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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香-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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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陪瑗姐儿说说话儿。”

盛夫人是主人,事情样样是她经手,家里有客,的确不好在这里,笑道:“老祖宗,我就过去了?您这里坐,我回头来伺候您。”

薛老夫人说不用。

盛夫人吩咐东瑗的丫鬟蔷薇、寻芳等人好好照顾薛老夫人,又让小丫鬟去端几样老夫人爱吃的,摆在东次间,服侍老夫人再用一回。

吩咐妥当,才出去了。

蔷薇等人就扶老夫人在临窗大炕上坐了,给了她沏茶,又上了柔软好克化的点心。

罗妈妈扶着东瑗半坐,给她后背塞了个大引枕,才引着满屋子服侍的退了出去。

等屋里只剩下祖孙二人,老夫人起身,坐到东瑗的床畔。

自从正月里回去拜年,东瑗就再没有见老夫人。

老夫人拉着她的手,问她:“天和回来了,对你还跟从前一样的好么?”

东瑗微愣,怎么好好问这话?

可想着盛修颐,又觉得有些赧,低声道:“他一直待我好,祖母……”

老夫人就呵呵笑起来,又叹气:“年纪大了,总是啰嗦的。祖母不过是白担心。既一样好,我就放心了。”

说着,脸上就有了释怀的笑。

东瑗心里的那点狐疑就打消了。

薛老夫人又问她盛夫人对她如何。

东瑗道:“娘为人心善,就是路边的乞丐,亦会悲悯三分,且我是她儿媳妇呢,自是好自从怀孕,她色色替我想的整齐,亲生母亲也不过如此的。”

她在娘家那些年,没有生母照拂,只有老夫人的疼爱。如今盛夫人样样替她打算,她是很感动的。

说了半晌的话,东瑗总感觉老夫人言之未尽,好似有什么没有说出来。

她却是不好再问的。

前头散了席,盛夫人又来请老夫人去元阳阁坐坐。

不过是怕东瑗陪着老夫人,劳累了。

盛夫人这样替东瑗想的仔细,老夫人岂有不喜的?嘱咐东瑗好好歇着,又叮嘱了乳娘几句,跟着盛夫人出了元阳阁。

吃了午饭,听了一会儿戏,半下午就回镇显侯府。

马上里,薛老夫人和世子夫人坐在一处,婆媳俩低声说话。

世子夫人荣氏道:“亲家夫人那模样,对瑗姐儿还是那么真,不像是装出来的我瞧着瑗姐儿气色也好,也不像心里有愁苦的。娘,您说,瑗姐儿和亲家夫人是不是根本不知晓此事?”

此事,就是元昌帝说的那事。

当时镇显侯爷和世子爷都在场,世子夫人荣氏自然就知道了。

薛老夫人道:“她们婆媳不知道”语气很肯定,表情亦松缓不少,“盛文晖此人,朝廷上少一分为相肚量,对媳妇还是真的不错。”

世子夫人就笑,好似不太赞同。

薛老夫人道:“你不信?他对康氏倘若不好,康氏这些年能活得这样自在?咱们家来往的公卿之家的夫人还少?哪一个有康氏这般善念的?盛文晖处处护她,她不用去算计,那些阴鹫小人盛文晖也替她挡了,她才觉得世间都是美好,对人也存了这份善念。这是最难得的。”

盛夫人娘家姓康。

世子夫人仔细一想,觉得薛老夫人字字锱铢,道:“娘有见识,我倒是没有想到这层。如此说来,盛文晖此人亦不是那么坏的。”

“什么是坏?”薛老夫人笑,“不过是同欲者相憎。”

两个人想要同一样东西,自然会争夺,视对方为仇敌,将其一切都否定,认为对方是个污秽不堪之人。

可抛开这些,每个人皆有可取之处,否则他怎能在朝中立足?

薛家觉得盛昌侯此人不善,盛家也肯定觉得薛老侯爷奸诈。

世子夫人微讶,此刻方才觉得自己看事看人太浅薄,不及婆婆一成,心里惶惶起来。

“……天和也不曾在瑗姐儿面前表露半点。”薛老夫人继续刚刚的话题,“瑗姐儿在娘家时就事事小心,又生的玲珑心,若天和有不快,她自是能体会到。我故意问她天和对她如何,她回答时,一副小女儿的娇羞,脸上的喜悦不像是装出来的。”

世子夫人点头,对老夫人的话很信服:“天和对咱们瑗姐儿真心”

“真心不真心,有什么用”薛老夫人又想起了元昌帝的诬陷,道,“我只忧心他能不能保住我的瑗姐儿你看诚哥儿,那么小就有一两分天和的模子,定是他的孩子无疑的。我的瑗姐儿不是那轻薄的”

她是相信东瑗没有跟元昌帝发生什么。

世子夫人也是相信的。倘若东瑗想着和元昌帝有什么,当年在涌莲寺早就成了事,哪里会挨到出嫁之后?

况且薛贵妃娘娘跟世子夫人说过,元昌帝此人,一直都是那等脾气:他若是看中什么,定要弄到手为止,否则绝不善罢甘休。

皇帝如今还有几分喜欢瑗姐儿?

不过是想着自己曾经对她用心过。得不到,怎么咽了下这口气的?

为了得到,为了平复心里的那口气,他定是要用尽手段的。只是他此招太狠了,居然如此诬陷东瑗。

倘若盛修颐不是那沉稳过人的品性,只怕把东瑗从月子里拖下来打骂一顿也是有的。

哪个男人受得了这般侮辱?

盛昌侯昨日就跑去薛家说,要把东瑗送走。薛老侯爷跟他大吵一架。

其实也不怪盛昌侯,就连东瑗的大伯,不也是很难相信东瑗的清白?遇到这种事,除非定力过人,或者对东瑗的脾气很了解,否则都不会相信的。

薛老侯爷、薛老夫人和世子夫人相信,只是因为他们和东瑗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对那孩子了解深透。

盛修颐相信她,大约是他自身本就沉稳,且对东瑗喜欢得紧。

盛昌侯却不太信任东瑗的。

“……我原是想,若天和有半分对我的瑗姐儿不好,我就按照先前想好的法子,把瑗姐儿接回镇显侯府,等孩子养大了,看看到底像谁,到底是谁的儿子,到时盛家还有什么话儿说

如今瞧来,天和那孩子没有让我失望。我现在把瑗姐儿接走,只怕伤了他的心。他既瞒着瑗姐儿,自是相信她的,他真心想留下她。他若是没有法子,又知我疼爱瑗姐儿,自会去求我和老侯爷。

毕竟将来是他们夫妻过日子,同甘共苦过,感情牢固些,咱们先不插手了”

薛老夫人慢慢道来。

世子夫人一惊,道:“娘,话是不错的。可天和到底是盛文晖的儿子,哪有儿子忤逆父亲的?”

薛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天和是儿子,也是父亲和丈夫。他若是不能两头做好,我的瑗姐儿以后还要吃苦既这样,让他试试,咱们不是还有后招?等他实在留不住,我自有法子”

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

世子夫人荣氏笑,想着也只得如此。

到底还是觉得东瑗这孩子命途多舛。

那边,盛修颐一整日都在陪着家里的客人,直到黄昏时分,来福说有事请他,他才出来,径直往城西的观音庵里去了。

庵里的老尼见他来,忙叫了恩公,请他去了后面的厢房,就关了庵门。

盛修颐见了尘风堂给他找的十个人,个个面容普通,一看就是城里的小商小贩,不管走到哪里都不会引人注目。

他很满意。

然后顿了顿,把他要办的事说给几个人听:“……兴平王府一共大小五坐门,你们两人守一处,日夜看着,倘若有小厮或管事模样的拉着马车出去,就跟着,千万莫惊了人。”

众人很干脆道是。

盛修颐有各自赏了他们银子,让他们去办。

回程的时候,来福对盛修颐道:“世子爷,咱们在衮州的例钱早上送到了,我存在了老地方。”

盛修颐问:“一共多少钱?”

“二万两”来福道,“前段日子有个屠户借了五百两,到了日子该还一千两的,他给不出,那几个浑不楞的就把他打死了。衮州的太爷刚刚到任,就拿此事作法。后花了二千两银子,才将这事平了。一来一回,就短了三千两在里头。”

盛修颐脸色一瞬间不好看:“我多次说过,不准沾了人命官司”

然后顿了顿,又道,“过几日我寻个事头,派你出城一趟,你就去趟衮州。这事是谁负责的,要小惩大诫”

来福道是。

盛修颐叹了口气,道:“这些年咱们也存了将近百万两,以后不管做什么,都够打点的。这样损阴德的钱,也该丢手了”

来福错愕,道:“世子爷,现在正是好时候,就算顺着藤儿摸瓜,扯了瓜藤也寻不到您头上,怎么丢手啊?”

盛修颐表情里有了几分温情:“替孩子积点阴德。”然后又笑,“哪怕我丢手了,也不会一下子就全部丢了。咱们经营了快八年的,每年总有些进益,少不得你的好处”

来福就笑起来。

第138节寻珠(2)粉红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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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修颐吩咐完办事的人,又急匆匆回了盛昌侯府。

府里恭贺盛昌侯和三爷盛修沐封爵的宴请,盛修颐只是略微陪陪,其余时间回静摄院,逗弄孩子。

偶尔也会去看看他的长子盛乐郝,听孩子滔滔不绝跟他说师傅新教的词赋,父子俩其乐融融。

有次盛昌侯瞧见,就训斥盛修颐:“自古严父出孝子,你这般对郝哥儿,将来他不长进,都是你做父亲的不是”

盛修颐当面恭敬道是,背地里照样对孩子们很慈祥,丝毫拿不出严父的架子来。

他的两个儿子亦亲近他,不像盛修颐兄弟那样从小在父亲面前毕恭毕敬的。盛修颐的两个儿子,特别是二子盛乐钰,甚至会在他怀里撒娇。

盛昌侯气得不轻,恨不能亲自替盛修颐管教儿子。

只是孙儿们见到他,又是另一副惧怕模样,他想教训不知从何下口。

盛昌侯原本想好了把东瑗和盛乐诚送走,以为镇显侯府的薛老侯爷亦会同意。不成想镇显侯不认账,甚至厉声训斥他,让他不要对皇帝的话断章取义。

于是盛昌侯就不顾薛老侯爷是三朝元老,在薛家的外书房同薛老侯爷吵了一架,气哄哄回了盛府。

他每每问盛修颐对东瑗和孩子的意思,盛修颐总是淡淡:“爹爹拿主意就好,孩儿无异议”

“那你不要回静摄院,免得在薛氏面前走漏了风声。”盛昌侯对盛修颐道。他预定盛修颐在薛氏面前就软了,禁不住薛氏花言巧语的哄诱,什么话都藏不住。

盛修颐道:“倘若不回,娘也该担心了”

这才踩到盛昌侯的痛脚。

这件事亦不好再提。

三月初九,终于有人来回话。

盛修颐依旧去了上次的那个观音庵,见了尘风堂的人。

那人禀道:“小的跟着兴平王的夏管事,一路出了京师,两天的路程。有个清原县,县城东北角一个僻静的胡同,有处精致的宅子。夏管事马车里栽了米粮、肉蔬,都是些日常嚼用。

开门的是个大汉,模样挺凶的。

等夏管事走后,小的就借着到那一处租赁屋子,叫到那门上,敲了半日的门,都不见有人来开。四邻说这宅子早卖出去。近三年才有人来住,却不知道是些什么人,他们都不见这屋子里有人进入,只是偶然听到男童的说话声。倘若声音高些,就立马就低下去。

有个服侍的老妈子,长着张虔婆脸,十天半月出门买东西,撞上了人也只当瞧不见。人问她话,全然装笑,只不答。

小的凑巧在清原县有个拜把子的哥哥,许了他些银两,叫他照看几日,就回来禀了爷。”

盛修颐听着,忍不住颔首,又叫来福赏他十两银子。

那人欢喜接了。

盛修颐道:“你明日带我去。事成后,我有重赏的。这十两银子,不过是茶水钱。你替我跑了这些日子,车马、脚力、住食、人情,哪一项不出银子?虽你们堂里有例钱,我这里还单有银两的。”

那人原本就是拿着堂里的钱办事,堂里拿了盛修颐的钱,也不会亏待他们下面跑腿的。而十两银子是额外赚得的,够他几日吃酒的,原是高兴的。一听盛修颐念了这么一大圈,就知道重重的赏钱在后头,忙喜从心底来,恭敬道:“小的一准替爷把这事办妥贴。”

盛修颐微微笑起来。

当日他回了家,心情是不错的。只是面上依旧淡淡,瞧不出所以然。半下午回了静摄院,见东瑗抱着孩子,乳娘和屋里服侍的都在一旁凑趣,屋里的四位姨娘坐在锦杌上,陪着东瑗说话。

盛修颐回来,众人起身给他行礼。

几个姨娘的目光都在他身上转了转,似乎想瞧瞧他身子如何,伤了不曾。

他去西北一走九个多月,这些妾室亦是想念他的。

回来又碰上还在洗三朝、盛家宴请,而后又是寻人的事,没顾得上见这些姨娘们。

今日还是头一次相见。

盛修颐让她们都坐,上前要接东瑗手里的孩子。

东瑗正抱得手有些酸,就趁势给了盛修颐。

陶姨娘目露错愕。不过瞬间,她又恢复了先前的温顺恭敬,笑盈盈坐着。

盛乐诚没有睡,睁眼瞧着父亲。小小的孩子没什么表情,瞧着累了又阖眼睡了。

盛修颐这才把孩子交给了一旁的乳娘。

东瑗让乳娘抱孩子下去,又让屋里服侍的都退了出去。

橘红亲自给盛修颐端了茶来,然后退出去,站在内室门口的毡帘外,不准丫鬟们往门口靠近。

东瑗就笑着轻声对盛修颐道:“方才陶姨娘让我问问世子爷,钰哥儿今年可启蒙?”

簪缨望族的子嗣,都是六岁启蒙。

盛乐钰已经满了六岁,盛昌侯一直忙着朝中大事,盛修颐又不在家,家里没人替给盛乐钰请先生启蒙这话。陶姨娘虽焦急,却也不敢提。

如今盛修颐回来了,东瑗又不像个做主母的样子,自己坐月子还把丈夫留在屋里,不往姨娘们那里派。

陶姨娘原本想等盛修颐去她那里,再跟盛修颐提。

只是盛修颐一直没有去的意思,她再也忍不住,就趁着今日东瑗气色和心情都还好,告诉了她。

让她告诉盛修颐。

东瑗也没有不悦,就当一件正经事,说给盛修颐听。

盛修颐想了想,对陶姨娘道:“钰哥儿自是今年启蒙的。只是今年有春闱,侯爷想着等春闱过后,倘或贤名在外却名落孙山的才子,聘一个往府里来。”

才子多而众,可每科取的进士就那么些,僧多粥少,总有才华横溢,在家乡富有盛名的才子落第。

这些才子上京一趟不易,自是不会回乡。

他们启程离乡、进京赶考的时候,都是立下“金榜无名誓不归”的宏愿。既不会回乡,又担心钱财枯竭,有人愿意进府授课,谋求立足。

陶姨娘一听盛昌侯和盛修颐打的是这个主意,心里的担忧一扫而空,忍不住透出喜悦来。

她真是整日关在内宅,短了见识的。

她跪下给盛修颐磕头:“贱妾多虑,才有这般愚问,谢世子爷。”

盛修颐道:“起身吧”

众多妾室里,终究对陶氏不太一样。

范姨娘和薛姨娘他是不喜的,一个风尘气太重,一个心思不良。邵紫檀年纪大又忠厚,做丫鬟的时候,他屋里的丫鬟和事务交给她,对她很放心。

做了妾室却少了些情趣。

唯有陶氏玲珑剔透,又乖巧懂事,盛修颐对她是有几分情谊的,所以告诫道:“以后不需多操心。大奶是钰哥儿的母亲,她自会替钰哥儿的前程打算。家里的事,哪怕大奶在月子里,还有夫人,你安心服侍好大奶才是正经。”

陶姨娘道是,脸刷的通红。

东瑗听着,心里顿了顿,盛修颐说的东瑗好似多么贤良慈爱般。他就不会觉得,盛乐钰等人对于东瑗而言,是别的女人的孩子?

想着,她又觉得好笑。

这大约就是观念的冲突。这个年代的男人,大约不会想到妻子把妾室看作“别的女人”。

在嫡妻眼里,妾室就是奴婢,孩子才是她需要照拂的,是她的责任。

男人眼里,妻子就是他孩子的母亲,自然会替孩子们打算。而妾室只是生了孩子的奴婢,问盛乐钰前程的事,就是僭越了。

对陶姨娘,他的确是很客气,只是点到为止。

与对范姨娘的冷漠、薛江晚的忽视、邵紫檀的不经心相比,盛修颐对陶氏却有些男女情谊的。

当年陶氏进府的时候,俏丽婀娜,也给他带来过欢乐的。

陶氏尚未起身,又跪下磕头:“贱妾愚昧,谢世子爷教诲。”

盛修颐又道:“起来吧”

邵紫檀就上前扶了陶氏。

陶氏就着邵紫檀的手,起身立在一旁。

盛修颐对范姨娘、薛江晚和邵紫檀道:“你们且去吧。”

把陶氏留了下来。

薛江晚就掩饰不住眼底的嫉妒。她看了眼东瑗,有些不甘心,所以没有挪脚。

东瑗不看她。

她只得跟着邵紫檀和范姨娘出了内室。

等几个姨娘们走了,内室里只剩下东瑗、陶氏和盛修颐的时候,盛修颐就对陶氏道:“我近日回来,大奶在月子里,也顾不上让你们过来请安。我上次走的时候,记得你说你哥哥的铺子短了本钱,我叫人送去了一百两银子,如今铺子如何?”

陶氏大骇,不安看了眼东瑗。

东瑗表情带着淡然的笑。

陶氏这才道:“……过年的时候贱妾的嫂子过来,送了些胭脂水粉,都是铺子里的,贱妾孝敬了大奶。铺子里还好,因是林大管家送过去的,街坊四邻总知道他们有盛昌侯的关系,对他们还好。小本买卖,够他们在京的嚼用。”

临大管家,是盛昌侯府的大总管林久福。

陶氏是二奶奶葛氏的表妹,是个小吏人家出身的庶女。她的家乡并不在京都,来京落足的是她的胞兄,也是个庶子,在家里跟奴才一般被嫡子指使,就拿了家里几个本钱,想着投靠盛昌侯府做些小买卖。

盛修颐念着陶氏诞下钰哥儿,再说朝廷还有三门子穷亲戚,就帮了陶氏此忙。

第139节寻珠(3)

第139节寻珠(3)

东瑗也想起这件事。

过年的时候,陶姨娘的确拿了些胭脂水粉让她赏人,还说她哥哥在南门大街有间铺子,小本买卖,年关进货,挑了好的,她嫂子拿进来给她使。她不敢独用,全部给了东瑗。

东瑗听着既是小本买卖,亦不好白拿她的,叫蔷薇去喊了陶姨娘的嫂子过来,赏了她五两银子,说给孩子们做几件衣裳穿。

陶姨娘的嫂子就千恩万谢接了。

那些胭脂水粉,都是挑了铺子里最好的送了来,也不算上不得台面的,东瑗就让蔷薇拿去做人情,送给她平日里院里院外相好的姊妹们。

可陶姨娘半句未提是盛家的本钱。

想着,东瑗看陶姨娘的目光,淡了几分。

她不太明白,盛修颐怎么突然说这个。

陶姨娘也不太明白。

她心里忐忑不安起来。

她并不是想瞒着大奶,只想寻个合适的机会提一提。况且是世子爷的本钱,是盛家外院的事,并不归大奶管着,告诉她是情分;不告诉她,也不能算欺瞒。

可从世子爷口里先说出来,不是陶氏先提出来,便不同了。

陶姨娘说完话,就瞟过东瑗。

盛修颐道:“……我今日从外头回来时,路过南门大街。看到陶氏胭脂铺子,紧紧挨着的是雍宁伯家的铺子。这里头有咱们家的人情吗?”

雍宁伯是太后娘娘的兄弟,却跟盛昌侯盛文晖关系最好,两家常有往来。雍宁伯不在朝中为官,空拿着爵位做些买卖。

每代的皇帝都怕太后和皇后的母族干涉朝政,雍宁伯愿意谋利而非谋权,皇帝求之不得,所以对雍宁伯的生意睁只眼闭只眼,哪怕是有些不规矩的地方,也暗示下面的人宽以待之。

所以雍宁伯府很富足。

整个南门大街半条街都是他们家的铺子,盛修颐是知道的。

他回来的时候看到陶氏胭脂铺子,就想起去年四月初,陶氏求他的那件事。当时他忙着和薛家结亲,陶氏求着他,他就随口应了,让林久福帮着办。而后就忘到了脑后。

林久福后来禀过一次,说铺子选在南门大街,这个盛修颐有点印象。

当时太忙了,他没有仔细问明白。况且林久福办事一向妥帖,他也不担心。

盛修颐看到陶氏,就想了起来,索性留她问问。

陶姨娘失措,忙道:“贱妾不知”然后又道,“大约是没有的……”

盛修颐见她这样,心里忍不住有些烦躁。

从前她也不这样

以往的时候,她在他面前虽没有太多的娇憨媚态,却也是温柔小意,偶尔还会俏皮他几句。

自从薛氏进门后,陶氏就变成了这样卑躬屈膝的模样,盛修颐瞧着就心里膈应。

她太小心了,总觉得嫡母不好相与,会动不动拿她们姨娘作法来树威,像二爷房里的二奶奶葛氏一样。

陶氏不想成为那个抽头被大奶骂的,所以说话时特别的卑微。大奶还没有踩她,她恨不能先把自己踩到尘埃里去,免得惹了大奶不快。

她这样,不仅仅是看轻了自己,亦看扁了嫡母薛氏。

旁的盛修颐不敢说,至少东瑗不会跟姨娘们去争什么。

“你不太清楚,就不要妄图猜测。”盛修颐听到她说贱妾不知,又补充说大约没有,提醒她,“我会叫人去问,你下去吧。”

陶姨娘忙道是,给盛修颐和东瑗行了礼,就退了出去。

她的丫鬟荷香搀扶着她,出了静摄院。

见她脸色煞白,荷香担忧问道:“姨娘,世子爷说您什么了?”

陶姨娘压在心口的那口气缓缓喘了出来,脸色才有了几分血色:“没说什么”

两个就回了小院。

薛江晚和丫鬟莺儿在院子的荼蘼架下照春阳,一边闲话说笑一边磕着瓜子,地上就满满的瓜子皮,看到陶姨娘和荷香进来,薛江晚就吐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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