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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铁骨凰后-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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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里太无法无天,只有真正不怕死和想要不得好死的人,才会踏进流毒街。

谁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就算要死,谁不想好死?真正不怕死和想要不得好死的人,都是不正常的人。所以,出没和居住于流毒街的人,都是既不正常,又极端危险的疯子。

这些疯子,要么就是真正丧失了理智的疯子、傻子,要么就是身患绝症或心患绝症而生不如死的病人,要么就是喜欢刺激喜欢到不惜拿生命去冒险的狂人,要么就是真正的虐待狂与被虐待狂,还有一种,就是走投无路、在其它地方都活不下去的逃亡者。

可以想象,这么多不正常且危险的人群所汇集的地方,该是如何的可怖?

凤惊华没有踏进过流毒街,但曾经路过。

那时,她隔着一定距离望过去,就能强烈的感受到那片被世界遗忘、早就废弃的贫民窟里所散发出来的邪恶气息。

——真的,那种邪恶的感觉很明显,换了谁都能感受得到。

正常人都绝对不会靠近流毒街。而那些面具人却跑进了流毒街,这意味着什么?

“你的人有没有跟进流毒街?”凤惊华收回思绪,问玉梵香。

玉梵香摇头:“我们的人手不多,这次行动的目的只是先找出他们的藏身之地,而后再做调查。因此,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的人离得很远,只能看到他们进入流毒街,既不知他们藏身何处,也不敢随意靠近。”

除非身怀绝技,否则,任何人踏进流毒街,都很有可能会再也出不来。

她进京所带的人,在万渊之山折损大半,玉芙蓉回国时又带走大半,随她留在天洲的不过十余人。这十余人加上锦国设在天洲的秘密据点的人员,也不过三四十人,而之前为了帮凤惊华,又有数人牺牲,她能用的人手已经不多了。

所以,她不会让她的人轻易涉险。

凤惊华道:“你觉得那些面具人是真的藏身于流毒街,还是故意引你的人过去,混淆视听?”

昨晚的事情,是一场局,一场帮她和玉梵香找出龙首面具男真实身份的局。

她和阴九杀成亲是真,但设局也是真。

她知道秋夜弦一定不会放过她,她和阴九杀成婚,秋夜弦一定会想办法破坏,甚至会想杀了她和阴九杀,而阴九杀很重视这场婚礼,一定会严加防守,秋夜弦想破坏和阻止这场婚礼,就要出动大批精锐。

两者相杀,不管结果如何,她和阴九杀的损失一定都会更重,因为她和阴九杀就在现场,难免受到战火波及,但秋夜弦一定不会出现在现场,自身绝对不会受到伤害。

那么,秋夜弦出动大批精锐的结果又是什么呢?

凤惊华认为,很可能会引来龙首面具男的劫杀。

龙首面具男大概不会是她和阴九杀的盟友,但他一定跟秋夜弦有深仇,根据“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龙首面具男一定希望她和阴九杀平安无事,同时,龙首面具男又自称“什么都知道”,那他一定也能想到秋夜弦会在今天晚上动手,所以,他一定会派人暗中盯着阴府并打算支援。

306 局中的局

为了将龙首面具男引出来,她和阴九杀授意他们的手下,让他们不要与偷袭者拼死相抗,务必佯装战败。

果然,她这边的力量显示出败势之后,面具疯子们来了,将蒙面杀手打得落花流水。

现场有那么多不相关的目击者,面具人若是不想暴露身份,在完成任务后一定会迅速离开,而玉梵香早就在阴府四周布下了非常隐蔽的眼线,就等着面具人离开后暗中跟踪,找出他们的老巢。

凤惊华认为,面具人想不被人发现的离开,最好的办法就是化整为零,乔装打扮,分头行动,阴九杀和玉梵香深以为然,玉梵香因此订下了“一对一的从远处进行跟踪,不求跟踪到底,只求查到蛛丝马迹”的跟踪策略。

昨天晚上,那些面具人离开阴府之后,果然如凤惊华所料的那样,他们脱了黑袍,摘了面具,分头撤离,而且尽往黑暗无人的地方撤。

潜伏在深处的玉梵香的眼线迅速选定各自的目标,远远的进行跟踪。

远距离跟踪当然很容易跟丢,所以,玉梵香的人跟踪了十几名面具人,几乎都跟丢了,只有其中两人成功的跟着目标来到流毒街附近,看到目标进入流毒街。

至于那两名面具人随后有没有离开流毒街,玉梵香的手下就不知道了,因为流毒街名为“街”,其实是一片杂乱破败、面积还挺大的区域,在深夜中更是一片黑暗,那两名面具人就算离开流毒街,也很难被人看到。

玉梵香的手下在流毒街附近蹲了许久,不断看到可疑人物进入流毒街,但她们实在不敢踏进流毒街,也不知道那些人究竟都是些什么人。

待天色微白后她们就赶回来,向玉梵香报告了昨夜的发现。

玉梵香一夜未眠,就在等着手下的消息,此刻她双眼都泛着血丝。

“我觉得对方不是在混淆视听。”玉梵香道,“我那两名追到流毒街的部下,都是跟踪和盯梢的高手,不会轻易让对方发现,而且她们离对方很远,我不认为那些面具人能够察觉这么远距离的跟踪。”

那些面具疯子确实很可怕,但他们的可怕之处在于那种似乎彻底失去了理智、完全不要命的杀法,而不是他们功夫有多高。

凤惊华颌首:“流毒街那种地方,不仅是极好的藏身之处,也很符合面具人的特质。我看,那个地方很有必要一探究竟。”

那些面具人神秘,邪恶,癫狂,与流毒街的气味完全相符,如果说他们来自流毒街,凤惊华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

玉梵香道:“我决定今晚就去探访流毒街。”

“今晚就去?”凤惊华先是意外,而后摇头,“那个地方非常危险,说不定还存在可怕的传染病。咱们还是先做好准备再去探访,免得出什么岔子。”

玉梵香却道:“我不能再等了!夜长梦多,那些面具人也许还有其它的藏身之处,他们若是彻底隐匿起来或换地方,我将错过最好的机会。”

她已经在天洲呆了很长时间,调查的进度却很缓慢,好不容易查到一条重要的线索,她必须迅速推进。

凤惊华还想劝她,阴九杀却开口了:“探查流毒街的事情,宜早不宜迟。说不定昨天晚上的事情,也是秋夜弦引出面具人并反向跟踪的一个局。”

他手下是有不少擅长追踪的暗探,但为了应对秋夜弦的偷袭,也是为了避免在阴府四周潜伏的探子太多而打草惊蛇,他将反向追踪的任务都交给了玉梵香,自己并不参与。

凤惊华和玉梵香听他这么说,都盯向他。

阴九杀道:“昨天晚上那些偷袭者也没有使尽全力,甚至有意配合我们的佯败,否则,我们的损失不会那么轻。依我看,我们虽然是秋夜弦的眼中钉,但龙首面具人的存在对秋夜弦的威胁更大,比起杀掉我们,秋夜弦一定更想找出龙首面具人的真实身份与藏身之处。”

他和凤惊华会与秋夜弦为敌,更多的是出于自卫与反击,但龙首面具人的表现,显然有“逼宫”的嫌疑,而且其人可能还是皇室中人,如此对比,谁对秋夜弦的威胁更大?不言而喻。

凤惊华和玉梵香皆默然。

尤其是凤惊华,她对秋夜弦的了解比其他人都深,她知道那些蒙面人就是秋夜弦派来的杀手。

在她看来,秋夜弦派那么多杀手在婚礼上动手并不明智,一来阴府的守备很是森严,双方若是杀起来,秋夜弦未必能讨到好处,想杀她和阴九杀更是不现实,二来现场有很多王公贵族,这些大人物若是死伤惨重,秋夜弦定会引火烧身。

秋夜弦这么做,最有可能达成的结果是破坏婚礼,但是,破坏婚礼有很多办法,而派杀手趁夜放火杀人,无疑是最笨的办法。

现在仔细推敲,秋夜弦这么做的动机与目的,确实值得斟酌。

阴九杀继续道:“香肌堂的事情,让秋夜弦知道龙首面具人在暗中帮我们,所以,他要制造一个机会让我们受难,引诱龙首面具人出现,而后再反向追踪,找出龙首面具人的巢穴。也就是说,他的目的其实与我们一致。”

原本,他并不打算追查龙首面具男的身份,因为对方也是秋夜弦的对手,他没有必要与龙首面具男相斗,然而,他和凤惊华现在都感觉到了,龙首面具男很危险,说不定也是他们的对手,他们不能抱着坐山观虎斗的心理。

他顿了顿,目光从凤惊华和玉梵香的脸上划过:“昨天晚上,追踪面具人的人,不仅有我们,应该还有秋夜弦的人。如果流毒街真是面具人的藏身之处,那么,秋夜弦的人应该也发现了。我们若是不尽快行动,也许会错过获得第一手情报的机会。”

秋夜弦终究是帝王,能调用的人手和资源太多,他就算将流毒街翻过来,也是小菜一碟。

而秋夜弦的行动若是惊动龙首面具人,龙首面具人很可能会闻风而逃,或者销毁各种痕迹。

凤惊华沉默了一下:“那就今晚行动吧。我现在就去挑人。”

想平安出入流毒街那种地方,绝对不是武艺高强就行,还得有一定的巷战经验、机动的应对能力、相当的见识,等等。

不说别的,仅说流毒街很可能住有麻风病人、瘟疫病人等传染病人这一条,就不是那些头脑简单、缺乏经验的武林高手所能应对,她这次带人去,不小心染了什么病出来,就得不偿失了。

她刚要起身,阴九杀就握住她的手:“你不能去。”

307 神秘邪恶流毒街

凤惊华看着他:“我为何不能去?”

阴九杀道:“我不放心。我并非小看你,我只是不想让你冒险罢了。而且,你昨天晚上受伤了,你母亲和阴府都需要你看着。”

她的母亲还安置在阴府的佛堂里,他不认为秋夜弦和凤含玉已经忘了这颗绝佳的棋子。

想到母亲,凤惊华沉默了半晌后,才道:“流毒街太危险,梵香又不是天洲人,只让梵香带人过去,我觉得不妥。”

她倒不是担心玉梵香能力不足,而是一来玉梵香不熟悉地形,人手有限,二来玉梵香与龙首面具男有仇,若是双方不慎遇上,恐怕没有谈判和言和的可能,但换了自己与龙首面具男遇上,估计不会杀个你死我活。

对于这一点,玉梵香也心知肚明:“我的人中,能带去的恐怕只有四五人,听说流毒街很大,这点人手应该不够。”

如果流毒街真是龙首面具男的据点,那么,其在流毒街的势力一定很大,她的行动若是被对方发现,估计会有团灭的危险。

她确实需要凤惊华与阴九杀的协助。

阴九杀道:“我去。”

他不等凤惊华反驳就道:“我休了婚假,眼下正好有时间,而且流毒街我曾经去过几次,比起你要熟悉得多。你是阴府的女主人,昨夜的事情还需要你善后。”

应对衙门的调查,赔偿宾客的损失,收拾火灾现场,处理死者的后事,等等,都需要她或他来处理,相较之下,他去流毒街更合适。

凤惊华又沉默了半晌,才把握住他的手:“你要小心。”

阴九杀微微笑了一笑:“你放心,现在还没有人能杀得了我,而且我对病毒有抗力,不会有事的。”

流毒街最吓人的地方,并不是那些无法无天、不怕死的住民,而是许多走投无路的传染病患者汇集在那里,过着与外界隔离、自生自灭的生活。

那片区域的任何一个角落,可能都存在接触即被感染的病人,所以,正常人,包括官府,对流毒街都是退避三舍。

而他与其他人的体质有所不同。因为小时候生过大病,后来又服用过各种毒药并频繁解毒,他的身体对病毒的抵抗力比常人要强得多,流毒街于他,并不那么危险。

凤惊华微微一笑:“那就这么说定了。”

她虽然已经习惯亲力亲为,从来不曾有过依靠别人的念头,但是,被重要的人关心和保护,从来就不是一种令人讨厌的感觉。

阴九杀放开她的手,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一只生煎包:“先吃早膳吧,还热着。”

气氛轻松下来。

三个人边吃边讨论晚上的事情,吃完后,阴九杀去挑选人手,玉梵香回房休息去了,凤惊华则去应对官府的调查。

如此,白天过去,夜晚来临。

天色刚黑下来,阴九杀就带了二十名高手,玉梵香就带了四名部下,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流毒街对面的垃圾场里。

这个垃圾场位于天洲西南角的角落里,四周极为荒芜,每天,从四面八方运送过来的垃圾会在这里焚烧或掩埋,因此,这个垃圾场一年四季都散发着陈腐的气味,除了野狗野猫会不时出没,没有人会在这里转悠。

垃圾场的背面,就是鲜为人知的流毒街。

流毒街原本是一片普通的、古老的贫民窟,虽然没有半点吸引人的地方,却也没那么恐怖,直到数十年前,有一名权贵意图造反,却被手下发现并偷走了造反的证据,这名权贵担心东窗事发,便率领大批侍卫追到这片贫民窟,最后找到了这名手下,然而这名手下却当场自尽,证据不知所踪。

造反是诛九族的大罪,这名权贵认定被偷走的造反证据就藏在这里的贱民手中,然而这里住着上千贱民,他要如何查出持有证据的人?

在恐惧之中,这名权贵本着宁杀一千、不错一人的心理,带人冒充土匪,于深夜包围了这个区域,而后大开杀戒,将贫民窟所有的居民全杀光了。

此案震惊了整个天洲。当时,先皇刚刚登基不久就遇到了这种事,大为震怒,亲自调查此案,最终查明案情,将那名权贵诛了九族,并将跟随这名权贵作恶的手下诛了三族。

那一案,被定罪和诛杀的人员高达数千人,堪称大尚第一案,自那以后,再无人敢造先皇的反。

而先皇为了纪念那些无辜被杀的贫民,也为了警戒后人,派人修缮了这片贫民窟损毁的房屋,基本恢复其原貌,作为百官和权贵们的教育基地。

只是,朝廷虽然请高僧在这片贫民窟作了三天三夜的法事,但这片贫民窟还是透着阴森诡谲的气息,据说一到晚上,这里就鬼影飘忽,不时传出哭泣声与呼救声,十分的骇人。

慢慢的,住在附近的居民全都搬离这片区域,这片区域便成了真正的废墟。

后来,这里变成了天洲最大的垃圾处理场,而那片到处都是空宅的贫民窟也逐渐吸引了许多走投无路的病人、逃亡者前来避难和栖身。

又过了数年之后,这里终于变成了一个无法无天、邪恶危险的地方。

世人早就忘记这片贫民窟最初的名称,因为这片贫民窟的中间有一条弯曲的、比较宽阔的街道,世人便称这里为“流毒街”——汇聚了流氓和病毒的街区。

这一夜,阴九杀和玉梵香要调查的,就是这么一个邪恶的街区。

他们潜伏了半个时辰,确定四周没有异样之后,阴九杀安排一半的人员埋伏在垃圾场,作为后援和接应,自己和玉梵香则带了另外的十二名探子,借着夜色的掩护,靠近流毒街,而后以两人为一组,分头进入流毒街。

他们的目的是找出面具人的下落与身份,力求避免打草惊蛇及引起纷争,所以,一起行动的人数越少,越不容易被发现,两人一组算是一个比较合适的搭配。

此时还不算深夜,街区没有半盏路灯,只有个别屋子里透出零星的灯光或火光。

阴九杀和玉梵香沿着街道右侧慢慢潜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耳中不断传来若有似无的哭声、哀嚎声、尖叫声等等,真是有如鬼哭狼嚎一般,换了普通人,一定会被这样的声音吓得全身发软,脚不能行,但两人却全然不以为意。

这绝对不是什么鬼哭狼嚎,不过是哪个疯子或病人在发狂罢了。

两人在黑暗中转了半天,都没有看到半条传说中的鬼影。

停下来,阴九杀低声道:“我们去有声音的地方看看。”

玉梵香点头,跟着他往传出鬼哭狼嚎之声的地方潜去。

308 怪物的禁地

深夜的流毒街更黑了,两人只能勉强辨认出房屋的轮廓,即使听得到声音从何处传来,也隐隐看得到烛光,视线却不断被房屋和墙壁阻断,看似并不远的地方,却耗费了他们不少时间。

他们一半靠直觉,一半靠摸索,弱于找到怪声传出来的地方。

前方是将近两丈的高墙,里面不断传出各种怪叫,有哭有笑,有喊有闹,还有各种打斗的声音和呼救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诡异。

里面的人到底在干什么?隔着高墙,声音又十分的吵杂,他们无法判断。

阴九杀的轻功不错,但草上飞、飞檐走壁这样的功夫只是传说,没有人真的可以做到,他也做不到轻松飞上两丈高墙头的奇迹,他能做到的,只是掏出飞钩,在一定的距离开外,将飞钩的钩爪丢上墙头,待钩爪将墙头抓牢后,他脚蹬墙面,手抓飞钩的绳索,极为快速的攀上墙头。

他不会飞,但他的动作却不逊于夜行飞鸟,干净利落,轻盈飘逸,一气呵成,玉梵香站在墙下,看着他像只飞鸟般窜上墙头,在心里暗叹:这样的男人,为何不能让她早些遇到?

阴九杀一动不动的在墙头上趴了半个时辰后,才动若脱兔一般滑下墙面,站在玉梵香面前,隔着口罩道:“只是一群疯子罢了。”

玉梵香不太明白:“疯子?”

阴九杀收起飞钩,说得简洁明了:“真正的疯子。”

玉梵香“喔”了一声,表示明白。

阴九杀转身就走,边走边低声道:“虽然他们是疯子,却不断说着有鬼、鬼来了、鬼走了、好多鬼、鬼很可怕、要听鬼的话之类的鬼话,看起来很恐惧。”

玉梵香道:“他们是真的见到鬼了,还是在犯病,胡言乱语?”

阴九杀道:“都有可能。”

他顿了顿:“我想知道,什么鬼能让疯子感到这么害怕。”

玉梵香听了若有所思,疯子虽然没有理智,却因此而更忠于自己的内心,即使是产生了幻觉,这些幻觉往往也不是凭空想象,而是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刺激。

那么,这些疯子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在黑暗中走了一阵,她问:“我们现在去哪里?”

阴九杀道:“那边也有奇怪的声音,我们去看看。”

流毒街的另一边,隐隐传来痛苦的哀嚎声和悠然的丝竹声,这些气氛截然相反的声音,衬着这里浓于别处的黑暗与冰冷,足可令常人毛骨悚然,宁可晕倒而不愿清醒。

但他们不是普通人。

两个人游走在黑暗中,从容、轻盈而稳健。

路上,他们隐隐看到了几个若有似无的影子,然而,这里的夜实在太黑,而那几个影子略一闪烁便消失,连习惯夜间行动的阴九杀都无法判断对方到底是不是人或者是不是真的存在。

起风了。这些风就像有脚一般,从一条条狭窄、散发着霉味的通道与小巷间穿过,发出“呼呼——”的桀笑声,宛如恶魔在嬉戏和追逐。

这里的一切,轮廓,颜色,声音,气味,都令人如此不舒服。

玉梵香迎风而过,只觉得全身都冷嗖嗖的,寒意从每一个毛孔渗进身体,手脚都是冰的。

阴九杀处在这样的环境中,却是如鱼得水,游刃有余,玉梵香看着他,真觉得他无愧“死神”之名。

她知道,有他在,不会有事。

终于,他们来到了发出哀嚎声与丝竹声的高墙下。

又是高达两丈的高墙。阴九杀如法炮制,利用飞钩攀上墙头后,趴在墙头观察围墙内的动静。

玉梵香以为他又像上次那般只看不动,但才过了约莫两刻钟,阴九杀就跃下围墙,消失在高墙那一端。

玉梵香琢磨了一会儿后,也沿着飞钩的绳索爬上墙头,这才发现高墙的那一面下方居然垫着桌椅、石头等物,显然,高墙内的人想踩这些东西爬出来,但因为围墙太高而垫脚的东西高度不够,没有得逞。

这些垫脚的东西,倒是方便她爬下去。

她的脚下是一个四合院的院子,院子里,阴九杀在与一名拉胡琴的老者说话。

她走到阴九杀的身边,就着院子城唯一的一盏灯笼,看到了拉胡琴老者的面容,当即吓了一跳,脸色微微的变了。

这名老者,居然是一名麻风病患者!

即使光线不那么清晰,玉梵香仍然能看到他脸上、手上的红斑、脓疱、伤口,以及拉着胡琴的双手是如何的变形和扭曲,虽然她对这样的病人没什么偏见,但还是下意识的觉得恶心。

但她还是克制住了这种想逃走的情绪,站得稳稳的,脸上还露出浅浅的微笑。

阴九杀的表情和态度,与平时没什么两样。

他看着老者,道:“我在找一些戴面具的人。我想他们就住在这里。你可否告诉我这些面具人的事情?”

老者睁着混浊的双眼,先是看了他半天,而后又看着玉梵香,目光久久没有移开。

不仅是他,连那些在地上翻滚哀嚎的病人,在屋子里躺着的病人,也闻讯跑出来看“珍稀动物”。

他们的身上或者长着脓疮和疹子,或者皮肤溃烂,或者身体畸形,或者长相怪异……任谁见了都会觉得他们不正常,他们要么就是患了吓人的怪病,要么就是天生的怪物,是正常人必须要离得远远的禁忌之物。

而现在,这些怪物正红着眼睛,流着口水,慢慢包围玉梵香和阴九杀,就像一群妖怪看到送上门来的新鲜食物。

玉梵香身为锦国女王,也见过很多骇人的场景,包括尸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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