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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绣春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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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沈家一日不倒,他们便会像狗皮膏药般牢牢依附着。”说到最后,声音已带了些森严,面容冷峻。

锦毓瞧见他双拳紧攥,面上紧绷,忙伸出细软的手包裹著他的大手。沈睿之低头一看,又瞧见锦毓担忧的眼神,面色缓和了不少,笑道,“她们这个计策筹谋的好,只是很可惜,无论他们怎样软磨硬泡,亦或是下药吹枕边风,都动摇不了我要娶你的决心,最终还是抱得了美人归。”

他促邪一笑,“你想想,有你这么个程咬金,他们还不是得想尽办法处置了你?”

锦毓歪着头,好半天才理清这复杂的缘由,不禁叹道,“这么说来,一切还都得赖你!若不是做了你的夫人,妾身也不至于这么倒霉……”

她本是玩笑话,沈睿之却当她真生气了,颇有些慌乱,“却是为夫的错,接连几次都没能保护好你,想我堂堂威武将军,保家卫国保黎明百姓,却连自己的夫人都保护不好,夫人生气也是应该的。只是……”

他想了想,还是坚定地回答道,“只是为夫从未后悔过娶你进门,即便是有这许多的危险,为夫也从不后悔。夫人恨也好,怨也罢,都已是为夫的人了,不准反悔!”

锦毓瞧见沈睿之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话虽有些无赖,心里却甜蜜蜜的。平日里在沙场上金戈铁马统帅三军的铁血汉子,如今可怜兮兮地瞧着自己,眼中是化不开的柔情,想起他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无限宠溺与包容,心下早软的一塌糊涂。

“好啦,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妾身又怎么会反悔?只愿将军不要反悔,日后莫要嫌弃妾身。”她最终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啊,你敢骗我!看为夫怎么收拾你!”沈睿之瞧见锦毓脸上促邪的笑容,知道被这妮子给骗了,佯怒,如饿虎扑羊般欺身上来,将她一把搂在怀中亲亲摸摸,房间中调笑不断。

弄到最后,两人都颇有些情难自禁,锦毓躺在沈睿之怀中,衣襟半开,腰带不知何时已被抽开扔到了地上,露出些许雪白的凝脂,云鬓散落,几缕乌发黏在额上,脸庞红潮未退,黑眸中像是汪着一摊水,整个人看上去娇嫩无比,鲜美可口。

瞧见沈睿之精壮的身躯还有上下滚动的喉结,一双眼中闪动着欲色,锦毓怯怯地往他怀中缩了一缩,一双纤手软软的抵在他的胸膛之上,阻挡住了他的进攻。“将军,别闹了,光天化日的。还是想一想珍珠怎么办吧。”

沈睿之虽觉得现在停手实在有些难办,却也明白的确不是个好时机,便也收了笑容,正色道,“你放心,断不会委屈了珍珠。她刚受了杖责,为夫即刻派一名大夫去给她疗伤,顺便再送两个侍女进安乐园中服侍她,一切吃穿用度,皆按之前的标准。等到风头过后,便将她接出来重新安置在萃梨居中。”

他顿了顿,眼神逐渐阴狠起来,“至于孟氏和那两个丫头……明儿我会秘密审问她们两个,定要将孟氏的阴谋昭告全府。做出这等事,她的正室位子怕是坐不长了!”

***

珍珠第二次来到这安乐园中,周围的一切都还没有改变。破败的院子,阴森森的木门,终日见不着一丝阳光的内室。唯一改变的,便是她今儿是被人抬着进来的,且只有她一人,明月这次并未陪着她一同住在安乐园中。

抬她的人一言不发,冷着张脸将她往硬板床上一掼便匆匆离开了,好像这院子里有鬼不成。只是苦了珍珠,摔得屁股开花,龇牙咧嘴,翻腾了半天也没翻过身。疼得她是哭爹喊娘,四肢在空中直蹦哒。

好半晌终于费尽千辛万苦之力将自己翻了个身,趴卧在硬邦邦的床上。只觉下半身疼痛难忍,衣服被血水黏在皮肤上,每动一下便是刀割般的疼。

珍珠整个脑子昏昏沉沉的,眼皮一点一点地阖上,终于失去了意识,晕了过去。

也不知就这般晕睡了多久,再睁眼时,天已经黑了,窗外漆黑一片。床头一灯如豆,阴测测地亮着,昏暗的烛光照的室内更是阴暗恐怖,珍珠登时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暂时忘记了疼痛。

忽的,也不知从哪儿来的一阵大风,打着卷儿,从破窗子里钻进室内,一下子便吹熄了颤颤巍巍的烛火,房中顿时漆黑一片。

只听见阴风怒号,破旧的木门木窗“吱吱呀呀”一开一合,倒像是有人在故意摆弄那些破门破窗。

珍珠控制不住快要跳出来的心,明知这院中只有自己一个人,却还是不放心的往门边望去。

门外,赫然站着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安乐园这一段水月都被吓个半死,不知你们呢?

大家猜猜这个人是谁?猜对有奖哦!

☆、闺房中事

夜半惊醒,门边站着一个陌生黑影,正沉沉地盯着你看,配上“咯吱咯吱”的碰撞声……

没错,各位看官的心情便是此刻珍珠的心理所想,甚至比你们更甚。

珍珠在那一刹那陡然睁大了眼眶,额上、背上乃至前胸的汗珠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下半身的剧烈疼痛早已抛之脑后,此时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个诡异的女人身上,受到的惊吓之大,连喊叫都忘了,只顾惊恐万分地与她对视着。

门边那女子,提着盏红灯笼,如血般的鲜红色,衬得她脸庞忽明忽暗,笼罩在一片迷雾中。

披一身素色长袍,内里是同样浅素色的曳地衣裙,广袖翩翩,飘飘洒洒。这身衣服,若是放在白日里,定如仙女下凡,可现今儿出现在这闹鬼的安乐园中,真真是形同鬼魅。

珍珠眼睁睁的瞧着那“女鬼”披散着长发,悄无声息地飘过来,不带半点声响,一晃眼便已行至近前,在床边站了一会儿,便捋开额前长发,露着一张白霜霜的脸,倾身下来。

珍珠到这时才找到一点神志,一面张嘴“嗷嗷”大叫,一面疯狂的往床里侧缩去,不料幅度太大牵动身上的伤口,顿时眼泪汗水一起流。

那“女鬼”没想到珍珠的反应竟如此之大,自己也被她吓个半死。

稍后退几步定定神,瞧见珍珠还在作死做活尖叫不止,气得她是一阵暴喝,“叫什么叫!打了二十板子还这么不老实!是不是要再打五十大板你才高兴!”

珍珠的叫声顿时戛然而止。

这声音……这声音听着这么耳熟啊,好像是……好像是……

“明月!是你!”

几乎是与她脱口而出的声音同步,黑漆漆的房间顿时亮堂了起来。

原来是明月将带来的两支粗蜡烛点燃,放置在烛台之上。有了灯光,又看见熟人,珍珠这小心脏终于又被捡了回来。

“明月,大晚上的你来这干嘛?吓人啊?”珍珠没好气地斥道。

“我来看看你,顺便瞧瞧你有什么需要的。”明月倒也不介意,心平气和地解释道。

“那你披头发干嘛?怕别人不知道你有头发啊!”

“我方才沐浴过,头发还未干,便想着让它晾一晾……”

“哼!你这身衣裙丑死了!尤其在晚上,鬼一样!”

“珍珠,你这是怎么了,之前我每次穿它,你都说好看的……”明月很有些委屈。

珍珠今天是一肚子委屈一肚子气,每句话都夹枪带棒,火药味儿极浓,不料明月却是一反常态的笑脸相迎心平静和。

说到最后,珍珠自己都觉得好像是拳头打在一团棉花上,怪不好意思的。

不大的房间寂静一片,只有烛花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明月望着墙角那把有些瘦弱的椅子,犹豫着要不要坐上去,毕竟这样站着也挺累的。

好半晌,珍珠才讪讪地问道,“这破地方你也敢来,莫不是来看我笑话的?”

“你想多了,我没那么多的闲心来做无聊的事……不过就是瞧瞧你,怎么样,这被人冤枉的滋味儿如何呀?”明月最终还是决定不坐那把椅子了,还是站着比较安全。

“你是如何知道我被冤枉的?”珍珠惊讶地问道。瞧见明月一副但笑不语的神色,一下子反应过来,脸色陡变。

“是你!是你做的!明月!是你做的!”珍珠虽蠢笨,却也不是三岁的孩童,事情发生到如此地步,她也逐渐理清了,什么翠缕,什么春雪,都是一伙的,就等着将她拉入彀中。

“不错,是我做的。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是太太和我一起做的。”明月挑眉,嘴角微微含笑,好整以暇地说道。

珍珠两颊赤红,眼眶尽裂,挣扎着想要下床,奈何疼痛不止,只有趴在床上喘气的份,“明月,你好狠的心!我当你是姐妹,你为何要做出这等事害我!”

“你要怪就怪夫人!原本躺在这里的人应该是她,谁曾想让他们抓住了翠绿……不得已才拉上了你,说白了,你就是她的替罪羊!怨不得我们。”明月上前将烛火剔得更亮些,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就不怕我将今夜之事告诉将军和夫人?到时候,让你们一个个全完蛋!”珍珠怒道。

“你若是有胆子就去告啊!我明月绝不拦你半步!”明月突然俯身下来,一双眸子里尽是凶光,恶狠狠地咬牙道。

珍珠从未见过这样的明月,好像要把自己吃了一般,当下气势便软了三分,怔怔地不敢言语。

明月瞧见珍珠一脸惊恐的样子,知道自己方才有些许失态,迅速收敛了姿态,转过身去淡淡地说道,“且不说你是否有证据,就凭你现在这幅样子,顷刻间我便可将你变为一具尸骨!别人只当你伤势过重离世,断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她像没事人一般风平浪静,珍珠却听得毛骨悚然,拼命往床里挪,抖抖索索地嗫嚅着,“你,你……你不要乱来,有话好好说。”

明月很是妩媚地转过身,灿然而笑,“我若是你,便会老老实实待在这安乐园中养精蓄锐,这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日后的机会多着呢,何必急于一时?你难道不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句话吗?”

她望望珍珠若有所思的脸,笑得更是醉人,“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若是死了多可惜呀,留着它,日后还能平分秋色不是?”

珍珠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脸,细细琢磨下来,明月的话却也有些道理。

明月最擅长察言观色,知道自己的话被听进去了,很是满意。

“我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吧。”她提了灯笼便往门外走去,刚推开吱吱呀呀的木门,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侧头冷冷地说道,

“记住,是死是活,取决于你的态度!我和太太都不想听到第二遍你在园中大喊大叫撒泼喊冤的鬼话!”

屋外树影斑驳,木门木窗依旧不知疲倦地唱着嘶哑的歌声。

明月此时,怕已是早已回到了萃梨居温暖的房间就寝。唯有珍珠,空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犹在思索方才的一席话。

***

胧香院内,灯火通明,暖香四溢。侍女们早已铺好了床铺,剔亮了红烛,早早地退下了。

锦毓沐浴完毕,只见着沈睿之身着雪白的中衣坐于书桌前执笔写些什么,面容隐在一片光晕中,原本刚毅的脸庞倒显得柔和了不少,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翩翩浊世佳公子气度。

听见响动,沈睿之抬头,只几眼下来,倒教他口干舌燥,心猿意马起来。

绸缎般的乌发,红晕还未退去的脸庞,还有那轻薄的纱衣……清纯与妩媚俱存,倒比平日里还要美上三分。

“将军,时候不早了,该就寝了……”锦毓瞧他怔怔的望着自己,好奇地提醒他道。

沈睿之闻言,放下笔,从书桌后起身,行至锦毓跟前,一把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触上她害羞的眼神,不觉朗声笑了起来。

将她轻柔放置在床榻里侧,随即放下帷幔,脱去中衣,露着肌肉贲张的上身也上了床榻。

锦毓捂脸就往床里侧躲,沈睿之手快,一把截住,顺势就搂在了怀里。

“阿毓,我们好久都没有那个过了……夫君实在憋得慌……不如今日……”沈睿之附在她耳边,低低地,酥酥地说道。

锦毓一张脸爆红,连耳垂都染上淡淡的桃粉色。在他怀中细细地答了一声“嗯”。

沈睿之大喜过望,一个翻身,一面解衣服一面含糊不清地嘟哝着,“阿毓,你真好”。

……

一番云雨过后,吃饱餍足的沈睿之心满意足地搂着锦毓,锦毓温顺的像只小猫般窝在他怀中,手指不停的在他紧实的胸膛上画着圈。

沈睿之瞧见她的样子,心中又怜又爱,一时失神,有些话便情不自禁地说出了口,“阿毓,你这般乖巧善良,让我如何走得安心?”

话一出口,便知自己说错了,慌忙闭嘴不谈,却已是来不及了。

锦毓离他太近,早已是听了个真切,猛地抬起头,焦急地询问着。

“没什么,没什么……”沈睿之颇有些不自然地避开她的眼神,拿话搪塞道。

锦毓见他矢口否认,急得蹙眉,“我都听到了,你说你要走,你要去哪里?”瞧见他还只是犹豫不开口,锦毓干脆直接将他的脸扭过来与自己对视,“你要去哪里?为什么要瞒着我?我是你的夫人啊!”说到最后,声音中已带了些哭腔。

沈睿之最怕看见自家夫人掉眼泪,心里揪着疼,慌忙搂着她安抚道,“都是为夫不好,惹阿毓伤心了……别哭别哭,你想知道什么为夫都告诉你。”

他沉默了片刻,还是将自己要前往西北夷夏平定战乱之事一五一十告诉了锦毓,边说边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脸色。

锦毓听完他的话,只是沉默,不哭不闹也不言语,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半晌,才听见她细弱蚊吟的声音,“那么……要去多久?”

沈睿之咬咬牙,还是说道,“快则一年半载,慢则三年五年都是有可能的……”这其实还是他往保守里说,怕伤了阿毓的心。

锦毓心内一片波澜,却还是强忍着问完,“什么时候起程?”

“皇上圣旨已下,边疆又告急……不日便要启程。”

久久的,再也无人言语。

方才的浓情蜜意好似只是一场黄粱美梦,如今梦醒,唯有烛花悄然绽开。

锦毓安安静静的,安静的沈睿之都以为她睡着了,正想轻声唤她,锦毓已离开了他的怀抱,鼻间一阵馨香,她已是面朝床里睡去了。

“将军,妾身累了……早些安歇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时候觉得珍珠还挺搞笑的?是个傻姑娘,没什么城府。

若是大家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哦!

☆、香一口

沈睿之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好半晌才颓然地放下。他晓得她心中的不快,可他又何尝不是呢?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和她说,然而所有的吟语低喃在现实面前都显得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连他都羞于启齿的话,阿毓这么个七巧玲珑心的妙人儿,又如何肯信?

脱去战袍,他是她一个人的沈睿之,自己的身心从上到下都完完整整属于她一个人。

而居于庙堂之上,他又是属于千千万万的黎明百姓。沈家祖上三代世承天家俸禄,保家卫国拯救千万黎庶于水火之中乃是为将者本色。大丈夫死得其所,就算日后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不足为外人道也。

可她要怎么办?刀剑无眼,若是自己真有什么不测,她一个弱女子,失去了夫君的庇佑,又该如何在这危机四伏的沈家大院中生存下去?

唯一的办法,便是将她带在身边,一同前赴边疆。可这又该如何使得,行军打仗不比游山玩水,舟车劳顿露宿风餐的,同行的又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阿毓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儿,突然过上这等粗茶淡饭的艰苦日子,她能习惯吗?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也是他的心病所在,先不说阿毓能否习惯军中生活,便是如何将她带上路也是一个难题,自古行军作战最忌讳带女人同行,一来扰乱军心,二来么,迷信认为女人阴气太重,乃不祥之兆。他作为统帅三军的大将军,焉能不知?

锦毓背朝着沈睿之,睁着一双大眼失神地望着面前的墙壁,心中一片酸楚。明知道这是沈睿之的职责所在,自己既然嫁给了他就要接受夫妻间聚少离多的现实。

她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太自私,要明大理,然而却还是不可抑制的难过,一想到要和他分别,心里就钝钝的疼。

夫妻二人同床异梦,在一方小天地里独自舔舐着各自的愁绪。

迷迷糊睡到半夜,沈睿之突然惊醒。身边是隐忍着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声,沈睿之的手无意间触碰到她的脸庞,触手一片温凉湿滑,这才惊觉到她竟在黑夜中默默流泪。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那些肆意奔流的泪水,流过他的心上,一片绞疼,疼得他的眼眶中也生出些许温热之意。

“对不起……对不起……”他无法给她什么承诺,只有死命的将她搂在自己的臂膀之中,反复地念叨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心中无限愧疚之意。

她默默地反抱住了他,将自己更深的埋在他的怀中,好半晌才从抽抽搭搭中平复过来。

渐渐地,她的呼吸声平稳起来,沈睿之低头望去,她已在他的怀中,安然睡去。

沈睿之搂着她,在发间印下一吻,接着是一声绵长的叹息。随后也闭上眼,睡去了。

窗外,月色正浓,四周一片静寂,有海棠在树梢悄然睡去,此番情景,自是妙不可言。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清脆的梆子声由远及近而来。沈睿之一向睡得浅,闻见声音便迅速睁开了眼,撩开床幔向窗外望去,只见东方隐隐出现了丝鱼肚白,嵌在天幕之上,甚是迷离倘恍。又听见丫头们扫地打水的窸窣声,知是该上早朝的时候了。

他轻轻给锦毓掖好被角,拂去她面上的乱发,然后蹑手蹑脚地穿衣,生怕吵醒了她。然而锦毓这一夜睡得也颇不安稳,此刻这点小动静便已将她吵醒。

睡眼朦胧得睁开眼,恍恍惚惚瞧见夫君背对着她正在更衣,身边没有一个丫头服侍着。锦毓眯蒙着双眼,欠身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嘴里迷迷糊糊地念叨着,“夫君……妾身来……来服侍你……”

沈睿之听见声响回头看去,见她的小夫人闭着眼,东倒西歪地要走过来,竟然连鞋也没穿,赤着一双莹白的小脚。天还是有些凉,这般赤足站着可别冻坏了。

他急的衣袍都未整理好,松松垮垮露出胸前一大片麦色肌肤,上前便将锦毓一把抱起,又重新塞进温暖的被窝中,瞧着她像小猫一般乖巧可怜,心里又疼又爱,俯身便在她唇上香了一口。

轻声嘱咐道,“为夫上朝去了,阿毓多睡会儿,嗯?”望见她阖上了眼帘,这才心满意足地穿衣戴冠,带上房门出去了。

没了干扰,锦毓沉沉地睡了过去,再睁眼时,天已大亮,房间正中央的鎏金大香炉中袅袅熏香袭袭扑鼻而来,甚是香甜安神。

锦毓揉揉眼睛,朝门外唤了一声,瞬间喜鹊画眉便推门走了进来。

喜鹊麻利的为主子换上一件家常的半新不旧的衫子,下身着宝蓝色缎面马面裙,上面的织锦花纹在光下泛着流光,甚是别致秀丽。

画眉在一旁抿着嘴笑道,“夫人真是愈发的标致水灵了,怕是天上的仙女也不过如此吧。”

锦毓伸出手指在她额上虚点一下,笑道,“你这妮子,何时见你这般滑溜了!一张小嘴儿跟抹了蜜似的!”

喜鹊但笑不语,手里的功夫却未停下。

锦毓灵光一现,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正色道,“喜鹊,春雪和翠缕的伤怎么样,我让你们送去的伤药送到了吗?还有珍珠,她在安乐园中可还好?”

喜鹊和画眉脸上的表情顿时凝重下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喜鹊压低声音说道,“夫人,春雪和翠缕……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锦毓惊讶地叫道,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是的。”画眉接腔道,“今儿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奴婢就去柴房给她们送伤药,见柴房门前围了好些丫头,奴婢一问,才知晓二人已于昨夜离世了。”

锦毓怔怔地坐在了椅子上,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一时有些接受不了,昨儿还活蹦乱跳的两个人,怎么今儿就去世了?

“大夫来过了么?死因是什么?”锦毓一针见血地问道。

“大夫来看过了,说是伤得太重又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这才……”画眉回答道。

锦毓点点头,又问道,“她们可有下葬?”

“太太说这二人死有余辜,天又热,便令家丁拿席子裹了扔到城外乱坟岗去了。”喜鹊恨恨地说道,似是对孟氏的做法颇多不满。

锦毓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喜鹊,太太这么做必得有她的道理。你去拿些碎银子给她们的家人,好歹在府中服侍一场,让他们节哀顺变好自为之。”

画眉一边为锦毓篦头,一面撇着嘴颇有些不甘心,“夫人的心肠就是好,还给她们赏钱,那春雪当时可是诬陷您啊……”

“画眉,得饶人处且饶人,她们不过是丫头,听主子话替主子做事。况且我也并没有什么损失,反倒是她,最终白白丢了一条命……左右也不差这点钱,何必死咬着不放?”锦毓打断她的话,眼中闪过淡淡的斥责。

画眉听了主子的话,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笑笑。

“主子,今儿准备做些什么?绣花还是弹琴?奴婢也好早些安排?”喜鹊及时岔开话题。

锦毓思索片刻,想到好久都没见初华那丫头了,倒是有些想了,便嘱咐道,“一会儿,你们随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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