪去,那根白玉模样的物事竟然十分有力地从裤腰里弹了出来,“吧嗒”一下打在自己的小腹上,还甩出了两道晶莹透明的丝线。

宁沫虽为男儿身,可除了自己的,还是第一次瞧见其他男子的东西,尽管他知晓每个男子的那玩意模样形状都大同小异,还是免不了紧张,踟蹰了片刻,才伸出手握上去。

被宁沫微凉的手掌握住,景逸浑身明显地颤了一下,竟然将眼睛睁开了一条迷蒙的缝,有些从混乱中苏醒的迹象。

感觉到手里的东西烫得吓人,宁沫也知道不能等了,再拖下去会对景逸的身体有所损伤,手指立刻动了起来。他不动还好,这一动,景逸眼睛却睁得更大了些,他身体因为药物变得无比敏感,一波一波的刺激顺着宁沫的手窜进脑子里,让他浑身上下颤得一下比一下厉害,呼吸立刻变得粗重起来,双腿也忍不住曲起,脚趾紧紧夹住床单。

“不,不要……茉儿小姐……请,请放开……”断断续续似哀求又似呻吟的语句从景逸嘴巴里传出来,宁沫却无动于衷,反正事情已经开始了,做到一半不管了只会更糟糕,反正瞧景逸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样子,嘴里说着不要,身子却没力气挣扎。

瞧着那玩意越涨越大,宁沫知晓临界点快要到了,为了怕药力宣泄得不干净,他又抬起另一只手,握住玉柱下方的小巧囊袋,一揉一按,景逸只觉得全身血液都仿佛在一刹那停止流动,接着漩涡一般齐齐朝着身下冲去,然后带着无尽的快意与热度喷涌出体外,一连好几股之后,他张大嘴,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只顾着喘气,感觉浑身骨头都酥了。

宁沫轻轻“啧”了一声,看着景逸小腹上一片狼藉的模样,再看看自己变得黏糊糊的手,忽然之间觉得自己似乎管了一件错误的闲事。

“茉儿小姐……你……你……”景逸是一副快哭出来的声音,他原本以为自己在做梦,可这般真实的感觉又告诉他一切并非梦境,方才宁茉儿居然帮他,帮他,他脑子里乱成一团,不知是高兴还是羞愧,或者跟多是困惑,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在这里,而茉儿小姐又为何会对她那样,那是半点也想不起来。

“你自己整理整理吧。”宁沫丢了块手帕到景逸肚子上,自己起身走到一旁的水盆架边洗手,过了片刻,他见景逸半撑着身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还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不光没有收拾自己,连裤子也没穿上,不禁道:“怎么还不动,你莫非是不怕着凉么。”说完这句话,他自己顿时也愣住了,一时倒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床上那个人。

因为或许是第一次帮别人这么弄,以至于太过紧张的关系,他居然忘了将声音变回去,此刻是在以一种男子的腔调同景逸说话。

而当宁渊推门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幅相对无言的尴尬景象。

司空旭最后是在茅房边上找着高峰的,他的这名贴身侍卫正按着肚子,脸色惨白地顿在墙角,说话上气不接下气,“殿下,我被人用泻药暗算了……”

他原本还在疑惑,为何本该守在他身边的高峰不见了踪影,以至于能让宁萍儿爬上他的床,哪知道人家既然有心要算计,怎么可能又有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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