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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不良-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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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谁送信?孟老爷压根不会听她的话,甚至连她送去的信看都不会看一眼。

给孟老夫人?那更是个只会泼口大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味护短的人。

孟君文又不在京城。就算在,他也不会选择相信苏岑,他只会责备她妒心盛炽,妖言诋毁他的美妾。

做恶人固然会有报应,可是好人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苏岑可没兴致让自己成为窦娥,再等到有谁替她沉冤照雪的那一日。

福伯不好插话,便静静的等着吩咐。苏岑苦笑了一下,道:“把贴子送到孟府,就说我要求见孟夫人。”

福伯关切的道:“小姐要三思。孟家人对小姐有成见,难免不会迁怒,小姐大可不必把自己置身于峰口浪尖······”

“不妨,我也不过是过府望望,顺便邀请孟夫人到北边温泉庄子上疗养一段时间。听与不听是他们的事···”

福伯道:“那就好,到时候叫成熠带人跟着小姐一起去。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苏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务必要把孟夫人的药停下来。她没有那个能力把琅琊同孟夫人分开,只好把孟夫人从孟家挪出来。

等到药效渐失,再慢慢的想办法。既然锦国大肆使用蔓陀罗,想必没有大的伤害说也不定呢。

她提前递了贴子,孟老爷接到了就不能置之不理,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专门在沐休这一日请苏岑登门。

在前厅,孟老爷亲自接见苏岑。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孟老爷盯着这个面善如花,温文尔雅的女子,就恨不得生食其肉。可是苏岑神情温顺,眼里却写满了戒备和不屑。

她并不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他有怨有恨,她亦有。他要顾虑自己的声望和名声,她却完全可以不顾,相较之下,倒比他还多了三分气势。

孟老爷勉强一笑,道:“苏岑,你来了?”

“是,苏岑登门来看望孟夫人。听说孟夫人身体不适,苏岑早就该来,只是最近俗务缠身,又一直微恙,不曾得机会,还请孟世伯勿怪。”

谁也甭跟谁玩虚的。苏岑开头就把彼此的界限划的极清。她不是以孟家儿媳的身份来的,孟家也没有资格用孟家的儿媳的身份打压她。

她来是为着本份和人情。

孟老爷看一眼将离身后的成熠,自是不肯在小辈面前落了下乘,温和的笑道:“劳你费心,只是内子不宜见客,你的心意我和拙荆领了,还是请回吧。”

这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很是让人没话说。你来了来了,我情也领了,该走走吧。

苏岑也不强求,只道:“既是孟夫人不愿意见我,我也无话可说,只是苏岑此来,还有一个建议,我想邀请孟夫人到京城北边的温泉庄小住些时日,也许换个地方,换个环境,能对她的病情有好处呢?”

177、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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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一番好心好意,只换来孟老爷不屑的轻蔑,那眼神看上去极为的刁钻,仿佛在说:小小年纪,好人为师,也太不自量力了些,这些话,难道我是不知的么?

知是知道,只是孟夫人离不了人,最近才好些,听孟老夫人说白天一直都很安静,只是还是有些怕人。

晚间归来,他瞧着孟夫人脸色虽然还是青黄,可是不像从前那样眼里满是血丝,倒是有了一点睡饱之后的恹恹之状。

那也强似彻夜的不眠不休,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他瞧着这药也的确有效,不枉了千里之外儿子的一颗孝心,因为最近战事反反复复,又是君文一人当此大任,他比谁都担心,又有孟老夫人保证说是有琅琊照料,只比他照顾的更仔细,更妥贴,因此他就果断的,放心的把孟夫人郑重其事的托付给了琅琊。

孟夫人要去疗养,势必要带着一众丫头婆子,带着琅琊,还有孟夫人。一行人兴师动众,浩浩荡荡的去北边,知道的是为了治病,不知道的呢?

况且孟夫人的病,虽说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可是除了知近的几家,并没有肆意的宣扬过。若是去了北边,势必不能隐瞒,到时候

他不悦的瞥一眼郑重而诚恳的苏岑,笑笑道:“你想的很周到·只是现在,内子身边离不了人·交给旁人,我又不放心。只怕君文在前线也不能安心”

苏岑道:“如果孟世伯不嫌,我愿意照顾孟夫人。”

“你?”孟老爷微微有些惊讶。苏岑此来,也不过是走走过场,他倒没想到她会带着这么大的诚意而来。

她究竟揣的是什么心思?这个关口,不怕她不往前凑,就怕她迫不及待的往后躲,那才叫寒心呢。

可这会她自动请缨·孟老爷又犯了疑心。打量着苏岑,不无嘲弄的道:“听说你这一向忙的不可开交,又自身事情不断,连秦纵意都特地给你派了身边的亲卫来护你安全你方便照顾内子?”

想要以此打动他,让他劝说君文给她一纸休书么?不是不可以,那也要看她能牺牲到什么份上。

苏岑傲然的一笑,道:“既然孟世伯把话挑的这么明白,苏岑也不会做那等遮遮掩掩之事,若不是感佩孟将军自请去边关杀敌···苏岑也不会登门自请,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孟老爷一阵懊恼。这丫头·说话还是那么尖酸刻薄。君文在她眼里,几乎就是一无是处,她毫不掩饰她对他的轻视。

这会儿对君文的恭维,倒是功过参半,让人想笑都笑不出来。

明明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是个被夫家逐弃的下堂妇,她偏生有这种气势说得出这种毫不自惭形秽,毫不自卑示弱的话来。

孟老爷道:“君文自幼习文弄武,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保家卫国·自请去边关,那也是他职之所在,孟家祖训·绝不允许孟家子孙做出叛国蚀民的事来,他此去并非沽名钓誉,也不是为了求谁高看一眼。”

他孟家不必要苏岑看得起,他孟家的儿孙本来就是好儿郎,也不必苏岑这会来赞誉,更不用她这种居高临下的施舍。

他自家夫人,自家照顾,不要她这个与孟家没有关系的下堂妇同情。

苏岑却只是一笑·站起身道:“那就不打扰孟世伯了。”在孟老爷的怒目和隐忍中·径自扬长而去。

孟老爷气的一拳捶在桌上。手指的关节震的生疼,偏有那不识趣的茶盏叮当乱响·让他心烦意乱,索性一扬∶手都挥到地上去·起身恶狠狠的道:“岂有此理。”

被这么个小女子戏弄,简直是欺太甚。她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孟家嫌弃不要了的女人,她怎么就有脸趾高气扬,活的那么丰盈滋润呢?

她活她的倒罢,居然还敢上门,恬不知耻的来教他该怎么做!

是可忍孰不可忍。

愤怒了半天,孟老爷终是握紧拳头,露出一个凄凉的笑来。他老了,从没有像今年这样,觉得自己真正的老了。从前华发鬓边,他也只当作笑谈,从来都是以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为座右铭,如今却真的开始觉得力不从心起来。

他自己的未来,前程,甚至小到身体,心志,健康,他可以自己控制,可是他儿子的婚姻,感情,生活,战事,他却毫无用武之地,只能眼睁睁的焦急的看着。想插手,都无济于事。

还有自己妻子的健康。她竟如此的脆弱,不堪一击。少时夫妻,老来相伴,她却变成了一个动辄都离不了他的······那两个字,他怎么也说不出来。年少时,那也是明眸善睐温婉可人的少妇,不知人间冷暖,不知世事凉薄,初嫁时娇怯羞涩,手足无措,像一朵温室里娇弱的花。

这朵花,经历了丧子之痛,几经波折,终于儿子大了,娶了儿媳却不想中年之际,竟不堪风霜,先于他而枯萎。

什么时候醒来,遥遥无期。他在痛楚遗憾的同时,无形之中觉得负累良多。他需要的不是妙-语解颐的俏佳人,不是能歌善舞,媚情入骨的红颜佳丽,可他不需要一个负累

立夏在门外轻声道:“老爷——”

孟老爷嗯了一声,还没回神,已经勿自收敛了情绪上的激动,眼神漫然的掠过来,对上立夏的脸,问:“什么事?”

“老爷,边关战报。”

一瞬间,孟老爷所有的晦暗、怨愤都没有了,豁的提起精神问:“在哪里?到底什么事?”

立夏只是把战报轻轻递过去,道:“送战报的人就在廊下,一路急行,马都换了两匹,连夜不曾好生休息,这会正喝水呢。”

孟老爷唔了一声,先不急着叫人,把战报上的火漆拆开,大致浏览了一遍,轻吁了口气,这才认认真真的从头看了起来。

这次锦国是有备而来,而且准备的不是一年两年。他们特意挑在冬天,对他们来说最为不利的季节挑衅开战,打的如此凶猛,很有一点背水一战的决绝。

若不赢,便不生。

景国就显的有些被动,尤其是孟君文。他初到边关,不足几个月,就遇到锦国这样大的冲击和进攻,实在是有点猝不及防。

当地官员处处肘,明里顺从,暗里拖延,面上恭顺,拍马逢迎,心里却是各自打着各自的算盘。

孟君文胜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分功,他若败了,许多人便都缩了脖子退后,冷眼旁观。

他年轻气盛,不肯服输,不肯低头,在写给父亲的战报中,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谈到自己的状况。不外是一切都好,父亲勿念,几次交锋却写的很详细,字里行间有一种天然的对父亲的信任和依恋。

他也许并不指望父亲能给他神助,可是在向父亲禀报的过程中,仿佛能通过白纸黑字,窥见父亲的神情以及他惯常思考的方式,那么他便可以从中得到一些启发。

信末孟君文殷殷相问母亲的病情,牵挂之情溢于言表。

孟老爷仿佛能看见儿子脸上坚毅的神情,叹息之下是无比的欣慰。

他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上次孟家出事,便是君文远行之时,这次,似乎又是。就算是为了儿子安心放心,他也得妥善安顿夫人了。

孟老爷写完回信,封了火漆,又简单问了问送信之人孟君文的情况,点头道:“有什么事,火速报往京城。”

那人接了信,领命而去。只待稍事休息,明日一早便要赶回去。

孟老爷站起身,看看天色,已经过了二更了。背着手,对立夏吩咐道:“我去看看夫人。”

立夏便下去安排,孟老爷一个人进了内院。

盛鼎居仿佛一下子就萧条了,枝头残零的枯叶在晚风中瑟瑟独响,就像一个临近生命最后之期的老人,无处不透露着苍凉。

孟老爷脚步一顿,从心底升出一种不详的预感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白衣俏丽的女子端着托盘走出来,猛然与孟老爷打个照面,彼此都是吃了一惊。

那女子几乎失手打翻托盘,慌不迭的蹲身行礼:“老爷,奴琅琊见过老爷。”

“是你啊。夫人怎么样了?”孟老爷只瞥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昏黄的灯光下,这女子的美仍然有着夺人心魄的壮观,多看一眼,都会让人心跳加速,血往上涌。

琅琊似乎能感觉到孟老爷对她的不喜,头垂的很低,所发出来的声音就带了些压抑克制的绵软,更像是一只带着诱惑的小手,轻轻的在人柔软的心上挠抓:“夫人刚刚才喝过药,这会已经睡下了。”

孟老爷不置可否的唔了一声,道:“府里老的老,小的小,你多辛苦些”

琅琊从这句话中听出了重视,忽然间激动起来,微微颤抖着肩膀,抬起一双如星辰般灿烂的眼睛,柔柔的道:“奴——奴肝脑涂地,心甘情愿。”

孟老爷如同受到了撞击,心口某一个位置怦一声,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撞翻。他挣扎了好久,才听见自己的声音虚弱而无力、隐忍而又克制的道:“好,你先回去吧。”

178、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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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是一朵艳倾天下的名花,却是一朵有毒的花。

孟老爷几十年的浸淫,没有什么能躲过他那双老谋深算的眼睛。可就算阅尽天下女子,还是不免要为着琅琊的美貌而心荡神移。

尤其是这样模糊的夜色,神智的清明也被夜晕染开来,虚弱的躲在云层后边,微眯了半睡半醒的眼,似乎要睡过去。

寂静无人的院子中间,只和他和琅琊。她的美,一点一点的逼近,似乎要缠到他的身上去。

离的那么近,一伸手,或者,只需要一个沉默的暗示,那美就属于他了。人不知鬼不觉,谁也不知道他曾经沉迷享乐**过。

似乎是心有灵犀般,在孟老爷沉吟的瞬间,一双微凉的小手抚上了他的大手。这份微凉,就如同夏日酷暑中的冰块,镇的他火热的血气惬意怡人。

琅琊吐气如兰,馨香在他鼻息间围绕,一点一点将他整个人都涌在了香气里面。

孟老爷身子微微一震,竭力的要看清琅琊的脸。那张美艳的容颜,几乎就在他的鼻端,眉目如描如画,眼睛如珠如漆,红唇如涂如朱。

他完全可以霸占着,肆虐着,占有着,想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

可是有一抹虚弱的精神,从心底蒸腾出来·让他想要甩脱开她,质问她到底要做什么,可也不过是一闪,就被那美丽的眼睛而吸引,似乎陷进了深不可测的漩涡,他鬼使神差的反握住了琅琊那柔弱滑腻的小

孟老爷摇摇欲坠,步子踉跄,带动的琅琊也站立不稳,勉强用肩头把他倚住·在他耳边问道:“老爷,你怎么了?是不是头晕啊?”

孟老爷勉强的咳了一声,道:“没事。我坐坐就好。”

琅琊便小心的扶着孟老爷往前走了几步。那有一方石桌,几只石凳。有意无意间,她的柔软胸部磨蹭着孟老爷的肘弯。

孟老爷的喘息越发粗重,颇有不支之势。

琅琊把他放到石凳之上,歉然的道:“奴去拿锦垫,顺便给老爷倒杯热茶。”

她的声音忽远忽近,忽明忽暗,孟老爷就觉得脑子里嗡嗡的一片噪响·眼前也渐渐模糊,竟然看不清物事。

他有些惶乱的一把拽住琅琊的手腕,道:“别走。”原意不过是想把她留住,却不想他凭借本能的判断,稍有误差,力气又太大,以至于将琅琊一把拽到了他的身上。

琅琊站立不稳,上身栽倒在孟老爷的身上,小巧玲珑的身子就完全的投入了孟老爷的怀抱。

两人都有些怔,琅琊脸面红耳赤·挣扎着起来,却不小心按错了地方,触到硬硬的部位·那竟然随着她的手鼓胀起了老高。

都不是不解世事的小儿女,一时倒有些难堪尴尬。琅琊越想起身,越起不来,两人挣扎摩挲,隔着厚厚的衣服,彼此都触摸到了彼此越渐上升的温度。

孟老爷反手按住琅琊的肩,似是解脱又似是呻吟的叹息,道:“别动。”

琅琊不知道他会做什么·因此不敢妄动,只呆呆的伏在他的怀里。一时忘了哭,更忘了尖叫。说到底·也不过是误打误撞,两人有了身体的接触而已。

她隐隐的觉出这个中年男人和孟君文是不同的。孟君文是所有的张扬都体现在表面·可内里就是一个没长大的任性的孩子。而孟老爷虽然看起和顺温慈,若是触到了他的底限,只怕翻手之间就是一片血腥。

琅琊的温顺取悦了孟老爷,他定定心神,道:“你做的很好。”这是最直接最高的赞美和评价了。以他对琅琊的身份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程度的恭维。

琅琊轻轻的咬着下唇。眼前一片黑暗,只有孟老爷身上传来的男人的气息。他并不是个讨厌的中年男人,反倒是胸肌结实,肩膀有力宽厚,有点像父亲的感觉。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被父亲抱过。

许许多多母亲的入幕之宾,也有举过她的抱过她的,可不是眼神里带着淫邪的笑意,就是纯粹的只为了讨好母亲,往往弄痛了她而不自知。

像现在这样,小心的,怜惜的把她抱在怀里的感觉,还是第一次,却是一个身份尴尬的男人。

琅琊的泪涌上来,一点点濡湿了孟老爷的胸脯。开始是温热的,越来越凉,竟一直刺痛到他的心里。

琅琊失控的呜咽道:“奴——不敢当—”

孟老爷缓缓放开她,笑道:“做得好就要得到奖赏,我知道你对老夫人一片孝心,平素里照顾细致妥贴,如今府里老的老,病的病·好在你能干,才不至让君烦心······你想要什么?”

琅琊就半蹲着,仍是伏在孟老爷的身边,听他这么说,抬眼朝他一笑道:“奴说过,做这些都是奴心甘情愿的,老爷谬赞,奴受之有愧

“呵呵呵,你这傻丫头,不怪乎老夫人喜欢你,一片诚挚良善之心,又不懂得为自己牟求私利你只管说,不必客气,我能做到的,一定会满足你。赏罚分明,才不会让人受了委屈。”

琅琊只是笑着摇摇头:“奴一无所求。”

孟老爷的眼里益渐清明,竟然露出了一抹失望。天底下无欲无求的人,要么是沽名钓誉,假清高的伪君子,要么就是埋藏祸心,为着日°后钓上更大的鱼的工于心计之人。哪里有什么真正无欲无求的人呢?

人有七情六欲,就算是出家的方外之人,也要满足口腹之欲,她一个地位卑微的小女子,何敢就说一无所求?

若是以退为进,倒是白白辜负了他的一片诚心。

琅琊却很快又涌上了泪,湿了眉睫,那双黑漆如玉的眼睛在夜色里越发的璀璨。她一眨不眨的盯着孟老爷,嘴唇动了动,又闭上,温润的唇在昏黄的灯光下凭添了几分暧昧。

好像在招引着谁亲上来,让她那诱人的红唇在碾转厮磨中添充生命的饱满。

琅琊楚楚可怜的望着孟老爷,喃喃的道:“可不可以,再抱抱我。”

这样的请求,没人能拒绝。孟老爷也是个男人,面对着这如花般娇怯可怜的女子提出这样的恳求,他再多的戒备和猜疑,再多的老谋和深算,也无法抵挡这样的哀恳。

他伸出手臂,近乎粗暴的把琅琊抱紧怀里,毫不怜惜,却又带着疼到骨子里的宠溺,仿佛只要把它蹂躏碎了,一直揉进骨血里,才算得上不枉此生。

他忽然推开琅琊,冷冷的吩咐道:“你明日便收拾收拾,去北边的庄子上静养。”

琅琊呆若木鸡,突然扑上来,不管不顾的抱住孟老爷的腰,低声哭泣道:“不要,老爷,别对琅琊这样残忍,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有不该有的心思,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是,觉得很冷,很累,很孤独,只想得到一点温暖而已。老爷,你给了我温暖,这么快就要把我仅有的一点温度也都剥夺了吗?老爷,我求你了,就让琅琊留在老爷身边吧,我哪儿都不去”

她语无伦次,清泪在脸上交错纵横,一双失了神的眼睛,写满了无助和悲伤。就像一个失了双亲的孩子,说不出来的可怜和绝望。

孟老爷失笑,道:“你在胡说什么,叫你去北边庄子上是为了更好的照顾夫人。”

琅琊呆怔怔的松开手,似乎不太相信孟老爷的话,却很快绽出一个梨花带雨的笑来,跪下去,伏在孟老爷的脚边,道:“不,老爷,奴哪儿也不去,奴要留在老爷身边,老爷,求求你,可怜可怜琅琊···”

她不说怎么可怜,也不说可怜她什么,只是用纤细晰白的手指,紧紧的攀着孟老爷的大腿。那有一个部位,是他和她共同见证过,又共同压入心底,却又共同勾起来的罪恶。

她重重的捏掐着,似乎那是唯一挽救她出脱绝望深渊的稻草。她不惜用尽全身力气,不惜踢踏世俗伦理,不惜把眼前的男人拖下泥泞。

时光在寂静中停滞,黑的白的,肮脏的和干净的,在汹涌的池子里翻腾飞舞,仿佛永无宁静之日。

孟老爷沉默的低头看着琅琊含泪而泣。她的脖颈修长优雅,两枚优美的锁骨上还各自浸着亮晶晶的泪滴。

她婉转娇美,乞求着他,不是做为一个至高无上的位高权重者,而是做为一个男人。他再犹豫,就有失一个男人的尊严了。

伸出手,他探向了琅琊的下巴。那里柔滑细腻,触手醉人,这才只是风景的一角。如果把加诸在她身上的衣服撕掉,不知道那里面又是何等醉人**的风光。

心底的血液在翻叫嚣:伸出手吧,你还是不是男人?这么美丽的女人,就是为你这种成功的男人准备的。还犹豫什么?她是一朵枯萎干涸的花,在等着你的滋润

琅琊把脸颊贴向了他的手心。温的凉的,冷的热的,交替在一起,彻底燃烧起来,把孟老爷心底的理智烧成了灰烬。

他淡淡的笑笑,借力把琅琊扶起来,道:“好,你明日把夫人和老夫人送走,即刻回来。”

每天两更,真是累啊,这两天我连楼都没下······

179、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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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回到青娥院,浑身衣衫尽已湿透,一闻见满屋的合欢香,不由的皱了皱眉。永夕欢欢喜喜的迎出来:“姨娘回来了。”

琅琊扬手就是一个耳光。

永夕呆怔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琅琊,下意识的一捂脸,道:“姨娘,奴婢做错了什么?”

琅琊的声音很轻,很柔,不像是斥责,倒像是在谈心:“谁让你点的合欢香?”

永夕想要哭,却只是动了动嘴唇,想要笑却又笑的比哭还难看,委屈的道:“不是姨娘临走前嘱咐的么?奴婢怎么敢擅自做主?”

琅琊不由的拉长了声音哦了一声,秀眉往上轻轻一挑,却是一个嘲弄的笑,道:“呵,我竟忘了,倒是苦了你。算了,撤下去吧。”

永夕不敢再多嘴,微微拭了下泪,眼睛里就多了一分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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