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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酒推销员-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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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集体梦游再次开始了。

这一回,大家一个都不落座,全都在院里绕着桌子影影绰绰地来回不停地走动、就好像是在沙柳镇逛夜市。

我看了一下,今夜出来梦游的人少了两个:王心梅和杨英翠。

田织从屋里出来,我告诉她今天不用拍了,只要在一旁等着看戏就好。

然后我就起身不断侧身避让着梦游的同伴们,进屋,直接进了女生卧房。

开了灯,却见她们两个睡得很香的样子。

我就说:“阿梅起来,还有、杨英翠你也别装了,灯光这么刺眼,我都看见你俩的眼皮在动了,快起来。到院子里咱们好好聊聊。”

说罢转身再次回到院子里。

等到她们两个从屋里出来,看到院子里的情景以后,作出的反应和动作表现却完全不同。

王心梅是真被吓到了,她惊骇地想要尖叫,但却又赶紧用手捂住嘴。

杨英翠倒是平平静静很镇定的样子,我果然没有猜错。

一直等到她们俩也像我刚才那样,小心地避让着梦游者到来桌边坐下,我都没有开口说话、而她们俩也像我一样保持沉默,只是安静地观察梦游者的动作。

三个人相对无言,一直等到那帮人梦游结束、他们所有人又像昨天晚上一样,回到屋里去睡了。

最终还是王心梅沉不住气,她率先打破沉默小声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们俩都在装睡”

我笑着说:“很简单啊因为其他人都在梦游,却唯独少了你们两个,我怕出事所以就马上跑去看望你们喽结果还真是碰巧了。”

对于我的这种解释,王心梅倒没说什么;而杨英翠却开始表达不满了:

“装、继续装,你们俩竟然也合起伙来骗人了”

王心梅说:“呃”

但我马上摆手叫她不要说话,有我在呢

然后我就对杨英翠说:“骗你是真的,但我们真没有合伙、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无耻”杨英翠说。

“不,这两个字你应该留着自己用;难道你不是把骗人做在先的吗我这么做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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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杨英翠显得很无辜:“我到底干什么了我”

我就很鄙视的望着她:“还装大家又不是没打过交道,你这样有意思吗”

“什么”杨英翠继续扮无辜。

王心梅也不解地问我:“你们俩打什么哑谜、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告诉她,没什么;只过不灵机一动试探一下杨英翠而已,结果我成功了她失败了。

“你看杨英翠气急败坏的样子”

单纯的王心梅表示她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而杨英翠也对此蛮好奇,所以我就来耐心地解释一下:

今天晚上王心梅和杨英翠都在装睡,但原因又各自不同。

下午时我带王心梅上山,目的就是为给她服用具有明目醒神的罗菜鬼泡酒,这样她受控制的可能性会不大了;结果也正像我所预料的那样,她果然没有再梦游。

而另一方面,王心梅当时就有醉意了;根据我平常的经验,醉洒以后通常只要睡上两三个小时以后就会自然醒的;醒来以后,发现卧房里的不对,她就会用装睡的方式暗中观察。

而杨英翠呢她昨天夜里根本就是在装梦游,今天晚上却也是在装睡。她为什么这样做

因为杨英翠发现,王心梅睡一会就醒了,那她也就不方便再假装梦游来做某些事情,只能也一起装睡。

杨英翠的经验丰富,是她自己先感觉到我已经对她的行为产生了怀疑,她以为我正是故意要通过这种方式、特意让王心梅来看住她的。

而我也正是通过杨英翠缺席了集体梦游而进一步印证了之前的判断,她的心里确实有鬼。

我并没有与王心梅合伙,但也把蒙在鼓里的她小小地利用了一下,目的就是为了揭破杨英翠的一些行为。

杨英翠懊恼地说:“你昨天是怎么发现我在装梦游的”

我告诉她,昨天的表演真是很精彩、临机应变的速度也很快;不过,正因为太逼真了,反而无意中露出了破绽。

杨英翠问:“哪里有破绽”

我摇头叹息:聪明人就是太自信、自负。之前她在案板上一直剁,场景很惊悚、并且我也的确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但是杨英翠后来停了下来,虽然她掩饰得很好,但还是离开得太快了些。

“为什么”

我就让笑着她伸出左手来看看。

“唉竟然还是被你发现了”杨英翠虽然没有真的伸手过来,但是她的叹息声说明了一切。

昨天她在剁刀的过程中毕竟闭着眼睛,就不小心切到左手指,一下子就影响到了继续空剁案板的动作连贯性;为了不被我看出破绽,她马上用揭盖尝咸淡的动作来掩饰过去。

这一切都表演得很完美,因为她用吮手指的方式掩饰住了被切到的伤口。

但还是刚才那句话:她还是离开得太快了。人在梦游中的反应是不可能这么灵敏的,更何况我后来还是在案板上发现了一小粒血珠子。

“明白了,但是这并不能说明我有什么不对;我那时只是想,如果大家都在梦游我却没有,你又要无端怀疑我,所以才这么做。”杨英翠很委屈的样子。

我笑了。我说,如果是别人说这话我信,但要是你的话,恐怕连你自己都没法说服吧

杨英翠说:“你不要血口喷人”

“嗯,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稍等。因为这事还没完、而且真正的大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164第164章江远之死

“哦”杨英翠带着讥诮的语气说,“想当主演啦就是不知道你的舞台在哪里、剧情动不动人”

我指向石马山方向、漆黑的天幕:“在那里表演,剧情好不好要观众说了算、而且我要纠正一下你的说法我可不是什么主演、是导演。”

杨英翠双眼一眯:“你呵呵”

“对,就是我、等着瞧吧”

就是现在,我再也不管王心梅的感受,田织的感受,或者杨英翠的任何想法和做法,我就是旁若无人的样子、甚至连自己也无视了,把全身心地进入到冥想状态当中去。

就像在横渡一条宽宽的大河,我花了好长时间才从这边游到彼岸,然后就看到那支浮在空中一动不动的风筝了。

是呀,这是我自己做的风筝,怎么可能看不到它呢

事实上,浮在空中的是我自己的一丝神智,被我用存储大水鬼力量的那种道家法阵附着在风筝上了。

我很快就感知到,固定风筝的线绳那一端被试探着扯了一下、又一下。

是江远来了,风筝就是诱饵、把这条小鱼馋得不要不要的,果然在咬钩了。

我又好笑又难过:果然还是自己最了解自己,这一点即便是稳稳把江远攥住的阴蛇也比不上的。

而这时候江远已经把线绳解下来缠在手腕上,仰头拉扯,想把风筝收回到自己手中去。

是时候离开啦我抬头向天幕上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再向他惨然一笑,然后就飞快地离开风筝。

我很快就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兴许是速度太快,惯性作用下,我的身体就猛地前倾了一下、差点摔倒。

田织连忙扶了我一把。

我看了一下,才刚离开一会,梦游的人已经全部回屋睡觉去了。

王心梅担心地问:“你怎么了、生病啦”

而杨英翠的问话则是:“你去了哪儿”

我对心梅表示:没事。

然后对杨英翠说:“揭幕去了。”

王心梅莫名其妙的样子,而杨英翠则若有所思起来。

我说:“什么都不要想了,等着看吧。话说,这厚厚的云层也堆积了太长时间,是时候下场雨啦”

话音刚落,石马山上空的夜色中突然掠过一道夺目的蓝色光芒,非常亮、而且一闪即逝

“霹咔”

在王心梅、田织以及杨英翠的齐声尖叫中,这道惊人雷击带来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仿佛是一枚钉子从我的天顶硬生生地楔进来、再把海量的痛苦涌灌进来,几乎就要把我撑爆了

“啊”

我想叫,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仿佛胸腔和喉咙都不是我的了,甚至就连听觉、视觉都一下子全部失去。

双目失聪,双耳失聪,沉入黑暗深处。

我也许是死了吧为什么再一感觉到自己已经到了溃散的边缘。

事实上我知道自己还活着,只是感同身受却把遭到雷击的痛苦承受了一次。

而这记天雷真正的目标,江远,则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一声,就完全消散掉了

我在风筝上还布置了一道引雷法阵。

结果,老

天满足了我的一半意愿,把江远果断清除掉了;而我本来还要求他为我下场雨的,现在却只是零星星落了几个雨点,倒像是洒了几滴眼泪。

我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再一次体验到死亡的味道,貌似、有点咸和苦。

这下我终于永远失去另一个我、变成残缺的了。

但是我也终于彻底解脱,再也不受胁迫和束缚,变成自由的我了。

“江恒、江恒,醒醒啊江恒,你不要吓我们”

王心梅拼命扔晃着我,终于把我又拽回到这个黑漆漆的现实世界里来。

我拼命用力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她一脸的关注和满眼的泪水。

田织也在旁边,手足无措的样子,一脸茫然插不上手。

杨英翠,她正托着我的下巴,我闻到她的掌心里的一滩腥咸,这是从我嘴里喷出来的一小口血。

唉、才这么点,我以为自己的痛苦要大到吐血数升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活过来了

我说:“阿梅,放心我没事去舀点水来我潄潄口,快去。”

杨英翠仍然用地托着我,嗔怪地说:“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干嘛要这么极端呃再说,我可以帮你转达一下意见的嘛”

“你不要插手,现在江远完蛋了,他们肯定要主动来找我的。”我想微笑一下,但都觉得很耗力,唉、还是算了

杨英翠十分无语:“真够狠的,我比不上你。”

我有气无力地回她一句:“你是对别人狠、我这是对自己狠,不一样的好吧”

王心梅果真取了水过来,我就不再说话,含了清水清洁一下口腔、再润润喉咙。

然后我半开玩笑地对杨英翠说:“弄点药来帮助康复一下,要不然明天起大家会没水用的。”

杨英翠横了我一眼:“自找的。我这里只有毒、没有药。”

话虽然这么说,她还是马上递过来一只小瓶,黑乎乎、脏兮兮

我说:“这能吃吗”

杨英翠气呼呼地摞下一句:“受吃不吃、毒死了就用不运水作苦力了,正好”

转身走了。

剩下王心梅和田织,她们俩不约而同地数落我:“你为什么要这样”

咳、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啊;不过,目前实力差距太远,就不可能对等交流,只好用些简单粗暴的手段了。

王心梅和田织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接下来,刚才在旁边听得半懂不懂的王心梅又战战惊惊地问:“刚才你是不是杀人了”

我努力朝她笑了一下:“怎么可能,我不是一直坐在这里的吗其实这么跟你说吧,我刚才是动了个大手术,因为身上长了个很麻烦的东西,不过现在好了,一身轻松放心,明天起我就欢蹦活跳的了。”

王心梅却说:“骗人,你刚才不是提到一个叫江远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呃你的耳朵真灵田织知道的啊,这个江远么,他、他是一只滑得像泥鳅一样的妖怪,今天终于被我除掉了,哈哈”

但王心梅仍然不依不饶地问:“那他为什么也姓江”

貌似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哦我想了又想,这才苦笑着说:“你还记得真假美猴王的故事吗”

165第165章鬼唱

我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在我看来,这么出人意料地反戈一击,貌似就可以把自己在阴蛇心目中留下的菜鸟形象升级成下一个版本,那就可以获得与它平等对话的权利了。

但是我错了,自己还差得远呢。

我很快就为这场小胜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等到的不是一场想要的对话或谈判,而是压制性的报复。

迎来的对手当然不是阴蛇,既不是陈伯也不是小樱,而是冒用了我老妈形象和名字的玉珍。

想想也合乎情理,阴蛇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只有让她出马最合适了。

她的反应很快、所以报复也来得快。

在我和王心梅、杨英翠的谈话结束之后,我刚一回到睡袋里的时候,她来了。

貌似精神萎靡不振的我刚一合上眼,她就来了。

显然,这是要让我不眠不休的节奏啊

杨英翠说得对,黑夜正是我们的竞技场;如果我胜了,应该会得到想要的;而要是我败了,那大概除了俯首贴耳、从此死民塌地听命于阴蛇之外,再也没有其它选择。

对决方式倒是古典,是那种很绅士很文明的一对一单挑。但分出胜负的方式就很奇葩了:比拼的就是意志,看谁耗得过谁。

具体是这样的

只要我一合上眼睛,玉珍就在窗外嘤嘤嘤嘤地抽泣,不停不停地数落:

“你好狠心哪江远可是你的亲哥哥,你怎么就下得去手、他才五岁呀呜呜呜”

“”

“我的儿呀,你死得好惨,这叫妈妈怎么活呀”

“”

声音听起来分明就在窗台下面。

在这个过程中,被她吵是心烦意乱的我甚至怒冲冲爬起来,到外面查看了一遍,可根本就找不到她藏在哪里。

而等我一回来躺下,她又来了。

我试过各种方法来尝试把耳朵堵住,可是根本就没有用。

另外我还尝试着在意念中去沟通去解释,但同样没有用,玉珍压根就不和我有任何交流,她的声音就像是事先录制好的,在无休无止地循环播放。

玉珍的声音仿佛是一颗种子被种在我的识海中,从那里漫延出来,有时像蚊蝇叫、有时又像针扎,躲没躲处、避无可避,头疼啊、头疼

啊啊啊啊才和王心梅讲到真假美猴王的,马上就尝到紧箍咒的滋味了。

好容易才熬到了天亮,貌似玉珍也终于累了、开始消停了。

又是内伤又是疲惫的我,脸色已经白得吓人。

呃、好吧,终于坚持到了白天,这下可以喘口气、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再来比拼。

可是我又错了,和白天的遭遇相比,玉珍在夜里的那些把戏只能算是开胃小点、正菜还在后边呢

简直那叫一个酸爽

话说吃过早点以后,本来想睡个回笼觉补补的,结果刚一合上眼,这回是陈伯登场了。

一听他的声音就知道是刚喝过酒的,借酒耍疯制造噪音那是妥妥的,分分钟就把我的全家从上到下统统的、逐一的问候了一遍,而且

这回连老爸都没有放过,主要意思就是不该生了我这么个祸害,牲口

好吧,惹不起躲得起,我不睡了还不行吗

无精打彩的我只好出了院子,只要遇到同伴就问他们要不要帮忙,拜托给我找点事做,根本停不下来

因为在这个过程中,只要我一走神想来个猫打盹什么的,就听见陈伯指天骂地的声音,无处不在。

或者要么是换成小樱出来摔盆子敲锅铲,不让我得到片刻的安宁。

好阴险,竟然搞的是车轮战总之这一天的辛苦就不用说了,一言难尽。

或者说,这一天一夜的经历真的彻底颠覆了我对非人类的认知谁说鬼物白天不能出来活动的

我的义妹田织倒也罢了,她那是有手环存身,应该能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

而石马新村的这几位,人家根本就用不着露面,就可以嚣张无比地在光天化日之下,悄无声息地对我发动音波攻击

而且他们只批发不零售的;所以,整个探险队的同伴是不知道我这一天下来有多惨,王心梅则以为我是昨晚受的内伤太重需要恢复,没有来过多打扰我。

其实现在很想找人陪着我唠嗑聊天一整夜,这样转移一下注意力会不会要好点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谁有那个闲功夫和精力呀

话说我第一次这么害怕夜晚的来临,因为不知道他们又要玩什么样的把戏。

答案很快揭晓。

天刚一黑下来,大家开始安然就寝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却开始钟儿、铙儿、罄儿齐响,外加呼天唤地的号啕声、亲朋哀声吊唁往来繁杂喧闹。

最为奇葩的是,和沙柳镇流行的丧葬风俗一模一样,玉珍他们似乎还请来了职业的哭丧队伍,有男有女,专业得不得了不但唱词张口就来、还个个比着赛来秀一秀他她的音高和花腔,完全不用扩音器的。

而哭丧词里除了表达哀痛、表达怜惜之外,还细细历数我这个“做弟弟”的忤逆无情、简直就差悲愤到要替亡灵捏着菜刀来找我拼命了。

人家这是在大办丧事,不但全套搞得和真的一模一样,并且还用高音喇叭向我现场直播哪

明明知道没有半点作用,我还是频频地去捂耳朵。

或者换成在心里数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不行,没用的。

无奈之下,我只好摸出手机戴上耳塞,想要播放存下的音乐来对搞干扰;可是一点击播放按钮我就吓得赶紧扯掉耳塞、关机了事。

因为音乐全都变成丧事现场版的录音了。

呃这样下去不行,恐怕熬不到明天晚上我就要挂了。

要么尽快找到解决办法、要么眼睛一闭干脆挂了了事。

但是,就算是挂了,我的灵魂恐怕也不会得到片刻安宁的;他们不会放过我,所以实在不敢挂啊现在的我貌似除了认输以外,只能硬着头皮咬牙扛、只是不知道能扛多久。

悲愤之余,我不很自然而然地想到老爸平时对我的保护和照顾。老爸,你在哪里、现在的境况会不会比我还要惨

看来这就是弱者自不量力反抗强者之后应得的福利,而且我得到的是一个超级大礼包传说中的“鬼唱”。

名为唱,实为哭。

166第166章治疗失眠症

这一夜没有什么新意,玉珍他们反正就是吹吹打打做法事。

按照我们沙柳镇当地的风俗,为了让死人安息、亲属要尽情宣示心中的悲痛,这样的折腾得三天三夜,然后才到出殡、下葬、头七祭

如果我能在噪声里坚持到他们把这些环节都做完,估计阴蛇也会在我面前甘拜下风。

但这是不可能的。

这两夜下来,我虽然疲惫到了极点、不时还有点狂躁,不过倒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没有被玉珍她们整疯掉。

我想到一个问题:她们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仅仅是为了要我的命,就用不着这样慢刀子割肉,让我痛不欲生。

如果是为了泄愤、把我折磨得够呛了再来把我的命拿走,那就不会让我很快死去,因为他们还没玩够呢。

不、不会的,虽然老爸一直没有任何动静,但我相信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即便是他现在同样处在困境当在,也有他的难处,但也一定在绞尽脑汁想办法。

要不然就是他已经离开石马新村回家里去了,也只可能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玉珍他们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地来对付我。

我一定得想出办法来。

因为一方面我不想再让老爸分心,反倒更应该为他分忧;另一方面,这些本来就是我自己惹出来的事情,只能自己承担相应的后果。

而最核心的问题是,我需要一场更大的胜利来证明自己。

不管阴蛇要的是什么,我要的都只是对等的谈话。

坚持就是胜利,能够在玉珍她们花样百出的噪声干扰中坚持下来,把她们打败了,还怕阴蛇不露头吗

问题是怎样才能坚持、用什么样的方法最有效

可惜我家是石匠不是民间老中医,并没有祖传的奇效偏方。

对了,石匠。

那就做石匠最应该做的事情吧,我一下子想到,自己虽然一直醒着却像睡着了一样,真糊涂、竟然忘了“心如磐石”这四个字。

以前一旦心浮气躁的时候,老爸总要叫我到工棚里磨几块石碑去;做了错事得到的惩罚是这样、而有了成绩得到的奖赏也是这样。

我怎么就把正事给忘了呢

同时就想到了老爸交待给我的任务,这不正是最好的磨练和感悟机会吗我竟然浪费了两夜一个白天的时间。

不过现在是夜晚,我没办法用工具叮叮当当做石活,因为连我自己都受够了,就更不能给探险队同伴们制造噪音。

我就取了点水来到院门外面,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随手就在身边附近摸索起来。

因为面前就是一道倒塌的院墙,我很容易就摸到一块较为平滑的放在面前,再挑出一块形状最不规则石头,这样准备工作就完成了。

我打算练练磨制的手艺。

这个工序最为耗时费力,不过我现在白天黑夜都不眠不休,有的是时间,最适合做考验耐心的事情了。

玉珍他们的哀泣喧闹声一直都还在我的脑海中不停歇地萦绕。

我正准备静下心来开始工作,而喧闹声就突然像涨潮一样汹涌翻腾。

好吧,既然不让我静心默想,那就随便写一个什么字。

我就伸出手指在要磨制的石块上写了起来,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字。

但是每一笔写出去,都像是站在惊涛骇浪中的船头,歪歪倒倒站立不稳,我感觉自己写得一定丑死了,恐怕比螃蟹的腿脚还要难看。

不行,真是太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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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而且我听见小樱仿佛说了一句:“静想得美大家闹腾起来、锵锵锵”

哈哈、原来是个静字,而且对方有反应了、气急败坏了这说明我想到的法子的确有效。

我就用双手扶着石块,想要把意念中的那个字磨平。

双手用力一推、一拉,我就听到手里的石块竟然尖利地惨叫了一声:“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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