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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铁骨凰后-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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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很疼爱斯儿,斯儿之死也让他悲伤了很长时间,但过去这么久之后,他也慢慢淡忘了斯儿的事情,如今知道胡儿还活着并受到皇后的宠爱,他的心情唯有愤怒。

——对皇上、皇后无视他的地位与感受的愤怒。

他很想直接进宫质问皇上,再当场将胡儿给带走,只是,他有些怕现在的皇上与皇后。

他到底怕什么呢?

随着秋夜弦永远的离开天洲,姬恒完了,夏家可以独大了,但他每次看到总是微笑得无懈可击的皇上,总是觉得心头发怵,不敢在皇上面前大声说话,更不敢咄咄逼人。

包括现在,他就算觉得皇上和皇后欺他太甚,也不敢抱怨。

为此,他苦恼了整整三日后,才让长媳以过年拜望皇后的名义进宫,去核实那个胡儿是不是凶手的胡儿,长媳回来后告诉他,应该就是那个胡儿。

这一刻,夏物生几乎有点恨这个长媳了:这么告诉他,他是去找皇上和皇后算帐呢,还是忍气吞声呢?

而夏夫人知道以后,哭得抢天抢地:“老爷,不拿那个贱人的头颅给斯儿祭奠,斯儿死不瞑目啊,我这个当娘的也死不瞑目啊!”

她闹了整整一夜,夏物生被哭得烦了,也觉得自己身为国公,不能就这样算了,便于第二天喝了两杯壮胆酒,进宫问皇上去了。

这天休朝,他直接去了乾华宫,皇上不在乾华宫,又在凤华宫鬼混,于是他带着点怒火往凤华宫而去,结果还没到凤华宫呢,就看到皇上正在亭子里给皇后画眉,他险些气过去。

大白天的,又在外室,皇上不办正事,却当众给皇后画眉?

真是玩物丧志,不知羞耻!

一时间,他又想起他和他的亲信不知费了多少法子想往宫里塞女人都大败而归,心里又气又恨,暗暗道: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们夏氏一族为你登基立下汗马功劳,你却不肯留种给夏家的女人,真是忘恩负义!

加上他很快就看到了皇后身后的胡儿,更是怒火中烧,一时间失去了理智,大步上前,指着胡儿,怒道:“皇上,这个贱人乃是杀害斯儿的凶手,臣想问,为何杀害朝廷官员的凶手会出现在这里?还有,臣要求现在就格杀了这个贱人!”

胡儿微微闪步,躲在皇后的身后,却不怎么惊慌。

凤惊华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不说话。

秋骨寒放下眉笔,淡淡道:“这个宫女叫胡儿,但不是杀害夏如斯的凶手,她只是与那个胡儿长得相似罢了,还请夏国公注意君臣之礼。”

骗谁呢!

夏物生在心里咒骂着,又道:“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那个胡儿,皇上这是要包庇凶手吗?”

秋骨寒目光一冷,盯着他:“夏国公,你有何证据能证据这个胡儿是杀害夏如斯的凶手?”

夏物生被他的目光盯得就是一个哆嗦,声音下意识的降下来:“所有人都认识她,知道她就是胡儿,这还用什么证据?”

“所有人都是谁?”秋骨寒轻笑,“请夏国公把证人叫上来,证人若是能证明这点,朕一定秉公执法。”

夏物生愣了一愣,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四周的宫人,然而,被他目光触到的宫人要么低下头来,要么把脸转到一边,要么当他不存在,就没有一个是给他好脸色的。

他咽了咽口水,指向一个侍候皇后很长时间的燕吉,厉声道,“燕吉,你说!”

燕吉很客气的摇头:“这位胡儿姑娘乃是新人,绝对不是以前的胡儿,还请国公爷切勿误会。”

他嘴里说着,却在心里暗自摇头:夏国公,真是老糊涂了,看不清形势了!

1179 走到尽头的姬家

夏物生抬起手指,恶狠狠的朝他点了点后大步走到一名侍候凤惊华很久的老嬷嬷面前,指着胡儿,色厉内荏的问:“你说,这个贱人是不是皇后带进宫的那个贱人?”

他的模样是很可怕,简直就像老了的怒目金刚,看着就吓人,不过,凤惊华身边的人也算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并不为所动。

那名老嬷嬷眼观鼻,鼻观心,不卑不亢:“不是。”

“你——这个老东西!”夏物生抬起手来,就想朝她扇下去。

“你敢动本宫的人,本宫就敢动你。”凤惊华的声音,如冰铁一般,又冷又硬又尖锐的刺进他的耳里。

夏物生就像被兵器刺到了一般,身体先是一个哆嗦,而后不动了,那只挥起来的大手,就停在老嬷嬷前面一尺的地方,而老嬷嬷还是巍然不动,令所有人都佩服不已。

若是在以前,这些宫人都会畏惧夏物生,但现在,她们都不怕了。

因为她们开始了解皇后的本质,也越来越深的了解了皇上和对皇后的感情,从而知道她们的主子如何强大,有如此强大的主子,她们何必害怕任何权贵?

特别是胡儿的事情,更让她们明白主子是值得信任和追随的,只要她们对主子忠诚和用心,主子绝对不会视她们如同猪狗一般命贱。

这么强大又重理义的主子,她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遇到第二个了,她们所要做的,就是追随主子。

连风似乎都静止了。

只有皇上的声音在轻柔的回旋:“皇后别生气,不是有朕吗,有朕在,谁敢惹你生气?”

夏物生慢慢的侧身,慢慢的收回手,缓缓的道:“皇上,皇后,这个胡儿真的不是凶手?”

秋骨寒看都没看他,只是拿手拈开落在皇后头上的叶子,淡淡的道:“夏国公很喜欢质疑朕啊。”

夏物生咬牙,将所有的怨忿与怒火都压了下来,微抖着声音道:“臣知罪,望皇上饶恕。”

秋骨寒抬眼:“朕饶恕你,你走吧。”

夏物生觉得自己就像上门讨钱,却被随意打发的叫花子一样,心里充满了屈辱。

但他知道,皇上与皇后已经不将他放在眼里了,他也没有什么可以与皇上皇后叫板的,除了灰溜溜的离开,他别无选择。

“臣谢主隆恩,臣告退。”他施了一礼,慢慢的离开。

身后传来皇上与皇后的窃窃私语和低笑声,他觉得那是皇上和皇后在嘲笑他。

他挺起腰杆,大步离开。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过去能屈,为何现在和将来就不能?

他回到府里后,只对夏夫人说了一句:“不是,这事以后不得再提,不得再闹。”

福国夫人太了解丈夫了,一看丈夫的表情,心里就猜到了七八分,抓住丈夫的衣袖就道:“你骗我的对不对?那个贱人其实就是胡儿对不对?你说,你为何不抓了那个胡儿回来,让她给斯儿陪葬?”

“无理取闹!”夏物生甩开她的手,大步往书房的方向行去,“你再闹,以后就不准出门!

他甩得那么用力,福国夫人差点被扯倒。

她扶着路边的树干,尖叫:“是不是皇后包庇那个贱人?你说,是不是?”

夏物生没有说话。

福国夫人恨恨的瞪着他,真是没用的男人,都做到了这么高的位子,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被一个奴才杀死却不敢报仇。

当男人靠不住的时候,女人怎么办?很简单,靠自己。

她一定会为斯儿报仇,凤惊华和胡儿那两个贱人,等着瞧!

在她的愤怒中,远处传来热烈的鞭炮声。

她抬头,天空灰濛,寒风冷酷,但空气中,弥漫的却是喜庆。

因为,年关到了!

年关的时候,朝廷自然是放假的,宫里宫外都互相奔走,过着滋味不同的年节。

后宫空虚,只得一位皇后和一个燕妃,但这并不妨碍后宫的年也过得很热闹。

皇上派人接了凤翔空夫妇和一些曾经与他、皇后并肩作战的将官进宫过年,还请了京城最好、最特别的戏班子进宫连演数天,并大派红包,也是办得人人开心。

宫外,皇上的追随者们自然也是心情愉悦,呼朋唤友的,好不快活。

只有夏物生和姬恒一党,过得实在是称不上痛快。

尤其是姬恒,往年总是宾客迎门、热闹非凡,今年却是门前冷落鞍马稀,透出了相当明显的没落之象。

他站错了队,押错了宝,还把所有压箱底的人力和亲信给暴露出来或赔出去了,手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底牌,任他再怎么老谋深算,也无力翻身。

在极度势利的官场,所有人都看出了这一点,除了一些他多年的门生和老友,再也没有人肯亲近他。

而与他站在同一阵线的敬亲王,在秋夜弦被驱逐出京以后,知道大势已去,年前就已“本王年迈,无力听政”为由,宣布永不上朝。

敬亲王虽有“亲王”的头衔,但没有实际的官职与权力,属于可上朝、也可以不上朝的那一类,他若是上朝,再怎么说也可以对国事指点一二,若是不上朝,便意味着他彻底远离了权力中心。

其他参加早朝的皇室宗亲见他这样,也知道皇室这一方若是认输了,也失去了与皇上作对的野心。

如此,姬恒一党也算是瓦解了,不成气候了。

落入如此处境的姬恒,将会怎么办?

他身边的人,还有家族的人,都劝他韬光养晦,以后再图,他却只是闭目不语,不发表任何态度。

他在想什么?

没人知道。

只是在这个年关,发生了一件令全京城都震惊的惨事。

姬恒妾生的、也是唯一的儿子姬容,在与几个同族去喝花酒时,因为喝得烂醉,与一群同样喝高了的江湖人起了冲突,双方大打出手,姬容被打得七窍流血,奄奄一息,而与他同来的几名姬氏一族年轻子弟,有一个不小心跌下楼台摔死了,一个被尖锐的瓷瓶碎片刺入胯下,丧失了男性本能,另外几个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残。

事情迅速闹大,江湖人迅速逃走,不知所踪,姬容得救,但脑子据说被打坏了,神经和身体的反应都变得迟钝起来,不可能振兴姬府了。

这事之所以这么轰动,不仅因为姬容的事情,也因为跟姬容一起出事的那几名年轻人都是姬氏一族的年轻新锐,姬氏一族的未来就靠他们了,他们死的死残的残,哪里还能撑得起如此庞大的姬氏一族?

姬氏一族不至于就此衰败,但也不可能再兴盛下去了。

所谓盛极而衰,姬氏一族,终于走到头了。

1180 新的王朝

大年初三的晚上,祝巫给姬恒家里算了一个大卦后,叹息:“我只看出姬家厄运缠身,流年不利,唯有远离是非,方能得以延续。”

如果是以前的他,一定能看出姬容八成是招惹了什么不得了的灾星,从而给自己和那些经常跟他一起混的夏家新锐带来厄运,但他现在也就是普通巫师的水平,没能发现到祝芒的影子。

他与姬恒也不知道,在外头养了祝芒两年的姬容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是因为姬恒多次邀请祝福来给本家祈福禳灾,又加强了对姬容的看管,减少了他与祝芒接触的时间,才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祝芒的力量。

他们也不知道,在这事之后,祝芒拿了祝幽给她的一大笔报酬,带着肚子里的孩子,重返不会给任何人带来灾难、也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万渊之山,彻底归隐。

姬恒过年时还不知道祝芒的事情,年后从儿子嘴里知道祝芒的事情后,一打探,才知道他被算计了,然而祝芒早就没了影儿,他也不可能派人去找一个谁遇谁惨的煞星,因此,这事也只能作罢。

就这样,姬氏一族在惨淡的气氛中度过了这个难熬的新年。

大年初六那天,朝廷恢复上朝,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姬恒双手递上请辞书,表示自己年事已高又重病缠身,实在无法胜任太傅之职,恳请辞官养老。

在秋夜弦彻底败了之后,也有人想过姬恒也许会养老,但没有人会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大,因为姬恒实在是很有能力、又很有野心的权臣,很像想象这种人会认输。

即使有无数的人早就盼着这一天,但这一天真的到来时,他们看着姬恒那微偻的腰身、花白的头发、苍老的眼睛,再无往日的神采,无不沉默。

如姬恒这样的三代元老,都退得如此凄凉,又何况他们?

秋骨寒没有显露出半分得色或敷衍,而是注视着姬恒,认真的问:“太傅可都想清楚了?”

姬恒道:“臣已经想得非常清楚了,臣的独子身体不好,臣现在只想多陪陪儿子,以尽父亲之职。”

他的发妻去了,女儿跟死了没区别,他的身边,确实只剩下姬容一个家人了。

他叱咤朝廷数十年,却落得家破人亡、晚节不保,实在悲兮。

秋骨寒长长的叹息,不论是眼神或声音或表情,都显得极为可惜和遗憾:“朕虽然不舍,但朕理解太傅的心意,就不勉强太傅了,还请太傅日后保重身体,安享晚年。”

姬恒跪下,磕头:“臣谢皇上体谅。”

随后,又有数名身处高位的大臣站出来,跪下:“臣也请辞……”

他们的理由五花八门,有老了,有病了,有犯了大错,有赠送父母,有长江后浪推前浪,听起来都很充分。

这几个人,全是姬恒的得意门生或心腹,是姬恒一党的中坚,还掌握着许多行政机构的实权,他们若是也跟着辞官和归隐,姬恒一党算是彻底散了。

作为朝堂数十年来最强大的一支力量,他们舍得就这样退出权力的角逐?

他们是在上演苦肉计,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秋骨寒没有挽留,只是很认真的,一一问他们:“你可想清楚了?”

每个人都回答说:“臣都想清楚了。”

于是秋骨寒当场准了他们的请辞,众臣看着这些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退出政坛,心里无不嘘吁,什么滋味都有。

“姬太傅为国效力数十年,劳苦功高,理应得到朝廷的奖赏。”秋骨寒接下了这些官员的请辞书后,忽然感叹的说出这么一句。

众臣皆是一愣,皇上要给姬太傅一个安慰么?

安慰就安慰吧,聊胜于无,做做面子总是好的,他们都这么想。

但没想到,皇上给的奖赏竟然是:“朕决定封姬容为怀恩侯,明日下旨。”

众臣一片窃窃私语,脸上的表情,有了然,有羡慕,有佩服,有惊讶,又是各不相同。

难道,姬恒暗中与皇上达成了协议,他带领亲信辞官,皇上封那个没有大才又坏了脑子的姬容为侯?这笔交易还真是划算啊,不愧是姬恒!——他们都在心里这么想。

其实,他们真是误会姬恒了。

姬恒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说穿了就是弃己保族。

他知道,皇上绝对不会再容忍他,一定会逐步削掉姬氏一族的势力,而夏氏一族已经没有还手的能力,只有他这个一族之长带着自己的亲信退出权力中心,确保姬氏一族再也不会对皇上造成任何威胁与阻碍,才能获得皇上的谅解,不至于对姬氏一族其他在朝中为官的成员打压殆尽。

而皇上竟然会封姬容为侯,这超出了他的预期。

见多了大风大浪的他不至于为此感激皇上,但也彻底放心了:皇上对他的行为很满意,特别给他奖励,让他知道他的识趣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以后,皇上不会刻意刁难姬氏一族,这已经是他所能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这天的早朝结束后,皇上还特地设下宴席,宴请文武百官“欢送”姬恒等人告别朝堂,以此向众官员显示自己的胸怀与大度。

次日,皇上下旨,封姬容为怀恩侯,赏赐丰厚,姬氏一族总算是吃下了定心丸。

过了几日,皇上又下旨,晋升了一批官员接任这些辞官的官员,当然,这些官员全是他一手选拔和栽培的亲信,如此,六部和其它实权机构都由他的人掌管,他算是彻底掌控了朝政大权。

朝堂上下,纵使还有反对力量,也再掀不起波澜。

也从这一年开始,尚明宗开始了自己从“中兴”到“盛世”的、新的王朝时代。

年后的他异常忙碌,十分的勤政,但无论如何,他晚上一定与皇后用膳,如果不是睡在御书房或出宫巡查,他一定会在凤华宫住宿。

他就像普通的丈夫一样,白日勤劳工作,晚上回家陪伴妻子,绝不让妻子独守空房和吃半点苦头。

这样的皇后,能不幸福吗?

所有人都相信皇后是幸福的,皇后看起来也是幸福的。

只是,当皇上不在的时候,皇后便总是一个人呆着,沉默得有些异样。

别人只当她是一日不见皇上,如隔三秋,但胡儿却觉得,皇后有心事,而且是忧伤的心事。

“娘娘,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有什么心事?”胡儿忍不住了,有一次,没有别人在场的时候,低声问起娘娘,“胡儿想为娘娘分忧,还请娘娘给胡儿机会。”

1181 朕知道皇后在害怕什么

“你想多了。”凤惊华淡笑,“本宫只是觉得宫里的生活忒无趣了一些。”

胡儿想了一想,觉得好像也是这样,但笑道:“待娘娘诞下皇子公主,便不会觉得无趣了。”

孩子?凤惊华微微垂眸,轻轻的叹息着,又不说话了。

漫无目的的行走间,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何处,忽然就听前头传来一阵若有似无,却是极为动听缠绵的琴声。

这琴声的出现,显得有点突兀,因为后宫就她和燕妃,她不会弹琴,燕妃偶尔会弹琴,但燕鸣宫离这里远着呢,这琴声能是谁弹的?

她循着琴声而去,很快走到一处高高的围墙上,她仰头看着至少三丈高的围墙,若有所思。

她想起来了,这是软禁姬莲的地方。

秋夜弦将姬莲软禁在这里,不让外面的人进去,也不让里面的人出来,里面和外面的人只通过门上的小洞口传递生活用品和食材,她和皇上入主皇宫以后,也保持着这种做法,既没有去救姬莲,也没有去为难姬莲。

姬莲……若不是她今日恰好走到附近,还真记不起这世上有这号人。

曾经最好的朋友,曾经最深的仇家,如今,却已经相望于江湖。

“感情这种东西,真是易变……”她坐下来,聆听着高墙里传出来的琴声,轻轻的笑,“再怎么在乎一个人,或者再怎么恨一个人,总会被时间冲淡,淡到就像不曾认识那个人……”

“感情这种东西,到底算什么呢……”

她喃喃着,忽然就想起了一些被她遗忘了的、曾经很重要的人,比如凤含玉,比如青荷。

胡儿不知道总是刚毅从容的娘娘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多愁善感,想问却又不知怎么问,只得不断的想:娘娘到底是有什么心事呢?

直到高墙里久久的不再传出声音,凤惊华才站起来,慢慢走回去。

回到凤华宫后,凤惊华也不用午膳,直接上床午眠去了。

她刚入眠,皇上就过来了,见皇后这么早就午眠,有些奇怪:“皇后为何没有用膳?是不是身体不适?”

他昨夜又在御书房过夜,今日下了早朝后突然很想见皇后,便过来与皇后一道用膳,没想到皇后竟然没吃东西就睡了。

胡儿摇头:“娘娘并没有生病,奴婢也不知道娘娘为何没有胃口,只是隐隐看出娘娘好像有心事。”

“喔,”秋骨寒凝目,“你可看出皇后有何不对?”

胡儿想了一想,道:“奴婢上午陪娘娘在御花园散步,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西北角的禁地……”

她把娘娘听到琴声后的反应和话语重复了一遍,道:“不知娘娘是不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有些伤感。”

秋骨寒若有所思,没有说话,只是直接走进卧室,坐在床边,看着侧身而睡的皇后。

皇后背对着床外,他看不清皇后的背影,却感受到了皇后身上透出来的忧郁。

自从回宫以后,皇后似乎就有了心事,他隐隐能捕捉到她有时会不经意在眼底闪现而过的忧郁,甚至有时,皇后还有下意识的避开自己。

他确信,皇后绝对不是因为缺少他的陪伴或宠爱才会这样,也绝对不是因为她受了什么委屈或吃了什么苦,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也许,他知道是什么原因。

傍晚,凤惊华沉沉的醒过来,睡得太多,精神反而有些不济了,肚子却饿得能吃下东西了。

吃饱以后,她去泡了一个温泉浴,这才稍微有了点精神。

然后,她就坐在灯下,看书。

从市井买来的小说,什么《卓文君传》《莺莺传》《杜十娘》等,她很少看这样的书,她现在看这样的书,只是想知道坊间的百姓为何喜欢看这样的东西。

她看了一个多时辰就有点看不下去了,把书合上,而后趴在桌面上,轻轻的叹起气来。

“皇后为何叹气?”一个瞬间就把满室明光都给压下去的年轻优雅的男子出现在她的身边,坐在书案上,看着她。

凤惊华垂了垂眼,微笑:“皇上来了。”

秋骨寒伸出手来,五指钻进她的秀发之中,轻抚:“嗯,朕想念皇后。”

凤惊华过了一会儿才道:“皇上如今很忙吧,请注意龙体。”

朝中官员变动太大,又在外头晃了两个月,又刚刚过完年,国事必定堆积如山,自然忙碌不堪。

“皇后是因为这个原因,在怨朕陪你的时间少了么?”皇上问。

“没有。”凤惊华摇头,“本宫很支持皇上关心江山社稷,也很乐意看到这样的皇上。”

这是她的真心话。

“但皇后为什么近来总是闷闷不乐?”皇上微微倾身,凑近她的脸庞,注视她的眼睛,“皇后有心事,却不愿告诉朕,连朕都要闷闷不乐和有心事了。”

“皇上想多了。”触到那双深邃的眸子,还有熟悉又诱惑的气息,凤惊华的脸庞微烧,“本宫只是习惯了外头的生活,觉得宫里的生活有些沉闷罢了。”

“皇后又对朕说谎。”皇上道,“皇后随时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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