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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逃生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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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竟比当初鸳儿在宫里头瞧着的手艺不相上下。
先是小年儿、后到除夕,阖府上下叩拜主子主母,受了礼,发了赏钱,外头的烟花炮竹便响了起来。
虽知鸳儿不大怕这炮竹声,可王爷到底不敢让她靠得近了。早些年前放炮时还曾亲点过,如今为了照应自家妻子,王爷便不肯离身,只扶着鸳儿,远远的看了些炮仗,又回了院儿中,看着小丫头子头点着那各色焰火,并外头远处放的大个儿烟花。
这秋河乡中,平素年节虽有放炮仗的习俗,可哪里见过这般大个的烟花?往年放炮时,虽说亦是孙府放的多些,可到底没今年的热闹,再加上那同时打南边儿北迁来的人家,这乡里头倒是格外热闹。
不少人家都站在自家院子里头、路上边儿,只瞧着孙家的那焰火,一个个脸上映得通红。
“听说孙府要进些丫头呢。”
“这可是好事儿!不知可要同乡里头的?若是能签个活契,让我家大丫进去做上几年,体体面面的放出来,自有人上门求着娶走呢!”
“哪里有这般好的事?人家正经里头伺候主子的定会要那家人生子儿,便是没有,亦会买些死契的丫头打小□,似咱们同乡里头的,除那卖儿卖女的,便是进去了,也不过做做那下面儿的粗活儿。”
“那也比在家白吃粮
食强些!回头打听打听,要是要那粗使的,便是咱进去了不了也是好的?”
孙府要进丫头的话儿,也不知是打哪个下人处传出来的,乡里的人听了,一个个儿的皆摩拳擦掌。这回孙府要进的非只是那些使唤的体面丫头,那般大的个园子,里头能少了使唤的人?
早些年是因为主子总不在家,自不需要伺候的。这回不光主子回了,还有主母,再加上回头添的那小主子,处处都是人要伺候的。便只是个外门儿小厮,一个月的月钱就快能养上一家人了,谁不惦记着这份好事?
外头人传的热闹,府里自也是热闹的。
王爷叫人打城里请了那有名的戏班子,大年初一唱上一日。
虽说这秋河乡稍远上一点儿,可给的钱多。早前府上夫人过生日时他们亦是来过的,自是知道这家人打赏大方,又体谅他们这班子卖体力的,吃的、喝的都是上好的,歇息的地方儿自也是如此。
这回一进了府,那歇息的所在里头便四处点着炭盆,室里头备好的有那姜汤点心、干果,便是只冲这些体谅,这班主自也是乐意推了那布汗县城里头的几家的请,特特跑到这秋河乡一糟也是值的。
鸳儿同王爷坐在楼上听戏,府里头那些当值的丫头小子们亦是换着班儿的过来听着,人人脸上都带着那喜气儿。
莲蕊捧着个新添的手炉过来,递到鸳儿手里头,换下那有些凉了的:“夫人,听那戏班子的说,今儿个有新戏呢!都是那从未听过的调调,只让老爷夫人听个新鲜罢了。”
鸳儿微点头,拿眼瞧着那戏台子上头,虽听不大懂,可到底能够瞧个热闹。
一旁的荷衣笑道:“我道你刚才跑哪儿去了呢?原来是跑去打听戏文了。”
“今年这戏班子可是火得很呢,听说县城里头好几个富户都争抢他们,自然要给夫人打听好了,可不能让他们藏私!”
这两个丫头随的日子久了,那天真烂漫的性子自也露了出来。鸳儿性子又随和,虽说到底不敢逾越,可说话上头早不似早先那般小心,独惧怕王爷这一点上倒是从未变过。
鸳儿听着,笑道:“那倒要瞧瞧可是有何新戏。”
莲蕊忙道:“下一出便应是了!”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子,台边儿上的曲调变了,鸳儿听着听着,待那戏子一上台,便愣住了。
王爷亦细听了听,见果不是平素的那个调子,转头对鸳儿笑道:“倒真个变了个味儿,不过这词儿倒更好懂了,那音儿皆是京调儿的。”
鸳儿愣愣的点了点头,
看着戏台上的那个戏子,一时间有些晃神。
王爷纳闷瞧着她,微向她处凑了凑:“怎的了?可是身子不爽快?”
鸳儿忙摇头,转头冲他笑了笑,又对身后那两个丫头道:“一会儿问问,这出戏是谁想出来的,听着倒新鲜得紧,可还有旁的?再唱两出……备下双份赏钱。”
台下那戏子唱的到底是何戏文鸳儿自不清楚,可好歹却能听出,那人唱的可不正是京戏?!
自打穿来这世上,除了后头嫁给王爷才听了几回戏,可她自也知道,这年头正是那昆曲当道,从未听说过有人会唱这京戏。现下猛的一听,自是清楚遇到了同乡。
没多会子,下头来报,这戏文皆是适才那个戏衣自己做的,乃是现下这戏般子里头的名角,除了适才那处外,还备了两出。
听说,鸳儿便命他们唱着。
作者有话要说:悲催的,老家电脑指望不能,又没宽带,只能拿手机码字、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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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进人
唱戏那人扮的虽是青衣,却原本乃是个男子;自己便是好奇亦不能真个叫到后头来见见他;自家王爷那里便决计不容得。只是猛一听着乡音,心下有些感慨罢了。
现下这世道中;非是原本那世界中的哪处历史年代。战国前似是相仿,可后头却与原本世道大不相同。
如此世界之中,先是遇着红玉那个似是穿了的;这会儿又遇着这个唱戏的也似是穿了的;想来;于这世上;同穿的亲戚倒是不少。
只是世道严酷;哪个能真正活下去;哪个又悄无声息的淹没期间;又有何人可知?
鸳儿只想过好自己这小日子,陪着着她家王爷、再养上一笼小包子,如此疼人的夫君,便是前世亦难寻找,何况如今?得夫如此,此生足以。
那青衣又唱了两出,其中一出便是鸳儿这个前世从不听京戏的亦曾听过,乃是“玉堂春”中苏三起解的那段儿,听罢了,打赏下去,再不提其他。
王爷还当她喜欢,便转过身来问她:“回头十五那堂会可还要请他们家?”
鸳儿知道十五已请了另一处的来唱,笑着摇头道:“不过听个新鲜罢了,他一个人,能做得多少的好戏?还是两家轮着等,等他们再上了新戏,哪天有了兴致再请就是。”
王爷方做罢,待这一日的戏唱罢了,打赏下去,这班子里头上下感恩不已。
日子过着,身子日渐沉重了起来,每日里行走,总要拿着那手扶着后腰。起身、坐下之时,总是十二万分的小心。
忙完了正月里的事宜,王爷更是但凡得空便要守着他家娇妻,惟恐丫头那里伺候不当。
本是三个丫头伺候着,因那赵秋水嫁了小喜子,这会儿已是府里头体面媳妇了,便不能再在跟前儿伺候着,却仍在院子里理事,倒确是个谨慎的,不过这府里人手到底不大够用了。
进了二月,王爷便吩咐下去——进人。
不光是打人伢子处买些丫头回来慢慢调|教着,更还有同乡中的一些清贫人家的闺女想求个出路的。
这年月,生女儿的,家里人口多的养不起,多有那卖儿卖女的。卖个闺女,够一家人数个月的嚼头,更有那卖了闺女给儿子娶妻的,若真个过不下去了,又一时卖不出去,便是活活掐死、淹死也是寻常。
这会子哪里有节育的说法儿?便是怀上了,直接打了又不合适,还不如生下来瞧瞧是男是女再做打算。
这秋河乡还算富庶,可便是这乡内,亦有那养不起儿女或是家内不宽裕的。
“回老爷夫人的
话,这八个便是了。”赵平安家的垂着头,立在屋里头。
屋子里头站了共计八个小丫头,看着,大些的不过十四五,小的不过□岁。
鸳儿由打左边儿一一看起,那些年岁小的,想还不大懂事,一个个低着头,小手攥着衣角儿,身上有些轻晃着,几个岁数大的亦是低着头,看不清样貌。
倒想瞧瞧人的模样,可又要顾及着身边坐着的那位,那可是个早些年前见了女子如同见了那厉鬼一班的人物。便是现下,若单见了自己那几个丫头时,那脸上也没一丝好气,必是冷着脸的。
一转头,果见王爷手上正举着盏茶,眼皮微抬,双目微眯,正冒着寒气的盯着那八人呢。
忍着肚内的好笑,府里缺人让添人手的是他,这会子气不顺的亦是他。
鸳儿抬手拉了拉他的袖子,王爷这才回过神来,脸上那寒气收了收,转头看向她:“夫人看着安排吧。”
见这位爷的声儿温了下来,立在边儿上的莲衣荷蕊方松了半口气儿,也怪道小一年的功夫在跟前伺候,她二人还惧怕这位爷,谁让他那面上除了见着夫人时再没有笑模样来着?
鸳儿忍着笑意,转头对那八人道:“都抬起头来我瞧瞧。”
观人观相,都说是相由心生,虽不全中,至少要挑着自己看着顺眼些的。将来要跟自己肚里孩子的丫头不需相貌有多出众,可至少也不能长得吓人,再一个,若是生得得人意儿些的,心内未必安分,自己这位……可真个做的出打杀的举动来。
那八人皆抬起了头,几个的鼻尖儿还冒着汗,左右扫了过去,鸳儿暗中点头。果不愧是前边儿挑着买进来的,既不大出挑,亦不丑陋。至少这一眼看去,倒还都看得。
打从左边儿一指,挨个儿问起话来。
这八人中,只两个算是打同乡进来的,一个是阖家北上,由打南边逃来的,家里非是那望族,到了秋河乡暂且安顿,家里头用度不够,只好卖了个闺女,这丫头名唤方玲,生得倒是干净利落,相貌虽不出挑,那腰却纤细得紧,年方十四。
另一个亦是北上,却非是阖府,而是寻亲投奔的。却不想亲人家中亦已败落,无奈之下正遇上孙府要丫头,便求了进来。这丫头名叫二丫,比那方玲丰润一些,面上亦生得是这八人中最好的,年方十五。
剩下的六个中四个不过七八岁,有两个岁数大些,一个长得樱口细眼柳眉,却有些老实木纳,瞧着有些呆像,亦是十四岁。另一个生得圆脸圆眼睛,倒带着股子憨厚喜人气儿,今年十五。
左右瞧了一圈儿,这四个小的
,自不必说,交给府里头的大丫头、嬷嬷们慢慢调|教着便是。那四个大的略问了问,便知道两个自卖自身进来的乃是家中清苦,虽没进过大户人家当丫头,却也是做过一些个活计的。
另外那两个乃是人伢子买回去调|教了二三年才卖的,为的便是能买个高价,倒应是会伺候人。
略想了想,鸳儿道:“园子里头还有哪处缺小丫头使唤,先将四个小的带去,让管事的嬷嬷们调|教着。方玲同二丫去染秋院里面儿,这两个先留在正房,让莲衣荷蕊二人带着。”说罢,转头看向王爷,“爷,这般处置可好?”
王爷笑了笑,道:“夫人看着合适便好。”说罢,又正色瞧向那八人,“既进了我府中,自要老实听话。上头自有人教你们规矩,但凡哪个敢不听话,乱走乱说……哼。”
那声哼中仿佛带着股子冰渣滓,直刺得人心底发寒,那八个丫头齐齐打了个寒战,颤声应着参差不齐的“是”,在这二月天中倒添了一丝惨意。
王爷说罢,又看向赵平安家的,她自是知道王爷的意思,深点了头,带着那六个走了。
见那几人出去了,鸳儿方向另外那两个丫头道:“你二人便叫秋叶、红霜,打从今儿个起,先跟着我身边儿这两个大丫头略学些规矩。”
说罢,让莲衣二人带她们下去。
众人退出,王爷忙起身亲自扶着鸳儿回里间儿,口上低声道:“你想叫那两个回头伺候咱们的孩子?”
鸳儿皱起眉头,摇头道:“孩子还太小,那两个先调|教着看看吧。预备下的嬷嬷我已看过了,自不必说,都是府里原来的老人,爷信得过,自是可靠。有了孩子亦不是丫头先贴身伺候着,那两个丫头使唤着看,若不中用可先叫荷蕊二人将就着。”
王爷微挑了下眉头,不动声色的瞧了她脸上一眼,道:“怎的?那两个丫头你不喜欢?”
“这倒不是……”鸳儿略一犹豫,笑着道,“她们本是学过些规矩的,可到底不是府上打小儿养熟的……”
王爷挑起唇角,略点了点头:“这会子买的些急了,下头方选了几个年岁大些的进来,为的便是能快些上手伺候。回头要再陆续买些小丫头慢慢调|教着。虽说急着用人,可倒也不大急,等孩子三四岁了,哪里还养不出熟的来?对了,染秋园那两个你瞧着又如何?”
鸳儿笑了笑:“不过才见了一面儿,哪里便看的出来了?我不过是瞧这两个一个生的木讷,一个生的憨厚才说先搁到身边儿的。园子里那两个自也要慢慢瞧着方知品性。那院子里头是咱们常用的,
让管着那园子的媳妇看上一阵子再说吧。”
王爷轻笑了起来,拿着软垫放到她背后,扶她坐好:“夫人说的正是,见你这般经心且又有计较,我倒是很不必多操心这后院的事了。”
叫个大男人成天盯着、管着后院里的大小事宜?鸳儿便是再不喜这些事情,亦不会叫他如此。且说这事本就是女人家的事情,若真个叫他管,再管着管着管出个看对了眼儿的,到时她要到哪里哭去?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说信他,可她却不信旁人啊,就是自家男人没那个心思,也保不齐有那女人装成有事儿的样儿来恶心自己。所以,这丫头的事还是自己多操心操心罢了。
还有自己肚子里头的,也不知是男是女。若是个女儿还好说,可要是个儿子,等回头再有那不安份的打小勾搭歪了,自己这母亲当的也未免太过无能了。
第七十七章生产
由打进了二月份,鸳儿那身子已经是八月的了;王爷一旁瞧着;见她这般小巧的个人,每日里挺着个肚子时而行走、时而坐卧;心内日日提着,惟恐她出上半点闪失。又恨不能自己成天捧着抱着的,莫要让她自个儿晃荡的这般唬人。
“爷;莫要成日在后头呆着了;若是前头有事找您哪里方便了?”虽说他守在自己身边儿;心下便安生些;可让个男人日日守在自己身边儿在后宅里头晃荡着;鸳儿哪里便能放得了心了?
想众人刚进了北边儿这处宅院之后;虽说他也是日日在家;可好歹每日里亦会去书房里头商议些正事儿。可自己这生产的日子越近,这位爷便越是围在后头,更是连那前书房都不再去了,有事儿只管让人到后院儿门口说上两句,便是人去了前书房,不到一刻,必会回来。
“怎的?莫非嫌弃爷了?”王爷挑眉瞧着她,脸上那相上竟带着丝痞气。
鸳儿抿了抿唇,将头转到另一边儿去。虽说这模样瞧着,倒想叫人咬上一口,可自打上个月一回自己挑了回火,这般重的身子有些承受不得那翻雨露,此后便万不敢人在孕中再招惹于他,若点了火儿,自己是心下不忍他忍耐,他那里却又是万变怜惜,两处反倒皆舒坦不得。
王爷抬手拉过她那手,轻捏着,自打这丫头有了身子,这府上便掉着样儿的做吃食,日日变着花样儿的送到她跟前儿来。鸳儿便是再不欲多吃,自己身上那肉也是一日多似一日。
这会儿子,那手上已是肉肉的,带着一串小酒窝,王爷正拿那大手揉捏着那酒窝处呢。
“爷,是不是一有身子,人便变了个模样?”靠在王爷怀里,鸳儿向边上那镜子瞧了一眼,自己这几个月连那镜子都不大敢照了,下巴早已变成双的了,何况其它?
“爷喜欢。”说着,抓着她那手放到嘴边儿轻吻了下。
“嘴巴愈发甜了。”嗔了他一眼,那脸上却忍不下那笑意,要么说花言巧语的男人总能骗着女子呢?女子骗就爱听这些,明知是骗的,听着心下亦欢喜得紧。
“夫人可要尝尝?”
二人笑闹了一会子,鸳儿只觉得眼皮有些发沉,王爷忙抱着到了床上,扶她睡下,待她睡熟了,这才起身,背后走到窗边,眉头凝起,只管瞧着院子之中。
那四个丫头自打进了院子数日,倒都还算是老实听话,更没哪个能瞧出与外头互通有无的。
正院儿里留下的这两个乃是从人牙子处买来的,盯起来反倒省事,她们但凡要是跟外头、旁处院中的人搭个说话,自是一眼便能瞧出来的,
且早就遣人盯着了,无论何处,必有至少一人盯着,不应出错。
园中那二人反倒有那正大光明的由头可同乡里人来往,好在自家那丫头阴错阳差的把那二人派到了园中,若与外人来往,更不会离了自己眼线……
怕只怕那人似早先那个一般,再耐得住那性子,一忍便是数月的,可就不大好办了。可若是那探子还没能得着机会入府……
想着,眉头便又皱了起来。自己向是厌恶女子的,若上回那走失了的女子是个生的得人意儿的,府里进人时自会筛下去,可要是打旁处入手的……
正想着,忽听身后有动静,忙收了心思几步走回床边儿,见鸳儿又醒了过来,忙道:“怎的了?渴了?”
“有些……睡不大安稳……”鸳儿眨了眨眼睛,本是被他抱在怀里头睡的,他这一走,自己便醒了,见他直立在窗边儿,心下纳闷,瞧了好一会儿了竟见他还是如此,这才坐起身子来。
“爷抱着你睡。”王爷听了,忙靠到床边儿上,便要合衣躺下。
“爷……若是有何事要去打理,只管去便是,我这儿还有丫头可使唤呢。”他显是心有所思,只自己不知是何事罢了,与其整日间守在自己身边儿,不如去打理正事的为好。
王爷失笑,到底躺到了她身边儿,把她揽到了怀里轻抱着:“爷无事要出去打理,只是瞧着那窗子外头,想着等你回头生了、出了月子,咱们便能再进院子消夏去了。到时再把孩子带着进园子里头去养着,岂不舒坦?”
鸳儿贴着他胸口,听他这般说着,自己也点了点头:“进去后可莫要住在听水阁那边儿,孩子小,受不得寒。再要学会走、跑了,水边更是危险得紧呢。”
说着园子、孩子,到底又把她哄睡了。王爷这才松了口气,打边儿上取了卷书,随手翻了一页——那四个,既然进了,管它是与不是,便先放着罢。回头再买小孩子回来慢慢调|教,好歹比大的安心些。
阳春三月,这秋河乡到底寒些。院子里头、后头冬园儿里头,那花草树木方钻了些个嫩芽出来再无其它,要等到四月底方才尽染春|色。
自打进了三月份,找的奶娘亦进了府中,在后头预备着,同那几个嬷嬷们住在一块儿,产婆也早就找好了,单另弄了个小院儿让她们住着。
那何大夫更是隔上一日便进来听一回脉,倒让鸳儿不自在得紧,那王爷瞧着反到比自己这个要生孩子的还紧张些。
靠在临窗大炕上头,王爷手里拿着本书,正冲着鸳儿连同肚子里头的那个念着,炕上置着
一几,摆着几样儿果子蜜饯。鸳儿听着,边往嘴里面边送着。
“爷,园子里头这会儿可有多少草、树绿了?”鸳儿转头瞧了眼窗外,随口向王爷问道。
“地上草皮已是青了,湖边那柳树亦抽了芽儿,怎的?想瞧了?”王爷见问,方放了手中那书,靠在鸳儿身边轻问道。
“嗯……院儿花草到底不比园子里头的。”转头瞧着,又捏了块儿蜜饯,抬手放到王爷口中,见他噙了,方笑着自己取了一块儿,刚放到嘴里,眉头便簇了起来,身上亦是一僵。
“怎的了?”王爷一愣,口中那蜜饯不急咽下,忙含混着问道。
“好……好像是要生了?”下头一片温湿,鸳儿心下一阵慌张,虽听那嬷嬷媳妇们说过,可自己到底没经历过,哪里知道生产前是个什么情景?只觉得肚子疼了一下子,便是如此了。
王爷忙吐出口中那蜜饯,高声冲外头叫道:“请产婆!”那声儿听着有些拐了调儿,鸳儿忍不住便笑了一下,肚子里头又疼了一下子,眉头再皱了起来。
丫头们听了,忙出去叫着产婆,几个媳妇嬷嬷进来,搀着鸳儿进了产房。
“爷!您不能进去!”见王爷一路跟着,便要抬腿进那产房,几个媳妇忙忍笑冲他福了福。
王爷脸上神色变了几变,方黑着脸退了两步,只守在房间门口,支着耳朵在那门口听着。
产婆被丫头扶着匆匆赶来,先向守在门口儿的王爷弯腰行礼。
王爷皱眉道:“快些进去,莫行这些虚礼。”说着,又只拿眼盯着那产房门口的门帘子,双手成拳,恨不能冲进去瞧瞧似的。
产婆忍着笑,进了产房里头,吩咐下去烧水备着东西。
里头一声儿接着一声儿,丫头们拿了凳子过来欲给王爷坐着歇息,皆被他瞪了回去,站在门口儿门神似的立在那里冒着寒气,若不是丫头婆子挡着,指不定便抬腿闯了进去。
忍了许久,才拦了一个端盆出门换水的丫头:“怎的这么半天?”
丫头愣了愣,忙深低着头道:“产婆说,夫人这是头一胎,生得自是慢些……”
“那要多久?”耳边又传来一声鸳儿的叫声,王爷头上急的皆是汗水,那丫头向来是个能忍耐的,若非是疼急了,哪里会这般叫出声儿来?
“奴、奴婢也不知道……”那丫头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连婚还未曾结过,哪里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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