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游戏-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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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实际情况确是，他们前脚刚到达爆炸现场，以他们身处的位置为中心，一个接一个的监控装置便接连失灵。监控室的技术人员在紧急检查过后，得出所有监控装置都是本体遭到破坏的结论。

这是一个很可怕的结论，监控装置的本体遭到破坏说明入侵者还在行动中，而在十多秒时间便破坏了数以十计的监控装置，则说明入侵者有着惊人的数量。最可怕的还是，以创造者公司的技术，那些监控装置几乎和墙体或者地面完美的融为了一体。能做到高效而精确的破坏，唯一的可能只能是装置部署上的情报遭到了泄露。

两分钟后，身处法则世界的欧洲区支部长，被满头冷汗的公司高管们强行叫了出来。

创造者公司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做到的事情，完全超越了人类关于未来的哪怕最大胆的预想，所以不单是普通民众，就是创造者公司的不少高管之间也在暗中猜测，公司的那些老板们是外星来客。

而现在，他们面前的这个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脸木然的支部长，实在有太多的证据表明，他是创立创造者公司的一员。

不知是出于外星人的传言，还是被支部长那永远包裹在寒冰中的气质影响，不管多少次面对他，这些让各国部长级人物要笑脸相迎的公司高管们，却连呼吸都无法做到流畅。

“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像是不耐烦般，支部长用和表情同样冰冷的声调，打断了助理从头作起的报告。

在创造者公司中，或许有腐败，或许有任人唯亲，但是在需要直接面对支部长的层面上，任何一个人都只能凭借真实的实力立于这里。

如果不是身处创造者公司当中，支部长助理的才干，完全可以担任一国的领导者。他手中这份仅用不到两分钟时间整理出来的事件报告，就如同经过了长久的准备般，就是脑袋最愚笨的人，也能在他仅进行一遍的简短说明中，完全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重点，以及取舍。

然偶，这样的程度依然让支部长不满。或许不满的原因并不是他的报告，而是报告浪费的时间本身。但是没能在一开始找准支部长关心的方向，便已经是实实在在的错误。

没有感受委屈抱怨，甚至是思考的时间，助理在最大能力范围内，将最能贴近支部长要求的东西展现了出来。

“他们在哪？看不到！”

“住手，别胡乱攻击，会伤到自己人的。”

“把左侧堵起来，那里是唯一通道。”

“混蛋，克鲁被干掉了。”

“别，我……吱……”

呲——吱——

“这是A4区安全部队的即时通讯。”助理不担心支部长的理解能力，所以这句话主要是对办公室里这群高管们说的。而在说这句话的同时，他也没有浪费丝毫时间，快速寻找着还在工作中的安全部队通讯。

“发生什么了？”

“你们在胡乱攻击什么？”

“喂，别把枪口对着我。”

支部长手臂微抬，让助理停止了通讯截取，“给我联络A4区的安全主管。”

“等等。”助理刚要动作，却见支部长从连接仓中站了起来，大步走向专用电梯，“我亲自去一趟。”

支部长的决定就是最终决定，所以，就算这里有人想要对他的安危表示关切，但也只能用表情而不是声音来表达。可惜的是，支部长丝毫没有回头看他们一眼的打算。

“那我通知……”

一只抬起的收打断了助理的话，“这件事有点怪。我到A4区的消息别让任何人知道，也别在我回来前，让这里的任何人与外界有联系。”

“是。”助理决定忠实执行支部长的命令，因此，在连自己的通讯也切断前，还有个不得不请示支部长的事情，“A4区刚刚要求增援。”

支部长挡住了即将关闭的电梯门。如同被这个问题难道了般，宝贵的时间在电梯门的开合中从容流逝。直到第四次的合拢中，支部长才收回了对它的阻拦，“拒绝，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第三百七十六章陷迷雾

不管创造者公司表面上有多么强大，但短短几年时间里，有很多东西是无法积累起来的。

例如，忠诚。

也许权力的赋予与财富的诱惑，可以轻易找到很多愿意为创造者公司工作的人，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些东西只能是一种主从维系，从来不可能等同于真正的忠诚。

即使创造者公司有不在乎忠诚的资本，但在上百万员工的庞大运转体系中，那些资本也因基数的压制，被淡化到了一个几乎可以忽略的地步。

实际上，如果光是缺少对公司的忠诚还算好。政府，各地旧有势力，莫名其妙的反抗军……一切被创造者公司吞噬了利益的团体，无不想尽方法渗透进公司之中。也许稍微的一次大意，就会让公司的新技术，或者绝对不能外泄的秘密被人窃走。

但从实质上管理着世界的创造者公司，没有办法对百万人一一甄别，也不可能再减少支撑公司运作的人员。

所以，只能从内部入手的创造者公司，建立了繁复的管理体系。

设备的控制需要数十人的共同管理与维护。计划的实行要由相关管理层半数以上的人认可。任何开发与研究全部分段进行……

因为人多，创造者公司难以确保他们的忠诚，但也因为人多，创造者公司可以利用他们相互间的猜忌与监督，来实现忠诚应有的效果。

不过，也有人多的方法不通用的地方。其中最麻烦的就是军队，或者说创造者公司那有着军队规模的安全部队。

这是一支要掌握现实世界主导权所必备的力量，但与其他员工相同的问题依然是他们的忠诚性。只不过普通员工忠诚出现问题，只是损失一些物质利益，但是军队的忠诚出现为题，搞不好损失的就是再无法复制的生命了。

一边需要军队来守护世界与公司，一边又不得不担心他们是否会把枪口对准公司。这是个如同咬尾之蛇般的怪异循环。更加麻烦的是，军队是个需要实时应对危机的存在，不可能在一场战斗之中，让一堆职务相同但意见却相左的军官们无休止的扯皮下去。

可独立的声音却又很可能造成士兵们忠于军官而不是公司的情况。假如这个军官又正好是某心怀不轨的组织的潜伏者，那么后果……

关于军队的麻烦还不止于此。

现实世界远没有法则世界那么混乱，尤其在和政府达成某些协定后，创造者公司已经没有了可发生大规模战争的明确目标。目前的战斗全都是来自于一些中小型势力的报复，就实际出现的麻烦内容而言，称之为恐怖袭击也算不上错。

这就造成了创造者公司所在的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发生战斗的复杂状况。所以创造者公司需要的不是几个厉害的高层军官，而是数以千计，具有独立指挥权的中低层军官。

因此，便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过多数量的军官难以保证其忠诚，但用扩大军官队伍相互监督的方式，又会造成战斗反应的不利。

放眼整个人类历史，会遇到这种从各个层面上来说，都算得上是真正内忧外患级别麻烦的，也就只有几年时间便成为世界主人的创造者公司了。

当然，这只是人类层面而言，如果眼光跳脱于这颗小小星球的束缚，创造者公司那看似开创性的各种管理手段，其实已经反复经过了无数实践的验证。

单从军队的安排上来说，便有区域应对，统合指挥的完善方针。

既创造者公司所在的任何一个地方，哪怕再小，都会划分为若干个区域，如果没有本地最高负责人的授权，就是某个区域中的人全部死光也不会有其它区域的人进行救援。而相互间擅自进入其它区域，也将被视为擅离职守。

这种做法放在人类历史中的任何时代，任何情况下，都是愚蠢无比的。但是在不会面临成规模战争的创造者公司面前，一个区域的安全部队已经足够应付绝大多数袭击。假如出现应付不了的情况也没关系，战斗总会出现消耗，就算袭击者全灭了一个区域的安全部队，或者再多灭掉几个区域，那么最终的结果依然会是在一点点的消耗中被创造者公司歼灭。

创造者公司不缺愿意为其战斗的战士，所以比起多死上一些人，更让他们在乎的还是自己手中军队的安全性。

具体到保障安全性的细节。

区域位置的安排和军力分配上，并非随意而为。任何一个区域都至少和三个区域相临，以保证一个区域出现问题，会遭到三倍以上力量的镇压。驻防区域会根据当地最高管理者的心情，喜好或者其它一些参考随时改变。任何一个区域都有为安全部队提供的完善生活设施，没有特别允许，不得，也不需要到其它区域去，一旦发生哪怕踏入其它区域一步的情况，该士兵会立即遭到解雇。

只有在管理者所在，或者有重要设备的位置，才是由具有不可动摇忠诚的少量精锐部队，进行固定的安全防卫工作，以及稍微宽广一些的活动范围。

这一系列手段赤裸裸的向外昭示着，创造者公司比起外界的恐怖袭击，真正担心的还是来自内部的危机。但是别说有着完美的监视，就算一整个区域在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叛变，在绝对军力的压制下，也不可能让他们实现任何目的。

放到欧洲支部来看，如果攻击这里的人不是打一下就跑，那么唯一的目标就是系统公告终端。

A4属于最外围的区域，要打到系统终端所在的位置，中途要直线经过A9，B5，C2三个区域，总计面对单区域9到15倍的兵力，而在最后的目的地，还有拱卫在那里的精锐部队等着他们。因此，如果A4区部队真的叛乱，也应该是在换防到更内部的区域时才对。

所以，虽然觉得现在的情况奇怪，但在进行简单的判断后，支部长还是将A4区叛乱的可能放到了最低。

那么就应该是真有人进行了入侵，可是一个或者一批敌人不知不觉的混了进来，破坏了所有监控装置的同时，还造成了A4区需要求援的局面……这可能么？

支部长需要一个答案。从最合理的方向思考，整条道路安全系统的零反应与监控设备的精确破坏，都清晰的指向了监控室中有入侵的协助者。

但这个推论是更加不合理的。

监控室同时有着二十名以上的人员进行交叉监控，如果道路安全系统发现异常，二十多人将同时目击到异常的源头。一两个人可以隐瞒，但是要说二十多人全部都在帮助入侵者，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至于一两个人用武力胁迫其他人的情况，虽然可能发生，但在自己在看似听取助理报告之时，已经让绝对不可能背叛的人去了一趟监控室，从对方的回复上看，监控室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最后就只剩下在技术层面上做手脚的可能，不过这个却是最先被排除的。

创造者公司的很多东西，都是从某处直接运来的。监控人员只会使用，即使是技术人员，也只会基本的维护。想要突破其中的反入侵程序，简直比原始人开飞机还困难。

摇了摇脑袋，让陷入僵局的思维从死胡同中退出。

即使现在进行的是步行，但是整个欧洲支部的范围并不大，最多还有三分钟就可以进入A4区。支部长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

捕捉不到入侵者，就让入侵者主动暴露。这就是支部长所想的策略。

创造者公司诡异的力量全世界公认，所以任何一个攻击这里的组织，无不都是想在创造者公司这头巨兽完全睁开眼之前速战速决。

就这次袭击的突然性和事件发生的速度而言，也完全符合这种常人的思路。所以别看A4区被逼入了求援的境地，只要入侵者稍微着急冒进，露出哪怕一丝马脚，支部长都有信心动用他们根本无法理解的力量，轻易将其消灭。

然而，这次的对手已经到了让支部长隐隐觉得头疼的程度。因为自信于手中的力量而敢于让对手先出牌，但过久的等待，却让支部长越来越沉不住气。

创造者公司的安全部队，全部使用着统一制式的镭射枪。这个公司的独有武器，不但有着比人类任何单兵武器都更强的威力，并且在环境识别系统的控制下，自动调整的输出功率，可以在全力攻击的情况下，将武器对周围环境的破坏降到最低。

还有一点让镭射枪在众多选择中脱颖而出，被广泛配置的原因是，镭射枪的战斗是没有声音的。这不但意味着自己一方的隐蔽性被大大提高，也意味着任何一个地方出现爆炸或者枪声，便可以通过其判断出入侵者所处的方位，数量，武器配置等信息，从而展开针对性的攻击。

这些动静就是支部长一直希望听到的，然而别说其它区域，就是越来越近的A4区也没有传来哪怕一丝的动静。

支部长绝对不相信，入侵者会比自己更加沉得住气。所以，没有战斗的动静要么是他们已经被歼灭，要么就是如同A4区战斗通讯中那样，他们相当擅于躲避，没有和安全部队硬碰的打算。

（不，还有种可能）

虽然可能性很低，但是却不能完全排除。而且，这个可能一旦成为事实，那将是整个欧洲支部都控制不了的灾难。

想到这里时，支部长放缓的脚步开始逐渐加速。

当经过A9区正在组建的防线时，在这里全神警戒的安全部队，似乎看到高速奔跑中的支部长身上，泛出了如同白色光雾般的东西。

第三百七十七章深困局

创造者公司欧洲支部A4区。

作为生活物质区以及经常遭受恐怖袭击的主要地点，这里算得上固定居民的只有A4区的安全部队。而负责物质管理和分发的少部分工作人员，在听到最先的爆炸声时，早已习惯性躲进了安全的建筑中。所以现在还能到处跑动的，也只有职责所在的安全部队。

换句话说，支部长在进入A4区范围的一刻起，看到的任何一个人不是安全部队的士兵，就应该是那些神秘的入侵者。相较而言，看到安全部队士兵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可让他心惊的是，进入A4区后一路跑到现在，居然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就仿佛这个区域在刚才的几分内突然变成了鬼城。

发生了激烈的战斗？这种情形更像是A4区的安全部队有组织的进行了撤离，或者……集中部队开始了对其它区域的攻击。

自己是从A9区过来的，那里确实没有受到攻击。很可能说明，他们是目的并非是系统公告设备，而是其它区域中的某些东西。这种事并不是没有发生过，虽然只是做做样子，但是欧洲支部任何一个研究室中的东西拿到外面去，都算得上改变人类进程的技术。

支部长花了三秒种时间思考A4区周围有那些足以吸引人的东西，然后在第四秒点开了手腕上的通讯装置。

并非他思考出了结果，而是他意识到就算一直想下去也根本得不到答案。自己只是来这里做一个支部管理者的，并没有必要，或者说闲到去研究人类历史和科技进程，因此，就像是一个现代人无法理解中世纪的人，究竟会对现代的哪样技术最感兴趣般，自己同样无法在这里的一堆研究室里，想到哪个才是最能吸引人的。

不过，自己也没有必要去想，只有实力相当的战斗才需要费尽心思的考虑，如何才能有效的运用手中每一分力量。而自己目前手中所拥有的，是比对手多出几十倍的压倒性力量。

“A3和A8区部队集中到与A4区相交的防线上。如果已经发生交战，就让周边几个区域的部队以A4区为方向进行攻击，目标为任何命令外越区域的部队和可疑人员。”

支部长的指令一般都是经过助理的梳理和完善后，才再对部队进行下达。不过支部长现在却是直接向指令室进行的通讯。一方面有情况紧急的原因，另一方面则是支部长除了真正的自己人外，并不信任任何人。哪怕是那名从未有过任何让自己怀疑与不满的助理。

并非支部长在这方面有扭曲的固执，而是他必须让自己固执。信任是需要代价的，如果这个代价是由自己支付，他不介意试着去相信别人，但是很多东西却完全由不得自己。

“另外，如果发现……等等，所有部队暂时待机。”

正进行命令完善支部长，突然因为眼前的一幕取消了刚刚下达的命令。接着，不知该说是意料之外还是不愿接受的原因，让支部长的大脑陷入了空白状态。

意料之外是因为刚刚他已经认定了，这是一次A4区域安全部队的叛乱。不愿接受则是因为看到的东西在否定这个想法的同时，把自己最担心的情况进行了无限的放大。

支部长俯身，认真检查了一具刚刚进入视野的尸体。

右臂上用反光材质构建出的肩章上，A4连两个符号清晰可见。手中的镭射枪已经打开了保险，但是却没有发射过的迹象。尸体脸上平淡的表情证明了他根本不在战斗状态，镭射枪打开的保险大概只是出于遭到入侵的正常备战状态。

而直到死亡都还能保持一脸的平淡，除了他不惧死亡这个可笑的原因外，只能是被突然干掉的，而且还是在连对手都没发现的情况下。

造成死亡的原因，是后脑勺上一个小指大小的伤口。伤口没有炸裂和大量出血的迹象，很像是受到了雷射枪的攻击，但同时却也没有被镭射烧灼过的痕迹，综合来看应该是被冷兵器在近身刺杀。

如果光从这个尸体来看，比起什么入侵者，更像是遭到同为A4区安全部队士兵的攻击。这是一个曾经发生过的状况。毕竟一个区域的反叛，不可能所有士兵都会参与。对这些少部分不配合的士兵，反叛者在行动开始前，一般都会将其囚禁或者杀掉。

但让支部长反而因为眼前尸体排除掉A4区域叛乱的原因则在于，尸体的数量实在太多了。从看到第一具尸体开始，越接近最初爆炸发生的地点，尸体就越多。整个A4区的部队加在一起还不到两百人，但是一路上，支部长便已经看到了超过三十具尸体。这还只是一个方向，在其它向着事发地点聚集的方向上，又还会有多少尸体？

一个区域的士兵加全在一起，也不够整个欧洲支部塞牙缝的，如果这真是一次叛乱，那么除去死掉的，还能剩下多少人？那么一点点人还能起到什么作用？而且，明明手中有着镭射枪这么方便的武器，哪有放着不用，还专用低效率高风险的冷兵器的道理？

相对的，能依靠冷兵器把拿着先进远程武器的安全部队打成这个样子，却还没有留下丝毫迹象，入侵者的实力甚至已经超过支部长一再提升的预估。

稍微值得庆幸的是，在支部长到达爆炸发生地时，见到的并不全都是尸体，大概还有二三十名A4区的安全部队士兵，在一地残骸中背对背的靠成一个圈，手中镭射枪慌张的向四周摆动着，如同一群惊弓之鸟般，不管是火焰的猛蹿还是还是残骸的爆炸声，都能立刻吸引到三四把枪的攻击。

在支部长进入他们视野的一刻，大概是声势特别骇人，一下子就吸引了十几道死亡光束。

虽然因为有着远超普通人想象的对镭射专用防护装置，但如同放大镜聚焦般的灼热，依然让支部长吓了一跳。在迅速收敛身上白雾的同时，连忙出声道，“住手，是我。”

“混蛋，停下来，是支部长。”

或许是神经绷得太紧，几名战士在听到支部长的声音后，依然反复的压着扳机，但立刻被一名有着金色肩章的战士大叫着推开了枪口。接着，他又对支部长急切的挥着手臂，“支部长，太危险了，快过来。”

支部长不可能认识每一个安全部队的战士，但至少有着金色肩章的人还是认识的，这是区域安全主管的标志。

虽然完全感觉不到除了他们手中的镭射枪外，附近还有什么危险，但支部长还是在微微犹豫过后，冲进了他们不知道在戒备着什么东西的防护圈中。即使这是陷阱也无所谓，就这么几十名士兵，还对自己构成不了威胁。

“支部长，怎么就你一个人？”

安全主管在说话时，眼睛又紧张的扫向了周围。

支部长随着他的目光看去，除了一地的汽车残骸和尸体外，再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东西了。不过，周围那几十具A4区域安全部队士兵的尸体有些奇怪，大片焦糊的伤口怎么看都是被镭射杀死的。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支部长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的思维已经被毫无头绪的事件搅成了一团乱麻。

“我也完全搞不明白。”安全主管的回答完全出人意料。倒是周围一些战士崩溃式的叫喊让支部长听明白了一些东西。

“有很厉害的敌人，是隐形的。”

“我们最先到这里的小队全部被他们杀光了。”

“根本跑不掉。”

“他们就在周围，一有机会就会攻击我们。”

支部长一把抓过安全主管的领口，“不需要你搞明白，如实告诉我你看到的东西就行。”

安全主管脸上出现了挣扎，直到感觉再不说话就会被支部长恐怖的怪力活活勒死，才急忙道，“这里发生了爆炸后，我立刻派出了最近的巡逻小队，他们本该在到达现场后就立刻对我进行报告的，可是在超过了预计时间一分钟后，我接到的唯一报告就是一声短促的求救。接着，我向监控室申请实时画面，但得到的答复是A4区的监控设备以事发点为中心，正受到快速的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