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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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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扫院子的时候,眼下突然出现一双着了尖角名族鞋的女人脚!

我顺着脚往上看去,就是黑色的绑腿、绣着花的黑色褶裙、围腰、银饰腰带、立领短袖对襟名族服,只是民族服被胸口丰满撑的鼓鼓的,再往上就是带着金丝边甘蔗叶护额的美丽脸蛋了。

是樊雅,只是,她朝我看来的目光不像之前装的那么友善,而是怨毒的剜着我,“你居然没死!”

010,甘蔗林的秘密

她猛地说出这样的话来,让我心口猛地一痛,我根本就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情,之前连认识都不认识她,她居然就想我死!不,不是想我死,她之前已经动手骗我去西山,要害死我了!

“你为什么想我死?我有惹过你吗?”虽然我陈碧落是被拐卖到这里来的,但我也不是个好欺负的!

这会我手里紧紧捏着竹枝做的扫帚,目光死死的盯着她。

樊雅嘴角斜斜的扬起,朝我阴笑说:“你和樊守在一起,就是惹了我!”

“你和他有仇,关我什么事?”我激动的朝她吼道,“不救我可以,但你害我,就是不对!我劝你从这滚出去,不然,别怪我动手撵你出去!”

“就凭你也敢撵我?”樊雅突然举起手,我就看到她手心里放出一只通体发黑的蝴蝶。

蝴蝶眼见着就要飞向我的时候,一把破蒲扇突然出现我面前,挡住了那只飞向我的黑色蝴蝶,于此同时,一把盐洒在了那只蝴蝶上,顿时,漆黑的浓汤顺着蒲扇的边滑落下来。

我惊愕的捏住衣领,向后退了两步。

这时,我看到突然过来的樊守,收回了蒲扇,一边向自己扇着风;一边不屑的俯视着他对面的樊雅,“阴的不行,你就来明的啦?樊雅,你当我这蛊公是浪得虚名啊?”

樊守居然还说了句字正圆腔的普通话,看起来真像是电视剧里的大侠。

“哼,什么蛊公,要不是我阿爹当初信了你的话,收养你,你早死了!现在我阿爹死了,你蛊术学成,翅膀硬了,就敢抢他蛊公名号了!樊守,我绝不会放过你的!”樊雅仰起头,双手捏拳,眯着眸看着樊守。

那模样,好像恨不得将樊守生吞活剥了。

而樊守听到这话时,并没有之前那么嚣张了,深深叹了口气,“你走吧。”

这樊守也真有意思,这个女的害死他那么多老婆,现在又想来害我,他居然这么轻易的就放走她了?

樊雅见他这样,气焰更加嚣张,“你不把这个女人肚子里的情蛊取出来,我是不会走的!”

情蛊?她指的是我肚子里的蜈蚣吗?

闻言,我心里暗自窃喜!目光赶紧移到樊守的脸上去,期待着他能够听樊雅的话,把我肚子里的蜈蚣弄出去!

“不可能了,我和她已经睡了!”樊守淡淡的扫了我一眼说道。

我一听,失望的移开了目光。我就知道,他不会放过我!

樊雅听到这句话后,身子一震,唇瓣抽动了好几下,才咬牙切齿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这次你下手晚了,我已经和她睡了,情蛊就算取出来,她也是我樊守的女人。这一点,永远都改变不了了。”樊守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了一丝的温和,“樊雅,别再害人了。”

樊雅闻言,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了,眼圈发红,“你居然真的敢和外姓女的……”

说到这,她目光幽怨的移向我,好像恨不得把我给生吞了一样。我怕她再给我扔出一条蛊虫什么的来,所以,忙躲到樊守身后。

她的目光跟随我,重新移到樊守身上,然后突然和个神经病一样,抬头大笑起来,只是,她的笑声凄惨,“哈哈哈哈……樊守是你逼我的,接下来就别怪我狠毒!”

我听到这话,吓得一个激灵,这个女人不会笑着笑着又抛来什么蛊虫吧?

然而,我却多虑了,她笑完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她一走,我就从樊守背后出来,拍着自己的胸口,朝他看过去。我发现他深皱着浓眉,痘包脸上表情惆怅的望着樊雅消失处。

这让我不禁好奇,“守哥,你和樊雅到底有什么过节啊?她好像很恨你。”

“我要说她是因情生恨,你信吗?”他收回目光,扔掉手里的扇子,朝我说道。

我居然忍不住“噗”一声,笑出声来,“不信。”

别逗了,他长得这么丑,又穷,还粗俗,樊雅长得那么漂亮,看穿着就知道家里也不穷,怎么会看上他?

樊守见我笑,鼻哼了一声,“以后你就信了!”

说话间,伸手就要拉我往外走。

我忙问他,“我地还没扫完呢,你带我去哪啊?”

“你头上甘蔗叶没了,很容易招来脏东西,我重新给你弄一片去。”樊守解释道。

“迷信。”我轻声嘀咕。

“你这样的大学生我见多了,明明傻不拉几的,还觉得自己特聪明。”樊守不屑的嘲讽了我一句。

我就很不满的争论,“我哪傻了?”

“不傻会被拐卖?”

“那是我不小心打了个黑出租车,当时我着急回校,要不然,我不会出事的!”说到这,我甩开他牵我的手,蹲在路边,捂住脸哭了起来。

我真的后悔死了,当时怎么就打了那辆黑出租车呢?

哭着哭着,樊守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蹲下来,朝我劝道:“你别哭了,这也许就是我俩的缘分,今后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证对你好。”

话末,还伸手拍了拍我的后背。

我看他语气温和,忍不住再次尝试劝服他放我走,“守哥,我真的不想呆在这,我想回家,求你放了我吧,事后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他闻言,收回手,气愤的站起身,“不是钱的事,你已经是我老婆了,我要对你负责任!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说完这句话,他就不管我了,自顾自的往山下走去。

他一走,我怕肚子疼,只能一边流泪,一边跟着他走。

到了山下的一片甘蔗林,他找了半天,从里面挑到了一片叶子,给我系在头上。

我低着头,木纳的任凭他摆布。

他也没多说什么,随后拉着我的手要离开甘蔗林,这时,甘蔗林里,突然传来女人那种时候的叫声。

随后还有男人粗喘气的声音。

这些农村人也太开放了吧?居然在这种地方也啥了!

我顿时脸就发烫了,忙要走出这块地方,哪知樊守却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还坏坏的朝我笑着,轻声道:“带你看看,也长长见识!”

“我才不看呢!”我赶忙用左手捂眼。

樊守那里肯听我的,硬是把我往甘蔗林里拽,并且还轻手轻脚的扒开甘蔗寻找那对男女。

走到甘蔗林深处,果然在最中间的位置,看到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正在以女跪男站的姿势做坏事。我看到后,脸烫的不行,伸手拽了拽樊守,意思让他离开。他却一使劲,把我给拽进他怀里抱住,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我被他惊到了,忍不住“呃”了一声,结果惊扰了正动作的男女,“谁在那?”

那对男女,顿时停止动作,扭过头往我们这边看来。

一扭头,我惊到了!

因为,这一男一女我都认识!男的是那天骑摩托车上山警告樊守的青年男人,好像叫什么樊子,女的是樊守给孩子钓蛊的孩子他妈!据说,这女的丈夫在城里,那么,这个男的肯定不可能是她老公了,他们这是在偷、情啊?!

真没想到,看那个女的本本分分的样子,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樊守这会自然也看到了,呼吸不稳,似乎生气了。

“到底是谁在那偷看,不怕长鸡眼,招劳资的草鬼啊?!”樊子这会被打扰了,很火大的从女人的身上出来,往我们这边走来。

而那个女的却在他一走来的时候,身子瘫软的倒在了地上,好像是瞬间失去意识了。

“别看,走!”樊守见那个樊子走过来,忙拉着我就跑。

这人,刚才明明是他要看的!

可我不明白,明明就是他们见不得人,我们逃什么呀?

好不容易跑回家,樊守还不等我喘气,就从家里的床底下抱出一个蛊坛,拿甘蔗叶子从里面钓出一只血红色的小蜘蛛,随即把这蜘蛛放进放进衣兜里,朝我道:“走,我们去民嫂家。”

“民嫂是谁?”我纳闷的问道。

“就是刚才那个女的。”樊守回答我的时候,已经领着我走出屋子了。

“你想干嘛呀?不会要去揭穿她和人家偷、情的事情吧?你这样会害死她的!劝劝她倒是可以的。”我生怕樊守会粗鲁的去找哪个女的算账。

樊守却白了我一眼,“我要是想揭穿她,刚才在甘蔗林就喊了!”

“那你现在去她家干嘛?”

“我去救她!”樊守淡淡的道。

“救她?”我惊愕了。

这哪跟哪啊?刚才那个女的正和樊子那啥,好像很嗨的样子,哪像有危险的样子啊?

011,最毒不过血蜘蛛

“她中了樊子的蛊。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那种蛊一旦中上,不及时灭了的话,几天就死了。我刚才就是怕樊子狗急跳墙直接害死民嫂,才跑出来的。这个时间,他应该是放民嫂回家了。”樊守说话间,已经拽着我走出了家。

我听完他这句话,回忆起刚才的事情,好像是记得樊子一离开民嫂的身,她就失去意识似得瘫软倒地了。

当时我以为她是那个时候太激烈了,然后支持不住倒的,现在细想想,真的不太像。

如果她是自愿的、有意识的,会在被人发现后,惊慌失措才对!

“守哥,他给民嫂中的是什么蛊?”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樊守回头扫了我一眼,皱起浓眉道:“别问了,反正只有他这种没水平的蛊徒,才会下这么低级下、流的蛊!”

他不让我问,那么我也只好闭嘴了。

他牵着我的手在村子里左绕右绕的,好像一直在避开别人。走了大概能有二十多分钟,我们在绕到了民嫂家门口。

民嫂家门是虚掩的,樊守没立即推门进去,而是推了推我,“你先进去看看!”

我心想,他为什么要我先进去啊,难道是怕里面有什么危险,让我打头阵?

一有这样的想法,我对他更加鄙夷了。但我不敢反抗他的命令,所以,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推着门喊了句,“民嫂?在家吗?”

可我喊了两声都没有得到人回应,于是朝樊守道:“樊子会不会还没把她送回家啊?”

“不会的,地上都有樊子皮鞋的脚印,明显是刚踩的。”樊守看了看地上,朝我肯定道。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地上有往院外走的脚印,所以,只好一咬牙,推开了门,往里面瞧了瞧,发现民嫂赤条条的躺在床上,手臂和腿上都有甘蔗叶划破的细小伤痕。

“看到人了?”樊守问我。

“嗯。”我点点头。

“是不是樊子那小子连衣服都没给她搭一件的?”

“是啊。”我有些佩服樊守了,他虽然是粗俗但并不鲁莽,相反很聪明很细心。

“那你赶紧进去给她盖上被子什么的,我好进去给她灭蛊!”樊守朝我推搡了一下。

他这样倒是让我愣了一下,他这是在避嫌吗?不好意思看民嫂的身体?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之前怎么还偷看别人做那种事情啊?

带着疑惑,我走了进去给民嫂盖上床边的被子。然后喊樊守进来。

樊守进来之后,我以为他又要拿什么枯草杆子伸到民嫂鼻子里钓蛊,哪知,他却从兜里小心翼翼的取出用甘蔗叶包着的血红色小蜘蛛,然后将小蜘蛛放到民嫂的脖子处,小蜘蛛一碰到民嫂的脖子皮肤,细小的脚就爬动起来。

樊守这时却拿甘蔗叶的尖头,往小红蜘蛛的肚子上一戳,小蜘蛛就受惊的嘴巴往下咬了一口民嫂的皮肤,随后,脚也缩到一起就像是死了一样。这时,樊守却把小蜘蛛用甘蔗叶子挑起来,重新包了起来,放回兜里。

“呃……”民嫂没有三秒钟的时间,就深深的吸了口气,脖子那里被红蜘蛛咬过的地方瞬间红肿起来。

我吓了一跳,退了两步,问樊守:“你对她做了什么?”

他说是救她,可刚才那红蜘蛛一看就是有毒的,这样咬民嫂一口,民嫂不会死吗?

樊守没理我,而是目光死死盯着民嫂的脖子处。

民嫂被蜘蛛咬了一口之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伸手捂住脖子,睁大眼睛惊愕的看了我们两眼,然后就开始剧烈的咳嗽,“你们怎么在这……咳咳咳……”

“你中了草鬼,我们是来救你的。”樊守朝她解释了一句。

民嫂就一边咳嗽的一边朝他看来,但是已经说不出话。

咳了一会,她就头一偏“呕”的一声,吐出一口带黑血的浓痰。

这时,我看到那滩浓痰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我肉麻的抱住胳膊,看向樊守,“痰里有东西!”

这又是什么蛊啊?

樊守这会已经走到民嫂家的灶台上,抓了一把盐洒在那滩浓痰上,只见浓痰立马发绿起了几个泡泡,然后就没有什么动静了。

我见状舒了口气,因为这就说明民嫂没问题了。毕竟蛊已经出来了,还被樊守消灭了。

不过好像那些蛊虫,都很怕盐。

民嫂这时惊愕的坐起身,突然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赶忙把被子拉起来裹住身体,惊讶的望着樊守,“蛊公,我这是怎么了?”

樊守别过头不看她,“你想想最近是不是和樊子有什么过节?”

樊守这么一问,民嫂转动了几下眼珠,想了想,摇摇头道:“没有啊,樊子这段时间还帮我砍了几次甘蔗,说我男人不在家,怪不容易的。”

“那没事了,你以后离他远点的。”樊守闻言,皱了皱眉,丢下这句话就往外走。

我忙跟上,奇怪他为什么不告诉民嫂被樊子下蛊的事情。

就在我们出来的时候,民嫂家的儿子背着个布书包急匆匆往家赶,看样子是放学了,中午回家吃饭。

他长得瘦瘦的,皮肤很黑,不过两只眼睛很大,看到我们从他家出来,眼中浮现好奇,但等我们经过的时候,还给我们让道,并且鞠了个躬,“蛊公蛊婆慢走。”

看这孩子乖巧懂事的样子,我倒是挺喜欢的,不禁多看了两眼,可就在这时,我发现他后背上趴了一只很恶心的菜虫子。因为我这段时间帮樊守洗菜洗的多,见过很多这样菜里面的绿虫子,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菜虫子没毒,所以,我也就没当回事。只目送着孩子回家。

看着小男孩往家里跑去喊阿姆阿姆的,随后也就推开了门进去了。

我准备收回目光,樊守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伢子都可爱的很,回头咱也生一个!不用眼馋别人家的伢子!”

谁要和他生孩子?!

我刚想拍开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突然就听到小男孩凄惨的喊叫声,“啊!阿姆~!”

他这一叫,樊守身子一僵,随即就往他家跑去。

我也赶紧跟着跑了过去。

我们刚跑到门口,就见小男孩从屋里爬了出来,但露出来的皮肤上全都是血红色的水泡,尤其是往外爬的那双小手上,还在不断的往外鼓水泡……

我肉麻极了,可处于医者本能,我想去扶他起来,哪知,我刚蹲下,樊守就把我往一边拽过去,“千万别碰他!”

“他这是怎么了?”

我惊恐的看着痛苦的爬出来的小男孩,他的脸上也开始鼓包了,这会他抬起头大眼睛睁得老大的看向樊守,“我……阿姆……阿姆起泡了……”

起泡了?

他的母亲身上难道也起泡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樊守闻言,嘱咐我千万不要碰小孩,他则跑进了屋,结果进去没有五秒钟,他就赶紧将门关上,一脸惊恐的表情。

我从第一次见他到现在,还是头回见到他出这种表情。

“守哥,怎么了?”

“我们快走!速度!”他居然拉着我的手就要走,可小孩还在地上蜷着身子,到处挠他身上起得水泡,喉咙里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好像喉咙里也已经起了泡,说不出话来了。

“我们不能就这样走了啊,这孩子怎么办?”我立在原地,看着孩子可怜的样子不肯走。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丢下这个孩子就这样走掉的!

“没时间和你解释,再不走,我们就会被……”

“阿守,这是怎么了?”樊守的话还没说完,民嫂家院门口那边,就传来一抹苍老的男音。

我和樊守都往那边看过去,只见老族长在樊雅的搀扶下往这边走来。他们身后还有十来个村民,这村民中还有打着赤膊的樊子。

老族长明明是在问樊守话的,可皱纹密布的老脸上没有疑惑的表情,反倒是愤怒的表情!

樊雅更是皱着细眉,死死的盯着地上痛苦抽搐的孩子,一脸愤怒的模样。

“族长,你们都别过来,民嫂和她伢子都中了血蜘蛛的毒。必须尽快烧了他们!”樊守看他们靠近,忙制止。

血蜘蛛?

樊守这话一出,我的目光就移到了他的衣服兜里,血蜘蛛不会就是这只吧?

难道,这孩子和他的妈妈惨剧,都是因为樊守放蜘蛛咬她引起的?

我没想到这蜘蛛这么可怕!这会下意识的离樊守远远的了。

族长他们并没有因为樊守的话而退后,相反,族长还一脸悲愤的望向樊守,“阿守啊,你怎么会这么狠啊!居然害自己的族人!就连孩子都不放过!”

012,烧死她

我一听这话,就明白族长这是把孩子和里面的民嫂,都当成是樊守害的了。可樊守明明就是来救民嫂的。只是方法不得当……

樊守听了族长说的话,浓眉紧拧,目光在樊雅和樊子身上扫过,“族长,你恐怕是误会了,我根本没有害他们母子!”

老族长闻言,指着地上的还在打滚的孩子,颤音问他,“那小伢子身上的血蜘蛛泡怎么说?”

他这话一问出来,樊雅松开老族长的胳膊,朝樊守这边走过来,“对啊,血蜘蛛可是只有达到蛊公级别的巫蛊师能养的出,而全寨子里,只有你是蛊公级别的!”

这养蛊的人还分级别啊?我又开眼了!

樊雅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樊守身上,怨毒、愤怒比比皆是。

樊守呼吸不稳,双手紧紧捏着拳头瞪着樊雅,“我是养了血蜘蛛,但是,我本来是来给民嫂解幻毒蛊虫的!”

樊守说话间,从兜里拿出甘蔗叶包着的小蜘蛛,樊雅见状,往后退了好几步。身后那些村民也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樊子在人群中还喊了一句,“快看,血蜘蛛就在他手里了,民嫂母子就是他害的!”

这个樊子就是在恶人先告状呀!明明就是他先给民嫂中了蛊,导致她神志不清的与其发生关系,樊守和我发现了,过来救民嫂的。他倒好,贼喊捉贼!

樊子的话一出,族长身后的村民都骂樊守不是人,一个个咒他死。

“族长,快把他给绑了,按族规烧死!”樊子见状,忙趁机怂恿族长。

族长看着樊守,目露不忍,“阿守,你还有什么话说?”

樊守气的身子发了颤,“族长,从我十二岁回村寨,少说在这里也生活了十五六年了,我是什么为人,你们还看不出来吗?我什么时候给别人下过蛊?村里谁家中了草鬼,不是我救的?我樊守从和老蛊公学巫蛊术开始,就发过誓,这辈子只用蛊术救人,不害人!今天民嫂和他伢子的蛊毒,还真不是我中的!”

樊守这话说的铿锵有力,正气凛然的,让本声讨他的村民们都安静下来。

老族长的脸上更是出现了犹豫之色,“可这血蜘蛛……”

“不是我的血蜘蛛!”樊守知道族长想说什么,于是他忙将甘蔗叶窝起来,将血蜘蛛倒在自己的手上,然后,当众点了点血蜘蛛的肚子,血蜘蛛就受惊的咬了他一口,他“嘶”了一声,然后,就将血蜘蛛用甘蔗叶再包好放在兜里,不一会,他手上被咬的地方就红肿起来,但是肿块越来越大,这让大家都吓得屏住呼吸死死盯着他的手。

樊雅却深喘着气,盯着他的手骂了句:“真是瓜!”

在四川话中,瓜就是傻。估计,在他们这里,也是这个意思。

我看着樊守自己放蜘蛛咬自己来证明清白,我后背惊出一身汗,“守哥!”

话末,忙要走过去,樊守却不让我靠近,“离我远点!”

他话说的有点僵硬,我抬头看了看他的脸,发现额头那边全是汗!

可见他正痛苦着。我目光移到地上的小孩身上,发现他已经不动了,身上的血泡开始一个个溃破,化成血水渗到地下了。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小孩,没想到这么快就死了,还是这么凄惨的死掉,我突然好害怕,害怕樊守也会这样。如果他死了,那么我肚子里的蜈蚣怎么办?

然而,樊守手臂上的包鼓了很大之后,慢慢就又消了下去。

樊守就把手臂举起来给村民看,“你们看,我的血蜘蛛并没有那么大的毒性!民嫂她们母子,是被别的血蜘蛛毒到了。”

他手一抬起来,村民又开始议论了,大致都是说樊守以往人怎么好,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了。所以说,这些农村人的思想真是单纯,别人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樊子见状,往前走过来,来到老族长身边说:“族长,你可别被他骗了,他说就这一只蜘蛛你信啊?而且,除了他,寨子里还有谁能养得了这么毒的蛊虫?”

“樊子,你别在污蔑我!要不是因为你给民嫂下了幻蛊虫子,我也不会来民嫂家帮她除蛊!现在我都怀疑民嫂身上中的血蜘蛛毒和你有关系,毕竟民嫂家门口的脚印,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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