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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铁骨凰后-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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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巫的想法是,祝冥现在只是关押和受刑,还没死呢,他得先留下来,将祝冥弄死以后再走。

就凭他拥有的逆天秘香,要悄无声息的离开乙家,绝对不是难事。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先搞死祝冥。

怎么搞死?

他有的是办法让祝冥死得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跟乙良分手的时候,他说:“娘娘,我这次跟祝冥作战,元气大损,短期内无力占卜,所以我需要闭关五日,潜心修炼。待我出关之日,必定功夫大增,为娘娘效犬马之劳。”

乙良听得心中大喜:“好好,我即刻让人为大师准备修炼之室,大师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祝巫道:“要求不高,只要足够清静和干净,与外界隔绝,无人打扰即可。”

乙良立刻让人准备。

下午的时候,祝巫一觉醒来,吃饱喝足以后进入秘室,点上逆天秘香,开始下咒。

下什么咒?杀死祝冥的咒语。

逆天秘香的功效之一,就是大幅度增强巫师的法力和咒术、咒语的力量,他本来就是顶尖的大巫师,加上秘香的功效,要杀死祝冥这样的……好吧,也算是一流巫师了,还是极有可能的。

596 无法掌握的命运

他在下咒的时候,离他不太远的另一间秘密的祝冥睡得正酣呢,突然就觉得一阵头痛,不由模糊的发出数个音调,猛然坐起来,捧着脑袋,在床上直打滚。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他怎么会这么头疼?

无形之中,似乎有什么看不到的细针,通过他身上的毛孔进入他的脑袋,疯狂的乱扎乱刺,想要把他活活的给疼死一般。

同时,他似乎隐隐听到有什么人在他的耳边念念有词,就像恶魔的咒语,诅咒他早点下地狱。

他很想平静下来,很想好好思考,但是,他的脑袋疼得像要爆炸一般,令他想死。

偏偏他还叫不出声来,想呼救都做不到。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声音没有了,脑袋里的细针似乎也消失了,他终于不再那么痛苦了,整个人就像一条快要死掉的鱼,湿嗒嗒的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动弹不得。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身体还算健康,这几天也没吃什么东西,怎么可能会头痛得这么要命?

没错,就像要命一样。

冥冥之中,似乎有恶魔想要他的性命一般!

就像中了恶魔的诅咒……

诅咒?他猛然爬起来,目光猛然大炽,迸出阴森愤怒的火焰来。

会不会是祝巫正在对他下死咒?

乙良显然还想用他,所以将他安置在秘室里,好吃好喝的侍候着,祝巫应该猜到他没死,所以就暗中对他下那么恶毒的咒语?

想到这里,他盘腿坐好,闭上眼睛,右臂竖于胸前,竖起食指与中指,嘴里念念有词。

他虽然发不出清晰和响亮的声音,但发出低微的声音还是可以的。

而且咒语可以默念,只要集中精力,效果也是一样的。

他念的是“反弹咒”,专门反弹死咒等各种负面咒语的咒语。

对方给他下什么咒,他就将同样的诅咒反弹回去。

可以说,双方拼的就是谁的法力和咒术更强,谁强谁杀谁。

那一边,祝巫念完咒语以后正在休息,吃点好东西什么的,突然就感到无形之中自有一股力量朝自己朝来,自己就像陷在没有出口的回音壁里一般,满脑子都是“嗡嗡嗡”的声音。

这些声音搅得他气血翻腾,一口口的血直往咽喉涌,随时都要喷出来似的。

他立刻知道他中了“反弹咒”。

一定是祝冥干的。

祝冥这害虫,果然有两下子!

祝冥总是自吹天赋过人,不输给他,只是被他打压,才落得被驱逐出门的下场,他当然不认同这种说法,但他不得不承认,祝冥其实真不是废柴。

对大巫师使用死咒,其实很冒险,若是对方抗住了,自己会受到反噬。

他敢对祝冥使用这么危险的禁术,就是仗着逆天秘香的神奇功效。

他这么快就被祝冥反咬,一定是逆天秘香才刚刚发挥效果,尚未达到最佳程度的缘故。

这就是他需要“闭关”五天的原因。

他要一直点燃逆天秘香,一直嗅着逆天秘香,不断增强自己的功力,不断提升自己的状态,不断的对祝冥施咒,直到祝冥死掉为止。

于是他又开始念死咒。

祝冥这边,又再度感到了头骨欲裂的疼痛。

他痛得从床上跌下来,在地上滚来滚去,心里将祝巫骂了八百遍的同时,也暗暗心惊。

祝巫的功夫,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

仿佛一夜之间提升了几个台阶。

明明昨夜两人打起来的时候,他就没看出来祝巫有这种轻易将他念倒的本事,如果祝巫有这种本事,昨天晚上就可以杀掉他了,怎么会拖到现在?

他又试着念了各种自保的咒语,虽然都能减轻他的痛苦,却是无法与祝巫的咒术抗衡。

他知道,如果祝巫一直这样念下去,他很可能会活活头痛至死。

可是……

他趴在地上,一边痛苦的挣扎,一边露出诡异的阴笑。

祝巫还是太小看他了!

决战时刻,他怎么会被祝巫给彻底压制住?

祝巫一定不知道,祝巫要他死,就是在要自己死,因为——

昨天晚上,他和祝巫决定暂时停战、各自跑路的时候,他趁乱趁暗,又趁着扭打在一起的机会,往祝巫的耳洞里塞了一枚他最珍贵的蛊虫的虫卵。

这只虫卵一旦进入人体,就会自动孵化,然后寄生在人体里。

这只蛊虫没有毒,吸食的血量也很少,也不会在体内到处乱跑,安静乖巧得不得了,对人体基本无害,但是,这只蛊虫对“母亲”的依赖性非常强,“母亲”活着他就乖乖的过日子,“母亲”若是死了,它就会发狂,钻进寄生者的血管里疯狂吸血,导致人体内部出血死亡。

而这只虫卵的“母亲”,就寄生在他的体内。

也就是说,如果他死了,他体内的“母亲”就会死,祝巫体内的“宝宝”就会发狂,就会弄死祝巫。

这只蛊虫,绝对是他的巅峰之作了!

他研究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才成功研制出这样的致命宝物,而现在,他拿来对付祝巫了。

祝巫这条老狗不给他活路,那他就算死了,也一定要拉这条老狗垫背。

想到这里,他模糊的笑出声来。

声音又怪异,又阴森,若让人听到了定会毛骨悚然,连夜作噩梦。

但没有人听到他的怪笑声。

此时已经是深夜,远在天洲的皇宫里,祝幽正坐在微弱的烛光之后,为祝巫占卜。

父亲已经离开皇宫数月,没有任何音讯,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又在做什么。

更奇怪的是,父亲的徒弟、亲信、手下等一大批人也都不见了,据说是被父亲派出去执行任务了,但具体是什么任务,也没有人知道。

她本来并不担心父亲,但父亲作为国师,这么久不回来,也没有消息,终归不好。

再说了,即将进入年关,天寒地冻的,父亲这种时候还在外头忙啥呢?

所以,她觉得她有必要算一下父亲的运势。

当她念完咒语后,从桌面覆着的纸牌里抽出一张,翻过来一看,她的脸色顿时大变。

死神——她抽出来的这张牌,居然是“死神”?

难道……父亲有性命之忧?

但怎么可能呢?

父亲是国师,天底下数一数二的大巫师,还带了不少亲信在身边,他还说他只是出去寻找药材,怎么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天灾?**?

若是天灾,他理应能算得出来,若是**,谁又能伤得了他?

她颤抖着手,算了又算,算了整整一夜,却再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假如,只是假如,父亲真的出事了,连他带走的人也跟着一起出事,那祝家……会变成什么样?

她看向水晶球,水晶球面映出来的,只有一团模糊的雾气,什么都看不清楚。

但她知道,祝家的命运,从这一夜开始,就变得扑朔迷离了。

597 风雪归途

又下大雪了。

鹅毛般的大雪,就像会动的珠帘,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但街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少,因为,已近年关,到处都是卖年货的铺子,到处都有买年货的行人。

河面已经开始结冰。

凤惊华在等待了四个月之后,终于等到了踏上回家的路程。

上午的时候,两辆马车载满了年货,停在大门前,凤惊华仍是一身男子的打扮,扶着父亲走出大门,再扶着父亲坐上搭有遮雪棚的驾驶座,而后自己坐在父亲的身边,准备陪父亲驾车去铁旗镇。

两辆马车都是双马所拉的平板马车,马车后部的车板上装的都是年货,他们准备以运送年货去铁旗镇销售的理由出城并前往铁旗镇。

另外一辆马车由凤若星和祝慈驾驶,阴九杀、玉梵香打扮成伙计,骑马随行。

另有八名高手打扮成普通的路人,或两三人一组,或独立行动,分别在前头和后头暗中保护凤翔空。

这一次出发的,就只有他们一行,共十四个人。

秋骨寒、黑无涯、雾公子、胡儿等人加上其他高手,共十一个人则继续留在瑶京,以后再一起走,因为阴九杀的部下中,有一人内伤未愈,有一人外伤未愈,他们需要更多的时间休养,无法进行这么艰难的远行,另有两人断了一只手臂,战力被削弱,不便与凤翔空一同上路。

这些伤员留在瑶京继续养伤期间,同样需要人保护,而且太多人上路太招摇,凤惊华和阴九杀认为分批离开更好。

另外,他们需要防备出身黑家的黑无涯和身份不明的雾公子、尚不能相信的胡儿,至少这三个人绝对不能与凤翔空同行,所以,这三人分在第二批是必要的。

至于秋骨寒,他呆在瑶京的时间比较长,又有认识的人,留在瑶京能有个照应,同时他的身份太过敏感,如果与凤惊华、阴九杀等人同时返回,难免会引起太多的猜测。

总之,凤惊华将所有的人分成两批,先确保父亲能平安回国。

两辆马车徐徐上路,在风雨中前行。

这个时节,前往铁旗镇做生意和与军人家属相见的行人逐渐增多,他们没费多大的劲就驶出城门,往前方而去。

车速不快,途中走走停停,走了四五天,他们才赶到铁旗镇。

前段时间,阴九杀等人一直在外面奔波,一来要在铁旗镇寻找通往怒河边岸的道路,二来要观察怒河的结冰情况。

这条道路,要行得通,还需要避开可能会遇到的猎人、行人和军营等,他们找得并不容易。

他们还在离怒河不远的山中寻找了一个可以遮风避雪的山洞,往洞里秘密运送和存贮暂时本身所需要的各种物资。

到达铁旗镇以后,阴九杀指挥众人御货,将货物搬进早就租下来的铺子里,就像普通的生意人一样,忙忙碌碌的准备铺子开张的事宜。

休息了一日之后的深夜,阴九杀带着几名大汉秘密出发,轮流背着凤翔空,往山里潜进。

这样的风雪之夜,寒意刺骨,在这样的气温下出门,危险重重,但他们没有选择。

他们的怀里都绑着一个暖炉,冷了就喝几口热酒暖身体,借着雪的光亮慢慢潜行。

早在之前的探路中,他们每隔十几里就设有一个秘密的取暖地点,到了那个地点之后,众人就暂时歇息,升火取暖,吃点东西补充体力,然后再继续前行。

这样的行进很艰难,但是,相比那些已经牺牲的同伴,能活到现在的他们,已经算是很幸运了。

阴九杀带了将近三十名部下前来费国,到现在为止,只剩下一半左右了。

他们唯一能告慰逝者的,就是把凤将军给活着带回去。

所以,再艰难的道路,他们也只能前进。

凤惊华没有参加这一夜的战斗,因为她需要看店,而且以她的体力,可背不动父亲走那么远的路,她能做的,只是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做生意,在心里祈祷着他们的平安。

直到三天之后,年货卖得基本差不多了,她才收拾东西,退掉小店,带上几名伙计,装作返乡过年的样子,离开了铁旗镇。

待走到无人的地方时,她才掉转方向,往阴九杀在地图上标注的方向奔去。

此时的北疆,已经到了天寒地冻、滴水成冰的时节,不管一个人如何强壮,穿得如何厚实,都无法长时间在外面逗留,她和祝慈、玉梵香等几个人都是抱着暖炉上路,每隔一段距离就在地图上标注的地点歇息和取暖,才能保证可以健康的前进。

如此走了将近两天,她们才抵达了汇合的那个山洞。

洞外寒风呼啸,大雪飞舞,地面全是厚厚的积雪,而山洞里燃烧着几堆篝火,才保证了一群人能够温暖的入睡和歇息。

歇了一夜,直至次日上午,众人才弄熄洞里的篝火,精神抖擞的继续上路。

依照他们的计划,他们将于傍晚的时候抵达早就看准的岸边,走过已经结冰的河面,往对面的尚国前进。

计划听起来很简单,执行起来却很辛苦。

山里积了厚厚的雪,最浅的积雪也几乎有膝盖那么高,完全看不出雪下的地形,任着他们再强壮,都要削了木棍做拐杖,一边照着地图上的详细路线前面,一边用拐杖探路,免得踩到什么陷阱或坑洞。

无论这样的旅程有多么辛苦,但他们还是在预定的时间抵达了一处可以驻足的低矮岸边。

虽然天色很昏暗,视线看不了多远,但雪和冰面的亮光,还是能让他们勉强辨认得出前方的道路。

河面结了冰,看不出多厚,但他们相信这冰面一定能承载他们的重量,带他们回到故国。

石崖上有一块凸出的岩石,众人紧紧的靠坐在岩石下方,一边拿暖炉暖手暖脚暖耳朵,一边喝酒吃肉。

一旦上了冰面,他们就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若是途中体力不支,或者不小心踩到破冰掉入水里,那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没有人甘心死在最后的关头。

所有人都像一路上的那样,沉默的做着准备,如无必要,绝不多说一句废话。

他们兴奋吗?

不兴奋。因为最后的行程,将是最后的、也是最危险的考验,他们没有什么好兴奋的。

终于,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阴九杀站起来,扶着凤翔空躺到早就准备在这里的雪撬上,对众人道:“出发。”

而后,他拿起一根很粗的麻绳,抓住前端,往冰面走去。

为了防止迷路和踏到容易破碎的薄冰,所有人都会隔着一定距离,抓着同一条绳子慢慢前进,走在最前方的他负责探路,若是发现不对会通知后面的人留步。

598 功亏一篑

这里离费国的军营颇远,但谁也不知道费国人会不会今天晚上也沿岸巡逻,他们不能点火。

他们也不能确定河面的冰层是否足够坚硬和厚实。

他们只能摸黑渡河——赌上自己的运气、实力和性命。

而领头的阴九杀,责任很重。

众人站起来,一脸肃穆的抓起绳索,彼此之间保持一丈的距离,以这样的方式前进。

凤翔空不能行走,众人也不敢背着他过河,生怕两人的重量太大而踩破冰层,所以,众人给他准备了一个轻便的雪撬,让他躺在雪撬上面,并将他放置在队伍的中间,拉着雪撬前进。

幽暗中,凤惊华走到阴九杀的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小心。”

从瑶京出发开始,两人就没有说过一句私语。

他们的心思都放在这次行动之上,没有去想任何私人问题,也没有心情闲聊打招呼。

阴九杀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也轻声道:“你也小心。”

而后两人都不再说话了。

凤惊华走到父亲前面的位置上,一手抓着绳索,一手拉着雪撬的拉绳,准备带父亲上路。

阴九杀的声音,在风中低低的、清晰的传来:“走——”

众人都凝神摒气,努力观察四周,准备迈开脚步。

他们都觉得最后的这段路会很危险,但他们都相信他们能撑过去,他们一个个都信心十足。

然而……

这世上,真没有这么顺利的事情。

也许是之前的几天,甚至是数十天时间,他们过得太过顺利的缘故,所有的危险与风险,似乎都凝聚和选择上在这个节骨眼上爆发出来了。

突然之间,岸边就出现了一道道火光,瞬间照亮了这一块区域。

点火的,当然不会是准备秘密渡河的人。

凤惊华等人无不脸色大变,倏然回头,于是脸色愈加煞白。

即使是冷静刚毅如凤惊华,身体也晃了几晃,一手捂着胸口,不让自己喷出那道因为过度震惊和骇然而从胸腔冲上咽喉的血。

巴信!

她竟然看到了巴信!

她几乎要认为自己陷入噩梦之中!

巴信就这样出现在突然出现的火光里,全副武装,面容冷酷,真真如统治黑夜的恶魔一般。

没人知道他是如何出现。

没人知道他在这里呆了多久。

没人能想到他会在这里出现。

而他的出现,就像恶魔降临,宣告了他们这次行动的失败,以及他们悲壮的下场。

他们不可能逃走了。

故国就在前方,离他们如此之近,似乎只要撒开腿,就能在故国的土地上自由的奔跑——然而,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什么叫绝望?

这些长年在刀头舐血,从不知畏惧与死亡为何物的汉子们,多多少少都感受到了绝望的滋味。

巴信带的人不多,看起来也就五六十人,但个个全副武装,装备精良,有的持火把,有的持弓箭,而他们已经筋疲力尽,连渡江都是靠着回家的强烈意志撑下去,哪里还有余力打败对手?

他们当然还能打,还能干掉一些敌人,但是,他们注定是回不去了。

而他们此行的目的,是救出凤将军并带凤将军回去,而这个目的,是不可能实现了。

他们真的要败了。

就在即将大功告成,回家团圆的时候……

那种咆哮而悲愤的不甘,宛如无声的悲鸣,在众人的心里激荡。

在经历刹那的惊骇与绝望之后,凤惊华那颗已经被锤打过无数次的、异常坚韧的心脏,迅速平静下来。

她的眼里慢慢浮起血丝。

这些血丝,就像她内心喷涌的愤怒与不甘,蔓延开来,布满她的双眼。

幽幽的火光中,她双目赤红,透着岩浆一般的气焰与热度,仿佛欲把一切融化怠尽。

又是巴信!

这个阴魂不散,仿如恶鬼缠身一般的巴信,终结和摧毁了她所有的努力与梦想。

她最爱的人,最重视的人,她最大的梦想,都因为他的临阵一脚而化为虚无。

她绝对不原谅这个男人!

死就死吧,但她一定要拖这个男人一起死!

就在这里,就在这个时候,赌上她的一切,包括来世的灵魂!

巴信盯着她,从出现开始。

她眼里的愤怒与杀气,强烈到宛如七月午中的太阳,能融化所有的冰雪。

普通人一定承受不住她这么骇人而内敛、强大而无形的气势,但是,他一点都不怕这样的目光。

他甚至觉得这样的目光,太美,太耀眼,令他无法移开眼睛。

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慢慢向她走去。

然后,他就站在凤惊华的面前。

他的脸上没有得意,没有傲慢,没有嘲笑,没有轻视。

只有注视,专注的注视。

“凤惊华,”他说,听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你走不了,绝对走不了。”

眼前亮光一闪,凤惊华手中的匕首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是啊,我绝对走不了。”凤惊华狞笑,也似恶魔,“但我一定会拖你下地狱。”

“一起下地狱吗?”巴信对脖子上的匕首丝毫不以为意,笑,“真是不错的主意。有你陪着,地狱应该也不会无聊。”

凤惊华道:“嗯,到了地狱之后,我再跟你算帐。”

“但你其实不想下地狱吧?”巴信微抬下巴,点了点,“你其实想的是回到对岸吧?”

“没错。”凤惊华全身散发出死亡的气息,“但你一定不会让我们过去的,是不是?”

这还用问吗?

她的父亲一定会死的。

巴信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她的父亲,真没有比这更令她想毁掉一切的怨恨了。

“不一定。”然而,巴信说出来的,却是令众人想洗耳朵的三个字。

凤惊华微微一怔,几乎就动摇了,但她随即就眯起眼睛:“那么,你要如何才放我们过河?”

她不相信巴信会放过他们。

但她还是要问。

她死了不要紧,但是,父亲、哥哥、阴九杀绝对不要死——她不要他们死。

他们若是死了,她纵然活着,也不过行尸走肉罢了。

如果他们非死不可,那她至少要与他们一起死。

否则,那样的人生,悲惨到她宁可不曾活过……

“很简单。”巴信盯着她,淡淡的道,“你留下,他们走。”

所有人——凤惊华这边的人,都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风雪太大,他们听错了吧?

巴信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简直比火光和巴信突然出现还吓人,吓得他们都在怀疑他们其实只是在做梦了。

凤惊华也震惊不已。

她被惊得连续眨了好几下眼,手中的匕首差点掉在地上。

“你……说的是真的?”她问。

599 你留,他们便能走

巴信道:“我有骗过你吗?”

“我不信。”凤惊华说得很快,很肯定。

巴信道:“你嫁给我,当我的王妃,一生不离开我,我就放他们走。”

凤惊华:“……”

众人:“……”

到底是怎么样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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