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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代桃僵相府庶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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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姐先我来了一步看祖母,绿乔来晚了,真是罪过呀罪过。”


这时沈蓝乔正推了门出来,她今年已是一十五岁。这正是春心萌动的年纪。前几日见来了安南王妃,昨日又来了荣华夫人,竟然都是为沈红乔和绿乔张罗。似忽就当家里没她这个人似的,她自然堆了一肚子邪火。一个女孩儿家,又不好意思为此事去质问爹娘,再者,她的亲娘无能,大夫人,沈相自然也无暇理她。是以,她总得找个可以出气的地方散散邪火,却不想,被沈绿乔这个扫把星撞个正着。


在看见沈绿乔的一刹那,那日被她针炙的噩梦重现,沈蓝乔不由得哆嗦着叫了声:“四妹妹……”


沈绿乔淡淡笑道:“三姐姐,你若真的还对祖母有份孝心。就不要在她的根前打骂仆人,狂呼乱叫。你若想侍奉,自可与我进屋去想办法,把药汁喂入祖母嘴里。一个小丫头子,又不是大夫,她懂什么?以后莫再打她了。这若是让人传出去,相府三小姐动不动就打丫环骂婆子的。这将来何人敢娶你?”


沈蓝乔只有点头而已。沈绿乔摇下头,不再理她。唤了秋霜秋香二人进入养老斋。只见里间的床榻上躺着一个容颜清瘦的老妇。举止安祥,却正如同二姨娘所说,她除了身体温热,却完全没有生命的迹象。


沈绿乔查看一下老太君的身体各个部位,又翻翻她的眼皮。终于确定,这老太君与自己前世的奶奶得的是同样的病症:植物人。如果想要她好起来,必须按照前世给奶奶治疗的那套程序来,就是要用醒脑开窍针给太君进行针灸,和全身的拉筋拍打,当然,这一切行为出发点虽好,让别人看到却是大逆不道的,所以,她要让秋霜秋香芳儿三个把好门不说,还要守口如瓶……


她正想着如何实施治疗方案,芳儿却端来一碗药,哭丧着脸看着秋霜道:“姐姐,恐怕今天又喂不进去药,又要挨三小姐的打。”


绿乔一见,忙令秋霜找来一根银筷子,她亲自上阵扛开太君的口。然后又让秋香用别一支银筷将舌头下压。这样,芳儿才用小勺子,一口一口地将汤药送入老夫人的口中。


最后,四个人一起扶起老人的上身,绿乔轻抚着太君的后背,直到她胸腔里传出一声婴儿般的饱嗝,绿乔才自信地拍拍芳儿的肩:“芳儿,这回你可以放心了,不会挨打了。再有,如果三小姐再打你,你可以去找我,我自会与她说的。你也看到了,她很通情达理的,只要我说的话有道理,她都肯听。”


“谢谢四小姐,”秋芳满眼的崇拜与感激,绿乔却开始卖力地给太君做起了全身拍打。这是前世她经常给奶奶做的动作,轻车熟路。她用手掌用力在老太君的两条手臂的肘部拍出许多紫黑色的痧来,然后又分别拍了太君的腋窝,大腿内侧和腘部。大约两个多时辰过去了,沈绿乔出了和身的汗。太君的全身上下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痧毒,但是她的面色,渐渐的,太君的苍白的面颊开始有了血色。


绿乔不禁叹道:“看来,拉筋拍打还真的有效果,如果这样下去的话,乐观地讲,六七天内,太君就会醒来。”


芳儿先前很是害怕,一听沈绿乔这样说,的眼睛忽然亮晶晶地:“四小姐,难道您真的有把握让太夫人醒过来?”


绿乔自信满满:“当然。”


自那以后,沈绿乔主仆三人,加上芳儿,只要躲过他人来探视太君的那个时段,就给沈太君施以针灸,拉筋拍打,喂药,三管齐下,轮翻照顾太君。沈太君虽然仍处于沉睡的状态,但人却胖了起来,面色也比从前红润了许多。


五天后的一个早上,沈绿乔正在给太君施针,忽然听到芳儿惊喜地道:“四小姐,您看看,你的办法真好用啊,太夫人的手指在动。”绿乔与秋香秋霜抬头一看,太夫人的一只手指果然在微微颤动。


绿乔不由趴到太夫人榻前,紧紧握住太君的手,眼含热泪道:“奶奶,想不到绿乔竟然还能亲手治好您。真的希望您能睁开眼睛,好好看上绿乔一眼……”


第三十九章:筋长一寸,寿长十年

沈绿乔见沈太君的手指颤了颤,不由得欣喜异常。但她知道,植物人这病症,不是一朝一夕治愈得了的。于是,主仆四人,加强了对太夫人拉筋和拍打的力度。

第四日的中午,沈绿乔刚给太夫人的小腿拍出一堆紫痧来,累出一身汗。正想将太夫人的裙中衣拉下去,盖住满是痧的那条腿,以免受风。却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冷笑:“老爷,夫人,自从这四小姐认祖归宗那一日,我就瞧着这丫头刁钻古怪,后来又对蓝乔下手。

就知她不是个心狠手辣的,那日我听了蓝乔的诉说,就越发的怀疑,偷偷观察了两日,如今总算被我抓到把柄。她竟然趁着老太君病得人事不醒,每日里对老太君拳打脚踢,若然不信,你们且看太君身上伤痕。”

听到这个声音,沈绿乔无奈地耸了耸肩,如今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沈蓝乔每回做事,都如同脑子浸了水一样,原来,不能怪她行事鲁莽专横,怪只怪,她没继承沈相那八面玲珑的胸怀品性,却完全遗传了三姨娘的愚不可及,看来,就是为了下一代着想,也不能光看容貌,同时也要看看对方的人品,智商和情商。

大夫人和沈相在三姨娘的引导下,满面怒容地走进太君所居的养老斋。小小的居室里一下子站了这么多人略显含酸。大夫人正在养病,大夫告诉她不可动怒,她自动坐床边的一条藤椅里没说什么。

“相爷,您看,这太君被她打得一身的伤。竟然没一处好地方。”沈相却在三姨娘捊开太君手臂和腿上那一片片青青紫紫后,猛捶下眼前的桌子。咆哮着质问绿乔:“好歹毒的丫头,你与我说,你祖母哪里对不起你。你偏要害她?你不知这是伤天害理,你若说不明白,我打死你个大逆不道的逆女?”

那出离愤怒的样子,实在有失相爷风范。

秋霜,秋香,和芳儿三个小丫环被吓得齐齐跪在地上抖成一团。小姐都不能活了,她们还有命吗?

沈绿乔不慌地忙地跪在地上,一双剪水双眸中波澜不惊:“爹爹不知,女儿这是在给老太君治病!”

三姨娘冷笑一声,“相爷,您可是听听,四小姐说得多可笑。太君被她打得遍体鳞伤,她却说她在给太君治病。天下治病的法子多了。我没听说哪个大夫用打人来治病人!”

沈相眼望着生母那腿上,手肘处满布的青青紫紫的伤痕,不由得又怒又恨,咬牙道:“来人哪,把沈绿乔这小贱人拖了出去,给我狠狠地打上五十大板。若是死了,直接扔到西郊乱坟岗。若是还活着一口气,不日抬入青去王府就是。”

沈绿乔待要分辨,当她的眼光无意中扫瞄到床上的老太君时,不觉眼光闪闪发亮。

听说要把沈绿乔拖出去打板子,近日来看着她不顺眼的三姨娘正得意扬扬。冷不防身后传来一个虚弱,苍老而枯干的声音:“放儿,该被打板子的不是跪在地上那丫头,而是眼前这搬弄是非的贱人。”

沈相一听这声音,不由一怔,低头向床上瞧去。只见自己的母亲,沈太君正瞪着一双然的眸子,狠狠地瞪着那如同见了鬼般的三姨娘。

沈相不由得万分欣喜,跪地扑到床边握住太君的手,不信任似地问:“娘,娘,您醒了。儿子真的不敢相信,您还有醒来这一日。”完全没有看到,一旁的大夫人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被惊到了,身子竟软软地栽倒在地上。

沈绿乔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心中出出阵阵冷笑,看来,这老太君的清醒,真的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或许,又是这偌大的相府,有些烂账该要清算的时候了。

沈相刚含了泪和沈太君闲话一番。却见那太君极是疲倦地闭了闭眼,复又眼开,指着绿乔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咱们家的乔儿竟然变了个模样。可是,我这病,多亏了这孩子,你莫要委屈了她。我康复前,不管她对我是怎样的治法,你们都不可以管……你们且先去罢,我要休息,只要这孩子和她的几个丫环陪我就可以。等我恢复得差不多了,有些事,自然会找你来说。”

沈相见母亲都在极力维护绿乔,知道正直的母亲眼里是不揉沙子的人。想是她自己亲眼所见绿乔在救治她的过程中付出了艰辛苦的努力。因此,便对绿乔变了副嘴脸。自然要听绿乔说一说太夫人的病情。

沈绿乔见沈相对自己医治太君的过程很感兴趣。少不得要添油加醋,虚虚实实的汇报一番:“父亲大人在上,绿乔在未回相府那些时日,曾在某一日识得一个来家里化缘的尼僧。那日家里明明已没有粮食,女儿却将自己惟一的一个窝头与了她。那尼僧却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她被仇家暗算,中了极深的毒。怕自己临死,一身的好医术不得留传于世。她见女儿心地善良,便将一身医术悉心教授给女儿。

女儿那日来到养老斋给太君一把脉。发现太君得的是极严重的离魂之症。昔日教女儿医术的那位尼僧留给自己的医书中曾提到过这个病的根源。是祖母的筋骨已经开始萎缩,身体里有太多的障碍阻止了气血的通行。所以,祖母就变成了前些日子这种情形。

古语云,筋长一寸,寿长十年。筋缩则亡,筋柔则康。女儿便根据这一原理,参照了佛门的拉筋拍打锻炼身体的方法,综合了道家的心法理念,用拉筋,拍打,按摩,针灸等唤醒疗法,与芳儿她们几个,日夜不停地忙碌七八日,皇天不负苦心人。也是祖母命大福大在造化大,终于能看到绿乔一眼。”

沈绿乔说到这时,已经是泪盈于睫,言语哽咽了。

芳儿,秋霜,秋香三个小丫环见小姐终于得以机会解释。还了自己,也还了自家的清白,也不由得泪流满面。秋霜仰脸对着沈相哭道:“相爷,四小姐也曾料到会遭受被您和夫人责骂,乃至冒着大逆不道,被杀死的罪名。但她依然坚持要救助太君。说,一定要在出嫁前要见着老太君一面,让老太君亲眼看着她风光出嫁。”

第四十章:嫁妆单子(1)

听着秋霜的话,沈相的目光不由转向母亲。却分明看见她冷冷的目光似有似无地停在那刚刚悠悠醒转而来的大夫人身上。然后由沈绿乔扶着,慢慢地喝了口姜枣茶。


沈绿乔见太君的气色虽然是越来越好,可感觉到她的情绪似有波动,不免十分担心。于是在放下茶碗后,又来到沈太君面前,将方才被三姨娘掀起的裤管放下,然后又细心地拿过被子给太君盖好,语气轻柔,却意味深长地道说:“太君,秋霜说得是。可是,许多事,可以慢慢去办,不能急于一时。虽然绿乔看出您是个急性子,可是您身上的病太多。不能太过急躁。虽然我已经给您拍通血脉。您身上的阳气在慢慢上升,阴气在慢慢下降。但是,这个康复的过程,最忌喜怒无常,所以,您还需让自己态度缓和,好生调养才是。”


沈太君用自己枯瘦的手指大力地握了一下绿乔的纤纤素手,回头环顾了下沈相,大夫人还有三姨娘。语调平缓地道:“你们也看到了不是绿儿害我,是在救我。你们也听到了绿儿所说的,母亲需要静养。所以,你们还是去吧。这里只留着绿儿和这几个小丫环照应着就好了。”


沈相见母亲突然醒来,已是欣喜异常。如今见太君发了话。却又哪里不百依百顺。忙唤了声茫然若失的大夫人,瞪着那一脸惶然的三姨娘,一前两后走出门去。临出门前,犹不忘回头殷殷嘱托沈绿乔要好生照顾祖母,沈绿乔当然是连连点头。


在沈绿乔主仆四人悉心的照顾下,沈太君终于以最快的速度复原。这日清晨,当沈绿乔带着沈太君赤脚在养老斋院子里的鹅卵石小路上走路时,沈太君忽然握着她的小手,哽咽了。沈绿乔慌忙拿过手帕子替沈太君拭泪:“祖母,您千万莫要如此,这若是被秋霜她们几个瞧见。传出去不好。”


沈太君示意沈绿乔扶着自己坐在了院落中的春凳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一直停伫在沈绿乔的光洁如玉的脸颊上。幽幽的,半晌不曾言语,沈绿乔的心里不由得阵阵发毛。


经过几日来的相处,她知这老太君不是个简单人物。不由得胆突突地问道:“祖母,你为什么这么看着绿乔。难道是有话想对我说吗?”


沈太君紧紧地握了握沈绿乔的手,似乎是在向她的内心深处传达着什么。然后用一双枯瘦的手臂托起她的下巴,前前后后反反复复看了许久,语气慈祥地道:“果然是个极出色的孩子。把沈家的这几个乔都比了下去……只是,以你爹的脑子,你娘的个性,根本生不出你这样的孩子。冬青那个丫头虽然不是在我身边养大的。却也是七岁进的府,她的一言一行都在我眼里。孩子,你救了我一命,于我有恩。我自然待你与别个不同。现在四下无人,你且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来的。”


听着沈太君那幽幽的声音随着暮夏的风渐渐传入耳鼓,沈绿乔的眼瞪得大大的,心内异常的震惊,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过火了,竟然被沈太君瞧了出来。


沈太君拍拍她的手掌,慈爱地替她抹抹额着的碎发,语气慈祥地道:“好孩子,我原不该这么吓你。可是,你这么机敏。我若是旁敲侧击,你断不会与我说实话。说吧,你祖母我今年六十有二,也曾见过生老病死,也见过一些奇闻怪事。说吧,你吓不到我。”


沈绿乔知道,话已说到这个份上,老人既然已经如此关注于你,如若再一味隐瞒下去,巩怕显得自己对她老人家不够信任尊敬。再者,她觉得老人家善良正直,是可以做为一个倾诉的长者。


于是她眼含热泪,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前世,以及自己的穿越历程一一向太君倾诉出来。当她说到夜遇大夫人将四小姐沉塘,最后李代桃僵拿自己填充时,沈太君不由得身体一阵哆嗦。


沈绿乔忙轻抚沈太君的后背,又毫无保留地将后来的事一一讲给沈太君听。沈太君静静地听着,一会儿或叹或笑。一会儿或骂或怒。祖孙两个足足在春凳上坐了一个上午。直到秋霜来到树下呼唤这祖孙两人回去吃饭时,沈太君才在沈绿乔的搀扶下慢慢走回养老斋。


许是老太君是在家乡养成的习惯。吃饭时竟然不讲什么排场,而且竟然让秋霜,秋香,芳儿三个小丫环和祖孙两相并在一桌吃。


令秋霜,秋香三个小丫环好奇的是,自从那个早上后,这两祖孙间似乎有了共同的秘密。谈笑间也亲密的不少。竟是比原来的四小姐与太君间的相处更加的亲密无间。从此沈绿乔照顾老太君越发的尽心尽力。老太君也越发的疼爱眼前这个美丽乖巧的孙女儿。大夫人再次来到养老斋的时候,竟然看到是这样一副画面。


沈绿乔正半跪坐在榻上给老太君边拍打肩膀,边亲昵地给她讲前世,自己给自家那只馋嘴的绿鹦哥阿醉拔毛的趣事。听着那世上竟然还有只爱喝酒,千杯不醉的小鹦哥,在喝了很多酒后比人还清醒,能模仿醉鬼说话,面对门口的沈太君不由得笑意难禁,呵呵笑了几声。


沈太君正笑得开怀。忽然间就看间面色阴沉的大夫人。在梅妈妈的搀扶下立在门外。太君不由得没了笑容。沉下脸去,极为不快地道:“你来做什么?你要进来为什么不派个丫环来支会儿一声?”


看着那祖孙俩亲密无间地坐在一起笑得天真烂漫。大夫人就已经颇为不快了。如今这死老太婆偏偏又和自己叫上了劲。大夫人早已气冲头顶。但是因为有事,她不得不忍气吞声地道:“母亲,媳妇知道您和我不对脾气。所以,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我来,是因为那青云王今日已将聘礼送来。绿儿与他的婚礼就定一个半月之后,媳妇是拟好了红乔和绿乔的嫁妆单子,送过来给母亲瞧瞧。”


第四十一章:嫁妆单子(2)

绿乔闻听两位长辈要商量与自己婚事有关的事宜,忙给太君和大夫人行了礼,然后回自己的怡情居绣嫁妆去了。其实,她倒是爱使针,不过,仅限于医学上的。对刺绣,缝补这一系列的古代大家闺秀必备活计,是真不感冒。


养老斋中,沈太君抬起手,正要去接嫁妆单子,目光所及,却见梅妈妈正斜眼瞪着自己,一脸不屑的神气。老太君不由得自鼻中哼出两声,把嫁妆单子拽到手里,并没有去看,而是对着那梅妈妈冷笑两道:“梅晴,这么多年了。难道你们夫人还没有教你学会该有的规矩?”


大夫人一怔,近日她因身体欠佳,神情恍惚,对眼前的一切事情况然反应比平时慢了半拍……


大夫人眼神如刀,极凌厉地瞪着大夫人,接下来的话虽是在数落梅妈妈,其实,句句直揭大夫人的短。


“虽然当年是你们相府小姐高门低嫁。可是,她死后的骨灰要葬在我们沈家坟茔地里。她的姓氏要录入我们沈家的宗宗祠。我老太太虽然是穷苦出身。比不得你们原相府高门大户规矩大,享不尽的富贵荣华。可是,就因了现在的相爷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他的身份虽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他除了跪天跪地跪皇上,他偏偏还得跪我。因为我是他的货真价实的亲生老子娘……


嘿嘿,你自打陪你们小姐进门那日,就日日跟我显得你如何如何尊贵。从古至今,万事越不过一个礼去。你们小姐出嫁从夫,自古百行孝为先。她即嫁与我儿,即便身份是皇家最尊贵的公主。也要卑躬屈膝教敬我这婆母娘的。你从一个小小的陪嫁丫环混到一个管事妈妈,凭什么你们小姐的脾气没见长呢。你却在那儿斜眼叉腰的,跟我老太太摆的什么款?”


大夫人与梅妈妈本是极不愿来养老斋给老太君过目那嫁妆单子的。可是,近来沈相不知为何,总是在病着的大夫人面前先声夺人。说是大夫人身为嫡母,日日只知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却没有尽到一个嫡母该有的责任。是以,才先后发先前绿乔与人私奔,沈红乔失身于人的丑事。


是以,沈相开始过问府中的一些要事。并且坚持,红乔与绿乔的嫁妆单子。一定要交与太君过目,并敲定。


大夫人此时惟一的愿望就是沈相爷不要来烦自己才好。是以,尽管心间万般不愿。也只得病恹恹地来了。梅妈妈当然替自家夫人不屑。可是,却想不到被眼间的老夫人拿住。


梅妈妈见大夫人皱了眉,面上烦恼无限。少不得委屈一回。跪下给老太君赔礼,下垂的眼中无限怨毒,却要说些违心的语言。


老太君低头斜眼瞥了她一下,冷声道:“起来吧,二丫头和四丫头的婚事当前,我没空跟你生这些闲气。倒是,媳妇,我看这嫁妆单子——”


一提到关键问题,大夫人的涣散的眸光这才聚了焦。极不自在地屏息听老太君讲话。老太君的眼,慢悠悠地扫过两张单据上不同的地方,抬眼瞟了眼大夫人,声音比平时高了许多:“媳妇啊,我有一事不明。同是相府女儿,同时陪嫁纹银五千两后,红儿的嫁妆,要比绿儿丰厚许多?”


面对老太君洞悉一切的目光,大夫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坦然道:“荣华夫人有恩于皇帝,她身份尊贵,那青云王自然也是皇上眼里的红人。这个母亲是知道的,所以,绿儿得了个极尊贵的夫家。嫁过去,自然是万事不愁的。倒是红儿,她本是相府嫡女,身份尊贵,自然要嫁妆丰厚些。再则,她嫁得委屈……我这作娘的心疼……”说到这里,大夫人不由得泪盈于睫。


沈太君“呸”了一声,溅出的唾液几呼喷到大夫人脸上。愤怒地指着大夫人道:“你总觉得自己身份高人一头,便事事比别人明白。无论出什么事,都要自作主张。当初你刚嫁入沈家时,我原想着是我那儿子的不是。他原有妻子,却总想着攀龙附凤。却害了我原来那媳妇和你两个闺女。


我原想着,如果你是个懂事的。凡事与我知会儿一声,我怎么也会叫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让你一样。可是你瞧不起我这婆母娘不说,竟然动了那些歹毒的念头……我自然看不下去,也阻止不了。也只有一走了之。


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依旧只自己脑子里的那点儿想头。我且问你,你如今说红儿嫁得委屈。难道绿儿嫁给那安南王世子就不委屈?原是你自己没有教好女儿,做出了那不知廉耻之事。安南王府能定下婚事,圆全了相府的脸面已是不错。你还有什么好委屈的?


倒是绿儿高嫁那青云王府上,嫁妆理应丰厚一些,免得被夫家看轻了去……”


大夫人变了脸色,尖声道:“母亲,那嫁妆不是从您的口袋里往外拿。您当然说风是风,说雨是雨,那绿乔不过是个丫头生的次女。凭什么她的嫁妆要比我的红乔丰厚,请恕媳妇难以从命。”


沈太君端起桌上的凉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大夫人似笑非笑:“媳妇啊,要说你婆母我呢。你可能觉得我不是个好婆婆。可是,你这些年明里暗里做的那些个事。可没有一件我不知道的。我想,大约是你婆婆我知道的太多了。


所以才会在大夏天的,在溜光的冰上遭了难……我先不说别的,当年我先房那媳妇,一尸两命,是如何死的?那翠荷丫头,刚刚发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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