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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浮雕师-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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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珥毫不避讳的说，见锦御羞愧的低下头，目光转向蒲焕等一干族老后，沉声说：“族老们在域边，应该见过更多境遇凄惨的契者，无论是外来强大的战士，还是契者公会或者家族内部，契者很难拥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沦为货物被抢来抢去、家破人亡屡见不鲜，加上结契即结婚的规定，更是令契者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不能自己做主。如今，我们这些为了星系自由而战的族人，也要将契者视为自己附庸吗？”
事实上，一直以来他见过无数被牺牲、处境悲惨的契者，而从他觉醒后被族人屡次安排契者人选，从他接受和楼冠尘的结契，他就一直希望，可以为契者们制定一个真正给予他们保护的律例。这一次锦御的一点私心，正是和族人通气的机会。
蒲焕原本还有点不悦，此时闻言，一颗心不由得沉重起来。
五百多年来，契者是被卡那殖民剥削掠夺的最为惨烈的，而他们之所以从卡那得到许多的珍贵讯息，都是那些被当成货物、被帝国出卖的契者们付出无法想象的代价获得的。
可是现在，他们似乎也理所当然的，为了得到精神力的疏导，把那些最该受保护的、已经苦不堪言的契者们，视为自己的私有物。只是需要他们的精神力辅助，就要连同他们的爱情、婚姻和家庭，都一并剥夺做主吗？
不仅蒲焕，其他的族老，包括司信然和管文斌，都默然而坐。锦御抬起头，看着并肩而坐的祐珥和楼冠尘，陷入沉思。
第80章 转变心态
因为时间紧迫，在确定了对待契者的尊重保护立场后，族老会议并没有继续纠结锦御的问题，在强调了“必须争取楼云认可”的前提下，祐珥和蒲焕都同意了锦御常驻卡那的要求。
毕竟卡那方面的暗线的确需要一位足够强大的战士支援，而锦御目前没有契者协助，全力战斗就会有爆体的危机，并不能如以往那般替代祐珥执行“戈尔登任务”，加上他和楼云完美契合的精神力，是常驻卡那最合适的人选。
会议的最后，锦御当着所有族老的面，站在楼冠尘面前，神情肃然的承诺：“我不知道我现在对楼云什么感情，此行，我会尽可能的说服他成为我的结契伙伴，如果他不愿意，我会在确定他安全后尽快赶回；如果他同意，我会视楼云为我最珍贵的战友，留在卡那与他并肩战斗，如果他找到他真正想要的伴侣，在我们获得真正自由以后，我也会以一个守护战士的责任，保护他一生康宁！”
楼冠尘对此没有表态，就像祐珥说的，这都要看楼云的意见。只不过，看着蒲焕等人或若有所思、或小声议论，让楼冠尘有种见证历史的感慨。
帝摩斯时期契者的地位，在整个星际都是出了名的尊崇。无论是选定匹配的战士还是婚姻方面都十分自由，就是帝王都没资格干涉。而这些，正是帝摩斯建国时期、由帝摩斯第一代帝王亲口颁布的铁律。
目送锦御高大的背影在人群中消失，楼冠尘心中一动。
锦御，楼云？
他已经确定，天神山遗族就是独立势力也就是未来帝摩斯的中坚力量，那么，本该是帝摩斯之主的郁帝君和楼帝君呢？
许久没关心的问题浮上心头，楼冠尘脚下微顿，完美契合的战士和契者可不多，除了他和祐珥外，目前发现的也就锦御和楼云。
可是，按照这个时代随父姓的命名规则，楼云姓楼吗？
想到祐珥对楼云生父问题的回避，和楼云那张酷似楼永宁的五官，楼冠尘莫名的心浮气躁，思绪像脱缰的马一路狂奔。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祐珥好笑的低声，楼冠尘兀自出神，一路由他揽着带回住处，连文斌的挤眉弄眼和信然的欲言又止都没注意。
祐珥禁不住的伸手轻抚那张纠结的脸，温热的触感让他暗沉了眸色，不由得低头吻住青年柔软的唇吸允。
眼前一暗，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楼冠尘吃了一惊，回过神，正对上祐珥那双灼热明亮的眸子。这下子，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顿时都没了，抬起手，他抱住男人，热烈的回吻过去。
久别的伴侣如此主动，祐珥哪里还忍得住，更加大力的抱紧楼冠尘，唇齿更加激烈的交缠在一起。
半响过后，楼冠尘终于平静下来，留心到身处的陌生环境，不由得一囧。他竟然因为怀疑楼云可能是未来的楼圣君而浮想联翩，连到了哪里都不知道了。
楼冠尘有点不好意思，可是想到之前的怀疑，还是忍不住的问出口：“楼云，他的生父到底是谁？”
祐珥有点意外楼冠尘的问话，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回答：“楼代云没说过，当初也只是需要伪造楼云和威尔·维斯的父子关系，我们才知道的。”
“这样啊。”楼冠尘有点失望，可又觉得连祐珥他们都不知道，那身世暴露的危机越小，楼代云母子也就更安全。
也不知道楼云的生父，究竟是在卡那，还是在帝国？楼冠尘暗忖，心思还是绕不开楼云和锦御。这也不能怪他，任哪个四千年后的人，在得知犹如哈瓦星系救世主般存在的帝摩斯帝君和圣君消息时，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尤其他们目前正需要强有力的后盾。
祐珥见状，倒也不奇怪。楼云身世的确离奇，卡那三公主独断专横、独占欲强烈，楼代云就是因此才挑中三驸马为契者战士，目的就是做个有名无实的侧室。所以楼代云怀孕，所有人都惊讶极了，虽然花费极大的心力抹平此事，可对楼云生父的身份也做过一番调查，只可惜，一无所获。
祐珥把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又想起之前族人的猜想，笑着说：“要不是确定楼云的确是楼代云亲生的，只看他长大后的样子，还以为和你是亲兄弟呢？楼云出生的那一年，楼永宁将军正好在卡那，是负责护送当时的帝国长公主联姻去的。”
楼冠尘脸色微变，他之前可不就在怀疑楼永宁可能出轨吗？不是就好，楼冠尘松了口气，他如今的生母明显对丈夫楼永宁情深至极，性子简单又软弱，楼永宁真有个远在卡那的“真爱”，楼冠尘才要抓狂，哪怕是楼云的生母也不行！
“咦？”楼冠尘心中一动，忙问祐珥：“那当时一定有不少帝国勋贵子弟在卡那，他们中，和我姑姑走得近的都有谁？”
楼代云是亲口承认楼云生父是哈瓦星人，那么不是独立势力布置在卡那的暗线，就一定是当时在卡那的护送战士。这样等他们回来帝国后，楼代云不会频繁接触，才可能这么多年一直隐瞒下楼云的身世，楼云另外的消息渠道也就说得通了。
祐珥有点奇怪楼冠尘的寻根究底，不过他还是把知道的一一说明：“因为需要和在卡那的女契者联络有亲，凡是有女契者在卡那的家族，都派送了族中最优秀的子弟前往。不仅楼永宁去了，连庞溪阳大元帅、已经死去的骆承大统领都在其中，加上当时负责送亲的是皇叔乌绍辉亲王，皇室宗亲也不少，与楼代云有交集的更多，特别近的就只有楼永宁一人，根本无法查证，族人又怕追根究底会引来威尔·维斯的怀疑，在确定了楼代云的生父不会威胁我们后，就没再追查了。”
楼冠尘微微吃惊，哈瓦星系之前一共才五位八级战士，那一次的联姻舰队竟然就有其中三个，虽然当时他们未必是八级，可也说明了乌氏皇族对联姻卡那十分重视。楼冠尘皱起眉，觉得有点烦躁。他似乎忽略了什么，可是细想却一无所获，还想再问，可祐珥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他们不会再追查楼云的身世。
可是，这怎么行呢？如果确定楼云的身世，说不定他就能提前知道楼圣君和郁帝君是谁，那以后……
“冠尘？怎么了？”祐珥见楼冠尘又出神了，心中更加怪异。楼冠尘并不是个好奇心多强的人，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楼冠尘注意到祐珥疑惑的目光，察觉自己心态不对，心中一凛，立即生出几分警醒。
他毕竟是来自四千年后，对帝摩斯的强大有着根深蒂固的认知，所以即使如今的哈瓦星系十分弱小，楼冠尘对卡那也从无畏惧，甚至潜意识里是轻视的，直到这次阎家的灭门给了他当头棒喝。
七级战士在哈瓦星，是军部最中坚的战力，也是各大军事防御星球最高级别的守护将领。就是独立势力中也十分重要，否则之前的族老会议，也不至于对锦御的即将离去反应那么激烈。然而在卡那，却可能只是一等大贵族子弟的贴身护卫，可以轻描淡写的就屠灭一个拥有契者大师的大家族！
这种犹如天堑的巨大实力差距，让楼冠尘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对哈瓦星系犹如救世主般存在的郁帝君和楼圣君。可是，真的确定楼圣君和郁帝君身份又能如何，危机无处不在，就像他突兀遭遇的阎家巨变一样，能依靠的，还是他们自己，哪怕是未来的十级战士，也只能一步步从低级走到巅峰。
这是第一次，楼冠尘如此清晰彻底的意识到自己不合时宜的优越感和无知无畏，不禁后背汗湿一片。
他竟然还把希望寄托到未来的帝君夫夫身上？如果一直抱着这种心态，他迟早会给祐珥和独立势力带来致命的危机。一如这次016主城之行，如果不是杰西·霍尔过于自大，如果楼云不是自己人，不等萧铭晨为他圆谎，他的身份早就暴露了，更别说挽救阎家灭门惨案了。
楼冠尘越想越后怕，冲着祐珥摇了摇头，脸色却有点难看。
“冠尘？”祐珥见状，更加担心了。
楼冠尘看到祐珥担忧的神色，又想起在陨石带重逢时祐珥的失态，更多了几分羞愧。想着祐珥对自己从无隐瞒，他深吸了口气，还是老老实实的坦诚了自己的错误：“我只是想到了阎家和016主星的事，对不起，这次，是我鲁莽了。”
祐珥黝黑的眸子闪过异色，揽着楼冠尘的手一收，将他抱了个满怀。
“虽然结果很好，可你的确冲动了。”祐珥紧紧的抱着楼冠尘，低低的在他耳边轻声：“下次别让我担心，嗯？”
其实，楼冠尘这一次也是立下大功，更是让族人彻底接受了他，祐珥完全没想到，这个时候楼冠尘会向自己道歉，尤其楼冠尘出身显贵，又是契者，本就该无惧无畏，他身处险境该是他这个作战士的失职。
完全不知道祐珥的想法，楼冠尘听到男人暗含担忧的叮嘱，更加愧疚，忙不迭的点头应承：“嗯，我以后一定会小心谨慎。”
祐珥的脸上浮现一抹浅笑，楼冠尘向来冷静自持，就算第一次见面被四皇子用言语算计，也是智珠在握般优雅从容，这种乖顺带着几分心虚的模样实在太难得了。祐珥抱着楼冠尘，趁机提出要求：“这一次救援任务，公坚元会长隐匿，第十舰队和皇家护卫舰全军覆没，骆承和章新岑更是尸骨无存，回去后乌锐恩一定会严查，等我们抵达首都星后，我们就分头行动，你直接回北区的家中，帮我照顾母亲和族人，可好？”
第81章 三年计划
航行在无边无垠的星际，星舰的速度再快，舷窗外始终是一成不变的黑幕笼罩，让人完全感觉不到速度、时间的流逝，祐珥坐在舰桥指挥所的一个角落，凝视着舷窗兀自出神。
即使楼冠尘一口就同意了两人分头行动的打算，这次折返首都星，乌锐恩的反应、帝都的形势，一切都是未知数，祐珥始终无法放心，反复盘算着可能发生的变故。很多事，不是楼冠尘承诺了小心谨慎就没问题的。尤其他们必须在三年后，也就是星际联盟会议之前，推翻乌氏皇族的统治。
管文斌匆匆赶来，推开舱门看到的就是祐珥拧眉深思的样子，脚步微微一顿，不敢耽误，还是大步上前禀告：“大哥，焕叔传讯过来，锦御已经通过特殊通道进入卡那，成功联系上那边的暗线。他说卡那形势一如之前预测，皇室和勋贵的矛盾在杰西·霍尔回归激化，米勒皇室还有意干涉杰西·霍尔和三公主乌千凝的婚事，并且安排四皇子和六皇子入住了皇宫，似乎有意为他们挑选契者。锦御发来信息，问我们是否参与其中。”
“让锦御一切听从尼尔的命令，不可轻举妄动！”祐珥神色肃然的吩咐。卡那这一切形势变迁，是楼代云这些契者几代人努力的成果，也是他们最为熟悉卡那的复杂局面，到了如今关键时刻，就是他也不能胡乱插手。
管文斌立即应声，这已经是祐珥第二次如此强调，可见他对尼尔也就是楼云有多信任。管文斌记下以后，又想到他们之前定下的计划，忙说：“大哥，焕叔还问，他们已经在016主城门布下干扰浮雕，确定那里的监测浮雕已经无法运行，之后包括009至021所有星域的入城口都会用上楼正君亲自雕刻的干扰浮雕，加上我们之前在域边星域的布局，帝国如今威胁不了域边契者的安危。现在就全面发动域边战争，是否太早了？”
管文斌顿了顿，面带忧虑的继续：“还有三年星际联盟会议就要召开，我们已经有了九级战士，何不再等一等，等我们在星际联盟确定了独立地位后，再发动全面独立战争，彻底推翻黑色统治？焕叔他们，都有点担心。”
一直以来，独立势力都是以小范围暴动、暗杀等形式，不着痕迹的降低、减弱黑色帝国在第三防御圈以及域边星域的统治，这是他们最初定好的计划。
而一旦独立战争在域边全面爆发，哪怕只是第三防御圈以外的，乌氏皇族也不会坐视黑色帝国失去大面积的星域，势必传讯给卡那求助，那他们极可能坚持不到三年后，就被卡那的大军血腥镇压，一如这五百年间的每一次独立反抗的失败。
管文斌和司信然都不知道，祐珥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
祐珥闻言，却是眉头一皱。这是成年以来，他第二次遭遇众多族人的质疑。第一次，是他同意乌锐恩赐婚、决定与楼冠尘结契一事。只是那次毕竟是私事，而这一次，却关乎全族生死存亡！
想到这，祐珥目光暗沉下来。
自蛮荒时期，天神山部落的传统，就是嫡支族长一脉拥有对军事行动的至高权利。这也是被卡那入侵、黑色帝国成立之后，天神山遗族能在绝境之下艰难存活下来的原因，也是他想清楚之前计划弊端后直接下令的原因。
习惯了说一不二、令行禁止，加上祐珥拥有足够的威信，即使不解释，各分支和追随的其他独立势力最终也会全力执行命令，他的确忽略了其中的不妥。尤其天神山嫡支族长一脉仅剩他一人，如今他和楼冠尘结婚，族长一脉无法传承下去，等他不在了，对部族和独立势力会是个巨大的冲击，尤其内外统一的执行力度上。
“我们的舰队即将抵达009空间站，你通知焕叔和其他所有分支族长、各星球负责人，三个星时后，我要召开一级军事会议！”祐珥沉声的命令，又刻意的强调了句：“包括公坚元会长！”
管文斌一听，立即猜到一定与这次军事行动有关，忙应声离开。
消息很快就传达出去，一个多星时后，几乎所有的分支族长和星球负责人都收到传讯。等祐珥率领的第七、第十七舰队抵达009空间站，接获消息的负责人已经等候在各自防御严密的视讯会议室，原本在第七舰队公共舱室为战舰修嵌浮雕的楼冠尘，也被通知前往指挥舱，参与了这一次的一级军事会议。
巨幅墙面的光幕出现五十多位气势强横的战士，其中不乏六级、七级，被传在015星域失踪的公坚元会长果然也出现了。
因为公坚元晋级的消息在部族内部也属保密，等所有人成功视讯后，忧心公坚元被两位八级战士围攻的与会者立刻高兴起来，还不清楚戈尔登最近行动的与会者更是大吃一惊。
第三防御圈以外的族长、负责人，则露出惊异的神情。域边星域虽然极广，可因为黑色帝国在临近卡那的星域实行不设防军事政策，帝国军部的武力部署少得可怜，如果只是要发动域边独立战争，有必要将整个哈瓦星系包括第二防御圈的星球负责人都找来吗，连隐匿的公坚元会长都不例外？
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目光在转向祐珥身边那个陌生青年时，更多了几分揣测。
被匆匆拉来的楼冠尘，同样也是一头雾水，在看到光幕中这么多的中高级战士，更是暗暗吃惊。不提五去其三的八级战士，整个黑色帝国的七级战士还不足百数，眼前竟有至少二十多七级战士！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召集这么多人参与会议，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出了什么大事。
楼冠尘将目光转向祐珥，询问的意味十足。
祐珥这次是临时起意，来不及解释，只拉住楼冠尘入座，等司信然和管文斌坐定后，会议也就开始了。
能参与一级军事会议的，都是独立势力最核心的成员，也是统领各星球军事力量的负责人，受限于目前不便的通讯方式和保密方针，他们对很多事的了解都存在滞后。所以会议一开始，管文斌接到祐珥的示意，第一时间起身，将近期的一系列军事要务，尤其是公坚元晋级、卡那变故和域边军事计划都陈诉了一遍。
消息滞后的与会者瞠目结舌，旋即就是欣喜若狂了。要知道，五百多年的暗中发展，早在二十年前也就是上一次星际联盟会议之前，他们积蓄的势力就可以抗衡乌氏皇族，就是缺少九级战士，又顾虑军部的中立势力，他们才遗憾的错过了那一次的星际联盟会议。
这一次，决不能错过！
已接获军事计划的几个域边负责人则若有所悟，有敏锐的看了眼眉间不见喜色的016分支族长，沉声问：“那这一次的军事计划，是只暗中辖制各星主府、便宜行事，还是彻底并入独立势力、进行军事管制？”
前者虽大权在握，依然属于暗中潜伏，甚至目前的一些星球已经在他们掌控；后者却是公开的军事占领了。
蒲焕等人本就顾虑重重，闻言纷纷看向祐珥。
还在为九级战士而狂喜的其他与会者，顿时面色一沉。
这是想加快域边主权的收复计划，还是开启全面的推翻黑色帝国统治的战争？
心中有着许多的疑惑和不安，不过遵循着古老的传统，他们没有出声质疑，而是等待着嫡支一脉的表态。后加入的其他部族也同样沉默不语。
公坚元也是才知道这次的域边军事计划，他有把握祐珥不是鲁莽冲动的人，可一想到五百年间牺牲的无数族人和同胞，还是禁不住的心头微颤。他看了下几乎囊括了哈瓦星系所有星球负责人的视讯会议，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了悟。这次的军事会议，肯定不只是因为域边的军事行动。
看着一时间陷入沉寂的视讯会议，祐珥更加意识到这种一言堂潜藏的危机，在心中肯定了之前的计划后，他冲最先开口的负责人点头，用肯定的语气回答了他的问题：“自然是军事管制。”说完，他冷肃着脸，目光扫过所有与会者，才一字一句的说：“从域边开始，第三防御圈、第二防御圈，直至拿下首都星和六大卫星，我们必须在三年内，也就是星际联盟会议召开之前，彻底推翻黑色帝国的统治，确定哈瓦星系新政权的建立！”
这一番话掷地有声，听得众人却是目瞪口呆。就是坐在祐珥对面的管文斌和司信然都愣住了。
祐珥这是，打算展开全面独立战争？！
现在，真的可以了吗？恨极了在家园制造累累血债的黑色权贵和卡那帝国，也筹谋了几百年，只等着有朝一日为族人复仇、为星系崛起，彻底推翻黑色帝国的傀儡统治，可是真的等到全面战争的命令下达，这些心志坚毅、行事果敢的战士反而变得无措。再也顾不得嫡支族长一脉的威信，纷纷议论开来，探讨、质询之声不绝于耳。
视讯会议一反常态变得喧杂，在祐珥并不制止的情况下，越来越多的人将目光转向战力最高的公坚元。
公坚元之前就有所猜测，见状抬了抬手，在众人静默后，定定的看着祐珥问：“这么说，时机已经到了？等泽美安排妥当，我会立即赶往域边待命！”
蒲焕和一干族长暗暗吃惊，公坚元这么说，分明全力支持祐珥的决定，甚至连理由都没追问。
一时间，会议室又安静下来。
好在一贯不喜解释的祐珥，一反常态的说出了原因：“是，会长应该也知道，星际联盟规定，要获得星系或星球的独立资格，除了拥有九级战士外，还必须建立统一政权，由该政权代表申请。”
他在说话的结尾刻意的加了重音，听得与会众人脸色大变，就是一直十分冷静的公坚元都不例外。
他们自然是知道这个规定的，然而，几乎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一点，因为哈瓦星系是有统一政权的，他们也就只记住了必须拥有九级战士。
可是，目前统治着哈瓦星系的乌氏皇族，只是卡那的傀儡，他们会愿意申请独立星系吗？甚至还可能在星际联盟会议上直接提议归附卡那。很多高级文明的附属星球，就是这么来的！
“难怪了！”一直有点懵的管文斌脸色变得铁青，狠狠的搓揉了下脸颊，恨声说：“难怪这些年第三防御圈以外的异动，皇室一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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