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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绣春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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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蕙兰笑道,“表哥聪慧之人,今日怎地竟如此糊涂?自古男女不可共处一室,她已违反了古训,真要传出去,受到唾骂的也是她,表哥到时找个借口,轻轻松松脱身,自是不成问题。若是她执意不从嘛……表哥留连青楼楚馆,难道没听说过这世上有一种药……蕙兰这方面不是很懂,相信表哥一定比我清楚。”

沈睿言思索良久,觉得甚是有理,直接粗暴,却还是有些不放心,蹙眉道,“若是完事后,她告诉了大哥……那我岂不是自寻死路?”

孟蕙兰颇为不屑,“她敢!出了这等子事,她巴不得一个人都不要知晓才最好,又怎会告诉大哥,除非不要这贞节名声了……”

瞧见沈睿言长长舒了口气,她话锋一转,说道,“不过,若是她真的告诉了大哥……那也无伤大雅,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按照表哥的本事,找人做些假证总不会是难事,到时候就说是嫂嫂勾引了你……大哥要是心大,不忍心休弃她还自罢了,若是一气之下将她休回娘家,不是正好给了二表哥可乘之机嘛!”

“妙啊!”沈睿言猛地一拍大腿,哈哈大笑道,“林家那小娘子定不会将此事告诉大哥,除非她真是不要名声了!”

正想得开心,瞧见对面孟蕙兰一脸淡漠,又有一丝怀疑,“我说表妹,你怎么这么好心?她可是你的嫂子,你这么做可是活生生的将她往火坑里推呀……莫不是使计陷害我不成?”

孟蕙兰霍然起身,面上已现愤怒之情,讥讽一笑,“二表哥,你今儿可不是一般的糊涂,好端端的我使计陷害你作甚,你二少爷动动手指头便能将我碾为粉末,我又何苦自己作死!”沈睿言有些呐呐,不知说些什么好。

孟蕙兰冷笑一声,信步走至亭前,以手遮额,欣赏这万里无云的水晶天。天空多沉静,云朵多绵软,一切都是这样美好,曾几何时,自己也像这蓝天白云一般纯净善良,心中所想都是世间最纯粹澄净之事。

可是这尘世太过黑暗复杂,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若是可怜别人,就不会有人可怜你的命运。就拿自己来说,她一个姑娘家,本该养在深闺,承欢父母膝下。她根本不想帮着孟氏做些缺德事,她更不想生生拆散大哥和大嫂,毕竟每个少女心中都有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夙愿。

但她别无他法,如果她不这样做,就会被姑妈遣送回家,而后被自己那个贪婪又狠心的父亲当做加官进爵的棋子。当然,不可否认,她想过上尊贵无比的生活,想嫁进沈府从此锦衣玉食,更何况,沈睿之又是何等丰神俊逸的人物。为了自己的后半生考虑,她必须这样做。

哪怕会因此伤害到别人,她也在所不惜。

她仰头望天,生生将眼眶中的泪意逼了回去,再睁眼时,黑眸中已是一片冷静狠辣,“我这么做,当然也有为自己考虑,这其中深意,二爷不必知道。爷只需记着,帮你即是帮我,我们的初衷虽不相同,但目的都是相同的。爷若信我,便采纳我今日所说,爷若不信,那便一刀杀了我,我绝不会有丝毫怨言!”说完,便闭上眼,一副听天由命的神情。

沈睿言定定的盯了他好一会儿,忽而笑道,“蕙兰真是玩笑了,为兄怎会不相信你所说,有了你的鼎力相助,为兄真是犹如雪中送炭啊!”

孟蕙兰听出他话中的讨好之意,淡淡一笑,“二哥既如此信我,小妹也深感欣慰,只是兹事体大,有些丑话不得不说在前头!从今儿起,我们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二哥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毁了蕙兰的声誉……那么蕙兰也只得以牙还牙,将今日在林中你与嫂嫂的一番事儿和盘托出了。”

瞧着沈睿言陡然变色的脸,她轻轻一笑,温柔地说道,“除此之外,妹妹还偶然听说前些日子不久,二哥因为一些琐事,指使自己的仆役,打死了城东李员外家的一名庶子……当然,二哥的善后事宜一向做的稳妥,怕是姑父和大哥到现在还不清楚吧!”

沈睿言心跳愈发加快,说到最后,竟霍然立起,叱道,“此事,你一个姑娘家是从何而知!”为怕别人听见,他的声音越说越低沉,目露凶光。

“二哥就不要管我是从何而知了,也莫要动事成之后将我杀之灭口的心思,此事我已告诉心腹之人,若是哪天我突然消失了,便即刻告诉姑父大哥并差人禀奏圣上……所以二哥,咱们各取所需,切记莫生些不实际的念头。妹妹不供出你,表哥也莫要供出我!”

作者有话要说:  水月见到我的狗室友特开心,今天吃了好多好吃的,嗨了一天。

☆、悲哀

沈睿言气得一张脸青青红红,他确实有这个打算,万一东窗事发,他就将责任全部推到锦毓和孟蕙兰身上,自己独善其身。

可他没料到这孟蕙兰是个人精,心思缜密心眼儿极多,早就将这一切都想好了,这下彻底堵了他的后路,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抽身而退了。

他咬咬牙,额上爆出条条青筋,也罢,想来那林娘子也是个软弱的主,定会藏在心里咽进肚子里,必不会翻出什么浪来。自己权且答应着,等日后再做定夺。

“你放心,我既应了你就必与你同心协力,又怎会行那不义之事!你莫要想多了……”

孟蕙兰微微一笑,心里明白他不过是迫于形势,并不是诚心诚意,不过这样也好,只要他知道厉害,她的目的也就算完成了。

“如此,蕙兰就多谢二表哥了。还请二表哥莫要心急,静候佳音。蕙兰先行告辞……”她略施一礼,淡然离去。留下沈睿言一人坐在石凳上,一双眼阴鸷地盯着她远去的背影。

……

锦毓甩了沈睿言两个耳刮子后,快步离开了那条林间小道,她的心中憋着一股愤怒,因此步履生风,发间璎珞珠串随风飘动,衣袖翩翩。好在这个点路上的下人们少,她这般走在府中倒也没人觉得不妥。

“夫人,您回来啦!”喜鹊正在房中往鎏金塔式香炉中一勺勺地添香,听见响动,抬起头笑吟吟的问候道。

锦毓“嗯”了一声,便抄起几上的青玉白瓷大茶壶往小杯中蓄水,一连喝了三杯清茶这才勉强压制住火气。

喜鹊瞧她衣衫略有些褶皱,原本端端正正的发髻此刻也有些许散乱,额前还垂下一缕乌丝。珠钗环珮更是东倒西歪,心中已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再细看锦毓,望见她面色红红白白,气息不稳,一脸极度不忿的模样,心中更是大惊。

正在这时,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原来是画眉刚从外面回来,瞥见屋里的情形,自然也看到了主子的模样。她一向嘴快,此刻也不例外,脱口便问出来,“主子,这是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呢!”

她说的太急,连喜鹊拼命丢给她的眼色都未看见。

锦毓沉默良久,这才抬起头平静地说道,“方才在路上,碰见二少爷了……”

喜鹊画眉一愣,互相对看一眼,心中隐隐有些明白主子为何发那么大的火。

“他对我说了好些混账话,我一时气不过,甩了他两个耳刮子……”锦毓看着两个丫头将门窗关紧,这才将方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她倒还算平静,两个丫头却听得心头一阵怒火上涌。画眉心直口快惯了,当下也不顾什么以下犯上,怒骂道,“好个登徒浪子,连夫人都敢轻薄,真真是忒不要脸!依婢子看,给他两个耳刮子都算是便宜他了!

这种人就应该上次将他打得重些,才会收敛!夫人,我们这就去将此事禀报给太太,看她教的好儿子,请她主持公道!”她说得义愤填膺,脸色涨红,好像受委屈的人是她一般。

“画眉,你住口!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辱骂主子!二爷就算有什么不对也自有旁人去说,轮不着我们这些下人跟着说三道四!画眉,你这说话不经过大脑的毛病得改一改了,再这般口无遮掩下去,我们做丫头的受点苦没什么,若是牵连到夫人,你于心何忍?”

喜鹊一向谨慎,方才还在思索中,画眉就脱口而出,这般骂骂咧咧,成何体统!将喜鹊吓得后背冷汗渍渍,一时间又惊又怒,生怕被外人听去,连累了夫人,这才一改往日温和,将画眉训斥了一番。

画眉被喜鹊这么一说,也知道是自己错了,当下便低了头颇有些愧疚。

喜鹊很有些失望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还有,画眉你今儿是不是糊涂了?将这事告诉太太那就是自寻死路。你别忘了,太太可是二爷的亲娘,最是帮亲不帮礼的,平日里又专看夫人不顺眼,告诉了她,那是正中她下怀,到时候我们主子还有活路吗?

她必是拿这事大做文章,添油加醋颠倒是非黑白,婢子敢肯定,不出半日,全府上下都会知道这件事。若是夫人的名誉受损,不是正合她心意吗!你仔细想想,太太那,是去得还是去不得!”

画眉语塞,呐呐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锦毓也捧着茶盏沉吟,许是在思索她话中的深意。

过了好半晌,画眉突然理直气壮地嚷道,“太太那儿去不得,那么姑爷那儿总归能去的。姑爷甚是疼夫人,定不会坐视不理!”

“不可以!”画眉阻拦道,“若是告诉了姑爷,姑爷势必会找二爷讨说法,到时候又免不了闹得人仰马翻,到最后,二爷顶多被打一顿,可夫人日后的名声,总归要受到点影响。外面人多嘴碎,这般以讹传讹,免不了还是我家夫人受到伤害。还有,若是姑爷听了这些碎言碎语而迁怒于夫人,那又该如何?因此,只要是不利于夫人声誉的举动,我们都不能轻易尝试!”  

画眉急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我家主子贵为沈府大少奶奶,难道就只能这般忍气吞声!”

锦毓轻轻将茶盏放回几上,莫名的有些伤感,语气中也带了些萧索,“外人见我贵为将军夫人,风光无限,只有我自个儿知晓其中的心酸……声誉对于我们而言是何等的重要,乃至高于生命!为了保持住骨子里的骄傲和面上的尊严,每走一步都似如履薄冰。

刚刚你不是还问我为何出身高贵此刻却只能忍气吞声,因为我有我的骄傲,我不仅仅是一个个体,我还代表着身后的林氏家族,我的骄傲不允许我的名誉有一点点的受损,更不允许整个忠义伯爵府因为我而门楣败坏!画眉,这便是身为大家女子的悲哀……我也,无能为力……”

她低垂着头,声音空灵,字里行间无不是浓浓的感伤。喜鹊画眉都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立着,气氛顿时有些沉寂。

“将军这些日子公事繁忙,边疆又不稳,这等小事,还是莫要扰乱他心了,左右那沈睿言也挨了两巴掌受了教训,谅他也不敢说出去。日后我尽量避着他不与他碰面也就罢了。”锦毓沉默了半晌,抬起头说道,颇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喜鹊画眉对望一眼,虽然是有些便宜二少爷了,但眼下,也只能这般做了。

三人正这般默默想着,门口突然传来丫头的通报,青宁姑娘来了。

喜鹊画眉忙打开门将青宁迎进屋里,而后垂手站于一旁。

青宁大大方方地蹲身行礼,嘴里念叨着,“夫人万安。”这还是继上次青宁来看望她后第一次露面,锦毓记得那一次她差点碰墙而死,还好将军及时赶到,救了她一命。现在看来,她虽面色依旧苍白,但瞧着还算康健,锦毓暗暗松了口气。

那边青宁也在偷偷打量她,瞧她眉间虽有郁色,然气色什么的还都红润,想必是从簪子事件中走了出来,心中也略略有些欣慰。

“青宁,身子可好些了?送去的补品可还够?”锦毓微笑着关怀道。

“青宁很好,多谢夫人关怀。”青宁再次起身,笑着道谢。

锦毓瞧着她清丽的身影和不卑不亢的态度,虽然未施粉黛,衣衫简朴,却难掩她身上高贵婉转的气质,倒还颇有些大家闺秀的风范。

“夫人,青宁今儿来,乃是为上次的事道歉。是青宁不好,言语莽撞,胡搅蛮缠,冒犯了夫人,幸亏将军及时出手,救了青宁一条贱命……特来请罪,还望夫人原谅。”青宁突地跪下磕了个响头,诚恳地说道。

“人各有志,这怎么能怪你呢?”锦毓将她扶起来,笑道,“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和她们是不一样的,你独立清高,又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书卷墨香气,这定是你之前生活的大环境造就的,由此观之,你又怎会和那些庸脂俗粉之辈同流合污?有这样的想法,也就不奇怪了。”

她品了口茶,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只是青宁,我不明白,你为何觉得将军不是你的心头好呢?将军高大英俊,铮铮的铁骨汉子,面上虽冷了点却忠心仁孝,除暴安良,行正义之事。为人谦和有礼奖罚分明,体贴起来也是一等一的温柔……”

青宁微微一笑,“将军纵然有千般好,但也只是对您好,在我们面前,他通常都是威严纲纪,目不斜视,又何来的温柔?青宁想找的,定是如将军一般只对我一人好的男子。青宁从小期许‘一生一世,白首相携’的美好情谊,又怎会插足您和将军的婚姻呢?”

锦毓沉默不语,自己真的是最特别的那个吗?将军的好,都给了她一个人,旁人当真分不到一丁点吗?难怪喜鹊总说自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想到这,她嘴角浮现淡淡的笑容。

“既然如此,今后,你有什么打算?”锦毓问道。

“青宁与夫人一见如故,觉得甚是亲近。青宁自知身份地位,甘愿终身不嫁侍奉夫人左右。还望夫人应允。”她听锦毓这么说,慌忙跪下俯首道。

“这怎么可以!你是皇上赐下来的秀女,身份不比一般,世代书香门第,才情家世皆上等,我虽贵为将军夫人,焉敢使你为奴伺候我呢?行不通行不通……”锦毓听她这么说,大惊道。喜鹊画眉也面面相觑,心中一阵惊异。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这个青宁最后是以何种身份在府中生活?

猜对有奖哦!

☆、莲妹

“夫人,您就别推辞了,能伺候您是青宁的福分。青宁已然决定不再以秀女美人的身份继续待在沈府内,您若是不答应青宁只能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从此青灯古佛常伴一生……”青宁涕泪交加,两行清泪无止尽地流下,伏于地上长跪不起。

锦毓瞧见她的样子心中悲戚,她眼中的绝望是那么深,灰蒙蒙一片,好像真得对尘世再无牵挂。这么一个正值妙龄的名门闺秀,若是对世间情爱再无期许,只有漫无边际的云水禅心和隐藏在尼姑袍下的瘦弱身躯,那将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

可是她又如何忍心使她为奴为婢?若她在沈府蹉跎一生,从满头乌丝熬成白发苍苍,从十指纤纤沦为老皮老肉,粗壮的手指能否撩拨起最动人的音弦,满腹的诗书能否跳出岁月的桎梏?自己如何忍心,又如何使得?

她瞧着跪在地上的青宁颇有些为难,这姑娘表面上看虽温温婉婉的,内里却倔强坚毅得很,说得到便做得到,万一她真一个想不开……

突然,她灵光一现,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青宁,你今年芳龄几何?”

青宁有些懵,这个话题扯得有些远啊,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回夫人的话,青宁下月刚满十八……”

锦毓抚掌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看来是上天的意思,我虚长你一岁,不如便认你作义妹,以小姨的身份暂居府内,再不是什么美人秀女了,你意下如何?”

青宁大惊,抬起头呐呐地说不出话,好半晌才嗫嚅道,“青宁自知身份低微,岂敢高攀夫人,与夫人以姐妹相称?不可不可……”

锦毓亲手将她扶起,笑道,“如何使不得?我一见到你就喜欢的紧,就好像你是我的嫡亲妹子一般。你莫要推辞,安心在府中住下,我既认了你为义妹,就必会为你打点好一切。”

青宁心中五味杂陈,刚勉强止住的泪水又如同破堤的江水,她“噗通”一声跪倒,语带哽咽,“夫人对青宁的好,青宁没齿难忘,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日后定当生死相随,唯姐姐马首是瞻。”

“好了好了,我认你并无其他目的,你若是这么说倒显得我有什么阴谋了。”锦毓上前扶起她,细瞧着她泪渍斑驳的脸蛋,自怀中摸出帕子细细擦拭了,这才笑道,“多大的人了,哭成这样也不怕别人笑话……先回去好好梳洗一番,晚些我再去看你。”

青宁抽噎着又磕了一个响头,这才拭着泪离去。

……

“夫人,您真的要认青宁姑娘为义妹吗?”喜鹊走上前去一边为锦毓沏茶一边问道。

“是啊,你们不觉得她在某些方面和我很像吗?在她身上有我的影子,我甚是喜欢她。”锦毓一边品茶一边笑问道。

“话虽不假,可是这样的殊荣是不是太过了?若是让姑爷知晓了,生气了怎么办?”喜鹊心中有些担忧,这青宁虽不是什么正经主子,可名义上还是姑爷的女人,夫人这般擅自做主不知是否会让姑爷下不来台从而迁怒于主子。

锦毓蹙眉,这个问题倒是忽略了,如今想来,似乎也有些道理。

“喜鹊,你去厨房拿些时令糕点,随我去书房看看将军。”她思索良久,还是决定亲自和沈睿之说明原委。

……

青宁走得有些魂不守舍,一面伤感自己命运多舛,一面感怀夫人的恩德。丫头合欢知道主子喜静,便默默地跟在后面。

快走到胧香院门口时,思绪恍惚没注意到脚下的台阶,身子一软便要从石阶上滚下来,身后合欢惊叫一声,想要去够,奈何距离太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主子摔下去。

青宁惊呼,眼前一片天旋地转。突然,一片黑影闪过,只觉有一双灼热的臂膀揽在自己腰前,耳畔是道沉稳的男声,“姑娘,小心点……”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青宁还没反应过来就晕乎乎的被搂住了腰站稳了脚跟。好在那双手见她稳住了便立刻缩了回去,规规矩矩的,没有一刻停留。

“是你!”青宁看清面前站的人,很有些惊异。

“宁姑娘,刚刚情况实在是万分紧急,青云万不得已才出手相助,冒犯了姑娘,青云万分惶恐,还请姑娘责罚。”面前的正是侍卫青云,他本是奉将军的命令请夫人去书房一趟,快走到院门前就瞧见一位女子摇摇晃晃地走着,神情恍惚,细细一瞧,才认出是萃梨居中的宁姑娘。

他对这位青宁姑娘并未有很深的印象,只是之前远远的看过几次。只记得她寡言少语,气质出众,平日里总是独来独往,对谁都温和有礼,因此在下人们中口碑很好。

还记得她从未去书房找过将军,其他二位姑娘总是借着送汤送水送点心想要进书房见将军一面,只有她从未出现在书房门口,一直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院中。

看见她出来,青云本想站在路边等她走远,谁想她一个趔趄竟是要从高高的台阶上摔下来。这么柔弱的姑娘这般摔下来可不得了,青云来不及多想,脚下生风,一把上前托住了她,将她稳稳地放在了地上。

等一切都做好了,他才发觉自己逾矩了,男女授受不亲,她又是将军的女人,自己碰了她的身子,指不定要怎么哭闹呢。

正想着,传来一阵清丽的婉转声,“云统领说的哪里话,是我自己不小心,您救了我一命,青宁感激都来不及,焉敢怪罪于您?”

青云有些惊讶地抬头,见她面容清丽秀美,素色长裙迤逦,袍袖宽大,身段纤细苗条有如扶柳。她虽笑得很是温和,然面上似有泪痕,微红的眼眶中有水光流动。甚是温婉可怜。

青云呐呐地盯着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好意思。青宁见眼前人一身玄黑劲装,腰挎宝剑,身量高大,面容刚毅俊朗,一双眸子正火热地逼视着自己。顿时脸颊绯红,垂下眼眸不去看他。

再次道谢后微微行礼,匆匆转身离去。

青云望着她的背影有些痴迷,心中莫名的涌上一阵不舍。待发觉自己在想什么时,懊恼地给了自己一巴掌,瞎想什么,她可是将军的女人。就这般连续骂了几遍,心里才渐渐恢复了平静。

刚要进院子里通报,忽然瞟见地上有玉白色的东西。

捡起细细一瞧,原来是方锦帕,上边绣着一只黄莺,左下角用翠色丝线绣了一个端绣的小字“宁”,原来是刚刚青宁无意间遗落的,帕子上还有若隐若无的香气,青云捡起帕子就想追,人已经和远处的桃花融为了一体。

若是放任这帕子丢在地上不管,怕被有心人捡去对污了宁姑娘的名声,可若是自己留下来,好像也说不过去……怎么办才好呢?

青云挠着头不知该如何是好,手上的帕子就像是烫手山芋一般灼烧着。

“云统领,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啊?”身旁突然传来说话声,有人出来了。青云慌忙将这帕子揣进怀里,深呼一口气,转过身来。

原来是锦毓拎着食盒,在两个丫头的陪同下笑吟吟地跨出了院子。

青云抱拳施礼,而后恭敬地说道,“夫人,将军请您去书房一叙。”

锦毓微微一笑,很是和善,“巧了,我正要去书房,谁想你就来了……一起走吧。”

……

这是锦毓自嫁进沈府以来第一次踏足沈睿之的书房。书房布置得很是简洁大气,没有多余的饰物,处处都彰显着威严厚重。

四面都是红木书架,书架上堆满书卷古籍,书按上文房四宝,纸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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