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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出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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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见就成啊!”

老钱腾出一只手来蘸着阴阳水在自己眼睛上抹了抹。

高升干脆把阴阳水倒在手上洗了一把脸。

片刻之后,黑雾之中隐隐错错的浮现出三道人影。

“该上路了。”一只惨白的鬼爪穿过迷雾向谢半鬼抓了过来。

谢半鬼右首猛扬,绝魂爪脱手而出,与鬼手相撞荧光四射,整只鬼手被撕得粉碎,绝魂爪仍然去势不减,带着五道钢丝穿进迷雾之中,带起一阵渗人的鬼哭。

鬼哭声刚刚响过,绝魂爪就顺着钢丝的轨迹被连在谢半鬼肩臂机关抽了回来,稳稳的套回到谢半鬼的手上。

惨绿的磷火顺着爪尖成行滴落,化作一片荧光消失在空中。

谢半鬼嗅了嗅铁爪皱眉道:“已经到了大鬼的级数,外面的阴魂不简单那!”

忽然,铁链敲地响成了一片,沉重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向县衙围拢而来。

梅心儿也有些花容失色:“怎么办?要布阵么?”

“不!从上面出去。”

谢半鬼身形拔地而起,冲破了屋顶站在屋脊上向下看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5初战刑台

穿过迷雾能够清晰的看见诡异恐怖的刑台正耸立在河水中央。,!

傍晚离开的衙役以诡异的姿势,被双手倒背着按跪在河滩上,脖子上套着褐色的绞索,嘴巴被什么东西塞得鼓鼓囊囊。

阴阳眼一开就能看见他们身后各站着两个身穿红色短衫的恶鬼,一个按着衙役的肩膀,一个手把着绞索的活结向衙役的后颈推进,远处的绞架下面又有两只刽子手打扮的恶鬼拉着绞索等待着监斩官发令。

衙役背后白森森的亡命牌在月光显得格外刺眼,谢半鬼、高升等人互看之间竟然发现彼此的背后多出了一支亡命牌,亡命牌顶端的“绞”字,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时辰到,行刑!”端坐在刑台上的监斩官甩手扔出令箭。

令箭落地,刽子手拔去衙役背后的亡命牌之后将绞索猛然勒紧。脖子上传来的剧痛,让人本能的想要抬头喊叫,本来要张开的嘴却被塞在嘴里的“木梨”死死堵住,猩红的血迹顺着衙役嘴角滴落河滩,刺眼至极。

“救人!”

高升也打出一把金钱连续削断几根绞索,老钱甩手两枪救下两人。谢半鬼的绝魂爪,梅心儿的飞刀也连续出手……

没被救下的衙役却被凌空拽了起来,后脑直接撞在几丈高的绞架上,尖锐的绞架从衙役后脑穿入额头穿出。脆弱的颅骨再经不住身体的重量,被绞架掀成了两片,满脸血污的尸体被高高的悬在空中。

“扰乱法场,立斩。”

监斩官声音未落,顺着县衙屋顶的瓦缝里飘出了四道鬼影,四把鬼头刀带着森森寒意斩向了谢半鬼等人后颈。

谢半鬼脚下猛沉,瞬间压塌了县衙屋顶。四个人在烟尘瓦砾之中向屋内落去。四道鬼影身形倒悬,以起跃落水的姿势挥动鬼头刀凌空再斩四人首级。

谢半鬼人在半空连踏四步缓住下落的速度,伸手硬接两把长刀,绝魂爪钳住刀头,顺着刀锋滑向刀柄之间火花连闪,让人无法逼视。再看时,谢半鬼已经用肩膀架住了两只刀柄,双手抓进鬼魂的面孔。凄厉鬼叫之中两只厉鬼被打成了漫天磷火。

另外两只鬼头刀却交叉在一起化成巨剪向谢半鬼后颈剪去,眼见两只大刀距离谢半鬼后颈不足半尺,忽然两声火铳想过,两只大刀倒飞而起,刀锋紧擦着谢半鬼耳轮砍进了县衙横梁。高升的金钱镖后发先至,直透鬼魂脑壳,在纷飞磷火中射向天空。

高升的金钱镖是打磨过的大明老钱,“钱过万人手”阳气最足是驱鬼镇邪的不二法器,加上高升本身先天真气加持,斩落厉鬼不在话下。

高升一击得手高兴得哈哈大笑:“龙虎山的牛鼻子还有点门道,告诉我‘钱能打鬼’,还真不含糊。”

掏出灵符布阵的梅心儿没好气的说道:“别光顾着咧嘴,大钱儿省着点用,外面可不止一个厉鬼。”

“法场守卫何在?拿下四个死囚,明正典刑!”

谢半鬼侧目向外看去,只见一群手持长矛兵丁打扮的鬼魂,从刑台附近蜂拥而来,立刻扣紧了绝魂爪喊道:“小心戒备”

“看我的!”梅心儿摆在地上的灵符忽然火光大作,在四人周围结成一道火圈。

此时,鬼兵已经穿过县衙墙壁向四个扑来。凄厉鬼啸在四人耳边同时炸响,带着腐尸气味的阴风直钻鼻孔,厉鬼惨白的脸孔在火光之中清晰可见,毫无生气的鬼脸在四人瞳孔中越放越大,眼看带着斑斑锈迹的矛尖就要刺进谢半鬼的咽喉,谢半鬼却仍然倒垂绝魂爪岿然不动。

谢半鬼脚下忽然火光冲天,熊熊火墙将厉鬼拦腰斩断,鬼兵的两截身躯在火墙一里一外化成两团磷火,噼噼啪啪的掉在在谢半鬼的快靴周围。

梅心儿嬉笑道:“胆子挺大嘛?这都没吓到你。”

谢半鬼回头笑道:“我相信你会救我!”

梅心儿脸色微红:“别在那煽情,本小姐不吃这一套。”

高升差点没哭出声来:“老弟老妹呀,你们就别掐啦!现在咱们还被鬼围着哪!”

谢半鬼眯着眼睛沉声道:“心儿用灵符开道,咱们去杀那个监斩官。”

“好!”梅心儿双手各取一张灵符猛然并拢:“疾!”

四人脚下的火圈忽然窜动而起,好似灵蛇紧擦地面,向刑台方向蜿蜒而去。火道所过之处厉鬼灰飞烟灭,磷火四溅,红红绿绿的火光在夜色之中显得格外妖异。

谢半鬼四人踏火而行直向刑台奔去,一路上老钱火铳连发不断四周扫荡厉鬼,装弹换枪的手法之快简直让人目不暇接。配合高升的金钱镖竟然逼得厉鬼无法近身。

眼看谢半鬼离刑台的距离已经不足十丈,四人脚下的火道竟然“扑哧”一声全部熄灭。

高升吓得头皮发麻:“怎么回事?”

梅心儿气喘吁吁的道:“真气耗光了,坚持不住了!”

“老妹啊!不带这么玩的!”高升的哀嚎声中,无数厉鬼瞬间露出了狰狞的面孔向四人狂扑而至。

胆小惜命的胖子一瞬间爆发出了惊人的担当:“老弟,快去杀了那个鬼头儿,我拖住他们。”

高升把手中的金钱剑舞成了一片精光,剑光所到之处磷火纷飞,鬼神避让,凛冽劲气把梅心儿和老钱死死地护住身下,成千厉鬼难进半步。

谢半鬼展开绝魂爪飞身而起,向监斩台狂野冲进。绝魂爪在先天真气加持之下寒芒暴涨五尺,凛冽寒芒之间隐隐的带起了一片血影,万千厉鬼挡者披靡。

蓦然,上百只手持重盾的鬼兵从监斩台地下冒出了身影,插盾入土半蹲身形在监斩台前筑起了一道铜墙铁壁。鬼魂为虚,重盾却是实实在在的制式军械,通体由精钢打造防御力极为可观。

“杀!”谢半鬼怒吼中绝魂爪脱手飞出,爪上锋刃插进重盾之后飞速旋转。尖锐的金属摩擦和两团耀眼火光在黑夜里乍然而起。

谢半鬼双手控制绝魂爪,整个肩背全都暴露在厉鬼面前。

“护着谢半鬼!”梅心儿先行打出两把飞刀。

老钱也连续拔枪狂扫,火铳虽然只能一次打出一发弹药。奇妙的是,空枪插回枪套之后,枪套内机关会自动填药。六把火铳来回交换足以支持老钱连续射击。有老钱的火器在,两个人才算勉强抗住了厉鬼对谢半鬼的围攻。

高升却嗷的一声惨叫:“奸商!卖我次货。”

高升手中的金钱剑再也承受不住他的先天真气,轰然炸成了漫天金光。虽然漫天飞舞的金钱暂时逼退了围攻的厉鬼。高升却变得两手空空,没了攻击的法器。

“碎!”谢半鬼双臂猛震,两面重盾被绝魂爪炸得铁块纷飞,将整个盾阵扫的东倒西歪。刑台四周鬼兵几乎同时向谢半鬼扑了过去。

你脖子上也有

谢半鬼人在半空,身化惊鸿指向刑台飞掠而去。,。扑空了厉鬼像是鱼群一般汇聚在一处,尾随谢半鬼的身形追了上去。远远看去就像谢半鬼带着一股黑烟向前急速飞掠,他身后的黑烟当中数不清的鬼魂伸出了锐利的爪子抓向谢半鬼肩背。

老钱也顾不上身边还有厉鬼,连走几步从绑腿上的口袋里抽出两只乌黑发亮的枪管,扣在手铳的枪管上扭了几下,把短铳接成了一杆长枪,又从贴身的衣袋里掏出一颗红彤彤的弹丸塞进枪之后,身形半蹲,左手平端,枪搭手臂,稍稍瞄准,扬手一枪。

“轰!”然炸响之中,枪口上喷出了一道龙形火焰,龙弹出膛,龙爪怒张,龙头高昂,龙炎飞舞之间将整片河滩照得亮如白昼。十丈火龙向侵掠之间,将沿途的鬼魂全部卷入熊熊龙炎,焚烧一尽。

老钱接枪,瞄准,开火如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却听见身后阴风袭来,透骨寒意直刺脊背:“完啦!”老钱认命似的半跪在地上闭目待死。

丢了法器的高胖子用肉山似的身体死死的挡住梅心儿,双手交叉在眼前挡住头脸,眼睁睁等着被无数厉鬼乱爪分尸。

此时,距离刑台还有五丈多远的谢半鬼,忽然从扔出一张连着钢丝的圆形物体。直径一尺多长的圆盘,飞至监斩官头上骤然停顿。“哗啦”声中一张钢丝网连接双刃铁环的“血滴子”宛如监斩官本来就带着的帽子,扣在了他的头上。

谢半鬼顺势疾拉钢丝,血滴子带着监斩官的脑袋陡然飞起,在空中划出一道磷火飞溅的弧线落回谢半鬼手中。

河滩上鬼哭大作,阴风四起,本来已经将鬼爪伸向高升脸孔还不足一寸的厉鬼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老钱也清晰的感到,那股阴寒至极的冷气在即将穿透他皮肤的一刹那随风消散。

梅心儿睁眼看去,只有还提着磷火乱滴的血滴子的谢半鬼还站在河滩上,那些刑台、厉鬼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梅心儿指着谢半鬼惊叫道:“原来鬼衙的专杀僵尸的独门法器——斩鬼血滴子也在你手里。怪不得你敢冲击刑台。”

高胖子见到自己没有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没死,我都肥肉也没少,谢天谢地谢兄弟。老在还真他妈是洪福齐天的命。”

有的人事前害怕,有的人事发时害怕,有的人要等到事后才知道害怕。高胖子偏偏是个事前事后都害怕,事发时却冷静得出奇的怪胎。

梅心儿走到谢半鬼身边大声喊道:“喂,你装什么大侠,鬼已经没了。还站在那给谁看呢?”

“我腿抽筋了!”谢半鬼苦着脸道:“飞龙九转真不是人用的轻功,没两下腿就抽筋了。能帮我揉揉么?”

“懒得理你,我先去看看老钱。”梅心儿在谢半鬼的腿上拍了一下,转身走向老钱没心没肺的笑道:“哈哈哈……原来你叫郑小钱,是火器郑家的人吧?我说你怎么会有郑家的不传之秘‘破魔铳’。挣小钱儿,看来一辈子发不了财,只能挣小钱儿。”

“挣小钱儿怎么啦?我大儿子叫郑元宝,二儿子叫郑金条,我指望他们发家不成啊?”气急败坏的老钱忽然间脸上血色褪尽,结结巴巴的道:“你怎么知道我叫郑小钱?”

“你脖子上写着呢!”梅心儿也忽然脸色煞白:“谢半鬼,你脖子上也有亡命牌,你看看我有没有?胖子你呢?”

高升的眼泪已经流成了行:“别看了,我自己摸着了。我连傍身的法器都没了,这回死定了。”

缓过来的谢半鬼把幸存的三班衙役挨个看了一遍,果然,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有亡命牌的印记。

“看来我们只是打退了刑台厉鬼,还没做到斩草除根。只要我们不死,那些厉鬼迟早还会找上门来。”谢半鬼边说边往县衙内走去。

高升一路小跑的跟在谢半鬼后面:“老弟,老弟,等等我,你要干嘛去?”

“回屋睡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谢半鬼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衙门,找了个干净的屋子美美的睡了一觉。

胖子高升却蹲在门口一宿没敢合眼,直到日上三竿才跑到睡醒的谢半鬼身边:“老弟,那些个捕快都在拜河神。咱们要不要也去拜拜?”

“去求他赶紧吃了你?”谢半鬼没好气的道:“你还是省省力气吧!要是拜河神有用,还要我们这些秘衙捕快做什么?烧两柱香就顶事儿,你的前几任主官也不用客死他乡了。”

谢半鬼脱了衣服赤裸着上身走到河边,活动着腿脚道:“我下河去看看,你们帮我压阵。万一有什么不对,赶紧救我。”

“你不能下去。”一个衙役指着谢半鬼咬牙切齿的道:“都是你们惹恼了河神,河神爷才会降罪。你不赶紧求河神爷饶恕,还敢下河惊扰神明?你想死别拖累大家。”

谢半鬼冷冷看了对方一眼:“你要觉得磕几个头就能保你平安,你大可以跪在河边磕到晚上,看看咱们谁先死。”

那个衙役明知道谢半鬼说的是真话,但是一丝模模糊糊的希望或者说是侥幸,让他更为相信河神的“饶恕”。

衙役上前一步横在谢半鬼面前厉声呵斥道:“回去,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谢半鬼冷笑道:“不客气又能如何?”

“我——”衙役话没说完,谢半鬼的绝魂爪就已经逼到了他脖子上:“不想死,就给我闭嘴。我想让你死,绝对比河里的东西快!”

谢半鬼刀冷,话更冷。刀锋在衙役的脖子上仅仅坚持了几个呼吸,冷厉的锋芒就被染上了一层血红。

谢半鬼对吓得双腿的打颤的衙役淡淡一笑面向后倒跃入水,转眼间失去了踪迹。

高升示意老钱去安抚那些衙役,放在平常他作为主官他总的做出点姿态,即使自己手下有错也得极力维护,可是现在他实在没有那个心情。唯一希望的就是谢半鬼赶紧出来。

等了大半天,谢半鬼拖着一具尸体浮了上来:“搭把手,把他弄上去。这个应该是昨天那个监斩官。”

“怎么是他?”高升指着尸体吓得脸色发白。

7萤火

“你认得他?”水淋淋的谢半鬼好像没看见高升惨白的脸色。,。

“他是王虎臣!”高升的脸色白得像纸:“就是镇水县失踪的第四任县令,我和他是同科武举,他怎么变成监斩官了?”

“哦!”谢半鬼不以为然的答应了一声,反身又跃进了水里。这一回直到日头偏西谢半鬼才游了回来,手里握着一只瓶子:“先回县衙再说。”

老钱向着跪在河边的衙役努了努嘴:“他们怎么办?”

“喜欢拜就让他们继续拜好了,自己想死,谁也拦不住。”谢半鬼不是个见死不救的人,但也不是个处处悲天悯人的烂好人。

高升弄起了一堆篝火:“老弟呀,咱们是不是找个别的地方住。我在这地方,总觉得心里发毛。”

谢半鬼借着火光翻动从河里拣出来的兵器:“整个镇水县没有比县衙更安全的地方了。衙门是明镜高悬,审阴断阳的地方,代表着朝廷威严,有皇朝气运加持,等闲邪物不敢靠近衙门。”

高升的眼睛里又要往出冒水:“可是,昨晚上那些鬼还不是进来了?你是说,那些都不是一般的鬼?”

谢半鬼拍着脑门道:“你什么时候变聪明了?我刚才是想给你点安慰,行了吧?”

梅心儿看高升实在可怜,不忍心道:“他说得没错,能进普通县衙的至少要达到鬼兵的级数。你没见昨天晚上大部分厉鬼都在外面么?”

“还好,还好……”高升这才略略放心:“老弟,你看了小半个时辰,看出什么了没有?”

谢半鬼随手递给他半截长矛:“你看这兵器上的锈迹,还有刑台木料的腐烂程度……这些东西虽然都达到百年以上,却不是什么古物,全是本朝的东西。”

老钱端详着长矛道:“没错,确实是本朝的制式军械,而且昨天晚上那些鬼魂用的盾阵,根本就是近些年才通用的鼍龙铁甲盾。”

“他……”高升指着扔在墙角的尸体:“王虎臣手下就有一支装备鼍龙铁甲的百人队,他们都变成鬼了?”

高升、老钱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下窜了起来,紧靠着火堆猛打了个寒战。

“大人……大人……救命啊!”一群衙役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刑台,刑台又出现啦!小六子、老王都被拉河里去了,大人快救命啊!”

谢半鬼摇着头道:“没救了,现在没人敢下水。”

中午拦着谢半鬼下水的那个捕快气急败坏的叫道:“你们还是不是朝廷命官?怎么见死不救?”

谢半鬼冷笑道:“我师父告诉我天下有三种人不能救,一是大奸大恶的人,这种人救了就是造孽。二是忘恩负义的人,这种人就算救了也要再杀了,免得害人害己。三是自己找死的人,这种人救了没有意义。”

“你你……”那个捕快指着谢半鬼气得全身乱抖:“你是说我们自己找死?”

“难道不是?”谢半鬼笑意更寒:“入夜还敢跪在河边拜神?还不如自己抹了脖子来得快些。”

“我们……”那个衙役明知道谢半鬼说的是实话却嘴硬道:“我们那是求河神爷爷高抬贵手,放了我们这些无辜。”

谢半鬼指了指门外:“你们的爷爷来了,不想死就赶紧进来,注意别踩坏了门前的朱砂画的那个圈。”

刑台再次出现,以往每次刑台出水都惊天动地,这次却是悄无声息。就像是顺水飘过的一块浮木,在河道上沉沉浮浮。两个满身是血的衙役,被头下脚上的倒挂在刑台的木架子上,成行的鲜血顺着他们下垂的手指在黑水中溅起一片片殷红的血花。

“小六子,老王……他们都死了……”一帮衙役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跑进朱砂圈里。

唯独那个跟谢半鬼犟嘴的衙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的喊道:“河神爷爷饶命,河神爷爷饶命……”

“傻瓜!”梅心儿急得连连跺脚:“谢半鬼,你快救救他啊!”

谢半鬼虽然嘴上强硬,但是事到临头还真做不到见死不救,伸手套上绝魂爪甩出铁索向那人肩膀抓去。哪知道衙役听到身后风响,直接抽出腰刀向外反磕:“谁要你多事!”

谢半鬼本来以为飞爪救人是个简简单单的事情,绝魂爪上根本就没有灌注内力,全凭机关控制的钢爪被腰刀磕上了半空。谢半鬼惊怒之中急忙放出内力控制飞爪,绝魂爪在空中甩出一道银色的弧线,再次向那衙役肩膀上抓去。

绝魂爪临近衙役肩头半尺,刑台上忽然传来一声低吼:“行刑!”

那衙役一声惨叫双肩、双腿,脖子,双腕几个气血要冲上忽然穿出了几只手指粗细半尺长短的空心铁管。拇指粗的血箭顺着铁管喷射而出,滚热的鲜血在空中甩出十道弧线洒落在地,没有冷却的血液在石滩上冒着热气四下流淌。

那衙役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肉一寸寸的干瘪了下去,眨眼功夫就萎缩成了一具蜡黄的干尸。唯独一双没有失水的眼球从眼眶里突了出来,满是怨恨、不甘和后悔暗了下去。

刑台杀了刘头儿之后,悄然沉入水中,并没有再次攻击县衙。

“刘头儿……刘头儿……刘头儿啊——”一群衙役哭天抢地却不敢跨出门外半步。

谢半鬼深沉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刑具不止一种。监斩官也不止一个。”

“这是酷刑放血!”

大明公开执行的死刑中绞刑最轻,其次是斩首,最高是凌迟。至于那些匪夷所思又酷烈至极的刑罚,不是不存在而是很少在公开刑场上使用。放血就是其中之一。

老钱结结巴巴的道:“是不是我们反抗的越激烈,刑罚就会越残酷?”

谢半鬼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

高胖子指着王虎臣的尸体道:“那他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变成监斩官了?”

“他成役鬼了!”

高胖子紧张道:“什么是役鬼?”

老钱倒吸了一口凉气:“就是被邪物杀死之后奴役的鬼魂,他们失去了全部的记忆也没有意识,只会听命行事。奴役王大人的是刑台还是别的东西?”

“说不准!而且役鬼也不止他一个”谢半鬼拔开了从河里带出来的瓷瓶,一团绿幽幽的萤火从瓶子里飞了出来,迎风变成了手持长矛的鬼兵。这只鬼兵已经没有原来的冷厉,凶狠,呆呆傻傻的漂浮在空中。

“鬼呀!”高升抬手一掌,带着惊雷声响,狂暴至极的先天真气在鬼兵体内炸开,瞬间将它炸成了磷火。

谢半鬼满脸无奈:“慌什么?”

8往上游去看看

高升带着哭腔道:“那是鬼兵啊!”

梅心儿好笑道:“你没看出来他已经没有神识了么?换成昨天晚上的鬼兵早就暴起伤人了。,。”

谢半鬼摆弄着瓶子道:“我们斩了鬼兵的主官,鬼兵失去控制全都变成荧火潜在水里。如果你下水看看,就能发现河底的石头缝里全是这种荧火。”

“不了,我没兴趣。”高升摆着手道:“你的意思是说,王虎臣就是控制这些鬼兵的主官?那谁控制着王虎臣?是刑台?”

“不是!”谢半鬼摇头道:“刑台是原本是死物,如果它能控制役鬼,起码要达到成精化妖的程度才行。那么大的刑台如果化成妖物,我们几个早就成它的养料了。”

一个年轻衙役插嘴道:“没准是河神!”

一个老衙役呵斥道:“别瞎说,小心河神怪罪。”

年轻衙役梗着脖子道:“说说咋啦?刘头儿倒是好话说了三千六,响头磕了一整天,还不是被放了血?说说,没准这几位大人还能救我们命呢?”

谢半鬼点头道:“你继续说,说不定还真能给我们点帮助。”

年轻衙役得到鼓励,立刻拉开了话匣子:“听老一辈人说,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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