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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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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浔阳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延陵君见她似是不渴,就自己端着杯子慢慢的喝。

他的话只说到一半,褚浔阳却是不笨,来回的一思量,立刻就忍不住笑了起来道:“皇后是想撮合风连晟和那位华小姐吗?那女子的样貌家世看着倒都还好,可是那么个娇柔的模样,和风连晟真的匹配吗?”

风连晟那人,就是只厚颜无耻扮猪吃虎的老狐狸。

陈皇后一直觉得是将他控制在股掌之内的,殊不知她以为是身在局中的人,此时正闲庭信步的在高处看戏呢。

给他娶一个傀儡一样的正妃?他会答应?

“配要怎样?不配又怎样?”延陵君挑眉,侧目朝她看过去一眼,语气不由的就有点泛酸,“只怕华家也不过就是她现在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她倒是不想娶那个娇柔虚弱的华小姐,可惜你这个爽快大胆的失之交臂,也就只能将就了。”

褚浔阳听了这话,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又往他身边凑了凑,趴在他怀里,搂住他的脖子,仰头去看他,“说实话,现在对南华朝中的局势,你是怎么个看法?到底是更倾向于风连晟还是风乾。”

延陵君垂眸看着她笑意泛滥的眼眸,眉头就皱得更紧,索性放下茶碗,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仔细的打量着道:“这个时候你不该是跟我解释,说你和风连晟之间其实毫无关系,全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吗?还论什么朝局?”

褚浔阳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闻言就笑的更加欢畅道:“他根本就连一厢情愿都没有,从头到尾也只是逢场作戏罢了,我又不心虚,有什么好解释的?”

风连晟这人的性情,其实有着极端理智又强硬的一面。

不管他心里真实的想法到底怎样,但是这一点延陵君也不得不承认——

之前就算他和褚浔阳之间那些纠缠不清的事,也不过是经过自己计划盘算之后的逢场作戏罢了,而不是真的觊觎,否则哪怕只是对方的一厢情愿,今时今日,他也不能这么心平气和的同褚浔阳讨论此事了。

褚浔阳也正是料定了这一点,忍不住的又再催促,“我问你话呢!到底是风连晟还是风乾,入乡随俗,既然是要在这里常驻了,我们也得早点排队了,好歹要早早的占个从龙之功,将来才能高枕无忧啊!”

“从龙之功?”延陵君的指腹蹭着她光洁的下巴,神色却是颇为无奈的看着她光影明亮的眸子,“我说是你唯恐天下不乱,急着掺和进去搅浑水才对。”

说话间,他就又挑高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我是不想掺和,但是他们迟早也要主动找上门来,难道要一直退避不前吗?”褚浔阳含糊道,缠着他的脖子,也就着在他唇上反啃了两口。

“你就——这么消停不得?”延陵君模棱两可道。

“生死之间的大事,当然要——先下手为强——”

两人之间本来还半真半假的说着话儿,渐渐地,车厢里就只闻一片细语呢喃的窸窣声。

对自家媳妇时不时就擦枪走火的事情,延陵君早就习以为常,只是每次要临阵灭火时候的心情都徘徊在幸福和痛苦的边缘,实在是被折腾的有点吃不消。

他想要纠正她这样不分场合地点的神来之笔,但又觉得要把这种主动送上门的福利拒之门外十分之吃亏,于是就只能在这种纠结的心境中持续不断的崩溃。

两人出宫就直接回镇国公府,去了荣显扬那里。

“父亲呢?回来了吗?”延陵君问道。

“还没,应该是下朝之后直接去了衙门!”他院子里的管事回道。

“马上就到晌午了,那我们进去等一会儿好了。”延陵君点头,牵着褚浔阳的手,脚下不停的直接进了屋子里。

荣显扬的院子褚浔阳是头次过来,整个院子氛围和他本人很像,冷硬刻板,屋子里的摆设也都铺陈的大气简单,完全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到处都透着严谨冷肃的气息,而无任何一个柔软的突破口。

褚浔阳上辈子混迹军营的时间很长,对这样的氛围倒也不觉得难以接受。

有小厮进来奉了茶就主动退了出去。

褚浔阳捧着茶碗漫不经心的四下打量。

延陵君大概也能揣测到她的心思,就神色微苦的开口道:“据说父亲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可自从母亲去世之后,他的整个人就变了。这么多年,我没在他的身边,他们说母亲去世之后,他就亲手焚毁了和母亲有关的所有东西,自那以后,也再就对和母亲相关的事情只字不提。这间屋子里,已经没有任何母亲存留下来的痕迹了,他大概是真的很怕回忆起那些往事吧。”

少年时候的荣显扬,是个风采绝佳的翩翩公子,学识渊博,文武双全,待人也是收驰有度,平和有礼的。

诚然,延陵君所说的这些,也不过是从小照管他的嬷嬷口述的,自他懂事起,见到的父亲,就是如今的这个样子。

他依旧学富五车,文韬武略样样出众,却像是一座冰冷的丰碑,不会有喜怒哀乐,作为一个父亲,他虽然尽心尽力的照顾他,教导他,却大概也是将他作为自己用来怀恋那个女人的最后的方式了。

他能感觉到他所给的深沉如山的父爱,但是那份感情,却太过厚重浓郁,有时候更会恍惚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感情的事,从来都是一个人的冷暖自知,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既然他不想提,我们也就当做不知道好了。”褚浔阳伸手过去,握住了他的手指。

这一刻,她突然就又想起了褚易安。

梁汐死后,褚易安痛苦至今,但他最痛苦,莫过于形势所迫,即使再爱,也必须要将那段感情掩藏起来,不能对任何人提及。

相较于他,荣显扬却又是不同的。

风清茉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他要缅怀要纪念,都可以光明正大的来。

可是——

他却把和那个女人有关的一切痕迹都从自己的生活中抹掉了。

到底要有多惧怕曾经的失去,他才会懦弱成这样,连思念的一个突破口都不敢给自己留下。

“已经这么多年了——”延陵君只是无奈,他原是想说,这么多年了,以为他该放下了,但是推己及人,却又觉得这句话说不出口——

有些事有些人,一旦在岁月里打上印记,那就注定了会是漫长的一生,不是随便说想抹去就能抹去的。

“照顾我的嬷嬷说,他这是哀莫大于心死,大概真的就是这样吧!”延陵君失神了一瞬,赶紧转了话锋道,他捏了捏褚浔阳的指尖,拉着她的手起身,“父亲可能还要过一会儿才回来,我们先去给母亲上柱香吧!”

“嗯!”褚浔阳点头。

阳羡公主的牌位是供奉在荣显扬书房隔壁单独辟出来的一间屋子里的,摆了二十余年,每天香烛供奉,那屋子的房梁上都隐隐能够辨认出一些烟熏的痕迹,推门进去,迎面就是一片很浓的香火味道扑面。

因为延陵君在这里,院子里的管事只给两人开了门就自觉的又退了出去。

延陵君取了香烛点上,带着褚浔阳一起给阳羡公主上了香,算是告慰她自己已经娶妻,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

许是因为从来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延陵君的面上并无悲戚之色,一直都很平静,只是他紧绷的唇角透露了心里些许不为人知的情绪。

两人上了香,刚要起身,就听院子里有人道:“世子爷回来了!”

“嗯!”荣显扬的声音沉稳,低低的应了一声。

“大公子和定国公主过来了,正在给公主上香。”那管事继续禀报。

“哦!叫他们过来吧!”荣显扬淡淡的应了声,就先进了花厅。

这边延陵君听到动静,就牵了褚浔阳的手往外走,“走吧,父亲回来了!”

两人才刚走到门口,刚好外面那管事找来,猝不及防的推开了房门。

动静有点儿大,延陵君连忙拽了褚浔阳一把,退后些许。

房门大开,迎面刚好一阵劲风吹过,褚浔阳被那卷起的香薰味道刺激的眼睛难受,下意识的往旁边偏了下头。

“大公子,公主,世子爷回来了,请你们过去!”那管事道。

“嗯!”延陵君应了一声,拉着褚浔阳出门,跨过门槛的那个瞬间,褚浔阳眼角的余光一瞥,刚好瞧见那桌上蒙在牌位上的黄布被风掀开的一角重重垂落。

这个屋子里的光线不好,恍恍惚惚的一眼,褚浔阳的心里突然一阵奇怪,总觉得她一眼扫见那黄布下头的牌位上竟像是空白一片。

她心里打了个问号,直觉的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待要再仔细辨认的时候,那一角黄布已经严严实实的掩盖了下去。

怎么回事?真是她看错了?还是荣显扬真的对阳羡公主思念成疾,连半点和她有关的东西也不敢放在眼前了?

她的脚步只略顿了一下,延陵君也不曾察觉。

两人去了花厅,刚好荣显扬已经换下官服从里面出来。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荣显扬随口问道。

“早上父亲上朝不得空,我和芯宝是过来给父亲敬茶的。”延陵君笑道,他在荣显扬面前倒是没有局促,怎么看这两人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双父子了。

荣显扬的眉心隐约跳了一下,看了褚浔阳一眼,“我知道你们的心意就行了,这不合规矩!”

“父亲!”延陵君才要说话,褚浔阳已经抢先开口。

她往前走了一步,直接一提裙子,跪在了荣显扬的面前。

不只是跟进来的管事,就连荣显扬都微微诧异的愣了一下,只有延陵君神色如常的走过去,也一撩袍角,跟着跪在了褚浔阳身边。

“那些规矩,是做给外人看的,我既然进了这个家门,就是君玉的妻子,您是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父亲,受我一礼,本就是应当应分的。”褚浔阳跪的端端正正的说道:“虽然我和君玉之间的事有擅做主张之嫌,请您原谅,但您在最后既然允了我们的婚事,应该就是承认了我这个儿媳了吧?”

荣显扬抿着唇角不说话,只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既然是儿子的心意,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阻挠干涉,他是过来人,知道就算自己能操纵一切,唯独掌握不了的就是感情。

所以他不反对这门婚事,其实也不见得就是投入了多少感情。

可是现在褚浔阳跪到他的面前来,和他说了这样的一番话,荣显扬的心里突然触动很大。

门口的管事见了,却是欣喜的红了眼眶,赶紧去沏了茶送过来。

褚浔阳双手端了茶碗,高举过头顶,送到荣显扬面前,语气恳切,“父亲,请喝茶!”

荣显扬的一只手压在椅子的扶手上,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缓缓的弯身坐下,接过那茶碗,浅啜了一口。

延陵君露出一个微笑,也奉了茶汤给他。

荣显扬沉默着喝了,却是从始至终都没对二人交代什么。

延陵君对他的脾气很清楚,又简单的交代了两句话,就带着褚浔阳先行离开。

这个下午,荣显扬都没再去衙门,一个人关在书房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傍晚时分,管事从外面进来,见到他正站在窗前对着院子静默不语,就走过去,叹息道:“世子爷是在想大公子的事情吗?”

荣显扬从远处收回目光,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最后却是不答反问,“梁五,你觉得我是个称职的父亲吗?”

他的目光冰冷中却透着一种明显自嘲的情绪。

“世子爷怎么这么说,这些年,您对大公子也算是用心良苦了!”梁五说道。

“是吗?”荣显扬的唇角弯了一下,却构不成一个微笑的表情,自嘲道:“可我总觉得是我对不起他,我这样的父亲,不配得到他的尊重和体谅。”

梁五下意识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又只觉得无从说起,只有叹息着垂下头去。

荣显扬于是又再沉默了下来。

这气氛实在是僵硬冷寂的叫人受不了,过了一会儿,梁五就又忍不住开口道:“不管怎样,现在大公子也长大成人了,定国公主是个怎样的性情暂且不论,但她今天既然肯放下身段儿来给世子爷请安,至少是说明她也是真的把大公子放在心上了,世子爷您该觉得欣慰才是。”

梁五说了这话,本来也没打算引起共鸣,不想荣显扬却紧随其后的开了口。

“是啊!就算明知道她是看着君玉的面子而给我的尊重,我也该是满意了,至少这门婚事并不是君玉的一厢情愿!”荣显扬道,顿了一下,他却紧跟着话锋一转,冷了面色道:“宫里那人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吗?”

“是!”梁五也马上敛了神色回道:“看样子倒像是默许了太子和四皇子之间的争端,现在因为定国公主的关系,皇后和良妃双方都已经把视线移了过来,他的意思,可能是在等着大公子和定国公主被拖下水,到时候世子爷您就肯定不能袖手旁观了。”

“多少年了,他的耐性倒是真的好!”荣显扬冷漠说道。

“那我们怎么办?是不是要主动做点什么了?定国公主的身份虽然有保障,但有些事还是不得不防的,真要搅和进去,属下恐怕以后的局势会有失控!”梁五试着提议。

“不要和君玉提这件事!”荣显扬却是这般说道。

“可是有关当初杨家兵符的事,大公子之前也有追查,想必他的心里也已经有了想法了——”梁五道,他此时最担心,却是怕延陵君会因此而和荣显扬之间生出嫌隙来,犹豫再三,终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真的——什么都不和大公子说吗?”

“他能知道多少那是他的本事,但是我的事,你不要对他提!”荣显扬道,态度强硬而无一丝的动摇,“以前我是怕他会受我的牵连,现在反而好办了。宫里和朝廷的事,你都不要自作主张,就看着他们将那把火烧起来吧!”

“可——”梁五还想说什么,荣显扬已经砰地一声合上窗子,片刻之后就从那书房里推门出来,回了房。

又一个苦大仇深的苦逼爹,荣世子,延陵爹,你自求多福吧……

ps:我们要不要来竞猜终极boss啊亲?

第007章 遇见

关于延陵君的去处,崇明帝只提了那么一次就再没了后话。

此后一月,两人正值新婚,倒是过的惬意自在,不是游湖踏青,就是出席京城勋贵之家的各种宴会,唯一的收获,算是把京城之内有头有脸的官员贵妇都认了脸。

到了五月下旬,天气逐转热,正赶上太后的六十大寿。

晚间,延陵君躺在窗下的榻上看书,褚浔阳百无聊赖,也挤在一张榻上,头枕着他的胸口查看那封帖子,“陛下不是已经准了风连晟和华家的婚事了吗?我还以为可以直接喝喜酒了,怎么倒是先赶上太后做寿了?”

“太后六十岁的整寿,算是件了不得的大事了,她自己的年纪大了,听说本来是不准备铺张的,但是陛下不肯,一定坚持要大办,还颁布了圣旨,免了今年的赋税,是个普天同庆的意思,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一直都是不错的!”延陵君的视线落在书本上,出口的话却显得漫不经心。

他将书本翻到下一页。

褚浔阳的手里却还摸索着那封烫金请柬,不甚愉悦道:“这么说来,却是推不掉了?”

延陵君忍不住从书本上移开目光,垂眸看了她一眼,忽而笑道:“怎么推不掉?”

褚浔阳不解,抬头迎上他的视线。

延陵君仰靠在身后的软枕上,似乎很是认真是思索了一下道:“称病推了你看怎么样?”

“称病?亏你想的出来!”褚浔阳瞪他一眼,明显是觉得扫兴,“若是别的请柬,推了也就推了,现在可是太后的六十大寿,要不是病的起不来床,哪有推诿不去的道理。”

风连晟的婚事敲定了下来之后,朝中局势就越发紧张了,风乾的急躁是写在脸上的,而良妃——

虽然之前嘴上说的轻松,但心里多少也是忧虑紧张的。

所以现在这个时候,但凡是人扎堆的地方,就决计不是什么好的去处。

“那也得看是什么病?”延陵君却是不以为然,撇撇嘴,放在褚浔阳腰际揽着她的那只手掌却是突然往前滑去,意有所指的隔着衣物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面来来回回的摸了又摸。

褚浔阳本来不解其意,皱着眉头看出去,下一刻就忍耐不住的勃然变色,拍开他的手,一下子坐了起来道:“你别胡说八道!”

延陵君见她满面的急色,脸上就笑的更加欢畅,故意又再逗她道:“你若不想去,当然就只有这个理由最正当,怀孕头三个月,胎气不稳是常有的事,比起太后的寿辰,这件事也是兹事体大的,事关人命呢!”

如果说是养胎,这就是谁也抗拒不了的正当理由。

但是这种谎话,肯定随后就要穿帮的。

褚浔阳懒得搭理他,见到青萝给送了茶水进来,就把手里请柬往她怀里一拍道:“茶水就放桌子上吧,先去准备我们明天要穿的衣裳。”

青藤的家里是有父母亲人在的,所以褚浔阳出嫁的时候她就留在了西越,没有跟过来。

褚浔阳身边最得力的婢子本来就只有她们两个,现在也好在是有映紫几个帮衬,否则就实在是捉襟见肘。

“是!”青萝带着请柬转身进了里屋。

延陵君坐起来,本来要去取茶盏,但是手伸到一半,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干脆沉吟着搁了书本,表情很是认真斟酌着盯着褚浔阳的腹部一看再看,道:“按理说也不应该啊,怎么还不见动静呢!”

褚浔阳本来就正在因为要进宫的事情不高兴,原也没在意他说了什么,随后反应过来,就捡起书本直接掷在他身上,怒声道:“你就那么等不及了吗?”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是不短了,但正式成亲也就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

“我是可以慢慢等,但父亲那里肯定是着急的!”延陵君道,端过茶碗抿了口茶,顿了一下,神色之间就有点不耐烦道:“而且和那些人同在一个屋檐下,有些事情早点有了着落了,也可以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无论是皇室还是世家大族,都将后嗣传承一事看的很重。

如果他们当初单独住在外面,那就没什么事了,但是现在——

宣城公主那些人全都居心不良,是真的不敢保证她们不会一时的心血来潮,就跳出来给人添堵的。

褚浔阳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却没怎么放在心上,只道:“你那祖母,精明着呢,你当她是荣怀萱么?会去做这种毫无意义的蠢事。”

说白了,他们谁也不会小心眼的被一口闷气憋死,送妾挑拨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宣城公主那种城府的人,估计也懒得费心思。

延陵君笑笑,取过桌上的另一只茶碗递给她。

褚浔阳捧着茶盏浅啜了两口就又放回去,刚好外面映紫拿着一封没有署名的密信快走了进来。

“什么事?”褚浔阳抬眸看过去一眼。

“是西越朝中八百里加急的密报!”映紫道,双手把信封呈上。

现在这个时候,朝中应该一切稳固,不可能会有什么风波的。

是以褚浔阳也没太当回事,拆开了信封查看。

延陵君也捧着茶碗从她背后凑过来。

那信上不过寥寥数字,但意思却是清楚明白的。

延陵君看后,也不意外,露出一个早知如此的表情,又再退回去,“果然是这样,褚琪枫的动作是够快的。”

映紫不明所以的皱了下眉头。

延陵君使了个眼色,打发了她下去。

褚浔阳静默不语的坐了一会儿,脸上表情却很平静,看不出明显的情绪来。

延陵君靠在榻上喝茶,见她如此,就调侃道:“不是早就料到会是这么个局面了吗?平心而论,这个皇后之位,罗思禹的确是担得的,娶了她,褚琪枫就能省下很多的麻烦,真算起来,还是不吃亏的!”

罗炜过世,罗思禹要守孝三年,褚琪枫提前把这件事定下来,无非就是为了掐断某些人的野心。

褚浔阳闷声不语,挪到睡榻的另一头,取下桌上一盏宫灯的灯罩,将那密信就着引燃,重新回转身来的时候才郑重其事的开口道:“罗思禹是最合适的人选不假,可是你觉得她真的可靠吗?”

褚琪枫既然坐了那个位置,那么和他有关的任何事就都要从大局考虑。

“将来的事,谁说的准,不过你那哥哥,你对他总该是有信心的不是吗?”延陵君笑道,他倒是十分看得开的。

如今的褚琪枫,已非当年,权谋手段,所有都是信手拈来。

他既然会选定了罗思禹,那就表明他对这个女人还是有信心的,最不济——

也是有把握可以完全掌握在手的。

延陵君思忖着,放下茶碗,又捡起书本翻阅,一边才似是感慨着说道:“我只是觉得,罗思禹比我料想中妥协的还要早了一点儿。”

却不知道这又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罗思禹是个理智且聪明的人,她要审时度势,如果只是想要安稳度日的话,那么和褚琪枫牵扯到了一起,就显得不是那么明智。

只为了她的家族?那这个女人也算是豁出去了!

延陵君想着,不禁摇了摇头,重又把注意力移回书本上。

青萝选出给两人准备的衣物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就收拾了茶盏退了出去。

褚琪枫的事,不算什么意外,所以褚浔阳也没挂心太久,见着天色还早,就又枕回延陵君的胸口靠着想事情。

“你困了就到床上去睡。”延陵君抬眸看了眼上方敞开的窗户。

褚浔阳赖在他身边不动,过了一会儿才一骨碌爬起来,拽着他的腰带将他也拉起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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