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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迷红楼-第4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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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不管是不是故意的,赢杏儿能借此出宫,就是大喜事一件,也算了了贾环一桩心事。
  她在宫里的地位着实尴尬,只看朱正杰这个贱奴都敢在她面前放肆,就可知她日后的处境了。
  没有太上皇庇佑,她一个政争失败的亲王之女,着实难以在宫中继续立足。
  念及此,贾环只能带着人,往慈宁宫门中走去。
  ……
  “臣贾环,拜见太后。”
  寿萱春永殿上,贾环依礼参拜。
  短短数日,皇太后却恍若老了十多岁。
  原本保养得当的花白头发,如今却已成了全白。
  可能夜里睡眠不好,皮肤没有一点光泽,满是阴暗的皱褶。
  太后一双三角眼,凌厉的看着贾环,沉声道:“何事?”
  贾环顿了顿,将隆正帝遇刺,有宫内宫人挑唆谢琼之事说了一遍,而后道:“太后,自黄畴福、薛痕起,再到陛下御书房被人下毒,还有钟公公及至今日之事,无不表明宫中内人,尤其是十年以上的老人,出了大问题。
  陛下为了宫中贵人安危计,下旨大索宫城。
  如今,业已将大多数贵人宫中的老人暂时收押。
  只待连夜闻讯清查后,就重新放出。
  如今,只余太后宫……”
  “你想抓哀家的人?”
  皇太后厉声打断贾环的言辞,质问道。
  贾环摇头道:“臣自然不敢,只是想请他们回去做个调查。”
  皇太后寒声道:“哀家宫里的人,都是用了数十年的老人,都是最亲近得信之人,没有悖逆之贼。
  否则,她们若想下毒害哀家,哀家早就死了几百回了!”
  言语中,有深意。
  贾环闻言沉默了下,抬起头看向皇太后,沉声道:“太后,此事事关大秦的江山社稷之安稳。那些贼人最大的目的,其实并非只是想害哪个贵人,而是在离间天家骨肉亲情。
  太后,您在宫外颇有贤名,除此之外,更有慧名。
  您不妨想想,那薛痕若想害东宫,何须非要等到铁网山之变?
  还有那黄畴福,真若只想弑君,假借太后之名,送一碗酥酪,岂不更简单?”
  此言一出,寿萱春永殿内人人色变。
  皇太后的面色也连连变了几下,再看向贾环,眼神有些狐疑,道:“那你说,这些贼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贾环正色道:“太后,您想想,自西域战事以来,尤其是太上皇闭关之后……天家之内,何曾还有半点亲情存在?陛下与忠顺王,乃一母同胞之亲手足。可是如今却如同仇寇……
  陛下外冷内热,曾经多有过关心忠顺王之言语。
  对太后更是恭孝有佳。
  可是,自铁网山之后,这种情形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再有,陛下与东宫之间,又何尝不是如此?
  还有宗室之内,如今更是无不人心惶惶!
  太后,以您的智慧,难道还看不出,贼人之目的所在吗?
  他们就是要让天家再无一丝亲情,除了冰冷的猜疑,就是对抗!
  如此一来,江山社稷危矣,大秦危矣!”
  皇太后闻言,面色悚然一惊。
  她心智本不差,只是近来天塌地陷,再兼每遇二子相争事,便容易走极端,才迭出昏招。
  可经贾环这么一总结提醒,皇太后还是能清楚理顺思路的。
  忆起这半年中发生的事,果然如贾环所说,天家已经乱成了一团麻。
  彼此之间,除了仇恨和猜忌之外,再无一丝亲情可言。
  以至于酿成今日,子弑父,兄欲杀弟的恐怖局面。
  而黄畴福、薛痕等人,确实是……
  好啊!
  当真有贼子在离间天家,而且,这贼子竟然还是饱受皇恩的内奴!
  皇太后又惊又怒,当下就要松口,让贾环带了身边的老宫人而去,审问个清楚。
  可她到底算计了一辈子,下意识觉得不能这么容易被说动……
  她强压下心头的惊怒,看着贾环道:“你方才说,皇帝多言忠王?”
  贾环撒谎不眨眼,道:“是啊。”
  皇太后冷笑一声,道:“都说什么了?”
  贾环道:“陛下说,忠顺王年幼时,亦曾与朕相交甚得。
  只可恨,有奸人欲图从龙之功,想当潜邸旧臣,才几番挑唆,让其与朕相争。
  然,朕与忠顺王一母同胞,这帝位在谁,又有何异?
  有太后在,何事不能商量着来?
  若非他听信贼子之言,朕当以其与十三为总理王大臣,必然能成就千古功业。
  又何至于今时今日这般局面?
  真真是亲者痛,仇者快!
  贼人可恨,奸人可恨!
  朕恨不能尽杀之!”
  贾环将隆正帝的语气模仿的很像,甚至还有些浮夸。
  但是人哪,就是这般。
  在绝境中色厉内荏,好似非要拼个鱼死网破。
  但若能有一条生路可走,求生之念,就会让他们抓住仅有的稻草。
  兵法所云:围三阙一,便是此理。
  明知松开的那一面,极有可能是陷阱。
  可是为了微不足道的可能,还是要选择直直的掉进去……
  皇太后在宫里活了大半辈子,见证过太多太多的权势起伏,如何能不知隆正帝如今根基已固,太上大行后,谁人还能制他?
  只是碍于颜面,最重要的是对幼子的心疼,才僵持到现在,欲“鱼死网破”……
  可如今听贾环所言,隆正帝竟先服软之意,她岂有不惊喜之理?
  若真如贾环所言,隆正帝能以忠顺王为总理王大臣,她也不是不能再认下那个孽子,只当多个宗室亲戚……
  心怀此念,皇太后终于松了口。
  无视于那么多服侍了她多年的老人的苦苦哀求,任由他们被贾环使人带了下去。
  相比于她的幼子,这些猪狗一般鄙贱的宫人,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她却忽略了个问题,或者说,她下意识忽略了一个问题,不去想它……
  那就是,贾环所有的言语中,都有一个前提。
  “如果没有奸人挑唆”!
  换句话说,如果那些事,都没有发生过……
  真若是那般,隆正帝能容一个十三做总理王大臣,未必就不能再容一个老十四。
  可惜的是……
  这些都只是如果。
  整整二十年被压抑不得志,坐在朝堂上看朝中群魔乱舞,却也只能看着。
  动辄被御史谏臣骂个狗血淋头,也只能忍着。
  二十年受气的泥塑菩萨啊……
  心中积郁了多少怒火?
  以隆正帝的心性,又怎么可能率先低头?
  皇太后想不到这点吗?
  不,她只是不愿去想罢了。
  时至今日,她也已经无他法可想……
  只祈求,隆正帝真能如贾环所言,亲亲忠顺王,解除对忠顺王的圈禁,任命他为总理王大臣……
  ……
  出来慈宁宫后,贾环悄然呼出一口气。
  想着皇太后有些呆滞,有些自欺欺人的表情,他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当日你以太后之尊,遣一太监,逼的我和杏儿险些自尽光明殿时,可曾想过你也有今日?
  这还不是最难过之时,待隆正帝拒绝放出忠顺王时……哼!
  而这一切,其实都是由她自己造成的。
  若非她近乎绝情的对隆正帝,还偏心偏到极致的对忠顺王,但凡她把心摆正一点,未必就不能保下忠顺王一世富贵。
  贾环也并没有说谎,如果这一切都没发生,隆正帝未必容不下一个老十四……
  而且今日之言纵然传扬出去,谁也不会说他说谎,连隆正帝都不会。
  因为贾环这般说,反而在宣扬隆正帝的仁孝之心,和他这些年所受的委屈……
  不管怎样,慈宁宫的活儿结束了,贾环也总算度过了最难的一关。
  命人将皇太后宫中上百名白首皓发的老宫人押去地牢后,他目光向南……
  就剩最后一个地方了,咸福宫……
  那里,是皇太孙所居之地,如今,被唤为东宫。
  皇太孙铁网山之夜被刺后,至今未能痊愈。
  之前在宁国府门前,又因为“悲痛太上”而吐血昏迷,引动旧伤。
  虽被太医救治过来,但也宣明,必须要静养至少一年……
  因此,这些日朝廷中风云变幻,却缺少了东宫这关键一环。
  只是,纵然他不露面,又如何就能摆脱风暴呢?
  谢琼临死前之言,有贵人言太上被人下毒害死,还断绝太上绝不会走火入魔。
  能这般断言的贵人,能驱动谢琼破釜沉舟为其所用的贵人,能有几人?
  隆正帝要大索宫城,尽拿十年以上的老宫人。
  看起来其意在于清除太上皇时代留下的痕迹,也针对皇太后。
  可实际上,未尝就没有试探一下东宫的意思。
  毕竟,东宫内服侍的内人,多来自龙首宫相赠……
  只是,到底有些性急了些……
  父死三年,子不改其政。
  皇太孙乃太上皇所立,是大秦最合法的下一代帝王。
  说句诛心之言,如果此刻隆正帝如同太上皇一般暴毙而亡。
  那么皇太孙将会是当仁不让的帝王人选。
  甚至,他比隆正帝还要得人心……
  因此,若没有犯下大错,隆正帝都无法将他废黜。
  更何况,除了皇太孙赢历外,隆正帝还能立谁?
  赢时出继,且以丧命。
  倒是还有一子赢昼。
  但此子是出了名的荒唐昏聩,最喜好之事,竟是去吃人家的白席。
  就是……别人家死了人后,丧家请人吃的席。
  这爱好简直……
  隆正帝回宫后最爱打的儿子就是他,可以隆正帝之威,都改不了他这个毛病……
  这样的人,又岂能为帝?
  所以,隆正帝也只有赢历一个选择。
  可是,这对天家父子间的父子亲情,着实薄的可怜。
  赢历自幼被太上皇抚育长大,心中也只认一个太上皇,多半对隆正帝还不怎么瞧得起……
  这些,隆正帝未必感知不到。
  而且,如今谁又能看的准隆正帝的心思?
  隆正帝的子嗣,也未必就真的只有一个赢历可承大宝。
  贤德妃的肚子里,不是还有一龙子尚未诞下么……


第八百九十九章 异类的君臣相得……
  咸福宫一行,远比贾环预料的要容易。
  因为自铁网山回来之后,赢历已经自己清理了一遍咸福宫中的老人。
  那时,隆正帝都还不好动手,但赢历却没这个顾忌。
  将一应年老宫人都打发到了杂役处或者直接发配到皇陵守墓。
  所以,咸福宫内十年以上的年老宫人,几乎没有。
  侥幸剩下的二三人,也被东宫冼马痛快的交给了贾环。
  不过,由于皇太孙赢历重伤未愈,不便见客,所以,贾环并未能和赢历照面……
  ……
  “陛下,臣来复命。”
  贾环再返回御书房时,御书房内多了两阁阁臣,总理王大臣,忠怡亲王赢祥和张廷玉也在。
  只是,满书房的人,面色都很不好看。
  隆正帝闻言,似有些不信贾环能那么快办完,皱起眉头看着他,沉声道:“都清索完了?”
  贾环明白他的意思,直言道:“太后和东宫都支持陛下此行,认为将奸人尽快查清很有必要,因此就让臣拿人了。
  如今,皇宫内当值十年以上的老宫人,大都被押在地牢内。
  有中车府的人,拿着他们的案卷信息,在详细查看。”
  隆正帝闻言,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道:“查看案卷信息?查看有什么用?
  黄畴福、薛痕之流,哪个背后不是清清白白?”
  贾环闻言面色一变,道:“陛下,您的意思是……”
  隆正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高声道:“朕不是暴虐之君,不会大肆诛杀无辜宫人!
  你既然要查,那就查下去吧……
  查完后,一人发些银两,送他们回乡……”
  贾环闻言,稍微松了口气,真要有数千无辜宫人被他抓下狱,然后一口气杀绝,他心里真有些承受不了了,这和昨夜完全是两码事。
  他点点头,恭声道:“臣遵旨!”
  说罢,就要下去。
  却不想,竟又被留了下来……
  “贾环,你如今主意正的很,又为宁国侯,还跟朕要了御林军大统领,哼,你倒是敢开口。
  既然如此,那你也留下来听听吧。”
  隆正帝讥讽道。
  贾环嘴角抽了抽,谦虚道:“陛下,臣虽然总被人夸为天才,可那只是习武的天才。
  像治理国家这种大事,这个,臣现在可能还差一点……”贾代善前车之鉴,贾环是真心不想和政事挂钩……
  不过,见隆正帝掉下脸子来,眉头皱起,贾环忙又道:“不是臣不敢任事,实在是……上面做错一丁点儿政策,苦的都是下面的百姓。
  您要是让臣去折腾折腾那起子闲的没事干的纨绔子弟,臣二话不说,捶不死他们……
  可要是因为没有经验,连累到了下面的苦哈哈老百姓,臣觉得掉份儿……”
  虽然仍旧荒唐,可此言一出,别说隆正帝脸色缓和了许多,连御书房内的诸多文武大臣,都有些侧目的看向贾环。
  还……还不算太坏……
  隆正帝哼了声,瞪了贾环一眼,喝道:“你当朕是昏君吗?让你大字不识一升的混账去参与国朝大事。
  不是这个……是……咳咳。”
  说着,隆正帝似乎面色有些不好意思,看到这一幕,贾环眼睛差点没瞪出来。
  能坐在这里的人,还有不好意思这个情绪的?
  见贾环这个表情,隆正帝的脸色登时黑了下来,喝道:“混账东西,国家艰辛如此,你倒好,给你家老祖宗修的园子,比朕的御花园都不差多少,动辄大办酒宴,奢靡无度。
  给明珠公主修的公主府,更是比亲王府邸还要气派!”国朝公主其实也就相当于亲王的规制了。
  贾环这就不惧了,正色道:“陛下,臣的银子赚的清清白白,该缴的税一个大子儿都没少。臣乐意花钱还不行?”
  “咳咳!”
  见隆正帝有些下不了台,张伯行都看不下去了,他为人清正,也看不惯勋贵奢华,道:“贾环,勤俭持家,方是正道。你虽有陶朱之能,也不宜宣扬奢靡之风。陛下是在教诲你……”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贾环笑道:“张相,这您就错了……”
  “嗯?”
  自隆正帝起,一干重臣都有些侧目。
  这小子狗胆上长毛了不成?
  连这种大道理都敢反驳。
  张伯行讲道理:“不知何错之有?”
  贾环还真敢跟一国朝阁老讲道理:“张相当知,所谓流水不蠹,户枢不腐……”
  “咳咳咳……”
  御书房内一连串的咳嗽声,连牛继宗都红了脸,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伯行今天似乎耐性很好,没了往日张大炮的脾气,他笑眯眯道:“贾环啊,不蠹者,不被虫蛀也。不腐者,不臭也。
  你再想想,你刚才说的对吗?”
  贾环想了想,嘿嘿了两声,道:“张相,你也真是……亏小子平日里还叫你张爷爷,逢年过节别人家的礼你都不收,专收我的,少了还骂我抠门……
  怎么关键时刻你揭我的短啊?
  你不说,别人不就不知道了吗?”
  “嗖!”
  贾环下意识的一抄手,又收获了一块玉镇纸……
  他转头看向隆正帝,隆正帝一张脸简直纠结到了一块,咬牙道:“先荣国何等文华,诗词文章就连当代大儒都自愧不如,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孙子?”
  贾环闻言,垂下脑袋,似在惭愧中……
  心中却一叹,他若真表现出文武双全,和贾代善一般文臣武将无不拜服,那日子过的,怕是要艰难的多。
  给别人留下余地,也给自己留下余地。
  还是这样自在些,最起码,隆正帝不会怀疑他有异志……
  张伯行替贾环解围道:“陛下,贾环此子还小,之前又一直忙于习武,忙于打仗,没功夫学也是有的,日后总还有时间……”
  隆正帝闻言,看了看张伯行的面色,哼了声,不再批评。
  张伯行对贾环笑道:“贾环,你刚才还没说完,继续说……”
  贾环觑眼打量着明显不怀好意的张老头,不知他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道:“这银钱,花出去的,才叫银财。
  这么说吧,我每花出一万两,就会有人得一万两。
  我受用了,百姓也赚到了银子,朝廷还收到了税负。
  这才叫钱!
  若是学晋西那些土财主,舍不得花,挖个地窖埋起来,那有什么用?和泥土无异。
  他们收着银子不花,其他人就赚不到这些银子,朝廷也少收了税银……”
  “照你的意思,朝廷还要鼓励百姓大把花钱了?”
  隆正帝沉声道。
  其他人也纷纷摇头,以为是邪理。
  贾环笑道:“自然不是,对于底层百姓来说,还是要勤俭持家的。他们若是一股脑的把银子都花了,遇到了什么事,得了什么病,那就麻烦了。臣的意思是,让富户多话钱,让勋贵多花钱!比如说像臣这样的有钱人,嘿嘿嘿……天经地义的事,陛下实在不该责怪才是。”
  看他那骚包模样,隆正帝及一干大佬无不抽抽嘴角。
  隆正帝细眸微眯,接口道:“你银子既然那么多,那……让朕帮你花点如何?”
  贾环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凝滞了,道:“陛下,这是在开朝会,不是在开玩笑……”
  隆正帝闻言脸色瞬间黑如锅底,怒目相向。
  贾环反瞪之……
  你瞪老子也不行啊,哪有这种道理?
  见刚才还嘻皮笑脸的贾环直接翻脸不认人,和隆正帝顶起牛来,诸多大佬心里又是一叹。
  这种事,包括天家宗室在内,满朝大概也只有贾环能为了。
  可能是因为他做习惯了,皇帝也习惯了……
  而这种闹腾,与其说是翻脸,不如说是另一种形式的亲近。
  是贾环的身份地位,和他素来真诚的表现,以及他的重情重义,让隆正帝不会介意这种闹腾。
  若是换个人……
  不过,即使如此,还是要有人打圆场。
  李光地不在,张廷玉身份不够,赢祥和贾环又存有芥蒂,而武勋又轻易不好言政事,即使这不是什么政事,可他们也绝不轻易发言。
  所以,只能由张伯行当和事佬了……
  他干咳了两声,道:“贾环,你误会陛下的意思了……”
  贾环闻言,忙松了口气堵死道路,道:“那就好,吓死小子了,我就说嘛,哪有这样的……”
  话未尽,可眼中之意还是让隆正帝的脸色又黑三分。
  张伯行皱眉道:“贾环,你可能还不知,国库银匮,连太上皇的大葬都要难以维持了……”
  贾环闻言,面色一变,道:“之前不是说还有几十万两吗?”
  张伯行苦笑的摇了摇头,一旁的张廷玉道:“宁侯,太上皇大葬,每日都要花费至少十万两银子,再加上其他的一些开支,如今朝廷实在已经难以为继了……”
  贾环简直觉得荒谬,偌大一个帝国,居然就快要破产了……
  不对啊,贾环看向张廷玉,道:“你不是在追缴亏空吗?银子呢?陛下让你十日内追回一千万两,这都两天了,最起码也该追回两百万两了吧?”
  张廷玉也不藏着掖着,无奈道:“朝臣多半在观风头,私底下有人串联,说等到第十日再还……”
  贾环再问:“那抄了寿山伯府,就没抄出点银子来?”
  这话就太现实也太难听了……
  见隆正帝脸都快烧了起来,赢祥看着都有些担忧,道:“寿山伯府的银子,微不足道,从国库里拆借的,都被他送了出去……”
  他见隆正帝抿着嘴不肯直说,估计也是怕再被无知的贾环给弄的下不来台。
  没法子,赢祥这个总理王大臣只好亲自出面,道:“贾环,本王的意思是,能不能让朝臣,尤其是咱们王公勋贵先捐献一点出来,总要将大行皇帝送入皇陵才是……”
  这话倒也不是说不通,前朝不多有陛下向朝臣借银子之事吗?
  再说,你贾环刚不是自吹银子很多,是富户有钱人吗?
  太上皇和陛下对你都这么好,为君分忧,总该意思意思吧?
  谁知,贾环竟连连摇头道:“这主意不好,这主意不好……”
  见此,隆正帝的脸色倒是没再变黑,只是,眼中却满满是难以掩饰的失望之色,这是他最加难的时刻啊……
  牛继宗等人也诧异的看向贾环,他并不是一个小气爱财之人。
  昨夜之事,让荣国一脉很被动,此刻不正是一个修好的机会吗?
  怎么反而糊涂了起来……
  然后,就听贾环正色道:“国朝公器,再没有向私人要银子的道理。前朝是有这种情况,前明崇祯皇帝,为了筹措军费,向勋贵皇亲借银子,借了几十两,天家颜面扫地,此乃末世之相……”
  就在隆正帝脸色黑到极致,就要爆发时,贾环却话音一转,道:“不过,臣却有个两全其美的主意……”
  好歹,差点没把隆正帝一口气噎死,他强忍怒火和失望,咬牙道:“你宁侯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贾环竖起一根手指,口气大的惊人,道:“朝廷,可发一千万两银子的国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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