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8假戏真做的网配大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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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守着微弱的火苗！
　　陆双林发退圈声明的时候，群星正在北京飞往武汉的飞机上，等他落地出了安检，再一刷微博，整个人都懵了。无数人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想问问陆双林呢！
　　陆双林走的干脆了当，企鹅微博不回，换了手机号。一夕之间，直接人间蒸发！
　　群星在剧组群里窥屏，看到策划在商量把陆双林换掉，猜到这应该是大多数人的选择。兔死狗烹当然冷酷，但策划们这样做不完全是因为墙倒众人推，还因为网络键盘侠的威胁。陆双林正处在风口浪尖，任何一个剧组敢用他配剧都会被掐出一片血色！
　　过去有很多这样的例子，黑子和喷子把剧贴搞得乌烟瘴气，认真的剧粉愤怒出贴。
　　广播剧的制作过程繁琐，说简单也困难，为了一个人毁掉整个剧的气氛，值得吗？陆双林深知这一切，才会说只要策划愿意，他配，策划不愿意，他走。
　　这个笨蛋……群星承认自己很心疼。他也算是在圈中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这几年随着三次元越来越忙，已经很难交到网配的新朋友。所以看到帖子里陆双林“黑”自己的那些话，也有一瞬间的不理智，但冷静下来想想，对方是这样的人吗？
　　他怎么能怀疑陆双林呢？
　　群星说服不了自己，才会大半夜在微博出言表态，要是他知道由于删掉关键微博的后果，肯定恨不得时光倒流。
　　现在群星的境地就是这么尴尬，别人以为他就算不讨厌言如织，起码也没好感。而他——天天披着马甲在频道369958打卡。
　　粉言如织的妹子一定想不到，大神群星就潜伏在她们中间_（：3∠）_。
　　妹子A说：“织宝宝再也听不到我说爱他了呜呜呜。”
　　群星说：“别哭。”
　　妹子B说：“没有言总的《全修真界都是我铲屎官》，还是原来那个剧么？这个剧言姐姐比总攻大人表现的还要出彩！”
　　群星说：“嗯，没错。”
　　妹子C说：“谁要20170528茶话会彩排的群言单截？”
　　群星说：“……给我发一份？”
　　妹子A&B&C：“Σ（っ°Д　°；）っ你谁啊？”
　　群星默默匿了，有早期认识的策划在敲他。
　　他来武汉工作后的头一周，忙得四脚朝天，边下楼边系袖口，番茄工作法都不够用。他也只能用手机偶尔登录一下YY，谁知道正巧被熟人遇到。
　　早年间认识的朋友总有一种心照不宣的感觉，那些一起瞎编的段子，玩儿过的PIA戏，想起来都是很遥远的快乐。
　　这个熟人分量很重，是开山级别的STAFF，本来有四五年不做剧了，今年生完孩子又回来策划了一个剧。人脉虽然旧，关键是她认识的那些人现在个顶个的牛逼，其实也不需要更新人脉。
　　那个剧就是群星和竹紫君正在合作的，刚发过上期。
　　“您很闲呐？用手机登录？”熟人诧异中。
　　“我最近是有空，”群星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其实上期我们俩分开录，效果一点都不好，下期拉现场不？”
　　“应该没问题。”竹紫君虽然高冷，但是对于策划和导演的要求还是有求必应。熟人打量群星，“还有这么敬业呢，是得夸夸你。”
　　群星：“呵呵。”计划通。


第12章　
　　晋升为宝妈的策划A君做事越发雷厉风行，当天就敲定时间，与两位主角约在周五晚上PIA戏。
　　中抓圈的“PIA戏”意为现场录音，导演手持小扇默默蹲守，哪儿不行立马叫停。有时因为主角台词戏份太多，会分几次PIA完。早年间配剧的人普遍敬业，整个圈子又小，这种经济适用的方法很常见。
　　“现在就不行了，三请五请的也不来，宁愿邮件返音。”A君是策导一体机；这个身份需要跟各路人马打交道，所以对于人情上有诸多深刻感慨。
　　群星理解地笑笑，没接话。圈子日渐繁荣，过去行而有效的事被淘汰，一定是因为不再符合大多数人的需要。
　　A君和群星先一步到达小窝，时间在唠嗑中慢悠悠地往前跳，分针指向一刻钟的时候，A君坐不住了，“竹子怎么还不来？”
　　群星手指曲起来敲敲桌子，别是有什么事来不了了？“你跟他再说一下？”
　　“说了好几次呢，我都嫌自己烦。”A君翻了个白眼。她干脆地起身，嘱托群星：“我去看看孩子睡了没。一会儿竹子和樱桃派到了，你给他们发剧本。”
　　“好吧。”群星有点诧异，他没想到樱桃派也过来凑热闹。不过反正是给人围观，一个或者几个差别不大。
　　电脑旁的群星放松地架起长腿，捞起桌上银色小巧的Zippo，百无聊赖地在指尖转动着。也许是因为换了岗位，虽然是到新地方发展，朋友却变多了，白天晚上都有人邀他去玩，去熟悉这座九省通衢。但他还是更喜欢呆在家里录干音、看看书，最近还打算拿点积蓄出来做个简易的健身房……
　　“滴答。”模拟的水滴声音效打乱了群星的思路，这是有人进频道的系统提醒。群星和ID“喵了个咪”的朋友面面相觑。
　　他想了想，友好道：“你好，串错门了吗？”
　　喵了个咪迟疑道：“我想没有……”ID背后的陆双林猛地喝了一口白开水，怎么会是群星！
　　……
　　事情要从二十分钟前说起。
　　陆双林目前是SOHO自由人，除了周末需要去医院陪床，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家里呆着。而竹紫君在银行上班，朝九晚五，也少不了应酬。两人虽说身处同一屋檐下，生活上互不干涉，交流的机会也不算多。
　　这晚上竹紫君回来的时候罕见地一脸戾气，陆双林正在客厅盘着腿看电视，他捧着零食袋，五个手指尖都戳着玉米淀粉做的妙脆角，正准备把这些“女巫的指甲”一个个全吃掉！
　　“谁惹到你了？”陆双林一个激灵，赶紧把右手藏在身后。
　　“没谁！”竹紫君硬邦邦的回道。
　　“嗯……”一张嘴火山就喷发了呢，陆双林不敢再问。
　　竹紫君憋了憋肚内虚火，他也不想伤及无辜的，努力释放出微笑：“谢谢啊。真没事儿。”然后头也不回的把自己关进卧室。
　　没事儿才怪。眉毛上挑、皮笑肉不笑，明明就是快要气到爆炸……过了几分钟竹紫君又风风火火地出来了。他换了一身新睡衣，把之前穿的衣服丢进洗衣机，然后再次猛地摔上门板。
　　“……”好像少了一个步骤？陆双林指头上的妙脆角都快掉了，他拿出来低头吃完，舔了舔手指，然后走到全自动洗衣机面前帮竹紫君按下电源和开关。
　　举手之劳嘛。
　　不知道为什么，看竹紫君这样摔来摔去的发脾气，陆双林却敏锐地感觉到他不是真的生气。又过了几分钟，竹紫君再次拧开了门把手。听动静，好像还在屋里反锁了。
　　陆双林和他大眼瞪大眼，竹紫君想到之前自己的行为，理亏地摸了摸鼻子。
　　“出来接点水。”竹紫君拿了一个大容量的水壶，背对着陆双林在饮水机下接水。
　　陆双林也不说他挡到自己看电视了，默默盘腿坐好，又开始吧唧零食。
　　竹紫君进房前突然拍了拍自己额头，回头看着陆双林笑道，“我差点忘了！你也是网配的啊。”
　　“什么？”陆双林停下手上的动作。
　　竹紫君卸下心防，“接水就是为了PIA戏。之前要瞒着租客，才习惯性锁门的。”说完他又进屋了，这次关门的声音很轻。
　　陆双林能理解，他上学时也不敢在室友面前录那些千奇百怪的台词，总得等室友都出去约会或者自习了，才偷偷拿出话筒和录音架。有两次被撞见了，他就随机应变说自己在录校电视台的稿子，也不知道室友相信了没有，总之他们都没有特别为难自己。
　　竹紫君去录干音了。认识到这一点的陆双林如坐针毡。电视里原本就九曲十折的剧情在他眼前走马观花地放映，直到进广告了他才叹了一口气。
　　陆双林抿着嘴掐了掐手心，默默询问自己，还有哪个剧的干音没录来着？最后他越想越憋屈，一会儿懊恼自己不会智斗喷子，一会儿又觉得还是得东山再起。
　　好久没有现场PIA戏玩儿了。
　　好想去围观呀QAQ。
　　车厘子简直跟他心有灵犀，这时候发过来一个邀请，“走！！姐姐带你去歪歪玩儿！！！”
　　陆双林以为车厘子要带他去语音软件上的PIA戏平台。是有那种专门提供PIA戏的频道，偶尔会请专业的配音演员点评，大多时候就是瞎闹腾。
　　已经沦落到要和新人小白抢麦序的地步了吗？陆双林弱弱地拒绝，“去干嘛呀。不去。”
　　车厘子隔着网络敲过来两个暴栗，“少废话，你不想围观竹紫君PIA戏的黑历史吗？”
　　陆双林不解：“你什么时候有给竹紫君做剧啊？”
　　车厘子嘴皮子一碰，抖落中抓一大秘密——“呵呵。老娘就是樱桃派。”
　　（⊙⊙）　什、么？！陆双林对车厘子是佩服的一塌糊涂，她居然在管理着中抓大社“L社”的情况下，还能精分出“樱桃派”这种呼风唤雨的人物。
　　“樱桃菊苣好！”陆双林向深藏不漏的发小跪下唱征服。
　　“免礼。”车厘子得意道：“其实最早的社剧就是我做的后期，你不知道吧？后来我就专门开了一个号当后期。”
　　陆双林太了解车厘子为人，他无语道：“其实你就想开个小号说说话吧。”
　　此处“说说话”约等于“喷人”。可以说是很讲究语言艺术了。
　　樱桃派为什么能成为中抓最出名的后期大神？首先她实力强，其次她说话直，不怕得罪人，最后她还管着攻音男神竹紫君的接剧。每一条都很招人恨，但又让人不得不服。比起L社八面玲珑的社长人设，樱桃派确实更像车厘子本人的作风。
　　今天她听说A君要给竹子还有群星安排PIA现场，立刻就想到了陆双林。群言CP有多火，火到她这个旁观者都有点心痒痒！
　　就算两个男CV的恋爱气场都是吃瓜群众脑补的吧，挺好的朋友说散就散也让人伤感啊。趁着今天两人都在线，干脆把事情解释下，说开了不就好了。
　　车厘子适当地对陆双林瞒住了群星的存在，一般情况下圈内是默认分开录音的。陆双林不会怀疑。说起来，听说这现场录音群星主动要求的？太太太奇怪了。
　　“策导是A君哦。你不是特别崇拜她做的剧吗？我带你去围观，不会有人有意见的。”车厘子循循善诱。
　　……
　　所以此刻陆双林拿着车厘子的小号，和群星在小窝猝不及防的碰面了。
　　群星用大号登录的频道，陆双林一看见黄马的他就有点慌，心想车厘子还是这么喜欢搞意外惊喜……
　　是走还是留？他的回答是：留！反正只是来围观的，又不用开麦说话，车厘子会搞定一切的。话说车厘子人呢？
　　踟蹰间，竹紫君和A君像是商量好了似得齐刷刷空降频道。A君一见“喵了个咪”就笑了，“樱桃来啦？你对你家竹子是真好啊。”
　　竹紫君喷麦笑了笑，也没反驳。
　　轰隆！一声晴天霹雳在陆双林耳畔降下。惊喜果然变成了惊吓！原来车厘子让自己拿她小号是这个意思……
　　车厘子深藏功与名：你就好好当一回我吧。“樱桃派菊苣”~


第13章　
　　群星得知这位“喵了个咪”就是樱桃派，恍然大悟地笑了，然后顺理成章地加好友、传剧本。网线这端的陆双林却是战战兢兢，生怕群星问自己点什么。
　　樱桃派这么大的腕儿，合作过的CV太多了！群星当然也认识她。
　　“你快过来！”陆双林玩儿命给车厘子发弹窗。
　　“不好解释，不过来。”车厘子不为所动。
　　“我可以现在退出频道。然后你就说刚刚网络不好，卡飞了！”陆双林急中生智。
　　“那我现在就告诉群星你在这儿！”车厘子秒回。
　　“……”扎心了。陆双林无奈地戳戳车厘子发过来的表情包，那是一只吐舌头的二哈。“好吧。”他不确定地问：“我什么都不用做吧？”
　　车厘子口气缓和下来：“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扣字指点一下竹子。我跟他也通过气了，不会拆穿你的。”
　　以陆双林的经验，应付网配这些剧本绰绰有余。
　　虽然车厘子这么保证了，陆双林还是小心地捂紧马甲，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在小窝蹲下来开始充当布景板。
　　正式PIA戏前，群星特意夸了几句竹紫君的新剧，他一点儿都没有大神的架子，言语间很是欣赏。陆双林本来就有点在意车厘子说的群星主动提出PIA现场的事，这会儿听到话废人设的群星主动寒暄更感意外。
　　陆双林不由在想，群星很喜欢这个剧本？还是群星很想帮A君录好这个剧？
　　他下意识避开了一个可能，也许群星就只是单纯跟竹紫君投缘。就像群星过去也和他投缘。
　　“好了，你们先把《金鲫》的台词对一下，其余龙套的台词我来说。然后我们按照幕次，分角色录干音。”A君安排好事情，转头又道：“小樱桃儿？你记得闭麦哦。”
　　如果闲杂人等不闭麦，就会造成延迟混响等一系列杂音。陆双林进频道后自觉地关闭了麦克风。此时听见A君叫他刚换上的马甲，整个人有点反应不过来，半晌才在公屏扣了个“111”。
　　“111”就是代表了解、收到。
　　A君也没在意他，继续讲起了角色的人设。
　　她策划的《金鲫》是古风玄幻剧，拥有仙缘的金鲫爱慕上了凡尘中人，为他抛内丹、闯鬼门关，最后由于误会而两不相见的悲剧。
　　群星配的角色名叫李颐，是相府不得宠的公子，花名在外，用以遮蔽野心。竹紫君配那条为情生为情死的金鲫，化形后先是成为少爷的门童，后又变成了他养在外室的情人。
　　“噗。”陆双林翻了剧本最前面的人物简介，感到一股渣攻贱受的狗血气息扑面而来。他最受不了这种虐心的故事了，赶紧翻到剧本最后一页，想知道争权夺利的李颐和他的小鲫鱼怎么样了。
　　万幸的是，编剧改出一个喜闻乐见的Happyending。在剧本的尾声部分，失去内丹的鲫鱼被爱慕他的妖救了，李颐公然悔婚带他远走异乡。
　　“可以开始了吧？”A君柔声道。
　　“111！”陆双林有些期待，群星老是配伟光正的绝世好攻，难得有这种多面又复杂的黑化攻角色。
　　第一幕发生在隆冬，出门赶考的李颐病得厉害，照顾他的小鲫鱼先是回忆两人的初遇，然后与对方发生了一段病中谈话。
　　从第一幕的改编就可以看出来编剧多少有点文青气息，对场景搭建的想法多，这需要有功底的后期来配合。
　　“就是这儿么？”群星开麦了，他已经进入状态，声音里有着几分好奇。
　　金鲫感到有人来了，迅速游向池边。
　　“是。”低眉颔首的龙套由A君客串：“真的不需要小的帮忙吗？”
　　李颐未语先笑，“你去忙罢。”
　　金鲫忐忑不安，他心道：“这是大人物来了。”金鲫想着问题，口中吐出水泡，碎在了池面。隔着荡漾的水波，金鲫瞥见来人灰褐色的双眼，它被捞起来，摔进木盆中。
　　“哎哟我去哎哟我去。”竹紫君叫唤道。
　　“噗！”陆双林和A君一同喷笑，好不走心啊！！！
　　对台词还在继续。
　　“……有水垫着，也不是很痛。”金鲫没出息地想。他第一次见到这样好看的人，何况是被人捧着，且用含笑的眼睛望着。
　　龙套B说：“少爷，交给我吧。”
　　少、少、少爷！金鲫的头脑被刺激了一下，李家可就一个儿子！
　　“面前这个就是李颐吗？”
　　金鲫在木盆里激动地摆尾，溅起来的水花让人侧目。
　　李颐“唔”了半天，说出让金鲫记住一生的话：“这条鲫鱼这样活蹦乱跳，煮出来一定怪鲜的。”
　　……
　　CV对台词的时候有多不正经，正式录音反差就有多大。而群星不会这样，他即便是对台词也会揣摩语气。陆双林在一旁蹲听他和竹紫君录正式干音，又骄傲又心酸，自己还在圈子里的时候都没有和群星PIA过现场。
　　L社周年庆做游戏那种不算不算！
　　群星需要返音的地方比较少，竹紫君很多，这样的对比刺。激了他的自尊，到后来有些不耐烦起来。其实竹紫君达不到要求是有客观限制的，他的声音比群星亮没错，但还是标准的攻音。你非让他配弱受，能行吗？
　　所以上期才有那么多人吐槽竹紫君，说他接剧不慎。
　　竹紫君克制声音去了，就没办法把握好感情。而他配的角色却是一个心思很细腻的妖。精。眼看PIA戏进入僵局，陆双林决定还是发挥一下退圈人员的余热。
　　“听我说两句。”他把频道字体调大，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竹子你不需要把自己的声音捏得那么娘。”陆双林涉及到正事，自有一股书生气，说话板正却又有威严。“一边是感情，一边是声线，只能选一个的话，果断选感情。”
　　病中卧谈的剧情是这样的——李颐端坐在师爷椅上，左手拎起茶盖，低头嗅了嗅新上的秋茶。
　　金鲫来到他面前的时候，是个管不住眼睛的样子，从顶梁柱到半干的新墨，每一样东西都能引起他的好奇心。最后他的视线钉在素净的梅瓶上，误打误撞的合了李颐的心意。
　　“喜欢这个？”李颐拿起一把修枝用的剪刀。
　　“……厉害。”金鲫赞道。
　　……
　　陆双林想了想：“前面群星配的那句已经给出了一个情景。李颐喜欢凌寒开放的梅，也知道金鲫不懂这些，他只是希望得到附和。所以群星刚才配的非常好。”
　　忍不住又夸了群星呢……
　　“接着金鲫是在夸园艺吗？不是的，他可能以为自己在看花，其实只是在看人。所以这句‘厉害’需要底气十足地配出来吗？我看未必喔，也许轻声地，用望着某人的姿态会更合适。”
　　所有人都惊呆了，小窝里一阵沉默。
　　陆双林像是感觉不到这种气氛，他专心的时候总这样，很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在他的脑海中，如果是自己和群星配病中卧谈的台词会是另外一种感觉——
　　“……梅雪、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金鲫用极其不确定的语气，断断续续的诵完了这首他不解其意的诗。
　　“背得还不错。”李颐不常这样痛快，笑了。
　　主角是两个相爱的人，谁也不亏欠谁。对，就是这样！陆双林的眼睛亮了起来。


第14章　
　　“咳……说得好！”A君清了清嗓子，“不愧是大神后期啊。干音没少听，水平比我好多了。”她感觉脸有点儿疼。
　　《金鲫》是一年前开始做的剧，当时她问樱桃派有什么新人CV合适的时候，樱桃派可没有现在这么直接。不过人是自己定的，A君也不至于都把责任推到樱桃派身上，她就是图竹紫君人红有潜力，大家都心知肚明。
　　……是不是好心办坏事儿了？就在陆双林终于感觉到气氛不对的时候，群星出来救场了：“你别说，刚才听她夸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那是。”A君接过话头，她逗“樱桃派”，“你老在微博吐槽CV，就不怕打击报复啊。”
　　如今在中抓圈，别说主动看小说原文了，绝大多数CV录音前压根不理睬剧本。不论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结果就是大侠攻可以配成土匪攻，少爷受可以配成小倌受，拍脑袋动嘴巴，导演还不一定敢返音。最后就苦了后期，有点职业道德研究过剧本的，在调音轨的时候无不是生不如死，感觉主角双双走错剧场，还不如一个龙套配得好。
　　这种痛苦和发现主角的麦克风只有八十块是一样一样的。
　　A君问到点子上了，陆双林直接用回忆中车厘子傲娇的原话回答：“有本事永远别找我做后期~”
　　“那什么，谢谢啊。”眼看三人的对话要发展成尬聊，一声不吭的竹紫君终于开麦了。“我琢磨也是这么回事儿。”他今晚的爆脾气主要是由于三次元气不顺，缓过来就好了。再说他知道ID背后是陆双林，他也认可陆双林的实力。
　　既然决定好好配，竹紫君的态度越发积极，“你们再听听，我这样行吗？”他根据陆双林的意见，试了两遍，声带放轻松，嘴型收拢，说话也更接近“软语”。
　　A君超欣慰：鲫鱼妖听起来总算不像时时刻刻要反攻了ORZ。
　　干音里多出来的那点羞怯、贪慕，是经由陆双林不断在公屏输入的返音指导完成的。A君乐成其见。她当然也是很不错的策导，时隔五年，宝刀未老，正因如此她才能确陆双林比自己更能引导CV搭造情景，很自然地就接受了他的帮助。
　　由于PIA戏开始得很晚，尽管有抓紧时间录干音，周五还是没有解决全部的剧本台词。时间却已经悄悄流逝，将近23点了。
　　“抱着孩子睡觉去罗~你们可以再聊会儿，增进下感情。”A君先撤一步，“回见，拜拜~”
　　“我明天要加班，不过——”竹紫君拖长了尾音，“你之前说有事儿找我？”
　　“没什么，”群星洒脱地笑着，“我都忘了。”
　　“好吧。那我也下了。晚安。”竹紫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