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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酒趁年华-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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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策确实很优惠,头人有点心动,然而谈到了现在,还是没有触及到实质问题:原本的特权阶级,以后有哪些特权,其特权能得到保证么?
于是又是一轮谈判,颜肃之表示,可以划给一定的土地,供山民使用。税收他可以压一压,开始五年当垦荒了,下面与大家一样。当然,头人等按地位高低,会有土地方面的优惠与税收上的特权。可以为头人申请荣誉头衔……等等等等。同时,头人也得给颜肃之一定的支持,必须如果遇到“剿匪”和“保家守土”这样的事情,山民得出兵。至于武器,与抚恤,又是另一个条款了。
庆祝大会开了三天,县衙里的磋商朝廷了两天。最后,头人带着松动的态度,再次见面的邀请,以及硬记下来的条款——他是个半文盲——回去了。表示,他还得研究研究。同时,留下了儿子继续读书。
条款的本质,说穿了就一条:开放。山上可下,山下可上,一视同仁,适应照顾。具体的细纲因为是颜神佑拟的,这货很细心地连山下会组织人教授语言、文字,以及一定的耕种技术都写了进去了。甚至还有给山民子弟——主要是特权阶级子弟——在县学里单开一个文化速成班的条款。
不可谓不优厚了。
两天这么磨下来,颜神佑精神奕奕,很有一种见证历史的荣誉感。在她看来,如果这些条款能够执行,是个双赢的结果。没有道理不成功。
当然,后来的事情证明,这个政策是成功的,只是这其中,小有波折而已。由于山下的事情颜肃之基本能做主,这阻力的主要来源,还是在山上。可颜神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可能……不止是来自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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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颜神佑就感受到了来自大宇宙的浓浓恶意。
由于头人临行前留下了邀请,颜肃之在确定自己不会回京、不会升职调离之后,六月中,便应头人之邀,带上了卢慎,而将颜神佑留下来看家。
颜肃之到山上是如何舌战群英,又是怎么全须全尾下来的,其间过程经过夸张加工,已经颇有传说色彩了。颜神佑将修饰词一去,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她爹,用那张脸,先刷了一圈存在感。又用中二的行为,和纯朴的山民打成一片。最后……酒喝得差不多了,借酒发疯,干翻了三个保守派。
如果写得全面一点,大概就是酒后娱乐摔跤比武什么的,以武力值(和脸)惊艳全场。他出手又大方,还带了很多麦芽糖,遇到小朋友还给人分一块。跟小朋友们混的时候,一点官架子也没有,跟大树君聊天的时候,又端得高高的。
总之,演出得十分成功。连头人的老岳父,都觉得他是个好后生,跟以前听闻过的山下人都不一样!
颜肃之只就是演出,真正的干货他得跟头人密谈。于是借酒劲儿大,就在山上留宿了一晚,其实晚饭后没多久,喝点醒酒汤他就爬起来了。两个大男人围在火塘边儿上,又细细聊了大半夜,再次商谈细节。
颜肃之相当狡猾地道:“他们要是不答应,你且将他们留在山上,不出五年,你们再比比,看谁过的日子好。旁的不说,”拉拉自己肩上的衣服,“穿的就比山上好。”
这是废话,山上现在还光膀子呢!是真光着。冬天的时候,有些奴隶可能就一张破羊皮,或者是主人家淘汰下来的烂毡子裹着。就是头人,也不是每季都有新绸子可以换。一是穿衣习惯,二也是……真没有丝绸一类产出。
颜肃之继续忽悠:“吃的也很好呢。”确实,头人在山下吃的,比山上好很多。可那是因为颜肃之的厨子是从京里带出来的好吗?!
头人更松动了。如果他一直呆在山上,也许就觉不出这其中的差别来。下山一趟,就觉出了山上与山下的差距来了。这种差距还是没有办法去弥补的,只有去学习、去融合。山民的人口相对归义县来说是多,但是相对全国的创造力,那是拍马都赶不上的。
通过与颜肃之的接触,头人也感觉到了双方在很多方面的差距了。这个时候,山璞之前安利过的台词一齐就涌了上来。
没错,再拖下去,只好看着别人越来越好,你……依旧很矬。这也是因为头人算是比较有自信的,自己智商靠谱,全家也没什么蠢人,即使外出奋斗,也能拼出一片天地来。他们家跟因为潜意识里就知道自己蠢,出于动物自我保护本能而不肯下山的人,本质的区别,也就在这里了。
头人慎重地点了点头:“我还得安排。”他已意动,只是心底还是有一点难舍这山上当家作主的威风。
颜肃之笑道:“这是自然的,实话说与你,便是老兄你现在答应了,我再去安排,也且得安排个一、二年呢。我不远千里(假的)将我家部曲搬过来(真的),到如今,坞堡才初具规模呢。”咱们且要耗个三五年呢。
头人觉得,眼前这货笑得十分像狐狸。颜肃之心说,你要下山,要干翻反对的人,刀上不沾血,怕是不能够的。到时候有了矛盾,唉,咱俩就绑一条船上去啦。据颜肃之的观察,这里面反对的,那是真反对,还不是说为了叫个高价而反对,他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故事。且得回去问问山璞。
于是第二天,颜肃之又留下了对山娘及山妹妹的邀请:“内子十分想念二位,小女也常念叨着山上阿妹一起玩耍,十分可爱,七月十五是小女生日,还请两位赏光,到山下一聚。”
颜神佑十二岁了,也是个值得庆祝的生日。山娘爽快地答应了,并且表示,她也想儿子了,想下山去看看。
到了七月十三,山娘就动身了,宣称还想顺便买点货。头人也想起来,山上盐用完了,该进下一批了,于是也跟着下山了。
颜神佑的生日,是相当热闹的。称得上是归义自剿了海贼以来的一大盛事,以卢湛打头,豪强都来了,皆带重礼。大约这县里有点门路的人都能窥到一点端倪——这县衙里说话好使的人不止县令一个,还得再算上这么个小娘子。
卢慎是知道颜神佑真面目的,越发不敢轻忽,正正经经一份厚礼,不敢欺其自幼。
是以头人一家四口到县衙的时候,发现这人来人往,比逢会还热闹,真是大为惊讶。颜神佑看到阿婉过来了,心内十分高兴,倒不是因为头人,只因为这小姑娘跟她挺合拍的。这县里的小姑娘们,忒淑女。卢家的自不用说,旁人家,纵淘气些,也不似她这般,还会好个枪棒。遇到个同类,颜神佑心里自然对阿婉有些不同。很有一点看姜家表姐妹们的移情作用了。
卢家小娘子虽然觉山民什么都不懂,乃是蛮夷,却也尽力不表现出自己的歧视来。盖因近来山上山下交往也变得多了起来,又有一个榷场在,颜肃之三令五申出了数次布告,勒令大家克制,毋要一视同仁。且又是在县衙里,内闻这县衙规矩大,容不得旁人摆谱,是以颇为克制。
然听了一阵儿,觉得阿婉除了衣着奇怪了些,也不像是个野人,心情也渐渐放松了。又看了几眼,还觉得这些新鲜的衣裳头饰也怪有趣儿了。且阿婉鬓边一朵鲜花,十分耀眼可爱,忍不住便多看了几眼。
颜神佑余光瞥见了,便也问阿婉:“你这花儿,比先前那朵小了些。”
阿婉道:“我们就是这样的呀,女孩子都戴的。”
颜神佑道:“你阿娘便不曾戴。”
阿婉道:“我阿娘不是女孩子了呀。”
颜神佑秒懂,又问:“那冬天呢?还有鲜花么?”
阿婉道:“那就没有啦,不过我还是有假花戴,好些人就没了。她们有的,也没有我这个好了。唉,怪可怜的,要是大家都能戴上花儿,就好了。”原来这风俗,未婚的女孩子戴各种鲜花,越是鲜艳越好,到了秋冬草木凋零的时候,这假花就十分抢手。做假花的材料一般是布的,好的是绒花、绢花等,可是成本都很高,红布做的都极少。纸花这种东西,在很多人还用竹简的时候,那是还没有被开发出来的。
颜神佑听了,记在心上,暗道,我记得今年京里阿姊给我送了一大匣子的绢花来,等会儿她走的时候,可要挑几枝打包了给她。
话匣子一打开了,那就止不住了。即使是小女孩子,对衣服首饰的狂热也是令人咋舌的,尤其在有新鲜元素的时候。
当前面头人与颜肃之第n次磋商结束,又留下邀请,带队离开的时候,颜神佑就装了几朵大红的绢花儿送给了阿婉。
阿婉开心地道谢,并且表示,她生日在下个月,按山下历法算,正是八月初一,欢迎颜神佑上山去玩。众目睽睽之下,颜神佑点点头:“那我跟我阿爹一块儿去。”
八月初一,颜神佑跟着他爹、带着她的小部队,到了山上,顺便在山璞那里丢了个大脸。
第97章
颜神佑爬这种“野山”还是头一回。山上不是没有路,但是比起上辈子那种有索道车和盘山公路的旅游景点来说,这就是野山无误。但是山婉的邀请是发给她的,而且她也确实想到山上看看,于是,她就悍不畏死地来了。
事实证明,这个决定真的“悍不畏死”。
首先,她要面临姜氏的反对。在姜氏的眼睛里,她已经够不像个淑女了。如果说上次事件是因为颜肃之没有在家而迫不得已的话,这一次已经没有紧急避险这个豁免条款了。对此,颜肃之也不敢吭声,虽然,他也扛不过女儿,很怂地答应了要带她过去。不过在姜氏的抗议声中,他也得考虑一下,这个闺女还是得嫁人。
好在颜神佑也不是真的软糯少女,十分不怕死地祭出了“言而有信”这套法定来。她已经答应人家阿婉妹子要去给人庆祝生日了,那就得去。至于安全问题,不用担心,她带着人呢。
总之,颜神佑就差撒泼打滚儿了,终于从无奈的姜氏手里取得了出行权。她也说不上自己为什么这么铁了心的要跟姜氏扛上,非得上山一趟不可,这似乎并不是仅仅因为要“实地考查”,掌握一手资料,然后好给她爹当个小参谋什么的。
等她从山下回来,再看到姜氏的时候,她就明白了——老子这就是迫不及待到少数民族同胞面前丢人去的!再见姜氏,她只想扑过去跪地抱大腿,大喊一声:“亲妈!我错了!我该听您的安排。”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她还是撒泼打滚儿地去了。
开始还好,这会儿正是秋高气爽。虽然归义偏南,这会儿依旧能够感受得到秋老虎的威力,不过颜肃之这一行人出发得早,空气犹带微凉,大家不得不多穿那么一点。
颜神佑出了县城,连帷帽都不用带了,她都没说要乘车。颜肃之也没拦着,山路不大好走,乘车不如骑马。一路上的树木叶子还是绿的,草也没怎么泛黄,天又极蓝极高,颜神佑的心情,真是好极了!
从穿越来到现在,从来没有这么撒过欢儿,她真是太开心了!她便将早上那种迫切上山的心情,归咎于是大自然自由气息的召唤。
一路走得很快,因都骑马,正午时,天热起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山脚下了。山下已有人在迎接了,领头儿的是山璞。颜肃之嘴巴里原本叼着根草茎,骑在马上一晃一晃的,活像个二溜子。颜神佑抽抽嘴巴,把脸扭到一边,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到得山脚下,正有一条土路蜿蜒而下,山上多草木,路边哪儿哪儿的都是。颜肃之一行人都到路口儿了,才发现树荫里蹲着一坨……白花花的、难以形容的物体。这,就是山璞了。
颜肃之嘴巴里的杂草掉了下来:“山璞?”妈蛋!好少年一秒种变小流氓这是要闹哪样?!小王八蛋你找死啊?!卧槽!闺女,别看了,这是脏东西!看了会长针眼的!
颜神佑也看傻了,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山璞……从白花花变成红嘟嘟了。
可怜山璞同学,他……上半身寸缕不着,只有脖子上挂着厚重的银饰,耳朵上、手上,都挂着呢!下半身的衣着还算正常,他穿着一条深蓝色的裤子,腰上也挂着大串的银链。
山璞根本没想到颜神佑会真的来,在他的印象里,山下的女孩子,尤其是这种“大家闺秀”怎么会到处乱跑呢?所以,在族里商议的时候,他也没有反对要穿民族服饰什么的。
毕竟现在是谈判,双方的诚意有了,那么在谈判的过程中,适当地展现一点自己的特色,那也是应该的。他一向喜着山下的服饰,不过也不能否认,在天气比较热的时候,还是短打比较凉快。是以在大树哼唧着挑剔他的时候,他也很干脆地答应了。
他今年十三岁,还没成年,按照山上风俗呢,他年纪还小,正式场合尤其是天热的时候,上半身都是光着的,身上的贵金属多带一点才是礼仪。如果他是成年人,那么,这会儿见贵客,再热,上半身也得穿件小马甲,这才是礼貌。
可他没料到颜神佑会来啊!
卧槽!在山下吧,当着人家闺女的面儿光着膀子都是大罪过,何况他豪迈地光了上半身?!!!这一刻,山璞颇恨自己怎么没有扛住压力,也认为“即使下山了,也不能是完全的依附关系,也需要展现一点魄力,表现出独立的人格”,就这么光着见人了。
颜肃之恨不得把这小王八蛋塞马桶里!他气得话都忘了说,只记得抬起一只手,把闺女的眼睛给挡上。
颜神佑从马上滑了下来,把山璞上下一打量,还笑了一笑:“你这一身,跟阿婉的不大一样。”
真的是上下打量,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别说,以前山璞一直裹着曲裾长衫,只能看出他身条儿细长,没想到扒了衣服一看,居然不是竹竿。照说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已经开始长个儿,都抽得厉害。山璞虽瘦,却又有些不同。
山璞的腰很细,皮肤很白,可就算这样,他还有六块腹肌!两条裹着衣服时还不觉得,一扒光了就显出肱二头肌的胳膊,显然不是很大块,但是明显能看出是肌肉块啊!
真正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山璞从粉红变成了大红,整个儿面红耳赤了。颜肃之惊呆了,养了十几年的闺女一秒种变流氓,比另人家的孩子变流氓更让他难以接受!他的手还举在一个原本维持在挡的动作上,可被挡的那个人嫌他太碍事儿,已经从马上下去了!
颜肃之连忙跳下马来,强行插…入到了两人中间,气得连气儿都喘不匀了。恶声恶气地道:“你怎么在这里了?”
山璞想死的心都有了,光着见颜肃之跟光着见他闺女,这是两个概念好吗?哪怕在山上了,到了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也是想搞两件衣服穿一穿,显得自己成年了。现在还有女眷!他就说了,还是要穿正常一点的衣服好的。
可怜这孩子,已经语无伦次了。好不容易说明白他是来代父迎接的,山璞小心地一抬头,正看到颜大令一张黑脸。这张脸上半截乌云笼罩,连眉间朱砂痣都像失了光彩一样,下半截惨白仿若女鬼,嘴唇却红得吓人。山璞更想死了,他只是表示隆重,穿上了盛装,过来代父迎客,就……这样了,尼玛冤不冤啊?
颜神佑也后知后觉地想了起来,她这是跟团公费旅游来了,可是时间不对!就这么流氓似的看了人家小哥的果体,这个,虽然不要她负责(……)吧,好像也不太好,这一路上,她都窝她爹身后不吭气儿了。
场面还得圆回去,就由本次跟随来当文书的方章小声跟颜神佑介绍一下山上风景。本来这个工作应该由山璞来做的,现在……还是算了吧。
在这小声的介绍中,颜肃之慢慢地缓过了颜色来,问道:“你父母可好?”
山璞舒了一口气,从大红变成粉红:“有劳大令关心,家父家母都好。”
两人一问一搭,说了几句,便即上马,终于找到了正常的交谈姿势。山璞还有点担心,怕颜神佑骑马不太好,可又不敢再造次了,这一路,他就憋得很辛苦。想了一想,还是对随从用山上话说了一句,就见这随从答应一声,悄悄看一眼颜氏父女,撒丫子就往山上蹿去了。颜肃之以为他是去通报的,也没有在意。
山路很长,到了山璞家那个大寨子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寨里已经燃起了火把。正门往里,大大的场地上燃起了许多篝火堆,很多人都聚在了一起,连大树老先生也都来了。老先生还在腹诽:山下人就是麻烦,非得过来让男娃娃把衣服都穿上一件。
小男孩子们倒开心,哟哟哟,穿上衣服了呢,就是大人了呢!七岁以下的小男孩子就十分不开心了,哪怕为了迎接贵宾,显得文明一点,他们也还没得穿!只好盼着天冷了吧,天冷了,就有得穿了。摔!那个时候大人小孩儿都穿的!怎么能显出小爷已经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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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神佑带着忏悔的心情,斜瞥一眼粉嘟嘟的山璞同学,大叹人生际遇之离奇。不过既然上了山,她就跟她爹一样,代表着山下的脸面。于是颜神佑拿出了十几年来的学习成果,端的是仪态万方。虽然教她的那个人正在山下焦急地等她,不定埋怨她多少。
山娘一见颜神佑过来,就喜道:“我不曾想到小娘子会过来。”
阿婉却说:“我就知道阿寿姐会来。”
颜神佑道:“那是,做人总是要言而有信的。说过的话,总是要尽力去做的。”
正在跟头人寒暄的颜肃之听了,眼角一抽,心说,你可是真“尽力”去争取了啊。信不信你娘正在山下等着抽你啊?
山家母女两个听了颜神佑的话却觉相当顺耳,热情地招待了颜神佑,顺便给颜神佑介绍一下她们家亲戚。这些人里,有几个是颜神佑见过的,虽然言语不大通,不过颜神佑还是记住了人物关系。总之,鬓簪鲜花的都是少女,头罩银桶的都是人…妻。
山娘介绍一个,颜神佑就矜持地笑一下:“我记得,这位是阿婉大舅母/二舅母/您的朋友。”凭着这份儿记忆力,她又刷了一回好感度。要不是大家语言上有些不通,估计早能打成一片了。
即使语言不通,也能玩到一起。比如,颜神佑这回上山就给阿婉带了生日礼物来。阿婉送她的生日礼是山上特色,除了山珍外,还有一副山上手艺做的硬弓,颜神佑就很喜欢。颜神佑回给阿婉的,除了姜氏代为准备的丝绸等物,也有她自己挑的首饰与绢花儿。
归义山里再远一些的地方倒是产些银,但是金并不多,颜神佑挑的一双金镯就被阿婉所喜。颜神佑又赠阿婉短剑,亦是良匠所制,都很得阿婉喜欢。
众人围着礼物一套好看,山娘等一辈的更重丝绸一类,小姑娘们就看着绢花说稀奇。皆以山下繁华,不免又添一丝仰慕之心。
阿婉比颜神佑小上一岁,却也是个小少女了,隐约也知道些个事情。譬如,如今山上争执的要不要与山下友好合作一类。小姑娘出于朴素的价值判断,认为与山下人交往也没什么不好。便要为颜神佑与山上的小伙伴们拉一拉关系,郑重地向大家介绍:“阿寿姐姐可好啦,咱们去后面玩耍去!”
山上可没什么吉利日子不可动刀兵之类的忌讳,相反,大家乐得在这个时候开展一些有益身心的竞赛活动。比如男子摔跤、射箭一类。女孩子要斯文许多,通常会围观,然后比个唱歌跳舞啥的。但是,架不住山上民风彪悍,小女孩子们也会两手。这个看山家母女就知道了。
于是呼拉拉又围了一群人,颜神佑带来的客女们也被围观了。
今天表面上的理由是过来凑热闹,是以谈判之类并未开始,只是一派和乐之下,互相拌个嘴而已。男人们正在打机锋——也没多深奥,主要是山民的文化修养不太够,颜中二骂斯文了,他们听不懂,骂太直白,又不太合适——大树君在嫌弃颜肃之带个闺女上来就让他们家小朋友穿小褂儿,改变他们的风俗。
忽听得莺声燕语,叽叽喳喳,一大团女人就涌出来要比赛。颜肃之倒吸一口凉气:他怕他家小变态吓到人,这真不是吹的,虽然讨厌颜启,可是颜启的某些基因还是无可争议地嵌入了他们的dan里。比如,武力值。
由于身份的关系,虽然保守派一直想借机揍揍弱鸡县令,给他点颜色看看,把他吓跑,但是没有办法直接提出。哪怕是山民,也已经分成了阶级与地位,地位不均等的挑衅,就是冒犯。先不说打不打得起来了,头人就能以不懂礼貌冒犯客人的名义抽他二十鞭子。
所以,山上山下,是无人见识过颜肃之的武力值的,更不知道,这是一个能徒手扳倒战马的家伙。虽然山璞来宣传什么山下人打赢了海贼,砍了好多脑袋。但是依然有那么些人,一方面认为山下人不友好、残暴,一方面又说人家是弱鸡。逻辑之矛盾混乱,十分地惨不忍睹。
现在比弱鸡县令看起来还县的小姑娘要跟山上野孩子们比试,这个……没人看好颜神佑!真的!包括山璞。山璞同学知道颜神佑算是指挥了“对外战争”,但是也是认为她是总揽,并不曾上阵杀敌(这是真的),所以战斗力不高(……),急得顾上尴尬,要上来阻拦。
颜神佑一抬头,四目相对,时间好像就有那么一刻的静止,似乎静止了万代千年。这还是两人头一回脸对脸儿打个正经的照面儿。
山璞以前与颜神佑有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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