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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敌人共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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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
  无疑的,曼妙的身段是她挑起男人性欲的利器。
  “信不信就算你告我,也打不赢官司?”他的口气非常轻柔,表情却是骇人的阴郁和不可一世。
  “还没打怎么知道输赢?”
  “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不就是个例子吗?”
  “是!我就是为了钱才受制于你,活该倒霉!”他的话如针扎般地字字见血,心痛难堪的她不顾一切吼了出来。
  “很好,你终于说出心声了,嗯?”
  他咬牙切齿的道,然后步步逼近她。
  蓦然明白自己是真的触怒了他,沙嫚衣心下一惊,惶恐不已。
  倏地,她拉开床单想跳下床,以避开他随之而来的凶猛报复。
  然而他却带着怒意扑向她,一把攫住她不放。
  “啊——”
  一声惊呼,沙嫚衣发现自己已被压回床上,双唇被野蛮地封住。
  她挣扎地想要避开他灼人的碰触,然而他却轻易地将她的双手反扭至头顶,一手并迅速的滑进她薄薄的睡衣底下,恣意地摩挲着她赤裸诱人的曲线,令她娇躯不甚惊惧的抖颤。
  “不要!不……”
  她低哑出声,心脏狂跳得几乎令她无法呼吸,遂闭上双眼,拒绝承受这如排山倒海而至的索求。
  “你是我的老婆,满足我的欲望是你的职责!”
  “不,我不要!不要……”
  “容不得你不要!”
  失去理智的他无情而蛮横地撕裂她的睡袍,结实的身躯立刻欺压上她。
  “哪怕是把我当成你在外面的男人,只要你能取悦我并早日怀孕,便能早日摆脱我,对你岂不是一举两得吗?”
  倏地她张开双眼,望进那双冰冷无情的眸子里,即将出口的斥骂却教他全数用唇堵住。
  一室激情,游走在猜忌和爱潮边缘……
  第7章(1)
  气氛典雅的日式包厢里,沙嫚衣静静打量着坐在对面,一身昂贵名牌套装,近日和她交易上的老公打得火热的白绍琪。
  她知道白绍琪对她素来怀有敌意,视她有如眼中钉般地急于拔除。
  每当白绍琪大摇大摆地自她面前走过,带着挑衅意味进入棠炀的办公室里时,眼底那抹胜利的意味更甚。
  只是,面对她这样有恃无恐的挑衅,她虽倍感心痛却也无可奈何。
  今日白绍琪的一通电话,打破了两人的暗地争夺战。
  从一进包厢到现在,她知道白绍琪打量的目光并不亚于自己,但生性带着一股傲气的她怎么也不愿意先打破沉默。
  终于,白绍琪还是沉不住气,率先开口问道:“棠夫人,这么贸然的约你出来,你不介意吧?”一脸假笑的她彷佛戴了张假面具,给人一种心机沉重而且志在必得的感觉。
  “介不介意也出来赴约了,你就直说吧!”拐着弯数落她的沙嫚衣始终保持淡淡的微笑。
  “真爽快!”心底气得牙痒痒的白绍琪脸上不动声色,细声细气地道:“明眼人都知道,这棠家的少奶奶可不好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功力更是少不得,你说是吗?”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这自我欺骗的功夫,短时间我还用不着呢!”
  沙嫚衣当然听出了白绍琪话里的暗示和嘲讽,但她可不是省油的灯,不会平白无故地让人踩在脚底下。
  她微微一笑,接着说:“白小姐约我出来不会是想与我分享你先前的『落马经验』吧?抑或只是甘拜下风,想请教请教我坐上棠家少奶奶宝座的秘诀呢?”
  “你……”
  这明褒暗贬的一席话,当场堵得白绍琪张口结舌,柳眉高挑地瞪着眼前那张柔美清丽的脸庞。
  哼!想不到这看似娇娇嫩嫩的小女人,竟如此伶牙俐齿且有着过人的勇气,是她低估了她!
  “既然你知道我找你的目的,那我也就不用客气了!”耸耸肩,白绍琪直截了当地问:“炀之所以娶你是为了传棠家香火,对吧?”
  沙嫚衣美眸惊瞠。
  她讶异如此私密的交易,白绍琪竟然知道!看来,棠炀对白绍琪在乎的程度超过她所能承受的范围,害她的心好痛好痛……
  “呵呵……是炀告诉我的啦!”白绍琪笑得好得意,为她的聪明,也为沙嫚衣眼底那一闪而逝的痛苦。
  于是她乘胜追击:“当然,我会知道,全是因为我和炀之间一向是没有秘密的!”
  双眸微歛,沙嫚衣心痛不已。
  见她一脸沉痛,略居上风的白绍琪气焰高张地接着说:“唉!要不是我怕生小孩会坏了身材,只得和心疼人家的炀商量后找上了你交易生子,你哪能麻雀变凤凰?你以为你真有这福气可以做棠家的少奶奶啊?”
  听着白绍琪自顾自的讽语,沙嫚衣感觉心逐渐下沉……
  不!
  她不能任由对方嚣张下去,再怎么说此时此刻她仍然是棠炀合法的妻子,就算棠炀从不在乎她,可输了心爱男人的她,总不能连自尊也一并输掉!
  深吸一口气,她抬眸看着她,“既然我对你构不成威胁,那么你今天特意约我出来岂不是多此一举?”
  “我……”白绍琪的眸里掠过一丝惊吓,好不心虚。
  见她神色有异,沙嫚衣忽地明白了一件事,眸光一亮,“你在撒谎!这一切只是你凭空猜测的!”
  “是、是猜测又如何?至少我猜对了你们结婚的动机,不是吗?”挺起背脊,白绍琪傲然地宣誓着:“告诉你,炀不只一次亲口对我说,他只爱我一人!”
  “说爱你又如何?”沙嫚衣的十指在膝上交握,口气冷然:“你好像忘了现在他可是每天躺在我身边,抱着我入眠哦!”
  “这、这只是暂时的!”
  “真的是暂时的吗?”沙嫚衣扬起一抹讽笑。
  “当然……”白绍琪的气势陡地矮了一截。
  沙嫚衣勾起一抹自信的笑,“知道吗?只要我一天不签字离婚,这棠家少奶奶的宝座永远是属于我,而你呢?说穿了你只是——”
  沙嫚衣忽地打住,意味深长地看了心虚又不服输的白绍琪一眼,眸光之森冷,令人不寒而栗。
  “只、只是怎样?”
  慢慢地,沙嫚衣唇边的笑意加深,脸上尽是胜利之情。“你只是个永远见不得光、无法扶正的地下情人!”
  “沙嫚衣!”
  白绍琪气得直发抖,只因沙嫚衣说得对极了!一声冷哼,惨遭战败的她随即拎起皮包冲出去。
  “抱歉,打扰了!小姐,这是您点的生鱼片、寿司和清酒。”
  在白绍琪怒气冲冲离去后,侍者送上美食,并且特意将一盘摆饰高雅的生鱼片推至沙嫚衣面前,热络地推荐着:
  “这生鱼片可是刚刚才到的新鲜货,小姐要趁鲜品尝喔!”
  “恶……”奇怪!摆放在她面前的生鱼片竟令她反胃,感觉难受得很。
  侍者微愕,“小姐,你怎么了?”
  “生鱼!恶……”指着那盘生鱼片,她又是一阵干呕。
  “小姐,您还没用餐就反胃,应该不是生鱼片不新鲜,您会不会是……有了?”这么问显然太过唐突,侍者微微露出歉笑。
  有了?
  沙嫚衣先是一愣,而后轻笑,“我没事了,谢谢你的关心。”
  老天爷不会这么狠心吧?
  如果她真的怀孕了,那么她只剩一年不到的时间可以拥有棠炀……这个她情不自禁爱上的男人!
  酸楚立刻涌上她心头。
  子夜里,沙嫚衣站在阳台前,俯瞰楼下庭园里清澈的泳池,凌乱思绪却飘得好远。
  下午和白绍琪的一番对话仍在她脑海中盘旋萦绕,伴随着一股隐隐的不安挥之不去,令她根本无法成眠。
  微叹了一口气,她用手轻抚着肚子,悲喜交加……真不敢相信,一个小生命已在她肚里孕育成形,她真的怀孕了!
  下午离开包厢后,她随即去了妇产科检查,医生证实她已怀孕十周。
  十周……算算时间,这个孩子是在棠炀第一次要了她时就有的。
  唉!
  从相识、交易结婚至今也不过三个多月,她爱他的心却已天长地久,然而老天爷似乎不愿意让她多留在棠炀身边一天,所以她才会如此顺利就怀孕……
  她转身走出卧房,在长廊上遇见正要回房的王嫂。
  “还没睡吗,嫚衣?”王嫂有些讶异。
  勉强按捺住心底的惆怅,沙嫚衣朝王嫂挤出一丝微笑。“是呀!有点渴,想下楼倒杯水喝。”
  “怀孕的人夜晚走动很危险的,还是让我去倒来给你喝吧!”
  “王嫂……”
  她太震惊了。
  她是下午才得知自己怀孕的消息,可是王嫂竟然……她清楚记得自己并没有向王嫂透露怀孕的消息啊!
  “我也怀孕过,怀孕会有的徵兆你都具备了,你说,你瞒得过我这双老眼吗?”王嫂微笑地问。
  也只有关心她入微的人,才能在第一时间就发觉她的异状。不容置疑,王嫂真是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哪!
  一阵动容,沙嫚衣红了眼眶。
  “怎么了?”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王嫂急得直说:“别哭别哭!怀孕的人不能哭,要常笑的,否则宝宝将来容易情绪化喔!”
  “王嫂,你对我真好,我……”
  “什么都别说。”王嫂轻轻将她推向房门,“牛奶比水有营养,我去泡杯温牛奶给你喝,你等着啊!”
  说完她便下楼去了。
  直至圆胖的身子消失在走廊尽头,沙嫚衣才转身走入房间。
  第7章(2)
  不一会儿,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她转身看去——
  “是你!”
  即使出国洽公十余天,棠炀看来仍然神采奕奕,那英俊迷人的笑容足以夺走她的呼吸,令她心跳失速。
  “你要的牛奶。”递给她一杯香浓温热的牛奶,待她喝完后,他突地附到她耳边柔声问道:“想我吗?”
  十多天不见,他真的很想她。
  “呃……累吗?”
  她不知所措地闪躲他如炬的目光反问着,心中则是庆幸牛奶早已入喉直达胃里,否则她一定会让牛奶给呛着,只因他的深情来得突然,令她招架不住。
  “再累,只要想到你就不累了。”
  “你……甜言蜜语!”她娇斥着,脸红困窘的模样很是可爱。
  棠炀低声轻笑,一把拉过她紧搂入怀,不顾她抗议地轻咬她雪白的颈项。
  沙嫚衣则是挣扎地低叫道:“小心我手里的杯子啊!”
  “别动,让我静静地抱着你,好吗?”他强壮的臂弯环紧她纤细的腰,挺直的鼻轻柔地磨蹭着她的雪颈,一身香气沁入鼻心。
  他的柔情、他的爱语,令她突生一股冲动,伸手想抚过他那浓密的发,却又硬生生地控制住自己,提醒自己这一切只是他的意乱情迷而已。
  “王嫂告诉我,你有事情要跟我说?”他在她耳边低问:“身体不舒服是吗?”
  棠炀发现十几日不见,沙嫚衣的气色明显变差,浑身提不起劲儿,给人病恹恹的感觉,教他好担心。
  她的身子微微一颤,注视着他担忧的眸,发觉他眼底一抹关怀焦虑不似假意,彷佛他……彷佛他真的在乎她、关心着她!
  一丝渴盼无预警地自她心底迅速蔓延,怅然不安的心情不复存在。
  “我、我……”小脸一红,她说不出口。
  “快呀,我等着呢!”
  “呃、我……”深情的眸对上期盼的眼,她屏住气息,说道:“我怀孕了!”
  霎时,他浑身一僵。
  “你说……你怀孕了?”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他止不住的惊喜声音里有着微微的颤抖,神情很是激动。
  “嗯!”
  “哇!我要做爸爸了,我要做爸爸了!”他兴奋得抱着她直打转。
  “快……快放我下来!”害喜使她承受不住强烈的晕眩感,直抗议着:“炀,我受不了……想、想吐啊……”
  天啊,好难受喔!
  一脸歉意的他赶紧放下了她,改而轻吻她的唇瓣,神情无比爱怜和尴尬。“对不起,我太高兴了,不知道你害喜……”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高兴嘛!”她笑了,笑得好满足,好幸福。
  他环在她纤腰上的手更紧了。“明天一早,我们去采买孕妇的营养品,只要你饮食摄取均衡,宝宝的身体就会强壮……”
  即将为人父的棠炀滔滔不绝的说着,殊不知愈听他的话,她的脸色也愈难看,心直往下落。
  忽地,他打住——
  “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
  她的异样和漠然,棠炀解读为心虚、城府深。
  冷不防的,他推开了她,冷冷地问:“孩子是他的?”
  “他?”
  她喃喃重复着,蓦然明白了他指控的对象是纬宴,顿时血色尽失、小脸惨白,连带脑中一片空白。
  “正因为孩子是那男人的,所以你打一开始就不敢让我知道你怀孕了!”痛楚在他眸中烧灼着,亦撕裂了他的心。“好!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你这心机沉重的女人竟敢怀着杂种来赚取庞大的交易费!”
  瞪视着他无情残酷的脸庞好一会儿,思绪慢慢回复的沙嫚衣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在你眼底,我就是如此不堪的女人吗?”
  “你敢否认你缺钱不是为了他?”
  “没错!我缺钱的确是为了他,但那是因为他是我……”
  “你承认了?”嫉妒使他疯狂,连话也听不下去了,大掌粗暴地抓住她的手臂,他面露狰狞的咆哮道:
  “你终于承认了,啊?”
  “棠炀,你该死!”沙嫚衣气得甩掉他的手,连退三步之远。“孩子是你的!而你看到的男人是我弟弟,我弟弟呀!”
  “弟弟?”棠炀眼底两簇怒火猛窜,额际青筋暴浮。“亲姐弟会打情骂俏?沙嫚衣,有胆贴小白脸就要有种承认!”
  Shit!一想到她缺钱的原因竟是拿去贴那小白脸,他就一肚子气!
  粉拳紧握,泪水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她强逼自己绝不能轻易掉下眼泪,绝不能在他面前崩溃。
  “既然你说是,那就是吧!”哀莫大于心死,此时此刻,她是心死了。
  “你承认了?”
  该死的!她连辩驳或者说谎骗骗他都懒,原来自己在她心中当真如此不值,远远输给那小白脸!棠炀的黑眸泛着骇人血丝,气得几乎要动手打她。
  “反正你不相信孩子是你的,那么这交易显然也失去存在的意义,离婚吧!只要签了字,你就可以趁早打发掉我这心机沉重的女人,钱我会一毛不差地还你!”
  说完,沙嫚衣越过他身边往门口而去,他却反手将她压制在墙边。
  “想走是吗?”他冷冷的笑着,“没这么容易!”
  “放开我!”她激烈地挣扎着。“只要放了我,你可以更自由,可以另找女人为你产子生女,何乐而不为呢?”
  “你真的这么想摆脱我?”他咬牙切齿的道:“显然你们已经爱得死去活来了是不是?很好!你愈想离开,我愈不让你称心如意!”
  他突地推开她,力气之大,结实撞疼了她抵在墙上的背脊。
  她吃痛而不解的反问:“为什么不放我走?”
  棠炀的薄唇勾起一抹冷笑。“记得一句话——孩子未生下来之前,只要我一天不签字,你就一天是我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
  “依约而行,孩子生下后留着,你滚!”他要留着她和那狗男人的种,不让他们一家三口共享天伦之乐!
  “即使孩子不是你的也无所谓?”一心求去的她故意激他。
  棠炀的黑眸倏然一沉。
  “是的,哪怕你肚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你……你不是人!”
  他不怒反笑,笑得阴沉。“我最后提醒你,只要是交易期间内,你就是我棠炀的囊中物;还有,别让我逮到你的奸夫!”
  撂下狠话后,他忿然甩门离去。
  沙嫚衣对他满腔的爱意也在此刻一并震碎。
  瞬间,她失去所有的力气,身躯瘫软在地,任泪水疯狂的滚落。
  囊中物……
  呵!原来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他的囊中物……
  她无法抑制地痛哭失声。
  第8章(1)
  伪装对她而言,是一种精神和心理的折磨。
  每天看着自己用尽生命去爱的男人,却要假装和他没有任何交集;当他和别的女人亲热时,她又得强逼自己不闻、不听、不看……
  好累!她真的好累啊!
  例行公事报告完后,沙嫚衣接着说道:“总裁,我想申请调到行政部门。”考虑数日后,她决定减少两人相敬如“冰”的相处时间。
  闻言,棠炀一脸铁青。
  她就这么厌恶与他相处吗?
  看着心爱的女人肚子一天一天地大了起来,魅力却未因怀孕而递减,围绕在她身边打转的男人亦与日俱增;愈是这样,他愈是患得患失、忿忿不平。
  “如果没事,你可以下去了。”他充耳不闻地下着命令。
  “总裁,你还没给我答覆?”
  “你……”难道她不明白他之所以没回答,就表示他不答应也不准吗?薄唇轻抿,他硬是不愿再多说一句。
  “如果总裁不准,那我只好辞职。”这个方式也可以减少他们见面的机会。
  棠炀黑眸微瞠,露出一道危险气息。
  “你在威胁我?”这女人为了离开他,竟大胆地威胁起他来,脾气之拗丝毫不逊于他!
  “总裁,你误会了。”她微欠着身,而后婉转地道出:“因为怀孕,所以我的身体负荷不了庞大的公务,因此才请调行政部门。”
  原来如此……
  是他疏忽了。
  他从没想过怀孕的女人需要体力,更需要休息,而她的能力又强,因此他总是放心把事情交代给她,全然忽略她的不堪负荷。
  一丝懊恼掠过眸底,歛去一脸铁青,棠炀淡然道:“我调个助理上来帮你。”
  调助理?事情出乎沙嫚衣的意料,她不禁慌了。
  “不、不用!只要让我转调行政部门就好,或者到楼下做个小总机也行,真的不用大费周章指派助理给我,这样太……”
  “我说了算。”他绝不让其他男性员工有接近她的任何机会,连说一句话也不行!
  “总裁……”
  棠炀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她说:“你以为在你肚子里有着我的骨肉,我就会放任你,让你有机会再投进男人的怀中,让我这未出世的孩子沾上野男人的气息吗?”
  “你……”瞪着他,沙嫚衣无法接受他这莫须有的指控。“我记得之前你好像认定这孩子不是你的,是杂种!”
  “只要我们婚姻还有效,这孩子即是婚生子,也将跟着我姓!”这是他最后的让步,也是唯一一个可以拴住她的理由和藉口。
  “你真可恶!”
  “我想你最好有这个认知,也认命地接受我的安排。”薄唇无情一勾,跟着他恶劣吐出一句:“真要和男人逍遥快活就等孩子生下来!”
  “棠炀,你简直是……下地狱吧你!”
  她忿然旋身离去。
  而他则是一脸懊悔,为他的口不择言。
  棠炀的恶行恶语重重地伤了沙嫚衣,她憔悴的面容看在楚昀宁眼里着实心疼怜惜,愤而前来找他理论。
  “说!你这死男人是哪根筋不对劲,这样欺负嫚衣?”要不是沙嫚衣外出去产检,只怕她还没机会来找这恶劣男人质问呢!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姓棠的,别以为装傻就没事!”
  “我很忙。”
  “忙着泡女人啦忙!”双手撑在桌上,她居高临下对上那双漠然的黑眸,火冒三丈地炮轰着:“当初是你以金钱为诱饵,半诱半逼的让缺钱的嫚衣签下不平等合约成了你的妻子,还为你怀孕生子,而你不爱她就算了,还恶劣地伤害她、折磨她,连产检也不陪她去,你算什么男人啊?”
  “注意你的口气和态度。”
  她冷哼,“你也觉得我的口气和态度不好?那你怎么不换个角度想想,你那些尖酸刻薄的指控听在嫚衣耳里是多么难受、多么伤人?”
  “我说的是事实。”
  “去你的狗屁事实啦,只会『撒种』的臭男人!”
  “楚昀宁!”让女人大剌剌地指着自个儿猛骂,一时气不过的棠炀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起身指着门口,失声咆哮道:
  “想活命就马上滚出去!”
  “我就偏不走,看你能奈我何?”一旋身,她举步优雅地踱向舒适的沙发,恶意地选了能与他对视的位子坐了下来。
  这女人是哪根筋不对?
  该死的,他真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认识她这看似温柔、实则像只张牙舞爪的母老虎的女人!
  “说吧,你想怎样?”
  “我只要你善待嫚衣。”
  “我从未亏待她。”
  是吗?
  瞪着他,楚昀宁只觉胸口窜起一把怒火,恨不得活活将他烧死。“那为什么她嫁给你之后,笑容一天一天地减少,神情也憔悴了?你看过怀孕的人比没怀孕的人还瘦的吗?”
  “她不愿意笑,干我何事?”
  “你……”
  她气得双拳紧握。
  哼!要不是知道女人的力气肯定比不过男人,她一定会狠狠送他几拳,为嫚衣出口气。
  “骂完就走吧!我很忙。”
  “你这男人真是……真是……”楚昀宁气得找不出适合的字句来骂他,遂冷声一问:“自尊真的比嫚衣重要吗?”
  她相信,棠炀并非对嫚衣全无感情,而她更深信,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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