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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无盐女-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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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妇丽德见过马夫人。”妇人在路瑶的面前跪了下来，脸上凄然。
路瑶一愣，万没有想到妇人给了她这么一个大礼，啥意思？
“妈妈，扶马太太起来。”路瑶对着王妈妈道，然后便看向了两个女孩问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两个孩子看了妇人一眼，见妇人点了点头，才回声道：“回夫人，我叫马依娜，今年十二岁。”
“我叫马依莲，今年七岁。”两个女孩看起来怯怯的，神色有些不安地看向妇人。
“妈妈，带两位姑娘先到院子里玩，备上点心，我与马太太聊一会。”路瑶吩咐道，王妈妈也识趣地把两个女孩领了出去。
两个女孩离开前不安地看着妇人，妇人跟她们说了一句回语，她们才乖乖地跟王妈妈离开。
路瑶心里咒骂着马励，把人领回来，也不说一句是什么就这么离开了，害得她现在胡乱猜测着。
“太太原先住哪里。”
“我们住云南。”妇人回答道。
云南？路瑶一顿，今年正好明军进军云南，可马励并没有到云南。
路瑶正想着，妇人已经开口了，“夫人不要误会，我们与马将军并无关系，我们那里打了仗，我与两个女儿藏了起来，逃过了一劫，但我的丈夫死了，两个儿子都被俘虏了。我带着女儿一路进京寻找两个儿子，刚好遇上了马将军。”
路瑶松了口气，又听妇人道：“多年前 ，马将军受了伤，在民妇的娘家养伤，才识得马将军。”
听着妇人说着，路瑶也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了，知道妇人不是马励在外的女人，孩子也不是马励的，路瑶放下心的同时，又想着，如果真的是，她该如何。
这几天，路瑶不是没有想着，但却又不愿意主动去见，只有耐着性子等马励回来，想从马励嘴里听到事实。在没有听到事实的时候，她并不想误会了马励，可万一真的是，她又能如何，跟马励闹，还是和离。
路瑶摇了摇头，她想她不会，和离了，她也争不到孩子，她更不可能看着别的女人登堂入室管她的孩子，甚至名正言顺的占用她的丈夫。
路瑶心里叹息一声，封建社会的女人真无奈。
可是若在现代，自己就真的能离婚，路瑶摇头，她想她不会。也许她宁愿守着名份，把孩子养大，也不愿意别的女人占了她的身份。更何况她还有孩子，而且还是三个儿子，不管身处何境，路瑶也不会选择和离。
知道妇人是马励恩人，路瑶的笑容也更加的真心了，这几天压在心头的阴云也散去。和妇人聊了天后，路瑶心情很轻松，知道马励定是去帮妇人查妇人的两个儿子了。
“夫人，将军回府了。”门外香草匆匆来报。
路瑶立刻站了起来，“在哪。”
“将军在书房。”
路瑶点了点头，便朝着书房而去。
“夫人怎么来了。”马励看见路瑶过来，先是一愣，才上前拉着路瑶的手。
“夫君离开几日了，我要不来，夫君都不打算见我。”路瑶有些吃味，以前马励有时候也是一离开就是几日甚至十天半个月几个月都有，但她知道马励是被朱元璋派出去了，而这次却不一样，她等了马励好些天了。
“出去办点事了。”马励扶了路瑶坐了下。
路瑶拍开马励的手，嗔道：“夫君马丽德娘子领回来，也不说清楚，我还以为是夫君从外面带回来的外室呢。”
马励一笑，“你夫君我一向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养外室，夫人这是说自己是个悍妇。”
“才不是，我温柔娴淑，哪里悍妇啦，不过要是你真的养外室，我还真不介意做一回悍妇。”路瑶瞪了他一眼，才可怜巴巴道：“要是夫君嫌弃了我们娘四几个，就是纳了妾室，我又能如何？”
“夫人想多了。”马励拍了拍路瑶的手，可却并没有顺势说自己不纳妾。
路瑶是恨不得抓着马励的衣领，要一个承诺，一个保证，虽然男人的承诺不一定靠的住，但她知道马励并不轻易的承诺，一旦承诺，他会做到。
可马励却从没有给过她承诺，路瑶也识趣没有跟马励争讨，只是转移了话题道：“丽德娘子已经跟我说了，夫君可找到了她的孩子？”
“找到了她的次子，长子还没找到。”马励皱着眉头道。
“怎么了？不顺利吗。”路瑶看着马励皱紧的眉头，伸手去抚平。
“次子在宫中。”
“怎么会？”路瑶一愣，这男子在宫中可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还是一个俘虏。宫里除了皇帝、太子、未成婚的皇子、皇孙就是太监，而丽德妇人的孩子肯定不可能是皇家的，那就是太监了。
“我没赶上。”马励叹了口气。
路瑶沉默了，这长子没有找到，次子被送进宫做了太监，那坚强的妇人若听到了，估记也受不住这番的打击吧。
“那怎么办？”路瑶也不知道怎么跟那妇人说了。
“先瞒着吧。”马励只能这样想，“当年若不是她相救，我也成为俘虏了。”
路瑶眨眨眼道，“你放心，即是你的恩人，我会照顾好她们的，只是你得尽快找到她长子才行。”
马励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不想几天后，刘宁兴冲冲地把她路瑶叫到了燕王府，“路瑶，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路瑶不解。
“郑和啊。”
“哦，哪个郑和？”路瑶迷惑着，看着刘宁那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然后一吓，“你说那个郑和，那个下西洋的郑和。”
刘宁点了点头，“就是他。”
“然后呢。”路瑶是学过这篇历史的，可也只记住郑和下西洋这五个字，其它的全都忘了，现在看到刘宁这么兴奋，她很是不解的。
“他今天进了燕王府了，你说我要不要把他要过来侍候，不过在历史上，郑和应该是侍候王爷的。”刘宁的话说的路瑶一愣一愣的，云里雾里，半晌才道：“你说郑和是个太监”。
“嗯啊，你不知道吗。”刘宁看了路瑶一眼，头痛道，“还说你是中国人呢，你还学过历史呢，这么大的人物，你居然不知道。”
路瑶垂下脑袋，她还真是不知道，而且比刘宁留学韩国的人还历史盲。
“不过也不能怪你，你平时又不看小说，又不看历史剧，对历史不感兴趣也可以理解。我当时也是因为看了明朝那些事儿的那本小说才去了解了明朝的。”刘宁见路瑶这样子，以为是路瑶受了打击了，忙开口安抚着。
“那你打算怎么？”路瑶问了刘宁。
“我不正考虑着吗，我对郑和这个人感兴趣，想把他要过来，但又怕改了历史。你知道朱棣那人多疑，若是郑和没有分到他的院子，而是被别人接触了，他肯定不会用郑和的。历史上，郑和可是被朱棣赐了郑姓，还封了三保太监，很受朱棣重用。”
“乖乖，你说郑和不姓郑，那姓什么？”路瑶慢半拍道。
“跟你家马励一个姓，叫马三宝。”
轰，路瑶震了震，“你说马三宝进了燕王府。”
“是啊。”刘宁点了点头，“怎么你认识啊。”
路瑶点了点头，“这马三宝是马励的恩人之子，马励正找着呢，我也是听说这个名，倒没有想到马三宝居然就是历史上的郑和。”
“我一听到这名字就知道是未来的郑和了。”刘宁得意，听了路瑶说了事情始末之后，也觉得遗憾，“要是你家马励动作快一些，说不定郑和就不用当太监了，不过不是太监的郑和，就不知道到时候还和历史上的一样下西洋么”。
路瑶还能说什么，马三宝是历史的重要人物，天注定好的，马励能改的了。
“我不是听说二十一世纪还有郑和的后代么，现在她是太监，那后代怎么来。”这是路瑶疑惑的。
“你不是说郑和她娘有两个儿子吗，说不定是过继了长兄的孩子呢。”刘宁想也不想便道。
路瑶点了点头，这确实是可以的，这么说来，马三宝的兄长肯定还活着，路瑶又觉得有希望了。
回了府，路瑶便把马三保在燕王府的事情告诉了马励，但又不是很确信马三宝的兄长是否还活着，马三宝不是还有姐妹吗，说不定过继姐妹的孩子也可能吧。
而丽德娘子那里也不能再瞒了，路瑶还是把事情跟丽德娘子说了，如路瑶所想的，丽德娘子确实很受打击，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次子成了太监了，哭的不能自己，这一病就不起。
路瑶吓了一大跳，忙请了杨大夫医治，见丽德娘子没有生命危险，才松口气。
作孽哦。
第一百二十三章 流言
“你好好养身体，依娜依莲还小，三宝也活着，阿斯下落不明，你也不希望阿斯哪天回来的时候看不到你吧。还有你丈夫的尸身，将军已经帮你埋了，你也不必挂心。三宝如今在燕王府，我与燕王妃有些交情，待你身体好些，我带你到燕王府看看三宝。”路瑶劝慰道。
和丽德娘子相处之后，路瑶觉得这妇人的心性挺好的，两人也谈的来，更不说她救过马励，而且她还有个儿子是未来的郑和，路瑶更有心深交。
听了路瑶的话，丽德娘子灰暗的眼睛似乎有了光亮，看着身边两个哭泣的女儿，心不由愧疚，转向路瑶感激道：“夫人，多谢你了。”
“不必客气，你们就安心在这里住下，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李管家和王妈妈说。”如今丽德娘子她们的身份也不好传出去，毕竟丽德娘子的丈夫马哈只是元朝云南的官吏，是元党的而且在云南也有势力，若是暴露了身份那可是一大麻烦，还得给她们安排一个身份才行。
“夫人，我们继续住在这里也不合适，会拖累你们的。”丽德娘子说道。
路瑶摇了摇头，“无碍的，云南已经归了大明，你们也是大明的子民，只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如今还不适合透露身份。”她也不想有心人利用了此事来攻击马励，说马励与乱党叛军勾结什么的。
只是给丽德娘子安排个什么身份，路瑶还是有些苦恼的，马励的身份，皇后那里知道了，并没有什么亲人。而她这边，所有的亲人都有据可查的。根本忽悠不得。
府里上年纪的男人除了李管家都已经有了妻子了，而李管家的年纪与丽德娘子的差距也大，作为孙媳。又不可能，所以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安排。
“姐姐。你府里的那名女子是怎么一回事，外面都传着了。”杨婉这天在外赴宴没有直接回家，倒先来路瑶这里了。
“哦，怎么了，传什么了？”路瑶不解。
“外面传姐夫带了外室回来了，说的有板有眼的呢，我今日到章御史家中赴宴，有些几位夫人还向我打听着呢。”
路瑶一愣。啥，马励的外室，这外面已经在传了。
看着路瑶没有说话，杨婉心里咯噔一声，“姐姐，不会真的是姐夫的外室吧。”
“不是，是你姐夫的救命恩人。”路瑶没有说出丽德娘子的身份，免的让杨婉不安。
“哦，那就好。”杨婉松了口气。
传言这些事情，路瑶并没有多理会。却不想流言根本不受控制地传遍了整个京里，有的还说路瑶不给人家母女身份，打算把这母女三弄死在府里。
这几天。马励又外出办事了，路瑶根本没有见到人，也无法商量。
而宫中的马皇后都惊动了，甚至还劝路瑶大度地接纳这对母女，免的于名声有碍，甚至弄的夫妻不和，那就吃了大亏了。
路瑶无语，知道马皇后在为她想一个有利于她的法子，可问题是丽德母女真不是马励的外室。可路瑶又无法一下子说出人家的身份，然后她这般。马皇后心中更加证实了那母女三便是马励的外室了。
马皇后叹了口气，她何尝不羡慕一双一世一生人。可那只是奢望而已。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愿意大度地为丈夫纳妾，接纳丈夫身边的女人的，若不是世道如此，形式所迫，谁会愿意这般贤惠。
马皇后是喜欢路瑶的，所以希望路瑶看开一些，听到传闻后，便把路瑶召进宫里了。
路瑶在马皇后那里听了一堂课，便受教的出了宫，回到府里也是一肚子纠结。
外面的事情丽德娘子也知道了，怕连累了路瑶和马励，说要搬出去，路瑶把她给劝下了。现在可不是搬出去不搬出去的问题，而是身份的问题，不管如何，丽德娘子的身份是不能暴露的，可也不能说是马励的妾室吧。
刘宁倒是知道这母女三的来历了，也听到了外面的传闻，便亲自到了路瑶的府上。
“你怎么来了。”路瑶看着刘宁，一阵的意外。
“还不是听到外面的流言，担心你嘛。”刘宁说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跟皇后说，待马励回来再问清楚，如果真的是，她会接纳。”路瑶这个时候幸庆着，马励那天回来没有多久又离开了，给他们彼此一个缓冲的时间。
“其实若是做为一个假的妾，倒也可以的，你不知道京里最羡慕你和杨婉了，这京中的官除了马励和元洲，哪个没有纳妾的，你和杨婉嫁了这么多年，马励和元洲都没有纳妾，那些人不知道多眼红你们。现在马励刚好带回了这母女三，她们怎么不多想，流言越演越烈，也是这些人给推出来的。”
路瑶无奈一笑，她自然知道马励无妾，马府清静，那些夫人多羡慕嫉妒她，见不得她好，甚至希望她和大家一样的人多的是。人总是这样的，你有她没有，或者她有的你没有，便觉得你是异类，总是要你和她一样才觉得是同类的。
看着路瑶的幸福，那些整天跟妾室勾心斗角的夫人心里可想而知，她们自然不会跟路瑶过不去，但现在被有心人知道马府里有身份不明的母女三，那些见不得她好的人，自然得做出点动作，说她善妒，尽力地去抹黑她，也有的想让贤惠大度的马皇后厌弃她。
路瑶轻呼一口气，缓缓摇头，“这还是要尊重丽德娘子，妾可不是什么高级的身份，更何况丽德娘子那样好的女人，我觉得给她安个妾有些玷污了她了。”
刘宁翻白了眼，说道：
“再怎么样，她现在的身份和以前也不同了，若是成了俘虏，为奴为婢甚至还有可能进了妓｜馆呢。要是马励不领回来还好，可是一领回来，你们又没有给人家安排一个及时的身份，也没有想好说词，也不能让她们的身份给暴露了，如今处于被动的地位，你自己好好想想。而且她成为马府的妾，并不委屈的，委屈的倒是你才对。虽然我觉得可以顺势这么安排，但听说她还年轻，万一假戏真做，她成了马府真正的妾，隔应的就是你了。”
“我得想想。”路瑶道，不管真妾假妾，她心里也是排斥的，更何况丽德娘子年轻貌美，虽然生了四个孩子了，身材却保持的很好。现在她们大家都坦坦荡荡的，可以后不一定，路瑶内心说不担心是假的，这男的娶寡妇都是有的，纳寡妇为妾的更为平常，她怎么不顾忌。
“不如你安排我见见她吧，若是个有野心的人，那最好不要让她接近马励，而且她的丈夫死于明军之手，家破人亡，儿子又成了太监，万一心中有恨，想利用马励这一层的身份，弄出点事来，那对你们可是灭顶之灾。”
刘宁劝道，她对郑和的了解也并不多，这是后世的历史有名人物，如今也只是一个十岁的少年，品性应该过的去。可郑和她娘，刘宁就不敢保证了，若是郑和她娘对大明心中有恨，一旦成了马励的妾，得了信任，没准搞出点事来。
刘宁刚开始觉得弄个假妾来做障眼法挺好的，可现在想想，万一引狼入室，那可不妙了。
路瑶也不想把人想坏，可刘宁的话也是在理的，只是刘宁毕竟是燕王妃，丽德娘子还在养病中，这般见着也不合适。
“待马励回来再看吧，我主要也是看马励怎么想的。”
“也好，这事情最终还是看马励，只是你也别太过于信任那女子了，防人之心你时刻都不能忘了，这寡妇再嫁也是屡见不鲜的。我刚刚之所以说这些，也是顾忌着朱元璋那里，马励毕竟是为朱元璋做事的，没准这流言一出，他就关注到马府来了，若是知道你善妒，肯定不高兴，到时候刚两个妾过来，那才危险。御赐的妾，那可是贵妾，也是眼线，这些开国功臣家里，哪个没有朱元璋赐妾的。”
路瑶一顿，这确实有，朱元璋和一帮大臣开宴的时候，会赐下一批美人给大臣。一想到这个可能，路瑶浑身的毛都要触起了。
刘宁跟路瑶说了好些话才离去，路瑶深吸了口气，还是前往客院去看望丽德娘子。
丽德娘子如今的气色倒是好了些，路瑶还没有开口，她倒是先说了，“夫人，我与夫君青梅竹马，相爱多年，我们那里夫妻都是很忠诚的，不会有妾室，跟别的地方不一样。外面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如今沦落到这境地，我也看清了事实。夫君已亡故，我要把女儿给教养长大，不辜负夫君对我的厚爱。夫人和将军收留我们母女，这份恩情我一直记着，外面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是我们给夫人带来了麻烦。在夫君死后，我心已死了，如今我放不下的便是几个孩子，我愿意带着孩子卖身为奴，服侍夫人。”
第一百二十四章 生气
他生气了？路瑶在院子里叹气，若可以她也不想这样，可万没有想到和马励开一个头，马励就生气了。
“夫人，将军他答应了？”王妈妈忐忑地问道，心里也是复杂着，即希望将军不答应，又不希望将军答应。这妾虽然只是一个对外的恍子，可万一真的假戏真做，那她们夫人亏大了。
路瑶缓缓摇头，马励没有同意也没有不同意，反正恼怒地看了她一眼，就甩袖离开了。
路瑶是第一次看到马励生气的样子，那一刻她是心虚的，也觉得自己很不应该，甚至现在路瑶都好想扇自己几巴掌。
“将军，其实夫人这法子挺好的，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流言一出来，夫人压力挺大的，就是宫中的皇后娘娘都找夫人谈话了。虽然将军已经给丽德娘子安排好了身份，但将军一直没纳妾，如今又被盯上了，还不如顺势弄个假的。”孙八一直跟在马励的身边，路瑶和马励刚刚的谈话，孙八也听到了，见着马励气冲冲离开，他忙跟了上来劝着。
马励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走着，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孙八的话听进去。
孙八叹口气，又追了上去，“将军，那你打算怎么办。”
“你很吵。”马励不耐烦道。
孙八也不吭声了，但还是紧紧地跟在马励的后面，就见着马励往平时酒馆的方向走去。
夜深了，路瑶都还没有看到马励回府，今日马励回来，又气冲冲离开，府里的人也看在眼里。几个孩子也过来陪着路瑶。第一次看到父母闹矛盾，孩子们也吓坏了。
“娘，你怎么惹父亲生气了。”大军忍不住问道，二军和三军也都看着路瑶。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问。”路瑶的心自马励离开后，一直沉着。夫妻十三年了，她从没有和马励红过脸。两人一直平平淡淡的。也相敬如宾。路瑶不是没有期待过爱情，可也知道她和马励不可能，马励能尽到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责任。没有纳妾侍，也没有别的女人，她已经很满足了。
可现在马励生气了，路瑶便有些心慌了。恨不得出去找人，但她知道她不可能这么做。不然明日马府的事情又是传的满城风雨了。
在流言还没有出来时，路瑶从不知道马府是这么的受关注，而且这恶意的流言就像一把带杀气的刀一样，劈向马府。让她错手不及。
路瑶气恼又觉得可笑，这是什么社会，原来丈夫没有妾。是妻子的错，指责着她的善妒和不贤惠。
原来贤惠这词是这样用的。路瑶承认她善妒，她确实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有除了她之外的女人，她并不觉得自己错了，只能说她与这社会思想障碍了。
在这变｜态的社会，男人是要分享的，女人的独点欲是要不得的。
路瑶一开始是不受流言的影响，甚至也没有放在心上，却没有想到上面的人都重视起来，路瑶便不能把它当流言来看了。
“我们都已经长大了，娘老是瞒着我们。”二军很不满道，特不喜欢他娘总是喜欢瞒着他们，他们虽然年纪不大，但外面的流言也是听到的。
“娘，是不是客院的人，我们把她们请走吧。”二军对客院很是不喜，若不是父亲带她们进府，外面也不会说他娘的坏话。
“不是，她是你父亲的恩人，这不关她们的事。”路瑶忙道，她又不知道如何跟孩子们说，就听大军道“娘，我知道了，因为父亲没有妾侍，她们是羡慕嫉妒娘呢。”
“那群长舌妇。”三军也不乐意了。
“这事情你们不用理会，娘和你父亲会处理好的。”路瑶并不希望孩子们掺合进来。
“娘，那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你怎么惹父亲生气了。”大军又问了起来。
路瑶只得道：“我不过想着，让丽德娘子挂个妾侍的名头，好方便照顾她们母女三，也可以解了外面的流言。丽德娘子与丈夫相爱，又与丈夫生了四个孩子，只是丈夫去世了，如今身份又不能暴露，便想出这么一出，你父亲便生气了。”
“娘挺傻的。”二军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就是，亏娘想的出来，给父亲弄个妾，而且还是个生了几个孩子的寡妇。”大军翻了白眼。
三军道：“大哥，你是说父亲更喜欢年轻貌美的。”
路瑶瞪眼，这群熊孩子，说的是什么话呢。
“我哪有，我是觉得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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