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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也不知道宫主叫什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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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点鬼气; 不过有两道不算弱的剑意就在附近,暗处有魔气藏匿; 但是比不过上次到天宫闹事的琴魔,应该没事。”宫主觉得自己像抢险救援队一样,二十一世纪科技发达; 救援人员没法直接进去就先扔一个探测机器人。
——大橘很有用!
【主人!】
“好吧你也有用。”宫主说; 云梦天宫不能移动; 那么宫灵差不多约等于……定点雷达?可以测绘地图的那种?无奈揉太阳穴,真的,自从见过轻云舟的雷击法阵,宫主脑子里那些科幻大片的场景就挥之不去了; 不过也不错,他以前爱看的科幻系列中,有一集里舰长还曾经把小型探测器放进黑洞,以判断出口时空位置——如果好好训练,大橘也可以拥有这项功能。
接下来应该开发一下那一窝松鼠的功能,以及水边喝水的呆头鹅,对,还有这些傻傻的鱼。
【不是啊主人,您是不是抬头看一眼秋闲……】
宫主撸松鼠的手一僵,发现月栖峰外的云层里飘着一个一身黑气的云梦天宫掌门人,“自己”的师弟,他好像……飘了有一阵了。
对不起,忘了,宫主扶额——云梦天宫掌门人又没有毛,也不给撸,会被忽略很正常的吧。
以前的恩怨?
不太感兴趣,宫主抱起松鼠妹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姓宫的新名字。
宫灵很开心:【对对,不理他,他坏!】
半晌的僵持后,浮空的秋闲率先沉不住气,他问:“你动了云都宫法阵。”
宫主低着头,摸他的松鼠。
“……谢谢。”
哎?
所以剧情不是兄弟阋墙吗?怎么你摆造型这么半天只是为了道谢?那不客气的啊。
“但是我不能让你出来。”秋闲紧接着说,“除非你先交出《玄元通微术经》,否则我没有办法和各山长老交代。”
《玄元通微术经》?宫主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好奇到了顶点,他整理过自己水阁那些藏书,就没有哪本书的名字叫这个玩意。不过听起来是某本心法的名字,可能是原来的“自己”所练习的独门宝典?
“我希望你知道,云梦天宫是你所建,但是,它不属于你自己。”秋闲说完,就退开了,云层闭合在锁山大阵外,宫主皱着眉头站起来,宫灵还在他耳边模拟红色警报,被他一个神念压下去灭了火。
“系统,《玄元通微术经》是哪本?”
【主人!我不叫系统……】
宫主面色一寒,宫灵的抗议声微弱了下去,然后一个黄色叹号标记出现在书架的某本书上——确实是手写心法没错,宫主拿下来看了一眼,这封面……封面上写的明明是——
“基础入门引灵入体术经验总结,自己无聊整理的,居然坚持写完了。”
沉默……
“《玄元通微术经》?”
【呃,主人,万年以前修仙没有现在这么便捷,现在条条路都有前辈淌过雷区,想学什么直接去门里的藏书阁找心法,甚至玉京还有书店可以买,赶上开学季入门心法还打折……以前那时候很少有修行功法流传出来,各大宗门家族互相较量,都怕旁人偷师,竞争很惨的,所以心法都是面授,一些出身不好的外门或者散修弟子就只能自行摸索引灵入体的方法,不少好苗子都是这样修行出差错成了魔徒的,过去的您看不过去,就总结了一下自己的修行方法,写了一本出来……】
宫主拿着这本珍稀的慈善事业文物,不知道作何感想。
【而且现在各门各派,其实都不用您这套了,因为太繁琐,后来大家的思维不再那么闭塞,各家的基础心法也一起进步了,所以……】
“那他们为什么还要抢这个?”宫主翻了翻,是的,先前整理书架的时候翻出来了,自己还“复习”了一遍,不过是当成基本心法复习的啊。
【十洲三岛都知道,您年少时曾机缘巧合得到过上古时道祖真传,大部分人都认为,这本《玄元通微术经》,就是传说中的‘道祖真传’,而您确一个人霸占……就……】
宫主:“……”
感觉,月栖峰要飘雪花了吧?这是不是修真界版本的“谣言一时爽,辟谣跑断腿?”我说我没有道祖真传,会有人信吗?
“为了一本,虚无缥缈的……道祖真传?”
荒唐。
原本的“我”被关得岂不是超级冤?
……
其实不太冤——符远知在面前亡魂扑上来的一瞬间,抬手一道法术,地脉灵力透过地表,伸向亡魂,形成一道道锁链。
“引动地脉灵力为己用?”林道长惊讶了半秒,立刻抬手拎起一个惨叫打滚的弟子丢给符远知,“快跑!”
说着自己拎起另一个,其他弟子飞快跟了上来。
“变成怨魂了!”玉靖洲大惊。
五十年的平静被一枚玉币打破,突然发现自己死了的村民们在巨大的绝望中纷纷褪去祥和安乐,皮肉从他们脸上脱落,哪怕是道者看了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体面干净的布料在他们眼里变成黑色残渣,挂在未完全腐烂的躯壳上,伸出的双手变成狰狞的白骨——
“不公平,不公平啊!为什么我们要遭受无妄之灾——”
“我死了,我死了啊!原来我死了!那你们陪我吧!”
“不想,我不想死!我去年生日才埋了一坛好酒啊……”
“……呜呜呜我的女儿才刚刚满周岁呀……”
一个鬼婴儿从玉靖洲脚边伸出头来,诡异地咧嘴一笑,两眼都是空空的黑洞,惊得他一脚飞起把婴儿踢开。
各种嘶哑的呼号在夜空下响起,风卷沉泥,干枯的茅草四散,破败倒塌的房檐下和腐烂的菜地里,露出五十年前就不曾闭合的空洞眼眶。
剑里的女鬼呜呜地哭着:“乡亲们……大家……”
“快走快走!”林道长怒斥,拖着他的剑修弟子们,“你掏什么剑啊白痴!”
一个剑修弟子回身一剑劈中一个冲上来的鬼魂,伴随一声惨叫,那个亡魂消散,但剑修弟子还没来得及高兴,只见一阵诡异波动,空间扭曲,消散的亡魂像倒带一样重新拼成一整个,继续怒号扑来。
“师叔啊——”剑修弟子鬼哭狼嚎,差点被林道长当成亡魂同伙。
“时间回环没有完全失效!”符远知急忙再次扔出一个咒决,引动地下灵脉伸出,模仿地缚灵,人为将亡魂困在原地。
“怎么该失效的地方不失效!”剑修们齐齐大骂。
玉靖洲说:“快破坏法阵阵眼!”
“阵眼是那鬼修姑娘!”林道长一把拎起玉靖洲,扔了出去,“怎么比剑修还没常识!”
所有人无奈地看了一眼符远知的剑,摇头。
——此地法阵全靠白瑛维持,但是长久以来,时间回环已经脱离白瑛这半吊子修士的控制,自成体系,并且会自发吸取白瑛灵力,无法轻易解除;
如果白瑛灰飞烟灭,法阵自然可以消解,但那样做的话,死于剑修剑下的鬼魂连轮回都不会有,可白瑛又不是这场惨案的罪魁,林道长绝不会同意这种解决方案。
他们飞快向村外移动,化作怨灵后的村民速度很快,几名修为不高的弟子靠着林师叔强拉硬拽才没被鬼魂扯了去,结果在他们靠近村口时,嘭嘭两声,林道长与符远知踉跄两步,而他们扛着跑的两个剑修被空中无形的气劲弹了回去,摔到村口空地上。
“覃怀、谷玮!”
林道长转身,高喝:“起来,拔剑!”
两名面色青白的弟子互相扶持着,站起身来,脚步虚浮,但各自握紧手中长剑,亡魂们在不远处聚集,风里飘荡着他们的窃窃私语,两个剑修张开嘴巴,哇地一下吐出一股黑血,剑尖指向亡魂的方向。
亡魂们似乎并不急。
“上仙啊……白吃白喝我们的东西……”
“……也不救我们……”
“……以前那个上仙不就是自己跑了……”
“呵呵呵呵……修仙的,谁在乎凡人的命啊……”
“嘿嘿,这下跑不掉啦……”
“让你们瞎吃!”林道长气得声音都抖了起来,两个剑修弟子背靠着空气中无形的禁制,勉强与亡魂对峙,“剑道上是半吊子,你们转行修习‘吃道’去吧!”
符远知闭着眼睛在地上摩挲了片刻,说:“时间回环与此地地脉灵气融合,亡魂暂时被限制在他们的地界里,但是,吃了死人的东西,这两位师兄也被地脉一起拘押了。”
生人食用死物,死气从活人体内散发,掩盖了生者本来的阳气,可不只是闹肚子那么简单。
“你能破解?”林道长急问。
破解?师尊传授的心法里有教,感天应地,与万物生息交融,顺自然天体之大道周期,而非盲目引灵气入体堆积修为……或许师尊在的话,破开此地地脉束缚轻而易举,但是……
“地脉灵气与时间回环、亡者鬼气交互错杂,我或许能试着把时间回环法阵抽开,让他们出来,但肯定需要点时间,而且亡魂也会跟着出来。”符远知答道。
林道长对那两个弟子怒道:“废物,给我撑着!”他又看了看村子里亡魂的数目,道,“你且大胆处理,这些亡魂离开时间回环不足为惧。”
一剑能砍一片,但是前提是他们别散了立刻聚合。
“师叔……”其中那个叫覃怀的弟子嘴唇都紫了,颤抖着回答,“师叔,只要回去……不和剑主说,怎么都行!”
另一个则抖动着双腿:“剑主……剑主会罚我们跪剑鞘抄剑诀的……”
气得林道长七窍生烟:“死在这这辈子都不用被剑主罚跪剑鞘了!”
玉靖洲忽然厉声大喝:“什么人!”
村边的树林里有黑影晃动,林道长又熟练地拎起玉靖洲的衣领,把他怼在符远知旁边,道:“你们几个给他护法,魔徒,交给我。”
断水出鞘,雪亮的剑光一瞬间照得整个林地如同白昼。
第33章
“是秘血宗鼎鼎大名的血魔!”
剑修弟子们大呼小叫; 唯独玉靖洲诧异起来:“我出门少……真的会有人给自己取一个血魔这样……的诨号?”
那也太难听了; 而且嚣张得很是低级; 一出去自报家门,岂不是约等于头顶顶着俩字:“魔徒”。
树林里一人被林道长的剑光逼出,白昼一般的断水剑将那人影照得很清楚; 那是一名男子; 年纪约莫三十上下; 打扮也端端正正,唯一出格一点的大约就是半边脸上有红色图腾; 他闪得太快看不清具体花纹是什么。
“玉道友你这就外行了。”一个剑修弟子嘿嘿一笑,“前阵子去你们天宫闹事那位,魔徒尊称九歌娘子; 可是在咱们这; 一致喊琴魔,对不对!”
是这个道理没错; 但是……
“死到临头耍嘴!”那个被喊成血魔的魔徒似乎非常不满剑修弟子嘻嘻哈哈的态度,一甩手两把弯刀,刀身是血一样流动的颜色; 这倒是很映衬他那个被道门强安上的诨号。
……琴魔还好; 血魔也太难听了吧?
然而斩向剑修弟子的血刀被金光在半空拦截; 腾空的女剑仙大喝一声:“魔徒,当我不存在了吗!”
叮当两声,两把血色弯刀先后被击飞,玉靖洲找了大半天的斩龙剑仙从天而降; 身姿凛然,丛林里的魔徒见状纷纷上前帮忙,林道长身后几个剑修也不甘示弱,很快村口打成一团。魔徒和道修混战在一起,打得很是热闹。
只有符远知还半跪在地上,手指按着地面,灵力从指间弹出,试图与地脉灵力接触,大橘一脸状况外,整个兔子竖了起来,鼻子在空中抽动。
“别闹,没有那么多吃的给你。”符远知抬手把兔子支棱到眼前的耳朵按下去,努力破解地脉灵力的纠缠。
专心,想想师尊,师尊能引动云泽川风脉来布阵,将云都宫悬浮在空中近万年,现在不过区区一个被地脉融合的时间回环法阵,把它拆出来就是了。
只不过还有些其他麻烦,符远知隔着时间回环的阻挡,稍稍感受了一下里面两个剑修的生命力,口中说:“覃师兄、谷师兄,麻烦多坚持一下。”
手指割开一个小口,在地面上写起符文来,没有符纸和写符最顺手的朱砂,道者自身的血也是很好用的,他在地面上写了一圈符,感觉里面两个弟子生命体征还行,于是还能偷偷翻一下师尊给的秘籍,检查一下写没写错。
——我家师尊懂得就是多!这玩意都会。
“符师兄救命……”两个剑修贴在他们过不来的空气墙上,手中的剑是一刻不停,和外面的魔道大战一样忙碌热闹。
“符师兄竟然还会画符……”
守着给他护法的玉靖洲伸头看了一眼,嫌弃:“符?你这好像凡人街边招摇撞骗的算命先生画的。”
符远知手指在地上抹来抹去,画出的血符正好在地上形成一个可以让人站进去的圈,然后好整以暇地抬头回答:“对,就是那种驱鬼的符,不少凡人自己都会画的那种。”
“……你学这玩意你是有多闲?”
“闲?”符远知微微一笑,“可不闲,符是没什么太大差距,加上道者灵力的话,就从能挡一挡小鬼,变成能封印鬼修大能了。”
“唉?”
在玉靖洲惊疑不定的目光里,符远知飞快拔出自己的灵剑,径直插入泥土之中,剑入符圈,血色的光芒大亮,剑里的白瑛发出一声惊呼,似乎想挣脱出来,但是地面上的符文已经变成一条条血色的锁链,混合着地脉与符远知的灵力,牢不可破。
正在他们背后,斩龙剑仙与断水剑仙那两把凌厉长剑,将那些魔徒压制得步步后退,秘血宗的血魔也不愧是魔徒做派,抓了手下就拿来挡剑。
“还没结束呢!”血魔抽身后退,双手结印,口中念了一串拗口的晦涩咒语。
只听人群背后,符远知拍拍手上的土,朗声说道:“结束啦,您那龙血人罐没了主魂,余下的就是杂兵,连我燕师叔一剑都受不住的!”
说完兀自叹气,真是相当为魔徒抱憾——人罐之所以能埋在道者监管的地界五十年不被发现,符远知之前和斩龙剑仙他们解释过的,剥了人皮蒙在罐外,管你罐子里多么煞气冲天,都很难察觉。
——所以,要是换一个人来,符远知对自己的敏锐非常满意——换一个道者,换一个没从万魔窟里爬过一遍的道者,大概就看不出一身无害的白瑛,其实就是龙血人罐的主魂了吧。
林道长不都被骗过去了!
可怜了,估计白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魔徒炼制成了魔器主魂。
……哪有那么多天赋异禀啊!
众人闪开,血魔只见到地面插着一把普通的灵剑,剑刃被一道道血色锁链封死,固定在泥土中,剑身随着他的咒语不断发出可怖的嘶吼声,并且摇摇晃晃,像是要挣脱那些链条,看得离得近的玉靖洲禁不住想后退,但又觉得那样很没面子,于是拿自己的灵剑指着封印里的剑,站到符远知旁边。
符远知抬手,礼貌地对各个魔修见礼,然而所有的魔徒都警惕万分地瞪着他,是谁也不敢向他一样大方还礼的。
“时间回环这种法阵,多少阵修潜心练习了几十年,也才能形成几丈见方的大小,拿来在对阵时稍微辅佐一下道友……若是个乡野姑娘不需要修行,凭着‘对故土的一腔热爱’就能维持五十年……”
符远知微笑摇头:“那还要云梦天宫做什么,还要各大道门怎么活。”
这个逻辑很好猜到,只是道者有时候太不会带入凡人角度思考问题了,再加上,也太相信可能性。
“谢染,就地投降,还能留你一命去天宫接受各大道门审判!”燕容说。
地上魔徒死得七七八八,仅剩血魔谢染还好好站着,但斩龙与断水两把鼎鼎有名的剑指着他,他的底牌却早都让符远知扣在了自己手里。
玉靖洲低声问:“你早知道那个女鬼有问题?”
符远知点头。
这下林道长都转头瞪他:“那你才说?”
“……早把她抓了,那这个血魔不就跑了?”符远知一脸严肃地回答。
这理由很充分,虽然时间回环里那两个吃坏的弟子痛苦不堪,只想拿白眼戳死符远知。
符远知又道:“你将先天根骨上佳的普通村女拿来做了龙血人罐,又为了养她的煞气,大费周章制作了时间回环,养着所有村民的魂,这些村民没什么天赋,做出来的人罐也不堪大用,于是你就等着虚幻的安乐崩溃,村民瞬间变成怨灵,这样既不会轻易引来道者怀疑,提前破坏了你的人罐,又能收获因为绝望崩溃而产生怨气的主魂。”
剑里的亡魂隐约传出悲鸣。
“你还让白瑛姑娘以为,是自己在控制时间回环,使得她五十几年心力交瘁,神智极容易被血煞之气击溃。”符远知说,“赶上道门盛会召开在即,你准备这么充分怕是也想去天宫凑个热闹?但是不行啊,天宫不允许魔门招生的!”
功败垂成,龙血人罐的主魂没有被血煞气完全浸染,也没褪去神智完全听主人号令,就抢先一步让个天宫初级小弟子截胡了。
斩龙剑仙已经大怒:“草菅人命,还负隅顽抗,留你何用!”
血魔谢染冷笑一声,毫不惧怕:“那些村民是自愿上供女孩给我的,怎么全成我一人之错了?”
“自愿?”
“上供?”
林道长和燕容仙子俱是出身大宗门,一是穹山剑主从小养大的师弟,另一个是云梦天宫建立之时就曾参与其中的老人,云梦之主与现今掌门人的师妹,他二者修为高是高了些,但到底,还有些不谙世俗。
不过这不只是他们,符远知都愣了愣——怎么如今年代,还有愚昧至此的凡人?河伯娶媳妇这种段子,不是上古时的刁民才这么做吗?
符远知心头微动,看了一眼血色缭绕的长剑,再次感到不妥。
谢染摊开双手,嘴唇上弯:“海国神龙有凡人皇帝年年上供,祈求风调雨顺,可是神龙也不敢给这个保证,怎么这些村民就觉得,把村里最漂亮的姑娘上供给神仙,神仙就能让他们坐在家里白得五谷丰登呢?”
末了,对燕容眨眨眼:“你们管我叫血魔,我又不是色魔,当然不要活的漂亮姑娘。”
踩在同胞之血上换来的幸福安乐,自然,只能是虚假的幸福和安乐。
抹掉贡品临死前的糟糕回忆,让她满心以为这些乡里乡亲的邻居都是和蔼友善的,不然五十年哪来的赤子之心。
长剑上弥漫着一层浓厚的血色,细看已经比符远知下的封印还深厚,纠缠覃怀和谷玮的一众亡魂不知何时已经瑟缩不前,抱成一团瑟瑟发抖的样子。
婚礼当然是没成,五十年前失败的婚礼不仅仅因为新郎跑了,还因为新娘让村民献给了魔徒啊。
喀啦啦一阵响动,血色链条一根一根崩飞,符远知逼出指尖之血,凌空画符,不过在大家互相废话都试图拖延些时间的时候,是谢染积蓄了更多力量,他大笑一声,驱动人罐的咒语,血染煞气在夜色下弥漫,插在地面上的灵剑瞬间崩断!
宫主在月栖峰上睁开眼——不对,徒弟那边有异变!
谢染摆脱两个剑修的剑意,手指直指白瑛:“吃了他们,害你的人,如今都是你的食物!”
女鬼在空中重新显出身形,符远知头皮都快炸了,那女鬼身上覆盖着一层血红色的鳞片,早和先前娴静的模样大相径庭,麻布裙子片片碎裂,露出的也不再是人类的腿,女鬼的下半身凝聚血肉,重塑魔身,看上去像一条瘦骨嶙峋的鲛尾。
“吃了他们去吧!”
月栖峰上的宫主捏起一颗鬼母阴虫,逗弄着嗷嗷叫的宫女,想了想,又不再担心了。
——预料之中。
血盆大口张开,却不是女鬼的——
一团毛球膨胀成巨大的黑色阴影,裂开的巨嘴看着像无底深渊,然后嗷呜一口……
所有人默默看着符远知,符远知拎起脚边那只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大橘,掰开它的三瓣小嘴,兔子白白的牙齿还在咯吱咯吱嚼东西吃呢!
空气变得安静清爽起来。
“呃……”燕容仙子梦游一样伸手揉了揉兔头,问,“远知啊,你这……是什么宠物?”
符远知张了张嘴吧,回答:“……祖传灵兽。”
第34章
所以这只橘色的、毛蓬蓬的、没有尾巴的“祖传灵兽”被一众道修团团围住; 你戳一下、我戳一下; 横看竖看; 可是怎么看,它都是只兔子啊!
——论个头,还是凡人养来吃肉的那种肉兔!一点都不小巧玲珑!
女剑修蔡婉一脸不可思议:“我师妹养过一只白毛红眼侏儒兔儿; 只吃牧草和凡人卖的兔粮; 师妹想让它多活几年; 偷偷塞灵药给它它都不吃!十几岁老死了,师妹还绣了个荷包藏它的魂呢!”
林道长闻言大怒:“你哪个师妹干的?穹山门规; 禁止养魂!”
大橘瑟瑟发抖,兔头贴在身上,耳朵背在身后; 浑圆一个圆球; 小眼珠来回乱转,林道长忍不住伸手戳它的时候; 兔子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叫:
“吱——————”
“哎?它不是兔子,它会叫!”
林道长嫌弃地看着说话的弟子:“傻,谁告诉你兔子是哑巴了; 兔子就是这么叫的。”
“弟子以前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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