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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迷红楼-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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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赢皓被揭穿后,却也不尴尬,而是满脸堆笑的拍马屁道:“皇祖母果然还是皇祖母,慧眼如炬,照尽天下奸邪……呃!皇祖母,孙臣可不是在说我自己……”
  “哈哈哈!”
  满殿笑声响起,皇太后也乐不可支道:“就是在说你,你却也明白的紧!”
  赢皓打了个哈哈,干笑两声后,又唉声叹气起来,道:“皇祖母,孙臣着实是心有不甘啊!”
  皇太后闻言,哼了声,道:“谁还敢给你脸色看不成……你若是又说你皇妹的事,就少开口。这事是太上皇亲定下来的,干系大着呢,不是让你闹着玩的。”
  赢皓急道:“太后,您是不知道那贾环有多可恶,品性有多卑劣,您要是知道了,指定不会再这么说。”
  皇太后闻言,面色微微不渝,道:“怎么说?”
  赢皓满脸厌恶道:“孙臣也是才听说,那贾环年不过十三四,如今就已经有满房小妾了。这倒也罢,只当富贵人家的习惯,可以理解,妾嘛,就那么回事……
  但是,让孙臣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在杏儿妹妹还没过门前,居然还订好了两房平妻!
  太后,您听听,这算是什么事?”
  皇太后一干人闻言,面色纷纷一变,难看起来。
  就是寻常大家子,尽管也常在婚前就有房里人,但即使如此,通常也不会先给名分。
  这个名分要等正室过门后,由正室接茶赐予。
  这是对正室的尊重。
  妾尚且如此,更何况平妻?
  平妻也是妻,一旦正妻亡故,平妻就可顺势成为正妻。
  而且平日里,正妻也没有责罚管教平妻的权利,因为从礼法上而言,她们是平齐的。
  一般而言,若是婚后正妻无所出,妾室有了长子,而正妻又没有抱过来养的意思,那么为了孩子的身份出身,日后不被人嘲笑是小妾养的,抬举妾室做个平妻,勉强还能接受。
  可是现在这样……
  堂堂皇家第一郡主,尚未过门儿,那里妾室满屋也就罢了,居然还搞出了劳什子的平妻!
  这……
  这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这是在往皇家的脸上扇耳光!
  皇太后面色铁青,看着赢皓沉声道:“皓儿,你可知此事有多重大,绝不敢有半点弄虚作假。”
  赢皓赌咒道:“孙臣就是再不知轻重,这等事又如何敢说谎?皇太后若是不信,随意派人去问就是。”
  “啪!”
  皇太后一巴掌拍在面前小几上,怒声道:“这还了得?他废了本宫最爱的孙儿也就罢了,念在贾家二公的面上,本宫不与他计较。
  可是,他如何还敢如此作践本宫最宠爱的孙女?
  好,好!好一个贾环,好一个贾家!
  赢皓,去把你十四叔找来,本宫倒要问问他,他是怎么还有脸做这个父王的……”
  ……
  “环哥儿,你怎么说?”
  贾母觉得史家兄弟不像是在说谎,虽然她明白贾环如何震怒,可两边的说法相差也太大了些吧。
  贾环闻言呵呵一笑,道:“老祖宗,当日您将云姐姐接回府时,是不是给他们说过,日后云姐姐的婚嫁,都由您来负责。
  他们当初为了少出一份嫁妆,是不是也答应了?
  孙儿就想不通,他们如今做的是哪份媒?
  他们没有资格做媒,那他们收人银子不是在卖云姐姐又是在做什么?”
  “你……你胡说!”
  史鼎被打怕了,“你放屁”终究没敢说出口,他道:“没错,当初是这么说的。可既然遇到好人家,难不成我们这两个嫡亲的叔父,还不能替亲侄女做主?”
  史鼐阴阳怪气道:“你这般说,是不是想让卫家直接来联系你们,由你们来收这十万两银子的聘礼?”
  贾环闻言,呵呵一笑,道:“都说穷措大眼里一个铜板比天还大,原我还不信,听了你的话却不得不信。
  十万两银子,很多吗?
  我给老祖宗修一个园子,花费就不下三十万两。
  也就你们这样的人,才是眯缝着眼看天,真正的井底之蛙。
  你们是不是觉得要是得了十万两银子,就成京城首富了?
  也不怕给人笑掉大牙?”
  贾环的话让史家兄弟俩的脸上如同开了染槽子一般,青红姿黑轮流变幻,真真是恨的咬牙。
  但心里也对贾家的豪富嫉妒不已,心中又埋怨起贾母来,这般豪富,居然不知道拉扯一下娘家!
  可见,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点错都没有。
  史鼎怕是穷疯了,竟然撒起泼来,对着贾母嚷嚷道:“我不管,姑母,卫家的婚贴我已经接了,回去就回复。姑母你也可以把卫家小子叫来看看,看看到底是不是我们兄弟俩见钱眼开才卖侄女的。”
  贾母闻言,心知这卫家子说不准还真像史鼎说的那般,能文能武能入眼。
  她一时又找不到好话来回拒史家兄弟,总不能说要给贾环留着娶平妻吧?
  这种话在赢杏儿进门前,是万万不能传出去的,不然会有大祸。
  贾母有些无奈的看向贾环,道:“环哥儿,你怎么说?”
  贾环冷笑一声,道:“是,卫家那小子好的很,现在就在忠顺王府,和赢朗吃酒。
  你们知道他为何去忠顺王府吗?
  因为连卫家都知道,你们俩如今不过是忠顺王的两条狗!
  他们要给狗主人打个招呼,给你们施点压。”
  “你……”
  史鼐史鼎两人闻言,面色陡然涨的通红,指着贾环,怒声气结。
  贾母的脸色也陡然沉了下去,看向史家兄弟。
  贾政却有些不大满意贾环的话,君子当如玉,如何能这般口出恶言?
  不过,他也是贾府少数几个知道内中情由的人,想了想,便也体会到贾环心中之怒了。
  夺妻之恨,与杀父之仇一般,可不共戴天。
  杀父之仇……
  哼!
  念及此,大感晦气的贾政不由黑了脸,冷哼一声。
  史鼎还是不肯放弃:“不管怎么说,云丫头姓史,流着我们史家的血脉,就没有让你们扣人的道理。今儿不管怎么说,你们都得把人交出来,我们要带她回家。”
  贾环冷笑一声,道:“回家?呵呵,史鼎,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家收拾行囊吧。黑辽路远,你早点赶路,方能不误军期。”
  史鼎闻言面色大变,挥着手上的调令,怒道:“你做梦,我死都不会签字!想让我去黑辽送死,你想都别想!”
  贾环呵呵一笑,道:“史鼎,我打开天窗说亮话。
  今儿之所以只是一张请调令,而不是一张命调令,除了给老保龄侯一个面子外,就是想让你识趣。
  既然你这么不识趣,那么我保证,明天一早,军机阁的命调令就会传到你手上。
  到时候,你再能说出一个‘不’字来,三爷我给你竖一根大拇指。”
  所谓“请调令”,算是比较体面的一种调令,明面上还要征集一下被调人的意见。
  当然,识趣的人都会赶紧签字,再送回兵部画押。
  不过好歹还有一点准备时间……
  但若是不识趣,不签这个字,那更高一层的军机阁的“命调令”就会颁下。
  所谓“命调令”,即军情十万火急,接令者需即刻前行,并以限定的时间赶赴目标地,违背者或者延期者,皆以抗命不遵之罪,行以最严军法。
  所以,很多人又将“命调令”也喊做“掉命令”……
  史鼎闻言,顿时面如死灰,他自忖说不动贾环,又转过身,对贾母哀泣道:“老祖宗,您快看看,这就是您的好孙儿,您最得意的孙儿。
  他拿着姑父留下来的威望,作威作福到侄儿头上来了。您快瞧瞧吧,这天有多黑暗哪!”
  史鼐也兔死狐悲道:“是啊,姑母,太黑暗了!”
  ……


第四百九十八章 变色
  贾环既然唱绝了黑脸,贾母就开始唱起白脸儿来。
  因为就算史家兄弟俩再不肖,她也不能真的眼看着他们被贾环一竿子抽到黑辽和西域去送死。
  好在,她也还是了解到这哥俩的性子的。
  色厉声荏,外强中干,看起来飞扬跋扈,实际上心虚的很。
  这样的人,也最惜命。
  贾母假意劝了贾环几遭,贾环只是不松口。
  贾母“哀声悲叹”一声,对史家哥俩儿道:“如今环哥儿贵为一等侯,又有太上皇钦命着配斗牛公服,我的话,如今他也不大听了……”
  史家哥俩儿腹诽,我若有这等圣眷,也不听你啰嗦。
  只是,心中却愈发悲哀。
  又听贾母道:“你们若是要带云儿回去,就带回去吧。
  你们的事我都管不了,又如何能管的了云丫头的事?
  只是,黑辽和西域皆苦寒,你们别忘了都带几件厚衣服……”
  贾环闻言,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嘴角抽了抽……
  而贾母一旁的王夫人脸色却阴沉的紧,当初王子腾被调去黑辽时,她也不是没求过贾母。
  可是,老太太当时又是怎么说的?
  这会儿祖孙俩一唱一和的,却不知给谁看!
  史家哥俩儿彻底傻眼儿了,正想低头服软,忽然,听到外面有婆子进来,道:“府外有永武将军卫家父子跪在门外,求见三爷,想给三爷请罪。”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贾环想了想,道:“让他们进来吧。”
  没一会儿,神色狼狈的卫家父子脸便走了进来,看到满堂人中的史家哥俩后一怔,神色有些不自然。
  他们进来后,甚至来不及给贾母行礼,卫顺就对史家哥俩儿道:“两位侯爷,今日之事,真真是误会,真真是误会了。
  我卫家猪油蒙了心了,竟然想高攀侯府大小姐。
  还不知死活的提出用十万两银子做聘礼,其实,我们府上哪有那么多银子……”
  “卫顺,你他娘的这是什么话?你敢骗本侯?”
  史鼎闻言面色一变,厉声喝道。
  卫顺苦笑道:“下官哪里敢骗侯爷,原是打算从别家借上六七万两,自家再拢一拢,也能拢出十万两。可是……
  今儿那几家原本已经说好的人家,却忽然齐齐改了口,说借不出了。
  不仅借不出,还要与下官绝交……
  几辈子的交情,毁于一旦。
  下官真是……没法子啊!”
  史鼎闻言,转头看向贾环,眼中满是忌惮之色。
  好凌厉的手段!
  不过,既然如此……
  史鼎正想借坡下驴,揭过此事,卫顺却又开口了:“再说,犬子猪狗一般的东西,如何又配的起侯府千金大小姐?
  除了侯爷这样的人物,谁人又配得起?
  早知道侯府千金乃是侯爷内定的平妻,情比金坚,侯爷甚至不惜为她……”
  卫顺也是伶俐之人,说到这里话却说不下去了。
  因为满堂色变!
  贾母沉声道:“卫大人,你此话何意?”
  卫顺闻言一怔,连忙解释道:“不是下官造次,实是贵府二爷所说,说保龄侯府千金与宁国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还说宁国侯为了保龄侯府千金,不惜身赴死地,立下殊勋巨功,以得侯位,只待……只待……”
  卫顺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说不下去了,面色有些惶恐。
  “链儿!”
  贾母面色铁青,咬紧牙关,嘴里吐出两个字。
  王熙凤也是面带恨意,恨贾琏糊涂!
  唯有王夫人的脸色,却是明媚了不少。
  若非贾母几次三番警告她,绝不可外泄半点风声,哼哼……
  现在好了,她倒要看看,这个“丑闻”传出去后,贾环该怎么应对!
  然而贾环的脸色却没怎么变,关于林史二女的事,他早就与赢杏儿谈过。
  虽然赢杏儿确实有些不高兴,但经贾环几番诚恳交谈,倒也抚平了她心中的疙瘩。
  说来也讨巧,赢杏儿自幼便在宫中长大,除此之外,便是王府。
  然而无论是哪边,无不都是妻妾成群的主。
  因此,对她而言,只要正妻之位在手,其他的,至于是平妻还是妾室,对她没甚区别。
  纵然是平妻又如何,在她这皇家第一郡主面前,难不成还敢不施礼?
  须知家法之上,尚有国礼。
  而她又天生大气,目光从未简单的停留在内宅,而是放眼朝堂,着眼天下。
  胸襟之开阔,目光之长远,纵然贾环亦远远不如。
  因此,贾环此刻闻言,并未太过在意。
  然而史家哥俩儿却又来精神了,两人对视一眼后,都看出彼此眼中的惊喜和……贪婪。
  “平妻?给谁?老三?”
  史鼎将信将疑的看着贾母问道。
  贾母正在火头,闻言冷哼了声,怒道:“你浑说什么……与你何干?”
  史鼎却听出了意思,顿时赔出大大的笑脸,惊喜道:“嗨!瞧这事儿弄的……
  姑母,您也是,您早点给侄儿带个口信儿,哪还会有今天这出?
  本就是至亲,能够亲上加亲,难不成侄儿还能说出一个不字?
  那卫家小子,如何能和老三相比?
  放眼瞧瞧,从国朝以来,有一个算一个,哪个能在这个年纪立下这等顶了天的功业?
  再比圣眷,又有哪个能比得上老三?
  再论豪富……
  咳咳!
  总之,这门亲事,侄儿许了。”
  史鼐也变成一脸笑呵呵了,上下打量着贾环,点头道:“嗨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闹了一出大笑话。
  环哥儿,你也有不是,你既有这等心,怎不与表叔直说?
  表叔最疼你不过了,你忘了,当初你去宗人府考封的时候,还是我带你讲人情的。
  这是好事啊!哈哈哈!”
  贾环闻言,直欲作呕,不过想到他们哥俩儿在忠顺王跟前更恶心的做派,也就理解了。
  人一旦没了下限,能不要脸作到什么地步,怕是连他们自己都想象不出。
  “行了行了,没你们卫家什么事了,赶紧走吧。”
  见贾环不吭声,史鼐有些拉不下脸面,转头对卫家父子呵斥道。
  贾环却呵呵一声,道:“若无其他事,两位表叔就先回去吧。永武将军父子留下,我还有些事要问。”
  史鼎史鼐闻言,脸色一阵青白,却不敢再造次。
  史鼐强拉下笑脸,对贾环道:“老三,那为叔这张调令……”
  贾环淡淡的道:“我会跟牛伯伯说的。”
  史鼐闻言大喜,又恭维了几句后,连连给贾母等人赔笑脸,然后哥俩儿就离开了。
  待史家兄弟离开后,贾环侧脸对向卫家父子,道:“是谁嘱意你们,让你们将薛蟠喊去快活林的?
  卫若兰,我只问一次,你想好了再说。
  否则,黄沙军团的斥候营缺口很大,我能独走一趟龙城,想来其他人应该也能。”
  卫若兰闻言,登时面若死灰,腿一软就跪倒在地,泣道:“回三爷的话,是……是……是方冲。”
  “谁?”
  贾环闻言眉头一皱,再问道。
  卫若兰道:“真的是方冲。”
  贾环心中起疑,他以为又是赢朗那个废人,怎么会是方冲呢?
  贾环道:“他为何让你这般做?”
  卫若兰哭诉道:“我当真不知,只是那日吃酒时遇见,他那边有人笑话我和冯紫英几个被三爷罚去搬砖,还是因为薛大傻……薛蟠之故。
  他们就说只要请他们一遭东道,他们就让方小侯爷替我出气。
  我当时黄汤迷了心了,就答应了。
  可我只以为,他们只是要捉弄薛蟠一番。
  谁知道……
  竟会出人命。”
  贾环皱眉道:“那你今天去忠顺王府做什么去了?”
  卫若兰垂下头,道:“我想着,史家两位侯爷都怕忠顺王府,所以想借点势……”
  贾环闻言,好似疑团解开了,可眉头却愈发皱的紧。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却又想不出来……
  他摆摆手,道:“今儿就这样吧,明儿一起去大理寺,给那些堂官们说清楚。”
  “啊?”
  卫若兰闻言,身子一颤,畏惧了声。
  他固然惹不起贾环,可又如何能惹的起方南天?
  两边都是顶级权贵、顶级大佬,夹着他这样的小虾米,真真让他感到惶恐。
  但贾环却道:“明儿说清楚了,这件事我可以不怪你。若是说不清楚,卫家子,你算计我贾家姻亲之事,便是在打我贾环的脸……何去何从,你想明白。”
  卫若兰闻言,回头与面色惨白的卫顺对视一眼,咬牙道:“好!我去讲!”
  贾环点点头,道:“你们去吧……对了,小心点,万一被人灭了口,我纵然不惧,也嫌麻烦。”
  此言一出,堂上人无不身子一颤。
  却也不敢忽视这种可能。
  朝堂争斗之阴毒凶险,绝不下于战场。
  各种阴诡毒辣的手段,何曾少了去?
  卫家顺风顺水的富贵了几辈子了,哪里经历过这个?
  卫顺是真怕了,他不顾体面,“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乞求道:“侯爷,下官出门时虽带了几个长随,却没有带兵丁。还求侯爷能暂借一队亲兵……”
  贾环闻言,嘴角抽了抽,道:“可。”
  卫顺父子闻言,这才松了口气,毕恭毕敬的对众人施了一礼后,就退出去了。
  待外人都走后,贾环对贾母道:“又给老祖宗添扰了。”
  贾母却摇了摇头,却不提这茬,道:“这事传出去,会不会有大碍?”
  贾环心知她说的是何事,想了想,道:“应该不会有甚大事吧,纵然有人以此为筏子,想要找我的错处。可太上皇当初赐婚,所为的并非单是杏儿的幸福,还有更深层原因。
  嗯,想来不会有大碍!”
  “明珠郡主来了!”
  贾环话音刚落,堂外一小丫鬟子忽然跑了进来,惊喜道。
  ……


第四百九十九章 说情
  赢杏儿才从忠顺王妃礼佛的净室出来,她的贴身丫鬟便匆匆上前与她耳语了几句。
  赢杏儿闻言后脸色顿时大变,随即驱马赶往贾府。
  一路无阻的进了荣庆堂后,赢杏儿的目光没有落在满堂起身相迎的人身上,而是落在了贾环眼前的黑布上。
  她皱起眉头,明亮的眼睛眼神凝固,一步步走向贾环后,轻语道:“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
  贾环苦笑一声:“运气差,被扎达尔追杀,没跑掉。”
  赢杏儿闻言,眼中厉色一闪而逝,不过随即又恢复正常,道:“他已经死了。”
  贾环点头道:“是,被远叔杀了。”
  赢杏儿叹息一声,目光怔怔的看着贾环,道:“太医看过了吗?什么时候能好?我怎么会不知道?”
  贾环干笑了声,道:“可能得两三年吧,因为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就没往奏折上写。”
  赢杏儿闻言,轻轻松了口气,道:“幸好,只是三两年,能好就好。”
  贾环点点头,道:“是,能好就好。”
  赢杏儿笑了笑,眼睛再次明亮不凡。
  不过却没再和贾环说话,而是对堂上的贾母笑道:“太夫人,恭喜您,环哥儿如今已是国朝一等侯了。”
  贾母看着赢杏儿的表现,心里说不出的满意。
  哭哭啼啼纵然好,可是却也失了大气。
  像赢杏儿这般,不失该有的紧张、关心、牵挂,却又极为大气者,是最难得的当家主母。
  普通内眷可以哭啼软弱,但当家主母却不能这般。
  遥想当年贾代善战殁北海,噩耗传来,举族震荡不安。
  若不是她强忍着心头剧痛,挺起精神来,安抚人心,处理家务,贾家怕是早就没了。
  就今日所观,可以想见,纵然有一日,贾家再有不忍言之事发生,赢杏儿定然会比她当年做的更好!
  至少,贾家的门楣,不会再次倾颓……
  念及此,贾母脸上的笑容登时绽放开来,她招手,将赢杏儿唤至跟前,握着她的手,满脸慈爱道:“王妃还好?”
  赢杏儿明亮的眼睛里满是笑意,点点头,道:“母妃每日虔诚于佛前,倒也自得。看着气色很好,并不清苦。”
  贾母闻言更喜,道:“自然不会清苦,虔心向佛者于佛前,只有受用的,没有苦的。所以,历代最高寿者,皆为得道僧尼。想来,王妃定然亦是如此。”
  赢杏儿点头笑道:“托太夫人吉言,想是如此。”
  “自然如此。”
  贾母笑的慈爱,不说一旁的王夫人,就连王熙凤都吃醋不已。
  多咱见过贾母对其他孙辈这般笑过?
  就是最得宠的林黛玉都没这样过。
  不过,若是换了旁人,她还有胆量打趣几句。
  可是在赢杏儿面前,不说别的,只那一双灿若星辰的大眼睛轻轻一扫,王熙凤就觉得周身上下再无秘密,她哪里还敢造次?
  只得陪着笑脸,僵硬的站在那里,心里憋屈的不行。
  又说了一阵话后,赢杏儿便要告辞了,贾母还想多留,可赢杏儿说,宫里要下钥了,太后那边规矩严。
  再说,本来出了净室就该先去给太上皇和太后请安,结果却先跑这边来了。
  太后知道后,保不准又要排揎!
  说着,赢杏儿还俏皮的对贾母做了个小鬼脸。
  贾母见之,心里说不出的熨帖,顿时将孙子出卖:“太后若发作你,你就说是环儿的主意,他将你劫来的,让皇太后处罚他。”
  赢杏儿甜美笑道:“好!”
  说罢,又对贾环道:“这几日宫里大祭,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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