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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的倾城时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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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致诚的确是心思如发,转瞬已千回百转。一个冷静的念头,最坏的可能性,清晰闪过脑海——如果林浅因此对他心生间隙,将来两人就有可能渐行渐远,最终她会离开他。

这个可能性一旦在心头滋生,他的目光就冷了下来。昔日两人相处的种种时光,瞬间浮光掠影般闪过脑海里——

她待他一片赤诚,在人人以为他是个无用军人时,满腔热血守在他身边;她心疼他,舍不得她哥为难,舍不得他承担太多重负,甚至舍不得看他的锦囊,只为他在她跟前的男人脸面;今天,她还一个人默默地把家搬过来……她给予他的每一分情意,都弥足珍贵,因为是用她全部的真心铸就。

但若有一天,她要将这份感情收回……

一股寒流,无声无息浸入心头。

厉致诚面沉如水,一抬手,就紧搂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拉进怀里。这动作太突然,林浅轻吸了口气,怔怔地望着他。

厉致诚没有马上说话,而是伸出另一只手,沿着她的脸颊边缘,缓缓地摩挲着。

“林浅。”他的眼睛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沉黑动人,“你低估了自己,也高估了我。”

林浅刚才讲那话,其实也是直观感受。之前打司美琪那场仗,她就有这样的感觉,所以当时才躲着厉致诚,不肯接受他。

现在讲出来,心里反而舒服多了。此刻听他这么说,隐约明白他的意思,心头顿时一软,默默伸手环住他的腰,没吭声。

“在成为商人前,我首先是个男人。”他缓缓地说,“我也会有男人的渴求——有那么一个女人……”他看着她:“漂亮、聪慧、温柔,甚至才华气魄不输男人,她对我不离不弃、相濡以沫。”

这番话他说得很平静,林浅却听得心头一阵柔情蜜意。她轻声说:“我没你说的那么好……”

“有没有,我心里清楚。”他沉声答。

林浅抱紧他的腰:“嗯……其实我也就是谦虚一下。你继续说……”

“在成为军事指挥官前,我首先接受的观念教育,不是运筹帷幄兵行诡道,而是……”他的语调略重了几分,“忠诚。”

林浅的嘴角一下子弯了起来。这个男人真是……讲甜言蜜语山盟海誓,都跟别人不一样。

让人轻而易举,就坠入他编织的情网里。

这时,他却低头盯着她:“林浅,我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也清楚什么对我才是最有价值的。无论是商业成果,还是女人。

Aito,我可以眉也不皱的丢掉,那是因为我看得清。钱没了,还可以再赚;品牌倒了,还可以再造;放弃的利益,会换回新的利益——我身为爱达的掌舵人,身为军队指挥官,既然承担成百上千人的命运,就应该做这样的取舍权。”

林浅听得心头微震,但又下意识点了点头。

“但是你不同。”他捧起她的脸,低声说,“我拿心换来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昨天一句话,引发那么多讨论。本来我今天打了很长一段话,想要说明我对男主、女主,以及他们的商战和爱情的理解。后来想想算了,删掉了。看文本就是见仁见智的事,作为作者,我是否只要客观描述就好了,不应该做引导?我这个人的问题就是太话唠了,以后要改!

……不过我还是忍不住要说一句,看一个人,还是要贯穿全文看,不要钻牛角尖啊!而且一个人在工作中和生活中,真的是有两面的!无论男主还是女主!

好了我继续努力保持沉默……

斗转星移

夜色静深。

林浅躺在床上,仔细听着洗手间的声响。待听到“咔嚓”一声门被推开的声音;立刻闭上眼;假装睡着了。

厉致诚洗了把脸;走回卧室。一眼就见女人眉头微蹙,双眼轻阖。但他的身为军人;眼力是极好的,数百米外的移动靶都能快速命中,更何况此刻,看清几米外的她,其实睫毛轻轻颤抖着;并没有睡着。

厉致诚不动声色地走到床边,开始脱衣服。

跟大多数男人一样;他睡觉只穿一条平角内裤。林浅眯着眼;迷迷蒙蒙就见他掀开被子躺下来,匀称结实的身体线条,在灯下格外有男人味。

林浅不吭声,继续装。

然后就感觉他的身体慢慢贴上来,一只手也搭上她的腰,缓缓地摸:“睡着了?”

“嗯。”林浅眼也不睁地答了一个字。

“消化好了吗?”他又问。

这是刚刚在书房里,他一番剖白心迹后,林浅虽然心潮澎湃,但嘴上却说:“嗯……我明白。我再消化消化。”

其实女人都是一样的。如若跟他冷战、矛盾,哪怕他解释得再有道理,你理智上已经接受,情绪上却总要有点时间消化。

林浅是个很理智的女人,从始至终,她就明白,厉致诚这么做才是正确的。他说过,他不主动算计人。他也说过,这次如果不主动杀新宝瑞,宁惟恺必然会筹备新品牌,封杀他们刚刚有所起色的Vinda。正因为现在,爱达的所有人都沉浸在翻身的喜悦中,唯有他看清背后的致命凶险,所以才会下这一步狠棋。瞒天过海,非死即活,别无选择。

但理智是一回事,情感是一回事。

她转了个身,用背对着他:“没!我想还要几天时间!”

既然她是他用心换来的人,譬如心肝。不就有任意发泄的权力吗?哼……

那么她当日应该早点看他的锦囊妙计吗?就不会有今天的后知后觉?

她想了想,居然还是觉得不应该。

他虽然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可这一路走来,并不是没有风险和艰难。倘若当日没有找到明德这一款高性价比的面料,倘若明德老头子并没有答应他的控股协议;抑或是宁惟恺没有中计,没有走出沙鹰这一步……那么厉致诚都不能像今天这样,胜局已定,只等来年,轻而易举迈上行业顶峰。

他又何尝不是高处不胜寒,承担着数倍于旁人的压力,步步如履薄冰?

这么想着,心肠又软了几分。

这时,却感觉到厉致诚的呼吸渐渐平稳,放在她腰上的手,也不动了。

林浅仔细听了听,顿时有些无语——他不会……睡着了吧?

我靠!她还在拼命找理由原谅他,他却这么宽心地睡着了?

林浅又停了一会儿,还真是动静全无,呼吸慢慢变得悠长。这下她忍不住了,倏地转头看向他!

谁知一转身,就撞上一双清亮的眼睛。厉致诚在夜色里静静地望着她,不知已望了多久。

周围这样的静,这样的黑。唯有他俩,默默对视着。

林浅的心突然又是一软。

结果就听他开口说:“出差这几天,一直在想你。”

林浅的眼眶忽然有点发热,轻声答:“嗯,我也是。”

一直在想你,每分每秒。

记不清是谁先吻的谁,只是这一晚,他的触碰,比之前每一次都要温柔;而她的反应,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激烈。他沿着她的发梢,缓缓往下,轻吻她的全身;而她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他的腰,像是要把指甲都陷进他的肉里去。这些天的委屈、伤心、失落和思念,全夹杂在那些抚摸里,那些喘息里,那些无言的凝视里。

最终两人相拥着一起得到释放时,林浅的确有一种类似于解脱的情绪。她想,原来真的是这样的。身体的亲近,真的会令两个人的灵魂靠得更近。因为在情爱里,我们才是最真实最原始的自我,泄露内心最赤~裸的欲望,那就是——

原来我是这么希望彻底地拥有你。所以才会失望,才会难过。因为我是这么希望彼此之间毫无隔阂,也没有疏离。

忠诚也好,狡猾也好;机关算尽也好,矢志不渝也好。那都是我爱的你。我想做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那一个人,我想跟你并肩,而不是站在迷雾中仰望你。

所以我不会再回避,不会再畏惧。

今后,我要始终看到最真实的你,这样才不会再伤心。

——

窗外,星光闪烁。

林浅已经累极,靠在厉致诚的肩膀上,迷迷糊糊:“以后你的锦囊妙计……我都要提前看。”

“好。”

“如果你失败了……不许在我面前觉得丢脸。”

他的声音有了一丝笑意:“不会。”

“这次Aito失败,其他人也会伤心的啊……”

“暂时。我会弥补。”他轻声说,“你忘了最后一计:‘异军突起’?明年这个时候,新宝瑞丢掉休闲包和户外包市场,我们的Aito,会扩充成全面品牌,卷土重来。”

这下林浅没声音了。

原来……Aito不止是弃子,也是后招。只是时机未到。

两人就这么静静呆着,过了一会儿,林浅忽然又问:“你上次说,第一眼就……对我有兴趣了?”

厉致诚静了一会儿才答:“嗯。”

“我也是。”

厉致诚没出声,过了几秒钟,低头再次吻下来。

——

次日凌晨。

天蒙蒙亮,林浅就醒了。多年来一个人单独睡惯了,现在身边突然多了个人,其实真的还没适应。

但是男人显然比女人适应得更快。林浅望着相隔寸许外,厉致诚安稳的睡颜。他的呼吸浅浅喷在她的额头上,带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想起昨晚的交谈和缠绵,感觉就像一场梦。梦醒了,心里有点空落落的,但看着窗外迷蒙的日光,新的一天即将开始,心中又好像生出了满腔的动力和希望。

是否,这就是爱情?

令人悲喜交加,却又欲罢不能的爱情。

她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刚想起身。谁知厉致诚虽然睡得沉,警觉性也很高。在她动弹的同一瞬间,就缓缓睁开了眼,定定地望着她。

“早……”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

“早。”他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

好沉。男人的身体重量完全压上来,真的好沉。

不管被压多少次,依然会觉得沉。

林浅把手伸进他的黑发里,轻声问:“你……又想要?”每天早上他的勃~起,她已经习惯。而在经历了昨晚后,她却是用一种非常温柔的语气,问出了这句话。

厉致诚没答,只将她的睡衣撸起来,开始亲吻她的胸。

林浅习惯穿着衣服睡觉,所以每次做完,她还是会把睡衣内裤都穿回来。算起来,两人其实才一起过了五六个夜晚,但每天早上,这身衣服还是会被他脱掉一次。

亲吻完胸~部,他果然缓缓下移,来到她的腰间,脱掉她的裤子。林浅低低嘤咛一声,以为他会像平时那样,用手指先揉弄润滑一番。谁知他分开她的腿,一低头,就埋首上去。

林浅顿时浑身一僵。

这时他的唇已经覆盖上去,舌头也开始轻轻地舔~弄。

这样的私~密处,何尝被男人尝过?林浅简直不行了,慌忙伸手推他的脑袋:“别舔那里……”

可厉致诚坚定起来,又岂是会被她动摇的?低声答道:“别动。”舌头进得更深,舔得更快。

阵阵触电的感觉,一浪高过一浪,从那里传来,转眼就遍布全身,最后狠狠撞击在她的心脏。林浅连脚趾都紧紧蜷缩起来。虽然她知道这是做~爱的一种手段,但对于一个以前从未有过性~经验的女人来说,这一幕、这种感觉还是太有冲击力。

尤其是想到,此刻埋首在她私~密处的,不是别人,是爱达的掌门人厉致诚。是那个平时在办公室里西装革履、冷峻强势的男人;是将偌大的新宝瑞都玩弄在掌中的冷酷商人……此刻,他却俯首在她的双~腿间,眉目专注、不依不饶。

“你干嘛要这样……”她低喘道。

厉致诚抬眸看了她一眼,声音含糊:“有人对我不放心。我需要证明男人的忠诚。”

林浅一愣,嘴角已不由自主弯起。可到底还是羞赧极了,再次伸手推他:“忠诚跟这个有什么关系……神逻辑啊你!”难道在这种事上,男人跟女人的逻辑就是不一样?

厉致诚依旧坚决:“林浅,专心。”

林浅:“……我要专心干什么?”

“感受。”

他轻轻淡淡讲出的这两个字,却仿佛恰恰撩拨起她的情~欲,身体深处再次涌出汩汩热流。林浅简直不行了,抓起被子挡住自己的通红的脸,可身体是忠诚的。那么舒服,那么刺激,在他唇舌的抚~弄下,越来越激荡、越来越迷失。她失去了所有言语,唯有阵阵喘息、战~栗和呜咽。

最后,颤抖的暗流,仿佛从她身体深处爆发出来,瞬间将她整个人掩埋其中。她几乎是抖着想要把厉致诚踢开,不让他再舔~弄。可他却好像深知怎么样才能令她彻底迷乱,牢牢扣着她的大腿,唇舌紧紧覆盖着她最脆弱的地方,直将她一次又一次快速抛向晕眩的云端,整个人都紧紧蜷缩起来,喘息不已。

终于,那感觉缓缓消散,而他也放过了她的那里,而是整个人再次覆了上来,让她依偎在他怀里。

林浅以为,他会像平时那样,在满足了她之后,马上进入。谁知他并没有行动,而是一只手撑在她的身侧,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低头看着他。

林浅也呆呆地看着他。

“舒服吗?”他问。

林浅的脸一热,想起刚才种种,含糊道:“嗯。”然后又伸手捂住脸,透过指缝看着他答:“……很舒服。”

厉致诚眼中浮现沉沉笑意。但那目光又有点若有所思,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止住了。

林浅突然明白过来。

他想让她,也用嘴……

林浅立刻转头看着一侧,顾左右而言他:“你还睡会儿吗?几点了?”

厉致诚轻声答:“七点。起床吧。”

林浅如逢大赦,脸上不露分毫,立刻点头:“好!”

于是厉致诚就松开她起身,打开床头灯,开始穿衬衣。林浅窝在被子里,看他神色如常,并不再提起刚刚动的欲~念。心里又有点心疼了。

其实……她并不排斥那样。只是着实让人面红心跳。

今早她得到了满足,他却始终克制,专心安抚她。

那她就……以后再那样满足他吧。

以后。这是个多么令人心悸的字眼。

他们还有很多很多的以后,把彼此看得更清,走得更近。

更加相爱。

——

后来,过了很久以后,林浅再回忆起这晚,两人推心置腹的一番深谈,依旧会觉得心头波澜阵阵。

她庆幸在出现分歧时,他们都没有把问题藏在心里。而是以最坦率的方式交流,彼此珍惜、彼此安抚。

而她会想,其实厉致诚这一晚有句话说错了。

她不是高估了他,而是低估了他。

就像他自己说的,正因为机关算尽,正因为城府似海,所以他对待爱情,对待人生,反而比普通人看得更透彻。利益背后、心机背后,在看透了这世上一切的诱惑和浮华之后,他真的要的不多。只要一人一世一双人,她能伴他到老。

——

而此时,两人的爱情,就在暂别矛盾后,继续互相扶持着前行。爱达的事业宏图,也在这个节点发生转折,就此按照厉致诚的布局,驶向新的方向。

次日上班,公司管理层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很多人建议正面与沙鹰展开竞争,但也有不少人担忧与新宝瑞正面为敌,无异以卵击石。但熟知内情的公司高层们,却大多保持沉默。最后厉致诚力排众议,定下“保住现有市场成果、不与沙鹰进行针对性竞争”的策略。实际上,也就是无为而治。

而到这一年年底时,除了Vinda带来的丰厚而稳定的利润;Aito虽在市场只剩下较小份额,但前期几个月的巨额利润、以及明德违约金,总体算下来,依旧是盈利的。在这期间,厉致诚等人的精力,更多放在提升内部管理水平和研发实力上。到十二月年终结算时,爱达的营业额已经全面恢复到曾经跌落前的水平,重新回到市场第二名的位置。职员和工人们,领到了前所未有的大红包。而整个行业的布局,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悄然发生着改变。

成王败寇

一年后。

七月的台湾,天气已十分炎热。阵阵海风夹杂着腥味吹来;令人从头到脚都感觉到丝丝湿意。

林浅穿着军旅风的短袖衬衣和短裤;戴顶白色宽檐帽;手腕上是条水润的白色玉镯。她正在开车,开的是大的越野吉普。

穿行在枝叶茂密的树林小径中;阳光像大块大块的金子,斑驳落在前方道路上。这么开了十几分钟,就抵达了一排白色幽静的度假屋前。她停在其中一座的门口,从副驾拿起刚买的早点,推门走了进去。

一室明亮;袅袅茶香。

厉致诚就坐在窗边的躺椅旁,正在看书。听到声响;抬眸望向她;目光隽黑。

林浅看到他就笑了。

此刻,他上身也穿着军旅风的暗绿色短袖。单看上面,是非常英俊逼人的。不得不说,他很适合穿军风,肩宽腿长、腰身窄瘦,那线条怎么看怎么利落英俊。

不过下~身……咳咳咳,是条绿色花纹的沙滩裤。肌肉结实的小腿露在外头,那么随意地坐着,就显得慵懒而肆意。

不得不说,沙滩裤跟他的气质的确有点不搭。可林浅觉得吧,BOSS的气场多强大啊,生生把这么街头的服饰,也穿出了冷峻淡定的气质。

她点点头,走到他跟前:“不错。”露出有点得意的笑:“没想到你真的肯穿呢!”

昨天她买回来,给他看时,他就不置可否。最后微蹙眉头,看她一眼,没说话。

今天却主动穿上了。

厉致诚将手中的书扣在桌上,答:“你以为烽火戏诸侯的典故怎么来的?”

林浅微怔,旋即笑了。他是在说穿这身衣服,就是为了搏红颜一笑。

这时厉致诚却坐直了,伸手将她一拉,就跌坐在他的大腿上。然后低头看着她,气息温热撩人:“骗子。”

林浅倏地笑了。

她是几天前来台湾的,过来看明德新面料的生产。厉致诚昨晚才到。

这一年,明德面料的发展,果真如厉致诚所料,如火如荼、势不可挡。不仅接受了新宝瑞的巨额订单,还逐步为国内、东南亚的一些箱包厂,提供原材料。产量越来越高,业务规模越来越大。所以两人也会频繁往台湾跑。

但相比去年Vinda、Aito上市那段时间,昏天暗地的忙碌,他们现在更像是姜太公独坐钓鱼台,悠闲了很多。用顾延之的话说,其实是“坐在家里等着收钱”。

再想想当初的摸爬滚打艰苦拼搏,对比今日轻轻松松日进斗金,当真令人无限感慨。

而两人的感情呢?

说起来也奇怪,一年的时间,这么快就过去了。他俩还是好好的,每天上班、下班,有时候一起出差;有时候分开十天半月。

在一起时甜蜜缠绵,分离时倍加思念。一天一天,一月一月,好像没什么变化。她还是这么喜欢他,而他也同样地渴求和拥有着她。

是否相爱时,时间就是会过得这么不经意,过得这么快呢?

昨天厉致诚下了飞机,抵达工厂边的这个度假屋,都已经夜里一点多了。小别胜新婚,体力很好的BOSS大人当然有欲求,但林浅心疼他一天舟车劳顿,就劝他早点休息,并且许诺今早一定……好好地满足他。

结果早上她醒的时候,厉致诚还没醒。她突然想起厂里的职员给她推荐过,附近小镇上有一家的台湾特色“脆皮蔬菜卷”特别好吃,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兴致勃勃开车去买了。

所以此刻,厉致诚才会说她是“骗子”。

……

林浅可怜兮兮地将手里的早点递到他面前:“我是为了满足你的口舌之欲啊!”

厉致诚看一眼那早点,又看看女人被阳光晒得有点微红的皮肤,淡淡地说:“喂我。”

林浅:“……哦。”

将纸袋的口打开,让那卷饼露出个头,送到他唇边。他就是她的手,慢慢地、一口口吃着。自己的手,却搭在她腰上,另一只手,则轻轻地在她的膝盖上,一下下敲着。

林浅就瞪他一眼:吃个饼,也是一副淡定自若掌控全局的姿态!

而且随着相处的时光越来越多,她终于也发现了BOSS身上、埋藏很深的劣根性。其实这劣根性,在初夜那次,就有了征兆。当时他不是非要她脱衣服吗?除了给自己脱,还要给他脱。当时林浅就挺奇怪的,他在床上全程主导,怎么单单脱衣服要她来呢?而且,男人不是应该喜欢剥下女人的衣服吗?怎么到他这里,就反了?

后来,林浅就慢慢发现了。虽然BOSS平时话非常少,无论床上床下都绝对控制,气场迫人。但实际上,他……咳咳,也会有点黏人。但这个性格特点,隐藏在沉默强势的外表下,隐藏在两人相处的细枝末节中,不仔细琢磨,还真发现不了。

譬如他很喜欢她坐在他身上。平时在家没事,大家各干各的,林浅冷不丁就被他拎到大腿上。还以为他又想做点“深入交流”,谁知他就这么抱着她,看一下午的书。结果他看得专注,她却看得心猿意马;

又譬如他喜欢她脱他的衣服,也喜欢她亲吻他的下巴。虽然是林浅自个儿说过,这是她最喜欢的部位,但也不是每回亲热,都会想到去亲。于是有的时候,他就会直接把她摁在自己脖子下方,眸色幽深地看着她,嗓音低沉:“不是说喜欢亲这里吗?”

还譬如,每次出差,不管多晚,都会第一时间回家;每次离开家的早晨,都会向她表达一次“忠诚”……还譬如现在,让她坐在他怀里,亲手喂他吃早餐。

……

一个饼他很快吃完了。林浅期盼地问:“味道怎么样?”

他答:“普通。”

“哦。”林浅将手里的纸袋丢进垃圾桶,一转头,却被他低头吻住。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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