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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不良-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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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抵在她的柔软之上,眼看着就要贯穿而进。

苏岑猛的往上一窜,竟被她逃脱了去。

下一刻就被男人箍住腰身,用力的拖回来,他的坚硬撞到了苏岑的大腿内侧,苏岑被撞的心魂欲碎。

脚腕上的绳子勒的苏岑红肿淤青,有血痕渗了出来,又因为她的挣扎,那绳子更紧的勒入到皮肉中去,疼入骨髓,苏岑痛苦的失声尖叫。

这尖叫却似乎取悦了这男子,他低低的哼了一声,似笑非笑,竟然一伸手将苏岑脚腕上的绳子解了,将苏岑的两腿分扯开,绑到了床脚。

门户大开,苏岑羞耻难言。

那男人跻身于苏岑的****,手像一条滑溜无比的蛇,顺着她的腿蜿蜒直上。

苏岑用力的撞击着自己的头,若不能死,就是晕过去也好,她不要眼睁睁的感觉着被糟蹋的全过程。

门外忽然传来一个男子的轻斥声:“住手。”

这声音惊的两个人都呆怔住,下一刻苏岑能感觉到身上的男人滑下床,是穿衣服的鼷挲声。

神经松懈,苏岑竟然晕了过去。

门外站着的是吴裕常,面沉似水,一等这人出来,甩手就是一个耳光:“你混蛋。孟君文,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孟君文一躲没躲开,伸手捂脸,红潮渐起,眼中就带了愤怒,道:“这是我自己的家事,不需要你来多事。”

吴裕常恨的直咬牙,再扬手,却被孟君文伸手架住了:“我看你比我年长,又是候府世子,我当你是大哥,对你一向敬重,可别以为你就真的可以对我的生活指手划脚,任意妄为。”

吴裕常冷笑:“有你这样的兄弟,我觉得耻辱,不需要你当我是大哥,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出来说话。”

孟君文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吴裕常出了院子,到了外边。

吴裕常年长温厚,从来没和他说过这样的重话。孟君文虽然梗着脖子,心里不服,对吴裕常十分不满,可他发了脾气,孟君文也有些发怵。

到了外边,吴裕常似乎冷静了不少,道:“你说的没错,这是你的家事,可能文是怎么回事?”

能文是吴裕常身边的贴身长随,他身边的事,不管大小,都由他打理,一向对吴裕常忠心不二。

孟君文脸色一僵,低头不说话。

吴裕常一甩手,道:“我容不得这背主之人,也不敢高攀你这样的兄弟,从此之后,你我一刀两断。”

孟君文抬头:“裕常,别——我,我不过是想休妻,我受够了这样的婚姻,受够了这样的女人,不过是想给她一个教训。”

吴裕常盯着孟君文良久,脸色反复了几次,才道:“要休妻,有很多种方式,可你却用这种最下三滥的方法欺凌一个弱女子你是痛快了,可你有没有想过,她并不知道你是谁,从这出去,她还怎么活?”

“我——”孟君文无法解释。他就是恨苏岑,恨的要死,只有这么折磨了她,他心里才痛快,至于她的死活,他才不不管。可他一个大男人,用这种方法,说出去也的确有点见不得人。

孟君文道:“我也是一时冲动,没想那么多。”

吴裕常见孟君文说了软话,也就不再计较那么多了,道:“我们兄弟几个酒也喝够了,曲也听腻了,这就散了回去,你自己的事,自己想办法遮掩吧。还有能文,我已经把他绑了,抽了三十鞭子,现下绑在院外的大树上。”

孟君文心神一凛,再要说什么,只张了张嘴,恭身道:“多谢世子爷不计较之恩。”

吴裕常叹了口气,一拂袖子转身走了。

032、劫难

032、劫难*

033、破脸

033、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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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是被颠簸醒的。睁开眼睛,一片漆黑,隐隐的有一线光,那是外面照进来的星月之光。她看了看,这是在车里。

勉强支撑着坐起身,苏岑觉得有点冷。身上是穿着衣服的,却是她临来时出门做客的那一身。苏岑苦笑了笑,揪了揪自己的衣领,手指触摸到那颗微凉的蓝宝石,眼泪毫无预警的流下来。手背上湿腻一片,她反手就在衣服上拭净了。

不适的感觉已经消失,只是手腕、脚腕处还是火辣辣的疼。

苏岑用手捂住脸,身子颤抖个不住。一切过去,这恶梦却难平复,那种恐惧和疼痛成了喂养在她心头的毒蛇,时不时吐着血红的舌信子,向她示威。

她终于明白了自己是如何的软弱和脆弱,如此的不堪一击。她的命运随时都会被一双邪恶的手翻来覆去,染成黑色,而她竟只能束手待毙。

马车回到孟府,玫瑰和冬忍上前扶她下车,黑影里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苏岑不及看清他的脸,先闻见了他身上淡淡的麝香味。

玫瑰扶住苏岑,低声道:“是大爷送咱们回来的。”

心口被重重的一击,许多蒙昧不明的事突然通透,苏岑冷笑失声,几乎不能控制,只能歪在玫瑰的身上,浑身上下都因为这笑而颤抖个不住。

孟君文皱眉上前:“你累了,回去歇着吧。”这女人要发疯么?无缘无故的笑什么?

苏岑仍是笑,笑的不能自抑。

她的命运任由他反复,说黑就是黑,说白就是白,偏生她毫无还手之力。真的么?未必。他有他的手段,她便也有她的对应,总之从此撕破脸,她连名义夫妻都不屑于和他演了。

苏岑止住笑,单薄纤细的身子仍是在颤抖,朝着孟君文恶狠狠的,一字一句的道:“孟君文,你这混仗无耻王八蛋,真让我恶心。”

“你说什么?苏岑,别以我不能把你怎么样?”孟君文憋了一肚子的火都被苏岑这一骂激了起来。

苏岑笑道:“你想怎么样?还用你刚才的那种下三滥的手段?你饥不择食到这种程度,变态到要扮演**犯才算过瘾么?还是说你魅力尽失,只好强上不爱你的女人?”

玫瑰死命的扯住苏岑,急的要哭出来:“大*奶,别乱说话,您喝醉了,奴婢扶您回去歇息。”

孟君文大步过来,伸手就扯苏岑:“你这贱女人,再敢胡言乱语,我休了你。”

旧恨新仇,让苏岑理智尽失,甩开玫瑰,也甩开了孟君文的手臂,她迅捷的一转身,猛的伸脚,直踢向孟君文。

孟君文喝了酒,又因为月色不明,再加上苏岑在他身下无助柔弱,让他失了心防,这一脚正踢中大腿内侧,险险的就踢中了命根子。

他后退两步,勉强站住身子,恨命的道:“泼妇泼妇”

玫瑰吓的魂飞魄散,不顾苏岑的抗拒,和冬忍一左一右架住她,慌乱的对孟君文哀求:“大爷别跟大*奶计较,她是喝醉了酒,所以任性胡说,奴婢这就把大*奶扶回去。”

转头又哀求苏岑:“大*奶,奴婢求您了,这里是什么地儿?您怎么能当众闹腾?快跟奴婢回去吧。”

苏岑稍稍泄恨,知道体力不及孟君文,再纠缠下去,吃亏的终是自己,将这仇恨咽下去,道:“泼妇也是你孟家的泼妇,是你孟君文逼的。”

玫瑰和冬忍不敢再让她说下去,架着她迅速离开是非之地。

这梁子是结下了,这仇怨是不可解的了。苏岑回到碧叶居,伸手一摸,那香囊早就不在了。想也知道是孟君文换下的,想要销赃毁证。

都是那香囊惹的祸,里面加了**香,让她不知不觉间着了道。

苏岑越想越恨,真想揪出罪魁祸首来打杀一顿才能解恨。可是这会证据不在,就算是严刑逼供,又有谁会招认?

除了玉兰那几个吃里爬外的丫头外,不会有别人干这种事。

苏岑一夜不得好眠,恶梦连连,冷汗涔涔,等到天亮之际,人便昏昏沉沉的了。玫瑰来叫她起床,见她脸色潮红,连嘴唇都青紫了,伸手一探才发觉她竟烧了起来。

玫瑰叫了冬忍进来服侍苏岑喝水,用热帕子替她降温,她则亲自去回孟夫人。

孟夫人听说了昨晚的事。

儿子竟然亲自接了媳妇回来,还以为他夫妻二人言归于好了呢,谁想在门口就吵起来。小厮们远远的躲着,只听得只言片语,却也不得其解。

她原本想着问问苏岑究竟为何晚归呢,却不想她竟病了。叫人去请大夫,孟夫人又回禀了老夫人,自己则带着丫头过碧叶居来看望苏岑。

苏岑烧的厉害,喃喃不断的呓语,细听又听不分明。

大夫诊过脉,又看了看苏岑的眼睛,转身开了方子,对孟夫人道:“大*奶并无大碍,只是受了风寒,又有点惊吓,我已经开了安神的方子,静养两日就可以痊愈。”

孟夫人道谢,命人拿了诊金将大夫送出府,这才回了自己的盛鼎居。少不得要拷问孟君文到底怎么回事。

孟君文懒懒的道:“不过是出门时遇到了,我又脱不开身,索性带她去了别院,等我们喝完酒就一起回府”

就这么简单?孟夫人不信,再问,孟君文便不耐烦起来:“您到底想听什么,说出来我好原样重复一遍。”

孟夫人气个半死,道:“我愿意管你们的事,不是大夫说她受了惊吓,我何至于讨人嫌非要问个究竟?”

孟君文道:“别院里山高水长,从林密布,她被什么不洁的冲撞了也未可知,我哪里知道的那么清楚,您若想知道就去问她好了。”

只说有事,甩手出了盛鼎居。

孟夫人恨道:“烧的都糊涂了,我问谁去?一个一个,怎么都不叫人省心呢。”

骂归骂,恨归恨,却也无法。

苏岑这一病却病了有半月之久。烧退了,人却总是恹恹的,也没胃口,半步不出碧叶居。

天气一天天暖起来,又是新的一个月。这天是初一,玫瑰进来回话:“大*奶,刚才奴婢去夫人那领了这个月的月例,都在这呢。”

一一细说分明,呈给苏岑看。

除了月例,还有暮春初夏的衣服,不只她的,还有孟君文和春柳、夏莲的。

苏岑死盯着孟君文的衣服,半晌都不吭声。

玫瑰知道她心里不痛快,便收起衣服,道:“奶奶若没什么意见,奴婢这就去分派下去”

苏岑却一伸手,道:“且慢,你去把玉兰叫过来。”

玫瑰不解苏岑的用意,只得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叫了玉兰进来。

玉兰行礼,苏岑道:“这是大爷的新衣,你去送去青云阁吧,顺道去趟柳丝院,就说我请春柳姑娘过来说说话。”

玉兰上次卖主有功,侥幸躲过孟君文的窝心脚,心里便更加蠢蠢欲动起来。难得大爷对她另眼相看,如今又师出有名,借着送衣服的当,正好去大爷面前露露脸。

因此玉兰高高兴兴的应了,转身要走。苏岑又道:“你怎么拿?难道要双手捧着过去?”

玉兰赧然一笑:“还请大*奶示下。”

苏岑想了想,道:“我记得有个白底紫花的包袱,玫瑰,你去拿了给玉兰包上。”

玉兰从碧叶居出来,双手拎着包袱直奔青云阁。一路上遇见丫头,互相打着招呼,不无骄傲的道:“我是代大*奶给大爷送初夏的衣服呢。”

不到一刻的功夫,都知道大爷孟君文的衣服做好了。

今日孟君文正巧在,清明接了玉兰的包袱,双手呈给孟君文:“大爷,您的夏服到了。”

孟君文瞥一眼,漫不经心的道:“收起来吧。”

有小丫头上前接过包袱,转身到了衣柜面前,准备分门别类的放好,谁知一打开包袱,当即就尖叫起来。

孟君文被吓了一跳,几步走过来道:“鬼哭狼嚎什么?难道这里有鬼?”

一看之下,他也怔住了。

包袱里哪有什么夏装,只有一片五颜六色的齑粉,还带了微微刺鼻的硫黄味。

孟君文大怒,对着外面喊:“送衣服的人呢,给我带进来。”玉兰不明所以,慌忙进来行礼,对上孟君文如铜铃般的眼神,吓的两腿发软,道:“大爷饶命,奴婢是奉大*奶之命来送衣服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孟君文眼神厌恶的掠过包袱里的齑粉,纵然不惧,还是觉得心寒。他能想像得出苏岑那种凶恶的样子,她是恨他入骨,恨不能他也和这夏装一样化为齑粉啊。

可查来查去,都与苏岑没有干系。来时是完好无损的,出碧叶居时也是完好无损的,有许多人可以做证。唯一最有嫌疑的是玉兰。

玉兰哭天抢地,只是求饶告罪,说她一无所知。

孟君文只得罢手。再追究下去,顶多治苏岑一个御下不严,可这玉兰又是孟夫人赏给苏岑的,他若动了,不是打自己娘的脸吗?

他愤恨不已,却只能不了了之。夫妻间已经势同水火。

033、破脸

033、破脸*

034、激化

034、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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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君文自念着男子汉大相公,不跟女人一般见识,可心中这口恶气着实是难忍。更让他不能忍的是春柳和夏莲跑来跟他哭诉,这个月的月银竟然无缘无故的被扣了。

始作俑者自然是苏岑。

孟君文被这二人嘤嘤哭泣搅的头昏脑涨,只得连吓唬再连安慰:“不过就那么点银子,扣也就扣了,从我这里出也就罢了。”

他的月银苏岑倒是没扣,但是连面都懒的和他见,只叫玫瑰打发个小丫头送到了青云阁。

现在不是孟君文躲着苏岑,而是苏岑躲着他了。

晨昏定省,能错过就错过。她在老夫人和孟夫人的院外都安插了眼线,但凡听报孟君文不在她才来。

偶然一次遇上了,苏岑照旧给孟君文行礼,可是眼底的不屑和厌恶以及轻视,不像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只禽兽不如的畜牲。连语气也不再有从前伪装的客气,冰冷生硬,言简意赅,连一个字都不想多和他说。

在苏岑眼里,孟君文就是不折不扣的**犯。

孟君文气恼不已,偏生又找不出她的错着来,想发作都难。谁知她竟然撞到枪口上了,敢苛扣姨娘的月例?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老虎不发威,她当他是病猫啊?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就算不用那种方式,他想对付她也是手到擒来。

孟君文叫人拿了银子打发了春柳和夏莲,自去找孟夫人算算这笔帐。

孟夫人笑脸相迎,难得儿子来一趟,准备了时下新鲜的果子,又沏了明前的亲茶叶,这才道:“怎么你脸色不太好?”

孟君文道:“娘,听说你把这个月的月例都给了那女人?”

孟夫人嗔怪的白他一眼:“有话好了好说,什么那女人,那是你媳妇。我不交给她,难不成还让你一个大男人来操这份闲心不成?”

苏岑纵有千般不好,可她是名正言顺的孟家大*奶。

孟君文羞恼道:“可她克扣了我的银子,娘你就放心让她管么?”

孟夫人一怔,问:“真有此事?这我可倒要问问,她克扣了多少?克扣了谁的?”

孟君文被问的期期艾艾,一横心实话实说:“是春柳和夏莲那两个丫头的月银,从前不是按照姨娘的定制,每个月五两的么?怎么这个月只剩了一两?”

这哪里是姨娘的定制,分明只是一等的丫头。这苏岑就是打他的脸啊,简直可恨可恼。

孟夫人不免气恨的望了儿子一眼,道:“你叫娘怎么说?娘从前说过你多次,你都不听。这两个丫头,你急着非要把她们抬举成姨娘,这倒也罢了,不过是府里的丫头,仪式省了也就省了,可是你既娶了媳妇,就该让她们俩去敬茶。你任性偏不予理睬,苏氏自然有理由不承认这两个姨娘。她不承认,这两个可不就是丫头?说到哪,你也不占个理字”

孟君文被堵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半晌才气鼓鼓的道:“那还能怎么样?我是天,她就得事事服从我的意思,难道我说的话她就该不听不从吗?”。

孟夫人耐心的解释:“你说的固然没错,可是后院琐事,再没有大男人事无具细插手的道理,你要是非得抬举她们两个成姨娘,苏氏自然不敢违逆,可是名不正言不顺传出去只是笑话,还有,你注定要把她们两个的卖身契交给苏氏”

照样是授人于柄。

孟君文见母亲都不向着自己说话,知道自己行事有亏,被苏岑抓住了把柄,是没法从她这讨还回去的了。

好在银子不多,他不必花费公中定例,自己也养得起。别说两个,就是二十个,他养起来也是不在话下。

强忍下这口气,心里暗恨。这个臭女人,专会从这些琐碎方面拿他的错着。她以为他就会服软屈服不成?真是痴心妄想。

不管什么身份,总之有他宠着春柳和夏莲,就把她苏岑晾在碧叶居守活寡,她又能耐他如何?只能哑巴吃暗亏,再张狂也张狂不到哪去。

说到底还是她吃亏。

苏岑这会破天荒的在老夫人处。

老夫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打定主意不想给苏岑好脸的,可是苏岑全不在意,行了礼便立在下首,絮絮的跟老夫人说起孟君文的事来。

孟君文是老夫人的心头肉,别人是碰不得动不得的,可如今硬生生的被孙子媳妇霸占了,她竟比孟夫人这个当娘的还要不平衡。

她对苏岑一百个看不顺眼,可听她提到孟君文,还是不禁竖起了耳朵。

苏岑半是抱怨半是委屈:“大爷年少贪欢,按理说若不误正事,倒也情有可原,可是孙媳妇觉得,春柳和夏莲两人毕竟是丫头出身,未免过于卑微了些,眼皮子又浅,更谈不上远见卓识,不能劝谏大爷,反倒会扯了大爷的后腿”

这话,老夫人爱听。在她眼里,什么姨娘、通房,那都只是个玩意,喜欢了宠幸一时也就罢了,不喜欢时就撵出去了事。

这两个丫头她也见过,妖妖娆娆的,一副狐媚子样,甚是不讨喜。果然如同这苏氏说的,眼高于顶,又浅薄短见,稍一得宠,就以为麻雀变凤凰,那小家子气着实碍眼。

可架不住孙子在她膝前百般哀求,只说喜欢,她没法才由着他闹去。

若是这两个狐媚子只顾着以色邀宠,淘坏了孙子的身子,又坏了孙子的大事,那是绝对不能留的。

老夫人便斜一眼苏岑,毫不客气的指责道:“还不是你不争气?白白的让那起子狐媚子鸠占鹊巢。但凡你争气些,也不至于落得个现在独守空房的境地。”

苏岑气的要死。她家孙子浑蛋,怎么能怪到她头上?她受这无妄之灾,还不知道去哪说理去呢。

只得委屈的含了泪道:“孙媳愚钝,在家只知做针线,从来不知道该如何讨男人欢心,大爷不喜,孙媳也只得认命。”

老夫人哼一声:“认命?说的倒容易。你且说说现下该如何?”

她只关心自己的孙子,至于苏岑的认命与否,跟她毫不相干。

苏岑拭了假戏真做的泪,一时徬徨茫然。她想着自己亲爹的那句训导:不争一时之输赢,且看以后

以后,以后还很长很长,她现在已经不管输赢,不要输赢,因为不论什么结果,她都不过如此,逃不脱这种困顿的局面。

究竟怎样才算是赢呢?

如果她的爹爹知道了他看好的佳婿竟然想要用毁她名誉的手段迫她自请下堂,他会如何做?

苏岑不敢去想这个假设,因为她不确定哪个男人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抛弃了国之大业,一家之族。

尽管他看上去是个很护着女儿的慈父。

那又如何呢?在这个扭曲的世界里,权势大过一切,利益大过一切。

苏岑不敢轻易相信谁,更不敢高估了人性。

如果她得不到支持,那就只能众叛亲离,这才是她最大的错着,是她最悲惨的输。

老夫人得不到苏岑的回应,不由的轻蔑的撇了撇嘴,道:“你呀,年轻,任性,冲动,做事不经头脑,小打小闹的折腾还可以,真的遇到事,就拨不开麻了要不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呢”

苏岑温婉的一笑,道:“所以孙媳来请祖母的示下。祖母走过的桥比孙媳走过的路都多,您经历的事也不知凡几,但凡从中指点一二,就足够孙媳过一辈子的了。”

好话谁都爱听,况且苏岑又拍的正是地方,老夫人只觉得浑身通泰,不由的脸上就多了分笑丝,嘴上却还是**的:“我才不多嘴,更不管你们的事,没的叫人说我老了老了还讨人嫌。”

典型的得便宜卖乖。

苏岑便悠然婉转的长叹。这叹息就像一波三折的弦,欲断还连,欲连却眼瞅着要绷断,直挠得老夫人心痒难耐,良久不见苏岑继续往下说,只得引她的话:“办法呢,不是没有,把那两个狐媚子打发了就是。”

苏岑大惊:“那可怎么使得?别说是两个人了,就是大爷最爱的白玉兰,因为得不到,大爷不惜着人砍了毁了去,若是闹出事来,岂不是不可收拾?”

老夫人心下一凛。自己的孙子她最知道,这样的事他是做得出来的。

苏岑趁势道:“依孙媳看,不如给大爷正正经经纳一房姨娘,寻个清白的普通人家的闺女,既无仗势,又无依靠,在这府里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等大爷情意稍稍转移,那会再处置春柳和夏莲,大爷也就不会再说什么了。”

老夫人嗤笑一声:“我倒不知,你还是如此贤良大度之人。”

嘲弄之意十分明显。

苏岑笑道:“孙媳是什么人,祖母早晚会知晓。我是最良善不过的人,不过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我是个人?”只要不惹她,什么都好说。

老夫人哼了两声,道:“就按你说的办。”

苏岑应承下来,却又面露为难之色:“这人倒是好找,可若是寻个好的,少不得要多花费些银子。”

“这不必你操心,银子不从公中出,免得捣腾口舌,我自拿我的体己”

034、激化

034、激化*

035、明路

035、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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