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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铁骨凰后-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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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疼爱她,她要什么给什么的父王死了,凤惊华又说凤骨寒样样比她强、她永远得不到凤骨寒什么的,令她倍受打击,昨天又累又冷,她现在就病倒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她最讨厌的人出现在她面前。

“冰寒,冰寒我来看你了——”沙晋的声音传进她的耳里。

她皱眉,心里涌起一阵不适,头也更疼了。

“四将军您不能进去,公主身体不舒服……”守在门外的侍女拦住巴晋,但话没说完就“啊”了一声,似乎是被推开了。

沙晋无视宫人的劝阻,直闯进卧室,单腿跪坐在巴冰寒的面前,握起她的玉手,亲了一下,道:“冰寒,你七哥终于当了皇帝,我有从龙之功,封王一定是少不了的。到我封王之时,我们就成亲吧。你说你想要什么彩礼,我都准备给你。”

巴冰被他的举动恶心到了,想将手抽出来再把他踢出去,但她身体真的很舒服,根本没什么力气和精力,便找理由回绝他:“你封王算得了什么大事,我要你做的事情,你办到了吗?”

凤惊华昨夜再次污辱了她。

她得不得到凤公子是一回事,但凤惊华这样诅咒她就是罪不可恕!

凤惊华不死,她就无法甘心。

“你要我做的事情?”沙晋莫名其妙,“你要我做的事情,哪点我是做不到的?”

“凤惊华的人头!”巴冰寒沉着脸,口气冰冷的道,“你这么快就忘了?哼,还说你心里都是我,我看你心里装的都是权力吧。”

“喔,原来是这事啊。”沙晋不以为意,“我找过了,也问过你七哥了,他说凤惊华早就死了,尸体早就被烧了……”

“胡扯!”巴冰寒气得坐起来,怒道,“我昨天晚上明明还看到了她,还与她打了一架!她嘲笑我,欺负我,污辱我,我就是被她给气病的,说什么她死了!你若是没有诚意或者是做不到就明说了,这样骗我算什么男人!”

“你真的见到她了?”沙晋吃惊,“我绝对没有骗你!我父亲亲自问过你七哥,你七哥拍着胸脯保证凤惊华真的已经死了!昨天晚上那么乱,你是不是看错了?”

“七哥真的这么跟你父亲说?”轮到巴冰寒吃惊了,“你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她不相信沙晋,因为沙晋差巴信太远,但她相信沙绝。

巴信应该还不至于会公然欺骗沙绝吧?

“当然!”沙晋说得很是肯定,“我当时就在现场。我父亲收到消息,说凤惊华就是你七哥要娶的女人,就赶去问你七哥,七哥当面这么说的,就是过年的时候。不信的话你可以亲自去问我父亲。”

巴冰寒震惊了一会,抬了抬手:“把凤惊华的画像拿过来。”

侍女将一幅画像拿过来。

巴冰寒将画像丢到他身上,冷冷的道:“这是李翰林所画的美人画像。我父王就是看了这幅画像以后宣那个贱人进宫的。你可以去问问腾云宫那些还没有死掉的人,还有李翰林,问问这事是不是真的。”

沙晋看到画像上的女人以后,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好,我现在就去查个清楚。”他站起来,“你等我的消息。”

假如巴冰寒所说属实,那就说明巴信欺骗了他父亲——这可是大事。

腾云宫的一部分宫人知道巴毒死了以后立刻投降,逃过了死劫,被沙晋这么一问,就把知道的全说了。

沙晋而后又去找李翰林。

李翰林在昨天晚上把凤惊华送进腾云宫后就跑了,跑到一个很隐秘的地方躲起来,直到听说巴信谋反成功才跑出来,正在得意洋洋的吃大餐呢,听到即将更上一层楼的沙晋来找他,当然是热情相迎。

对于画像的事情,他全都坦然交待了,连巴信是幕后主使的事情都说了。

在他看来,沙家是费桀帝上位的第一大功臣,费桀帝的谋反计划沙家没有理由不知道,他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沙晋听完以后也不说话,只是笑笑,走了。

他的脸上有笑容,但心里没有。

基本上,他可以确定巴信骗了他的父亲。

巴信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还是敌国的女人,欺骗他的父亲?

他父亲的才能、权力、地位、声望都不逊于巴信,也比巴信年长得多,但这么多年来,他父亲对巴信明里尊重和客气,暗里支持和欣赏,不曾对巴信有过半点不敬和对抗。

特别是在这次的谋反事件中,他父王更是毫不犹豫的支持巴信,可以说,没有他父亲的支持,巴信很可能成不了事。

然而,巴信却这样对待他的父亲?

他接受不了巴信的行为!

巴信这么做,简直太不把他父亲和沙家放在眼里了!

他和父亲,以及整个沙家,还能信任巴信吗?

带着这样的不满、愤怒和疑虑,他迟迟没有回宫,而是带人在外头疯狂的追杀巴毒的支持者。

杀到天黑以后,他发泄得差不多了,突然想到,巴信这样欺骗他们沙家,他干嘛还要为巴信卖命?

想到这里,他郁闷得要命,不杀人了,跑去吃喝玩乐。

虽然瑶京陷入战乱,但想玩乐的话,还是能找到地方玩的。

他这一玩,就是几天不见影儿。

直到沙绝消灭了反抗者的主力军,进宫查看情况时,才知道沙晋已经几天没影了。

于是,沙绝马不停蹄的冲进英雄冢,将躺在美人怀里的沙晋揪出来,将他丢到雪地里,他才清醒过来。

“生死存亡的决战时刻,你不思作战,醉生梦死,这是想自甘堕落吗?”沙绝看着脚边的他,没有怒发冲冠,眼神却很可怕,“你若要堕落,我不拦你,但我绝不要这样的废物。”

沙绝喜欢敢作敢当的强者,最是看不起懦弱无志之人。

对于他看不起的人,他绝对不会给予其任何机会,包括他的儿子。

他这番话,其实已经是最严重的警告,如果沙晋一意孤行,令他失望,沙晋就休想在沙家和军中再有立足之地。

670 九尾狐王的眼神

沙晋打从出生起就对这个父亲充满了敬畏和崇拜,当下赶紧爬起来,跪在沙绝的脚边,结结巴巴的道:“父、父亲,我错了,我我我会改的……”

沙绝冷冷道:“那就赶紧去办正事,将功补过,下不为例。”

说罢他转身就走。

他向来说一不二,雷厉风行,若是在战争中,他更是将效率发挥到极限,绝不会浪费半分时间。

“父亲——”沙绝看他说走就走,愣了一下,终于出声,“孩儿有事要禀报你。”

他这几天会犯糊涂,一来是受了被敬畏和信任的巴信欺骗的打击,二来是因为他不知道该不该将事情告诉父亲。

沙家的命运已经与巴信的命运紧紧的联系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他把巴信欺骗父亲的事情告诉父亲,父亲万一与巴信起了冲突或生了嫌隙,势必会对两人的利益和前程造成极大的损害。

但若是什么都不说,忍着这口气,他的自尊心又受不了。

在强烈的自尊心与现实的利益面前,他迟迟做不出选择。

直到现在,看到父亲,他突然就觉得,父亲一定能妥善处理这件事情。

沙绝停下来,没有回头:“说。”

沙晋站起来,看看沙绝身边的人,甩了甩头,示意他们退下。

那些人看了沙绝一眼,退到十几米之外。

沙晋这才上前,凑近沙绝,低低的道:“父亲,凤惊华根本就没有死,隼……皇上一直养着她和护着她。”

沙绝转头,盯着他,眉却动都不动一下:“证据。”

沙晋先将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说明了一遍,而后拿出那幅画像:“父亲尽可以去调查,我所言没有半点虚假。”

沙绝拿过画像,展开,看了数眼后将画像撕掉,将碎片撒在空中,而后淡淡的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收拾敌人,这种私事以后再说。”

沙晋心头一凛,拱手:“是,孩儿知道了。”

沙绝转回头,大步离开。

沙晋知道父亲已经心里有数,便也不再提起这件事。

又过了几天后,城里的反抗力量已经被铲除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一小部分人转入地下,跟费桀帝的兵马玩起了巷战和游击战。

巴信算是控制住了瑶京的局势,但是,他的困境却远远没有结束。

因为,反抗军挑起的巷战和游击战很难打,很难在短时间内根除,而他调来京城的三万虎军和沙绝调来的五万狼军也死得差不多了,如今只剩下不到两万人,要不是一部分大内侍卫和禁军归降于他,他休想这么快就控制住局势。

他当然可以继续从虎军和狼军调兵过来,但是,虎军和狼军本身就肩负着镇守边境、防范敌国入侵的重任,如果他调兵太多,导致边防空虚,敌国趁虚而入,他就算稳定了京城的局势,这皇位又能坐得多稳?

所以,大规模调兵入京并不现实。

另外,虎军和狼军中也有誓死效忠巴毒的将士,这些人听说巴毒被杀的事情后,在军中掀起了战乱,虎军和狼军又要保卫边境,又要镇压内部叛乱,也是忙得焦头烂额。

但这两个麻烦都不算是大麻烦,沙绝和巴信对此都早有准备,有把握让军中的叛军翻不了天,真正麻烦的是,费国各地听闻瑶京的叛乱和变天之后,许多忠于巴毒的势力或早就对巴氏一族不满的势力趁机揭竿而起,杀人放火,抢劫割地,自立为王……

而支持巴信或新政权的势力也响应都城的号召,与这些叛乱势力进行了斗争。

战火与内乱开始在全国蔓延,如何平息全国各地的叛乱,是巴信接下来要面对的巨大难题。

若说有什么可以安慰的,就是现在仍然是天寒地冻的时节,不宜打仗,而且费国的邻国也是内部问题多多,顾不上对费国落井下石,所以,费国的大部分边境没有引来敌国的觊觎和攻击,否则巴信面临内忧外患,任他再强悍,也一定会焦头烂额。

巴信眼下顾不得平定蔓延开来的内战,控制住瑶京局势后就开始进行人事调整,重整朝廷架构和权力分派,赶着将他的内阁集团组建和完善起来。

就在一个深夜,他刚刚结束一次重要的内阁会议,正准备回去歇息,沙绝却最后留了下来,直截了当的问他:“陛下,臣有一事想问个明白。”

巴信道:“请说。”

沙绝直视他,用平静的语调道:“臣收到消息,说凤惊华还活着,还曾经受陛下的命令进宫执行秘密任务,许多人都看到了,这事可是真的?”

巴信心头一惊,但脸上却斩钉截铁的道:“绝无此事。”

沙绝道:“臣有证人。”

巴信道:“那你就把他们带过来,朕要当面问清楚。”

这简直就是废话。

在他的面前,谁敢说真话?

说假话,就是欺骗沙绝,死路一条。

说真话,就会得罪国君,还是死路一条。

沙绝若真是那么做,除了白白弄死一批人,没有任何意义。

死再多的人也不会让他动容,但这段日子以来,这京城死的人已经太多了,又人心惶惶,他也杀够了,没必要的话,还是不要乱杀人的好。

“我信陛下。”沙绝道,“这么说的话,应该是那些人认错了,陛下就放过他们吧。”

巴信也知道现在乱杀人不是时候,便道:“将军原谅他们,朕便原谅他们。”

“那就好。”沙绝冲他抱了抱拳,“臣告退。”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巴信:“陛下,臣再问一次,凤惊华真的死了吧?”

巴信觉得他实在太啰嗦了,但还是很肯定的道:“早就死了。”

沙绝便什么都不再说了,大步离开。

巴信松了一口气,也起身离开御书房,回寝宫歇息。

当他沐浴完毕,准备躺下来时,突然觉得眼皮子“突突突”的跳,心头掠起不祥的感觉。

沙绝之前的举止,在他的脑海里反复浮现。

不正常!沙绝反复问一个他早就回答过的问题,实在不合沙绝的性格。

而且,他分明看到了沙绝眼里的决绝与冷酷,那可不是什么好眼神。

他坐起来,仔细琢磨沙绝那么问的意味。

还有,沙绝是不是真的知道了凤惊华的事情?

应该是知道了。

那么,沙绝会怎么做?

对他失望,背叛他?不会。

他除了在女人的事情上骗过沙绝一次,其它地方可没有不敬,沙绝是做大事的人,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而跟他翻脸。

但是,沙绝会什么都不做吗?

任由他暗中护着和养着凤惊华?

猛然,他跳下床来,迅速穿上衣服,冲出去。

他得去确认一件事情——凤惊华是不是还活着?

671 回首,灯火阑珊处

深夜的街头,巴信风驰电掣,心急如焚。

时局动荡,在这个巨大都城的每一个角落,很可能都隐藏着反抗军。

这些反抗军随时都有可能冒出来,无差别的斩杀每一个夜行人。

巴信身为反抗军最恨和最想杀的人,却独自一人,没有带上任何侍从。

他出宫出得太急,太仓促,没有叫上任何侍从,而且他也不想带侍从。

沙绝既然已经知道凤惊华没死,那么,沙绝一定会想办法调查凤惊华的下落,他的身边也没有人会支持他娶凤惊华,他带上侍卫去见凤惊华,难保这些侍卫会将消息卖给沙绝。

如果是以前,他不担心身边的人会为难凤惊华,但今昔不同以往。

他现在已经是帝王,他身边的人为了将他推上皇位而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原隼王府的侍卫与下人、他回京时带来的三千铁甲骑兵全部战死,而后调回京城的三万虎军,如今只剩下三千多人,如今还活着并站在他身侧的部下,无一不是渴望和期待他坐稳龙椅,而后与他大干一番霸业。

这些人为他浴血奋战,出生入死,他们绝对不允许他暗中养着和护着一个敌国大将的女儿兼不肯屈服的女人。

如果凤惊华的存在透露出去,这些人一定在对他失望的同时,一定不会接受凤惊华的存在。

他只能独自一人去见凤惊华。

寒风呼啸,家家户户紧闭,不泄半点灯光,偶尔一盏的路灯,指引着他前进。

他一身黑衣,裹着黑色的头罩和面巾,只露出一双眼睛,宛如一道黑色闪电,杀进黑暗里,无可阻挡。

时不时遇到巷战和挡路的反抗军,马不停蹄,刀光掠过,披荆斩棘,杀出一条坦路。

终于,他冲到了凤惊华的住处外。

黑暗。死寂。没有半点生气和动静。

马未停,他已经跃下马背,风一样的推开院门。

院门未关,一推即开。

浓烈的血腥味迎面而来。

他的血液几乎瞬间冻结。

他冲进院子,冲进屋里,点燃火折子,身体就剧烈的一擅,手中的火折子几乎掉下来。

血!

满屋子是血。到处都是血。还有龙卷风经过一般的满地狼藉。还有被无数次刀劈剑刺、被摧毁得七零八落的家具家当。

很显然,这里经历了一场惨烈而狂暴的厮杀。

但是,没有人。

也没有尸体。

只有散落的染血的头发、染血的衣服碎片、染血的肉块,甚至还有一只手和半只脚。

他疯狂的在这间二进的院子里搜索起来。

没有凤惊华。

没有任何人。

他蹲下来,用手指拈起一抹血迹,放到鼻子旁边嗅了嗅,是人血没错,而且还是刚死不久的人的血。

这场厮杀并没有发生多久。

他走出院子,点起火把,在四周查找起来。

地面上散落着很多零乱的脚印,还有点点滴滴的血迹,蔓延向四面八方,离院子越远越模糊,最后消失不见。

他想遵循这些脚印和血迹去找出凤惊华的行踪,根本不现实。

他找了很久以后,回到屋子里,坐在黑暗中,久久不动。

他在等待什么?

在等待凤惊华回来吗?

她还能回来吗?

他不断的回想起沙绝离开御书房时最后问的那个问题和那个眼神。

“凤惊华真的死了”——沙绝这么问,而他一次次的回答“真的死了”,他很可能就这样判了凤惊华的死刑。

是他亲口承认和确定凤惊华死的,如果沙绝杀掉凤惊华,只不过是在印证和迎合他的话罢了,根本谈不上违逆他和背叛他。

他甚至不能去问沙绝任何有关凤惊华的问题。

沙绝是个不输给他的大人物,也是他最强大、最重要、最信任的盟友和臣子,是他欺骗沙绝在先,他怪不得沙绝。

而他现在居然在等待凤惊华活着回来。

简直太可笑了。

但他还是抱着希望。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甚至听到了远处的鸡鸣声。

没有任何人回来。

鸡鸣声停了。

然后鸡鸣声又响了。

五更了。

他笑了。这笑容有多苦涩,没有人能看到,他也看不到。

如果是沙绝下的手,沙绝一定会做得干净利落,不留任何痕迹。

这就是为什么这里没有尸体。焚尸灭迹。——他告诉沙绝,凤惊华的尸体已经被焚毁。

沙绝只不过是照着他的话去做罢了。

黑暗中,他终于站起来,大步往外面走去。

既然凤惊华不会再回来,他就没必要再呆在这里,更不能再傻傻的等下去。

他已经贵为帝王,国家与江山才是他最重要的东西。

他没有时间和精力可以浪费在再也不会回来的女人身上。

他走出院子,跃上马背,以并不那么快的速度向皇宫的方向行去。

这一路上,他什么都没有想,甚至什么感觉都没有。

他不难受,不伤感,更不想念那个女人。

他也不想念他的国事。

他只是突然觉得他累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不停的奔走,不停的杀戮,不停的忙碌,不曾停下追逐权力的脚步。

但身体总有撑到极限的时候。

他就像一颗不断充气的气球,当膨胀到极限后突然就泄了气,没有什么精神。

皇宫出现在前方。

他掉转马头,不打算从皇宫正面回去,而是从侧门的小门进宫。

他走得很慢很慢。

因为他一点都不急着进宫。

他一直渴望着成为这个庞大建筑群的主人,但现在,他开始觉得宫墙里的世界像个笼子。

一旦进去,在拥有天下的同时,也被宫墙给圈住了,尽管他可以随时走出来,但他最终还是得回去。

他再也不能摆脱这个笼子。

他转进皇宫东面的,幽长幽长的小巷。

皇宫附近都被清洗过了,没有反抗军可以隐藏的地方,这里没有侍卫守着。

走到巷子中部,再往左转,还是一条小巷,小巷的尽头就是宫门。

他转进那条短短的小巷,准备回到拥有一切的巨大笼子里。

但才走了一会儿,他猛然转头。

一个人静静的倚在墙边,静静的看着他。

高高的宫墙上幽幽的宫灯光漏下来,她隐在幽暗里,模糊得不真实。

但他知道,是她。

她猛然跳下马背,冲过去,站在她的面前,微微哑着声音道:“是你吗?”

凤惊华微笑:“是我。”

在这一刻,巴信突然想起一句来自江南的词。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一时间,他竟然百感交集,良久才道:“你怎么回来了?”

凤惊华笑笑:“因为你说过,如果我敢逃走,你就会追杀到天涯海角,杀尽凤家每一个人,我怕你追杀,所以只得回来了。”

这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真的很破坏气氛。

但巴信笑了,猛然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她。

672 新帝的婚事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巴信带凤惊华进宫后,终于问起这件事。

凤惊华拿热毛巾擦脸,淡淡道:“约莫午夜时分,突然有一群黑衣人冲进来,见人就杀。我听到动静以后想都不想,迅速从暗门逃了出去。没料到那些黑衣人在附近也布下了不少眼线,发现我以后就对我穷追不舍,幸好遇到前面有人打斗,我趁乱逃走,这才逃过了一劫。”

她头发凌乱,睡袍外面就披了一件斗篷,斗篷相当脏污,还溅有淡淡的血迹,看起来就像是在睡梦中被惊醒,连头发都来不及梳理就逃,而且还是逃得很久的模样。

巴信盯着她:“你可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

凤惊华摇头:“我睡在里屋,听到外面响起打斗声后就知道大事不妙,立刻起床,带了斗篷,穿上棉鞋就打开秘道,从后街的屋子逃了出去,连灯都不点,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不过,对方一定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我听声音,你派给我的那些侍卫应该很快就被解决了。”

巴信道:“那你猜他们是什么人?”

凤惊华笑:“除了你,大概所有的人都想要我死,我猜不出来,也没有必要去猜。”

猜出来又如何?寻求巴信的保护,还是请巴信为她报仇?

那是没有意义的。

巴信也明白这个道理。

沉默了一会儿后,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道:“时间不早了,你先睡吧。”

天色已经泛白,他不可能带着她到别处躲起来,而且这瑶京,现在也没有一处地方是安全的。

不如先将她藏在宫里。

现在的皇宫已经基本平静下来,对他心存不满的嫔妃、侍卫、宫人都被杀得差不多了,再也没有人敢惹事。

而沙绝、沙晋也带着狼军搬出皇宫,在瑶京维持秩序,对凤惊华威胁最大的人不在宫里。

另外,有他护着,别人也不敢再对凤惊华轻易下手。

当然,他并没有让凤惊华露脸,而是秘密将她安置在冷宫,让冷宫的太监与宫女侍候她。

这些太监与宫女都是原先的宫人,并不知道底细,新皇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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