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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梳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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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姑直接告诉她,村长应该早就死了,她说的赌博村长是个冒牌货,并告诉她,我们昨天晚上在枯井里看到的那具男尸的模样。
村长老婆瘫坐在地上,呆愣一会儿后就尖叫着把我们往外赶,说我们个个都有毛病。
陶姑说了句待会我们会把村长是冒牌货事情告诉村民后,村长老婆连忙关了大门,捂着嘴哭泣起来。
陶姑先向村长老婆保证,如果村长老婆配合,我们都不会再跟其他人提及村长是冒牌货事情,再让她仔细想想,村长是什么时候变的跟原来不一样的。
陶姑的话音刚落,村长老婆就急声说,村长是从村里顾大海死后开始变的不一样的。
陶姑微皱了额心,让村长老婆讲讲顾大海的事情。
村长老婆说,顾大海是个二流子整日里就会为非作歹横行乡里。
顾大海性格暴躁,娶来的老婆要么被他打死了,要么就是受不了跑了,连个后代都没有。
顾大海好赌,他赌博的本钱据说都是他姐姐寄给他的,他姐姐是名貌似叫顾心瑶。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十多年前他姐姐突然就不给他寄钱了,从那之后,顾大海的气焰敛了不少,而且很快就穷的叮当响。
顾大海是在两年前突然暴毙的,他死的时候没有亲人,也没村民愿意为他守灵,他在家停尸才一个晚上就下葬了。
顾大海在家停尸的那个晚上,是村长为他守灵的。
顾大海下葬后,村长连着好多天都不跟她睡一个床,说话做事也与平时不大一样。
再然后,村长虽然和她又睡在了一起,但和她睡在一起时候从不让点灯,她也总是觉得那身体不是她当家的身体,但那张脸还是她当家的脸。
再后来,村长动辄就打骂她和孩子,还染上了赌博经常不在家。
家里的钱都是她管着的,村长虽然赌博,但从不找她要钱。
村长老婆讲到这里睁大了眼睛,结结巴巴问陶姑,是不是顾大海冒充了村长,如果是的话村长又去了哪里。
村长老婆问完后又摆手让陶姑不用回答,捂着嘴不停哭泣。
有人这个时候过来敲门,村长老婆连忙擦干了眼泪去开门。
陶姑带我和左墓离开村长家后,再去往顾大海家。
顾大海家已经破败不堪,我们把顾大海家里里外外检查一遍,并没有多余发现。
陶姑站在顾大海家的院子里,紧皱着额心沉默不语。
我低声问左墓,如果冒牌货真的就是顾大海,他复活的人会是谁。
左墓嫌弃瞟我一眼后,说冒牌货肯定是顾大海,至于顾大海复活的是谁他也不知道。
我白一眼左墓,再问他,四具尸体和四个魂魄以及鬼婴都去了哪里。左墓告诉我,当五墓术完成,我说的那些都会随之消失不见。
左墓回答完我的问题,问陶姑知不知道顾大海的姐姐顾心瑶。
陶姑轻声叹息一声说知道,说她和顾心瑶曾经很熟,只不过十多年前她和顾心瑶在南洋走散了。
从那之后,她再没有顾心瑶的音讯。
如果不是村长老婆提起顾大海时候提及顾心瑶,她几乎忘记顾心瑶还有个弟弟顾大海。
左墓说,或许顾大海复活的人就是顾心瑶。
陶姑先说或许,再说她印象中的顾心瑶很善良,绝对不会用五墓术这种黑巫术,绝对不会亲手杀了自己弟弟。
村长老婆也已经讲过,顾心瑶是从十多年前突然不寄钱给她弟弟的,顾心瑶应该在十多年前就死了。
我们如果假设被复活的人就是顾心瑶,顾大海不会等到最近两年才开始筹谋。
顾大海复活的人,应该是另有其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想要找出被复活的人无疑为大海捞针,被复活的人,应该在出来井口后的第一时间就离开村子。
左墓接上陶姑的话茬,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左墓的话音刚落,有成群的乌鸦呱呱叫着从我们头顶飞过,在村子上空盘旋。
陶姑和左墓对视一眼面色凝重,看到陶姑和左墓的反应我忍不住缩了下脖子心中忐忑接下来还要遭遇什么。
我曾听人讲过,看到乌鸦是要倒大霉的。
第八章 人鬼蜈蚣
乌鸦出现后,陶姑站在院子里仰头望着天空中的乌鸦沉默不语。我张皇着神色压低声音问左墓,看到乌鸦会倒什么大霉。
左墓瞟我一眼咧着嘴无声笑了起来。告诉我,平日里我们看到乌鸦是无所谓事情。乌鸦的叫声才是灾祸的预警。
乌鸦除了是人类以外具有第一流智商的动物之外,乌鸦还能带领人的灵魂穿越阴阳。
当成群的乌鸦出现。那是有谁利用乌鸦从阴间引出了大量鬼魂为己所用。
左墓的回答令我心中更是忐忑,我说现在是大白天。左墓说,吸食了人的阳气的鬼魂,是不怕阳光的。
天空中的乌鸦在村子上空盘旋一会儿后。齐齐朝着后山方向飞去。
陶姑带着我和左墓立刻离开顾大海家院子就准备去往后山,然而不等我们走出多远,我们就被快速赶来的村民们围堵了起来。
村民们双眼呆滞,赶来时候至少也是三人排成一队。
每个村民的背上都趴着一个鬼魂,那鬼魂紧搂着村民的脖子。其嘴巴凑到村民的鼻子下面不停的吸着什么。
除去队伍最后面那村民身上的鬼魂之外,队伍中其余鬼魂,除了会紧搂着村民的脖子用嘴巴在村民鼻子下面不停的吸着什么之外,还用脚再紧夹着后面村民的脖子。
当两个队伍碰到一起后,两个队伍会合二为一。
其中一个队伍最后面村民背上趴着的鬼魂,会立刻伸出脚,再紧夹着另一个队伍最前面村民的脖子。
陶姑和左墓带着我只一味避让却没有出手,避让的结果是,我眼睁睁看着村民们快速归为一队,呈螺旋状把我们包围在中间。
村民们把我们包围其中后并没有攻击我们,这让我心下稍宽,不过陶姑的脸色却是更显凝重浑身的气势骤然改变。
那样的陶姑令我倍感陌生,她浑身的气势令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我当时不知道陶姑那骤变的气势算是怎样一种气势,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嗜血的煞气。
只有曾经历过长期茹毛饮血日子的人,身上才会有那样气势。
陶姑望着人群提醒我和左墓不要随意移动位置,说一旦我们乱动,包围圈会更加缩小。
我不敢乱动,瞟一眼正若有所思目光望着陶姑的左墓,低声问他,怎么这些鬼魂都不怕他。
左墓收回了他望向陶姑的视线,告诉我,那些鬼魂都被控制了,鬼魂被控制之后就暂时失去了本身的情绪波动。
左墓提到人鬼蜈蚣,对我说,用我眼前所看到的方式,通过鬼魂使得人和人相连一起的队伍被称为人鬼蜈蚣。
人鬼蜈蚣中,人和鬼的行事都绝对遵从蜈蚣头的安排。
蜈蚣头是队伍中的某一个人,蜈蚣头背上的鬼魂是领头鬼魂。
蜈蚣头通过领头鬼魂,来控制队伍中其余鬼魂,进而控制其余人。
只有找出蜈蚣头,一举令其背上那领头鬼魂魂飞魄散,才能解救村民。
否则,整个队伍的人,都会立刻丧命。
人鬼蜈蚣形成后,在没找出蜈蚣头没找出领头鬼魂之前,我们只能先尽量不伤害到队伍中的任何人或鬼魂。
不到万不得已情况下,我们不能让无辜村民都跟着丢了性命。
听着左墓对人鬼蜈蚣的解释,望着把我们层层包围起来的村民和鬼魂,我心中惊恐和担心情绪交织。
从我爹死后我遇过鬼也遇过妖,我心理承受能力虽然持续被强行提升着,但面对人鬼蜈蚣我依然惊恐。
虽然我才只有八岁,我已经切身感受过村民的人情淡薄,但我也不想无辜村民死绝担心最后真的会出现万不得已情况。
陶姑在左墓跟我解释完人鬼蜈蚣后,一把把我拎起来双脚踩在她的肩膀上,让我仔细看看,人群里有没有我不认识的人。
陶姑的这个动作把我骇了一跳,也使得包围着我们的村民骚动起来。
包围圈更加缩小几分后,村民又恢复了静止状态。
我颤巍巍从陶姑的肩膀上站起来,仔细去看人群里有没有我不认识的人。
陶姑双手扶紧我的双腿,缓缓旋转着身体。
我把人群都看上一遍,我看到的人们都是我们村的人。
我在陶姑肩膀上蹲下身体,告诉陶姑我看到的结果,陶姑摇头,说她没想到,被复活的人在村里竟是还有帮凶。
陶姑紧接着问我,村长这两年跟村里的谁走的较近,我仔细想想,说我曾听村里人讲过二狗子很巴结村长。
陶姑让我,别再看二狗子别用手指二狗子,用嘴巴讲出人群中二狗子的模样和确切位置。
我再从陶姑肩膀上站起来,用眼神余光确认下二狗子在人群中的确切位置后,再蹲下身,告诉陶姑二狗子的模样和位置。
陶姑缓缓转身朝向二狗子所立着的方向后,把我猛的搁在地上,再弹跳而起踩着包围圈最内里的村民的头顶,直冲向二狗子所处位置,并掷出一张黄符。
村民们情绪突兀暴躁起来包围圈开始快速缩小,左墓把我护在他身边满眼冷然。
我紧张不已,抓住左墓的双手唯恐他杀生。
随着一声惨叫,朝着我和左墓围拢过来的村民顿时僵立在原地,而那时,有村民的胳膊已经抡到我和左墓的头顶位置。
当村民僵立在原地,村民背上的鬼魂纷纷离开村民后背,速度朝着四面八方遁去。
背上没了鬼魂的村民们满脸疑惑面面相觑着,那把胳膊抡到我和左墓头顶位置的村民,在其背上鬼魂离开后,连忙收了胳膊冲左墓赔着笑脸。
左墓拉着我挤到陶姑身边,陶姑正站在二狗子面前,二狗子瘫坐在地上面如土色裤子上湿了一大片。
陶姑质问二狗子他是受了谁的指使,二狗子猛的抽搐几下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有黑血从二狗子的嘴角溢出,其外露的皮肤速度变成了紫黑色。
二狗子的死带起村民们的惊呼声,陶姑从村民们那里得知,二狗子是个单身汉之前谁都不待见他,他也就这两年跟村长走的较近之后,带着我和左墓立刻赶往后山。
去后山的路上我问陶姑,她怎么那么肯定蜈蚣头就是二狗子,陶姑说她并不肯定,但她不想再僵持下去。
既然早晚都要赌一赌,早赌远比晚赌好。
陶姑的回答令我后怕不已,她只是不想僵持下去,就赌上了全村人的性命。
当我们到达后山时候,我看到,后山上那已经被填成平地的凶穴,又已经被挖出来一个坑。
只是,那坑里什么都没有。
陶姑走到那处凶穴位置轻嗅几下,问左墓,背主和反肘两凶叠加后会什么效果。
左墓瞟一眼那凶穴位置,说背主和反肘两凶叠加,那墓穴就成了绝佳的养魂地。
养魂地能尽敛四方的煞气和阴气,当有谁被葬在里面,其鬼魂等级能提升的很快。
养魂地在未被启用前,它的存在,能使得附近地方都不闹鬼。
一旦养魂地被启用被葬入尸体,养魂地就失去了,能使得附近地方都不闹鬼的功效。
陶姑说原来如此,说果然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被复活人居然利用凶穴吸食了煞气和阴气。
陶姑讲到这里,问左墓怎样才能毁了凶穴。
左墓让陶姑下山去叫些村民带着铁锹筐子过来,陶姑让我跟着她一起下山去叫村民。
我不放心让左墓一个人留在后山,我让左墓也跟着一起下山,左墓冷着脸摆手说没事。
我和陶姑叫来村民后,左墓指挥着他们在凶穴位置填土。
我又累又饿坐在一边歇着,陶姑走到我身边,让我给她背一遍,要遵守的规矩以及不守规矩要接受的惩罚。
我不明所以依言背诵一遍后,陶姑对我说,身为,我要谨言慎行时时记清自己的身份,否则得罪了神灵谁都救不了我。
陶姑给我讲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故事,告诉小小的我,即便是我无心,倘若我惹了桃花,对方也是会受到神灵降罪的。
在陶姑向我普及完惹桃花的意思后,我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我是一名,男女授受不亲我以后不能再和左墓走的太近,而我,早已经不知不觉间把左墓当成最亲的人。
我沉默着点头后,陶姑再叮嘱我,我不能跟外人提起有关鬼魂事情。
我能轻易看到任何鬼魂是因为我有阴阳眼,我双眼异于常人。
如果我不想被别人视为异类,我最好不要在外人面前轻易提及我双眼能轻易看到鬼魂事情。
我再次点头后,陶姑拍拍我的头,说我自愿成为本就有得必有失,世间万事都是得失相伴祸福相依的。
我望着正指挥村民填土的左墓,轻声问陶姑,我可不可以认左墓当哥哥,陶姑说不可以。
我不再讲话,低头抱着膝盖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陶姑静静挡在我面前。
等到左墓让村民填土完毕已经到了午后,陶姑说凶穴已被毁掉,这村里应该已经没有被复活人可利用的什么。
村里的事情暂时先告一段落,她会负责追查出顾大海复活的人到底是谁。
左墓没有异议,陶姑带我和左墓离开村子。
在路上左墓问我怎么不讲话,陶姑说我可能是太累了点,我勉强笑着点头说是。
又经过一个岔路口的时候,我和陶姑跟左墓分手,左墓向西回去道观,我和陶姑向东回去姑婆屋。
分手之后我很想回头再看一眼左墓,但又怕万一累及左墓受到神灵降罪。
我没曾想到,那次分手竟是我和左墓见到的最后一面。
第九章 不落家
再次回到姑婆屋后,我先去了春喜房间。看着春喜房间里空荡无物,我本就低落的情绪更加低落。
外面传来喧哗声。我出门去看,原来是姑婆屋来了个穿着红绣鞋的姐姐想要自梳。
红绣鞋很漂亮。我不由得多瞟了几眼。
然而,在陶姑替她自梳后。她不但没有住在姑婆屋,还说她三天后就要嫁人了。
站在姑婆屋大门口看着那姐姐离开。我满心疑惑,没明白那姐姐到底算怎么回事。
陶姑在我们村后山上还在让我背,要遵守的规矩以及不守规矩要接受的惩罚。
自梳后严禁与人苟且更不能嫁给活人。只能嫁给死人或者鬼魂。
陶姑走到我身边轻声笑着告诉我,有一种为遭父母强迫嫁人并抗争无效时所采取的折中自梳叫做不落家。
不落家算是子的一种假婚习俗,那样的过门行婚礼但拒绝与丈夫圆房,会利用三朝回门的机会长住在娘家。
这类是不用住在姑婆屋的。
我似懂非懂点头,跟着陶姑一起去吃饭。
陶姑在饭后给我找来了教科书。开始教我识字读书。
第一次识字读书,教科书吸引了我全部的关注力。
我很是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学习起来可谓是如饥似渴。
两天后的晚上,我再次在姑婆屋见到那位姐姐。
在陶姑还有几个的帮助下,那姐姐穿上了一套上下相连,夹口处缝得特别牢固的衣服。
穿上那样的衣服,人根本没法上厕所,除非是把衣服剪开。
那姐姐穿好衣服后,就带着两名年长的一起离开了。
我问陶姑,那姐姐要穿多久那样的衣服,陶姑说三天三夜。
陶姑的回答令我目瞪口呆,陶姑说有得必有失,我不用担心什么,这就是想要不落家的必须要经历和承受的。
没等到那姐姐三朝回门日子的到来,跟着那姐姐离开的两名就神色张皇回返姑婆屋了。
她们告诉陶姑,新郎无端暴毙,那姐姐已经趁乱回了娘家。
有人把新郎暴毙责任推到那姐姐已经自梳上面,叫嚣着随后要去那姐姐的娘家和姑婆屋讨个说法。
陶姑平静听完那两名的话后,摆手让两名回去休息。
接下来几天,并没有谁来姑婆屋闹事。
从姑婆屋们的议论中我知道,那新郎家有去那姐姐家闹事要赔偿。
在我们那越穷越生越生越穷的地方,嫁女儿多半是为了挣点钱,新郎家一闹,那姐姐家就想着把那姐姐交出去了事。
那姐姐被逼的有了轻生的念头,上吊未遂后,精神开始变得越来越不正常。
陶姑在那些议论声中无动于衷,每天待在姑婆屋教我课本知识。
我想问陶姑怎么不管那姐姐,也想问陶姑有关我们村的事情,更想去趟道观,但我都只是想想而已。
小小的我唯恐惹陶姑不悦,太怕陶姑有一天会把我赶出姑婆屋。
再过上几天,陶姑有事出门,我纠结良久后决定速去速回一趟道观。
为了节约时间,我抄近路上山。
那条近路,是我之前待在道观时候左墓告诉我的,左墓说连他师父都不知道还有那条捷径。
当我抄近路到达道观时候,道观里却空无一人,我找遍了道观里所有房间,发现每个房间里都只剩下家具了。
左墓跟着他师父走了,这个认知令我眼眶酸涩难挡。
我攥着左墓送我的小巧桃木匕首,无比失落着下山回去姑婆屋。
快要到达山脚下时候,我意外看到,陶姑正和一个背着包袱的老道士站在山脚下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我连忙蹲下身体,放缓动作渐渐靠近陶姑和那老道士,我想要知道那老道士是不是左墓的师父敬衍老道,我想要知道左墓现在在哪里。
山上到处长满的杂草和树木,使得我的靠近并没有被发现。
我听到老道士在问陶姑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陶姑说她等了十年终于不用再等,至于什么时候回去是不确定事情,左右她不会误了正事。
老道士感慨岁月匆匆,说他没想到活到这把年纪了还能再见到陶姑,他是不得已还要继续漂泊,陶姑完全可以一直待在姑婆屋。
“就算我等不到她,我到时候也会再回去;既然让我等到了她,我更是要带她再回去。你别再劝我,我主意已定,谁说什么都不好使。”陶姑打断老道士的话,声音很是坚持。
“你看你这暴脾气还跟当年一样,我还没说啥你就急眼了。”老道士咂舌。
“你没觉得,她已经够苦了么。”老道士紧接着又叹息开口。
“这是她的命。”陶姑简短接上老道士的话茬。
陶姑和老道士都沉默一会儿后,老道士跟陶姑告别,陶姑对老道士说一路顺风。
我蹲在杂草丛里不敢乱动,看着陶姑走了很远时候才敢出来。
我跑到山脚下,却是已经看不见老道士的身影。
我循着老道士离开方向追上一段路,还是没能看到老道士。
我不敢再多耽搁时间,立刻折返回去姑婆屋。
当我回到姑婆屋时候,陶姑还没回来,我回屋练字,满脑子却是左墓去了哪里。
我丝毫不关心,陶姑和老道士话语中提到的她指的是谁。
陶姑天黑后才回来,她告诉我,她已经摆平了不落家姐姐的事情,我们村里最近一段时间都平安无事。
她还没能追查出,顾大海复活的人到底是谁。
听着陶姑的告知我兴致缺缺,不想被陶姑窥破情绪,我等陶姑讲完,问她,被复活的人为什么要利用凶穴吸食煞气和阴气。
陶姑告诉我,被复活的人异于常人之处,在于被复活的人,要经常吸食煞气或阴气才能继续存活。
陶姑回答完我的问题,问我白天出门去了哪里,我心跳如鼓强自镇定说我出去在姑婆屋附近溜达了一圈。
陶姑没有再追问什么,开始继续教我识字写字。
第二天,陶姑出门带回来一个跟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并为她自梳,让那女孩跟着我住在一个屋并跟我一起识字写字。
左墓的不辞而别后,我开始对谁都心生疏离,包括对那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孩俞可心。
尽管如此,我对比我小几个月的俞可心还是照顾有加,虽然我当时也才只有八岁。
我没向谁打听我之前见到的老道士是不是敬衍老道,左右我已经找不到他,他是与不是都是无所谓事情。
姑婆屋们对那不落家姐姐的议论声渐渐减少,后来我听说,那姐姐因为精神失常走丢了,她家人找了几天也没找到。
在又一个月月初我和俞可心上香之后,在正厅里擦拭神像的陶姑,让我和俞可心休息一个上午不用学习。
俞可心出来正厅后提议出门去玩会儿,说她来到姑婆屋后就没再出过姑婆屋的大门,我迟疑下也就同意了俞可心的提议。
姑婆屋距离最近的村子还有一段路程,我和俞可心去往姑婆屋紧邻的山上摘果子。
姑婆屋紧邻的那座山陡且高,平日里鲜少有谁会到山上闲逛。
正值秋天山上的野果很多,我和俞可心边摘边吃,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了半山腰。
当意识到再不回去就会错过午饭时间,我提醒俞可心该回姑婆屋了。
俞可心有些恋恋不舍想走到山顶后再回去,看我态度很是坚持后,又指着山上更高处的金樱子,说她再采点金樱子就跟我回去。
我不想让俞可心再更拖延时间,就待在原地等她让她注意安全速去速回。
等待时间段,我意外在附近草丛里发现了一只红绣鞋,那鞋子的大小和款式跟不落家姐姐之前脚上穿的一模一样。
我拾起那红绣鞋,开始在在山上找寻不落家姐姐,我期待我能用最短的时间顺利找到那姐姐再送她回家。
我先从我和俞可心上山的这侧找起,我经过俞可心身边时候,俞可心笑我假惺惺,说我催她回去自己却又玩上瘾了。
我记得姑婆屋们说那姐姐已经精神失常,怕万一惊扰到那姐姐,我没跟俞可心多解释什么,只提醒她少弄出动静,就又继续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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