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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香-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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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没有,诚哥儿很乖。”而后神色里透出几分落寞,“阿瑗,娘这里很久没有这样热闹过。幸亏有诚哥儿。侯爷最近吃饭都香了,看着诚哥儿就喜欢……”

东瑗看着盛夫人,话在嘴边又咽了下去。

婆婆这般,她就真的没法开口了。

她心里苦笑,面上也不好显露,道:“诚哥儿醒了不曾?我瞧瞧他去。娘,诚哥儿就辛苦娘带着了……”

盛夫人这才高兴起来:“辛苦什么?家里事样样不用我经手,没有诚哥儿在身边,娘还不自在呢。他估摸着还在睡,你去看看。如今在我这里,长得越来越好了。”

东瑗再也忍不住苦笑,又给盛夫人行礼,去暖阁看了一回诚哥儿。

晚夕等盛修颐回来,东瑗就跟他诉苦:“我看娘那意思,竟是舍不得诚哥儿回来。”

盛修颐也有些头疼。

他只是娘亲向来喜欢孩子。当初他的庶子钰哥儿就是时常养在娘亲身边。爹爹多次跟娘亲说,庶子应该有庶子的体统,不能那样娇惯钰哥儿,娘亲却不管不顾。

而后钰哥儿殁了,娘亲跟着也病倒了。

现在诚哥儿,不管是为了弥补失去钰哥儿的伤痛,还是对孩子天性的喜欢,娘亲对诚哥儿的喜欢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诚哥儿是嫡子,这回爹爹也没话说。

盛修颐也想念诚哥儿了。

诚哥儿歇在娘亲那里,倘若爹爹在跟前,盛修颐不敢去抱。自古抱孙不抱子,爹爹最看重规矩,盛修颐不想惹得爹爹不快。

可孩子这样疏远了自己,心里的失落是有的。

又不能公然去跟娘亲抢诚哥儿。

他微微叹气,转而看着东瑗似春花般俏丽脸庞,一把搂住了她的纤柔腰肢:“……娘亲喜欢孩子,诚哥儿只怕还要在元阳阁歇些日子。阿瑗,再替我生个儿子吧。”

东瑗笑着推他:“跟你说正经事……”

“这是正经事。”他的唇就凑在她颈项间,贪婪吮吸着她雪色肌肤,喃喃低语,“长子立业,幼子守成。再生个儿子,不用他有出息,就养在我们身边。哪怕纨绔些也好,陪着咱们……”

东瑗被他吻着,身子微酥,心底却有了几分触动。

她也想再有个孩子。

不为别的,只想着诚哥儿将来有个伴。哪怕诚哥儿要出去建功立业,也不用为家里操心。

父母身边,有弟弟相伴。

“生个闺女吧。”东瑗声音软了下来,笑道,“姑娘是娘贴身的小棉袄,还是姑娘好。”

第232节讨好

是不是生病了?

这个念头让东瑗心底生出几分慌乱。

这个年代的人普遍寿命不长。医疗条件落后,就是原因之一吧?东瑗很怕这等事发生在她身上。

她毕竟是逆天而来的,老天爷什么时候再把她收回去,她心里没底。

可诚哥儿是她的牵绊,她不想莫名其妙走了,就像莫名其妙来一样。

起晚了,东瑗也不好再去盛夫人那里,只是吩咐罗妈妈拿了对牌请太医。

罗妈妈顿时就急了:“瑗姐儿,你是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是有的。

至于哪里不舒服,就真的说不上来。

东瑗对太医能否诊断出身子里的隐疾很是怀疑。

可还是要请,一则是在盛夫人那里好交代。她无缘无故不去请安,虽然盛夫人可能明白是他们年轻夫妻夜里闹过了头,可东瑗还是需要掩耳盗铃,稍微遮掩一下。

二则,她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让太医瞧瞧,总好过她胡思乱想。太医都不能瞧出她的问题,也是她命中注定。

“就是总觉得瞌睡乏力,人没什么精神。”东瑗笑着安慰罗妈妈,“兴许是过年这些日子太累,才会如此。”

罗妈妈仍是不放心,拿了对牌交给小丫鬟,让小丫鬟去外院告诉一声,请太医下午来给东瑗诊脉。

而后,罗妈妈等东瑗见过管事婆子们之后,瞅准了有空隙,就上前一步和东瑗说话:“除了思睡、乏力,还有什么?瑗姐儿,你可别瞒着妈妈……”

东瑗见她这样紧张,就故意轻松又安慰她:“其实真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小没管过这么多事,突然这样一忙,累着了不舒服是有可能的。再说了,今早没去给夫人请安,夫人是个仁厚的。可难保旁人知道了不笑话我。不如请了太医来。做做样子。这样我不去请安,也是情有可原的……”

罗妈妈显然相信了她后面的理由,终于放了心,不免笑了起来。又想起前几日还跟东瑗说,让她劝世子爷节制,东瑗没有听她的。她又板了脸:“……你总不把妈妈的话放在心上。”

东瑗忙保证:“这回定会记得,妈妈放心。”

她保证得这样轻易,罗妈妈哪里放心?瞥了东瑗一眼,罗妈妈无可奈何摇头。

下午太医来请脉。东瑗在静摄院的花厅见了太医。

隔着帘幕,太医请了半天脉,才慢悠悠道:“夫人不妨事,不过是天寒,湿气积在内里,人才会乏力。吃了几服药,驱散湿气。自然无妨。”

又是湿气。

东瑗想起当初陶姨娘被送出去,盛修颐就说她染了湿气。

估计体虚女子很容易染上湿毒。

东瑗在帘子后跟太医道了谢,吩咐寻芳拿些赏钱给他。

盛家的太医和薛家是一样的,每年都有份例送到太医院。平日里看病,只是需要给些赏钱即可。

寻芳道是,拿了个装着三两碎银子的荷包赏了太医,亲自送太医出了静摄院的大门。

碧秋吩咐小丫鬟们把帘子撤了,又把药方拿给东瑗看。

东瑗对药方没什么研究,却感觉自己不是那个太医轻描淡写般的湿气过重。就不放在心上,让碧秋吩咐外院的管事抓药。

几个人忙去抓药、熬药。

等到药熬好了,东瑗端起来喝了小半口,觉得苦涩难耐,实在咽不下去。又心里觉得这药不对症,就偷偷倒在墙角的痰盂里。

盛夫人却不太清楚这中间的种种,只当东瑗是真的病了,亲自由二奶奶和康妈妈扶着,过来看东瑗。

“药吃过来?”她拉着东瑗的手问。

东瑗忙说吃过了。

“今日来的是哪位太医?”盛夫人又问。

东瑗记得那位太医姓秦。就告诉了盛夫人。盛夫人好似认识不少太医。就笑着道:“他们府上几代行医,好脉象。好医德,我也信他……”

东瑗总觉得,这个年代贵族女人隔着帘子看病,根本看不出什么。中医的望闻问切,隔着帘子只能做到问和切,能有几分真切?不过是对太医的信任,加上并不是很严重,心里暗示,才痊愈的。

就像盛夫人这样,信哪个太医,就觉得哪个太医医术了解。

其他太医的医术未必差。

只是有了个信任在里头,自己心里暗示,好得更快,也就更加信了。

第233节不喜

除夕夜守岁,盛家众人团聚在元阳阁。

今年盛昌侯心情特别好,又有诚哥儿的笑声格外响亮,三爷盛修沐也收起了最近的踌躇不得志,满面春风说起外头的趣事。

他言辞颇为风趣,一开始众人都偷偷看盛昌侯的脸色,不敢大笑,却发现盛昌侯眉梢噙了几分笑意,甚至笑骂三爷:“……你听差了!”

然后亲自把三爷听到的趣闻补充了一遍。

他说出来,众人不敢不笑,而后三爷又接腔,众人就附和着笑。

不仅仅是三爷,连盛修颐和二爷盛修海也被迫说了好几个段子供大家取笑。二爷盛修海在盛昌侯面前还是放不开手脚,有些畏畏缩缩的,三爷就起哄:“二哥说的这个,咱们早就听过了,要罚二哥三杯!”

盛夫人知道盛昌侯最不喜欢二爷,被三爷这样一提醒,说不定盛昌侯要骂二爷几句。

到时,好气氛又没了。

她忙给三爷使眼色,又瞧向盛昌侯。

只见盛昌侯眉角微挑,淡淡道:“既然你懂得分辨好坏,不如你做个令官。谁说的不好,就要罚谁。”

这话是对三爷盛修沐说的。

众人又是一惊。谁也没有想到盛昌侯会这样说话。

他们记忆中,盛昌侯从来不会渲染气氛,他只会弄得一家人不欢而散。从前他有些喜怒无常,有时一句话不对脾气,顿时就发作骂人。

如今真的有些不同啊。

是因为怀里的诚哥儿?

诚哥儿可能有些累了,歪在盛昌侯怀里不时打着哈欠。乳娘乔妈妈要抱他,他马上就哭起来。

盛昌侯只让把他抱在怀里。

三爷听着盛昌侯的话,同样惊愕。可看着盛昌侯的脸色,不像是说反话,当即笑道:“行啊,我做个令官。不如把前年春上淮南庄子里送来的桃花酿搬出来,谁说的不好就罚酒如何?”

盛家在安徽境内有很多庄子。

淮南有处的桃花酿很是有名。庄子上的管事最会与人打交道。他承诺觉得不用酒方赚钱,还送了好些名贵东西,就得到了当地最好一家酒坊的秘方,每年做了桃花酿送上来。

前年的雨水很凑巧。用料几十年难得一遇,就酿了三十坛。

盛昌侯也爱酒,品过之后,觉得那酒已经是上品,可遇不可求,就让人存在窖里,有重大喜事才搬出来喝。

去年过年时搬出了两坛。三爷一直回味说好喝。可盛昌侯的东西,他不敢打主意,也就是偶然路过盛夫人的储物室时眼馋看两眼罢了。

今日见盛昌侯是反常的好心情。三爷不知下次父亲什么时候才会有这样的心情,当机立断讨要那酒。

盛夫人就偷偷给他使眼色,让他莫要惹恼了盛昌侯。

盛修颐和二爷盛修颐就在一旁看热闹。

他们也回味那酒的美味,却不敢公然去要。既然三爷开口了,他们兄弟也想沾沾光。

盛昌侯看了眼三爷,犹豫一瞬才道:“不行。明年你娶媳妇,我准备用它待客。现在喝了,到时没有好酒。拿什么款待上宾?”

“留在三爷娶媳妇喝……”二奶奶忍不住笑起来,“三爷,您在忍忍,明年三月就能喝到了。”

其他人也跟着笑。

盛夫人也打趣三爷:“别胡闹,你爹爹才是深谋远虑。你娶媳妇是正经事。”

三爷顿时不自在起来,咳嗽着转移话题。

众人又是笑。

倘若时间倒回半年前,盛家没人敢想象,盛昌侯居然会拿三爷取笑,也没人会想到,今夜能和盛昌侯守岁说笑。

东瑗也跟着笑。她的目光。不时落在诚哥儿身上。他依偎在盛昌侯怀里,一会儿睁眼,一会儿闭眼,那模样好似瞌睡的人,努力控制不让自己睡着。

他还微小摆头,好似让自己清醒些。

看到这一幕。东瑗恍若是自己的错觉。那么小的孩子,他干嘛要控制瞌睡?小孩子不都是想睡就睡么?

诚哥儿透过众人,也看到了母亲。

他裂开嘴冲东瑗笑。

东瑗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这孩子着实令人惊讶。

然后他又转动眸子,笑了起来。东瑗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了盛修颐的长子盛乐郝正在看诚哥儿。

诚哥儿发现盛乐郝看他,就冲他笑起来。

盛乐郝呆住,片刻才收回目光。

而后,三爷又逼着大家说有趣的话,东瑗的注意力也从孩子们身上挪开了。

可坐在一起的两个女孩子,盛乐芸和盛乐蕙好似发现了诚哥儿的不同。两人看着诚哥儿,指指点点的交头接耳。

盛夫人留意到了,就问盛乐芸和盛乐蕙:“芸姐儿、蕙姐儿,你们看什么呢?”

众人的注意力又转移到盛乐芸和盛乐蕙姊妹身上。

盛乐芸不太习惯大家的目光,她脸微红,指着诚哥儿脱口道:“诚哥儿……诚哥儿他困了,他……他又没睡……”

她们姊妹俩也看到了诚哥儿的异常。

诚哥儿就挣圆了眼睛,好似在否定盛乐芸的话,在向众人证明他一点也不困。

一直注意诚哥儿的东瑗心里一个咯噔。

她对诚哥儿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第234节变故1

东瑗感觉这是她离开薛家的第一个除夕夜。

虽然她去年的除夕就是在盛昌侯府渡过的。

去年,盛修颐还在西北,生死不明;盛昌侯跟平常一样,紧绷着脸,饭桌上鸦雀无声;二爷和三爷小心翼翼吃着饭,不敢开口,怕引火烧身。东瑗那时没有管家的权利,她还怀着诚哥儿。

盛夫人怕她辛苦,没有留她守岁,让她早早回了静摄院歇息。

去年的今夜,没有留下任何美化的印象。

而今年的除夕,原本一切够大家回味一年的,却被最后盛昌侯的态度打乱。他虽然对盛修颐和盛修沐兄弟态度和蔼,对二爷盛修海却是一如既往的不喜;对盛乐郝,更加没有半分和颜悦色。

东瑗大约摸透了盛昌侯的脾气:他讨厌谁,不会轻易改观。

虽然他现在对诚哥儿不错,对东瑗也很信任,可他对东瑗依旧很是冷漠。虽然理智让他明白,东瑗不会背叛盛家,所以他把管家的权利交给东瑗。

可他并不喜欢东瑗。

一直到了凌晨,东瑗才和盛修颐回了静摄院歇息。

虽然东瑗有很多话想和盛修颐说,可想着明日就是大年初一,他们不仅仅要迎客待客,还要进宫去拜年;而后又要去薛家拜年,忙起来定会很累,她就把想说的话压下,服侍盛修颐歇下了。

盛修颐也有话跟东瑗说,可见她神态疲惫,话就咽了下去。只是轻轻将她搂在怀里。

两人都只是略微小睡了一会儿。

刚到寅初,东瑗就醒了。她轻手轻脚起身,喊了罗妈妈、橘红和寻芳、碧秋上前服侍她,换了郡主的朝服。装扮起来。

等东瑗差不多穿戴整齐,盛修颐才醒。

他看着东瑗的穿戴,有些心疼道:“离进宫的时辰还早。怎么现在就换了朝服?”

朝服压身,穿着并不舒服。

东瑗莞尔:“还有家里的事要做,我怕到时来不及。先换好衣裳,而后不管家里事弄到什么时候,总不会担心进宫失了礼仪。”

盛修颐无奈笑了笑,他觉得东瑗有些紧张。

其实东瑗是有备无患,生怕手忙脚乱。

盛修颐也起身。换了朝服,和东瑗用了早膳。东瑗去了花厅见家里的管事婆子们,把今日具体事宜都吩咐下去。

盛修颐就去了盛夫人那里。

众婆子见东瑗这样庄重打扮,在她面前突然就有了几分忌惮,个个敛声屏气。

“今日我要出去拜年。家里有什么事要我舀主意的。就问寻芳姑娘。”东瑗最后说道,“寻芳的话就是我的话。倘若你们不服,等我回来再申辩不迟…。。。”

众位婆子的目光都睃了下寻芳,露出艳羡神色。

寻芳大大方方回应着她们的眼神,颇有气势。

可回到内室的时候,她满掌心的汗,低声对东瑗道:“大奶奶,奴婢年轻,怕不懂事。做错了什么,丢了大奶奶的脸。不如让罗妈妈管着,奴婢就蘀罗妈妈跑腿……”

有事罗妈妈舀主意,寻芳帮着跑腿,不知情的人,照样以为是寻芳舀主意。这样。既万无一失,又没有当着管事婆子的面露怯,损害东瑗的威信。

东瑗心里称赞,冲寻芳笑道:“妈妈年纪大了,我舍不得她如此操劳。你年纪轻,正是蘀我分忧的时候。别怕,不管你做什么,都是待我行令,家里的管事婆子们就算不怕我,却怕侯爷的鞭子。你放心办事即可,别叫她们小瞧了我屋里的人……”

寻芳这才想起来,从前侯爷蘀夫人处置内宅事务的严厉残酷。

现在家里的管事婆子们,都是从侯爷手里精挑细选的。她们办事能力也许不是最佳,却是绝对的听话服从,不敢刁钻为难主子。

寻芳是蘀大奶奶行令,家里那些婆子们应该不会轻待她。

想着这些,寻芳的胆子就大了几分,跟东瑗行礼道是:“大奶奶,奴婢不会给大奶奶丢脸。”

东瑗欣慰一笑,又让碧秋去帮衬寻芳。

等她们走后,东瑗就喊了罗妈妈和橘红到跟前:“……你们的差事我都让寻芳交给旁人。大年初一、初二这两日,你们都歇歇,不用进来服侍。”

过年家里人来客往,东瑗又是新近管家的,自然很多事。她身边得力的,橘香还在月子,蔷薇出嫁,倘若罗妈妈和橘红再走,就没什么能干事的。

罗妈妈也想趁着大年歇一两天,可她不是普通的仆妇,对主子只是尽忠。

罗妈妈和东瑗不仅仅是主仆,她们情同母女;橘红跟东瑗,也是从小服侍的,两人似姊妹般。

“大节底下,多少事要忙啊?”罗妈妈婉言拒绝东瑗,“你一双手一双眼,能看多少事?我们歇了,岂不是要练你一个人?要不然,让橘红先歇几日,妈妈等过了十五再说……”

橘红见罗妈妈把她撇下了,顿时不高兴叫起来:“妈妈,瞧您说的。您都不歇,我是个什么东西,单单让我过年歇两日?”

东瑗看着,忍不住笑:“你们的心我还不知道?如今侯爷和夫人还健朗着,家里能有什么大事?我让你们过年歇两日,还有旁的用意……”

罗妈妈和橘红一听还有旁的目的,顿时就不再多言,只是看着东瑗。

“……妈妈和橘红从小在我身边,虽然现在很多事不用你们管着,可你们在我跟前,是最体面的。大年初一初二的休息,也只有夫人身边的康妈妈和二奶奶身边的葛妈妈有这样的机会。我房里的给了你们,就是让人知道,不管将来谁管着我房里的事。我身边的老人永远都是最尊贵的。这样,那些后来的丫鬟就知道规矩。”东瑗慢慢说道。

她把规矩咬得很重。

罗妈妈和橘红一开始有些不解,而后才渐渐明白东瑗的用意:只怕明年,她不会再重用罗妈妈和橘红。要把她们的位置给其他得力的丫鬟。

橘红对此不会有异议。她早就答应了东瑗,过了年就出去,免得和二庄夫妻失和。

罗妈妈就更加不会。她原本对权势就没什么。她跟在东瑗身边。不过是跟东瑗有缘,两人情意深厚。她本就是淡漠性子,从前在薛家的时候,东瑗屋里的事很简单,又有橘红和橘香帮衬,罗妈妈还算应对得体。

可到了盛家,东瑗成了长房媳妇。将来就是盛昌侯夫人。她房里的事,渐渐多而复杂,罗妈妈时常感觉力不从心。总怕自己不能做好,让盛家的丫鬟们瞧不起东瑗身边的老人,给东瑗丢脸。

现在。东瑗要把身边的人换一换,罗妈妈很赞同。她的女儿秋纹又在大少爷盛乐郝屋里做事,她就没有什么挂念的。落得清闲,时常在东瑗跟前走动,并不管事,才是罗妈妈想要的。

可东瑗却怕委屈了她们。

虽然她们彼此明白,可落在旁人眼里,橘红和罗妈妈似乎是过时了。那些逢高踩低的,只怕对罗妈妈和橘红冷眼。

东瑗极力抬举罗妈妈和橘红。无非是蘀她们造势。

第234节变故(2)

不用进宫拜年的消息,让盛家众人各自心口一跳。

盛昌侯忙让外院总管林久福再去打探到底何事。

而东瑗则搀扶盛夫人回了元阳阁。

既然不用进宫,就不用再穿戴朝服。东瑗和康妈妈上前服侍盛夫人换了家常的褙子,香橼和香薷在一旁帮衬。

盛昌侯则去了外院。

“你先回去换身衣裳吧。”盛夫人轻笑着对东瑗道,“这衣裳穿着不自在,换了衣裳再到娘这里说话。”

东瑗道是,带着丫鬟就回了静摄院。

看到东瑗现在突然归来,罗妈妈和几个服侍的丫鬟们都吓住,忙上前服侍,又问怎么回事。

东瑗就把不用进宫请安的话,告诉了她们。

这些大事,丫鬟婆子们不敢接腔,几个人默默替东瑗卸了头上沉重的贵饰,换了家常的折枝海棠对襟袄,外面披了件青灰色缂丝披风,头上戴了两支双蝶花细钿。

换了这身打扮后,整个人瞧着淡雅清丽。

罗妈妈亲自端了热水,服侍东瑗净脸。

忙好之后,东瑗去了盛夫人那里,问宫里是否有消息传来。既然不用去拜年,自然是出了大事。

盛府两位娘娘在宫里,没人敢侥幸出事的不是盛家娘娘。

盛夫人强撑着不露焦虑,眉头却不由自主紧紧锁在一起。

“阿瑗,你说宫里到底出了何事?”盛夫人轻声问东瑗。

东瑗不敢猜测。

她摇头:“娘,您别担心。世子爷一早就出去了,他应该知晓到底何事。等他回来。不就一清二楚了么?”

盛夫人并没有因为东瑗的话而舒展眉头。她喊过身边的香橼,吩咐她道:“你去外院瞧瞧,看看侯爷在忙什么。”

香橼应声而去。

没过多久,香橼折了回来。对盛夫人道:“夫人,侯爷出门了…。。侯爷在外书房换了衣裳,说是去雍宁伯府了。”

盛昌侯和雍宁伯是至交。若是平日,盛夫人根本不会多想。

可如今这形势,好好的不让进宫拜年,分明就是风雨欲来。而盛昌侯居然有心思会友,可见他是去打探消息。

盛夫人不由急起来。不管发生了何事,她都不希望盛昌侯再搀和其中。他好不容易从漩涡中央退下来,如今在家里写写字、作作画。逗弄诚哥儿玩,身子和精神一日日好起来,盛夫人很满足如今的生活。

她不想要从前身居高位却暴躁易怒的盛昌侯。

“去跟林久福说:让人去雍宁伯府,叫侯爷回来,就说我不太好……”盛夫人对香橼道。

这个年代。说不太好,大约就是病得很重的意思。医疗条件极其落后,重病大部分等于判了死刑。盛夫人大年初一这样说话,还是传到雍宁伯府去,这样对盛夫人自己是种诅咒,也让盛昌侯跟着担心。

东瑗就拉了盛夫人的手:“娘,您福寿无疆,怎么能在大年初一说这样的话?爹爹听了,心里不是替娘担忧么?爹爹去了雍宁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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