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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迷红楼-第5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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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环哭笑不得的看着李纨,李纨不好意思道:“环兄弟,你侄儿还小,你别打他……”
  贾环呵呵一笑,没同她说什么,而是皱眉看向贾兰,道:“张廷玉就是这样教你,遇到事情便哭哭啼啼?
  哭能解决问题?”
  贾兰闻言,登时满脸愧然,用袖子连忙擦掉脸上的泪后,道:“三叔,是侄儿没用。”
  贾环还想再说两句,却见李纨一脸哀求的看着他,到底没再说出口,见她哭花了脸,便对一旁的鸳鸯道:“打发人取点水来,让大嫂去洗把脸。”
  鸳鸯闻言,抽了抽嘴角,眼神有些怪异的看了眼贾环后,去吩咐人取脸盆帕子。
  王熙凤没顾忌,在一旁笑道:“怪道家里姊妹们最喜欢和环兄弟在一起顽,却是体贴的紧!”语气有些泛酸,也说的李纨面红耳赤。
  贾母笑骂道:“你个猴儿就会混说,仔细我撕了你的油嘴!
  俗话说,长嫂如母,小叔子是儿。
  环哥儿体贴他长嫂,有什么不好?”
  王熙凤讪讪一笑,道:“哪里有什么不好,我就想着,多咱三弟也体贴二嫂一回,哈哈!”
  贾母闻言也不在意,还大笑她没面皮。
  经这样一打岔,气氛好歹转圜过来许多。
  没一会儿,两个小丫头子随鸳鸯进来,一个端着铜盆,装了半盆热水。
  一个捧着一个帕子。
  鸳鸯手里则提着一个奁盒,笑道:“大奶奶洗脸,先将就着用我的脂粉吧。现在去园子里取,怕是来不及了。”
  李纨忙道:“哪里还用什么粉,我寻日里都不涂抹的。”
  贾环插口道:“你们去里面捣拭吧,这里不大合适。”
  鸳鸯也知道贾环要问话,担心李纨太激动,便扶着李纨到了东暖阁去。
  “呼……”
  轻呼一口气后,贾环寻了个椅子坐下,接过王熙凤斟的茶,啜饮了口,道:“兰哥儿也起来吧,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你师母怎么会找上你?
  张廷玉跪在上书房殿前,是因为他想替顾千秋家族求条活路。
  陛下目前还没有发作他的意思,他为陛下头号心腹重臣,多半也不会真把他怎么样。
  哪里就难到这个地步,竟找到你头上了。”
  贾兰忙道:“三叔,师母信上说,家里已经被番子堵上门了。送信的陈伯也说,他是从厨子进出的后门偷偷逃出来的。
  先生这些日子得罪了太多人,之前他那些同年故交向他求情时,先生没有应,那些人就同他断了往来。
  如今先生落难,他们自没有出手相救的道理。
  师母说,我是唯一一个她能想到的人了。
  三叔……”
  贾环摆手,道:“纵然有番子上门,也定是得了宫里的旨意,不会乱来的。
  这种事你师娘别说求你,就是求到忠怡亲王头上都没用。”
  赢祥都没用,自然,贾环也不可能跑到宫里去救张廷玉。
  他只要没坏了脑子,就没有一丝可能。
  贾兰急道:“三叔,那些狗番子自然不敢乱来,可他们在先生的书房里乱翻东西,还撕坏了好些孤本。那些书,都是先生的命根子。
  师娘急了想护着书房,他们还敢推搡师娘!”
  贾环闻言,想了想,道:“这样是不大好……只是我不好出面,张廷玉同我没什么交情。
  不过,你若真想帮忙,也不用我出面。
  一会儿你同你韩二叔,带上十个亲兵去张府。
  什么都别干,保护好你师娘就是。
  如此,总行了吧?”
  贾兰闻言大喜,连连点头,道:“行,太行了!谢谢三叔!”
  说罢,起身就想往外跑。
  “站住!”
  还没等贾兰跑掉,就听东暖阁方向传来一声厉喝。
  贾兰脸上的笑容登时凝住,身子也僵硬下来。
  到底慢了一步……
  “哪也不准去!”
  李纨大声道。
  “母亲!!”
  贾兰转过身,大声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先生落难,师母现在正是最困苦无助的时候,她既然舍下颜面来求到我这里,我若袖手旁观,岂不是不当人子?
  若坐视先生和师母落难而不理,儿子这一辈子,都没脸抬头见人!!”
  李纨闻言,如遭雷击,看着贾兰那张愤怒坚持的脸,不知该说什么……
  她是不想让贾兰有任何危难,但更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一生抬不起头做人。
  “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
  见这娘俩又闹僵了,贾环冲贾兰笑骂道:“豆大点儿人,还提什么一辈子。
  好生跟你娘说话不会?我看今儿是打的轻了!”
  见贾环“发火”,李纨反而又心疼了,忙道:“环兄弟,兰哥儿还小……”
  贾环抽了抽嘴角,喝道:“还站在这干什么?不想去就别去!”说罢,还隐晦的对贾兰递了个眼神……
  贾兰这才恍然,嘿嘿一笑,一溜烟儿的跑没了。
  李纨还在劝贾环消气……
  ……


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公公只管来伤我
  “环哥儿,兰哥儿现在去张府,真的不当紧吗?”
  一直未出声的贾母,待贾兰离去后,才开口问道,语气担忧。
  她是极传统的老一辈人,家里当家人在谈正事时,从不干预。
  贾代善当家主时如此,贾赦贾政当家时也是如此。
  如今贾环做主,她也不会打搅,只是到底不大放心。
  毕竟,张廷玉惹下如此大祸,抄家灭族都是等闲。
  这个时候,只有远远避开的道理,没有迎上去的道理。
  贾环笑着解释道:“今日之事,和张廷玉关系不大,他顶多也就是识人不明之罪。
  而且,张廷玉最得宫里陛下的赏识和信重,为御前第一得用之人。
  虽然这次少不得被敲打一番,但断不会因此而坏事。
  兰哥儿能在这个时候雪中送炭,也算是他的机缘……
  况且,恩师罹难,他能不避风险,作出这样的抉择。
  孙儿以为,是值得褒赞的。
  人嘛,有的时候需要选择趋利避害。
  但也有的时候,需要义无反顾。”
  贾母闻言,这才松了口气,也比较赞同贾环之言。
  男儿,是得有担当。
  可再一看一旁的李纨,羞惭满面,顿时反应过来,“怒视”贾环道:“左也是你,右也是你。
  一面教训兰儿不许给家里招祸,这会儿子又这般说辞!
  你大嫂如何懂得那些,她只怕给你添麻烦。
  到头来,你还笑话我们娘们儿不懂大义?”
  王熙凤也附和笑道:“可不是?别说大嫂子,我方才也站大嫂子一边呢!
  咱们内宅娘们儿,也不能勤王救驾,也不懂春秋大义。
  能规规矩矩的在家守好家业,就算不错了。
  环兄弟何苦还笑话咱们!”
  说罢,一双丹凤眼嗔了贾环一眼,眸光幽怨。
  贾环见状,登时黑了脸,怒目相视。
  王熙凤哪里会怕,反而咯咯笑出声。
  经她这么一闹,李纨反而不那么羞愧了。
  贾母又忧虑道:“环哥儿,你大姐姐的好日子就要到了,原本我和太太打算这两日就入宫探望探望。
  可如今发生了这般大的事,却不知还能不能进宫……”
  贾环笑道:“两码子事,不相干的,老祖宗自去就是。”
  贾母闻言,这才又欢喜了起来,她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去歇着吧。”
  贾环点点头,道:“那老祖宗也早点休息,孙儿回去了。”
  ……
  皇城顺义门外,颁政坊。
  张相府。
  这座前后五进的大宅,是隆正帝抄了一位世勋的家业后,抄没官中,而后又赐给张廷玉的。
  亭轩楼台,池塘花园一应俱全。
  隆正帝对自己人,从不小气。
  今日之前,这座府邸,是整个神京城,除了皇城外,来往官员最繁多的一处宅第。
  不是张廷玉喜欢应酬交际,他差不多几个月才能休息一次,每日回到家也都已经过了子时,筋疲力尽。
  可是,就算这样,依旧挡不住前来拜会的“故友亲朋”,和数之不清的“秀才同年”、“举人同年”及“进士同年”。
  这是一张绝对无法逃避得开的人情大网。
  一个文官,若是连故交亲朋和同年都不相交,那他在士林中一定是臭大街的异类。
  除此之外,还有下属们来请教白日里未忙尽的公务……
  总之,张府门前几乎一天十二个时辰的车水马龙。
  贾环可以任性的拒绝大多数人情往来,甚至连武威侯秦家,之前也少与外面人来往,家里门槛极高。
  但那是因为他们是武勋,有可以孤僻任性的资本和属性。
  可张廷玉若敢这般做,他这个内阁次辅,熬不过一个月。
  然而此刻,同样的大门前,却不见了往日的热闹。
  唯有几个身着鲜衣的番子,面色冷漠,眼神森然的盯着每一个过路之人。
  愈发让人避讳,也愈发恐怖。
  “得得!”
  “得得!”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踩踏青石板的声音响起在街道转角处,且越来越近。
  守在门口的番子眼睛斜觑过去,他们倒想看看,有哪个不怕死,不信邪的。
  今日祭天闹出了这么大的事,责任一大半在耳目特务身上。
  赵师道和朱正杰两个差点没被宫里骂死。
  赵师道也就罢了,他正奉圣命全力追查幕后黑手,无心旁顾,情有可原。
  可朱正杰……
  平日里总喜欢和黑冰台攀比,要银子要支持的时候,更是企图压过黑冰台一头。
  可比到头来,在眼皮子底下,却让一群书生闹出了这么大的祸害!
  耻辱啊!
  所幸,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朱正杰发誓,要搞个大新闻,挽回颜面。
  已经“失宠”的张廷玉,就是他下手的目标。
  而他请旨搜查张府时,隆正帝并没有否定,更进一步确定了他的心思。
  好歹他还有些头脑,知道张廷玉未定罪前,不好太过放肆,欺辱他的亲眷。
  但既然下手了,就要想方设法弄出些干货来。
  比如,与顾千秋的书信,看看其中有没有写到一些谋逆之事。
  哪怕有一丝一毫关于今日之事的牵连,都能立下大功!
  想来,隆正帝也是有一点怀疑……
  所以,中车府今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些谋逆的证据来。
  谁敢阻拦,就是共犯!
  这是朱正杰亲口下的命令。
  本来,门口的番子还在郁闷。
  这个命令在他们看来,简直就和没下没分别。
  这个节骨眼儿上,别人躲张府都躲不及,谁还敢阻拦?
  里面的人“吃香的喝辣的”,他们却只能在外面干守着。
  却没想到,还真有不怕死的……
  “来者何人?”
  “宁国亲卫。”
  四个低沉的字响起后,中车府的番子明显一滞。
  再看到虽然仅十余骑,但气息彪炳,煞气凛凛的亲兵,他们就更没底气了。
  凡事都有例外。
  中车府的番子是天子家奴不假,他们甚至比黑冰台与皇帝的关系更亲密。
  在外面,虽没有肆无忌惮,但也从来都是用鼻孔看人的。
  外官们看着他们是天子家奴的份上,也不敢得罪,就愈发纵容了他们的气焰。
  可这份气焰,中车府的番子从不敢在贾环面前扬起。
  别说他们,就是他们的老祖宗朱正杰,都差点让贾环一刀劈了。
  两人怼了几次,每一次都是朱正杰惨败收场。
  老大都这么惨,徒子徒孙们又怎敢嚣张?
  平日里都是躲着贾家黑云旗走的。
  只是,现在实在是躲无可躲。
  “中车府奉旨行事,搜查张府,闲杂人等退避!擅闯者,后果自负!”
  为首的一番子尖声道。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天子家奴。
  若贾环亲至,他们或许还会卑躬屈膝客气一番。
  只是几个宁国府的亲兵,还不足以让他们畏惧。
  当然,即使如此,也是色厉声荏。
  对面十数骑显然没有被番子唬住,恍若未闻,利落下马。
  韩让出面,沉声道:“荣国府兰大爷,要进府与师母一等诰命田夫人请安,让路。”
  那番子自认得韩让的身份,这可不是一般的宁国亲兵,连宁侯贾环都要尊他一声二哥。
  贾环与韩家三兄弟的情义,早就被传成了忠义佳话。
  他自然不敢怠慢,强笑一声,道:“原来是定军伯府世子爷啊,世子见谅,非奴婢不愿通融,只是圣意在身,不敢玩忽职守。”
  韩让摇头道:“既然张大人还未经内阁定罪,那么宫里给你们的旨意,就绝不会是抄家旨意,最多便是搜查。
  这与兰哥儿去拜见他师母并不相干。
  公公还是给个方便为是。”
  那番子闻言,连连摇头道:“世子爷见谅,奴婢这等身份,也是听命行事,哪里能做的了主?”
  韩让气度沉稳,闻言也不恼,点点头,道:“那就去通告能做主的人吧。”
  那番子犹豫了下,给旁边人使了个眼色,另一番子连忙跑入内。
  未几,就听里面传来动静,不一会儿,见数十衣着鲜艳的内侍番子,簇拥着一大红蟒袍的年轻宫人出来。
  不是朱正杰,又是何人?
  “哟……”
  阴阳怪气的一声惊叹,朱正杰眼神阴冷的看着韩让,又瞥了眼韩让背后的贾兰,讥讽道:“都道贾家重情义,果真不假。
  这个时候,别人都避之不及,你们到还来拜师娘?”
  韩让眼神淡漠的看着朱正杰,没有怒色,更不会有寻常人看到朱正杰时的畏惧。
  然而这种眼神,更刺激的朱正杰心中扭曲。
  好歹,他还有点脑子,知道出了今天这事,现在不是和贾家放对的时候。
  拳头攥紧,咬死牙关,朱正杰拼命压住心中那团邪火后,冷笑道:“咱家正奉旨行事,除非能请来旨意,否则,这张府,许进不许出!”
  韩让眉头一皱,就要说话,却见贾兰一步上前,从他身后走到身前,朗声道:“既然陛下给你的旨意是搜查,你自去搜查便是。何曾有权利封锁张府,不许人进?”
  朱正杰阴森一笑,看着贾兰道:“中车府行事,还轮不到贾公子指点。若是不服气,贾公子不妨再诵一回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说不得,咱家听着高兴,就让你进去了。”
  这就是在欺负贾兰年幼,给他挖坑了。
  如果这个时候贾兰再诵一回这个,那真真是在玩火自焚,往隆正帝脸上啐唾沫了。
  韩让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不过没等他发怒,贾兰就冷声道:“这位公公,还请明白自己的位置。
  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就凭你等阉庶,还不值当我读圣人经义。”
  “你……”
  朱正杰勃然大怒。
  却听贾兰又道:“让二叔,劳您护着小侄入内。
  不虚与他们放对,他们若有胆,就只管来伤我。
  贾兰虽自幼失怙,但还有三叔!”
  说罢,还昂着小脑袋,对朱正杰笑道:“公公若有胆,只管放手来捉我!”
  话毕,昂首挺胸往张府大门内走去。
  韩让等宁国亲卫,无不面色精彩的跟在后面。
  面色最精彩的还是朱正杰……
  你娘希匹!!
  心中暴怒,疯狂呐喊。
  面容更是狰狞扭曲。
  可是,朱正杰还真不敢动手。
  外人都道他是疯狗,谁都敢咬。
  可在朱正杰看来,贾家那个魔王才是彻头彻尾的疯狗。
  一个敢和他的主子放对,还能让他主子无可奈何的疯狗……
  他确信,今日他敢动贾兰一根毫毛,根本过不了今夜,那条疯狗就会暴怒而来,将他撕成碎片喂狗。
  更可悲的是,宫里他的主子,十成十不会给他做主……
  “公公,咱要不要拿下他?”
  一番子有些混不吝,在身后小声问道。
  朱正杰一腔怨怒愤恨之火,登时找到了发泄点。
  “啪!”
  一记响彻夜空的耳光伴随着惨叫声响起。
  “咱家恁你娘!”
  ……
  “兰儿!!”
  张府书房,静斋内,一妇人看着贾兰大步而至,满面落泪,激动哽咽的唤了声。
  “师娘!”
  贾兰忙上前行大礼。
  张廷玉夫人田氏将贾兰扶起,落泪道:“打发刘伯去给你府上送信后,师娘就后悔了。再不该将你也牵扯进来,你先生回来……”
  说至此,田氏着实说不下了。
  到了今天这步,张廷玉又怎还能回来?
  贾兰见此,心知田氏心意,忙道:“师娘这是哪里话,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此乃学生本分。
  纵然先生回来后,也绝不会怨师娘的。”
  “兰儿,你先生还能回来?”
  田氏希冀的看着贾兰,急声问道。
  她未必不知贾兰也做不得主,但只求心中一个安慰。
  今日之事,恍若骤然崩塌。
  对一个内宅妇人而言,太过突兀,也太过残忍。
  贾兰笑道:“师娘,这话却不是学生所言,而是学生三叔所言。”
  “当真?!”
  这下,田氏才真真激动了。
  贾兰三叔是何人,她岂能不知?
  贾兰笑了笑,看着后面缓缓进入的人影,朗声道:“再错不了,学生三叔对学生道:张相一心谋国,最为陛下所信重。
  今日之事,亦不过为人一时所哄,非出自张相本心。
  因此,宫里纵然龙颜大怒,也不过让张相吃些挂落。
  如今正是国朝复兴,需张相为陛下出大力之时,所以,张相断不会有事。
  论信任和圣眷,张相为当下国朝第一。
  师娘,学生最佩服之人,便是先生和学生三叔二人。
  先生不谋己身,一心谋国。
  而学生三叔,既谋国事,更重亲人安危。
  所以,他既然这般说了,就再不会有错的。”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田氏闻言,念了一连串的佛号,心里真真松了口气,道:“既然是宁侯所言,那八成是真的不妨事。
  老天爷啊!
  只盼老爷能平安归来……”
  贾兰瞥了眼脸色难看之极的朱正杰等人,笑道:“师娘安心回后宅歇息便是,这里就由学生带人候着,静待先生归来。”
  田氏闻言,却连连摇头,道:“你先生平生不爱金银,不顽古董,没甚喜好,唯爱读书。
  这里的藏书字画,都是这些年他辛苦积累,视若心血性命。
  如今老爷不在家里,我虽为妇道人家,可无论如何也要护住他的东西。
  否则等他回来,看到这幅乱象,我又有何面目见他?”
  贾兰道:“师母尽放心便是,学生守在这里。他们想搜查哪本书,学生代他们去翻,捧在手上,任他们看就是。却绝不会让他们毁了哪本,我辈读书人,书比性命还重。
  他们若想毁书,需先毁了学生性命。”
  田氏闻言,登时大为感动,却不放心贾兰一人在此,道:“师娘和你一起,你还是个孩子。”
  贾兰笑道:“师娘哪里话,弟子……”
  “咳咳。”
  没等贾兰言罢,后面的朱正杰死沉着一张脸,皮笑肉不笑的道:“二位不必再争了,咱家虽奉旨意行事,却也知道皇上主子的心意。
  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若主子真心疑张相,却不只是搜查那么简单了。
  如今过场已经走完,咱家也要带队回宫,回报主子去了。
  诰命夫人,今日多有叨扰,还望海涵。”
  说罢,又看了眼贾兰,冷笑一声,带人转身大步离去。
  面色难看的没有一丝人气。
  见心头大患离去后,田氏有些不知所措,道:“兰儿,这……”
  贾兰嘿了声,道:“师娘莫慌,这人好歹还没蠢到家。听了学生三叔那番话,他若还执迷不悟,怕活不过三天!
  真当先生是好脾气?”
  “老天保佑啊!等你先生回来,一定让他好生去谢谢宁侯大恩。若不是他,今日张府还不定是什么下场啊!”
  田氏瘫坐在椅子上,含泪道。
  ……
  宁国府,宁安堂。
  贾环奇怪的看着眼前人,道:“二哥,你们这是……”
  贾宝玉涨红了脸,道:“三弟,我有事想求你……”
  “呵呵,自家兄弟,谈什么求不求?有事且说。”
  贾环看了眼贾宝玉,又瞥了眼跪在他身旁的袭人,笑着说道。
  贾宝玉讷讷道:“是……是这样,袭人她家出了大事,惹了官司,想求三弟帮一帮。”
  “官司,什么官司?”
  贾环挑眉问道。
  贾宝玉愈发不安,小声道:“她大哥花自芳,杀了人,还望三弟看在我的面子上……”
  贾环咂摸了下嘴,呵呵一笑,静静的看着贾宝玉那张如若金秋之月的脸面……


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都什么玩意儿?
  “三爷,不是您想的那样!”
  眼见贾环脸色越发阴沉,眼神也愈发森寒,贾宝玉差点没把脑袋垂到腰子上,袭人顾不得许多,急声道。
  贾环一眼看过去,那等煞气,一时间激得袭人差点呼吸不上。
  不过,许多时候,女子的韧性真的要强过男子,尤其是如水一样的男子……
  袭人面色煞白,声音微微颤抖,道:“三爷,若是奴婢兄长打着贾家的旗号胡作非为,奴婢哪里有胆子央二爷带奴婢来见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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