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衣香-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东瑗微微抬眸,新房里四处摆满红艳蜡烛,将斗室内照得艳丽喜气;桌椅上皆贴了大红喜字,绣着盘螭栖凤的大红锦缎帐子,交颈鸳鸯的喜被,将东瑗原本就浓艳的脸映衬得越发撩人妩媚。

她抬脸的瞬间,薛江晚愣一瞬。

这个在家衣着、妆容都素淡极致的九妹,原来浓妆艳抹非但无俗气,反而似璞玉雕琢后,发出灼人眼眸的光彩,令人心动神摇。

薛江晚活了十七年,向来自负美貌,此刻却难掩心中嫉妒,自惭形秽。

东瑗樱红唇齿轻扬:“多谢妹妹,我不渴的。”

她是真的不渴,也不想此刻就和薛江晚弄得姊妹情深,她心中依旧过不去这个坎儿。

当着喜娘和盛家丫鬟的面,薛东瑗没有抬举薛江晚,令薛江晚尴尬不已。她心中暗藏了恨意,讪讪将茶盏放下,又问东瑗是否累了,先伺候她梳洗休息。

东瑗依旧淡笑,一同往日的疏淡客气:“我等世子爷回来,妹妹先下去歇息吧。”

然后对两个喜娘道:“夜色将深,铺好床被,你们也去歇息吧。”

两位喜见东瑗一路上羞赧安静,并无世家小姐的傲气或者大方,比起小家女子还要羞赧沉默,以为她是个怯弱无主见的,正要提醒她该铺床了,没想到东瑗自己先开了口。

两位喜娘对视了一眼,开始帮着铺床,将床上的花生、莲子、桂圆等等吉祥物都收起来,又把房间里的肴馔撤下去。

薛江晚插不上手,东瑗又开口撵她,她实在不好再留在新房里,只得出去。穿着水红色吉福的她搀扶着丫鬟的手,出了薛东瑗新房的正院。

悬挂双喜字的灯笼把正院磨砖对缝的院墙和朱红色大门照样得红光满目,门楣上三个鎏金大字越发醒目闪耀。

“静摄院……”薛江晚轻轻念着这三个字,语气里有难以遏制的晦涩与憎恶,似乎在心中咒骂薛东瑗。顿了顿,她敛了情绪,掩饰般问身边的丫鬟燕儿,“为何这里叫静摄院?”

燕儿摇头,小声道:“姨娘,我原是外院书房伺候的,不懂世子爷这屋里的事。”

薛江晚有些不满看了眼燕儿。

薛江晚是薛东瑗陪嫁的滕妾,除了她的乳娘李妈妈,她在薛家的用度一律不能带到盛家来。昨日她随着陪嫁一同进了盛昌侯府,盛夫人遣二奶奶葛氏帮她安排了住处,住在静摄院东斜角的一处庭院里,跟盛修颐其他三位姨娘住在一起。

不同的是,她的屋子是正主屋,是生了庶子的陶姨娘腾出来的,比其他三位姨娘地位高,薛江晚很满意。

这个燕儿,就是二奶奶临时拨给她用的丫鬟。薛江晚感觉这个丫鬟呆头呆脑的,一问三不知,她很不喜欢。

盛夫人让薛江晚的乳娘李妈妈跟着她做管事的妈妈,又派个三个二等丫鬟给她使。

盛修颐的其他姨娘都是一个管事妈妈,两个二等丫鬟。

燕儿就是三个丫鬟之一,另外一个叫莺儿,一个叫雀儿,都是老实巴交的,什么都不知道,薛江晚甚至怀疑二奶奶故意整她。

不论这些,三个二等丫鬟的体面,是其他姨娘没有的,场面上过得去,总算弥补了薛江晚心中不喜。

薛江晚处处比其他姨娘尊贵些,她原是很高兴的,心中对这段谋划很得意。直到方才薛东瑗没有接她的茶,叫她妹妹,薛江晚仿佛一下子打回了原形。

她先进府一日,却要等薛东瑗三朝回门后,才会安排她侍寝。

今晚,就是她的丈夫和薛东瑗的大婚。她要孤零零搀扶着丫鬟,回自己的院子,和另外三位姨娘一样,等待着薛东瑗的安排,才能把世子爷留在房中一宿。

薛江晚看着那大红灯笼,越发刺目。

总有一日,她要住在这里,住在静摄院,而不是姨娘们住的小院。

静摄院的新房里,东瑗独坐了半晌。墙上的自鸣钟敲响,已经亥初了。昨夜未睡,白日又劳累,东瑗此刻却无睡意。她仍是紧绷着心。虽说婚礼已成,可没有落红,她就不算是盛家的媳妇。

哪怕对外人隐瞒,东瑗心中仍会不安。

她一直在紧张,等会儿进了新房的盛修颐,会不会完成夫妻最后的仪式,让她的心彻底安定下来?

她不想进宫。不管盛修颐是什么样的人,不管婆婆如何看待她,不管这场婚姻如何委屈,只要能摆脱进宫的命运,她就愿意努力,做好盛家的媳妇。

可是她很担心,盛家世子爷给不给她这个机会。

他大约知晓了皇帝对东瑗的感情,也许他不会碰她。可东瑗依旧怀着三分期盼。期盼他像个男人一样,既然娶了她,就把她当成妻子,而不是讨好皇帝、攀附权贵的工具。

越想,东瑗的心越来越乱,越来越紧张。

见两个丫鬟拱手立着,东瑗为了舒缓紧绷的情绪,就问她们说话:“你们叫什么名字?”

两人忙屈膝给东瑗行礼,其中一个圆脸的婢女道:“回大奶的话,奴婢叫蘼芜,这是杜若,我们都是夫人遣来服侍世子爷的……”盛修颐在家中排行老大,盛夫人早就嘱咐过静摄院的人,喊新进门的薛氏为大奶,蘼芜就恭恭敬敬喊了。

“你知道我的妈妈和丫鬟们现在何处吗?”东瑗没有多想,又问。

蘼芜又道:“在都安排在耳房里住下了,大奶要唤人使吗?”

东瑗笑了笑,道:“你把我的丫鬟和妈妈都叫进来吧。”她想要洗漱更衣,总不能指使盛修颐的美婢。

她甚至不知道这两个容貌清妍的丫鬟到底是做什么的。是临时在新房服侍,还是常年服侍盛修颐的?

蘼芜没有犹豫,忙去叫了东瑗的丫鬟们进来。

须臾,毡帘撩起,蔷薇领头,紫薇、红莲、绿篱都进来服侍。她们身后,还跟着罗妈妈和已嫁为妇人的橘红、橘香。清冷的新房,顿时满满一屋子人。看着这些熟悉的脸孔,东瑗的情绪松懈了不少。

特别是看到眼眸噙泪的罗妈妈、橘红和橘香,她眼睛不由自主有些湿润。

蘼芜和杜若告诉蔷薇,哪里是净房,如何调度,蔷薇连说多谢姐姐,就和罗妈妈一起,服侍东瑗更衣洗漱。

“你们都去歇了吧,蔷薇在这里就好。”东瑗笑着对她们说道。

众人都屈膝给东瑗行礼,退了下去。

“小姐,您没事吧?”蔷薇问东瑗,“您脸色不太好……”

东瑗对着雕花菱镜瞧了瞧,卸了厚重的胭脂,脸色有些苍白,她真的太紧张了。

“可能是累了吧。”东瑗敷衍道。

正说着,外间服侍的蘼芜、杜若喊道:“世子爷回来了。”

蔷薇忙扶了东瑗下炕。

毡帘撩起,一阵酒香迎面,东瑗垂首恭敬站立,男子天青色茧绸直裰的衣袂出现在她低垂的视线里。她随着蔷薇的手,屈膝给他行礼,自称妾身薛氏,道了万福。

“不需多礼的,起身吧。”盛修颐的声音平静里带着几分磁性,低沉好听。

他说罢,转身去了净房。

东瑗瞟了眼他的背影,穿着天青色茧绸直裰的男子,高大修长,步履稳健,毫无颓靡猥琐之相,她淡淡松了口气。

第068节洞|房燕好(2)

未来的丈夫,东瑗虽不奢望他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男子,却也害怕是个五短矮小的猥琐者。惊鸿一瞥,东瑗看到盛修颐步履沉稳,身材颀长,应该是个气质不错的人。单单外貌这一点,他在东瑗心中已经过关。

等盛修颐从净室出来,新房里红烛垂泪,光线明亮,只有新娘独坐床畔,服侍的丫鬟早已退到了外间。

盛修颐便将服侍他梳洗的蘼芜、杜若也遣了下去,又当着东瑗的面对蘼芜和杜若道:“你们还回夫人那里服侍。我这里有大奶的人,不需要你们在这边,都去吧。”

东瑗微微一愣,这两个美丽的婢女,是盛夫人的丫鬟吗?东瑗还以为是服侍盛修颐的。

刚刚她们说,是夫人遣来服侍世子爷的,东瑗还以为是盛夫人从小安排在盛修颐身边的。原来是才送过来的啊?想起这两位婢女的美艳,东瑗心中微涩。她刚刚进门,她婆婆就开始防着她了。

蘼芜和杜若表情微滞,却不敢违逆盛修颐的话,声音失落掩饰不住,纷纷道是。

从始至终,东瑗就不敢抬眼去正面瞧盛修颐。

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可就是紧张。

特别是他说话间满室的酒香,东瑗能随时感觉他的存在,心跳得很厉害。斗室里烛火心蕊偶尔一声轻响,除此之外,静谧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这样静谧,越发令人紧张。

盛修颐把丫鬟遣下去后,亲自吹新房里的蜡烛,东瑗面前的光线一点点暗淡下去。她轻轻咬了咬唇,起身想帮着吹蜡烛。

盛修颐留了两盏明烛在临窗大炕的炕几上,折身回来,正好与东瑗视线碰得正着。

虽然光线淡了下去,东瑗却终于看清了盛修颐的模样。

穿着天青色茧绸直裰的男子,鬓丝浓密,眼眸乌黑深邃,鼻梁高挺,嘴唇微薄,五官在他脸上组合得很完美,轮廓深邃,下巴曲线柔和里不失刚毅,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又不是那等文弱不禁风的男子。他虽然很白,气势却似将军般英武。

薛江晚非要嫁给盛修颐为妾,除了他的身世,是不是也有他这般英俊的容貌?

盛修颐也是第一次正面打量东瑗。

从挑起喜帕到刚刚他进内室时,她的垂首请安,盛修颐只是看到她似青稠般顺滑青丝与光洁的额头。她垂首时,盛修颐不好低头仔细看,只觉得她年纪小,肌肤细致白皙。

此刻,他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艳。

外界人人都说薛家九小姐容貌冠京华,盛修颐不信。

他思忖着,不过是因为韩氏女的传闻,薛东瑗是韩氏女的后代,所以外人夸耀她的美丽,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高门大户的小姐,真正有几个人见过?

如今瞧着她,穿着银红色喜字并蒂莲褙子,斜长眸子似明星般璀璨,青黛柳眉如新月般清隽,鹅蛋脸,唇瓣微翘,眼角上挑,风流妩媚堆砌眉梢。

只需一个浅颦轻笑,便有俘获人心的柔媚。

盛修颐终于明白为何一向孝顺的元昌帝为了她,敢忤逆太后;亦明白精明的元昌帝为何为了一个女人,耗费如此心力。为了这样的女人,元昌帝眼光不错的。

无奈太后不喜此女,贵为天子的元昌帝终究失意,将佳人许给了盛修颐。

想到这些,盛修颐微微扬唇,露出一个浅淡微笑。

他的笑落在东瑗眼里,有些意味深长。东瑗猜想他有可能是想起了元昌帝,却不知道他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思。

东瑗的心反而沉了下去,有些闷闷的疼。

他只怕,不会要她了。

她是御赐的柔嘉郡主,是太后和皇上赐婚盛修颐,在太后娘娘在世时,盛家不敢休弃她,不管新婚之夜是否落红,她都会盛家的媳妇。

可东瑗想要安心过日子的念头,却要被迫取消。

不能做盛家的媳妇,东瑗不知道以后应该怎么办,亦不知道以后如何努力,她好似又回到了前世那个没有追求、空虚寂寞的生活里。

想着,盛修颐已经坐在床沿,脱了鞋上床,对站在那里微愣的薛东瑗道:“早些歇息吧。”

临窗炕几上的红烛是不能吹灭的,新房里三日不可断了烛火,否则不吉利。

东瑗回了心思,垂眸道是,折身上床。

浮雕并蒂金莲纹拔步床垂着金钩,悬挂大红色轻罗绣盘螭栖凤纹幔帐。

东瑗上了床,便亲手放下幔帐,床内的光线顿时黯淡下来,影影绰绰的。

盛修颐半坐在床上,正看着她。东瑗回身,就看到了他的目光。被他这样瞧着,她很不安。

她不知下一步如何是好。他坐着,她就不敢先睡下。

盛修颐倒也自觉,躺了下去,东瑗才与他并头合枕而眠。她能闻到他身上的酒香,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暖。

接下来呢?

好半晌,盛修颐一动不动,呼吸甚至都感觉不到。不像是睡熟了,好似在想什么。

就这样,沉默培养睡眠,一直到天亮?

东瑗藏在被子里的手攥得有些紧。

她哪怕再想做盛家的媳妇,哪怕再自负有容貌,也没有脸去开口,让男人碰她。这样的话说出来,她的清誉只怕难保。

她不能主动,只有等待。

可是等待令人心焦,甚至害怕。

“你在家中行九?”昏暗中,盛修颐突然问她。

东瑗惊喜不已,忙道是。这是个很好的开端,他愿意和她说闲话,说明他不讨厌她。只要他不厌恶她,东瑗就觉得有可能争取,她顿时打起精神来应付。她不能错失这个机会。

“你的闺名是哪两个字?”盛修颐又问,声音平静,却似春日骄阳,让东瑗的心际明媚起来。

她笑了笑,声音恬静镇定:“东瑗。”然后又仔细告诉他,是哪两个字,“东方的东,召人以瑗的瑗。”

盛修颐听到她出口就是古语,微微侧身,对着她,问道:“你读过书的?”口吻像大人见到有趣可爱的小孩子一样。

他对着她,东瑗能闻到他说话时口中飘出的酒香,脸上不禁发热。幸而光线昏暗的幔帐中,什么都看不清,她强自微笑道:“读过几本。小时候字写的不好,祖母请了西宾,教了两年。”

盛修颐有些吃惊,专门请西宾教女孩子读书的,一般是人口稀少、无男丁的人家,希望女子成器,将来招婿继承父业;或者读书人家,独生宝贝女儿,父母溺爱,请了西宾教得诗词歌赋。

薛家可是人口众多的,老夫人专门替她请了西宾教书授业,足见薛老夫人多么疼爱她

“读书明理,这很好。”他的声音低沉了下来,手却顺着东瑗的锦被,伸了过来。

东瑗心中一动,莫名的惊喜涌上来:他愿意要她?明知元昌帝虎视眈眈,他还愿意要她,愿意让她真正成为盛家的媳妇,成他的妻子吗?愿意和她承担未来的风险?

她的手攥得更紧,心紧紧揪着,生怕自己误会了盛修颐的意思。

一个力道,她身上的锦被被掀开,盛修颐手臂微微用力,就很自然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被子里,将她娇柔的身躯搂在怀里。

东瑗的心落地了。可接下来呢,她应该做什么?她手足无措。

毫无经验,令她很无奈,她很想抓住机会,又怕过而不及,更怕盛修颐只是一时冲动,后悔起来。

盛修颐带着酒香与燥热的唇瓣,落在她的鬓角,低声道:“我名修颐,字天和,你猜得到出处么?”

他看得出她的紧张,像这样问着她,不过是转移她的注意力。手却沿着她的后背,穿过亵衣,探进了她的肌肤里。温暖厚实的手掌带着薄茧,在她似绸缎般的肌肤上摩挲着,东瑗的呼吸急促起来。

她吐气若兰,脸颊贴着盛修颐,道:“是修闲静摄,颐养天和的意思吗?”

盛修颐微愣,既然发出淡淡轻笑,声音又柔和几分,唇瓣擦过她的脸颊,道:“是啊。咱们这个院子,也叫静摄院,亦是这个意思。”

如此年轻,就要颐养天和?

东瑗突然对他有了不同的感觉:这个男人,其实骨子里有种霸气的吧?

他明知元昌帝惦记东瑗,娶了她却并不是为了完成赐婚的使命,而是真实要这段婚姻。

他褪了她的亵衣,露出鲜红的肚兜,好似在宣告:他娶的女人,就是他的。

东瑗不知这是自己自作多情,还是对他真实心理的揣摩。她不敢求证,只是在他的手沿着她的玉|乳摩挲时,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像要把自己全部交给他,寻求他的庇护。

没有任何的凭证,他敢要她,她就选择相信,他能保护她

初遭开垦的身体,很艰难,东瑗却修长玉臂搂住盛修颐的脖子,很有决心把这件事做好。

盛修颐半天才逼进她的体内,她却紧咬牙关,疼得满头大汗淋漓。她强忍着不呼痛,可盛修颐感觉到她的身子在颤抖。

他很无奈,要退了出来,道:“先歇会吧。”

东瑗微愣,却搂住他的脖子不肯松手,低声哽咽道:“我没事,我没事……”她似乎在哀求他继续。

一定要完成这件事,一定要采到落|红,她虽然没有说,却用紧紧箍住他的脖子在暗示他。

第069节新妇

她满头香汗,身子打颤,却紧紧箍住盛修颐的脖子,祈求完成这项神圣的仪式,盛修颐心中没由来一动。

他一开始在想,薛氏东瑗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会不会恃宠而骄?美貌又受宠的女子脾气不好,好高骛远,就像盛修颐的三堂妹一般。她得知元昌帝对她的感情,会不会亦盼望过上锦衣华服的宫廷生活?

新婚之夜,她会不会拒绝他的求好?

倘若她拒绝,盛修颐就打算照父亲的意思,把她供养起来;倘若她不情愿却也不拒绝,盛修颐也会完成丈夫的仪式。他并不是个霸道的人,可是他的妻子,旁人就别想染指,哪怕那个男人是皇帝。

这点男子的血性,他还是有的。

就算薛氏东瑗不情愿,盛修颐亦不会在心中厌恶她。美貌女子追求更好的机遇,是她应得的荣华,是人性使然。虽然这样的女子不讨人喜欢,却也不该去指责。

谁不是在兢兢业业往高处爬?

凭什么女子就不行?

可薛氏东瑗的反应,远远出乎盛修颐的预计。他不曾想到,这个美貌倾城的女子,却有这等不凡的见识:她并不贪羡宫廷生活,不贪羡做皇妃的富贵。她箍住盛修颐的脖子,在她疼得快要昏厥时,亦要他完成夫妻最后的仪式。

她想做盛家的媳妇、盛修颐的妻子,她的决心没有半分勉强

薛东瑗的坚持,似一道暖流,滑过盛修颐的心田,引起阵阵涟漪。他倏然动情,为这个初次见面的小妻子。

有些突兀的动情,却让他干涸心田沁入久违的甘露,他凝望她的眸,忍着疼痛的她依旧媚眼如丝般娇柔撩人。

盛修颐的唇落在薛东瑗的额头,不退出亦不动,任由她的幽径吮吸着他的硕大。

他原本今天很累,只想早点把这件事做完休息;且他亦不习惯在女人身上太过于缠绵温存。

此刻的他却没有半分烦躁,好似真的是件神圣的事,他要用全部的激情把它完成。

薛东瑗的坚持,感染了他,亦打动了他。

在元昌帝介于的婚姻情况下,她的坚持,盛修颐觉得难能可贵,所以惊喜不已。

如此想着,他的唇一路向下,在她的眉头、鼻梁、唇瓣、脸颊流连辗转,贪恋不肯离去。

他的唇再次落在她的唇瓣时,薛东瑗好似领悟了什么,她的手越发收紧,牢牢箍住了他的脖子,笨拙将自己的舌尖探过来。她还是疼,难以忍受,可是她必须完成,她要做盛家的媳妇,真实的媳妇。

盛修颐只觉身子一晃,一股激流莫名刺穿了他的身体,甚至滑向他的心房。她笨拙又简单的主动,点燃了他全身的血脉,整个人似燃烧了般。

他微微轻笑,反而攻进了她的香泽,与她的舌尖纠缠起舞,吮吸着她的甘甜滋味。似乎越来越上瘾,盛修颐越发用力,想把她嵌入身子里。

东瑗呼吸微滞,透不过气来。

他的唇瓣离开她时,她禁不住连连吸气,盛修颐就轻笑起来。

今晚的夜色真好,他好似不停的发笑,已经笑了好几回。

“你祖母平日里叫你什么?”盛修颐在东瑗耳边问道,暖暖气流在她耳畔萦绕,令她的心莫名悸动。

他知道她生母早亡,继母对她不真心吧?所以只问祖母平日叫她什么。

“瑗姐儿。”东瑗声音有些哑。

瑗姐儿,盛家亦是这样称呼孩子们的。

他想了想,说道:“阿瑗……”

东瑗微愣,抬眸望着他。

“我以后叫你阿瑗,可好?”他问道。

叫什么无所谓,先把落红采下来再说,东瑗心中这样想着。她望着他,看不清表情,却重重颔首:“好。”

回答得很干脆。

盛修颐见她这样,以为时机成熟,微微挺身,往她幽径深处探了探,却感觉她仍是干涩紧致,盛修颐很无奈的停下来。

果然,他动了动,她的眉头就蹙了起来,紧紧咬着唇瓣承受。

他停下不动,东瑗才睁开双眸。好半晌,她心一横,道:“世子爷,您别管我……我没事。”

不要顾她的疼痛,把办完要紧。

真的这么难吗?虽没有经历过,也是听闻过的,好似第一次不容易。可也不会难成这样吧?

盛修颐眼眸里闪过些许犹豫。他从不流连风月场所,家里有姨娘,都是中规中矩的女子。他对付女人的手段,只有这几种,都在薛东瑗身上用完了。从前的姨娘们的第一夜,好似比她的容易多了。

再磨蹭下去,她的苦只怕越来越多。

他宽大手掌握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猛然用力挺进,直捣花蕊正中,好似有什么东西滑落。

东瑗疼得两眼发黑,眼前金星直冒。她压抑着哭声,却忍不住呜咽。

盛修颐又停下来。

东瑗连忙止住呜咽,弱弱说了句没事。

盛修颐只得继续。再次进入的时候,好似轻松不少,渐渐随着他的律动,他感受到了她幽径里的湿润与燥热。

总算成功了。

挨过了最开始的疼痛,身子适应了他的存在,东瑗亦不再那么难受。只是他依旧停留在她身子里,令她年轻的身躯发生了莫名的变化。好似有什么在触动她的脚心,痒得难捱。

她的手紧紧攥住了被角。

等盛修颐结束的时候,东瑗全身都汗湿了。她明明是接受者,却比盛修颐还要累。

盛修颐没有喊丫鬟进来,而是拥起虚弱不堪的东瑗,替她穿了亵衣,抱着她去了净房。

四月下旬的夜,寒意不重,却也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