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爱在灰烬里重燃-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去的学校是保密性质的,我也不清楚在哪是什么学校,他一去三年,音讯杳无,三年高中,我在苦苦的相思中煎熬度过。

他回来时,我十八岁,他二十一岁,久别重逢的我们在河边的青草地里,颤栗初吻,模拟了我们的婚礼,他说要为我建一座属于我们的茹苑,苑里种满我喜欢的蔷薇,我们还要生两个可爱的小孩。

那是我今生最幸福的一个回忆片段,但这个片段,也是我心底深处,最深沉的疼痛。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和他这辈子会分开,虽然他是豪门少爷,我只是贫寒人家的孩子,但我相信,一定没有任何人阻止得了他将来娶我。

我以为我们的爱情至真至纯,不掺杂任何功名利禄,我可以为他生,为他死,为他舍弃一切,他也可以为我生,为我死,为我舍弃一切……

然而,现实却给了我当头棒喝,所有的美好,在现实面前,被毫不留情地击打得支离破碎。

父亲过世了,他坐牢了,我的生命黯然了,一场重病,我却没有离开这个令我悲痛欲绝的世界,一颗匿名捐赠的肾脏,一笔匿名的捐款,将我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我想忘记一切,像最普通平凡的女人,结婚生子,偏偏生活又和我开了一个大玩笑,我走入的婚姻,只是渣男渣女设计的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我将车开往海边,关掉手机后,一个人在海滩上,迎着海风,站了几个小时,哭了几个小时。

爱与恨,就像紧紧绞缠在一起的绳索,根本没法分开。

从小到大,因为和顾承希太亲密,我的整个世界都只有他一人,有他的宠爱保护,我是小伙伴们羡慕嫉妒的对象,以至于没有一个深交的朋友,直到后来他入狱差不多两年后,我才认识叶子玲,把她视为闺蜜。

唯一的闺蜜是只中山狼,我在这世上,连个说心里话的对象都没有。

打开手机时,宋医生已经拨打了很多个电话过来,我回了条短信过去,告诉他我很快回去。

擦干泪,我深深叹了口气,离开海边,开车回去。

车开进宋医生院子时,已经半夜了,我琢磨着宋医生应该睡了。

刚下车,宋医生却从屋里瘸着腿出来,走到车窗边。他没睡,显然在等我。

我捋一下耳畔被风吹乱的头发,和宋医生打了招呼,然后拿起手机查看,是妈妈打过来的,按下接听后,我脸色顿变。

妈妈说,我弟弟意鑫刚才和一个同学打架,把人给打伤了。

“意茹,怎么办!怎么办啊!”妈妈在那边嚎啕大哭。

远隔重洋,我能知道怎么办?

“我们先送同学上医院,意茹,你得想办法,给妈妈准备钱,呜呜……”

妈妈那边的电话断了,我转头看着宋医生。

“出什么事了?”宋医生问。

“我弟弟在美国打伤同学了!”我着急说。

宋医生拉开车门,牵着我下车,劝慰说:“先别急,我帮你找人问问那边情况。”

我双腿无力,在宋医生搀扶下进了屋,怔怔坐在沙发,祈祷着意鑫的同学,不要伤得太重。

宋医生在给他的同学打电话,面色凝重。

他挂了通话后,走到我身边,柔声安慰我:“别急,我同学一会会去询问伤情,我们先等等,小孩子打架,应该出手不会太重。”

“嗯。”我点点头,意鑫身体比较瘦弱,但愿他出手不是很重。

焦灼不安地等了大约半小时,宋医生那边的同学过来电话了,宋医生眉头紧锁,和那边用英语交流着,我听不太懂,但从他神色来看,情况很严重。

我紧张地站起来,等着宋医生和我转述病情。

“你弟弟失手,将同学推倒在地,同学的后脑勺撞在大理石阶梯上,小脑受损,可能瘫痪。”宋医生转头和我说。

我脑袋一嗡,两腿发软,扶着沙发椅背才站稳。

我妈的电话又打过来了,我接听便只听到她的哭声。

“妈,你别着急,我会想办法。”我硬着头皮说,其实我现在六神无主,天知道能想什么办法去摆平这么大的事。

“意茹,怎么办?你大姨生气了,说不管我和意鑫,我去哪弄钱给人家治病,赔偿人家,呜呜——意鑫现在被警方带走了,我也没钱去保他,没钱给他打官司,他可能要坐牢……”

我颤声问:“我去借钱,大概要多少钱?”

“多少钱?啊——”

随着妈妈的惊叫,通话中断了。

我抓着手机,目光投向宋医生。

“需要多少钱?看看我能帮你多少?”宋医生问。

我好不容易再次拨通我妈的手机,她在那边大哭:“伤者的家属刚才说,要赔偿一百万美金,我不活了!”

一百万美金,我眼前顿时发黑。

宋医生皱眉,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我知道他只是一名中产阶级的医生,再说了,我和他交情不过尔尔,我怎能开口向他借一笔这么大的钱。

我妈还在哭:“一百万还是赔偿,还有治疗费用,律师费用……意茹,你想想办法,不然妈活不下去了!”

“妈,我想办法,我去想办法。”我喑哑地回答她。

“意茹,妈知道你没有别的人可以去求,唯有去求顾承希了,若不是他当年害死你爸,我们一家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我心一片混乱,求顾承希,我刚决定要和他一刀两断,转背却又要去求他!

“妈求你了,一定要去求顾承希帮忙,不然我和意鑫只有死路一条了!他这次若是救了意鑫,当年的仇怨,你就和他一笔勾销吧,你爸爸也不会怪你了!”

他救了意鑫,当年的仇怨一笔勾销?

这仇怨能勾销得了吗?他当年的做法,对我造成的伤害,不能复生的父亲,能勾销得了吗?

“意茹,求求你了,意鑫不能坐牢,意鑫不能毁掉!意鑫若是毁了,我也去死了算了!”妈妈的哭声。

“好,我去求他。”我颤声答应妈妈。

我咬住唇,默默放下手机。

为了弟弟,我打算用顾承希惦念的第一次,去换他的帮助。

宋医生在一旁说:“意茹,我去找朋友借钱,另外,我还有几处房产,我去变卖掉。”

“谢谢你,宋医生,我怎么好意思让你为我做那么多。”我感激看着他道谢,然后抓起包往外跑。

宋医生忽然拉住我的手臂,盯着我的眼睛。

“我去求那个人。”我难堪地说。

“意茹,这笔钱我想想办法,还是能凑齐的,但是你得有和那个男人彻底了断的决心,从内心真正的了断。”他盯着我眼睛。

我沉默了,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帮我的话,那就是我和他的开始,和顾承希的彻底终结。

但我对他毫无情意,我不想因为这笔巨债和他莫名捆绑,做那个小萝的影子。

“意茹,我感觉我会爱上你,我感觉你就是小萝指引来到我身边的天使。”宋医生说。

我看着他说:“宋医生,也许这只是一种错觉,你潜意识里,在把我当小萝。”

“不是……”

“宋医生,对不起,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我们只是朋友。”我断然拒绝。

宋医生凝视我片刻,眼神变得晦暗,他固执地抓着我的手。

“宋医生!”我尴尬地看着他,手臂用劲,想要逃脱。

“那个人品行恶劣,你去只会受伤!”他紧锁眉头说。

其实我和他都明白,我过去意味着什么。

我还是没有改变主意,看他一眼,说了声“谢谢”,掰开他的手,快步跑出屋子。

我没给顾承希电话,开着车直奔茹苑。

茹苑的门是录了我指纹的,我长驱直入,跑上二楼。

他的袜子丢在梯级,长裤丢在走廊,外套丢在卧室门口,空气中,还弥漫着浓烈的酒味。

我轻轻推开卧室门,他果然喝醉了,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

“顾承希!”我喊他,走到他身边。

“丫头?”他不太置信地呢喃。

“顾承希,你醒醒,我有事求你!”我蹲下去,使劲抱起他的头。

他身子侧翻,我承载不住他的重量,坐在地上,他的头顺势滚入我怀里,手臂搭在我肩膀。

“丫头,是你吗?”

“顾承希,你听我说,我有事找你!你先喝口水,醒醒酒!”我伸手,从茶几上拿起水杯,想给他喂水。

天知道他喝了多少,身子烫得跟炭火似的,隔着衬衣都有些灼人。

他强劲的手臂箍着我,将我手里的水杯打翻在地。

“江意茹……我是做梦吗……”他呢喃着,睁开朦胧的醉眼看着我,仔细辨认,忽然猛地翻身,将我压在他身下,他的呼吸炽烈,唇狠狠压在我唇上!

“顾承希!你听我说!”我拼命挣扎,“你先听我说!”

顾承希抱紧我,吻落在我耳畔,他呼吸急促,含糊地呢喃:“丫头,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从这个世界消失,再也触摸不到你的温度……”

他一边喑哑地说着,一边使尽全力把我抱紧,脸颊紧贴着我的脸颊,感受我的温度,仿佛松懈一点,我就会变成空气消失。

我心里很酸楚,他的爱,我还是能感受。

“丫头,你这个肾若是再坏了,我还有一个,我都给你!”

我惊愕,他在说些什么?什么这个肾坏了,他还有一个?

第24章 无力抵挡

“顾承希!你在说什么!”我捧着他的脸,大声问他。

“我说,江意茹,我爱你,只是我又担心,我死了,留你一个人在这世上,该怎么办……”

他用唇堵住我的唇,我不能说话,伸手去摸他的腰际。

男人背部的肌肉十分紧实,腰部没有一丝赘肉,他身体的温度,有些灼手。

我摸到了一道长长的疤痕,位置就在他的左肾,和我腰际的那道疤痕,差不多刚好相呼应。

“丫头……”他的吻绵延而下。

“顾承希!我的肾脏是你给我的?”我手指停留在他的刀疤上,声音发抖。

他灼热的唇堵住我的唇。

我明白了,当年我濒临死亡时,得到的匿名肾脏和匿名捐款,竟然都是他的!

我目光落在他脸上,眼泪毫无控制地流下。

“顾承希!”我哭出声音。

恨与爱,我已分不清谁占据着上风,它们在心底此起彼伏地冲撞,搅得心脏如狂风激浪中飘摇的孤舟。

当年也许他就是一时糊涂,并不是存心背弃爱情,他在狱中时,把一颗肾都给了我,我能说他不爱我吗?

他心里一定也是后悔的吧!

“爸爸,我能原谅他吗?能原谅他吗?”

“爸爸,原谅我,原谅我,”我哭着,在心里向父亲忏悔,“爸爸,求你不要怪我,他毕竟救了你最疼爱的女儿的命……”

顾承希褪下了我的衣裳,我的裙子……

他的吻流连在我的胸,小腹,绵延而下,我已无力抵挡。

当他冲破我那道屏障,进入我的身体,我痛得全身哆嗦,尖叫出声,抓着他后背的手,指甲把他抓破了皮。

他已停不下来,继续攻陷。

我痛得好像身子都撕裂了一般,大喊“顾承希,你停下”!

他只缓了几秒,又继续了,那疼痛带着异样的愉悦,令我的声音变了调,笨拙地迎合他。

停歇下来的时候,我和他都大汗淋漓了。

他喘息着,意识在逐渐收拢,忽然似被我吓着了似的,惊愕地盯着我,猛地从我身体里抽了出来,坐到一旁。

我流出的血,还有他的东西,沾染在米色的地毯上,他看看地下,然后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全然没有了平常的嚣张。

我看着那一抹嫣红,垂下眼睑,手臂环抱自己,心情复杂,但并无后悔。

“江意茹,你怎么跑过来了?”他锁着眉头问。

我扯了我的衬衫,盖住我的身子,咬着唇不说话。

我很安静,很温存,手指拽着衬衣的衣角,也全然没有了平常见他时的歇斯底里。

“我以为我在做梦,我喝太多,喝醉了……”他掐了一把他自己的腿。

“不是做梦。”我小声说。

“不是做梦。”他重复我的话,拿了纸巾,小心翼翼想帮我擦拭。

我没动,微闭双眸,任他摆弄。

他忽然将我抱入怀里,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手指梳着我的头发问:“为什么不闹?”

“你想我闹?”我低声。

“我……我不想,不想……”他有些激动,把我整个儿抱着坐在他腿上,圈在他怀里,又怕我冷,伸手从床上扯过来被子,把我包裹住。

我从被子里伸出手,捧住他的脸。

没穿衣服,肌肤能直接感受着他的温度,这怀抱此刻真像我的天堂。

“割掉一个肾,有没有对身体造成影响?”我哑声问。

他错愕一下,恍然明白了我为什么不再吵闹的原因。

“没有影响,我身体还是和从前一样棒。”他轻描淡写,还挥舞了一下他结实的胳膊。

我捧着他英俊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问:“顾承希,那年的事,你后悔吗?”

他看着我,没有回答,只是把我更紧搂在怀里。

我没追问,过往的错事,这样追问他或许难堪。

“顾承希,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辜负我?”我问,鼻子一阵酸楚,眼泪滑落。

他没回答,凝视我一会后,将目光别开。

我怔住,我以为他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辜负我。

“顾承希!”我掰着他的头,让他看着我。

他深吸一口气,转移话题:“江意茹,你今晚怎么跑过来了?”

我想起我跑过来的大事,回答说:“我来求你帮忙,我妈和我弟弟在美国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他皱眉问。

“我弟弟打伤了同学,要赔很多钱,还要打官司……”我难过地说。

我话音刚落,我的手机铃声响了,是我妈妈来电。

我赶忙接听,还是按下按键,就听到她的哭声。

“意茹,你去找了顾承希没有?”

“我找了,你等会儿。”我说。

“好,那就好,你和顾承希说,只要他救了意鑫,我们家和他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

“嗯……”

我挂了通话,看着顾承希。

“具体说说。”他说。

我把那边的情况和他说了,他站起来,把我连着被子一起,抱到床上躺着,亲亲我的额头,温柔说:“没事,我去处理一下。”

他出去了,我蜷缩在他的被子里,忐忑享受他残存的气息与温暖。

“爸爸,原谅我。”我再次向天堂的父亲忏悔。

但是他还会辜负我吗?

他刚才对我这句问话的躲闪,让我很不安,很没有安全感。

我没法想象,我和他和好后,再经历任何伤害与背叛,我会比从前更难以承受。

手机铃又响了,我打开接听。

我妈这回没哭了,她在那端愤怒地叫嚷:“意茹,刚才还有一个和意鑫打架的同学招供了,他们全都是顾承希唆使的!顾承希这个混蛋,我要回国和他拼了!”

“顾承希唆使的?你确定?”我惊得坐起来。

“一定是他想逼你去求他,想逼你从了他,他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意鑫的同学说,顾承希只让他们挑衅他,和他打架,弄出点伤,没想到会把事情闹这么大!这个王八蛋!我要撕了他!”

我有点呼吸不畅,我妈说的很合逻辑,而且这种行为非常顾承希!

我从床上跳下来,迅疾穿上衣服,跑了出去。

“顾承希!顾承希!你给我出来!”我在走廊大喊。

顾承希从书房出来,疑惑地看着我,“意茹,怎么了?”

我几步走过去,盯着他愤怒地说:“顾承希,你这个大骗子!”

“我怎么了?今晚可不是我把你骗来这里的。”顾承希一脸懵逼。

“就是你把我骗来的!你设计了一个这么大的套,让我钻进来了!你既然爱我,为什么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我的家人!意鑫是我弟弟,你这么做是把他毁了,你知道吗?”我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伤心。

顾承希紧锁眉头,没有辩驳。

“顾承希,你爱的方式太自私了,我没法接受……”我哭出声来,“我……我现在真想把你给我的肾掏出来还给你!”

我难过到极点,他这样胡作非为,我真的宁愿不要他这颗肾,让我干干净净死了更好。

“瞎说!”他过来牵我的手,被我甩开。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走开几步说话。

“顾锦恩,你做了什么?”

顾锦恩是顾承希同父异母的弟弟,顾锦恩那狐狸精一般的妈妈早已小三上位,做了顾家的当家主母,他小时候是想尽法子和他哥哥作对。

顾承希说了几句,放下手机,重新拨了一个号码,说的英语。

我大致听懂意思,他在吩咐助理,去美国处理这件事情。

打完电话后,他转头看着我,很无辜地说:“宝贝,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顾锦恩嫁祸你吗?”我还有点半信半疑,毕竟这么多年,我和顾锦恩毫无瓜葛,他为什么会突然害我弟弟,嫁祸顾承希。

“他很久没给我生事了,闲的呗。”顾承希挑眉。

我抿着唇不说话,还是带着不信任的目光看着他。

“我们最近动静挺大的,他打小就想和我抢你,做这件事嫁祸我很正常。”顾承希解释。

顾锦恩确实是想尽办法和他抢我,抢不到,就挖空心思挑拨离间,顾承希这么说,倒也合逻辑,我心头的气顺了很多。

他笑笑,再次伸手来牵我。

我没再甩开他了,让他牵住我,把我拉入他怀里。

“你看你,冻得冰凉,小心感冒了,回屋去睡吧。”他在我耳边柔声,温暖的体温传达给我。

我依偎在他怀里,委屈地流着泪说:“顾承希,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做辜负我的事情,好不好?”

第25章 结婚好吗?

他原本轻拍我后背的手滞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说:“去睡吧,别胡思乱想了,你妈妈和意鑫的事,我会处理妥当。”

“顾承希……”我却想听他的承诺。

他将我打横抱起来,往卧室走去。

他把我放回被子里,给我掖好被角,他自己却没有睡下。

“顾承希……”我看着他,还在等他的回答。因为受过伤害,所以心里极度没有安全感,所以更加在乎他的承诺。

他俯身下来,在我额头亲吻一下,唇移到我耳畔,柔声说:“我不会辜负你,我会爱你,直到我的生命终结。”

我看着他的眼睛,鼻子一酸,眼泪随之从眼角滚落,这诺言很动人,但我总觉得不能让我安心。

“我是说,你能……”

他手指按住我的唇,笑了笑说:“爱你到生命终结,这样还不够吗?”

“你还会为了你的利益,不顾我们的感情,不顾我的感受,做伤害我的事情吗?你知不知道,我当年是怎样熬过那段锥心刺骨的日子?就像世界坍塌,忽然暗无天日……”我抓住他的手,把他手指移开。

回想当年,回想父亲过世的场景,我眼泪止不住地流。

他和我对视,良久无语。

“你还是不能确定,是吗?”失望迅疾将我笼罩。

“确定,我确定。”他眸色深沉,清凉的唇印在我唇上,手指轻轻擦拭我的眼泪。

我没有回应他,总是觉得他这句“确定”,承诺得很勉强。

他就是这样吗?能百分百肯定爱我,却不能百分百肯定,不伤害我。

可是我太爱他,承受不了来自于他的任何伤害。

旧年的伤还没痊愈,他若再给我一刀,我一定会撑不住。

我推开他,从床上起来,抓起我的外套,往卧室外跑去。

“江意茹!”他追上我。

“顾承希,你惦记着的第一次我给了你,算是和你一场交易吧,以后你不用再心心念念的了,再见。”我噙着泪,冷冰冰说。

“丫头。”他抓着我手臂,试图将我拥入怀里。

“顾承希,我身体里有你一颗肾,为了报答你的恩情,我这辈子不会再去接受第二个男人,你放心地让我走吧,无需担心我被别人染指占有。”我清冷地看着他。

掰开他的手,我快步往楼下跑,他跟在我身后,却什么话都不说。

打开门,我们看到别墅大门口有车灯。

我没兴趣去管谁来了,我跑向我的车。

他竟然二话不说,直接坐在副驾。

“你跟着我做什么?”我瞪着他。

“深更半夜,我能让你一个人在外边乱跑?”他的手压在我手上,沉沉说。

我很崩溃,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

车钥匙被他抢去,他又下车了。

他绕过来打开我这边的车门,把我从车里抱下来。

“我发誓,这辈子再不做伤害你的事情。”他看着我,低沉喑哑地说。

我手臂箍着他脖子,委屈得大哭。

他抱紧我,脸颊贴着我的脸颊,摩挲我满脸的泪水。

“顾承希,你知道我那会多难过吗?爸爸没了,你坐牢了,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哭着,捶他的肩膀。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他声音有些哽咽,眼眶红了。

“你说过去阻止顾锦恩,你说不是你在做那个项目,可是你却骗了我!我最最信赖的你,我最爱的你,怎么能欺骗我!”

“一晚上而已,一切都没了,我的爸爸,我的爱情,我们的一生一世,全都没了……”

他听着我的哭诉,低沉压抑地叹了口气,抱着我往屋里走,任由我发泄着这些年的委屈与怨恨,哭得肝肠寸断。

回到卧室,他搂着我睡下,用手掌轻抚我后背,安抚我的情绪。

我积压了五年的眼泪都汹涌而出了,他抽掉一盒纸巾的时候,柔声说:“丫头,再哭脸都要擦烂了。”

外边门铃响起,我吸着鼻子问:“谁来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