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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如炉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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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阴森森笑了一声:“有我在,她不动手,我就暗损她宗门满门,她拒绝,我就骂便整个仙极界的人修,她只要不是乌龟投胎,石头转世,就得比上一比。她淡定,她的宗门可淡定不了吧,哈哈哈。”

众人听了之后也一起大笑起来。

姚裴心中也隐隐想出这口恶气,如今有这么多人撑腰,脾气也硬了些,他道:“既然如此,就听道兄的,不过那女修来自仙极界,手上法宝似乎不少,随手给弟子的,可就是五火七禽扇,我怕……”

“我这双三寸不烂之舌,你怕什么,我保证能让她不动一个法宝,只能赤手空拳地上去!”那人捋着自己的小胡子,道,“无论她今日比或者不比,赢或者不赢,我都有法子说得她颜面扫地,再无面目在仙东界待下去!”

重明鸟抱着膝盖窝在房梁上,侧耳又听了一阵,缩身化作身披火羽的小鸟,重瞳扫视一圈,朝谢摇篮等人的方向飞了过去。

秦山主在宴会开始前一刻赶到,依旧顶着殷旧墨那张脸,众人都好歹是宗门大能,在秦山大比上,也见过秦山主他的真容,并不比这张面孔差劲,只是众人虽然诧异,却也不曾问起。

谢摇篮抚着重明的羽毛,唇角勾着笑容。宿微坐在她身侧,双目之中迷蒙不在,虽然已经再也恢复不了往日那般清澈宁静,干净得如同不经世事的儿童,但是却增加了那么一丝沧桑,劫难历尽,浴火重生,这一切终究还是在他身上烙下了痕迹。

宴会还未开始,一个白胡子老儿轻轻敲了下酒盏,大家立刻安静下来,侧耳倾听。

“往日火灵宴前,总有弟子比斗助兴,可是弟子们的比斗,虽然令我等老儿老怀大慰,可却未免有不能尽兴之感。”老儿继续说道,他体型和庞紫宗的胖子差不多,白眉分两簇,垂到下巴,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动。

“正好今天我门中师兄也来参加,闲来无事,愿意和大家之中一人比斗一番,彩头随缘,但求让我们大家伙开开眼界,还望各位不吝赐教。”白眉老儿这一番话说的松软又滴水不漏,慈祥得像个普通老头儿。

他身边一个存在感极弱的三十岁男修呼地一下站起来,他双袖卷到肘部,露出两只小臂,泛着金属的颜色。

片刻后,谢摇篮抬头看着面前的人,问道:“你要同我比试?”

男修一言不发地点了下头。

白眉老儿准备了一肚子的损话,正要开腔激将,冷不防那女修直接点头道:“好。”

众人见两人如此畅快,拍手叫好。渡劫期中期修士的比试,除了十万年一次的秦山大比,别的时候休想见到,如今算是他们运气好,高手比试之时,看者也能受益良多,甚至可能得到一瞬顿悟,抵得百年苦修!

白眉老儿酝酿老半天的各种言语之中的阴谋诡计瞬间被打压下去,他如今没个理由说话,哪里还谈得上去嘲讽那青冥宗的名声。他眼睛转了下,又慈祥道:“这位道友,只是这比试之前,要提前讲好,我师兄一向空手作战,不用法宝不用武器,道友倘若上台,是否能做到和我师兄一样干脆爽利,有这一股不借外物的英雄气概?”

周围人都暗暗感慨这老儿不厚道,白眉老儿的师兄乃是淬炼肉身起家,出力堪比山岳压下,皮厚得估计连化血刀都划不破,而这女修柔柔弱弱,肤白细嫩,估计肉体锤炼还远远不到家。这白眉老儿居然要让她和自家师兄比力气,比皮厚,还上升到不借外物,英雄气概。

只是众人也不会开口,免得得罪人。高坐在上面的秦山主悠闲饮酒,似乎是个局外人。

谢摇篮诚恳听完白眉老儿的话,立刻点头道,“道友这话有理,只是我修炼的功法,好歹得有个武器傍身,才能发挥一二的威力。”

谢摇篮的反应在众人的意料之中,但是白眉老儿不满意,他想了想,正欲用更狠的言语圈套来阴她一把,冷不防谢摇篮又开口道:“这样吧,我看殿外有一丛青竹,长得正好。”她伸手,心念一动,一杆还带着露水的竹枝飞入她手中。

谢摇篮慢吞吞地清理杂七杂八的枝叶,温和地环视了一下在座众人:“我以这竹枝做武器,如何?”

白衣女修手中一杆芊瘦易断的青枝,看起来青翠欲滴,实则毫无灵气。她折断横亘的竹枝的时候,还不时有新鲜露水洒在裙摆上。

78火灵宴四

众人有的诧异;心中觉得此女是不想活了;有的心头涌上一丝愧疚,白眉老儿捏着胡须,心满意足地朝姚裴使了个颜色;而此刻,坐在主座的秦山主嘴角笑纹却加深了。

不庭宗姚裴坐在他身边;不解地问道:“前辈为何发笑?”

“只觉得我这位朋友平素温和好欺负,看起来绵软好捏;可是比斗起来却和她夫君一个德行。”秦山主道。

姚裴惊在原地;心情突然像是被戳破的气泡;他嘴唇颤抖了下:“朋友是哪位?夫君又是哪位?”但愿千万不要是他想象的那样!

秦山主看了下谢摇篮:“她的夫君重琅;你也知道的;仙极界那只白毛天狐;每次秦山大比都懒洋洋地打最低分的那个。”

姚裴猛地一个哆嗦:“当然听说过,听说过。”他最后一句话几乎轻不可闻,音尾彻底被咽入了肚子里。仙极界曾经也是有界主的,只是后来那位界主死后在天地大劫之中陨落,天命也迟迟不来,界主人选就一直悬着,但是仙极界公认的,修为最高的却是重琅,深不可测,据说和仙西界主,和秦山主都不相上下。

他的娘子,竟然是这个女修?为何她连提都不提,哎哟这可如何是好,不庭山小小的地方,可惹不了那尊大神啊。姚裴急得团团转,对于给自己出这个主意的白眉老儿越发痛恨,那家伙肯定不安好心,说着是给自己出气,说不定是想给不庭宗下个大绊子!

秦山主见姚裴心不在焉,也没了和他聊天的兴趣,对于比试的结果他已经猜测到,就继续懒洋洋地饮酒。

谢摇篮同那男修一起走到大殿外,报上了姓名,而那男修却对谢摇篮明显不屑一顾,只冷冰冰甩出三个字:“章得豪。”

两人正要开始比斗,突然台下有人吼了一声:“先把彩头商量好啊,前辈们!没彩头的比斗多无聊。”

章得豪手指捏的嘎嘣嘎嘣作响,他道:“我不要彩头,我就想打一架。”

谢摇篮环视一圈周围的小辈们,多在合体中期,后期,她双目沉静,收敛了脸上温柔的笑容,流露出几分威严来:“本尊倒是有一桩心事,修炼这么多年,膝下依旧单薄,无一弟子,倘若比斗侥幸赢了,有小友愿意拜本尊为师,以后必定倾囊相授,倘若没有,本尊也不强求。”

仙东界师门对人的束缚其实不算太大,除了那种立下心魔誓绝对不会离开宗门的修士外,其余修士流动性还是比较大的,宗主门主之间扯破脸皮争抢弟子的事情,也是时有发生。谢摇篮说这话,大家觉得无可厚非,甚至有几个较大宗门的宗主冷笑了一下,不用法宝,单凭一杆竹枝,这女修未免太看好自己了吧。

周围静了下来,比斗开始。

重明仰头问王冲:“冲哥,真的没问题吗?”

王冲心里七上八下,他默不作声地看了宿微一眼。宿微笑了下,道:“别小看你师姐。”宿微心里其实也有些悬,但是王冲和齐寒烟二人都一副紧张的样子,自己不敢再吓唬他们。他很负责地充当起来主心骨的角色。

而此刻,台上两人已经纠缠在一起,章得豪一拳直取谢摇篮面门,谢摇篮后退三步,后仰躲开,立刻以竹杖撑地,直起身来。章得豪一击不中,也不懊恼,即刻酝酿起第二次进攻,面上更是对谢摇篮的反攻不屑一顾。

他乃体修,这具肉身早已被他淬炼得刀枪不入,即便是上品灵器品阶的宝刀,也顶多在他身上划拉个白印,片刻即消失,他没有法宝,但是这肉身就是他最强大的法宝。

和一个没带一件法宝,只用一杆竹枝,身材单薄的女修相比,他觉得自己胜算稳稳。

果不其然,不出片刻,那女修看起来就躲闪不及,他一个拳头锤了上去,他知道自己拳头的威力,一击之下可平山岳,于是也适当放松了些力量,不过约莫着也可以将这个女修送出台子外边!

谢摇篮突然笑了一下,她手中那竹杖以他完全想象不到的角度向他的拳头挡来,章得豪完全不在意,那杖没有任何威胁力,他只吹一口气就可以将它折断。

他任凭那竹杖挨近了他的手背,在章得豪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情况下,他那力能拔山的劲头,猛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拳头也变得软绵绵的,像是喝酒喝得浑身酥麻,完全没有力气。

他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谢摇篮在他拳头底下逃走了!

他满心不满,重新出拳,又急又狠,谢摇篮手中毕竟只是一杆竹杖,不敢和他那可以媲美法宝的肉身硬生生地抗,只是时不时在他手背上点了那么一下,他立刻就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章得豪越发急躁。

早在谢摇篮取这杆竹杖,慢吞吞在众人面前这段杂乱的枝叶的时候,她就趁人不备,将定海珠缩小成微尘大小,塞入了竹杖之中,章得豪大拳砸下来的时候,她就令定海珠在竹杖之内布置下须弥九宫阵的困阵,转瞬吸收了章得豪的全部力气,令他那猛烈带风的拳头,变成了软趴趴的两团棉花。

当然,除了定海珠外,她还在竹杖内塞入了旁的东西。

这就是秦山主感慨她和谢琅比斗起来一个德行的原因。此间修士修为要么比她低,要么和她不相上下,她塞东西进竹杖的动作,除了秦山主,没有一个人看清楚,她就那么光明正大地在众人面前,露出了一条比谢琅还奸诈的尾巴,而且大部分人都觉得他们在难为一个可怜的女修,现在还有些愧疚不安。

章得豪越发急躁起来,拳头密不透风地朝谢摇篮砸过来,但是却比不上刚开始的气势,他心境有变,拳头也不复刚刚的沉稳有力,对自己的防御也有所放松。

谢摇篮在台上溜了他大半个时辰,猛然发现他一个漏洞,竹杖一点地,飞身上前,杖尖一点,如同青蛇一般朝章得豪咬去。

章得豪回身防御已经来不及,对于一个竹杖能做出的攻击,还是嗤之以鼻的,他依旧将力气凝聚在铁拳上,金属的光泽闪烁了一下,直击谢摇篮面目,她这次也没有躲开,甚至连灵气罩都没有支,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章得豪的拳头离谢摇篮的面孔也只余半寸距离,然而此刻,竹杖已经点到了章得豪的胸口。

章得豪感觉了下,不痛不痒,软绵绵地如同师妹的手指头。他心下大喜,几乎凝聚了全身的的力气,朝谢摇篮打了过去。

谢摇篮轻声唤了一句:“娇娇。”

章得豪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下一刻突然胸口一阵剧痛传来,他低头一看,一小丛血柱正缓缓从胸口往外喷洒,温热的,潮湿的,沿着他的胸膛往下流。

上万年都没有尝试过受伤滋味的章得豪,心头突然涌出一阵奇怪的情绪。他的拳头在谢摇篮面孔半寸处顿住,整个人缓缓向后倾斜,慢慢地倒在地上,发出轰地一声,荡起一圈灰尘。

周围看热闹的人哄然大声欢呼起来,他们不管赢的是谁,输的是谁,只看热闹,谁赢了都欢呼。

谢摇篮皱了下眉,传音道:“娇娇,你钻了多深?”

绿蛟缩在竹杖内,惊讶道:“我就把他胸口戳破了,还等你让我戳下一次呢,他死了吗?”

谢摇篮蹲身检查了一下,道:“没事,钻得稍微深了一点,不过人还活着。”此人肉身强悍,却也比不上绿蛟,绿蛟早在出窍期,肉身就几乎可以媲美首山赤铜,这些年谢摇篮用小鱼人和清心莲养着,甚至于她都不知道绿蛟现在的皮肉到底硬实到了什么个程度。

绿蛟寂寞道:“真是高处不胜寒啊,话说仙姑,我肚子饿。”

恰逢这时候,秦山主,不庭宗姚裴,白眉老儿一起赶了过来,白眉老儿脸上青青白白,霎时好看,谢摇篮朝三人道:“没事,应该是晕血,昏死过去了,片刻就醒。”

白眉老儿呛得咳嗽出声,憋了半天却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来了。

一个被他逼迫得只能用一杆没有灵气的竹杖来比斗的女修,游刃有余地击败了一个以身体为最强横法宝的体修,胜负高下立判,无论是比斗还是颜面,他都一败涂地。而那边姚裴那家伙时不时的瞪视,让他越发不满,他还不是为了你姚裴出气!

众人心中态度各异,但是宴会却依旧得继续,只是谢摇篮和秦山主却不曾返回席间。

不庭山深渊边,秦山主几度看着谢摇篮欲言又止。

“前辈有话请直说。”谢摇篮道,她垂着眼睛一颗一颗从竹杖里往外掏定海珠,一点也不躲着他。她那点心机,估计此人一开始就看得清楚明白了。

秦山主睫毛颤了下,他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谢摇篮抬头,不解地看向他。他又道:“前既有因,今必有果。谢姑娘,我那日提过的那件事情,你意见当真还那么坚决吗?”

谢摇篮想起他让自己忘了谢琅那件事情,当即眉头深深蹙起:“我以为我说得已经够明白了。”

“你还是太天真!”秦山主拔高了声音。

谢摇篮继续擦拭着手中竹杖:“噢。”她的态度很明显,不想再将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只是出于礼貌,不想转身先走罢了。

秦山主自然能看出她的敷衍,他道:“上次是还未说清楚,就被谢琅打断,但是你以为是我想让你忘记?你得了狂心的玉简,又得了他的仙府,你觉得你未来修得金仙之身之时,会拜入谁的门下?”

谢摇篮看向他。

“狂心祖师不会允许门下之仙像你这般,有丈夫,有儿子,和凡尘牵扯不清,只怕你得到仙府开始,祖师他就开始注意你了,这对你来说是莫大的好事,对你夫君儿子来说却……这点谢琅他比我清楚。只怕他有十年不曾见你了吧?自从得知你得到的那座仙府是狂心留下的之后,他应该是躲你都来不及,是与不是?”

谢摇篮手一哆嗦,手中竹杖从手中落下,绿蛟摔得七晕八素地拱了出来。谢摇篮低头捡起竹杖,平淡反问了一句:“就算是如此,又与前辈何干?”

他确实十年不曾来见她了。萌萌无论如何向他哭闹,他也不肯见她一面。后来更是出了仙极界,不知去了哪里,音信全无。她这些年真的很想念他。

秦山主也流露出一丝疲惫,他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沉默片刻,拿出了一块鹌鹑蛋大小的石头,递给谢摇篮。

“这个给你,你既然不想忘,这个大概能勉强帮你,只是这种事情,是和祖师级别的圣人耍心机,从来没人试过,胜算不多,你好自为之。”

谢摇篮看他一眼,伸手去接,低头道了谢。

秦山主勾唇温雅笑了下:“我真心帮你,你却那般对我,如今是否觉得自己有些狼心狗肺?”他将那粒鹌鹑蛋大小的石头按入谢摇篮手心,声音又低了下去,像是自言自语,“只愿你真的能够不忘,我也算寥得慰藉。”

79元服

给了谢摇篮那颗石头;简单告诉了她使用方法;秦山主就去向不庭宗宗主辞别,他正打算离开;看到谢摇篮站在一边;一直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于是挥退众人,独留下谢摇篮;问道:“你有话直说就好;我说过你和我有缘,我会尽力帮着你。”

谢摇篮看着他:“前辈,请问你是否知道谢琅他在哪里?”

秦山主弯着眼睛笑得很温柔:“我还真知道。”可是不等谢摇篮欢喜地问出口;他就很认真地接了一句,“可是偏偏不想告诉你。”

谢摇篮呆住。

秦山主又笑了一下;化作长虹,飞快遁走了。

谢摇篮看着天边,将掌心的珠子握紧,返回到宴会之上,她对摆在面前的那颗火灵果没兴趣,将它递给了齐寒烟,齐寒烟自个切了一半吃掉,用另外一半拿去逗绿蛟。

宴会接近尾声,时不时都有各门派的掌门宗主们过来活络关系,这个女人是秦山主口中的朋友,仙极界三千丈海底青冥宗的宗主,还是重琅真人的妻子,这消息早已迅速地传遍了宴席中每个人耳朵里,和这样一个女修交好,是百利无害的!

宴会已尽,谢摇篮正欲起身告辞,冷不防那日的锦衣少年站到了她的面前,他鼻青脸肿,脖子上还可以隐约看到鞭伤的痕迹,一双眼睛倔强地盯着谢摇篮看。

王冲不耐烦地问他:“姚少主有何贵干?”

少年咬了一下嘴唇,依旧看向谢摇篮:“我听说你打算收徒弟?”

谢摇篮正视他,想了下,问道:“你叫……姚渊?”

姚渊点点头,声音低了些:“是我,我想拜师。”

周围正一片喧闹,很少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唯主座上姚裴发现了儿子,当即眉头一皱,怒火上涌。

谢摇篮犹豫片刻,当即拒绝道:“你父亲乃一宗之主,听闻你是他的独子……”

然而还不等谢摇篮说完,姚渊当即屈膝一跪,啪啪啪就是三个清脆的响头,狠狠磕在地面上,再抬起头的时候,额头一片青紫:“我资质很好,四百年来无人教授,也自己摸索到了合体后期,你收下我,我不会逊色于任何人的徒弟,我以后也会好好孝敬你,还望前辈成全!”他说着,又要继续叩头。

姚渊此番举动成功引来所有人的注目,姚裴更是双手颤抖,恨不得当即将这个逆子击杀在这里:“孽子!你给我滚回去,少在这里丢脸!”他从主座上下来,拔腿朝姚渊的方向走去,右手虚握,一柄长剑立刻出现在他手中。

姚渊身体颤抖了下,他脸上的冷静有些崩碎,看向谢摇篮的视线流露出一丝乞求:“前辈慈悲!请前辈慈悲!”

谢摇篮一开始并不喜欢这个少年,以多欺少,仗势欺人,心狠手辣,当初倘若自己没有及时赶到,王冲一行人估计就陨落于此了。这个少年应该也知道她的心思,可是为何却如此苦苦相求?甚至不惜在这么多人面前屈膝下跪,而且置自己亲生父亲的面子于不顾。

宗主姚裴已经提剑走近,他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此时正好找到了爆发点,当即朝那逆子的后背上砍去。

谢摇篮没有拦。

噗的一声,剑刃入骨,涌出的鲜血很快将少年的后背染成一片通红,姚裴依旧没有出气,他还欲再砍,冷不防被一颗珠子打在手背上,他手一软,松开了紧握着的长剑。

“王冲,将他扶起来。”谢摇篮道,她看向姚裴,“本尊早在比斗之前,已经说过,倘若侥幸赢了,有孩子愿意拜入我门下,本尊愿意倾囊相授,姚渊既然自愿拜入我青冥宗,还望道友成全。”

她坐在原位,手中玩弄着一颗珠子,锐利的视线地落在姚裴身上,还带着些许威压朝他涌去,姚裴本来修为就比她低,再加上也不敢招惹她,只能捡起剑,狠狠地瞪了那孽种一眼,道:“既然如此,你我父子恩断义绝!”

少年瑟缩一下,低垂着看地面的视线突然坚定起来,他昂首站起来:“恩断义绝!”

谢摇篮懒洋洋继续拨弄手中珠子,对于周围宿微和王冲的疑惑,并不解释。

···

大致和祁阿修交代了一下,让他带人回到仙极界,之后,谢摇篮独自飞速回到仙府之中,九梵飞遁诀几乎发挥到极致,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仙府之中,她跪在蒲团之上,捻香诚心祈求。秦山主的出现,让她觉察到再这般等待下去,最后的结局恐怕绝非她想要的。不可否认,她想要力量,想要强横的力量,他日拜于祖师门下,于她百利。可是,她却不能因此舍弃谢琅和萌萌,没有什么讲得出口的大道理,单单觉得舍弃了,就如同断臂断腿,从此不完整。

然而秦山主说的对,她此举是对圣人的算计,胜算寥寥,可是倘若不一试,她还是不甘心。

一天已经过去,香案之上依旧一片寂静。谢摇篮依旧跪着,神色平静。

三天又过去,祁阿修已经带着众人回到仙府之中,问起谢摇篮的去向,岳阳只道她在闭关。

第四天傍晚,修炼结束的众人发现一道金光猛地照入谢摇篮闭关之处,带着若有若无的禅唱,入耳顿觉污秽尽除,心情神明,众人想走近再看,却被一股毫无灵气波动的威压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股威压不像是来自于普通的高阶修士,反倒更像是一股遥远而神秘的力量,而令众人跪服的不是那强横的力量,而是对于神祗的一种源自心底的心悦诚服。他们匍匐沐浴在金光之下,诚惶诚恐。

片刻之后,岳阳第一个看到谢摇篮闭关的大门打开,她浑身颤抖着走了出来,那金光也随后在她身后消失,返回三十三重天外。

谢摇篮慢吞吞走过众人,口中轻声道:“炉汤微命少团圆,彼岸相思两难全。”她无意抱怨,毕竟祖师还是留了一丝慈悲,允了她的母子之情继续存在,只是旁的,他却不许了。

自从和谢琅相识之后,天地这一鼎大炉之中,她微命沉浮寻求生机,夫妻二人不曾长久团圆,总是聚少离多,各自苦修,为的是一朝能踏出天地法则之外,然而到了这时候,才发现终究一切两难全。当真如谢琅所说,只是她太天真?

怨不得他要躲着她,想必是已经提前看透,认了命吧。

众人惊异地看着谢摇篮,他们不曾见过如此失神痛苦的谢摇篮。此时,她刚刚吞下腹中的东西开始发挥作用,这些年苦修,她任凭脑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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