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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鬼而嫁之鬼夫欺上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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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株蓝色的星星,才会叫蓝星草。
虽然疑惑,不过手术当口,我也没有多问。
“易夫人可能没听过这种草药吧,蓝星草长在特殊的幽冥鬼域,很珍贵的。”死鱼眼大夫用那种让我省着点用的表情,认真的看着我。
虽然没说出口,我也知道这东西十分难得,也用的很仔细。
老子这辈子是粗枝大叶习惯了,难得有一件事情能够如此的用心,很快就得心应手的粘好了一整条的人腿骨骼。
抬头看看时钟,却发现花了有一个半小时。
额头上早就出现虚汗,只是刚才精神集中并没有发现。眼下是眼前一阵白一阵黑的,站在原地缓了很久,还是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
此时此刻,我才意识到站在这个位置上,那是怎样一个感受。
慢慢的双眼才从疲劳中缓过劲儿俩,其他几个医护人员已然是将腿骨塞回到肉里去,抽回拉钩来时做一系列的缝合。
只是眼前的一切,还是有些隐隐绰绰,全是重影儿。
瑾瑜似乎发现了我的疲劳,冷不丁的就将我的腰垂直搂住,悬空抱起放在了附近的一张桌子上,“休息一会儿吧。”
“谢谢。”我疲惫的回答了一句。
他却嘴角一样,冷淡的笑出来,“谢什么,我是怕你累坏了一会儿无法拼接另一条腿,还有躯干,脑骨。”
听到这些,老子头都大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那不是要做十几个小时的手术,老子被你坑惨了。一会儿拼接躯干,内脏也要一起拿出来吧?”
“当然,所以,活人还是不要轻易跳楼的好。否则死后,连我们这些灵医都觉得头疼。”瑾瑜抓住了我的手,冰凉的手指居然开始给我的手指头按摩。
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一缩。
却被他握的更加紧了,我浑身都很疲惫,便顺从了,“你做什么?”
“舒服吗?”他问我。
我感受了一下,非常诚恳的点头,“手法不错啊,原来你会这个,我还以为摁手指是我的独门绝活。”
“刚刚向你学的。”瑾瑜抬头看了我一眼,白皙的脸上居然有一丝的红晕。
不过我现在眼睛都是花的,也没怎么注意,只觉得自己可能是看错了。瑾瑜是灵医,多半也就是灵鬼一类的存在,应该不会害羞脸红才对。
他们把另一只大腿的腿骨,给弄出来之后,我又有活儿了。
这场手术足足用了十六个小时,做到最后老子都特娘的虚脱了。浑身上下全都是汗,要不是瑾瑜冰凉的手掌心,在后面托住我的后腰。
老子早倒在地上晕死过去了,彻底做完的一瞬间。
那个死人的嘴巴附近的骨骼都被粘连好了,它居然睁开了眼睛,上下嘴唇触碰了一下,“谢谢。”
不用谢!
我虽然累得说不出话,心里却是这么想的。
这是有一种少先队员看着鲜红的红五星红旗一样的感觉,满心都是光荣的使命感。不过这种感受很快就消散了,整个人都变得昏昏沉沉的。
只觉得是躺在一片云上面,被一个冰凉的怀抱搂着送到了床上。
我实在是太累了,直接睡死过去,这一觉是睡的昏天黑地。而且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梦,终于是没有做梦见林宛云浑身是血的怪梦。
快要醒过来的时候,耳边还能听到“吱吱吱……”的叫声。
一睁眼,就是一只毛茸茸的小耗子在眼前。
它见到我醒了,脸上的小表情,似乎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没有急着起来,而是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小东西,你想了我对吗?”
“吱吱。”它叫了两声。
原谅我不懂耗子的语言,也不知道它说的是什么,伸手一撑床面。爬起了身子,桌面上是一撮碾碎的饼干碎片。
还有小半盒的苏打饼干,一个圆形的保温盒。
一时间昨天晚上做手术的画面就传到了脑子里,整个手术格外的漫长,我也越来越勉强。做完手术之后的事情,就跟喝多了断片一样,是一丁点都记不起来。
应该是瑾瑜带我来这里的,上面的饼干也应该是他给小豆豆喂的。这个男子,说实话有一种让人心头觉得暖和的细心。
我蹙眉,不小心就说出声音了,“明明东西都在,怎么看不到人了?出去了么……”
“想见我了?”门外有个男子推门进来,走到了我跟前。
他的手背还放在了我的额头上,似乎在尝试我的体温,“有些低烧,对不起,把你牵扯进来。”
“倒……倒也没什么。”我没想到他就在门口,拉了椅子,坐了下来。
他旋开保温盒,把里面保温的东西拿出来,“怎么没什么?多亏有了你,顾星,你的坚持把大家都感动了。一般人是很难坚持十几个小时的手术的……”
在这个过程中,我一直都是处于低头沉思的状态。
因为脑子里又想到了林宛云的事情,听到瑾瑜的话,才抬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去的,这种手术真要命,要是再来一台,我肯定就没命了。”
第156章腹中恶鬼
“不会再让你做了,你虽然有这个技术,但是体力还是跟不上。如果真的做了灵医,你要是中途倒下了,可能就来不及给病人做手术了。”他把筷子递给我,冷峻的脸上表情依旧十分冷淡。
体力跟不上?
那这事儿还是怪我太菜了?
要是以前,按老子这小暴脾气,非跟他杠上了不可。
可眼下蹙眉想了一下,居然觉得瑾瑜说的挺有道理,甚至能觉他对我没意见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我只是普通人,根本没法像他们一样十几个小时,长时间的在手术台上操作操作。
就连易凌轩站在那个位置,做完手术都是殚精竭虑的一种状态。
更何况是我这种菜逼!
万一我在手术中倒下了,黑白无常来勾魂了。人家病人就那样身体残缺的,去阴间投胎,那也太不负责了!
吃了几口饭菜,暖喝了一下胃部。
整个人恢复了一定的气力和思考能力,我才彻底的下了决心,“瑾瑜,我能不能让你帮我一件事?”
“说吧。”瑾瑜说道。
我放下筷子,看向他,“帮我查一下你们医院,一个叫林宛云的护士她家的具体地址。我想去她家看看她……我想医院应该是能查到这些的!”
这一次不论发生任何事情,小爷也要确定一下她是否平安的情况。有些事情不负责到底,这良心上就是不安宁。
但是隐约之间,内心深处却有着一种不安的感觉。
“我陪你吧。”瑾瑜舀了一碗排骨汤到我的面前,眸光冷淡却是十分的坚定。
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想到瑾瑜会主动帮忙,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副冷冷淡淡生人勿近的态度,更不会做任何多管闲事的事情。
我一惊,有点不敢相信,“你陪我?”
“当然,我有车,送你去比较方便。”瑾瑜说的理所当然,随手就把桌子上保温盒里的饭菜都收起来了。
又盯着我把汤喝完,才把最后一些餐具一起收起来。
说起来这些饭菜还真挺好吃的,而且还跟饭馆里做出来的味道不一样。
并没有外边饭馆里的那股子地沟油的味道,我心里面猜测也许是瑾瑜这个大老爷们自己做的。
想不到他,还挺细心的。
接下来也就是在楼下的前台,让下午值班的妹子在电脑上查了一下林宛云的电话和具体住址。
打了个电话给她,刚开始几个没人接。
趁着瑾瑜去车库拿车这段时间,我又接连打了好几个,突然,电话就接通了。我的心都跟着接通的电话是一紧,急忙放到耳边,“喂,是……是宛云吗?”
“踏、踏、踏……”
电话后头响起的是空旷空间里,走路的脚步声,让人浑身都能感觉到寒意。却不敢挂电话,电话好不容易就接通了。
我又喊了一声:“喂。”
妈了个巴子,电话后头似乎接近了下水道里,传出了一滴一滴的水滴声。听得人是浑身发毛,根本就弄不清楚状况。
“找谁。”电话后头是一声沉冷的男子的声音,那种冷让人好想心脏都被冻住了整个人都窒息了一样。
我硬着头皮说:“我找林宛云。”
“你找我……什么事……”那个沉冷的男声似乎把自己当做了林宛云,声音拖沓而又阴森森的。
林宛云就这么短时间没见,变成一个男的了?
我微微有些犯怂了,呆立在原地,浑身就跟点了穴一样动都动不了。嗓子眼儿也是冻住了一样,连一个字都并不出来。
忽然,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我身子一缩猛的一紧张,感觉自己都要吓得魂飞魄散了。侧头一看竟然是瑾瑜那张死人脸,他疑惑的看着我,“怎么紧张成这样。”
冰凉的掌心摸了摸我的额头,眼神中更加凝重了。
我如实以告,“我打电话给宛云,电话是一个男的接的。”
“让我看看。”瑾瑜掰开了我紧握手机的手指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几组数字,嘴角轻轻一撇,“你看清楚了,电话还没拨出去呢。”
电……
电话还没拨出去?
心头猛然一紧,我才注意到屏幕上仍然是宛云的电话号码,但是这个号码在最近的一次操作里并没有拨打出去。
更不可能,会接通!
难道我的脑子烧坏了,出现幻觉了?
这太滑稽了,竟然会出现这种莫须有的幻觉,老子从小到大都没遇到过呢。
“上车吧。”瑾瑜牵住我的手,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推我进去,临关上门的时候,凝视了我一眼,“顾星,你额头很黑呢。”
额头很黑是什么意思?
我愣住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我差点没吓的尿裤子。
镜子里根本没我自己,只有一个女人流着血的眼睛,眼球中一下就被血丝充血,睁的大大的看着我。
我急忙移开视线,现在就是不能看镜子,一看就要倒霉。
瑾瑜的车子开出了医院,往林宛云家的小区开去。
林宛云是外地来的,所以是在医院附近租了间房子。车子开出去不到十多分钟就到了林宛云家的楼下,小区比最近新盖的小区看起来要陈旧多了。
楼下停着一辆蓝色卡车,正有搬家公司不断的往楼下搬家具。
明明是冬天,冷的要了老命了,那些搬家具的工人却热的赤裸着上半身,汗如雨下的往下搬东西。
那楼梯口一个接着一个往下搬,根本就没法从楼梯口上去。
就见到一个穿着红绿色窗帘布样式的碎花珊瑚绒睡衣的中年大妈,双手抱胸的站那监工,风吹的她染得金黄的已经褪色褪的严重的大波浪卷儿到处飞。
“哟,阿姨,您这搬家呢?”我没法上去,只能跟这个穿睡衣的大妈先聊会儿天,看她能不能叫这些工人让条道儿。
让我和瑾瑜两个人,先上这个楼。
睡衣大妈双手抱胸,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是搬家的,有个租客欠租金还找不到人儿了。刚好有人要买我这房子,所以就让人把东西都搬咯。”
买房不要家具的,在我们这儿特别多,关键就是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这可以理解。
可是找不到人的租客,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您家住在六楼啊。”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这睡衣大妈一拍手,嗓门特大的说:“是啊,我就是605的业主。你不会跟那个女租客认识吧,赶快让她把租金交上了。”
果然是林宛云家里!
我笑了,“大姐,我这朋友总共联系不上的,也就是三五天。你这就把东西都搬走了,是不是不够仗义。”
“你知道我这房子租一天是多少钱吗?三五天?”睡衣大妈举起一根手指头,脸红脖子粗的就跟我争论,“整整推迟了一个星期没交房租,这可是一千块钱!”
市区的房租贵,我是知道的。
可是一星期要一千块钱,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我这找不到林宛云,已经下定决心要报警了,这房东大妈还跟我添堵。我这忍不住就要喷回去,倏地,居然是一声炸雷一般的响动。
那声响动,不偏不倚就是从那蓝皮卡车上的木头柜子里响起的。
那木头柜子是八九十年代的款式,上头有老式的全身镜,镜面从上头的细缝里流出了不少的新鲜血液。
此刻正是黄昏落幕,如血的残阳就落在这镜子的上边。
不仅是我看傻了,房东大妈也是一屁股就坐在了冰凉的水泥地上,“血……有血……救命啊……杀人了。”
一瞬间,镜子的镜面居然开始出现了细小的裂纹。
然后就跟茶叶蛋的蛋壳表面一样的,迅速扩散到了整个镜面,可是我还是看到了。镜子里有个男人手里举着一块巨大的马刺,从后面抓着女人的后衣领。
狠狠的刺穿了女人的胸口,登时血液就在胸口的护士服当中晕染开来。
我彻底炸毛了,镜子里这个男人就是化成灰老子都认得,是那个婚纱工作室里的老娘们一样的男人杰森。
他居然杀人了!
他果然杀人了……
而且就在镜子破碎之前,给我们大家来了一个直播,碎片在五斗橱上彻底的滑落下来。晶莹的落了满地,折射了无数夕阳血红的光芒。
瑾瑜在此刻直接跳上卡车,抬手就将那扇衣橱的大门拉开了。
里面很空啊,几乎没有衣服。
却在底部的位置,放了一颗圆滚滚的东西。
那东西出现的时候,就是一股子腐烂一样的臭味扑面而来。可以看见那圆滚滚的东西其实就是个机器猫的蓝色抱枕,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可是从抱枕的下方,却是不断地流出腐烂变质的浓浓的液体。
液体是半透明的黄色,不断的顺着微微倾斜的五斗橱往下流淌这个液体。谁也不知道哦那是什么玩意,只觉得味道真是比臭豆腐还要严重数倍。
就好像这个抱枕里,塞了什么煮熟的烂肉之类的。
肚子里忽然就有一个狂喜的声音,似乎在说,好吃,好棒,我喜欢这类的……
“哇!”我低下头就把刚才吃的东西全吐了,浑身都好像脱力了一样,胃里头翻江倒海的。
让觉得眼前是无数的小色块,在如同精灵般跳动。
小腹中的那个阴冷的东西在沉寂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在此时此刻,躁动不安。让我根本没法控制这个小畜生,它就跟闻到臭肉的苍蝇一样,传达着贪婪嗜血的信息给我。
那一刻肚子里就跟怀着一只没有任何人性的恶鬼一样,我真恨不得拿手直接把它从腹部剜除!
“啊……不要杀我!”
身边的楼道里,在此刻,也传来了一声诡异的惨叫声。
肚子里的汤汤水水吐出来以后,虽然嘴巴里苦的难受,可是整个人的脑子却好像解放了一样神清气爽。
唯有肚子里那只鬼娃娃彻底有些不对劲了,弄得我腹中冷冰绞痛,就跟想随时拉肚子的那种冰冷的疼差不多。它毕竟是只鬼,浑身那种鬼气森森的阴森劲儿,还有残忍暴虐的脾性。
哪怕是在肚子里,老子看不见也摸不着,却都能察觉的一清二楚。
易凌轩的种,果然不是什么善茬儿。
此刻,楼道里的惨叫声堪堪结束,整个小区仿佛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空气中腐烂的气味让气氛变得无比的紧绷,谁也不清楚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瑾瑜自然而然的站到了我的身前,手紧紧的捏住了我的四根手指头。
站在他修长的身躯后面,我要抬起头才能看到他的后脑勺。
他……
他这是在保护我吗?
脑子里只是木讷的闪过这一个念头,就见到一个头破血流,上半身还光着膀子的男人从楼梯口冲下来。
这家伙面如土色,跑下来的步伐紊乱。
见到我们停下里之后,俩腿抖的就跟俩面条一样,“土……土皮子杀人了,杀人了!他们全让床给压死了!”
土皮子……
这东西可是我们那儿的老话,也是关外老话,说的就是蛇么。
很多本地人已经不知道这样的土话了,想不到他一个搬家公司的工人,嘴里还能冒出这样的话。
咱屯子里都很少能见到土皮子了,别说是在城市小区里。
“你胡说什么呢?”那穿睡衣的房东大妈脸色也是一变,从地上爬起来,说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土皮子杀人那是咬死,怎么会被床给压死了。”
“你可不知道啊,床在搬得时候没拿稳,把大家都给砸了。脑袋瓜子全破了,然后……房子里就有一只土皮子追下来。”那个工人说话的时候,嘴角都开始流血水了。
仔细一看,后脑勺都砸扁了。
里头的脑浆子和血液,都将后背上的位置,给糊上了一层血浆。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冒着一股黑色的气息,就跟满身妖气的妖怪似的,要是个正常人,脑袋瓜子被砸成了烂西瓜。
不死也得脱层皮,他怎么还能说话啊?
不会是鬼上身了吧?
我这心砰砰乱跳,已经想夺路而逃,又不想看这个房东大妈平白就被这个男人给骗了,大叫了一声:“大妈,您看啊,他脑袋都扁了,多半是不活了。你还不快跑……”
话说到这里,那房东大妈的脸色一变,已经是面如土色了。
她好像也看见了这般东西的工人似乎是不对劲儿啊,就见到那玩意被拆穿了之后,心理素质不行了。
侧脸的脸皮上,生出了暗色的鳞片。
娘了个腿儿啊……
真真儿是把我吓得魂飞魄散,那还真是给蛇上身了,浑身阴冷的那份感觉居然和我肚子里的那东西交相辉映。
它的样子老子看不着,心里想什么老子更不清楚。
就是有那么一种第六感,觉得这东西和那可怕的土皮子是心心相惜,而且相互之间似乎产生了某种可怕的交流。
我吓得都要尿了,怂了吧唧的反手攥紧了瑾瑜的手,“瑾瑜,遭了!我……我的肚子。那鬼玩意造反了,易凌轩那个混蛋。还说它不是蛇变的,它似乎都和那土皮子联系上了……”
“鬼胎哪能没点邪气,顾星,关键还是要靠教育。”他说那句话说的铿锵有力,但不知为何手竟然是紧张的在颤抖。
我不清楚他在抖什么,难道他也怕那个狗屁劳糟的土皮子?
相比瑾瑜的紧张,那个房东大妈心里素质可真不来,真不愧是俺们北方的老娘们。那生了绿鳞的东西,伸出手就要掐那大妈的脖子。
这老娘们特娘的反应比我和瑾瑜还迅速,转头撒丫子就跑路,拉开咱瑾瑜的车门就钻进去了。
临了还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对我们俩说:“快快上车……”
那不知道是从哪儿跑出来的上了人身的土皮子就朝我和瑾瑜冲过来,真是说时迟那时快,瑾瑜捞起咱这笨重身子板抱上车,关上车门发动了油门有溜之大吉了。
车子肯定是比人要快上许多,眨眼间就开出这破小区。
至于那头楼下或者楼里边发生什么,已经不关咱的事儿了。瑾瑜一路上都显得很紧张,一边脚踩油门,单手控制方向盘,用那种杂乱无章的节奏摸着口袋里的烟。
慌手慌脚的塞在嘴里,可没有在手术台上的半分镇定啊。
“你……你小子不会怕蛇吧?”我干笑了一下,想调整一下车厢里面的气氛,他混乱中终于点燃了香烟。
胡乱的嘬了两口,就一脚踩下刹车,将车子停在马路牙子边上。
他整个人比刚才的气场都要高冷下来,看样子并非是被区区一个能附身的蛇给吓着了,我觉得能跟在易凌轩身边。
那决不可能是怂货,老子在他身边才几天啊?
胆儿比从前可是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呢。
瑾瑜语气冷的都可以结出一层的冰渣子了,说道:“你可以下车了,这里是闹市区,应该算安全了。下车了,别忘了报警。”
瞧这心细的,一点都不像吓破胆儿的样子。
可偏生脸色却是面如土色!
等那房东大妈悻悻的从车上下去,他才蹙紧了眉头,问我:“肚子还还难受吗?”
烟头被他十分不文明的丢到车外面,一开始我还想说他不讲文明。可这一根烟头在地上滚了两滚,自己滚进了下水道里。
这……
这我就没话说了,至少没在马路中央,给环卫工人造成负担。
我摸了摸肚子,摇了摇头,“它离那个土皮子远了,慢慢的就消停下来了。不过,这东西邪气和戾气都很重,还真不是个善茬儿。”
“顾星,你讨厌他吗?”他低声问我。
我抚摸着小腹,想想刚才对肚子里这小祖宗的心态,豁然就笑了,“哼,也不知道是不是讨厌,总觉得它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可能有一天真的造起反来,会把老子活吃了吧……”
说实话,我对它印象时好时坏。
但是,还是讨厌的成分居多,这东西毕竟不是人。在一些环境的刺激下,就能展现出嗜血贪婪的一面,到底……
不是人类。
可天底下哪个妈会讨厌自己的骨肉,想想对它讨厌,心里又会觉得心疼。
这种心情,还真特娘的复杂。
瑾瑜侧头看了我一眼,说道:“我……我其实也是鬼胎。”
这话说得,我浑身都起了鸡皮,在我看来瑾瑜的身份十分的神秘。多半也和鬼鬼深深有关,但没想到有一天竟然是他主动跟我表明身份。
忽然,这小子居然捞住了我的后脑勺,把我往他胸口摁,“他不会!”
我晕了!
我肚子里的孽障,他那么激动干什么?
只听他又说:“我……我知道鬼胎一开始很难养也很难驯化,我也是鬼胎,要不是……要不是有人没有放弃我,我……我肯定到不了现在。”
这番话好生的打动人心啊,他竟然是和我腹中那个鬼娃娃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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