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庶子归来-第4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允许以龙为饰,违者,便是冒犯皇族,往重了说,说是谋逆也不无可能。

龙舟大比,虽然统称“龙”舟,可因为顾全皇家的威仪,是绝对不能用龙形去做舟首的,是以才会出现例如蛟首,麒麟首,仙鹤首之类的祥瑞兽首,即图了吉利的兆头,又没有犯忌讳,而此次曹家的龙舟,打着蛟首的皇子,竟然出现了“真龙”,这还了得!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下官当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啊!”看见司空钺阴沉的脸色,曹桂春是真的给吓瘫了,不远处曹家人见状,也跟着跪倒了一片不停喊冤。

“你不知道?”司空钺恼怒地一脚踢在曹桂春肩膀上,直踢得他哇哇乱叫,“这是你们曹家的船,你会不知道?你当本殿如此好蒙骗吗!”

“殿下,下官当真以为这只是蛟首而已,下官冤枉啊!”曹桂春哭喊道:“您仔细瞧瞧,那第五爪那样小,那样不显眼,还雕得十分怪异,与前四爪十分不协调,分明就是事后被人蓄意加上去要陷害我曹家的,殿下英明,断断不要因为这等陷害诬陷忠良啊!”

司空钺闻言,仔细一瞧,还真是那么回事,便沉声道:“即便是有人陷害,可你身为曹家家主,却诸事不查,放任此等僭越之物出现在龙舟大比上,同样难辞其咎,说!这舟首从哪来的!”

“这,这”曹桂春眼珠子一转,忽然回头指向一边的宁如海,“是了,是宁家人要害我!这舟首是宁家人换给我的!”

“曹大人,你别乱泼脏水!”宁如海顿时慌了。

“本官又没说错,宁大人,原来你是在下这样大一盘棋啊!”曹桂春对着宁如海吹鼻子瞪眼,“你莫不是想着,用这种肮脏下作的手段将本官扳倒了,自己就能当上江州都督了,你做梦!今日大殿下在这里,自会明辨是非,不会眼睁睁看着本官被奸人陷害!”

“你!”宁如海着实想不到曹桂春会这般胡乱攀咬,正要反唇相讥,站在他身后的宁渊却跪了下去,低眉顺眼地道:“父亲,曹大人说得不错,那舟首的确是从咱们家的龙舟上换过去的。”

“什么!”宁如海脸色一僵,险些破口大骂出来,他不明白为何宁渊要主动承认这件事,而那边曹桂春显然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正得意洋洋要继续喊冤,哪只宁渊却有望着他道:“但是曹大人,小生要是没记错的话,是你看上我们宁家的舟首之后,主动要过去的,我宁家一没逼你,二没迫你,怎的到了你嘴里,就变成陷害了呢?”

“我……”

“而且曹大人。”宁渊不待曹桂春分辨,又打断他继续道:“这舟首是有江州船坞的老师傅亲手雕刻,雕刻出来的时候也却是蛟首无疑,从我宁家的龙舟挪到你曹家的龙舟时,依旧是明明白白的四爪蛟首,此事,江州船坞所有的船工都有目共睹,都可以作证,现在这舟首在你曹家莫名其妙变成了五爪龙首,你却要污蔑是我宁家陷害,实在是太站不住脚了。”

“你……你……”曹桂春被宁渊说得辩无可辩,的确,这舟首本就是他主动开口要过来的,听闻宁家愿意让给他,他还得意洋洋了许久,现在宁渊反驳得那般坦诚,他更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了,只能不停抱着司空钺的腿喊冤枉。

“哼,你只顾着喊冤,又拿不出证据说这不是你曹家做的,叫本殿如何信你!”司空钺被曹桂春吵得心烦,用力一脚将他踢开,正要出言发落,忽然又听见宁渊道:“殿下息怒,不知殿下可愿听小人一言。”

司空钺阴沉着脸道:“你说。”

“小人认为,曹都督兴许的确是遭人陷害,殿下英明,还望明察才好。”宁渊顿了顿,见司空钺没打断自己,便继续道:“依小人愚见,曹都督即便有再大的胆子,应当也不会在这样的场合,当着大殿下您的面,以一种如此愚蠢的方式显露对天家的不敬之意,此时无论是从常理上,还是从动机上,都十分经不起推敲,敢问大殿下,曹都督在江州勤恳为官多年,对大殿下亦是恭敬备至,敢问大殿下,之前可曾察觉曹都督有一丝一毫的不敬之意吗?”

司空钺没说话,脸色却缓和了许多,的确,曹桂春这个人好大喜功,爱拍马屁,可就是因为这样,他胆子奇小,别说是忤逆皇族,就算是对着上级江淮总督,也绝对是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就怕会出了差错。

这样的性格,要说他存心谋逆,司空钺确实不怎么相信。

“还有,只瞧舟首那第五爪的雕刻便知,想必大家都有目共睹,那第五爪分明是在整舟成型之后,再被人另外加上去的,不光隐蔽,还与另外四爪不协调,显然是专为陷害所制,敢问曹都督,龙舟做好之后,可有什么可疑人物与之近距离接触过吗?”

“这……”曹桂春傻了,喃喃道:“龙舟做好之后,都放在库房里,也没有派人刻意看守,想来人人都能接近……”想到这里,曹桂春打了个寒颤,既然人人都能接近,那不就表示,压根没希望抓到那个陷害他的人了吗!

“殿下,您也听见了,若是有人存了心先要陷曹都督于不义,是有大把的机会可以利用的,此事疑点颇多,还请殿下明察,不要因一时的恼怒而让忠良蒙冤才好。”宁渊说完这番话又磕了个头。

司空钺定定看着宁渊,他倒是提醒他了,司空钺虽然身为皇长子,可是却并没有任意处罚官员的权利,何况曹桂春可不是什么小官,州府都督,二品大员,若有罪责需要处罚,需要将相应的罪责上报中书省,不光麻烦,类似这样僭越的罪行,还势必会惊动皇帝,若是皇帝查问起来,司空钺在还有诸多疑点的情形下便定了一个二品大员的谋逆罪,皇帝所想的极有可能不是曹桂春僭越的可恶,而是他司空钺做事的草率,若是影响了他这个皇长子在皇帝心里的印象,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还有一个司空钺不得不考虑的地方,在江州府,同曹桂春一向打得火热的就是温肃候,虽然他们不见得有多铁的交情,但顾念到月嫔那边,他也确实不好将事情做得太绝。

当初司空旭一脚踢没了温肃候唯一的孙子,已然是开罪了鲁家,自己若要借机对付司空旭的话,势必要和月嫔站在同一阵线,不好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将这条线断掉。

072烛光暖夜

想到这里;司空钺逐渐平复下脸色,望着抖得如一个簸箕一样的曹桂春,道:“的确,此事疑点颇多,但即便此事当真有人陷害,不是你曹家所为,你身为家主;失察之责也责无旁贷,本殿便罚你半年的俸银,并且给你一个月;让你去查明此事,如果一个月后,依旧不能查明到底是什么人在龙舟上动的手脚;那这谋逆僭越的罪名,还得是你曹家来背,你可听清楚了!”

“是,是,下官听清楚了,即便殿下不吩咐,下官也一定会尽力查明真相,将这个陷害下官,对天家不敬的家伙揪出来绳之以法。”听见司空钺那样说,已然是给了自己一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机会,一个月的事件足够事态平息,到时候即便他找不出真凶,随便拎个冤大头出来顶罪便是。

曹桂春扑在地上直磕头,另一边的司空旭却皱眉道:“皇兄,此等僭越之事,怎么能如此小惩大诫便带过去,若是传到了父皇耳中,恐怕……”

“皇弟的意思,是本殿处理得不好吗?”司空钺眯眼望着司空旭,“你自己也瞧见了,此事曹都督极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真凶究竟是谁还未可知,若因为这等不清不楚的事情而严办了曹都督,不光会让官员们心寒,也与父皇的仁政相悖,倒不如让曹都督戴罪立功,抓出那个真正蓄意陷害,藐视皇家之人,名正言顺地惩治,岂不是更好?”

司空旭看着司空钺,方才试探性地一问,他已经明白自己这个大皇兄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了,他一定是想靠着曹桂春与温肃候拉关系,最后再抱成一团来对付自己。不过他面色上却不表现出来,而是依旧装成愤愤的模样,好像仅仅是单纯为了曹桂春僭越的事在生气一样。

好好的一个龙舟大比,却一惊一乍闹成这样,不光曹桂春,站在一边的宁如海也是心有余悸,方才曹桂春指证这舟首是从他宁家换过去的之后,他吓得一颗心都差点从胸口跳出来了,好在宁渊果断出言,应退得宜,不光免了家门的一场灾祸,还顺手卖了个人情给曹桂春,当真是逢凶化吉。

至于宁湘,从方才开始,也脸色煞白地站在一边,虽然整件事看起来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他自己心里却十分清楚,他是有派过人在那艘蛟首的龙舟上动过手脚的,不过他本意是想让宁渊准备的船拿末等,所以只暗中弄坏了龙舟的船舵,可压根没想过要让“蛟”变“龙”,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恐怕也不敢这么做,不然事情一旦暴露,可实打实是九死无生的重罪。

是以他一直在害怕,一旦事情查到他身上,他就算有十张嘴恐怕都说不清,万幸现在事情是被含糊过去了。

宁渊从地上站起来,看了一眼宁湘的表情,嘴角泛过一丝冷笑,难道现在就被吓着了么,可惜了,等回去后,还有你受惊吓的时候呢。

王虎和一众划手得了百两金子,散场之后可没有立刻回军营,还是得了宁如海的允准,一群大老爷们呼天抢地地买酒买肉去了,准备晚上要在守备营里大摆酒肉筵席,还出言邀宁渊与呼延元宸一同出席,宁渊以要回家念书为由回绝了,没想到呼延元宸也跟着婉拒,宁渊年纪不大,王虎倒是可以放过他,只是呼延元宸他却没理由放过,见人不愿意去,王虎也不同他客气,带着一伙兵蛋子将人围住,扛起就走,场景直看得人哭笑不得。

不过今日宁府的龙舟能拿魁首,除了宁湘的“功劳”外,王虎带着那群划手训练卖力与呼延元宸掌舵的精妙也是其中关键,呼延元宸曾说大夏少河川,因此他对大周的舟船很是新奇,但让宁渊讶异的是,从场上表现来看,呼延元宸掌舵的手法不光纯熟,甚至可以用一个炉火纯青来形容,压根就不像是从一个少河川,对船舟不熟悉的国家出来的人,如果他没有骗自己的话,那便应该是他在大周的这些年的确是很用心地研究舟船之道了。

宁如海与曹桂春同地为官,曹家出了那种事,宁如海为了避免招人闲话,哪怕是自个府上得了今年的魁首,也不好意思大摆宴席广请宾客地庆祝,只能关起门来摆了一桌家宴。宁如海显然明白今天这结果有大半是宁渊的功劳,是以不光将魁首的赏金给了他,家宴上也例外地准许了唐氏和宁馨儿入席,看得宁湘与柳氏满不是滋味。

尤其但家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管家还特地进来通报,说曹府派人送来了大堆礼品,指名这礼品是送给宁渊的,感激今日他在司空钺面前主动站出来为曹家说话的事,并且曹桂春也为自己冤枉宁家的事道歉,宁渊当场用那些礼品借花献佛,除了一些最一般的自己留下外,其余贵重的全赠给了在场诸人,就连宁湘也收到了一片金叶子,宁湘望着那片金叶子,想到他花了那么多心思想整宁渊,不光半点没成事,反倒让他更得意了,一时气得气血上涌,还不待吃完饭,就假借身体不舒服,与柳氏提前离了席。

宁湘的离去并没有引得多少人注意,唯有严氏,望着他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

饭后,严氏回到瑞宁院,坐在梳妆台前取下身上的首饰,徐妈妈站在她身后替她梳头,严氏首饰取到一半,忽然叹了口气,右手捏成拳头轻轻放在桌面上。

“夫人还是放宽些心。”徐妈妈轻声道:“奴婢一早看出了二少爷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真是浪费夫人废这样一番力气抬举他。”

“本以为他有几分聪明,结果竟然如此之蠢,大好的机会都能弄成这样。”严氏又叹了一口气,“不过今天的事也实在蹊跷,舟首莫名其妙换到曹家去,祸水东引便罢了,那四爪蛟变五爪龙的事,我却总觉得和宁渊脱不了干系。”

徐妈妈道:“三少爷不过是个娃娃罢了,的确有几分小聪明没错,但绝不可能有胆子和僭越之事扯上关系,应当是曹家的仇家做出来的事,奴婢瞧着,兴许舟首换到曹家都只是巧合,三少爷运气好而已。”

“到底他是真聪明还是运气好你也应当看得出来,瞧见这段日子荷心苑的下场没有,甚至上回宁萍儿头七,咱们还在暗地里帮了柳惠依一把,可结果呢?”严氏斜过眼睛看了徐妈妈一眼:“千万不要小看那小子,从前一直以为他无能蠢笨,倒也是我看走了眼。无论如何,今日的事宁渊占尽了便宜,方才你也瞧见了,连曹家都派人来感谢他,只怕要不了多久,在老爷心里那小子的地位就要越过宁湘去了。”

“老爷看重谁不看重谁,不过也是两个庶子的事,他们争来争去,怎么也争不过大少爷,夫人筹谋得当,这不想要的棋子,找个机会从棋盘上撤掉便是。”

“是啊,有些棋子既然已经没用了,也该到撤掉的时候了,没本事替我吃掉其他的棋子,那被其他的棋子吃掉也是活该。”严氏冷笑一声,“想要清理棋盘,就要等整张棋盘上只剩下一枚棋子的时候,清理起来才最轻松。”说完,她用桂花油抹了抹鬓角,又问:“给老爷的参汤准备好了吗。”

徐妈妈一福身,“早准备好了,在小厨房里温着呢。”

严氏点点头,“嗯,你陪我一同给老爷送去吧。”

竹宣堂里,白氏姐妹已经备好了热水,宁渊十分惬意地泡了个澡,又趁着今夜月亮好,一边就着月色与灯笼的光线靠在门边看书,一边晾头发。

白檀端了一碗睡前安神用的荷叶羹来,朝宁渊左右看了看,疑惑道:“周石呢,今日不是该他给少爷值夜吗。”

“我让周石到府门口守着去了,若是运气好的话,明天早上他便能抓个‘惊喜’回来给我们。”宁渊将书本翻过一页,似卖关子一样说了句让白檀听不懂的话,又道:“无人值夜也没关系,我这人素来没这些讲究,你们做完了事情便早些去睡吧,要是周石事情办得好,明天只怕还有得闹,要早些起来看戏呢。”

“看戏?”白檀一愣,想起每当少爷说要“看戏”的时候,那十有八…九府里的确要闹腾一番,便会意一笑道:“明白了,我会叮嘱下人们今晚好好休息的,等着少爷明天的吩咐。”

宁渊点点头,又将书本翻过一页,端起荷叶羹来,刚喝了一口,便又听见院门口传来一阵晃晃荡荡的脚步声,抬起头去看,却见原本还有任务在身的周石,却和闫非一左一右扛着个站都站不稳的青年晃晃荡荡地进来了。

那青年显然醉得不轻,脑袋埋得低低的,双脚无力,几乎是在被人拖着走,宁渊立刻起身迎过去,凑近了一看,果然是呼延元宸。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醉成这样?”不怪他不惊讶,他可是听景逸说过呼延元宸很能喝酒,哪怕是最烈的烧刀子,也能千杯不倒。

“我原本正按照少爷的吩咐在府门口守着,结果碰上闫护卫带了呼延大哥过来,瞧见呼延大哥状况不太好,就赶紧悄悄从侧门带他们进来了。”周石解释道。

“宁公子,夜里风大,还是先将少主扶进去再说话吧。”闫非护主心切,也没怎么同宁渊客套,宁渊虽然心下狐疑,还是指挥着他们将呼延元宸挪进房间,放在了自己床上。

呼延元宸浑身酒气,闭眼蹙眉神智不醒,脸色也透着暗红,宁渊瞧着不对劲,抬手贴上他的脸,又按上他的额头,一双秀气的眉毛立刻皱了起来,回头对立在那里的闫非道:“怎的这样烫,莫不是染了风寒?”

“只怕比风寒还要严重,不然也不会来麻烦宁公子了。”闫非显然十分焦急,“不瞒宁公子,少主他其实体内有内伤,原本也不是大问题,好好调息几日便也没事了,可这段日子以来,他又是和王统领比武摔跤,又是跟着他们练龙舟,内伤一直拖着没好,今天龙舟大比的时候,想来是衣裳被水弄湿了,吹了风,晚上被王统领他们拉去军营里又喝了许多的酒,结果现下不光出现了风寒的症状,内伤也一下子厉害了起来,少主他不是醉倒的,是昏倒的!”

“他有内伤?为何他从来没跟我提起过?”宁渊语气里满满地是诧异。

“因为少主说怕宁公子你知道了会内疚。”闫非说到这里,语气有些不好意思,“那日少主陪公子第一次去军营时,曾徒手接下了王副统领的铁锤,当时便受了内伤,只是他一直用内功压着,没告诉公子而已。”顿了顿,闫非又道:“其实这么晚了来麻烦宁公子实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属下是被少主临时召来江州的,对这里不熟不好贸然去找大夫,且属下内功修为低微,无法为少主医治内伤,属下曾偶然听少主提起过宁公子内功修为了得,而且少主常来找宁公子,想来是颇为看重宁公子的,便自作主张将少主带来了,宁公子若是不方便……”

“你做得不错,这状况着实不容耽搁,拖下去风寒转成痨症便麻烦了,这样大的一个人了竟如此不会照顾自己,有了内伤也不及时疗伤,莫不是仗着自个身强力壮便百病不侵了么。”宁渊也不知是生气还是着急,只蹙着眉头抱怨了一句,便坐在床沿,拉过呼延元宸的一只手替他诊起脉来。

屋子里的人,无论是周石,白檀,还是闫非,都惊奇地看着这一幕,他们都不知道宁渊竟然还会诊脉,看模样似乎颇通医理。

宁渊细细探着呼延元宸的脉象,越探眉头皱得越紧,片刻之后,他起身到桌前,提笔在一张纸上一连写下数味药材的名称,将药方递给周石,“你脚程快,立刻去最近的药房将这些药材抓回来,记住悄悄的,别惊动了人麻烦。”然后又对白檀道:“你即刻去厨房准备着,药来了立刻煎上。”最后看向闫非,“你来替我护法,我要给他疗伤。”

屋子里的人接连领命办事去了,闫非乖乖地在房门口守着,免得有人打扰宁渊替他家少主疗伤。宁渊将呼延元宸扶起来,这人瞧着一点不胖,没想到却十分有分量,宁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的身体摆弄成了一副五心朝天的架势,自己则盘腿坐在他身后,手掌抵住他脊背上两处大穴,催动真气,开始替他梳理起体内的内伤来。

情况同闫非所说的一点不差,呼延元宸的内伤其实并不重,可因为风寒,再加上喝了大量的酒,便像是火上浇油,硬生生将小毛病催发成了大毛病,无怪乎能将他折腾成如今这幅神智不醒的模样。

给人疗伤是一份极其耗费体力的苦差事,宁渊头上逐渐浸出了一层细汗,刚洗完澡换上的干净睡袍也被汗湿了服帖地贴在背上,至于呼延元宸,同样是满头大汗,只不过脸上阴沉暗红的脸色已经逐渐转变为鲜红,眉毛也跟着轻微动了动,却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像是还没清醒。

约莫半个时辰后,感觉到呼延元宸的内伤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宁渊才收功调息,他已是累得筋疲力尽,坐在那里直喘气。白檀像是知道宁渊已经完事一样,卡着时间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少爷,药已经熬好了。”

“嗯,你再去厨房烧点水来。”宁渊接过药碗,示意白檀出去,然后扶着呼延元宸靠上自己,一手揽着他宽阔的肩膀,先将药放在自己嘴边试了试温度,确定不烫人之后,才将瓷碗抵到呼延元宸嘴边,想把药给他喂下去。

可惜,呼延元宸像是昏得深沉,那药压根就吞不进去,只顺着他的嘴角往外流。

这可麻烦了。宁渊皱了皱眉,药要早些喂下去才好,总不能等人醒了再喝药,他思虑片刻,重新将呼延元宸放平,看了看他紧抿着的薄唇,又看了看手里的汤药,表情有些犹豫起来。

“顾虑这么多作甚,呼延又不是女人,当真矫情。”片刻之后,宁渊像是想通了什么,自嘲地摇摇头,仰首便自己喝了一口药,然后俯下身去,竟然用自己的嘴,抵上了呼延元宸的嘴唇。

呼延元宸五官瞧着冷峻英武,嘴唇却很软,两人刚触碰上的一刹那,宁渊没来由地身子僵了僵,除了司空旭,他从未亲吻过别人,不过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眼下事急从权,宁渊很快定了神,舌尖轻微用力,顶开呼延元宸的牙关,将自己嘴里的药尽数渡到了对方嘴里。

这招显然颇为奏效,瞧着呼延元宸喉头微动,汤药很轻易便被他吞下去了。

宁渊依样画葫芦,一口接一口,分成好几次喂完了整碗汤药,然后又取过毛巾,替他擦拭干净嘴角边残留的药痕。做完这一切,白檀又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了,道:“已经安排呼延公子的那名护卫在厢房歇下了,少爷也去歇息吧,这里交给奴婢们来守着就好。”

“不了。”宁渊用热毛巾替呼延元宸擦了擦脸,然后自己也擦了擦,“他受的是内伤,难保不会半夜里再出状况,你们都不会内功,这里还是我来守着,对了。”宁渊说完,低头看了自己身上黏糊糊的睡袍一眼,“若是厨房里还有热水便再把澡桶支起来,方才汗出多了,我还要洗个澡。”

“奴婢这就去准备。”白檀又一福身。

因呼延元宸一直在床上昏着,宁渊倒也没避嫌,自顾自地洗完澡后,他换上干净地睡袍,然后坐在床边又替呼延元宸诊了一次脉,确定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