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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财女很嚣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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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儿,这匹缎子是给你的,你看可喜欢?”姜秋敏指着身后琴儿抱着的一匹烟霞色的锦缎向姜暖烟道。

“真好看!多谢秋敏姑姑!”姜暖烟满是笑意的向姜秋敏福了一礼,看来这次,姜秋敏也是下了本钱了!

“哦,这匹浅紫色的是送给秋霞姐姐的,刚才我去秋霞姐姐房中,听她房里的丫环说她来了这里?”姜秋敏环视姜暖烟的厢房,好似在寻找姜秋霞的身影。

“那不是!”姜暖烟指了指榻上正熟睡的人,满脸歉意的向二夫人和姜秋敏解释道,“秋霞姑姑染了风寒,头疼的一夜未睡,刚刚才喝了点安神药睡下,此刻怕是睡熟了!”

姜秋敏顺着姜暖烟所指看去,只见那软榻旁放着一双紫缎面的绣花鞋,透过纱幔,只能隐隐看见一个散着发的人躺在榻上。

“染了风寒?可别发热了?”姜秋敏说着,便要去看个究竟。

“碧儿!你怎么了?抖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的秋挽禾的声音一下拉住了姜秋敏的脚步,她转身回眸向碧儿看去,果然那小丫头的两条腿都在打颤!

“没,没有啊!”碧儿的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

“还说没有?你怎么会在大小姐这?二小姐呢?”秋挽禾满是狐疑的冲碧儿问道。

姜秋敏的注意力完全从姜秋霞身上移了过来,是啊,这青芽在这是陪着姜秋霞,这碧儿是姜暖雪身边的贴身婢女,怎么会独自一人在这里?

心思一动,姜秋敏接着秋挽禾的话道,“你是雪儿身边的丫头吧?你家小姐呢?这匹葱绿色的是给你家小姐的?”

“小姐休息了!多谢秋敏姑姑!这交给奴婢就好!”碧儿极快的瞥了一眼姜秋敏垂眸道。

“休息了?”姜秋敏转眸望了一眼桌上琳琅满目的剪纸,“你在这的时间也不短了吧?或许你家小姐已经醒了呢?二嫂、三嫂,不如我们去看看暖雪吧!”

姜秋敏口中这样说着,人却已经向门口而去。

二夫人孔幽兰自然一个字的反对也没有,当即跟上!

等其余人反应过来时,却只剩下那微微晃动的棉布帘子。

姜秋敏出了姜暖烟的厢房,还未走出五丈,碧儿已经慌张的追了出来,拦在她面前,“秋敏姑姑!不如一会等我家小姐醒了,奴婢转告她,让她去拜见秋敏姑姑!”

“是啊!”紧随而后出来的秋晚禾也附和道,“哪有让长辈去见晚辈的道理,理应她去拜见你!”

姜秋敏心中冷笑,怕是这片刻的工夫,姜暖烟已经告诉了秋挽禾实情,所以她才会跟着阻拦!如此看来,那勾搭武安侯的便是姜暖雪了!

心中虽这样想,姜秋敏却依旧唇角噙着笑意的看向秋挽禾道,“三嫂!你也太见外了!我平日不在府上倒也罢了,这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若是知道自己的侄女身体不适,也不去看望,等我回了陈府,难免会被人说三道四!”

第八十五章 屏风后的人到底是谁

“这……”姜秋敏这话说的倒是实情,秋挽禾不由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

“娘!烟儿觉得秋敏姑姑说的也在理,花语,你同碧儿一起去看看妹妹醒了没有?”披了件沉香色斗篷的姜暖烟打着圆场道。

姜秋敏含笑不语,姜暖烟丢向碧儿的眼色她看的清清楚楚,一会即便进了姜暖雪的厢房,也未必能见的到她的人!可是,她会是那么好糊弄的吗?想到这里,她便向一旁一直默不出声的二夫人使了个眼色。

“弟妹!”二夫人孔幽兰接到姜秋敏的眼色,热络的扶住秋挽禾的手臂道,“外人不知兰溪姜府与朝云姜府是怎么回事,难道弟妹也不知道吗?怎么忽然就与我们生分起来了?”

“怎么会?”秋挽禾露出一副讪讪的神色。

“不是就好!”孔幽兰笑容可掬道,“咱们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哪有那么多的讲究!”

说话间,孔幽兰已经扶着秋挽禾向姜暖雪所住的厢房而去,“弟妹可还记得前阵日子你替我去的那武安侯府?”

看秋挽禾点头,孔幽兰又道,“你还不知道吧?今日姑爷去西郊猎场狩猎之时,竟然有女子不顾廉耻的硬闯西郊猎场,非但如此,还勾引武安侯?”

闻听此言,跟在两人身后的姜暖烟心中不由一阵不快,姑姑的事情到了她们嘴里,竟然就成了这般不堪?她们此刻这般的大费周折,也只不过是想看她们的笑话,想落井下石,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说什么一家人?

“哦……”姜暖烟拖着长长的嗓音,发出恍然大悟般的声音,“原来如此!秋敏姑姑和二伯母坚持去看雪儿,是认定今日闯西郊猎场的人是雪儿喽?”

孔幽兰、姜秋敏脸色顿时一僵,虽然她们心中确实是这么想的,但在心中想想是一回事,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我可没这意思!弟妹,你千万别多心!”孔幽兰有些头痛,这些话大家互相心中明白就好,何必要说出来?这姜暖烟还当真是冒失!

“真的是这样吗?二伯母!”姜暖烟眨巴着眼睛,一副天真至极的神情看向孔幽兰。

“当然!”

“那二伯母与秋敏姑姑就请回吧!”姜暖烟快走几步挡在孔幽兰与姜秋敏两人身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会雪儿妹妹醒了,我将秋敏姑姑的这片心意转告与她!这样岂不两全其美?”

孔幽兰见秋挽禾并没有出声阻止姜暖烟这无礼的举止,便飞快的与姜秋敏交换了一个眼神,姜暖雪一定有问题!

“弟妹,你看暖烟说的,我倒也罢了,就在府上,早一刻、晚一刻见暖雪又有什么关系?只是秋敏好不容回府一趟,想见侄女,弟妹,你不会是不同意吧?”

“三嫂!莫非您觉得秋敏是嫁出去的人,连见一下暖雪的资格都没有了?”一旁的姜秋敏与孔幽兰不理会瞪着她们的姜暖烟,向秋挽禾逼问道。

“秋敏妹妹,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就知道三嫂不会这样想!那咱们就走吧!时候也不早了,见了暖雪之后,我也该回去了!”姜秋敏截住秋挽禾的话,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姜暖烟,然后完全无视她的从她身边绕过,径直向姜暖雪的厢房而去。

刚到姜暖雪的厢房门口,碧儿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向姜秋敏福了一礼道,“秋敏姑姑,小姐正在沐浴!”

“沐浴?”姜秋敏几乎嗤笑出声,这个时辰,这个应该用午膳的时辰沐浴?以为她是三岁的小孩吗?

“是!”碧儿的语气十分坚定道,“天气骤然变冷,小姐身子骨本来就弱,所以便泡一泡药浴,也好预防感冒!”

姜秋敏转眸看向身后的秋挽禾,“三嫂,今日我也是感到身上懒懒的,不如让我看看暖雪泡的什么药浴,回去之后也好照样泡一泡!”

“可是……”

碧儿还要再说话,姜秋敏却已经失去了耐心,厉声向她斥骂道,“闭嘴!我与嫂嫂说话,那有你这贱婢插嘴的份!”

说罢,一把拨开碧儿大步便向房内而去。

掀开厚实的棉门帘,一进去,房间内就蒸汽氤氲,屏风之后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

“谁?”屏风之后的女子惊呼一声,整个人一下便缩进了浴桶。

“秋敏姑姑,二伯母!你们看,雪儿真的在沐浴,我看我们还是出去吧!”随后进来的姜暖烟开口道。

姜秋敏嗤笑一声,刚才碧儿明明是与花语一同来的厢房,如今却只见碧儿不见花语,那屏风之后的人,定是花语!这种小把戏,还敢拿到她面前献丑?

“我进来便是要看暖雪泡的什么药浴,怎么?嫂嫂舍不得这偏方?”姜秋敏十分聪明无视姜暖烟,直接与秋挽禾交锋!反正有秋挽禾在,万事也轮不到姜暖烟做主!

“秋敏,不如一会让雪儿将这药浴的方子让人抄给你?你这样贸然进去有些不合适!”秋挽禾强忍着心中的不快。

“三嫂,有什么不合适的?同是女子,一块沐浴都使得,更别提看一下了?”姜秋敏说着便大步向屏风而去。

“秋敏姑姑!”姜暖烟极快的又挡在姜秋敏身前,“依烟儿看,您这是信不过我与母亲?你是不相信着屏风之后的人就是雪儿吧?”

“怎会?我只是想看一下药浴?”虽然姜暖烟说中了自己的心思,但这种事情,她又怎么会承认?

“那好!我去后面为秋敏姑姑取一些雪儿沐浴用的汤水给您看可好?”姜暖烟眼珠一转瞪向姜秋敏道。

姜秋敏顿时语结,怎么也没想到姜暖烟还有这么一招。

“何须如此麻烦,我去后面看一眼不就清楚了?”姜秋敏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道。

“不麻烦!秋敏姑姑稍等!”姜暖烟说着做势便要去取铜盆为她打沐浴之水!

“不必了!我自己去看!”说着姜秋敏便绕过了姜暖烟!

“秋敏姑姑!”姜暖烟猛然放大了声音,“您果真要去看吗?”

见姜秋敏不做声,姜暖烟继续道,“秋敏姑姑,屏风之后的人是雪儿,您打算做什么?不是雪儿,您又打算做什么?”

“现在,我也不拦你了,你若真的是想知道究竟,便去屏风之后看吧!可是这一眼,我会记住的!这是对我的不信任!对母亲的不信任!对我们兰溪姜家的不信任!若是你信任我们兰溪姜家,还顾念我们之间的亲戚之情,便请速速离开!”

姜暖烟这话音一落,姜秋敏的背便不由僵了一下,姜暖烟的意思已经十分明了,这屏风之后的人不是姜暖雪,那此刻,她究竟是揭穿还是不揭穿?

二夫人孔幽兰心中正在纠结,便听姜秋敏道,“暖烟,你这话可就严重了?我只不过想看一眼沐浴用的汤药,怎么就上升到对兰溪姜家信不信任上来了?三嫂,你也不管管她,任由她这般胡言乱语?”

说完这席话,姜秋敏再没有一丝犹豫,迈着坚定的步子向镂空的屏风而去!

且不说那屏风之后的人是不是姜暖雪,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她竟然还要一看究竟,这姜家,真让她心寒!这一刻,在这个铺有地龙、有着炉火的房中,秋挽禾却觉得仿若处于皑皑积雪的山顶,浑身冷到了极致。

“啊……”

“扑通……”

屏风之后猛然传来姜秋敏的惨呼声和落水声,姜暖烟几人面面相觑,忙奔向屏风处!

屏风之后,姜秋敏的裙衫上全是斑斑点点的污迹,脸上一片红肿,口中正吸溜吸溜的呻吟着。旁边的浴桶中,只露着姜暖雪惊慌失措、满面泪痕的一张小脸!地上是一片斑驳的水迹。

“这,这是怎么了?”孔幽兰好半天才从这震惊中回过神来,这屏风之后的人竟然是姜暖雪!可既然是姜暖雪,她们为何又这样推推挡挡的不让她们来看?

“母亲!姐姐!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刚才你们说话间,我便想悄悄穿上衣服出去,才将衣衫取过来,秋敏姑姑便进来了,我着急的要躲回桶中,没想到,却碰翻了小炉子上备着的药!”

“什么药啊这是?”

孔幽兰看着姜秋敏脸上的红斑,不由有些心颤,这不会毁容了吧?这姜秋敏的性子也太急了一点!

“就是泡澡的药,这药要每隔半个时辰加入一部分的,这是剩下的……”

“雪儿不怕!这又怪不得你,我已经一再阻拦,没想到,秋敏姑姑还是要一看究竟!”姜暖烟安慰了一句姜暖雪,冷眼看向姜秋敏与孔幽兰,语气之中没有丝毫的客气与恭敬。

“是啊!敏儿,这是你的不对!你这样贸然出现,难怪暖雪要惊慌失措了!”到此时,孔幽兰也只能向着姜暖烟说话了。不然,他们朝云姜家与兰溪姜家那便真的要撕破脸了,而这撕破脸的罪魁祸首,还是她们!

“二嫂,哎哟!现在还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哎哟!痛死我了!”姜秋敏不由怒道,这能怪她吗?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屏风之后的人会是姜暖雪?

“是!琴儿,还不拿上我的名帖快去请太医!”孔幽兰也知道此时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若姜秋敏真的被毁容,等老夫人回来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她!

“二伯母,秋敏姑姑!”姜暖烟依旧声音冷冷的开口道,“这沐浴的水都凉了,莫非二伯母和秋敏姑姑是打算冻死雪儿?”

看姜秋敏要发作,孔幽兰忙暗中扯了一下她的衣袖,今日本就她们理屈,更何况过几日南邵使者前献艺,姜楚容还要依赖姜暖烟。

孔幽兰带着些许愧疚看向秋挽禾,“那弟妹,我先带秋敏回去给她看伤了!改日再来给弟妹赔不是!”

“恕不远送!”寒了心的秋挽禾连场面上的应付也省了。

第八十六章 你可曾信任我

孔幽兰脸色讪讪的扶着姜秋敏出了姜暖雪的厢房,又出了凝萃苑的大门。

“等一下!”姜秋敏突然出声道,“二嫂,若姜暖雪在,那躺在榻上的那个肯定不是姜秋霞!”

“好了!”孔幽兰连忙拦住又想倒回去的姜秋敏,“若万一那个也是呢?你要如何收场?还真的要与兰溪撕破脸?你别忘了,老夫人是怎么交代的?”

听孔幽兰提起姜老夫人,姜秋敏顿时一窒,也不再别闹腾,哼哼了两声,满脸不情愿的随着孔幽兰离去。

姜暖雪的厢房中,姜暖烟望向脸色苍白的姜暖雪,“快出来!冻坏了吧?”然后在秋挽禾看不到的角度,暗暗向姜暖雪竖了竖大拇指,示意她做的好!

雪儿那么细心的人,姜暖烟才不相信她会不小心将汤药洒在姜秋敏脸上。那不是无意便就是故意了,真没想到,雪儿还有这份胆量!

“还好!”姜暖雪露出一个笑容,接过秋挽禾递来的锦被裹在身上。

“母亲,那这里交给你了!我还有点事!”姜暖烟看向秋挽禾道,她房中还有一尊大神等着,她可没敢告诉秋挽禾躺在榻上的人是诸葛长风。

果然,姜暖烟一回到房中,千语便急切的迎了上来。

姜暖烟以目光示意诸葛长风醒了没有,千语摇了摇头,姜暖烟这才长长的吁了口气,挥手让千语出去。

刚转过身,便见某人脸色不善正盯着她。

“呵呵!你,你醒了?”姜暖烟干笑一声,表情讪讪的靠近诸葛长风,心中不免有些发虚。

“束发!”

诸葛长风没有回答姜暖烟的问题,径自下了命令,然后起身在她的梳妆台前坐定。

束发?凭什么我来?姜暖烟反击的话语刚在喉间打了个转,便听到某人不善的声音道,“是谁将本侯的头发弄成这样的?快来束发!本侯若有一丝不满,哼!”

虽不满诸葛长风的威胁,可毕竟姜暖烟理屈,只好讪讪的拿着牛角梳子站到某人身后,却依旧不死心的追问了一句,“若是不满,你就怎样?”

“怎样?”诸葛长风从檀木梳妆台镶嵌的菱形铜镜中睨了一眼姜暖烟,“本侯就住在这里!天天让你束发,一直束到本侯满意为止!”

住在这里?那怎么能行?她会当即成为众矢之的,先不说朝云城中的那些名门闺秀,单单姜家的人,若是知道诸葛长风住在这里,那肯定会将她生吞活剥!

这也太狠了!姜暖烟恨得牙痒痒,可却又发作不得,只能恨恨的瞪着某人,心中不自觉的腹诽道,刚才那不是形势所迫吗?再说,你不也是同意了吗?如今又摆什么脸色,出尔反尔,小人!

“谁是小人?”

猛然响起的诸葛长风低沉的声音,让姜暖烟一惊,不由的掩上了唇,手中拿着的牛角梳子一下便从手中滑落,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两截。

看着掩着唇,眼珠子咕噜噜乱转的姜暖烟,诸葛长风又是气恼又是好笑的追问了一句,“谁是小人?”

好汉不吃眼前亏!此时,可不是与诸葛长风硬碰硬的时候,姜暖烟忙点了下头,“我!我是小人!古人不都说,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可见小人便是女子的意思!”

看姜暖烟如此歪曲孔夫子的话,诸葛长风心中笑意不由更甚,脸上神色却丝毫未变,“继续束发!”

“哦!”姜暖烟微不可查的撇了下嘴,又重新拿了一把梳子为他束发,见他神色稍霁,这才嗫嚅着问道,“我刚才是不是不小心说出声了?”不然,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骂他是小人!

“我会一些唇语!”看着错愕的姜暖烟,诸葛长风的唇角极快的闪过一丝笑意。

错愕之后,姜暖烟便当即将唇抿的紧紧的,生怕再被诸葛长风看出破绽。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姜暖烟看着在自己手中依旧乱糟糟的一堆头发,额头不由渗出细密的汗珠,这男子的发冠与女子的发髻完全是两回事,她顾了上面就顾不了下面,顾了左面就乱了右面。

“长风哥哥!”无奈的姜暖烟又开始屈服道,“不如让花语来给你束发?”

“哼!”

“长风哥哥!你看你出门这么长时间,母亲肯定十分挂念你,我想,你也一定十分惦记母亲,不如?”

看诸葛长风没有露出丝毫妥协之色,姜暖烟不由眼珠一转,换了个方向开始哄劝道,“长风哥哥,你看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若是只一束发相抵,多过意不去,不如你换个条件?”

“这是你说的?”

还不等姜暖烟点头,诸葛长风一伸手便从姜暖烟手中拽过梳子,三下五除二,便为自己束好了发,又戴上了发冠。

姜暖烟眨了眨眼,气的直磨牙,明明自己会,还偏偏为难她?

“说吧!你的条件?”姜暖烟瞪圆了眼睛看着某人,强烈的表示自己的不满。

“不如,你病了吧?”

不等姜暖烟质问,诸葛长风已经又开口道,“南诏此次前来的是三皇子,极好美色,而且为人跋扈、狠戾,他府上的侍妾很少有活过半月的!”

“所以,”诸葛长风看向姜暖烟,十分郑重道,“南诏使者在朝云的期间,你最好待在姜府,一步也不要外出!”

这才是他一回朝云,便赶来姜府的真正原因。天凤与南诏此次的联姻势在必得,所以只要这三皇子的要求不是人神共愤,十有八九皇上都会答应!而他这一路冷眼看来,三皇子最感兴趣的也唯有美色!在这一方面,皇上又岂会吝啬?

那最安全的法子,自然是见也不要见这南邵皇子!

“那,献艺之事?”姜暖烟迟疑着问道。

“就按你的计划行事!”

“什么我的计划?侯爷的话我听不明白!”姜暖烟口中虽然这样说着,心中却“咯噔”了一下,自己的计划他怎么会知道?

“姜暖烟!你就那么不信任我吗?”

诸葛长风直视姜暖烟那明亮的凤眸,虽然清澈、纯净如雨后初晴的碧空,可他却依旧能捕捉到那盘旋其中的一抹警惕。

“从我们相识至今,我可曾害过你?可曾骗过你?可曾轻视过你?”

姜暖烟不由一呆,她没有想到诸葛长风会问出这种问题,可是她的思绪却不由顺着他的问题回想起他们相识的一幕幕,虽然有时他们有口角、有误会,但的确,他从未伤害过她,从未骗过她,也从未轻视过她!

非但如此,每次相遇之时,他还或明或暗,或是故意或是无意的帮了她!

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回答我,姜暖烟!”看对面的女子垂眸不语,诸葛长风进一步逼问道。

他不知道她曾经经历过什么,自己几次三番相助,到如今,她对自己还是充满警惕!可是南邵太子在朝云的这段时间,他必须要她信任他,这样他才能护她周全!

看着姜暖烟抿得紧紧的唇、微微涨红的脸,诸葛长风心中不由又生出一些不忍,叹了口气,向她伸手道,“玉佩!”

“哦,”姜暖烟见诸葛长风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连忙从梳妆台上的一个红漆雕花小匣子的底层将玉佩取出递给他。

诸葛长风接过玉佩,手指微动便将玉佩上系着的五彩梅花络子解下,复又将玉佩放在梳妆台上,这才道,“这梅花络子是长君公主出嫁前送我的生辰礼物!这玉佩你就留着吧!”

说着径自便向窗口而去,打开窗边又顿住道,“秦琴……”一阵呼啸的风声将诸葛长风后面的花语全部掩盖。

姜暖烟猛然转身,窗口却已经没有诸葛长风的身影,只有冷风打着卷从那半敞开的窗一拥而入!

走到窗边,冷风一吹,姜暖烟不由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整个人一下便清醒过来,连忙伸手关了窗。

梳妆台上静静躺着的羊脂玉佩仿若一弯清澈柔和的潭水,姜暖烟忍不住将它掬起。你就那么不信任我?从我们相识至今,我可曾害过你?可曾骗过你?可曾轻视过你?诸葛长风的话不由的又在姜暖烟耳边响起。

信任?

姜暖烟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上一世她信任了自己嫡亲的堂姐,最后却让自己沦为了别人的玩物;她的父母信任了自己嫡亲的兄弟,却落得满门抄斩,葬身狗腹。

不是她不信任,只是信任这二字实在是太沉重、太苦涩!

唉!姜暖烟不由叹了口气,顿时觉得手中这玉佩开始灼人起来。

“小姐!你快看看谁来了?”花语略带着些惊喜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姜暖烟转身的瞬间,便呆愣住了,一个一袭玄色锦袍的三十左右的女子正立在花语身边。

“师傅!”

惊喜瞬间将姜暖烟所有的烦恼、不快覆盖,她欢喜的一下便扑到了秦琴的怀里,一伸手搂住了她的脖子,“师傅,你可来了!烟儿都快想死你了!”

上一世,他们入狱之后,从来洁身自好、不向权贵折腰的秦琴,曾经辗转为他们求了不少达官贵人,只可惜谁也没有胆量与太子对着干?

“烟儿!”秦琴被姜暖烟这猛烈的热情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以往姜暖烟见到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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